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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风暴-第2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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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国振平时进出,身边总是有许多虎卫,但是今天跟着女眷外出,虎卫数量就不多,而且这个时候,他正在与徐霞客等人说话,虎卫虽然有贴身保护着他的,人数却不多。那人突了过来,阿部中秋看到了眼珠几乎要突出去,他喝了一声“柳生”,顿时外围的一个倭人飞跃而起,手中光华闪动,双刃飞舞,将那个挺刃突向俞国振的人顿时砍倒。

众人的注意力都被这人吸引,突然间,人群中又有一人飞奔而出,向着俞国振扑来,手中同样是执着短匕,目光凶蛮狰狞。显然是要刺杀他!

被称为柳生的倭人在另一个方向,这个时候已经救援不急,他目光一凝,就看到俞国振身边那须发皆白的老人举起手中的拐杖,轻轻拨了一下。

飞扑来的刺客的腰部被拐杖拨中,也没有看到老人使多大的气力,便将那刺客挑飞了出去。

周围顿时大乱,百姓发觉自己身边竟然有人试图刺杀南海伯。哪个不是惊怒交加,他们当中绝大多数都是身受俞国振活命之恩的,也知道如今新襄大好局面,都系于俞国振一身安危,纷纷怒喝,要上来帮手。而这么多人涌来,混杂之下。虎卫只能向前,将他们挡在外边。

这个时候。真正的杀手动了。他举起手,手中一张手弩,乌亮的弩尖对准了俞国振。

就在这时,一双电般的眼睛盯住了他,让他心神一凛。

齐牛眸子里仿佛能喷火,微微移动了一下脚步,便挡在了手弩与俞国振之间。他一直保持着警惕,单论战力。他现在已经远远超过了石电,而且于千军万马的肉搏厮杀中养成的警觉。让他在第一时间发觉了不对。

杀手只是一凛,却还是扣动了手中的机括,已经被发觉了,若不能刺死俞国振,刺杀他手中的大将,也是好的。

弩矢闪电而出,飞向齐牛,齐牛横臂挡在胸前,那弩矢铮的一声,钉在了他的衣袖上。

杀手冷笑,弩矢头部涂有剧毒,只要沾血,那么齐牛必死!

周围的百姓已经发觉不对,七手八脚奋不顾身扑来,将他死死按住。那杀手也不抵抗,却咬破了口中的腊丸,就在他等待死亡的时候,发现齐牛撕开衣袖,拔出了弩矢。

在他衣下,是一身甲。因为上战场时有时需要用手上的臂甲阻挡对手武器,所以他的臂甲特别加厚了。那弩做得小巧,其破甲力就有限,因此虽然钉在了臂甲上,却并没有穿透。

“好像有毒。”高二柱看着那弩矢,从齐牛手中接了过去。

真正的刺客杀手意识已经模糊,他不甘心地挣了挣,然后嘴角便渗出了乌血。俞国振只厌恶地瞄了一眼他的尸体,然后回头看着花容失色的子柠与小莲,向方子仪使了个眼色。

方子仪拉着二人便走,顺带着将兴子拉带离开了。她虽然心中也是担忧,却知道这样的血腥场面,还是不要让自己妹妹看到为好。

在虎卫的劝导完抚下,再加上亲眼见着俞国振并无大碍,百姓纷纷散去,但众人的好心情,却被这伙刺客搅没了。远远的可以听到他们在谈论,这伙刺客究竟是从何而来,有猜是流寇派来的,有猜是建虏派来的,还有人干脆就说是朝廷里的奸人派来的。

俞国振首先就将崇祯给排除了,这等刺杀之举,倒不是说崇祯做不出来,但目前来看,崇祯刺杀他的可能性很小,因为这未必对崇祯有利。

崇祯现在也应该明白,新襄虎卫只忠于俞国振,而俞国振至少现在还没有造反。若是俞国振真有什么意外,这些虎卫中诞生新的军头,打着为俞国振复仇的名号扯旗造反,那后果不是如今风雨飘摇的大明朝廷能够承受的。

阿部中秋悄悄来到那名被他唤为柳生的倭人身边,低声道:“十兵卫,怎么样?”

“这个人就是身手敏捷,连剑士都算不上。”柳生十兵卫目光在石电与齐牛身上移来移去,神情有些沮丧。

“那殿下身边的人呢,那位老人?”

“那位老人拥有剑圣的实力,不会弱于我祖父和我父亲。”柳生十兵卫低声道:“只不过他年纪较长,因此气力不足,所以如果与我对上,我有信心胜过他。”

然后他目光移到齐牛身上,神情里的沮丧越发明显:“但是,殿下身边的武士,是万人敌,在他手中,我可能连挡住一次攻击的能力都没有……中秋殿,你希望我凭借武勇在殿下帐下效力的愿望,只怕很难实现。”

阿部中秋默然。

第九卷五三七、满堂诸公孰为桧(一)

“官人,是我的错,没有想到,咱们新襄竟然混入了这么多包藏祸心之辈!”

已经是天明,俞国振刚开始办公,高二柱瞪着一双红眼,出现在他面前。

“少扯些这个,与你何干,新襄每年要增加几十万人,总有那么一些蛇鼠混进来,这些年被你揪出来的还少了?”俞国振哑然失笑:“又未曾造成什么损失,这一次就算没有一网打尽,也会对这些家伙构成震慑,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了。”

这次焰火晚会,原本就是一个局。在龙门岛防御战时,出现有人乘乱想要进入蒸汽机船制造车间,甚至还杀害了一名虎卫、打伤了华悠之之后,俞国振对此就大为警惕。但这些人潜伏得极好,事后的调查,只知道那两人是四年前便从闽境来的船工,因为知道造船,便被安排在龙门岛。只不过他们的技术一般,因此接触不到造船技术的核心,最多就是学会了飞剪船的结构罢了。

而且这两人事后竟然逃离了龙门岛,再寻到时,已经成了两具尸体——不是自杀,而是灭口。

这意味着新襄还有大量的敌人潜伏着,俞国振当时没有声张,先是离开新襄让潜伏者以为他对此不放在心上,又搞焰火晚会,给潜伏者起来行动的机会。

结果如他所料,这些潜伏者上当了,跳梁小丑,终是见不得光的。但也有俞国振意料之外的事情,潜伏者们除了想要偷盗新襄的技术资料。还想暗杀他。

刺客俞国振不是第一次遇上,他自己并没有什么害怕的,但是这伙刺客让他想到了当初于京师中刺杀方子仪之事。

“审出结果了么?”俞国振问道。

“三人全都自尽了,没有结果。”高二柱有些羞愧:“其余人也无一认识这三人,另外,调查了其余人的周围关系,他们的邻居、同事。也都说不曾见过这三人与他们联系。”

“看来是起无头案。”俞国振心中有些烦躁,他最担心的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方子仪等人。在这之前。新襄的治安总的来说是很好的,方子仪与方子柠姐妹轻车简从,逛商店游街道。这种事情没有少做,但是从今以后,她们再外出,只怕就得带上一堆人了。

“我来时章篪先生去看那些死者了,不知道他能否看出些名堂来。”高二柱又道。

“只怕很难,章先生虽然在史可法帐下做过很长时间的钱粮和刑名,但是这个案子……”

正说间,却看到华悠之推开门,章篪微微有些激动地走了进来。他瞧见俞国振后开口道:“主公,是建虏的人。”

“哦?”俞国振精神一振:“如何判断出来的?”

“我查了相关卷宗。这些人都是两年前自辽东来的,据说是逃亡的汉人,便已经猜想,十之八九就是建虏派来的汉奸。再然后,从这些人的身上。我发觉一个特点,便是食指处有厚茧。他们几人的工作都查出来,都是农庄里的农夫,掌心有茧是正常的,但是指节有茧就不正常了,这是拉弓拉多了出来的。”章篪笑道:“然后我再看了他们的原始档案登记。发现他们都只承认为辽东的农夫,在特长栏内‘是否习得射术’则都选了否,而且三人虽然不同批次来到新襄,可登记的资料却有相当多雷同之处。可想而知,辽东唯有建虏才会有意识地组织这种潜伏。而且,从三人登记的资料,大致可以总结出一个规律,对从辽东来的用这种方式登记的人,我们可以重点排查……”

高二柱脸上颇有羞愧之色,俞国振瞪了他一眼。章篪说的并不是什么高明的侦破方法,甚至一个熟练的刑名师爷和杵作,都有这个本领,高二柱是俞国振一手带起来的,又有这方面的天赋,岂会不知道这个!

他无非就是心虚罢了,急着来寻俞国振解释,故此在尚未有定论前便来了。说到底,终究还是年轻,经的事情少,遇到俞国振遇刺这样的大事,他表面上镇定,实际上慌了神。

反而不如章篪这样年近四十的老吏,沉稳。

“既然章先生看出这么多疑窦,二柱,你就按着章先生提示的去查,想来还有同伙。注意宁可放过一两个,也别冤枉了自己人,这段时间,我会让虎卫加强对重点人物的保护。”俞国振下令道。

他并不是很责怪二柱,和大柱一样,二柱的局器终究是小了些,需要不停地磨练,在磨练中提高自己。便是俞国振自己,也在不停地总结自己过往,唯有如此,他才能保证自己不会接二连三地犯同样的错误。

这一次高二柱的行动很迅速,俞国振的命令对他来说也是敲打和警告,因此他不折不扣地执行了。只用了半个月,便将一个潜伏于新襄的团伙完全破获了,但是,章篪的猜想还是错了,这伙刺客的真实身份,竟然是关宁军!

“没有……出错?”

便是俞国振,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他瞪大了眼睛。建虏要刺杀他,那很正常,关宁军上下与他的关系虽然算不上和睦,可也有些交情,当初他可是卖了不少建虏首绩与关宁军的,他们为何要行此刺杀之事?

“山海关总兵吴襄与其子吴三桂派来的人。”高二柱很肯定地道。

若不是高二柱提起,俞国振几乎将吴襄与吴三桂的事情给忘了。当初他还见过吴三桂一面,算计了他从家乡带来的黄金,这笔贵金属也成了他在开拓新襄之初时重要的资金。这些年来,俞国振在大明的影响上升得极快,而吴襄与吴三桂,却仍然只是辽东诸多总兵官将领中的一份,根本不算是什么大人物。

不过俞国振手中还是有他们父子的资料。

吴襄与高起潜的关系相当不错,在崇祯十一年到十二年初的建虏入侵京畿、山东之战中,大批的官员因罪被处死,可是崇祯不但没有处罚高起潜,反而对他更为信任。在宿将先后或败于建虏,或死于朝廷之后,吴襄这个原本被罢黜的将领于是再升为山海关总兵,进而为辽东副总兵,地位渐渐突出。

知道是吴家派来的死士,那么理由也不难猜了,只怕吴三桂已经知道,当初在金陵城外小庄子里挑得他与刘泽清反目的,就是俞国振了。

俞国振却不知,这背后,也有张溥的一分气力。张溥早就猜到当初是俞国振劫走了他用来运作周延儒起复的黄金,他一直隐忍不说,却暗中告知了吴昌时,又悄悄遣人告诉了吴三桂。张溥要对付俞国振,可不只是寄希望于周延儒一人身上,吴襄与吴三桂父子,便是他暗中留着的后手。

“将建虏派来的人提出几个,刺杀的事情,栽在他们头上,再请陈子龙来。”俞国振背起手,在办公室中转了两圈,突然开口道。

高二柱微微一愣:“建虏?”

“嗯。”俞国振嘴角噙着一丝冷笑:“吴襄吴三桂,在我眼中也只不过是跳梁小丑,他们成不了什么事情,倒是这次刺杀,可以变成一个机会!”

高二柱不大明白,但他新近犯错,不敢多说,便依言而去。

陈子龙接到了俞国振的邀请时,免不了愣了好半天。

他真不愿意来见俞国振,因为这段时间内,每次与俞国振相见,大多时候都是不欢而散。

无论他如何强调朝廷法度、大明尊严,但他这个钦州知州的号令,不经俞国振的允许,就是传不出他的知州衙门——虽然经过王传胪修葺,这个知州衙门怕是全大明最富丽堂皇也最大的衙门,甚至还有专门的观星台,可陈子龙与王传胪的兴趣爱好不一样,他可不想整天呆在衙门里做那些实学试验!

因此少不得去见俞国振,以忠义相激劝,以正气相感染,但论及辩术,他哪里是俞国振的对手。俞国振甚至不用说别的,反复一句话,“朝廷既是如此伟大光明正确,为何要猜忌我”,就足以让他哑口无言。

前些时日俞国振遇刺的事情,他也听说了,在他内心深处,也极担忧这是厂卫干出来的勾当。若真是如此,逼反了俞国振,那么他当如何应对?

投靠反贼他是不做的,看来只有学颜真卿了。

想到这,他叫来人力车,便出了衙门。

他这个知州,轿子虽然还有,但出门已经乘得少了,因为钦州几乎处处都通了水泥路,轿夫除了偶尔抬轿外,更多的时候,还是为他蹬人力车。外头用木板、帆布蒙起来的三轮人力车,跑起来比轿子快多了,让那群衙役不得不总小跑着跟在后边,不过每次去新襄,陈子龙都不带衙役,免得俞国振误会。

从钦州到新襄,不过是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当他被带到了俞国振面前时,看到俞国振阴沉的脸,便不由得一怔。

“朝廷里有奸臣,天子身边有小人!”俞国振一开口便恼怒地道。

此话让陈子龙心里登的一跳,他知道,俞国振要发作了。

“卧子先生,你知道么,前些日子刺杀我的人,还有乘着新襄办焰火晚会时出来接应刺客的人,如今都招供了。”俞国振盯着陈子龙:“刺客是建虏派出的,接应的人却是朝廷派出的,朝廷里有人要当秦桧,想我当岳武穆!”

陈子龙顿时手脚冰凉。

第九卷五三八、满堂诸公孰为桧(二)

“朝廷里有人要当秦桧,想我当岳武穆!”

周延儒看着手中的书信,眼睛发直,手发抖,那信件险些掉在了地上。

这是陈子龙给他送来的一封信,信里的话,是十七天前南海伯在陈子龙面前说的。托南海伯新近发明的蒸汽船的福,如今从钦州到金陵,时间只需要十二天,而从金陵到京城,快马传递,又需要五天。

周延儒的手在发抖,俞国振这一句话,说的莫非是他?

朝廷里除了他,还有谁能当秦桧,而且除了他这个首辅,谁又有资格当秦桧?

别人不知道俞国振的厉害,周延儒不同,他是知道的。当初运河之上的会面,他至今记忆犹新,若说会面之前,他还有些小视俞国振之意,那么那次会面之后,他就明白,自己一介文人,终究不会是俞国振这样手绾兵权的武人的对手。

崇祯天子若是要他死,一纸诏令即可,但想要对付俞国振……便是千军万马也未必能成。

“快请……快请吴来之与董心葵来!”

周延儒定了定神,然后向仆人下令道。董心葵尚好,不这是京城里的一个掮客,只是得他信用,帮他处置一些自己不宜亲自出面的事情。而吴昌时身为官员,一般他要避嫌,不令其轻易上门的。因此,话说完之后,他想想不妥,便又道:“不,摆轿,简从,我去董心葵宅。你去告诉吴来之,我在董宅等他,要他速来!”

董心葵原是一游手无赖,跟一个魏忠贤的狗腿子混在一起,这狗腿子触怒魏忠贤被弄死后,他便霸占了其家,挖出三千两白银。以此起宅院。勾通厂卫、国戚,等吴昌时、周延儒入京后,他便又与这二人勾结起来。替他们收取贿赂,做一些二人身份不便亲自出面的事情。因此,他极得周延儒与吴昌时信任。见到周延儒来了,先是行了礼,然后笑嘻嘻地道:“阁老此际不倚红偎翠,却有闲情逸致来我这里?”

“休得胡言乱语,我邀了吴来之,且等着。”

周延儒心情不愉,对他也就不假言色,董心葵笑嘻嘻的,脸色主都没变,不过转移了话题。提起京城里一些逸闻趣事,周延儒虽然只是哼哼哈哈,董心葵却说个不停。

等了约半个时辰,周延儒心中焦急,正要派人去催。终于听得门外一声朗笑:“哈哈,我道今早为何喜鹊跳枝,原是阁老相召!”

“来之,这样的话休说了,我这里有陈卧子的一封信,你拿去看看。”周延儒哼了一声道。

他虽然贵为首辅。但很多时候,都得听从这个吴昌时的。他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这个首辅能起复,靠的就是张溥与吴昌时奔走出力,张溥张天如现在是死了,但是手段更为毒辣也更为阴险的吴昌时吴来之,却成了他密室中的唯一一人,有什么大事,他都得听吴昌时的意见。

这么长时间里,他唯一一件没有听吴昌时意见的事情,就是不曾主动去对付俞国振,甚至还让陈子龙带信去,表达自己的善意。

“陈卧子在钦州享福,倒还记得阁老,总算是不枉阁老提拔他了。”吴昌时对陈子龙多少有些不满,因为在复社发生实质上的分裂之后,陈子龙成了逍遥的中间派,既不站在他和张溥这一边,也不站在方以智一边。

“看信,看信!”周延儒不耐地道。

“不必看,信中内容,下官大致猜得到。”吴昌时笑道:“无非是南海伯在咆哮,有人欲逼他为岳武穆,不知朝中谁人是秦桧,岳武穆愚忠,故此至崖山之祸,他俞济民不甘效其愚,黄龙未捣,绝不收兵。”

周延儒心中顿时发冷。

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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