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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风暴-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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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俞国振谦虚地说,他只带了两百人,但这两百人能够完成这样的强行军,那战斗力必然远胜过乌合之众的叛贼。
“如今我带来的家卫正在休息,虽然乱贼中的死硬份子不多,但裹胁的民众数量不少,正面攻击,怕是伤亡会较重。伯父可有计策?”
“济民,此时何必客气,你入城来找我,想来已经有成算,我听你的便是。”方孔烟笑着道。
他既然这样说了,俞国振也不客气:“既是如此,那晚辈就僭越了……伯父可否设计将贼首诱来,我观贼人纯属乌合之众,只要几个贼首不在,釜底抽薪,下面失了管束,便会轻狂大意”
他说得很详细,敌人可能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他都有所分析。若是面对自己的部下,他当然不会讲这么多,但要获得方孔烟支持,不讲清楚来恐怕是瞒不过这位多智的长者。
听他讲完,方孔烟只是略作思索,便慨然应允。俞国振告辞出门,才出了方孔悟的小院,迎面就看到俏然而立的方子仪,他停下脚步,而送他出来的方以智总算头脑开窍,掉头又回去:“唉呀,老大人似乎还有什么话要吩咐我。”
“你……称如何来宾”方子仪看着俞国振的脸,心中五味杂陈,既是欢喜,又是担忧。
“你在这儿,出了事情,我如何能不来?”俞国振微笑着道。
两人初见之时,方子仪大方而慧秀,但两人关系确定之后,她再见时就有些羞涩腼腆。两人书信往来的次数多了,可见面的次数却依然有限,像这般直接对话没有旁人干扰,那就更少。因此,俞国振忍不住说了一句甜言蜜语,这句话撩得方子仪面上顿时霞飞染艳。
“你……不必担心我,我有这个”方子仪举起手,在她的手中是一柄短剑,她是在向俞国振表明心意,俞国振一笑,大步向她走了过去。
第二卷九一、身在江湖算庙堂
俞国振大步走向方子仪,两人原本相距有三丈左右,俞国振几步之间,便到了方子仪面前。
放在平时,这是非常失礼的,可看到俞国振一脸坦然走近前来,方子仪却忘了礼仪,忘了约束。
只是感觉到,他身上带着让人无法违抗的力量,轻轻巧巧,便到了她面前。
方子仪脸色顿时红透了,她想要垂下头去,可又怕自己这种虚弱的动作助长了俞国振的胆量,让他真敢在此做出什么轻浮的举动来。
然后她看到俞国振的手伸了出来,轻轻握在她执剑的那只手上。
轻轻拍了三拍。
意思尽在不言之中,俞国振从她的身边走了过去,留下了笑容和手背上仍存着的温暖。
“保保重!”在俞国振走出去之前,方子仪回过神来,跟在后低声道。
俞国振回头向她笑了笑,人便消失在门口。方子仪停住脚,怅然若失地望着门口,心又渐渐地揪紧了。
她可以安慰子柠,说绝对相信俞国振,便她怎么会不为俞国振的安然担忧!
桐城的街头少有人迹,俞国振贴着墙迅速来到城门,他长着娃娃脸,又青衣小帽,无论是谁都不会把他与无为幼虎联系在一起。
就是他身边跟着护卫的罗九河,也是一副笑嘻嘻的随和模样,有谁会相信他手头上已经结果了近十条性命!
“做什么的!”
才接近门口,有人喝斥道,紧接着,一群人各执刀枪围了过来。
这群人衣着散乱,甚至有人还穿着女子的绸袄,手中的武器也五花八门,粪叉之类的奇门武器也出现了。俞国振瞄了一眼,发觉其中甚至还有鸟统,只不过比起他缴获的那四根锐,这些人手中的鸟统就显得粗糙得多。
“问我们是做什么的?”罗九河眼睛顿时瞪了起来,直接就拔刀,猛然架在一人脖子上:“瞎了你们的狗眼,连小爷的路都敢拦你们是新来的吧,不知道小爷是谁?”
“啊……小小爷是谁?”
这些乱民哪一个不是新来的,罗九河这句顿时唬住了他们,那个被刀架着脖子的颤声问道。
“你们是哪个将军麾下,怎么连小爷是谁都不知,莫非你们都是官兵派来的奸细?”罗九河狞笑起来:“遇着奸细,杀了也是白杀!”他这一说,身边的另外三名家卫顿时拔刀冲了过去,他们人虽少,可气势却将贼人完全压制住,而且罗九河的话又让贼人觉得他们一行非同一般,竟然没有一个敢抵挡的,瞬间便散了开来。
“小爷,小爷,小的是张将军麾下指挥使,小爷饶命,小爷饶命!”那被刀架着的顿时屁滚尿流,将自己的身份也说了出来。罗九河呸了一声:“咱们代皇执法,没有一千总也有八百个指挥使,谁知道你们是什么狗东西,在小爷面前耍刀弄枪,那是不知死活之至!对了,你,还有你,怀里鼓囊囊的是什么,交出来吧!”
“那是我的!”一个被他指着的乱贼捂着怀里的东西叫道。
“你的?小爷说你的命都是小爷的,杀了,此人是官兵奸细!”罗九河大喝。
一个家卫扑上去,当头便是一刀,竟然真的将那人砍翻在地!
“啊……杀人了!”
这些乱民不过是跟着来抢掠的乡民,哪里见过这种一语不合便拔刀砍人的事情,顿时有人惊呼起来,其余人也纷纷退避。
“禀小爷,是个银酒壶。”那家卫杀了人之后,还从怀中摸了一下,摸出一件银器。
“收好来,这厮竟然敢私藏还有你,怀里的东西拿出来。”罗九河又指着另一个怀里鼓鼓的人喝道。
那人果然战战地将怀中的东西拿了出来,却是揉成一团的女人亵衣,罗九河见了骂了声:“贼你娘的,你这厮倒是有孝心,知晓得给你家女人带东西收着吧,这玩意儿,小爷不要。”
那人一声不吭将亵衣收起,罗九河拿刀背拍了拍那个被他架着的贼人面皮:“记着,见着小爷以后闪开些!”说完之后,他便带着众人大模大样出了城门,这伙守着城门的贼人面面相觑,良久之后,才有一人怯怯地问道:“小爷究竟是谁,你们可曾听过?”
“莫非是三位将军中哪一位的子弟?”有一人猜测道。
众人都纷纷点头,想来除了三位将军的子弟,旁人是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如此嚣张的。
远离了城门,罗九河笑嘻嘻地对俞国振道:“小官人,如何,小人演得像不像?”
他如今便是在俞宜勤俞宜轩面前也不会自称小人,但在俞国振面前却称得很是自然。
“不错,元宵之时你可以给咱们来一段戏。”俞国振一挑大拇指。
罗九河聪明机警,他与叶武崖二人历炼得非常快,单论应变能力,他们都胜过了高大柱,只是在勇武之上弱于他。
罗九河脸顿时苦了下来:“小官人,不带这般折腾的”“哈哈,无妨,到时我也来一出,人人都得演,算是同乐。”听他这样说,罗九河也快活起来,原本对元宵之夜的会演多有恐惧的,现在也轻松了。
旁边的另一个家卫少年有些不解地道:“小官人,咱们出来,不是越小心越好么,怎么还弄得如此热闹,还杀了人若是被发觉当如何是好?”
“九河敢这样做,便是有他的把握,九河,说说你的理由。”“是,小人见了这些贼人,他们纯是乌合之众,绝大多数前两天只怕还是老实巴交的佃户,如今骤然得势,必然色厉而胆薄。就像是野狗,若是咱们低声下气显得弱了,他们必然要欺上头来,咱们身上带着兵刃,欺上头来总是有借口。相反,若是咱们强势,他们必然胆怯,行事瞻前顾后,咱们越是嚣张,他们便越是畏惧”
桐城方宅,方孔炤捻着须,双眸中幽光闪动,他原本养气功夫极好,看上去甚为和善,但这个时候,却显露出深沉的一面来。
仿佛是一潭水,看起来清澈,却根本不知道其深浅。
“老大人。”方以智回到书房,恭敬地站在他的面前。
“你说说看,我们该如何将那些贼首诱来?”方孔烟眯着眼睛问道。
方以智知道,父亲心中已经有了成算,这样问一句,不过是在考他。他方才送俞国振出门时便已经思考了一会儿,此刻也有些想法:“老大人,财帛动人心,要诱那些贼首,自然是用银钱了。”
方孔炤微微笑道:“若是黄文鼎在此,你这财帛动人心之术,还能有用么?”
三个贼首之中,方孔炤最重视的就是这个黄文鼎,曾多次说过,若给此人时机,或者就是黄巢之流。方以智听到这句问,想了一想,贼寇之所以到现在还能表现出一定的纪律,完全是因为这个黄文鼎的约束。
若他还在,只怕单纯地拿钱财出来,还不能诱他上当。
“况且,贼首虽然贪心,却并不蠢,你好端端地去说要送钱与他们,他们先想到的,必是其中有诈。”方孔炤又是笑着摇头:“密之,你要向济民多学学,论及兵者诡道,你差他太远了!”
“老大人何出此言!”方以智面色微红。
“你看济民敢入城涉险,你以为他为的是何事?一来是不愿强攻避免伤亡,二来则也是担心乱起来之后我们没有准备遭受池鱼之殃,第三则是想借助我们城中大户的力量。”说到这,方孔炤略有些严励:“你比他对桐城要熟悉得多,却全然没有想到,对付贼人,还可以借助桐城中其余大户的力量。济民想到了,他方才的话语里,虽然没有明说,却暗示了为父!”“这小子……说起话都藏藏掖掖!”
“他不是藏掖,而是敬重为父,送一个天大的功劳给为父!”方孔烟这时就有些恨铁不成钢了:“为父如今丁忧已满,若是在此次平逆中立下些功劳,声名立刻就上达天听!”
方以智目瞪口呆,他此时还年轻,正是慷慨悲歌强说愁的年纪,哪里想得到,俞国振算计的不仅仅是桐城这一地之事,甚至连远在北京城中的庙堂之事,他也在算计之中!
“不过”方孔炤说到这,有一些迟疑,若是真做了,那么方家在桐城,以后想要立足,就需要重新莽望了。
“君子坦荡荡,小人藏戚戚,此事何必担忧,大丈夫仰不愧于天,俯不惭于地,那便行了。”那个犹豫只持续了很短时间,他便下定了决心。
“那依大人之意?”见父亲终于不教训自己了,方以智悄悄松了口气,心中有些悲愤地想:若是济民和自己比赛写八股背四书五经,胜的定然是自己。
“你派人打听一下,汪兆麟现在在何处,老夫去拜访城中那些缙绅。”方孔炤淡淡一笑:“得知汪兆麟在何处之后,你也去,只作巧遇,待他客气一些,他必劝你去买那个什么代皇免火旗。你先不肯,但拒绝的不要坚决,他必再劝,你便勉强答应下来,同时邀他来咱们家见我。”
“是!”方以智应了一声。
第二卷九二、枉做他人嫁衣裳
汪兆麟得意地哼着小调儿,脚步也轻快了许多。
“方家算什么,面对贼人的刀,还不是跟本公子一般,乖乖地掏了银子!”
他心中确实欢喜,虽然在这个过程当中,他自己没有得到任何好处,反倒是贴出去了五千两银子。但只要一看到以方家为首的桐城中缙绅都纷纷解囊,多的拿出一万两,少的也拿出了两三千两,一共凑足了十二万两银子给乱贼,说是买他们的所谓“代皇免火旗”汪兆麟心中便是解气,呸,还不是要买个平安么!
单论长相,汪兆麟长得眉目周整,一望便是知书达理的读书人,因此,当他来到县衙门口时,守着门的乱贼还向他深施一礼。
这让汪兆麟心情更是愉畅了。
“三位将军可在,学生是来给三位将军报喜的!”汪兆麟心中愉畅,却不敢托大,向那乱贼还礼:“还劳烦指挥前去通禀一声。”贼人初起事,黄文鼎三人自称槽军,至于底下诸人,不是指挥就是百户,胡乱封出无数官职,就连他们自己也计不清。
那个乱贼哂笑起来:“汪先生还娶通禀什么,自个儿进去就是!”黄文鼎不在,张儒与汪国华二人能约束住诸贼不四处放火抢掠就已经是极限了,哪里还管得上什么纪律。这可不是他们藏身胡家庄的时候,手下几十个人好支使,如今那几十个人不是在城外镇子抢掠,就是在衙门边的某间屋子里搂着粉头,谁还会呆在门口喝西北风!
也就只有这些地位不高的贼人现在还守着门,因此完全没有什么规矩。汪兆麟心中狠狠鄙视了一番贼党,觉得贼就是贼,终究还是做不成什么样子。
他整了整衣裳,让自己显得衣筑楚楚然后昂首挺胸,踱着方步,从那门口的贼人面前走了进去。一进去之后,便看到两个贼人端着酒壶箕坐在大堂上,他们倒不敢坐在县令的位置,那是三位“将军”专属的。
见汪兆麟进来那两人中一人顿时跳起,立刻给汪兆麟行礼:“汪公子安好……”
这人曾在汪家的田庄里帮佃汪兆麟对他也有印像,因此略有些倨傲地颔首,也不屑答话。就在这时,另一个喝酒的贼人哼了一声:“什么狗屁汪公子老子刀下公子老爷什么的也不只砍了一个,你还理会这厮做甚?”
起身行礼的那人一愣然后大笑:“是极,是极,我想差了,还只道是当初给他家帮佃之时,直娘贼的,竟然给这措大行礼我呸,这措大也敢生受老爷我一礼!”他一口浓痰吐了过来,正吐在汪兆麟的衣裳下摆,汪兆麟看到那油腻腻的浓痰,恶心得几欲呕吐可这时他又明白过来因此踉跄着便向后厅中走去。
那两人也不拦他,只是在后面嘲笑他,汪兆麟心中羞愤交加,琢磨着如何能报复这二人是不是去张儒与汪国华面前说这二人的坏话。
但转念一想,又不知此二人和张、汪的关系他们能箕坐于县衙大堂之上,应该是张、汪的亲信,轻易得罪不得。
他进了后院,便听到调笑之声,他不敢直接进去,从院中的树上抓了把未落尽的树叶,将衣襟上的浓痰擦了,然后又正了正衣冠:“学生汪兆麟求见诸位将军。”
“汪举人来了,快进,快请进来!”
听到这话,汪兆麟受伤的心终于有些安慰,他推开门,才进去,便听到汪国华道:“关上门,给汪举人满上酒,你这小娘们儿,也贼没有眼色!”有个形容枯槁的女子上来给汪兆麟递了一杯酒,汪兆麟不敢不饮,才一杯下去,汪国华笑道:“痛快,我喜欢痛快之人,再给汪举人一杯!”汪兆麟吓了一大跳,他也是有机智的,立刻道:“不忙,不忙,二位将军,学生有喜事要报与二位将军!”“哦,有何喜事?”
“今日学生跑了一天,总算将几位将军吩咐的事情办妥了。”说到这,汪兆麟心中又有些腹诽,他原本是想让自己的管家跑这个腿的,可是却拗不过汪国华与张儒的命令。
“办妥了?有几家要买嘻们的代皇免火旗?方家买不买?”汪国华顿时眼前一亮。
“共是二十六家,凑足了十二万两银子。”
“十二万两……哈哈哈哈!”听到这个数字,汪国华与张儒的眼睛都直了,这几日他们也劫了不少,但总数不过是五六万两,可按着黄文鼎留下的计策,转眼就赚了一倍!
就算去襄安打劫那俞幼虎,能不能弄到这么多银子且不说,冒的风险就让这一切不值了。
“好,好,做得好,汪举人,不错,不错,若是今后我们黄大哥坐了朝廷,少不得给你个户部尚书之职,这么会收刮,哈哈,哈哈哈哈!”汪国华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汪兆麟心中虽是不屑,脸上却是赔笑。旁边的张儒也咧开嘴笑了笑,但旋即想到一个问题!“汪举人,十二万两银子你总不能藏在身上吧?”听得这句,汪国华也不笑了:“贼厮鸟,你们这些读书的就不是好人,嘴里说天下为公知行合一,公知公知的,却尽干些贪赃枉法男盗女娼的勾当!”
汪兆麟缩了一下脖子,脸上浮出苦笑,反贼就是反贼,厮文扫地,但看到汪国华越骂越怒,似乎马上就要下令将他拖出去砍了,他慌忙长揖:“二位将军勿急,且听学生说完。”
“你说,你说!”
“那些缙绅却是不大相信学生之语,他们说,学生与他们一般,都做不得主,如今桐城里能做主的,是二位将军,故此他们说,要得了二位将军一诺他们便将银子献上。”
“得我们一诺?”二人对望一眼,这可不就是一诺千金么?
“好,好,我们必应承的。”汪国华抢着道:“汪举人,你说说,我们当如何应承?”
“他们说了在五印寺设妻宴招待几位将军,银钱也送到那儿请几位将军于佛像之前赐下代皇免火旗。”“五印寺?好,没问题!”若是在哪个大户人家中,汪国华与张儒还会犹豫一下,但听得是五印寺那有什么可担心的,如今城中都在他们掌控之下若是豪族缙绅向五印寺调人埋伏,哪里还能瞒得住他们!
“何时呢?”张儒心细一些。
“便是今夜百时。”
“百时?那快到了啊!”张儒听到这,完全放下心,他笑道:“汪举人,此事多有劳烦,今后或许还会有借重之处。”
汪兆麟知趣,晓得到了告辞的时候了。待他离开之后,张儒与汪国华两人对视,然后都是笑逐颜开。
“果然,果然还是文鼎大哥强。张儒哥哥往常你劝我说要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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