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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厌-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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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蝶看出了竹汶麟的异常,上前触碰了一下竹汶麟,发现对方转眼间竟然如同一个大冰块,冷得可怕。画蝶将目光转向竹汶麟手中的冰璃珠,只见上面寒气涌动,蝶仙子不加思索,连忙伸手将冰璃珠拿起。
“阿嚏!”感官刚一恢复,竹汶麟便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他感激说道:“小蝶,多谢。”
画蝶好奇看着手中的灵珠,道:“咦,怎么我拿着它感觉不到冷?”说完,还特地将冰璃珠从左手抛到右手,就像在玩耍一个普通的小球。
竹汶麟再度“阿嚏”一声,用手指耸了耸鼻尖,道:“或许,你与这件宝贝有缘吧。就像我和承影剑。”
画蝶美眸一闪,自语道:“那本姑娘就不客气收下咯。”
竹汶麟道:“现在恐怕不行,这颗灵珠还有其他用途。”
画蝶问道:“什么用途?”
竹汶麟眼中闪过回忆之色,将前面在另一间石室遭遇被困男子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
画蝶听后,笑脸盈盈道:“要救那人的是你,又不是本姑娘,本姑娘不想给。”
竹汶麟没想到画蝶竟会这样回答,毕竟蝶仙子给他的感觉,一直都是顺从。竹汶麟定了下神,道:“小蝶,不要说笑。”
画蝶目光闪烁,笑意不减道:“本姑娘当然没说笑,我就是不给,想要冰璃珠,你李大侠自可从小女子手中抢过。”
竹汶麟听后倍感无奈,他的修为本身比画蝶差上一个层次,身法更是不可同日而语。抢夺,根本是行不通的事。竹汶麟不由面露几分正色,道:“除了强行夺取,还有什么办法没?”
“方法倒是有。”画蝶徐徐说道:“前面本姑娘平白无故的挨了一掌,这笔账自然要算在你头上。”
竹汶麟干脆说道:“你打回我一掌就是了。”
“好。”画蝶轻声说道,随后,她目光如水,小心的伸出一支玉手,就那么轻轻的、轻微地按上了竹汶麟的胸膛。
一缕凉风卷过,蝶仙子忽然一笑,放下手来,那俏丽无暇的容颜泛出了一抹红晕,美若天仙,动可倾城。
她转过身子,道:“好了,冰璃珠你拿到了,不过要暂时放在本姑娘手中保管,等到了那人面前,我定会拿出来救他。走吧。”说完,伊人眸间波澜,似有泪光,她微微叹息一声,便迈起了步子。
竹汶麟呆在原地,刚才的那一掌丝毫没有伤到他,却让他的一颗心,怦怦直跳。有那么一刻,当那一支玉手在眼前划过,他的心中涌出了一份莫名的悸动,是那么迫切的想将玉手的主人拥入怀中。
但眼前的人儿,毕竟不是茗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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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汶麟和画蝶步入了右路的密道,快到男子被困的石室时,突然一阵痛苦的嚎叫响起,想必男子又在遭受心火焚僧苦。
两人连忙闪身飞驰,转眼间便来到了石室内。画蝶是第一次来到此地,虽然前面听竹汶麟说过这里的情况,但眼前的一幕还是让她心生触动,毕竟一个人活生生的被火煎烤,且日夜不息,这种折磨,非亲眼目睹难以置信,非亲身体验不可知晓。
这时,画蝶将手一翻取出冰璃珠,美目精光一闪,朝男子抛去。
冰璃珠在热浪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最后悬停在男子的嘴边。面对四处燃起的燎焰,灵珠虽为冰寒之物,但光泽并不见消退,反而如同游鱼遇水,越渐光亮起来。一团团寒气从灵珠表面冒出,涌入男子的体内,男子痛苦减轻,停止了嚎叫。
这一刻,男子瞳孔骤然放大,一束幽红的光华从他口中射出,随后化成一个赤色宝轮,与冰璃珠一同掉在了地上。
竹汶麟举起承影剑,将拷住男子的锁链一一劈开,男子身子一轻,跌坐在了地上。虽然他的气息虚弱,但终于摆脱了多年噩梦般的束缚,他感觉现在的自己,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有精神。
男子大口呼吸了一下,望了眼落到一旁的冰璃珠,把它捡了起来,辛酸的目光中显出一份柔情。随后,他望向竹汶麟道:“多谢恩公施救,在下独孤樟,请问恩公大名。”
竹汶麟道:“独孤兄好,在下竹汶麟,不必叫我‘恩公’,说真的,听到这两个字我浑身就不自在。”
独孤樟提起气力,起身道:“竹兄大恩,请受独孤樟一拜。”说完,正欲行礼。
竹汶麟连忙上前双手托住独孤樟道:“独孤兄不必客气,你这番遭遇,任何有血有肉的人见着都会帮忙的,这与其说是恩情,还不如说是缘分。”
“竹兄谦厚待人,在下佩服。”独孤樟说了一句,将目光转向画蝶,正要说些什么。
画蝶连忙说道:“不用谢我,想救你的只有李大侠一人,本姑娘刚才扔给你冰璃珠,只不过顺手而已。并且,本姑娘这一生最怕的就是臭男人对我又拜又谢。”
独孤樟听后一时哑语,忽然他想到了什么,望向竹汶麟问道:“竹兄,你既然拿来了冰璃珠,那么她呢?”
竹汶麟自然知道男子所说的“她”就是先前与之交锋的黑袍人,但那时自己去取冰璃珠,黑袍人已被画蝶重伤倒地,而当自己把冰璃珠取下时,黑袍人的身体更是神秘的消失了,地上只留下一堆空空的衣物。所以这个问题,竹汶麟并不知道如何回答。
这时,冰璃珠中突然传来一个凄柔的声音:“相公,我在这。”
孤独樟举起手,情绪激动的望向手中的灵珠,道:“秀荷,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秀荷!’听到这个名字竹汶麟猛然一惊,秀荷不是傅子生的亡妻吗?
悲苦的声音再度从冰璃珠中传出:“相公,我对不起你,当年我原本以为自尽后,所有的事情都能一了百了,但没想到傅夫人……却仍不放过你。”
孤独樟道:“只要知道你还在,能听到你的声音,这些日子受的苦算得了什么?你没有错,要怪就怪那个毒妇太过狠心!”
秀荷的声音依旧痛苦:“不,不是这样的,傅夫人只是过于爱惜他的孩儿,她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一切过错都在于我,是我辜负了傅夫人的期望,伤害了傅大哥,也连累了你。”
竹汶麟越听两人的对话,越觉得再这么下去,两人的重逢就会变成一出悲剧,听秀荷的言语,她似乎有着解不开的心结。竹汶麟善念升起,插话道:“两位,实不相瞒,傅公子是我的朋友,如果有什么事关系到他,能不能告之在下,或许在下能帮到忙。”
在寄身冰璃珠之前,秀荷虽然被苏钰控制,但曾经发生过什么,他的心里还是清楚的。听到竹汶麟说话,她不由道:“李少侠,多谢你取下冰璃珠,不仅救了我相公,也让我的心智得以恢复。前面你去取冰璃珠时,我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竹汶麟道:“姑娘不必这么说,你只不过是灵识被他人把控,做了自己不愿意做的事。”
冰璃珠中传来一声哀叹,秀荷道:“既然李少侠想知道我的过往,我但说无妨,其实一些事情,相公也是不知情的。”
石室内的气氛沉寂了一刻,随后秀荷徐徐说道:“我和相公本是*益州人,他为书生,日夜苦读诗书,想着一天考取功名光宗耀祖,而我则在一旁细心照料。然而好景不长,一位富家公子垂涎于我,甚至一日调戏于我,相公为了我得罪了权贵,最后全家遭到陷害,我和相公逃了出来,来到了虞城,虽然过得清贫,但我也安乐。”
秀荷叹气道:“但相公心中却种下了仇恨,他依然爱读诗书,甚至比以往更加勤奋刻苦,我知道,相公一心想回*考取功名,好为爹娘报仇。可我们得罪的是尚书大人,即使考取了功名,也未必能够讨回公道。我虽然说出过心中想法,但相公并没有理会……”
“……在虞城我靠卖早点维持生计,偶然间遇到了傅大哥,他喜欢吃我做的东西,所以经常光顾我的生意。由于相公一直在家饱读诗书,傅大哥以为我孤身一人,他对我很好,甚至偶尔会送些东西给我。在我心里,一直把傅大哥当做兄长看待,却不知道,他对我已暗生了情愫……后来,有一天我收拾完摊点回家,一位妇人拦住了我,正是傅夫人,那时我才知道傅大哥的身份。傅夫人神通广大,我和相公的事他竟然知道得一清二楚,她说只要我答应一个条件,不仅能让相公高中状元,更是能为我和相公报仇,然而他的条件却是,却是……”
秀荷顿了顿:“傅夫人要我离开相公,不再与他相见,并和傅大哥成亲。我自然不会答应,就不再理会她径自回家了。然而回到家中,却看见相公在收拾行李,原来他要赶往长安参加科举,我劝相公留下,但相公丝毫听不进去,最后将我锁入房中独自走了。我当时心里很乱,以尚书大人的家世,恐怕相公一进*境内还没到长安就会遇害。我害怕极了,害怕永远失去相公,这时房门突然开了,傅夫人走了进来,我立刻下跪求她救救相公。傅夫人却问我答不答应她的条件,我别无选择,最终只能点头。相公支身赶考时,我嫁入了傅家,当时我的心里断了情念,只希望相公高中状元后,能在那边找个好姑娘家,与她结发,白头偕老。至于我和相公,只能来世再续情缘……”
秀荷悲戚说到这,独孤樟猛然扇了自己一个耳光,道:“原来,原来一切的祸乱都是我造成的!是我害了娘子!如果我放下仇恨,此生不入*,娘子也不会嫁于他人,更不会发生今天之事。我该死!真该死!”说完,独孤樟挥起巴掌准备再次给自己脸上添彩。
画蝶手指轻轻一弹,一道内劲注入独孤樟体内,他的身体顿时动弹不得。画蝶道:“你们臭男人做事怎么都这样,当发现做错事时,就知道打自己耳光。你可知道,即使你们男人脸皮再厚,扇自己耳光再多,也弥补不了曾经的过失。你且听秀荷把事情说完,再虐待自己也不迟。”
第一百七十七章 水落石出
这时,秀荷的声音传出:“相公,这位姑娘的话有些道理,一些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你应该看开点,况且现在,我不是又在一起了么?”
默然已久的竹汶麟忽然开口道:“秀荷,你既然能这样坦然的对独孤兄说,那么你自己,也应该看开。”
秀荷听完,却沉默了下来,随后冰璃珠内传出几声低泣。秀荷缓和了一下情绪,道:“我自己何尝不想看开?然而有些事情关乎伦理道德,为人原则,只要做错了,就终究是错了,如何能看开?”说完,一声幽幽的叹息响起。
她,终于要将困扰自己多年的心魔吐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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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一年多过去了,傅府上下对我很好,傅大哥细心呵护我,日夜陪伴着我,即使是傅夫人,虽然面相冰冷,但对我也是关爱有加。有那么一刻我甚至想过忘掉相公,一心一意伴在傅大哥身边,但我终究做不到……做不到,有一件事……更是让我的心里生出了一丝侥幸。傅大哥虽然娶我为妻,但并不碰我,每夜我上床歇息时,他便在一旁的蒲团上打坐练气。我渐渐觉得,傅大哥自始至终都只是我的兄长,而我的身子和心依然是属于相公的。”哀凉的声音在石室中婉转回荡:“有一日我独自出门散步,走到城门时,却突然遇见了相公,他刚到虞城,风尘仆仆,我当时在想,这是上天赐予我们的缘分。相公并不知道我已经嫁入傅府,他满脸欢喜,说他已经高中状元,而尚书大人一家在他考取功名前就已遭到报应,一夜之间全家被灭门。他说要带我回*,生儿育女,尽享天伦之乐。我当时的心里激动不已,竟如同着了魔般,将傅家对我的恩情,傅大哥的好统统抛到了脑后,我竟一口答应,并要相公带我立刻离开。还好老天有眼,让我这个忘恩负义的无耻之人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半路上我们被傅夫人拦下,她将相公打晕过去,我跪在地上求她放过相公,她并没有应允,只是说会留相公一条性命。随后,我便咬舌自尽。”
竹汶麟听到这里,叹气道:“傅公子那么好的一个人,你怎么能这样。”
不等秀荷回话,画蝶立马说道:“人好又怎么样?一个好男人并不等同于一个好丈夫。姓傅的既然将秀荷娶回门,就应该行大丈夫之事。本姑娘平日最恨那些拈花惹草的衣冠禽兽,但现在想来,让女子夜夜独守空床的正人君子,比禽兽还不如。如果我是秀荷,一定会把这种没用的男人休了。”
秀荷的声音传出:“多谢姑娘安慰,但我不守妇道,自知罪孽深重,这个事实是改变不了的。其实,傅公子他……他也是身不由已,虽为男儿,却先天阳弱,并不能行鱼水之欢。”
画蝶道:“本姑娘并不是安慰你,而是只想为全天下女子说一句公道话,女人并不是好欺负的。俗话老是说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为什么事情发生后,所有的责任偏偏要女子一人承担。我看这件事,那姓傅的未必没有错。
竹汶麟颇为正色道:“小蝶,你这样说就不对了。这件事从始至终傅公子都对秀荷关爱有加,夜不归床也是情有可原,何串有?”
画蝶冷哼一声,道:“我就知道你们臭男人会互相维护,但李大侠可否想过,姓傅的若是真的关心秀荷,自然能看出秀荷并不爱他,再加上他天生失阳,秀荷嫁给他,只能陷入尴尬境地。虽然他们的婚事是傅夫人一手操办,但姓傅的做为一个大男人起码也要有自己的主见,迎娶秀荷,是他的第一条罪过。其二,他既然喜欢秀荷,只要不是白痴,未必不知道秀荷和她相公的事,只要姓傅的有半分气度,帮助两人只是举手之劳。但可笑的是,这件事最后发展成了一桩交易,姓傅的竟然还心安理得的沉浸其中。难道喜欢一个人,一定要据为已有么?”画蝶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声音忽然柔和了下来,仿佛一边说着,自己一边聆听。
‘女人的心思果然细密。’竹汶麟内心感慨一声,觉得画蝶这番话未尝没有道理。或许谁都没有做对,唯一对的只有时光依旧流逝。亦或许,谁都没有错,错的只是缘分吧。
竹汶麟不再争论,望了画蝶一眼,只见对方挺起胸脯,显然底气十足。不知为何,此时眼前的紫色倩影在竹汶麟眸中呈现为一道异样的风景,竹汶麟心中窜出了一束无名火苗,想到前夕画蝶一声声“臭男人”叫得好不快活,作为堂堂男儿的竹汶麟,有那么一刻,真想把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强行推倒……
一丝邪念刚流转到这,竹汶麟整张脸霍然一红,他缓和了一下情绪,连忙将目光转向冰璃珠。竹汶麟问道:“秀荷,关于你的事,傅公子知道真相吗?还有,前面在福云客栈你为什么要杀害店小二和张厨子?”
冰璃珠中传出回忆之声:“这些事情我还是慢慢道来吧。我自尽后,傅夫人将我的魂魄锁入了冰璃珠中,回到傅府她把傅大哥叫到书房,傅夫人告诉傅大哥说我出去游玩时被妖物盯上中妖毒而亡。傅大哥并没有信以为然,而是说所有的事情他都已经知道了,原来我和相公出城的时候,傅大哥正好在附近看到,只不过他心灰意冷,没有跟来。他以为相公已经带我远走高飞了,却不知其中已发生了变故……”
“……傅大哥走出书房时伤心欲绝,突然仰天长啸:‘天生失阳,此生无爱,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而当时这句话,在附近忙活的几十个家丁都有听见,傅夫人连忙将他们召集起来,全部逐出傅府,并告之这个秘密要是谁敢说出去,包括听到的人格杀勿论。而在这些人走时,傅夫人还特意在每人身上留下了一道音灵印,只要他们有人说出某些特殊的话语,傅夫人手中的弥音主符就会有感应。后来,傅夫人将我的七魄从冰璃珠中取出,封入了一件奇怪黑袍内,这件黑袍十分奇异,不仅使我拥有不同寻常的力量,而且让我明明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却偏偏要受她摆控。傅夫人将弥音主符交到我手上,并命令只要有人说了那个秘密,就立刻击杀,店小二和张厨师就是因为讥笑傅大哥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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