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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剑蛮荒-第3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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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七十二章 简单的问题
李炎虽然直接认输了但是欧阳明却没有觉得半点胜利的快感，反而是无比的愤怒，看着之前介绍的津津有味的玄云火狐琴恨不得一脚将其踢个粉碎，然后把香炉直接砸到这李炎的头顶上，可是理智告诉他不能这么做，如果真动起手来的话说不准还真中了这李炎的下怀，给定一个谋杀朝廷将军什么的罪名，那可就不得了了。
“这口恶气我忍了。”欧阳明咬牙切齿的想到。
“既然李兄认输了，那么就开始下一局吧，不过希望李兄这第二局，第三局别认输，否者的话这文斗的赢家可就是在下了，到时候李兄可就要履行承诺离开京城了。”
李炎说道：“若真是输了保准日后不再踏足京城半步。”实际上输了也无关紧要，不来京城也没有关系，可以一直在京城的郊区平安殿呆着。
欧阳明脸色有些阴沉，从竹席上站了起来然后吩咐小厮把古琴收起，接着开口问道：“第二局的内容由阁下定，出题目吧。”
李炎说道：“这样吧，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若在十个呼吸之内答得出来我便认输，若是答不出来便是你输，如何？”
“这算什么文斗？不算，不算。”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你知道的东西不代表被人也知道这不是真本事，不算。”
李炎看着那些叫嚣的秀才说道：“读书人不是都知识渊博，财富五车么，若是连一点常识都不知道岂非可笑？而且我的问题也不刁难，相信在座的都有机会答得出来。”
欧阳明想了想，觉得没有问题，开口道：“可以，那么就请出题吧。”
“那我就说了，假如你们有一天走在大街上发现钱袋掉了，你们应该这么办？”李炎问道。
“就这么简单？”有些秀才一脸不相信的问道。
李炎点头道：“不错，就这么简单，十个呼吸的时间，欧阳明你快些回答吧。”
欧阳明立刻说道：“钱袋掉了自然是找回来，我说的可对？”
李炎摇头道：“不对，你说错了，还有七个呼吸的时间。”
“既然已经掉了那就随它去，一些钱财罢了，我并不放在心上。”欧阳明又开口说道。
李炎说道：“这并不是答案，还有四个呼吸的时间。”
欧阳明此刻有些急了，这问题为什么不管怎么回答都是错的，难道是这李炎随意拿个问题来戏耍自己，根本没有什么答案，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在，不管如何回答都是错误的，若是这样这局不是摆明了是这李炎赢么。
“李炎，你出这题目根本毫无意义，谁知道你心中的正确答案是什么，若是不符便一概否决，这局无论如何都是我输，这不公平。”
那些在一旁思考的失去耐心的秀才也说道：“正是，这问题实在是有失公正，既然是文斗那就应该哥凭真本事，岂能做出投机取巧这等龌蹉之事。”
李炎说道：“十个呼吸已到，此局我赢了，接着开始第三局吧。”
欧阳明闻言顿时一怒：“我什么时候输了？这局根本不算。”
“如何不算？之前我便与你说了，十个呼吸若是答不出来便是我赢了，你没有答出来难道还是你赢了不成？休要在这里胡搅蛮缠，我还赶时间没空与你瞎折腾，赶紧出第三局吧。”
欧阳明气得浑身都有些发抖了，感情自己稀里糊涂的就输了一局，这简直就是戏耍自己。
“李炎，那你说说答案是什么？你若说的有理有据我便服了，这局我就认输，倘若你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么这局不算，重新比过。”虽然心中恼怒异常但是还没有真被气糊涂，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李炎轻描淡写的说道：“钱袋掉了自然是捡起来，这么简单的问题你都回答不出来，还要我说出答案，也亏你好意思。”
“捡起来？”欧阳明顿时一愣，可是仔细想想可不是这样么。
“不对，不对，你说的那个掉了钱财是指遗失了，这么能算成掉在地上，你这是在打哑谜。”
“猜谜不真是文斗的一种么？”木白飞这时候开口说道：“既然是哑谜，那这局便算数，欧阳明答不出来便是他输了，这没什么公平的，而且这问题也十分简单，只要多想一步很容易回答出来，莫说十个呼吸，五个呼吸的时间足以。”
被木白飞这么一说一些脑袋发热的秀才开始冷静下来，的确，这打哑谜也是文斗的一种，只是这问题略显奇葩了，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就好像所有人的想法都被玩弄了一样，被这个李炎牵着鼻子走，忽略了最直接的东西。
“这李炎不简单，一个寻常的问题到了他的手上却化腐朽为神奇了，其心智恐怕已经不必任何老狐狸差吧，不，还要高明，这已经不算是阴谋诡计了，而算是一种控人的手段，就如同帝王一样能够轻易的让一个臣子顺着他想要的方向走，难道这就是帝王心术的一种？”坐在凉亭里的潘艾忍不住思考起来，他活了一大把年纪了这个问题也是头一回遇到，就算是自己没有听到的答案的话一时间也想不到。
“这李炎也是姓李，和大唐皇族一个姓氏，还不会真是皇室的人吧？最近也打听到他似乎和七皇子的大女李白莲走的很近，在异宝楼内信都公主也曾留他一聚，若是一个寻常人断然不会被这等身份尊贵的皇室之人看好，唯一的可能便是他也是皇室之人，而且身份还不简单。”
越想下去潘艾的老脸就越加凝重，而且心中越发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一切属实的话这李炎可就不能对付了，不然的话容易惹祸上身，皇室之人虽说不是每个都有身份地位，但是真正要拼个你死我活的时候皇室的还是会站在他身后的，不管对与错我们这些和皇室作对的人都得照样，这大唐的天下可是姓李的。”
李炎不知道自己只是随后一个问题居然让潘艾思考了这么多，如果知道的话铁定要呵呵一笑。
实际上也不能怪潘艾，在京城为官多年的人都有这种毛病那就是疑神疑鬼，一件不起眼的小事在经过一些其他的东西牵引就会浮想联翩，这性格有好处也有怀出，好出就是小心驶得万年船，和坏处就是遇到一些事情不敢做的太绝，往往给敌人留下了翻身的机会。
第八百七十三章 赶客
一个小小的问题玩弄了所有人的想法这是李炎没有料到的，要怪只能怪他们的思维太僵了，不能灵活变通。
“这答案你可满意？”李炎见到欧阳明阴晴不定的站在那里忍不住开口说道。
满意？
欧阳明眼中尽是愤怒，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满意你全家，老子恨不得把你杀了。他觉得李炎出这题目根本就是有意的戏耍自己，拿这种三岁小孩出的题目羞辱自己，就和之前抚琴的时候一样，好不容易准备妥当了突然就是一句我不比了，我认输，他这辈子还从未被了这般戏耍过，尤其这戏耍自己之人还是仇家。
“李炎，你这是在故意戏弄我等，莫要以为你是将军就我就不会对你怎么样，匹夫尚有一怒的时候。”欧阳明彻底失去了平常心，开始暴怒起来。
李炎有些不解的看着他，这厮又发什么疯了，自己好端端的问一个问题答不出也就罢了，何必这般生气。
“你是不是应该去看大夫？我什么时候戏弄了你，莫要胡言乱语，赶紧开始比试第三局。”李炎说道。
欧阳明此刻哪能冷静下来，他冷笑一声：“第三局？我看不用比了，与你这种百般羞辱他人的了比试简直就是降低了自己的身份，我真是糊涂了，还以为你会正儿八经的与我一较高下，现在想来却是我想错了，不过今日的羞辱我必定十倍报答，潘府不欢迎你，赶紧给我滚出去。”
李炎皱了皱眉头：“虽说是文斗，但是这潘府的待客之道我也总算有所见识了，不就是怕输所以才赶我走么？也罢，这文斗作罢，恩怨改日再与你了结。”
欧阳明又是暴喝道：“放屁，我什么时候怕输了。”
李炎说道：“你若不是怕输为何一到第三局的时候就赶我走？”
欧阳明这下哑口无言，他总算能体会到了这李炎的难缠了，简直就是一个刺猬，怎么样受伤的都是自己，碰不得也摸不得。
李炎此时摇了摇头道：“我知道你怕输，早知道如此何必约我前来文斗，下次莫要在与我斗了，和你这种无耻之徒文斗我这脸丢不起，告辞了。”说完大步便离开，不点一点拖泥带水。
“站住。”欧阳明又急忙喝道，他这下想起来了，这李炎一走自己无论如何都洗脱不了这逼走客人的嫌疑了，而且还会被人觉得自己真的是赢不了所以才这般做。
不过他说站住就站住么？李炎此刻脚步没有丝毫的停滞，依然大步迈着。
“这欧阳明以及被这李炎彻底气昏了头脑，这第三局不管是比什么这欧阳明都是输，不过欧阳明以及算是比较沉得住气的了，换做其他人早就暴跳如雷了，只是李炎真的一走这文会便没了意义，而欧阳明与他虽然没有分出胜负但是肯定会成为这些秀才当中的笑柄。”同样在一旁冷眼观看的吕范子心中暗暗想到，他和李炎也有一场文斗，不过他比欧阳明沉得住气，一直隐忍不发。
然而这时候一个身穿儒衫的老者突然出现在李炎的面前：“呵呵，文会还未结束何必急着走呢？”
李炎看着这个老头，目光微动：“前礼部侍郎潘艾？”
在李炎打量潘艾的时候潘艾也在打量这李炎，他活了大半辈子观了无数唯有这个人有些看不透，此时的李炎和以前看见的时候不用，没有那种年轻气盛，只有一股沉稳和威严，以及酝酿已久的杀意，这杀意含而不发越来越浓，到最后肯定是要爆发出来的。
潘艾看了看不远处的欧阳明，然后低声笑道：“好大的杀意，你想杀欧阳明？”
李炎平静的说道：“你觉得一个将军要杀一个秀才很困难么？”
“不困难，而且很容易，只是说不准是谁先死，小子，年轻气盛是好事，但是过头了可就有些不知所谓了，说不定还会惹祸上身。”潘艾说道。
李炎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潘艾你莫要倚老卖老，今日的文会我想是出自你的手笔吧，也只有你才知道今日我有军务在身不能久留。”
“呵呵，你太看得起的老夫了，老夫只不过是建议我那弟子在今日与你文斗罢了，岂能知道你今日就要离开京城了，不过这文会还得进行，你现在若是离开怕是于理不合吧。”潘艾说道。
李炎笑道：“当中赶客也是于理不合，你怎么不去制止那欧阳明？”
潘艾老脸变的严肃起来，有股威严涌出，让人不由的心生畏惧，他为官多年官威自然不小，不过现在的这官位却是含怒而发，他做礼部侍郎的这些年从未都是别人客客气气的对待自己，从未见过有哪个后生晚辈这般的质问自己。
不过威严很快又收敛了，他还没有老糊涂，知道自己现在是辞官归隐了，而这个李炎是实打实的大唐将军真斗起来虽说以自己的人脉可以把他摆平，但是他却十分忌惮一点，那就是就李炎很可能是皇室之人，和皇室做争斗是十分不划算的事情，毕竟胳膊拧不过大腿。
见到潘艾没有说话李炎此时离开离开了这个桃园消失在了路头。
潘艾背手而立，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本来你们这些后生晚辈之间的争斗老夫是不打算参与的，现在看来却是不得不搅合进去了。”
欧阳明这时候走过来说道，怒气未消，他拱手道：“这李炎连恩师的面子也不卖，当真是无礼之极，而且还百般羞辱弟子，弟子无法咽下这口气，弟子打算动用家中的力量将这李炎强行留在京城，让他无法执行军令，不知道先生觉得如何？”
既然文的不行，那就来武的，一场文斗如此虎头蛇尾的结束这比输了还要难受，而且自己往日积累的名声在这一天怕是要毁的一干二净。
潘艾说道：“李炎的事情你不用在挂记了，无论这文会输赢如何他都无法安然的返回，老夫已经通知的江别鹤让他派人阻拦了这李炎，相信江别鹤会很乐意的，杀子之仇他心中可一直记挂着，缺的就是一个机会，这次也无需杀了这李炎只需困他一两日，光是大将军那边的军法就有的他受的，与其自己动手，倒不如借刀杀人。”
欧阳明闻言顿时脸露喜色：“还是恩师准备妥当，学生受教了。”他现在心中的怒气微微一消，不过心中仍旧堵得慌，这李炎好像就像是一根刺刺在喉咙一样，很不舒服。
第八百七十四章 名声渐臭
虽说一场文斗虎头蛇尾的结束了，但是李炎却并不放在心上，这文会本来就不想来，只是不想让那个欧阳明的奸计得逞罢了，他现在不禁思考起了潘艾这个人，比起被自己的气的半死，百般羞辱的欧阳明这个老家伙显然是要难对付的多，因为今天的文会就是他想出来的，欧阳明不过是执行者罢了。
能想到利用文会拖延李炎带军出征的时间，此举可谓是一举两得，只是可惜的是欧阳明表现的太过明显的从而引起了警觉，不然的话还真有可能谋算成功。
“这潘艾临走的时候说的那一番话显然是打算对付我，虽然他看上去不动声色的但是怕是被我是被我三言两语给激怒了，也对，堂堂大唐的礼部侍郎走到哪不是威风八面，虽然辞官了但是我这个初出茅庐的小辈当中不给他情面不生气才怪，呵呵，看来也是一个官威不小的人，不过以之前的情况看来这潘艾顾忌名声，顾忌脸面应该不会正面对我出手，倒是很有可能再接欧阳明的手，只是经此一事这欧阳明的名声怕是被我给弄臭了，想要再然他出手怕是不太适合了，倒是很有可能轮到那一直不动声色的吕范子。”
李炎便走便思考很快便出了潘府，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但是在潘府的桃园当中不少秀才却又议论纷纷。
“这文斗还未结束欧阳明就迫不得己的赶客了，啧啧，这等修养也不怎么样嘛，还说那李炎是山野匹夫，我看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呵呵，京城当中的读书人大都数是金絮其外之徒，真到了关键时候立刻就要原形毕露，赶走李炎是为什么，还不是怕输么？第一局李炎不想浪费时间所以不比了，自动认输，第二局小小的一个问题便让他栽了跟斗，这孰强孰弱一眼就看的出来，如果第一局他不耍手段的话怕是早就连输两局了，之前那李炎也说了军务在身不可久留，欧阳明明知如此还故意比试琴技，而且准备一下就花去足足半个时辰，反观那李炎修养倒是比较好，期间没有催促半句，只是静静的等着。”一个秀才摇头笑道。
“这位兄台说的不错，京城的秀才都是赢得起，输不起的家伙，之前那几十个秀才也看到了，当着李炎的面说他的不是，李炎说了一句便反骂个不停，可是当李炎一说文斗个个蔫了。”
园内外地的读书人还会占不少的，在他们的影响中这欧阳明不过是投机取巧，毫无修养之徒，纵然有些才情可是比起李炎却差一大截，这等人还妄图战胜别人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木白飞看了看欧阳明一样轻轻一叹：“倒是高估了这京城当中读书人的修养了，李兄来此文会简直就是浪费时间，看来回头得向李兄道个歉，毕竟这文会是我约他前来的，若无我相邀也不会发生今日之事。”
虽然文会上是李炎站了便宜，但是木白飞知道这当众赶客是对客人的何等羞辱，哪怕是不算友好的人，也不能这做出这般事，这不是恩怨问题，而是一个人的修养。
欧阳明赶走的李炎之后立刻就感受到了无数读书人那异样的眼光，有嘲笑，有不屑，还有鄙夷，这种种眼光传来让他稍微平静下去的心情一下子又怒了起来，所谓法不责众，他没有怪这些人，而是怪那李炎，他觉得这一切都是李炎算计好的了，故意激怒自己，好让自己说出那一番话。
“今日过后我的名声在文人当中怕是彻底的臭了，名声一臭，今年的科举考的再好也当不了状元，可恶，都是这李炎害的，若是没有他我岂会陷入这般地步。”欧阳明心中咆哮起来。
不过其他人看到他哪一张难看的脸色越发觉得自己心中的猜想是正确的，鄙夷之色更胜了，就连京城本地的秀才也隐隐之间离他远一些，免得被比尔误会有狼狈为奸的嫌疑。
欧阳明觉得这里已经呆不下去了，阴沉着脸快步离开了桃园，那平日里看的顺眼无比的桃花也仿佛是成了一张张的笑脸在嘲笑自己一般。
没了李炎和欧阳明这两个人文会虽然没有结束但是却失去了不少热闹，回归的平静，没有闹出什么事情来，最后也是平平淡淡的收尾，不过直到最后也没有见到欧阳明出来露上一面。
话说李炎离开潘府之后没有在京城之地多加逗留立刻向着大将军所在的驻地飞去，虽然平安军离开京城不需要调令，但是却需要一纸文书，如果没有人与你证明，你私自带军出去是会被人怀疑的，当然一纸文书对于有点关系的人来说并不难得到，在刑部侍郎，兵部侍郎那里都能拿到，只是李炎与这两个侍郎并无交情所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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