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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意神尊-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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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事从开口相求到答应下来,仅几句话就落定,完全没有李贺这个正主什么事。

    看着那些村民兴高采烈地跟着王老爷子出去,留下十几个小子在家中。李贺是瞠目结舌,惊讶地说不去出话。

    郑老太太见状,笑道:“二郎,可怪为娘替你做主?”

    见李贺唯唯,老太太叹道:“当年我李家接连遭事,你父亲身在外地不能赶回。为了避开世情纷扰,不得已搬至这山村定居。这些年多亏了这些善良的乡亲帮扶,为娘才带领你们兄弟过到现在。不说知恩图报,就为了这淳朴的乡情,你也不能拒绝王老爷子所求。何况这还是杏林广植,开枝散叶的好事。”

    母亲的一席话,让李贺顿时又看到人生的一个新的方向。昨夜梦中得来的三教九流旁门,可不就是等着这一刻。他刚来时,只想当好一个儿子,一个好弟弟。在生活中领悟做人的道理。如今的环境霍然一变,他的处世一下子开阔起来。开课授徒,教化一方。不再局限于自家、自身。

    李贺只觉得无比的熟悉,仿佛是他以前惯做的事。见母亲面露期许的微笑,李贺长鞠到地,对母亲深深一礼。

    感慨道:“二郎眼界窄了,母亲教训得是。村里的孩童,我将量才而定。不拘医术、学识,三教九流,只要他们喜欢学,我都可以教授。”

    说完招呼站在院中满眼憧憬的小孩子们,拿起院中的药篓、筐篮,随他上山采药。

    陆华龙最是兴奋,他一下子有了这么多的伙伴。当即就当起了孩子王,带头向深山走去。

    李贺在山中教习孩童辨识草药,教习药性药用。顺带还教些常用的字。山林崖畔旁,都留下李贺教习孩童的足迹。

    李家的院墙东边,在村正的主持下,几十个壮劳力,当天就开始破土动工。伐木、垒土坯、打地基。仅一天工夫,东面的坡地就被夷为平地。

    郑老太太带着女儿媳妇,不时地给干活的乡亲烧水,并管起了午饭。李大郎也被母亲指派出去采购粮食菜蔬。冷寂已久的李家,从这一天起,热闹无比。

    忙碌起来的郑老太太,将长女和离一事旋即丢到脑后。

    李贺中午带着草药回家,抽空还画了张建房的草图。交给了领头的王二牛兄弟。王大牛以前常给人建房修舍,看了李贺的草图惊讶无比。他一向对此很有兴趣,不厌其烦地请教起来。

    见李贺不但精通建筑,还涉猎木工、土建,涉及的学识闻所未闻。这下子可好了,下午的时光,李贺都花在教干活村民的各类伙计上。

    春天本来就是个宜建房的季节,在李贺有效的调度下,建房的进程加快了数倍。

    如此一来,接连几日,都是上午教孩子上山采药认字。下午带着大人垒墙架梁。其间,还三五不时地有乡民找李贺看病。虽都是些头疼脑热、伤筋动骨的小病,但在李贺出手诊治下,无不药到病除。自然也不会收取什么诊金药费。

    看病的乡民纷纷称善,对亲朋好友四处传扬李贺的医德医名。

    忙碌的日子,时间过得很快。没到七天,李家的东边的房舍已经初现雏形。

    正房五间坐北朝南,中间是待客的正厅,两边分有卧室书房。东西两侧建有厢房数间,皆木窗雕花,通风明透。地基均高出地面数尺,地板下设有中空地龙。

    这种设计,参与建房的人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但在李贺亲自指导下,众村民皆倾情投入。

    就这一栋房子的构建,让这山村从此走出了许多炙手可热的建房能手。在长安洛阳一带颇负盛名。

    这日中午,李贺和陆华龙带着童子们采药归来。

    刚坐下喝了杯热茶,就听在隔壁干活的王二牛大声叫道:“长吉,你家来客人了。好像是官家的人。”
第十五章 应邀
    官家的人?难不成是韩大人派人来了。

    还没等李贺仔细推算,就见几个孩童簇拥着一个官差模样,另两个身穿丝帛之人进到院子中。

    李贺忙拱手迎上,客气道“请问这位官爷,是找小生李贺的吗?”

    领头的皂衣官差忙对李贺抱拳道:“在下乃昌谷衙役刘从山,见过李相公。今奉县令大人之命。特陪同河南府衙杨敬之学士和高管事,前来探望相公。”

    刘管事和杨学士也上前给李贺行礼,李贺还礼毕,打量起二人来。顿时明白了二人的来意。

    先将人请入正堂坐下,示意陆华龙给客人上茶。这点小活,这小家伙这两天学起来忒顺手。且家里这几日茶水不缺,很快就为来客满上,就规矩地站在李贺的身后,充当起合格的书童来。

    李贺请人用茶后,才沉吟道:“二位的来意,长吉大致明了。上次托下贤兄已向韩公表明心志。至今仍不改初衷。如还是为赴考的事劝说长吉,我劝二位还是别费口舌了。”

    说着指着门外的孩童笑道:“长吉如今已经弃文从医,教徒授课。且家中正忙于修建房舍,实不便外出。恐怕让几位失望了。”

    杨学士面容清雅,对李贺所言,面上一直温容淡然。不像那位高管事,已经情急失态了。

    “大人为了你赴试之事,多方筹谋。你怎好拂了大人的好意?”

    高管事的言外之意就是不识抬举了。

    李贺也不以为意,只笑道:“长吉对韩大人的盛情感激涕零。只是目前确实有要事缠身,只能辜负大人的厚望了。”

    这时杨学士放下手中的茶杯,从怀里掏出一卷纸出来。

    对李贺笑道:“日前听下贤说起长吉,如今偏好星算之术。茂孝不信,贸然请长吉猜测一下,这卷纸上写的是什么?”

    李贺闭目沉吟了一下,就叹道:“京中有人以长吉父名犯讳,说我不应参加科举。我本没放在心上。大人这是何苦?殚精竭虑地写文为长吉辩解。这让长吉何以为报?思之,实在惭愧无地。”

    本沉稳淡然的杨敬之,听后霍然变色。

    惊道:“长吉是如何得知的?这篇成篇不过数日,就已经传到了昌谷了?”

    李贺摇头笑道:“长吉近来日日与药草为伍,乡邻为伴。自下贤兄别后,再无和士子友人来往。适才之言,是长吉妄自揣测罢了。”

    真是他自己推算的?想来是听昌谷的书生才子传说的吧!杨敬之和同来的两人都颇有怀疑。

    李贺看出他们的想法,也不辩解。只客气地请人喝茶,并叫陆华龙出去告诉大嫂,准备待客的午饭。

    小家伙近日颇受家中女眷的喜爱。谁也没把他真当下人待,陆华龙很有如鱼得水之感。当即高兴地出去传话了。

    杨敬之见李贺神情从容,不易被劝动。决定换个角度探寻原因。

    “长吉,你才冠京华,进士登科如探囊取物。为何你意不在此呢?”

    李贺看了一杨敬之头上的纱帽,笑道:“杨兄前年及第,如今想必在洛阳任职。西观京城,近守家乡。像你这般官运顺遂的士子,毕竟是少数。长吉眼界不高,只想守着家人度日。不求闻达于世人,但求畅意于人生。宦海奔波,不是长吉所期。”

    杨敬之出身灵宝书香世家,其父更是望重一时。他在官场上自然比寒门出身之人容易许多。李贺知道他心中疑惑,也不遮掩,索性道明心意。

    杨敬之见李贺如此爽气,也不再拐弯抹角。脸色端肃起来,双手将手中撰抄的手稿递给了李贺。

    郑重道:“不管你有何想法,看看韩公专程为你书就的这篇文章再说。”

    李贺接过手稿,道了声谢。认真地看了起来,脸色由欣赏到佩服。当他读到“父名晋肃,子不得举进士;若父名为‘仁’,子不得为人乎。”

    李贺腾地站了起来,语气凝重道:“世间竟有如此耿直大才之人,长吉如何能失之交臂?”

    杨敬之见此不由地欣慰地笑了起来,拿眼风瞟了一眼高管事。很为自己的先见之明得意。

    李贺通读全文,只觉得婉畅显快,反反复复。如大海回风,一波未平,一波复起。文中尽是设疑两可之辞,待智者自择。实乃是当代文豪之遗世佳作。

    李贺很为韩愈在文中的仗义执言动容,但也不由叹道:“韩公之耿直,文中可见一斑。日后必因此生祸。一代文坛巨匠,岂能因长吉而遗憾。”

    杨敬之见事已落定,自动忽略了李贺的预言。

    笑道:“韩公乃惜才之人,长吉能如此想,实不负韩公之青眼。”

    高管事却撇了撇嘴:一个穷秀才,有什么可值得老爷兴师动众的?天下的才子多了,老爷管得过来吗?

    高管事看了一眼李家的陋室,心里更为自己一早奔忙而不值。

    杨敬之却看了一眼在院中整理药材的童子们,讶异道:“没料想长吉如此多才,竟擅长岐黄之术。瞧你看事通达,不是迂腐之人。难怪韩公如此看重于你。”

    李贺谦逊道:“长吉没有高远凌云之志,只求平安畅意。于处事中领悟为人之道。茂孝兄谬赞了,长吉惭愧。”

    窦氏和大姑姐在厨房为来客准备了山珍野蔬,满满的一桌,颇为丰盛。

    杨敬之在饭前又亲自拜见了郑老太太,一番回礼客套后。

    杨敬之真诚道:“久闻老夫人慈和睿智,今日一见,果然传言不虚。”

    郑老太太笑道:“山野村妪,哪堪睿智二字。只不过经的事多了罢了。”

    由于杨敬之是个有官身的人在座,午饭就由李贺陪同来客入席。

    高管事本是下人。按照规矩,实不配和两个有功名的人兼一个官差同席。但李家无多余待客之地,且李贺又不讲究这些虚礼。很客气地请来客都上桌,自己敬陪末座。

    高管事虽觉不妥,但见李贺真诚相邀,又环视四周。半推半就地入了席,心里暗暗感激。

    看来这个李贺并不似老爷门下那些酸书生那般讲究,为人随和多了。

    郑老太太让儿媳取出自家酿制的米酒,拿到桌上招待客人。

    李贺一时恍然,他哪里会劝酒。但为人之道,却也是必须的。当即就连连招呼客人饮酒。虽没有酒桌上惯行的辞令虚话,却也待客真诚。

    杨敬之和高管事天不亮,就带着随从从洛阳出发。午初前赶到昌谷县衙。将随从留下后,就跟着衙役班头刘从山赶到李家。真可说是路不停歇,人困马乏。

    这会在李贺的殷殷盛情下。喝上米酒,吃上山珍,确是畅快。

    一时酒足饭饱,见李贺并无动身之意。

    杨敬之笑道:“今日还得回洛阳向韩公复命。长吉赶紧收拾行李,随我等一同前往吧!”

    哪知道李贺却道:“我家中还有未尽事宜需要处置,杨兄尽管先行一步。”

    见来客皆愕然,李贺复又笑道:“放心,明早定会在韩公府上相聚。说不定,我还先到一步呢!”

    杨敬之和高管事这才将提起的心又放下了。送走来客,李贺仍如平常一样,指挥众人建房筑舍。李长仪暗暗奇怪,见日头西落了。

    熬不住问老娘道:“长吉不是答应来客,明日赴洛阳见韩大人吗?怎么不见他有一点出远门的样子?”

    郑老太太胸有成竹道:“二郎既然答应,自不会食言。你没见为娘已经将他的行李都收拾好了。”

    收拾好行李有什么用,就是现在出门也来不及了。李长仪暗暗嘀咕。但见老娘一副淡然模样,几次想张口又忍下了。

    学医的童子们,在傍晚回家前,李贺将他们召集起来。

    肃声道:“我明日将去洛阳办事,你们在家,按我留下的课业老实习之。晾晒的药材,也要及时查看。我不在之时,不得私自进山采药,只在家中熟悉药性。我回来后,将一一考校。”

    童子们纷纷称命后,就各自回家。

    这时李贺对陆华龙言道:“你去路口迎下我大哥,这会怕是到了。他买回不少家什,你去帮他一下。”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李家人都知道这个书童力大无穷,拿些家什实算不上什么。当即都不以为意。

    果然,没过一会,陆华龙就肩背手提各色家什,协同李大郎进家来了。

    窦氏迎上前为丈夫接下东西,悄悄地耳语了小叔子即将赴洛阳一事。

    李大郎听后大喜过望,笑道:“我今早出门时,就见喜鹊在树头上喳喳直叫,可不是有喜事临门了。”

    不料李贺却淡然道:“我只是去了下韩公夙愿。科举一事,仍是镜花水月。大哥不可期许过望。”

    李大郎可不似李贺这么消极。只要二弟肯去参加科举,登科及第那是指日可待的。

    李贺看着家人都面带希翼,不由心里苦笑。为了满足韩公期许,家人的希望。说不得得去长安一趟。尽管结果不会如家人所期,但看看洛阳和长安的药市,了解些市价行情,也算是不虚此行。

    当晚,李贺把配置好的草药交给嫂子,叮嘱道:“这药每天按时煎服,早晚各一剂。平时尽量别碰凉水。”

    窦氏红着脸答应下来,郑老太太母女都笑中带着深意。只有李大郎还茫然不解,以为自己婆娘身体不妥。还连连追问。

    郑老太太问起李贺何时启程,李贺算了下,笑道:“四更出发即可,娘亲不必挂心。”

    这一夜,老太太房里油灯一直未灭。到三更天过后不久,老太太就敲响了李贺的房门。

    待吃过母亲亲手做的早饭后,在浓浓的夜幕下,斜月西沉之际。李贺和陆华龙下山后,向东北疾驰而去。

    轻雾笼罩的林间,一个白衣丽人望着倏忽而过的身影,凝神细思起来。渐渐地,面露微笑,看了一眼山上的村落,又消失在轻雾中
第十六章 相见
    韩愈调任河南令还不足一个月,今日正逢河南府官员休沐。昨晚在晚饭时,他派去的人回来了。并没有如他所期,将李贺请过来。但杨敬之信誓旦旦地说李贺明早必到。韩愈心下疑惑,今日一早用过早饭后,就在正堂品茗等人。

    杨敬之也心中忐忑,一早就来到韩府。高管事昨夜见老爷脸色不愉,更是一早就守在门口,当起了看门人。杨敬之拜见了恩师后,刚坐下喝了一口茶。就见高管事一脸雀跃地奔进来。

    “老爷,李相公到了。”

    韩愈抬眼望去,就见李贺一袭青衫,面如莹玉。步履轻缓地带一墨衣小童,跟在高管事身后进入正堂。李贺面含微笑,在韩愈身子未起之际,就长揖到地。

    语气真挚道:“长吉何德何能,劳韩公一再挂牵。每思及此,长吉倍感惭愧。今日登门,只为当面叩谢前辈提携之恩。实不知用何言语表述,只有以长路跋涉来表达心中感激。望韩公受长吉一礼。”

    韩愈已经站起来的身子,在李贺至诚恳切的话声中,又坐了下来。等李贺行完参拜前辈之大礼,方始起身将李贺搀起。

    “长吉何需如此。我们虽辈分有差,实为忘年之交。退之为你奔走,是友情使然。更是不愿见你明珠暗投,埋没于民间。你能前来,我心甚慰。”

    说着打量起李贺来,见他神采明润,五官舒朗,连以前两眉相连之处,也已经自然分开。

    不禁惊道:“两年未见,长吉样貌大变。要是他处相遇,我怕认不出来了。真是奇了。”说着请李贺入座。

    待下人奉上茶来,李贺喝了一口,方笑道:“相由心生,以前长吉性情偏狭,只认死理而不知变通。经过一次生死后,万事都看开了。如今的长吉,再也不是以前韩公所熟知的轻狂书生。”

    韩愈讶然,在又一次打量李贺之时。

    杨敬之笑道:“恩师有所不知,茂孝适才没来得及向恩师说起。长吉如今在家乡开课授徒,悬壶济世。别开一番生面。”

    啊!还有这等事?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长吉这是因仕途无望,才自暴自弃的吗?

    韩愈不由地为这次自己的努力感到庆幸。好好的一个绝世才子,岂能因那些妒贤嫉能的小人,几句妒忌之语而埋没呢!

    在茶过三巡后,韩愈向李贺说起这次为他争取科举的经过。

    韩愈去年任都官员外郎期间,因言语耿直,得罪了朝中奸佞小人。今年春始,就被吏部降为河南令。

    临走前曾和在礼部任侍郎的好友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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