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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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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楼,而且好歹总还穿着一身男装,不管装得像不像,大家心照不宣就是。
  这让人一眼都不敢多看的女子,照照耀耀的穿着一袭黑色华裙,东楼听小曲看歌舞爆笑不说,居然还跑西厢招小倌,亘古未闻呀……
  这到底是哪府上的贵人呀,难道是王府的郡主或者宫里的公主?待会不会有人为了名声上门来灭口吧?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呀,妈妈这头,能留到明儿早上不?
  
  不比东楼三教九流鱼龙混杂的热闹,嗜好小倌这口又能上得起这邀月楼西厢的,非富即贵,来头都不小。所以西厢根本没设大堂坐,都在二楼上面,一个个包厢相互隔开。客人在包厢内往下能清晰的看清场中人,外面人却又窥视不到里面风月隐事,着实是费了一番心思。
  
  现在场中是一眉目清俊的少年。双手横持玉笛,一曲“梅花落”由高到低渐渐静息。虽是说梅,但凄凉的笛声似乎给这糜烂的夜带来几分秋意。笛音落下,很久都没有人出声。
  
  他就是今日始挂牌卖身的小倌,夙歌。
  年十五,原就是邀月楼出了名的清倌儿,早已名声在外,今日专为他而来的此道中人极多。
  发高束,袍飘逸,并没有太多的脂粉妆饰,但在有某种特殊爱好的人眼里,光其肉体,就已经足够吸引人。十六、七岁正是最青涩却又诱惑的时候。
  
  少年拿着笛子垂手静静立在中间,表情说不上悲,也说不上喜,甚至不见其忐忑紧张,他微微仰头,专注的看着远处一处跳动的烛火。只有垂在身边紧紧握着笛子,近乎要握碎的手,才能窥视到他心中些许不甘。
  
  南萧北笛,说得再好听,捧得再高,也不过是个低贱人罢了。清倌儿,还能清一辈子?早晚有这么一天。
  他十岁就被亲生父亲卖到这邀月楼来,至今已经五年,能熬到今日才挂牌子,运气已经是太好太好了。小倌不比妓女,同样是卖身,小倌卖的就是个幼、稚嫩,等到上了二十,送上门都没人要。这西厢,十二三岁的童子烟视媚行的到处都是,能留他到十五,妈妈对他已经很不错了。
  
  “一千!”楼上东侧包厢内爆出第一声叫价。这风月场里清官儿挂牌,倒有些像后世的珍品拍卖叫价,价高者得。最后胜者不光得其初夜,还能连包一月,一月后,这名小倌就正式挂上花牌,卖艺也卖身了。
  
  随着第一声开价,场面慢慢沸腾了起来。夙歌本身就极红,吊了这么些年,让对他有心的人胃口都吊起来了,这价格立刻就攀得很高。
  老鸨也顾不得再想包厢里那位烫手的贵女了,竖着耳朵听众人的叫价,满脸放红光,眼珠子都似乎渐渐绿了起来。
  亏得她忍住了,好吃好喝的供了五年,这一日还不得全回本儿了?虽说夙歌这五年也没闲着,卖曲儿也没少给她赚钱。不过小倌么,到底卖身子才是正经的,胃口吊吊也就罢了,见好就该收,再拖几年就不值钱了。看看,这开价就是一千两白银,十个都当不得他一个呢。
  
  外面叫得热闹,井看着他家主上撑着头斜眼朝他看过来,浑身寒毛都立起来了。
  
  青瓷管家呢?橙兮护卫呢?甚至紫砂小丫头等等,这都哪去了?为什么偏偏是他?……他不过就一杀手……含着眼泪拿起绑着红绸用来叫价的鼓杵,闭着眼睛敲下去。
  他真的会死的……
  
  “一万。”
  
  某间包厢里颤巍巍的飘出来一句,细弱蚊吟,但奇怪的是,每个人都听见了。原本沸腾得有如菜市场的西厢立刻静了下来。已经叫到五千两了,这位翻倍加,看来是势在必得了。当下大多人都暗暗摇头,放弃了。反正以后又不是玩不到,范不着费上这么多银子,还得罪人。
  
  老鸨激动得油光满面,脸上的胭脂都快盖不住了。
  一万两!天啦!!上月醉月楼的花魁文青姑娘被赎身也不过才两万两。老娘五年调教的一小子,挂牌都赶上她花魁赎身的一半了,让她醉月楼以后再有脸跟老娘叫板抢生意!
  谁出的这么高的价?芙蓉包厢里的魏爷还是牡丹包厢里的李爷?他们两位对夙歌最是痴缠了,尤其是李爷,人家可是国舅爷呀~~~~
  
  片刻后,老鸨儿一脸痴呆的抬头看着二楼漆画着落枫的包厢门,她记得,这间包厢里,好像就是那位只带了一个随从的贵女……
  
  红枫包厢里伺候的少年,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看着中间那女子,有生以来都没这么安静过。他们也想到,这位小姐竟然会真的开价包人,还以为就是位离经叛道的贵女来看个稀奇呢……
  可惜呀,要在平常,看这么位豪客,还不得一个个黏糊上去嗔闹娇赖上几句?好歹吃不着肉蹭点汤喝喝,可他们都乖乖的,只敢用眼睛相互瞟瞟,连那女子的衣角都没敢伸手沾一下。
  开玩笑,没看红木大桌上圆溜溜的那么大一个洞么?这是旁边那位衣服穿得歪歪扭扭的随从掂着颗葡萄随手砸出来的。桌上这还一大盘子新鲜葡萄呢,谁脑袋比红木硬?
  
  其实,就算不被这般警告,他们也未必敢黏糊上去。
  众人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凄凉。
  违背伦常雌伏在男人身下的男人,天生面对女子就不免要自惭形秽的气弱几分,何况是这么尊贵的一位贵女,看她一眼都恨不得委顿到泥土去呢。
  想着,众人都有些不知道什么意味的看着外面的夙歌。挂牌日遇见这么位女客,该羡慕还是该同情,他们也说不出来。
  
  牡丹包厢内,挺着个满是肥油的大肚子,躺在妖媚少年腿上张嘴让人喂葡萄的国舅爷皱起了眉头。
  他早放话出来,夙歌他要定了,这谁吃了豹子胆在跟他叫板?
  
  “一万两千两!”狠了狠心,国舅爷咬牙道。
  
  “一万,金子。”井抱着头蹲在椅子上,死就死吧,他不管了。
  
  国舅爷爷“呼”的一下坐了起来,整个西厢一片哗然。
  现在正金贵银贱,金银比价甚至到了一兑十一,一万两黄金,这可是自赵夏朝以来,太康坊上从未有过的天价呀!
  
  老鸨抓着手巾用力的揪着胸口,激动都喘不过气来。一万,一万两黄金呀~~~~有这个价,太康坊上从此就她邀月楼头一号,醉月楼那不要脸的老太婆以后只能喝她的洗脚水!管他是大爷还是小姐呢,给钱就是主!
  
  他竟值这么多钱呢,夙歌勾起嘴角,讽刺的笑。这要让他那现在不知混在哪里、是死是活的赌鬼爹知道,恐怕会吐血呢, 当年他卖他不过才卖了三十两,银子。
  
  西厢内半响没有动静,大家都知道,除非再冒出来一个狂人,否则这个价格是定死了,没人能再高了。包括李国舅爷,就算出得起这个价,他也没这个胆子用万两黄金去买一个小倌初夜,太离谱了,他的贵妃姐姐都罩不住他。
  
  狠狠一巴掌将旁边剥葡萄的妖媚少年扇到一边,到嘴的肥肉就这么飞了,国舅爷气得咬牙切齿的。
  大爷我非得看看,这是哪个不要命的在跟本国舅爷过不去!
  
  不光是国舅爷在发狠,西厢内众人心里都在猜:这位豪客是谁?
  
  老鸨眉开眼笑的带着夙歌走进红枫包厢,她不是没感觉到背后灼热的目光,但现在先把钱捞到手才是正经。
  
  进得包厢,没开口先堆上一脸笑,一边不动声色的一眼就发现,包厢内的小倌们虽然是围在那小姐身边,却都垂首束手的乖乖站着,木桩子似的,表情都没有多的,哪有往日里的妖媚机灵劲儿。
  再看看桌面,扫到那个连着桌布一起洞穿了的大洞时,心疼得脸皮子抽了一下,这可是上好的红木大桌,很贵的!看样子,这小姐是连嘴都没沾一下嘛,果然是女儿家做派,她这特意交代人上的最好的碧螺春,就是王公贵族都招待得起呢。
  
  不着痕迹的将这些看在眼里,老鸨不耐烦的冲着小倌们连连挥手喝道:“下去,都下去!没得污了小姐眼睛!”
  
  小姐?后面的夙歌一愣。抬头看去,那斜斜倚靠的大椅上,翩翩广袖,裙摆拖到地上的,可不正是一位的小姐?夙歌一触到她的目光,立时不由自主的垂下头去。这小姐好生威势……
  
  “那个,小姐呀——,……”老鸨扭着水蛇腰凑过来想要巴结几句,哪知这一张口就卡了壳。有钱的大爷公子们见得多了,这有钱的小姐该怎么招呼呢……
  
  这时,老鸨心中已经确定,这小姐绝对不是什么普通的贵女。贵女家教森严,绝不可能跑到这花街柳巷中来听曲儿不说,就算宫里的公主,也绝没有谁能随随便便拿出一万两黄金来包一个小倌的。
  是南方哪位富商小姐吧,可这通身的气派又怎么说?难道商人门户里可以养出这样的女子?老鸨暗暗摇头,她敢用她看人看了几十年的眼光赌咒,这绝对不可能。
  
  找不到话好说,老鸨随手把夙歌让到身前:“唉,我们这夙歌呀……”又卡了。
  
  老鸨儿老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干笑得上好的粉都快抖落了。风月场上混迹了近三十年,她还没像今日这么尴尬过。
  这年代,对女子的名节看得甚重。面对着这么一位一掷万金跑来买小倌的小姐,饶是她八面玲珑,也不知道该怎么招呼。难道她还能跟人小姐说,我们夙歌人美身段好,包您满意?……最后只得把夙歌那南萧北笛与江南白大公子齐名的名声一阵猛夸。
  
  夙歌侧脸盯着墙壁,心里悲凉嘲讽得只想疯狂一阵大笑。
  卖身给一位女子,对他而言,比原想最不堪的还要觉得羞耻。
  说什么南萧北笛,他一个卖身的小倌,凭什么跟人家大公子相提并论?可笑的是,他居然还卖给了一个女子。这就是官宦权贵,一个个男盗女娼,外表光鲜,时时把礼义廉耻挂在嘴边,内里其实比谁都更肮脏糜烂,女人都能出来嫖男人了,哈,哈哈!
  
  长生眼皮子抬了一下,呱噪的老鸨立马消声。懒洋洋的伸出手,竖起两根素白的手指来向后招了招。
  
  井满心绝望的悲凉,歪歪扭扭的站起来,从怀里抽出两张金票递给老鸨。
  老鸨眉开眼笑的接过,刚想转身走,井又抽了一张出来递过去,脸皱得咸菜似的,不情不愿的艰难道:“赎身。”
  
  饶是正一心愤世嫉俗的夙歌,听见这两个字也猛的抬起了头。
  
  这是刚一小倌不知是不是好心说的。原来这太康坊上的规矩,挂牌日要有客人出价破了这坊中的最高的记录,再添一半,就能为其赎身,楼里不能拒绝。这是风月场里默认的规矩。只是这万两黄金的天价一出,可怜了后面人了,这价没这么好破的。
  
  老鸨踌躇了一下,放夙歌走,她还真舍不得。
  
  井懒懒的将金票轻轻拍在桌子上,老鸨看着红木桌上慢慢陷下去的手,忙不迭的一把抽过金票来紧紧攥在手心里,陪着笑道:“奴家这就取卖身契去。”夙歌虽然可惜,但这价钱说实话高得都骇人了,范不着再贪心不足得罪这来历不明的人。
  
  薄薄的一页纸递到面前,夙歌一阵茫然,呆了好一会儿,才手有些颤抖的接过。紧接着,又是一张纸递过来,是跟给老鸨的一样的五千两一张的金票。夙歌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呆呆的看着那耀眼得刺目的女子。
  
  “把名字换了。”已经站起来让随从给她系斗篷的女子淡淡道。
  
  就这样?夙歌站在原地盯着两张纸看了半响,突然转身拔腿追出去,追到楼门口,人猛得站住,愣住了。
  
  一整条长街静得没有一点声音。
  两排宫灯将太康坊照得亮如白昼。
  街两边笔直的各站着一列金甲金盔的军士,一个个面无表情肃立,腰间悬挂制式军刀,两排长枪闪着森森寒光。
  
  街那端是一辆华丽的马车。道中站着一位披着一袭及地长的杏黄色翻龙纹斗篷的男子,长长的眉,深深的眼睛,宽宽的额,高贵得仿佛不应出现在这个尘世中。
  夜风轻吹起他微微有些曲卷的长发,他就这么立在街心,安静的看着那女子。
  夙歌曾无比厌恨自己太过于出色的容貌,此时方知道,跟这个男子比起来,自己什么都不是。
  
  所有人跪了一地。夙歌听见后面桌椅反倒的声音,有人在喃喃道:太子殿下……
  
  刚为他花了两万两黄金的女子行云流水的从这位尊贵的殿下肩旁擦过,刺绣着凤雀古纹的黑色斗篷将将及地。
  ……
  他自然的转身,落后她半步。杏黄色斗篷上四爪的金龙仿佛欲飞起来,黑色斗篷上缀着的黑曜石深沉的华丽着。
  侍从伸手拉开马车门,伏身跪下去。
  天上人间。
  
 
                  
 不可承受之“恨”
   “儿臣请罪。”御书房内,太子赵曦撩起衣袍跪倒下去。
  
  建明帝放下茶盏,沉着声音道:“起来吧。”
  
  太子站起身来,沉默着。像“谢父皇”那样的套式,他是不会说的。
  
  “你这太子当得好呀,半夜调御林军封太康坊,成何体统!”建明阴沉着一张脸,声音不高不低的道。其实在等待太子殿下送了人回家再大驾回宫这段时间,他吃了一碗粥喝了半盏茶,怒气都给消磨得差不多了,不过样子还是要摆一下的。
  
  “儿臣知罪。”赵曦垂下眼睛,没有受惊,脸上也没有太多知罪的表情,只是一个儿子面对父亲无理的责问,得体的附和罢了。
  
  他的这意思,做为父亲的建明帝如何不明白?东宫的御林军,都在太子的权限之内,封了一条街吧,也不过才动用了数百人,就是区区一位公主出行,也得有这个仪驾,何况他堂堂一国太子?实在算不得什么。
  虽然时间跟地点跟其本意都很是不妥,大失了皇家体统,但指望这个一向我行我素性情古怪得出了名的太子在乎这些,纯属做梦。
  
  看着穿着杏黄色刺绣云龙纹缀着明珠的华丽太子常服还一派清远高洁的儿子,建明帝习惯性的一阵头疼。
  他实在不明白,自己一介俗人,祖上也没有人炼丹求道的先例,怎么会生出这么个比道士还道士、清心寡欲的儿子来?多年前,他一怒之下,甚至曾下旨,就连太子的寝衣都得给他绣上龙凤牡丹、花鸟虫鱼等符合他身份的图案,越富贵越好,越华丽越好,但就这效果看来,是一点都没有。
  
  为他生下这个儿子的女人,孝贤德皇后,是与他少年结发的发妻,他给了她做为一个女人无上的尊荣,可她的脸,即使是透着她唯一留存在世上的孩子,也已经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这并不是因为建明帝本性冷酷无情,他只是一直都太忙。
  忙着打天下,忙着争天下,先给父亲争,然后给自己争,最后忙着稳固天下治天下,实在没有多余心思浪费在女人身上。他儿女众多,也正是因为雨露均沾的缘故。专宠,这个词在建明帝的女人中是不存在的。
  
  赵曦是嫡子,却不是他的长子,在皇子中,他才排行第七。至于加上公主排第几,建明帝就想不起来了。孝贤德皇后故世后,他没打算费劲再给自己挑个皇后出来,所以,赵曦是他唯一嫡出的孩子。
  和他所有儿子都不同,这个嫡子不知从何时开始,就不再敬畏他,不会在他面前诚惶诚恐。建明帝甚至怀疑,如果有一天自己跟他说把他废了,他可能也就只是这么清高高淡漠的“哦”一声表示知道了了事。这样的性子,让他不知该苦笑还是欣慰。
  因为自己从立太子当日开始就严厉的抑制了太子做为,到如今太子等于就是一闲人,实力比起他那些已经开始办差的兄弟都不如。出于愧疚的心理,建明帝对这个儿子其他方面一直很宽厚,少有干涉他。
  
  或许自己还得再好好想想吧。叹了口气,建明帝看着儿子,放缓了语气,道:“那秋家小姐是怎么回事?好好的姑娘家,逛青楼实在不像话……好歹也装扮一下……你也是,悄悄接出来也就是了,闹得这不成体统!”
  
  赵曦很干脆的低头认错:“儿臣知罪,是一时心急了。”
  
  大概自觉跟儿子谈这事有些自毁形象吧,建明帝的表情有些古怪,清了两下嗓子,道:“你跟那秋小姐到底是怎样?太后都来跟朕旁敲侧击了好几次了。你那东宫至今还只有柳氏吧?你年纪也不小了,没有子息不行。若秋家小姐有意,朕准她与柳氏东西并列,有孕即为正,即刻就让宗室为你们操办。”
  关于太子的不近女色,做父亲也是明白些的,并一直对此不满。虽然把女人视作消遣的建明帝对所谓的儿女情长看不上眼,但对于这个古怪的儿子,若能动情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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