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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意神尊-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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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声道:“庆友尊者,你不在西天纳福,跑来这里行恶。可是佛门行径?现身吧!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李贺话音倏落,眼前五丈远处现身袒胸露腹、身披红色僧袍的罗汉。罗汉全身漫放光华,头顶一圈佛光在月光下莹莹四射。虽说相貌凶恶了些,却的是佛门罗汉无疑。
陆华龙惊魂未定,待他细看了眼前的和尚。可不就是他在庙外远远看过的,面相凶恶的降龙罗汉。顿时惊得瑟瑟发抖,趴伏在李贺的怀中不敢抬头。
李贺暗自奇怪,自降龙罗汉一出手,他竟能马上知道来人是谁。就如同被遗忘的记忆,见到本人后一下子被打开一样。我是谁呢?怎么会对佛家如此了解?李贺正疑惑着。
“阿弥陀佛”降龙罗汉道了声佛号道:“大胆妖孽,你一条小小的蟒蛇,胆敢为了修行盗取佛门灵气。如今竟又在涂炭生灵,实为天地间之祸害。洒家今日就收了你,也不枉降龙的尊号。只是你又是哪路神仙?如何能破佛门金刚罩,包庇这等小妖。”
言罢,就目运精光射向李贺。但那两道精光至李贺身前三尺处,如碰到一层坚韧之极的墙壁。不但被尽数弹回,反噬之力还把降龙罗汉逼开数步,才躲过一劫。
这、这…如此至纯、至清、至和、至刚、至韧的五极护体真气,哪有半点妖气?本以为是哪个修为高深的妖魔,隐去妖气来混淆视听。降龙罗汉才目运照妖金刚力一探究竟。不曾想,差点毁了自己的一世英名。忙稳住心神,默念心经来平心静气。
“我问你的话,怎么不答?如来就是这般教导你们这帮和尚的?”
李贺冷冷地看着降龙罗汉,语气凌厉,宛若教训晚辈的长者。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怒气。
能在金身罗汉面前直呼佛祖名讳,是什么来头?降龙罗汉想象不出。见眼前之人已经面露不满之色了,不敢再托大。
合掌颔首道了声佛号道:“洒家今夜赴灵山寺收受香火。不曾想,见在佛前打坐的静元和尚身上,沾有蛇妖的黑翳。特一路探查至此。不知尊驾是哪路仙家,说出来也好让洒家知晓。”
发觉静元身上沾有蛇妖精气,就不问青红皂白直接除之而后快。这佛门讲究的慈悲哪里去了?如今的佛家竟霸道如斯。
李贺暗暗叹息,萧然道:“你可知道前因后果?”
降龙罗汉摇头,惭愧道:“洒家一时把持不住,得罪上仙。是为修为不够,惭愧、惭愧。阿弥托福。”
道声佛号后,默想了一遍静元的因果,仍未得晓。不由地心下起疑,这人莫非是九幽神魔不成?能将佛家弟子的行迹抹煞干净,除了他还能有谁。
思及此,不再心存敬意,冷了声音道:“尊驾到底是谁?”
李贺迷茫道:“我是谁?我自己也不知道。如何能答复你?我却清楚你们佛家的一切,你说奇怪不奇怪。”
李贺的自我怀疑之语,让降龙心里更加疑虑。自己一时难以判断,暗用千里传音至附近白马寺,邀同来收受香火的喜庆罗汉帮忙确认。
传音完毕后,就对李贺皱眉道:“尊驾杀戮甚重,法力却纯。如降龙猜得不错,必是来自九幽之处。魔道深陷九幽千载,如今重现人间。不管你有何图谋,洒家劝你及早回你去处。否则,不说仙界不容,我佛也必出手。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你还是回去吧!”
李贺哈哈长笑,嗤道:“亏你还是位列罗汉,眼界竟如此之浅?我身上哪点有魔道的痕迹?休要多管闲事,回去念你的经文去吧!”
降龙合掌道:“你纵是九幽神魔,今日洒家既然遇上,也绝无不管之理。降妖除魔本是我降龙的职责。再不退去,休怪洒家不讲慈悲。如你真不知去处,佛门可助你打开通往九幽之门,为你行个方便。”
李贺摇头道:“我本不是魔,你偏要逼我去那里。如来创建的佛家,竟霸道至斯。惜哉、惜哉。”
满面的痛惜之色令人目不忍睹。这时一声佛号远远传来。
“你纵是装傻充愣,协同蛇妖盗取佛门灵气,却是不争事实。如今更是与蛇妖为伍,涂炭林中生灵。不是魔道,难不成是仙道?这世上哪个道仙如你这般行径?”
话音没落之时,降龙身旁就立了一位满面笑容浓眉横生的黄衣罗汉。
李贺盯着他笑道:“素闻喜庆罗汉以雄辩著称,此时此地也要与我辩上一番?”
喜庆罗汉笑道:“天下道理,无理则辩,有理导之。喜庆疏通道理,有何不可?”
“何为理?理之何依?”李贺问道。
喜庆笑道:“我佛有言…”
话刚出口,就被李贺挥手止住:“那是你们佛家的道理。一家之理,何以要求天下?你就说说天下之理。”
喜庆愕然,道了声佛号道:“我佛曾经有云…”
话又刚说了一半,被李贺抢道:“还是你佛家的话,换个道理来说。”
罗汉们念佛念惯了,开口不说佛,那话如何说得下去。喜庆几次三番的道佛号,都被李贺打断。涵养再好,也按捺不住。
脸上虽笑意没去,语气却冲:“那你说说,何为道理?”
这次终于不念佛了,李贺才笑道:“这就对了,你拿佛家道理要求众生,本就是不平等。还天天念叨众生平等,岂不是自欺欺人。你就说说众生如何平等?”
喜庆沉吟道:“无有男女、尊卑、上下,亦无异名,众共生世故名众生。众生相安无事,各谋其道,不伤害,不干涉。是为平等。以佛性等故,视众生无有差别。”
李贺颔首认同道:“喜庆所言甚是,佛家确是如此看待大千世界。”
喜庆和降龙二罗汉皆面露微笑,喜庆罗汉刚欲谦逊几句,一声佛号没道完。
就被李贺挥手打断:“只是喜庆似乎说漏了什么?”
喜庆罗汉在心中过了一遍经文,没觉得漏说什么。
微笑道:“居士不妨点明漏处,也让喜庆得闻高见。”
李贺朗声道:“郁郁黄花,无非般若,青青翠竹,皆是法身。可是你佛家之语?”
喜庆和降龙如闻妙音真谛,皆合掌颔首。
“阿弥托福,居士之言,虽没在佛祖座下听闻,确是我佛无上之见。善哉、善哉。”
连降龙也称呼李贺为居士了,想来是被他的佛语高见所倾。
哪知道李贺语调一转:“然则,佛家教化弟子,以因果为由,向善为的。想创建一个平安的极乐世界。用意虽好,却不知却要牺牲黄花翠竹之属。真乃是名为善,实为恶。善恶本无常,佛家已至矣。殊不知,花草树木,也是世间生灵。佛家强调食素,岂不也是涂炭不能行动的生灵。与我何异?”
喜庆和降龙皆愕然,又无言以对。
李贺笑道:“世间万物,自有其生存之道。佛家非要打破常理,破坏法则。实是有悖于万物生存规律。这个道理,你们可明白?”
喜庆和降龙皆心思电转,又心意相通。这人懂得佛门真谛,说的是道家真理,却又嗜杀成性。非仙界之人,定是九幽修为高深之魔。喜庆没有领教李贺的法力,决定先下手为强。
“好你个九幽魔头,竟然言语戏耍佛门罗汉。今日定要擒你去我佛座下问罪。”
说着就袍袖一展,左手五指成抓。一股至纯光华自五指向李贺射出。
降龙的一声小心还没出口,就听叮地一声脆响。光华自李贺身前被反射回去。喜庆猝不及防,顿时被这反噬之力击飞。他的金刚不坏躯,将身后的古木撞断好几棵,才跌落在地。
降龙大怒,飞身至李贺头顶,一掌下照。李贺并不躲闪,原地纹丝不动,下照的佛光仍被如数奉还。降龙罗汉旋即在空中避开。
降龙罗汉围着李贺飞速旋转,金刚佛照、降龙佛手等诸般法力,如雨点般向李贺击去。但始终突破不了李贺的五极护体圈。还得躲闪自己的发出去的反噬之力。
李贺突然冷声道:“庆友再不知进退,休怪我不讲情面。”
降龙主动攻击,非但没得手,反而把自己弄得狼狈不堪。如李贺主动出手,后果难料。在空中望向远处俯卧的喜庆罗汉,正踌躇着该如何收场。就在这时,空中传来似有非有的声音。
“降龙、喜庆,休要无礼。岂可对长者不尊,速速回来。”
降龙罗汉惊疑万分,扫了一眼地上的李贺。飞身至喜庆罗汉的卧处,将他搀扶起来。迟疑了一下,还是对着李贺行一佛礼。随即驾起祥云,转眼消失于天际。
李贺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文殊菩萨。听他口气似乎识得自己。
忙问道:“文殊菩萨,你既然知道我是谁,可否明言相告?”
一个慈悲而又虚无的声音,呵呵笑道:“千余年不通音闻,没料想你竟在人间轮转。你既知我是谁,如何忘了自己是谁?”
说了半天,还是没告诉李贺是谁。
李贺叹道:“我只知因心境不平,被放逐人间历练。每想前事,就头痛欲裂。菩萨何不直言相告,以解我心中之惑。”
第七章 陆华龙初入李家
“呵呵!既为世间人,就悟人间道。你既自封六识,自有你的道理。我何苦多管闲事?就是说了,你也想不起,反而徒增烦恼。我座下弟子无礼冒犯,还望你莫要计较。”
文殊菩萨说完最后一句,声音袅袅而息。似乎是已经走了。
李贺愣怔了半饷,望着满天华月飞云。渐渐内心一片空明。
是啊!普贤说得有理。既来人间按本性行事,何苦追问前身?如今肆意按本意处世,岂不快哉?对也罢,错也好。三年后自见分晓。向普贤问讯,岂不丢份?
思及此,猛然醒悟。我怎么又计较前身了?忙摇头苦笑,丢开心中念头。利落地收拾地上的猎物,带着陆华龙回家。
在路上叮嘱陆华龙,万不可与家人乱说。又教了他,如何向家人陈述身世。
由于李贺进山打猎,大郎夫妻都没有安歇。在正堂中燃着油灯,陪着老娘闲话李贺科举的事情。李大郎仍为弟弟的无故放弃感到不舍。
郑老太太在油灯下缝补着李贺的衣衫,窦氏也在为丈夫缝制春衣。婆媳俩对李大郎的絮叨,皆没有答言,都专注于针线活上。
李大郎自己说得无趣,不时地看向院中梨树的月影,心中颇为焦虑。自己瘦弱的弟弟真能捕猎吗?可这两天李贺的变化由不得不信。
李大郎年长弟弟六岁,正二十五六的强壮年纪。他尚且不敢深夜上山,弱不禁风的弟弟却丢下书本,不务正业去了。李大郎越想越急,但惧怕老娘训斥,强按心中的不安、焦虑以及无奈。
正在正堂内不停地搓手跺脚,大门外传来说话的声音。李大郎忙不迭冲了出去,李家婆媳也放下手中针线,向院外望去。
见李贺左手拖着一只大獐子,右手拎着一只松鸡。身后还跟着一个童子。奇怪的是,童子的两只手上也各抓着两只松鸡。和李贺有说有笑地进了院子。
郑老太太大奇,忙站起身,跟在窦氏身后一起来到院外。
李贺将猎物丢到地下,对老娘笑道:“我深夜在山里行猎,遇到这个在山中迷路的童子。见他在山中惶恐害怕,就问了姓名来历,才知道他原是赴科举的举人书童。举人在途中病死,他一个人流浪至此,现已无家可归。不得已将他带回家,留在身边听用。特报于娘亲、兄嫂知晓。华龙,还不快见过我的母亲兄嫂。”
陆华龙忙向前一步,拱手稽首,行礼道:“小童陆华龙见过老夫人,见过大公子、大少夫人。”
郑老太太忙连道“免礼”,问道:“你家主人既然已经过世。你为什么不返回故里报丧,反倒进入山中。山中野兽甚多,遇上了岂不危险?”
陆华龙想装作哽咽,半天也忸怩不来。
索性道:“我原先的主人并没带我一人上路,还有两个挑担仆人跟随。主人过世后,那两个恶奴嫌带我碍事,又欺我没有亲人可依。路经这山中时,趁我出恭之际将我丢弃。我见天色已晚,怕山中野兽出没,先是找了个石洞躲藏。见公子在山中捕猎,这才出来叫唤。”
李大郎问道:“你今年多大了?可知原籍何处?说出来我们也可以托人将你送回去。”
不料陆华龙却懵懂道:“我只知道主人家在西南,原籍是哪,却不知道。这大半年行旅在外,我早就糊涂了。我原是主人收养的孤儿。现如今主人不在,二公子又救我性命。求老夫人可怜可怜我,将我收留下来,给二公子当书童。这个差事是我惯会做的,保证不白吃饭。”
李贺听到后来不由地笑了。后面这些话他可没教过他,看来这些年没白看人怎么说话做事。才变成人形,就会摇尾乞怜了。
思及此,忙帮腔道:“母亲,他目前也无家可归,不如就收留他吧!我正好要采药行医,身边需要个帮手。家里的零活,他也可以顺手带上,倒也方便。”
郑老夫人见这童子,眉目清秀,聪颖懂事。心下已经同意。
叹道:“既如此,就先在家里住下吧!只是我们李家粗茶淡饭、寒舍简陋,怕你住不习惯。”
陆华龙连连拱手,忙道:“无妨、无妨,只要有个栖身之所,我什么苦都能吃。就是饿上几个月都没关系。”
李贺见这条呆蛇胡说八道了,忙咳嗽了一声。
陆华龙忙对愕然的郑老夫人讪笑道:“我说错了,饿上几天就受得住。”
李家众人除了李贺外,皆以为这童子肯定是被人丢弃后,吃过不少苦。都心生怜惜。
窦氏更是柔声道:“你饿了吗?我下厨给你做点吃的。”
说着就挽起衣袖,准备去厨房。
李贺忙拦住嫂子,笑道:“适才在山里,我见他饿得狠了。就将猎到的松鸡,给他烤了一只。他已经吃饱了,嫂子勿须下厨。只把这些野物处置了就行。”
窦氏见这个叫陆华龙的童子,并无饥色,这才忙活起地上刚猎回的野物。郑老太太却惦记着陆华龙的住处。
李贺建议道:“我隔壁书房尚有张空床,将他安置在那即可。”
郑老太太忙回到房间,将闲置的被褥,叫大郎抱到二郎的书房。李贺却帮助嫂子,将松鸡拔毛去肚,倒挂在梁上风干。又将獐子剥皮剖肚。
陆华龙见他们忙个不停,奇怪道:“今晚都要吃了吗?”
窦氏柔声道:“不是,先做成腊肉,以防腐烂。你没见过这般做法?”
陆华龙不以为然道:“直接吃了就是,还费这事作甚?腐烂了,更容易…”
话说到一半,就被李贺打断:“少废话,去水缸舀些水来。别啰嗦。”
窦氏却嗔怪道:“他还是个孩子,懂些什么?你和他凶什么?慢慢教来就是了。”
窦氏嫁到李家已近十年,却一直无孕。最是心喜小孩子。婆婆和丈夫虽然没有微词,她却心怀内疚。每每看见别人家的孩子,都舍不得错眼。陆华龙虽是书童,但在她眼里,也是一样的怜惜。
李贺听出嫂子今晚的声音格外的柔和,不由地一怔。待看了嫂子的眼睛都没离开去舀水的陆华龙,旋即明白过来。
状若无意道:“大嫂,你的身体有些虚浮。自明日起,我为你配副药,你早晚各服一剂。一个月后,心愿必然得尝。”
嘴里说着话,手上却没停。将獐子的内脏一一取出,放置到窦氏准备的木盆里。
陆华龙笨手笨脚地端了半瓢水过来,一路还洒个不停。他实在不会用人类这些器皿,能把水舀出,已经很不错了。
还在恍惚的窦氏,忙接过陆华龙手上的水瓢,为小叔子冲洗污手。李贺见家人都精神奕奕,建议大嫂将獐子的内脏煮了当宵夜。窦氏当即应允,端着木盆,到水缸边清洗。
当一家人连同陆华龙围坐在正堂的饭桌前,都有一种苦尽甘来之感。
满满一大盆獐下水,被陆华龙一人吃了大半。末了还意犹未尽,拍着肚皮直夸好吃。
他以前进食都是囫囵吞枣,全没能品尝食物滋味。今晚这顿美味,可是生平第一遭。
他是啧啧赞叹,李大郎却被他的饭量惊得目瞪口呆。咱们家可没多少余粮,哪禁得起这般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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