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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厌-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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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少女此时神色却也大显惊惶,正嘤嘤说道:“公子爷为何如此光景?奴家的手尚未碰上你那张小白脸呀,莫非你要躲闪,用力过猛,将这脖颈甩过位了。莫急、莫急,待奴家请人给你搧正了!”转脸便对白婉玉吆喝道:“你过来用力来搧这位公子爷的右脸!”
白婉玉此刻更是一头雾水,诧异莫名地瞅着万公子的脖颈,摇头答道:“这是搧不得的!”
少女柳眉一竖,问道:“有何搧不得?”
白婉玉答道:“女客官有所不知,小的先父乃以医道为业,因而小的略知颈椎病之一二,寻常颈椎疾,用热敷、推拿来顺筋理脉、活血通络即可;重者,则须用针炙、推骨、服药或点穴等法亦可治愈。然公子爷症状怪异,未遇外力,下颏竟陡与右肩并齐,椎骨似已脱臼,并非筋脉扭伤。这种古怪之症应速请郎中救治,巴掌是不能胡乱搧的!”
众人一听此言,再看万公子嗷嗷哀号的痛苦模样,甚觉这小二言之有理,然又觉得此小二实在迂腐,想万公子那般欺辱于他,此时管他作甚,按小姐吩咐正好打他解气才是!
大家窃窃私语之际,那黄纱罗裙少女已轻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唉,你这小伙计竟是烂泥糊不上墙的主儿!本姑娘倒像是卖萝卜的抢了个盐担子——闲操心了!”
说着转身径自走到西侧窗下的饭桌前坐下。这时另一岁数大点的伙计已忙不迭将其饭菜端上,少女只顾埋头吃将起来。
白婉玉受其讥嘲,面容顿呈羞愧之色,心中却也恍然大悟,寻思:“原来这女客官看出了我是女儿身,方才才出来打抱不平!也不知她用了什么怪异手法,竟使万公子成此惨状?”
她见万公子侧着脸悲切哀号不止,额头渗出了黄豆大的汗珠,自是疼痛难忍,不由起了恻隐之心,犹豫一会儿便红着脸走到黄纱罗裙少女桌前,作揖道:“小姐援手搭救之恩,小的感激不尽!尚望小姐再发慈悲,施展妙术救治万公子,相信万公子有此教训,日后再也不会仗势欺人了!”
少女却沉着脸理也不理,只顾埋头吃饭。那边万公子已被店主横着搀扶到跟前。万公子侧脸下跪,欲伏地嗑头,却偏着脑袋碰不上地面,只得痛苦地边哭泣边哀求:“呜呜……小人有眼无珠,不识仙女大驾。恳请仙女……呜呜……饶了小人,小人再也不敢胡作非为了!”
原来万公子在少女挥掌之际,本欲伸脸去触那香指,自以为少女亦是风流女子,端的是打逗调情。不曾想玉掌离面颊尚有半尺距离,陡有一股迅猛劲道袭来,宛如受到重物强烈撞击,脖颈骤然间被生生拧至右侧,稀里糊涂便成此状。
他虽学了几年拳脚,哪知世间尚有如此奇奥武学,加上先前右臂劲力突然消失,此时也已疑是这少女所为。心里只当此女乃得道狐精,施展了什么妖术来折磨他。痛苦哀号之余亦知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此时只得一口一声仙女的讨饶求治,哪敢露出半点不恭!
眼见他横着身子跪在面前求饶,黄纱罗裙少女嗲声一笑,道:“公子爷可别折煞奴家了,奴家若是仙女,公子爷岂不是下凡的天神了!依奴家说呀,你变成这模样倒是件好事,日后横行乡里、横行霸道、横冲直撞,皆可横得方便、横得自在了呀!”
众食客有的禁不住喷饭笑出声来,心里均对这少女又敬畏、又纳闷,奇怪她施展了什么手段,怎的这般了得!
这时白婉玉又在一旁作揖,苦苦求道:“俗话说:十指痛惜皆相似。万公子疼痛难忍,实也因小的之过。小姐抱打不平、惩恶布善,已使万公子迷途知返,请小姐大发慈悲、高抬贵手,救公子一救!”
黄纱罗裙少女依然不与理会,自顾自的吃着小菜。
这时,那黑袍书生自身后走出来,叹道:“你这伙计别的能耐没有,倒有一副菩萨心肠,外加一张抹过油的嘴皮子!”转脸对那黄纱罗裙少女说道:“这位小姐,你的手段端的有些狠毒……”
“是你!哼……”那黄纱罗裙少女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她站起身来,便转身拿起桌上包裹,从中取出一小锭足有一钱重的碎银,付了酒钱,径直走出店门。不一会儿,一阵清脆马蹄声由近而远渐渐消失。
黑袍书生一愣,口中呐呐:“竟然是那日坐在轿中的公主……”
店内众人一直敬若神明般的目睹少女催马远去,这才好奇的掉头瞅向万公子。只有那微眯双目的精瘦老翁神情悠闲地呷了一口酒,咂巴着嘴唇,瞅着窗外官道上消散的灰尘,低声喃喃自语:“好一招‘冥阴拂花手’,好一个刁滑的小丫头,小小年纪竟已不弱于当年的小花蛾!”
黑袍书生对着侧身跪在面前的万公子厉声斥道:“臭肉炖不出鲜汤,打从大道上见你像赖皮狗一样跟着那位姑娘的马屁股后面撵,我就知你不是个好玩意儿!本想看着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可既然这伙计诚心要救你,我就给他一点面子,救你这一遭。日后你若再敢胡作非为,必让你尝尝本公子与众不同的手段!”
这黑袍书生正是刚刚考完科举的竹汶麟,他一挥袖,亮出手掌,只在万公子脖颈处悬空一撩。
万公子被竹汶麟挥掌一拂,脖颈内只听喀嗒一声脆响,疼痛竟然大减,现正缓缓将头颅移了过来,又慢慢试了几次,果然运转自如,心中这才如释重负。
从地上悻悻爬起,知少女驰马远去,低声骂了一句,抬头看见白婉玉,不由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心中道:“都是你这小畜牲,让老子受那小妖女凌辱,不宰你实难消心头之恨!”
他快步走出,挥起左拳直朝店铺面门砸去。哪知拳到中途,肘部又似钢针刺骨,整条左臂竟也陡然酸麻无力,如面条般垂下。
他惊恐地怔呆在当场,半晌方如梦初醒,哀声叫道:“大侠饶命,大侠饶命!”搭拉着双臂哭喊着夺门逃去,情形狼狈至极。
这一嚷,直把店内众食客吓得头皮发痳、汗毛耸起,怀疑竹汶麟仙法了得,派遗哪路鬼神在此作祟,匆忙离座,纷纷夺门散去。
惟那位精瘦老者仍在北头那张酒桌旁独斟独饮,一派悠闲神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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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婉玉此时心中颇为苦恼,白日里得罪那万公子,虽蒙黄纱罗裙少女搭救,但那位公子爷岂是易与之辈,日后未必就此罢手。
这桩麻烦已经不小,然又遇上这位精瘦老者与那位黑袍公子竟是嗜酒如命之徒,自傍晚起便独自坐在酒桌旁,一盏连着一盏细啜慢饮,喝到月亮高挂他也不走,此时已快接近戌亥相交时分,却仍然咂嘴嘬舌,沉浸于酒食之中。只苦了白婉玉一人不得不强打精神呆在一旁伺候。
该酒店地处闹市,到了亥时才关门打烊。旦有家室的伙计早早回家歇息去了。
起初,店主知道竹汶麟是个武功卓绝之人,哪还再敢冒犯,只叮嘱白婉玉在一旁照应侍候,自己则躲到后宅不再露面。
若在往日,白婉玉已在柜台上铺好破毡旧絮,黑咕隆咚中盘腿打座,依照其父生前传授的医家气功心法,运功调息半个时辰,然后再背诵几篇儒家经文进入梦乡。无奈今晚虽疲惫不堪,却不得不打起精神守着这店铺,心中自是直感晦气,但她有机会仔细观看那黑袍书生,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竹汶麟长相卓绝非凡,显然是权势子弟,但不知道它为何来到这家小店来吃小菜。他一身儒雅的气息,眸如星辰,眉似剑、面似刀,很有男子的豁达气息,但偏给人一种静谧祥和的感觉。
不知不觉白婉玉就看的出神了。
这老者也确实酒量骇人,从申时喝到现在,那薯干烧酒已灌了两坛,竟不去小解,也不见其迷糊,只有滋有味地独斟独饮。竹汶麟在对面坐着,却也不发一言。
终于,老者惬意地打了一个响嗝儿,呵呵笑道:“今天老朽算过足了酒瘾,痛快呀痛快!”说着掏出汗巾擦了擦稀疏的胡髭,这才站起身伸了伸懒腰,拎起搁在凳上的一长条包裹,摇摇晃晃朝门外走去。
高三了
秋猫把第二卷草草的了结了,让南山我有些顺不上了。秋猫太监了,但南山只能用星期天的时间完成这些东西了。我手里还有40W,还能支持一段时间。
高三了,秋猫的成绩不太好,南山的成绩估计还是能考上一所一本学校的。
书评区没时间管理了,请大家见谅。
还有,第二卷没有顺接上去的请大家见谅。因为第二卷末尾的几张,也就是主角去嵩山的那几章都是我后来用两天时间码上去的,为的就是和南山以后的存稿接在一起,真是没想到秋猫太监了……所以,实在是对不起。
谢谢大家支持,南山会继续更新的。可能每天只有五千字。
南山墨
第一百四十四章 老者
白婉玉一见,急忙上前伸手拦住说道:“老伯忘了付账了!”
老者停身说道:“呀,老朽糊涂,竟忘记酒钱了!”便在衣襟中摸索起来,鼓捣半晌却摊开双手道,”真不凑巧,老朽身无分文了。小老弟就先替我付账吧,日后自当加倍奉还!”
白婉玉一听这老者竟要耍赖吃白食,顿时急道:“老伯用了两坛陈酒、二斤酱牛肉、一碗蹄膀、四盘蔬菜,外加两碗米饭,共花了三钱五分银子。这可是小的三个月工钱,尚望老伯不要为难小的!”
“是你三个月的工钱?”老者搔搔花白脑袋,叹口长气道,“唉!如此说来,老朽若一走了之,倒会让小老弟吃大亏了!这样吧,天色已晚,老朽也不便赶夜路,不如就在这里呆上一宿,待明日早上店主来了,由老朽直接找他赊账。”说罢摇摇晃晃重又回到桌前坐下。
白婉玉不由怔在当场。他从未遇见过这种食客,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心中焦急寻思道:“这么大岁数的人竟也如市井无赖一般,这让我如何处置?若不留下酒钱便放他走了,明日店主自要与我算账!可若不如此,难道还能让他在店里呆上一宿?”
这时老者却打着饱嗝,嘬着牙花道:“小老弟今年多大岁数了?”
白婉玉耐着性子答道:“小的虚龄十九。”
“哦,正是金华之年。老朽看你熟读诗书,且又有仁义心肠,自是受过良好家教。为何干这等伺候人的营生?”
白婉玉默然不应。老者便转过话题,呵呵笑道:“不瞒小老弟,老朽白日里就察觉你形柔、蜂腰,如同女子一般,实乃天生习柔武的佳材。想你在此伺候人,难免要受恶小欺凌。老朽今夜闲着无事,干脆就传你一套吐纳心法,再教你几招防身招术,你早晚习练,必有小成。”
老者又转头向身后的黑袍书生道:“这位小哥儿,我见你气质非凡且举止优雅,但其中又有着不俗的刚正之气,我想你也是习武之人吧。若不嫌弃,老夫也教你几招。”
白婉玉仍然不语,瞅着老者暗暗寻思道:“你这老伯骗我学几招武功,无非是想借此赖账罢了。唉,你穿这一身阔绰衣束,显见是经商做买卖的,不会缺少饭钱。定是吝啬惯了,想仗着武功来此打秋风、吃白食!要真是穷人,我就拼着几个月的工钱不要,替你付账。你这般作为,自是让我小瞧了!”
这时陡见老者那张嘴未见丝毫翕动,却清清楚楚地说出话来:“你不相信老朽能教你真功夫么?老朽的武功可要比白日里那黄纱罗裙少女还要高一点点呢!”
竹汶麟含笑不语,白婉玉则瞪大了眼珠,吃惊问道:“你不张口怎么也能说话?”
只见老者嘴皮子仍然微闭不动,却能清晰地说道:“对老朽来说,这只是雕虫小技,没啥稀奇。小老弟没听说腹语么?你要是练了老朽的吐纳心法,会提丹田之气控制嗓子,说不定也能达到这境界呢!”
白婉玉哪里听过世上还有腹语功夫,一时半信半疑,呆呆不语。
老者这时方恢复说话常态,叹了一声道:“你这娃儿倒倔犟得很。其实不仅那黄纱罗裙女子还有这位公子是你的救命恩人,老朽白日里暗施指剑,也先后救了你两次呢,否则那万公子早就把你打伤了!”说着他突然骈指直朝地上的一空酒坛遥遥指去。
白婉玉不知其意,正纳闷间,却惊见那酒坛坛口边缘滋滋直响、粉末四溅,定睛一瞅,那酒坛口竟已多了一根筷子头粗细的窟窿!自是这老者施展了奇特怪异的手法,手指悬空,竟将相隔好几尺的酒坛凿出个洞来!这功夫似乎比白日里黄纱罗裙女搧万公子那一掌还要古怪、邪门!
竹汶麟与白婉玉皆是震惊了半晌方恍过神来,见老者表情温和、从容,确信没有什么恶意,不由心中一动,马上面容肃静,二人拱手躬身齐声揖道:“老伯若真的肯教我们功夫,但求授我们一招杀人之术!”
老伯一怔,自是未料到这两个娃儿竟齐声无端提出这般要求来,不由沉声问道:“你们为何要学一招杀人的功夫?”
白婉玉神色激动答道:“为报杀父之仇!”
“我要刺杀当今圣上!”竹汶麟不知为何对着老者有一种无缘由的信任,
“哦!”老伯似乎对竹汶麟刺杀皇帝的事情没有兴趣,却对白婉玉的话题来了兴趣,又问道:“令尊是被人杀死的?白日里听你对黄纱罗裙女子说,令尊是一介行医郎中!莫非他医术差劲,药死了人,所以被人家亲属怒而杀害?”
白婉玉原本听到了竹汶麟的话呆滞了一会,但一听到老者的话急忙辩解道:“绝无此事!先父乃是前范阳节度使白宏道……”
“白宏道!”话未说完,老者摇头笑道:“你且将令尊被害情由细细说来!”
白婉玉说道:“那是三年前的事了。当时爹爹还是风光一时的范阳节度使,他忠心耿耿,为大唐立下了汗马功劳,怎知安禄山那个奸贼窥探爹爹的兵权,在皇帝那里参了爹爹一本,诬陷爹爹私通突厥……”
说到此处,白婉玉顿了一顿,抑住悲伤,又道:“我爹爹就是被安禄山那狗贼陷害而被抄家的!”
老者此时却摇了摇头,道:“像安禄山那中绝世高手实在难以寻仇。况且那讲武堂的实力自是不弱。老朽若教你一招半式,即便日后真遇上了那狗贼,动起手来,你也仇未报,命先丧。不可、不可!”
白婉玉却扑嗵跪倒,含泪求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小的无时不在渴望为父报仇,望老伯赐我一招。若苍天有眼,有朝一日寻到仇人,小的亦可舍命复仇尽孝!”
老者见此,手臂一抬,虽相隔数尺,转念间却硬生生将竹汶麟抬起。
白婉玉不知所以,只觉有股绵柔力道生生将他全身往上牵引,竟无力抗拒,一时惊愣在当场,不敢相信老伯竟有如此神通!
老者笑道:“也罢,老朽成全你的孝心。你且坐下,让我探视你的体内经脉,看能否输你一点内力于你,日后好修练几招太阴玄掌。”
白婉玉依言坐到桌前,按老伯吩咐伸出左臂,闭目息神静气,渐入空明。少顷,只觉左手拇指少商穴冲进一股寒气,渐渐逼进体内。未过一会儿,体内诸经脉竟陡感冰寒刺骨,眼看就要打起寒颤来。
他自幼懂事起便跟着家父学练气功,此时寒冷难耐,为不让身躯颤抖,便默默运起其父所授的气功御寒。哪知刚运行一周天,忽觉体内寒气骤然消失,浑身又陡感火烤般燥热无比。
倾刻间,一股无法遏制的真气宛如泄洪似的,由体内任、督二脉处奔腾至手太阴肺经,又径直从少商穴处冲出。便听老伯惊咦一声,似已离开了身旁。在老伯离开瞬间,自己体内那股洪水般翻腾的真气才开始平息下来。
他惶惑睁眼一瞅,却见老伯已远在两丈外的门旁站立,一副莫名惊怒之色。而自身体内只觉真气鼓荡,神清目明。他急忙站起,不料身轻如絮,不觉间竟离地飞腾三尺,险些撞上屋椽,吓得连忙沉下身来,稳住步伐,忙不迭惊问道:“老伯,小的这是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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