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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意神尊-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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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回来的路上从丫环的口中,得知李贺的姓名及在药王庙街救人的事。正心神不属,情思神往之际。就被自己母亲兜头泼了盆冷水。

    她骨子里的骄傲,容不得被人轻贱。哪怕是自家祖父也不行。

    对门外候着嬷嬷问道:“祖父在哪?带我去见他老人家。”

    这时四妹润雨带着丫环,兴冲冲地拿了张诗稿进来了。刚准备献宝,就被屋内的气氛惊呆了。

    怔怔问道:“大伯娘、姐姐,您们这是怎么了?”

    裴润菲深吸一口气,冷声道:“怎么一点规矩都没有,你手里拿的什么?”

    润雨今年不过十三,正童心未去之年。哪会因伯娘和姐姐的气色而往心里去。

    忙献宝道:“你猜我拿的是谁的诗句?是祖父刚请人抄来的。”

    见姐姐脸色一点都没缓和的迹象,忙接道:“是昌谷才子李贺,下午为韩大人现场题写的诗句。祖父也在场呢!叔伯和哥哥们,都夸这诗是传世名作。姐姐,你快帮我看看,我有些地方不懂。”

    “谁的诗?快给我。”

    裴润菲一把抢过堂妹手中的诗稿,仔细地看了起来。将要去找祖父理论一事丢到脑后。

    母亲刘氏气道:“有什么好看的?一个穷书生正事不会,就会吟几句酸诗哄弄世人。还不快去找你祖父去。”

    裴润菲猛地反应过来,颤声道:“祖父要将我嫁给谁?就是这个李贺吗?”

    “不是他还能有谁?你祖父就被他这几首破诗给迷住了。会作诗有什么了不起的,又不能当饭吃。”

    大夫人刘氏颇有些气急败坏,对一向尊敬的公公也有了微词。

    这时,嬷嬷进来低声禀报道:“老公爷和老夫人还在正房吵嘴呢!小姐这会过去,会不会火上浇油?夫人,你要三思。”

    刘氏不由地迟疑起来,忙看向女儿。见女儿看着诗稿,一脸喟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忙大声地问了一句:“你祖父在你祖母那里,你还去不去?”

    “去,我现在就去说个明白。省得祖父和祖母吵嘴。”

    裴三小姐一说完,没让母亲看到自己的脸色。扭身出了绣房。
第二十章 长亭送
    第二日一早,沈亚之主仆和高轩客栈的掌柜结算过银两。又和李贺主仆一起用过早饭。他们一行人正在客栈的大堂,等昨晚雇好的马车过来。

    杨敬之带着一帮书生士子前来送行。这些书生士子都久闻李贺大名。相见之下,无不道仰慕之情。李贺几度谦辞,相互回礼之间,言谈甚欢。

    杨敬之又为李贺、沈亚之介绍几位同僚好友,方长河和马思远等几位闻名洛阳的才子,纷纷与李贺、沈亚之称兄道弟。见李贺并不如传闻中倨傲,反而比一般士子更平易近人,且又爽朗磊落。众士子好感度直线上升。

    杨敬之笑道:“恩师一早要上衙门,着茂孝前来送行。我和方兄及马贤弟是骑马过来的,将你们送至十里长亭再回。”

    就在这时,雇佣的车夫苏五郎怏怏地赶着马车过来了。李贺和沈亚之忙向在此送行的其他士子书生,拱手作别。

    他们一行人出了洛阳城的西城门,上了西去的官道。杨敬之等人骑马跟在马车一旁,向坐在马车里的沈亚之、李贺,传授起自己科举时的经验。还猜度起本次春闱的试题。众人谈论起来,逸兴横飞。路上颇不寂寞。

    此时正值早春时节,路旁花木都微有绿意。远处青山含黛,路旁旷野吐新芽。官道上行人络绎不绝。不到一个时辰,就来到了十里长亭。长亭周边,遍植垂柳。柳丝掩映间,竟有人影攒动。

    赶车的苏五郎见长亭边停了数辆马车,车旁还站了一些男女仆从。就提前勒住了马匹。

    李贺和沈亚之都纷纷下车,和一路送到此地的杨敬之、方长河、马思远,一一拱手作别。依依之情,现于言表。

    杨敬之拱手道:“王子安诗云,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巾。为兄今天就不效仿前人,笑着送二位贤弟赴试。待贤弟们金榜题名、荣归故里,路经洛阳时,为兄为你们接风洗尘庆贺。”

    沈亚之笑道:“下贤这次恐无缘及第,倒是长吉把握十足。茂孝兄尽管准备,下贤跟着沾沾荣光即可。”

    我怕是比你回来的还早呢!李贺暗道。但当着友人不宜说扫兴的话,当即连连谦辞道谢。

    正要转身上马车,就见前面走来一个管事模样的仆从。对他们拱手作揖,恭谨道:“小人打听一下。昌谷名士李贺公子可在此处?”

    李贺放下已经抬起的腿,回身拱手道:“在下就是,请问你找小生是何用意?”

    仆从忙又拱手对李贺作揖深鞠一躬,才抬头说道:“小人周财乃晋国公府的外院管事。今奉主人之命,特来为公子添置路上用度。请借一步说话。”

    说着弯腰做请人之状,神态恭谨之极。

    周管事五十岁左右的年级,人情世故颇为老练。让李贺无从拒绝,只好跟着他向前方马车处走去。

    前面停靠的马车总计四辆,最前面一辆颇为奢华。周边还站着两位穿罗着翠的丫鬟。不像是裴公的马车,倒像是闺阁小姐所用。李贺微微踌躇,就顿下了脚步。

    对前面带路的周管事说道:“请问您家哪位主人在此?怕有所唐突,长吉先行问过。还望见谅。”

    周管事回头微笑道:“公子一见不就知道了。请吧!”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见晋国公府的女眷,怕有所不便吧!

    李贺站在原地待欲回转,又怕失礼于人。正举棋不定间,前面的管事已经吩咐其他仆从,开始从马车上拿东西。

    这时,前面的奢华马车上垂帘被掀开。先是一位丫鬟装束的绿衣女子先行下来,接着又扶着一位身着浅碧湖锦的小姐,踩着矮凳下了马车。

    小姐抬头看向李贺,蹲身福了一礼。楚楚身姿犹如弱柳扶风,妩媚动人。雪肤花貌,更是难描难绘。

    “久闻公子大名,今日一见,果然英姿飒爽,传言非虚。裴润菲这厢有礼了。”

    李贺后退一步,拱手作揖道:“李长吉见过裴小姐。只是在下与小姐素未谋面,不敢劳小姐久候,更不敢受小姐馈赠。李贺惶恐。”

    裴润菲在丫鬟的搀扶下走近几步。柳眉微扬,樱唇轻启,淡笑道:“擦肩而过轿帘开,回眸之处青衫在。昨日才在街上邂逅,李公子能说我们素未谋面吗?”

    李贺双目渐趋清亮,打量了裴小姐一会,想起韩公昨晚没有头尾的话。顿时了然。

    叹道:“前世五百次的回眸,只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缘起缘尽,只在擦肩之间。皆可相忘于尘世。长吉与小姐一面之缘尚且不算,小姐又何必执着?”

    李贺的佛家之语切合了裴润菲看他背影时,心头响起的话。不由地痴痴如梦。

    这不是仅仅擦肩而过的缘分,我祖父正有意撮合我们的亲事。裴润菲心里抗议道。想起昨日傍晚,她到祖母房间去的情景。祖父祖母正在谁也说服不了谁的时候,裴润菲突然现身。

    “祖父、祖母,能听孙女说一句可好?”裴润菲对着正吵得不可开交的裴度夫妇笑道。

    “菲儿,你别担心。有祖母为你做主,由不得你祖父胡来。”国公夫人高氏揽着孙女愤愤道。

    “三娘,李长吉当世才俊,前途无量。祖父能害你不成,别听你祖母妇人之见。”裴度不甘示弱道。

    裴润菲忙劝祖父祖母都喝口茶歇歇,待祖父喘息了一阵,才问道:“听闻李长吉不但长于诗文,更精于医术。不知传言可实不?”

    孙女一提起这事,裴度又来劲了。一拍大腿,恍然道:“我怎么就忘了这事呢!”

    忙向夫人和孙女把下午病人家属上门道谢一事,说了一遍。

    最后总结道:“长吉不但精于医术诗文,更在家乡开课授徒。他的那双眼睛通透的,让人无所遁形。身体也不像一般书生那样文弱,矫健得很。祖父是刀枪箭雨中拼杀出来的人,什么人没见过?那样的男子才值得菲儿托付终身。现在家境虽说不怎么样,可以后肯定大不一样。你祖父阅人无数,什么时候看走眼过?”

    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通,裴度的嘴巴都说干了,让下人又重沏了一杯茶。

    有他说得这样好吗?国公夫人也疑惑了。

    裴润菲却惦记祖父所说的李贺的眼睛。我只是看到他的背影,就下意识地派人去打听。现在祖父又力保这门亲事,可不是上天注定的缘分。

    裴润菲的心里已经有了决断,微笑道:“两位老人家,您们别再争了。这样吧!明早我以国公府为他践行的由头,在城外的十里长亭见上一面。虽说我的亲事,都有长辈做主。可这毕竟也是我的终身大事。我自己相上一面,成或不成,等我回来再说。您们看,这样可好?”

    裴润菲找了个由头,让自己能正大光明地相看李贺一次。裴度夫妇却各自就着她的这个台阶,麻溜地下来了。裴度忙吩咐管家准备践行礼品,高夫人却立马着手安排下人去昌谷打听李家近况。

    老两口是相安无事了,裴润菲却把父母的战火惹到自己头上。父亲裴元礼认为女儿就该找个身体强健的夫婿,母亲刘氏却执着于家世。夫妻两人得知这事由女儿相看之后再定,都纷纷找女儿说项。

    裴润菲不胜其扰。索性最后闭门谢客,将要来打听的一干亲人女眷挡着门外。自己在房里来回品读这首诗。一晚上都情思遐飞,连夜里的梦都是美的。

    一早就在管家的安排下,出了城门来到十里长亭等候。等她在马车里远远看到李贺时,就为他那矫健利落的身姿心折。等正面相看时,李贺那清如泉水的双目;莹润的脸颊散发出的勃勃生机;瞬间就融化了少女的芳心。

    听李贺说他们两人连一面之缘都算不上,裴润菲颇不认同。怕是还不知道我祖父打算请韩大人保媒的事。但少女的娇羞作祟,这样主动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正打算岔开话题,恭祝李贺科举顺利之类的话。李贺走近几步,裴润菲的心如小鹿般乱撞起来。

    正娇柔无限之时,就听李贺压低了声音道:“长吉本次科举无望,仕途更是渺茫。日后只是碌碌红尘中,一寻常山野村夫,实不堪为高门小姐之良配。裴公的心意,我已知晓。长吉愧不能当。望令祖收回成命,为小姐另谋良配。长吉不是矫情之言,乃实话也。”

    裴润菲顿时愣怔了,继而嘴唇颤抖道:“我不好吗?你是不是嫌我命里克夫?那都是外人胡说的。”

    李贺看了裴润菲一眼,对她的前世今生了然于胸。

    不忍心直言相告,只叹道:“是我不好,长吉三年内不论婚配。不忍虚度裴小姐的青春。你以后好自为之,勿自怨自艾,或许能开一番新的人生际遇。长吉肺腑之言,望你谨记。”

    说完就转身迈步,向自己的马车走去。裴润菲望着李贺倜傥的身影,不由地痴了。

    还是身后丫鬟燕草提醒道:“小姐,这些践行礼品怎么办?”

    醒过神来的裴润菲没有丝毫犹豫,吩咐道:“以我祖父的名义送过去。”

    燕草忙走到避在远处的周管事面前,让他吩咐仆从把一包包礼品送到李贺的车上。

    裴润菲远远看着,见李贺收下了。渐渐地脸露微笑。自古亲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不愿意,你家里人难道不愿意?
第二十一章 哭诉
    沈亚之呆呆地看着国公府的仆从,将一包包包裹好的礼品往车上塞。嘴里都忘记了谦辞,看向李贺的眼神满是探究。任李贺再坦荡,也不能对众人言明这是裴家小姐所送。

    只讪讪道:“裴公盛情,怕我们路上用度不够,托路经这里的家人给捎过来的。”

    本来能坐六个人的宽敞大马车,被这些践行物装上,车内顿时有些挤得慌了。

    杨敬之和方、马二位好友,面面相觑。不时地瞟向还站前方的碧裙丽人,眼睛里探究和迷茫交相转换。

    李贺对着裴府的仆从一再拱手道谢,慌得这些人回礼连连。

    见礼品都已经装上车,李贺又对侍立在一旁的周管事拱手道:“请务必替小生转达心中的感激之情。裴公高义,李长吉当铭记于内。辛苦周管事和各位了。”

    周管事拱手作揖道:“公爷昨天傍晚就着小人,为公子准备路上吃穿之物。公爷吩咐小的转告公子,这些是长者所赐,公子可安心接受。待公子金榜题名之时,公爷还会在洛阳为公子接风庆贺。”

    老管事的话让在场的几人都释然。还真是晋国公所赐,颇为自己想歪了羞愧。

    一时周管事率领仆从拱手告辞,沈亚之先行爬上车。杨敬之从路边的柳树上,折下一枝欲吐新芽的柳丝,插在了马车的蓬壁上。全了折柳送别之意后,才与李贺拱手告别。

    李贺轻盈地跃上马车,对着送行的三人挥了挥手,就放下车帘。车夫赶着马车辚辚而行,越过了前面停靠在路旁的四辆马车。渐渐消失于官道的尽头。

    杨敬之一行三人,见马车已经走远,就上马返城。马思远在随意的回头间,见身后晋国公府的马车跟在身后。

    不由地奇道:“长吉不是说,是裴公托家人顺路捎来的。怎么他们好像是专程来送的。”

    杨敬之和方长河也勒马回头张望,果然见那四辆马车,跟在身后辚辚而来。马车扬起的尘土随风滚滚。似是车中人回意甚急,催促着马车快行。杨敬之顿时心里雪亮,忙催促着好友打马快行。

    此时的裴润菲的确心急火燎,急于回家向长辈讨主意。而李贺却在车内接受沈亚之无声的审判。

    陆华龙看出自家公子的局促,迷糊道:“沈相公,你干嘛老拿眼神瞅我家公子?”

    沈亚之没好气地训斥道:“我还没说你呢!不是你多嘴多舌,哪来这么多事?科举当前,应一心一意准备。现在可倒好,不但韩公为长吉操心。连裴公也搀和进来。外事环绕,期许又重。你家公子哪有心思准备赴试?有你这样做书童的吗?一点规矩都不懂。”

    陆华龙被沈亚之训斥地通红着小脸,梗着脖子犟道:“我又没说错话。我家公子都不说我,你干嘛管我。”

    沈亚之顿时被顶得说不出话来,对着李贺怒道:“长吉,你是怎么**这小孩的?”

    李贺忙安抚道:“沈兄别气。华龙不通世事,你别和他计较。再说,这事说开了也没什么不好。韩公心里提前有了准备,省得到时候失望之下,觉得没帮上我而愧疚。”

    沈亚之眼神中怒火渐去,脸色也慎重起来。

    “长吉,你真的算出这次科举没希望吗?韩公都为做到这般地步,怎么会无功而返?”

    李贺淡然道:“长吉从来不说诳语,更没打算有所隐瞒。科举之路早已无望,这次长安之行,长吉更专注于医药行情。以图为未来打算。沈兄且将心境放平,勿再为此患得患失。”

    沈亚之看着李贺一副超然物外的模样,不禁沮丧起来。要是真是这个结果,那岂不辜负恩师厚望。还有裴公…

    想到这,猛然惊觉:“裴公为你添置旅途用度,这不稀奇。可为什么让家中女眷出面?这不合情理啊!长吉,你应该很清楚为什么如此,能否告知愚兄?”

    李贺用清亮的眼睛看向沈亚之,淡淡道:“一切妄念皆虚幻。待春闱事定,这一切都将化为泡影。沈兄不知也罢。”

    沈亚之很想知道,李贺和裴家女眷都说了什么。但见李贺没有说的意思,且碍着有仆从在身边,也就强压好奇没再提及此话题。

    陆华龙在车里坐着憋屈,没一会就熬不住了。自己嗖地一下就跃出车外,把满车的人都吓了一跳。沈亚之刚要叫唤停车,被李贺摆手制止。

    “由他去吧!他在车里呱噪得很。出去了,大家都方便,他也快活。”

    陆华龙在官道上自由驰骋,一会远远超到前面,一会又倏忽奔回来。可把赶车的苏五郎看得瞠目结舌。等他又一个来回奔近时,不但车夫忍不住喝起彩来,就连路过的行人也纷纷叫好。

    陆华龙愈发卖弄,直接下到官道两旁的农田里驰骋。追野鸡、撵野兔,玩得不亦乐乎。

    听到外面的动静,沈亚之撩开马车右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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