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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风暴-第2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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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延儒嘴唇嚅动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张天如想必也对周阁老说过,我已经为万时华谋得昌江县令之职,我与张天如有约,昌江一地,朝廷三年之内不闻不问——此话他转述给周阁老了吧?”

“确有此事。”

“张天如虽死,我希望这个约定还有效,只要此约有效,周阁老这三年太平阁老,我俞某还能保证,自然,除非建虏或者流寇又闹事——对了,说到流寇,方才接到消息,献贼又在谷城反了。”

“嘶!”周延儒倒吸了口冷气。

“另外,黄台吉之死,多有疑虑,我猜想乃是多尔衮、阿巴泰等人联手除之,对外称是因为豪格之死而心恸气绝——多尔衮怕是要执掌建虏大权了。多尔衮年轻,其余必难安稳,为此,他少不得又要侵扰大明,京畿一带的防务,还请周阁老多多留心。”

周延儒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俞某有恙在身,就不多留阁老,免得病气传染。老牛,替我送阁老。”

周延儒就这般又被打发走,他回到船上,还有些失魂落魄,袖中笼着的一个小册子跌在地上,被幕僚拾起,他才拍着脑袋道:“死得好,死得好!”

“阁老说谁死得好?”

“张溥,张天如,他竟然要我对付这样的人物……这般人物,就是张太岳再世,也未必对付得住!”他一边说,一边翻开了那小册子,在小册子两面,都写着密密的人名,一面为红,一面为黑。周延儒指着红的那面:“这是要我提拔的人,黑的则是要我杀死贬斥的人——南海伯就在黑榜第一位,哈哈……竟然要我对付南海伯!”

周延儒沙哑地笑了两声,他心中打定主意,就算是崇祯要对付俞国振,他也一定要装聋作哑,对此事不去过问!

第九卷四八三、死者死矣生者生(三)

俞国振自运河抵达金陵,已经是春暖花开的三月,他的身体早好了,望着越来越近的金陵城,他心中想的不再是华夏的前途命运,而是留在金陵城中的柳如是。

对柳如是,俞国振心中多少有些愧疚,他负柳如是甚多。

但同时,他又有几分骄傲,如今柳如是名满天下,声望之大,便是以前她所崇敬的那些才子们见了她,都是恭敬地称一声“柳先生”,这其中,又凝聚了他多少的心血!

因此,下了船之后,他没有多耽搁,便径直去了报馆。

他身边的人并不多,一百余名虎卫,分乘三艘船而来,而且都做了普通人打扮,看上去就是一位豪商,倒不虞惊动地方的官府——现在俞国振行动时已经相当小心,绝不会独自外出了。

报馆之中,顾绛已经能独当一面,因此这几天柳如是倒是较闲,她闲着的时候,也会做点女红什么的,用于消遣,俞国振到时,她便坐在玻璃窗前,慢慢捻线。

使女见到俞国振,自然不会禀报,便悄悄地退了下去,而俞国振悄然从背后一把抱住柳如是时,柳如是惊呼了一声,然后挥针便要扎下去。

“是我。”

“啊呀!”

柳如是啊了一声,收手已经有些晚了,针扎在俞国振手上,俞国振嘶地吸了口气:“好痛。”

“活该。谁让你吓人来着。”柳如是拧着他的胳膊。然后又在方才被扎的地方抚摸了一下:“疼否?”

“你一摸就不疼了。”

她那亦喜亦嗔的模样,让俞国振心神荡漾,这个时候,若还谈其余的事情,便太煞风景了。他毫不犹豫,将柳如是抱了起来,直接就向内室行去。

柳如是一边吃吃笑着一边挣,还用手拍打他:“放开奴,放开奴,若是叫外头的人见着了。不知有多少人会恨不得要吃了你!”

“若是让外头人见到柳先生自称‘奴’,还不知要摔碎多少副眼镜呢!”俞国振将她往床上一抛,柳如是身体在床上弹了弹,然后便缩向床角。蜷成一团,就是不让他把手伸过来。

就如同玻璃窗一样,柳如是的这个被俞国振称为“席梦思”的床乃是新襄特产之一,也是新襄工业能力的表现之一——弹簧虽小,可是其中凝结的炼钢、铸造技术,却不小。

正是因为对柳如是留在金陵心中有所歉疚,所以每当新襄有什么方便舒适的新产品出现,俞国振便“以权谋私”一回,让人送到金陵来,让柳如享受一番。

他连接着几下都没有得手。到后来性急火起,直接扑上去,将柳如是压住:“让你逃,让你逃!”

“我要叫了!”柳如是道。

“你总会叫的!”

然后柳如是便面红耳赤,在一番悉悉缩缩的声音之后,她真的叫了起来,只不过这叫得有些象是浅吟低唱。

风宁雨静,柳如是贴在俞国振的胸前,听着他心脏怦怦直跳,长长地出了口气。

“担心了?”俞国振问道。

“奴哪能不担心。此去对的可是建虏,而且是正面相对!”

“建虏也是人,一个鼻子两个眼睛,一枪击中也要受伤。”俞国振笑道:“我胆小得紧,不会让自己置身险地的。”

“此话也只哄得了夫人。却哄不了奴。”柳如是撇了一下嘴:“奴可也是上过战场的!”

“呵呵……”

他二人正窃窃私语,外边却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齐牛的喝道传入耳中:“方先生,暂住足,不得入内!”

“老牛你跟俞国振说,我要见他!”

方以智气呼呼的声音传来,而且是称“俞国振”,明显是处于激怒之中。俞国振叹了口气,略有些歉意地拍了拍柳如是的面庞:“没想到才在这,便有人来找麻烦了。”

“密之先生这几日天天往我这跑,今天定是给他看到虎卫,知道你来了。”柳如是道。

“嗯?他想跟我抢你?那可不成,别的事情好商量,此事我非翻脸不可!”

柳如是吃吃一笑,在俞国振某处捏了一把,这乃是闺中之事,实不足道也。

过了一会儿,俞国振收拾完毕,然后再出现在方以智面前,叹着气道:“密之兄长,你来得不合时宜也。”

“俞国振,张天如是不是你动的手?”方以智吸了口气,竖着眉问道:“休要拿别的话来搪塞我,我知道你能做到——二柱不就是专门做这种勾当的么?”

俞国振闻得此语,脸色沉了下来,他看了方以智一眼:“若是我做的,你又如何,莫非与我反目翻脸?”

“我要理由,我知道你不是小肚鸡肠之辈,若真是你做的,你必有理由,我想知道张天如该死必死一定要死的理由!”

方以智的回答总算没有让俞国振失望,很显然,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经营,方以智已经完全脱出了原来的复社,彻底站在了他这边。虽然他是气势汹汹地来兴师问罪,但板子虽然是高高举起,实际上却是雷声大雨点小。

或许只是因为与张溥多年的友谊而求个心安吧。

“我有十个以上的理由置张天如于死地,但我一直未对他动手,你知道为何么?因为我觉得,张天如所为,不过是螳臂当车,天下大潮,浩浩荡荡,顺之者昌,逆之者亡,张天如以为风花雪月舞文弄墨就能救大明,就可以振天下……太简单,太幼稚!”

俞国振说这话时,还伸出手指划了半圈,表示自己的轻蔑之意。稍一顿,他又接着道:“张天如其人有小才,却无大华,有小智,却无大慧,他为了壮大声势,所结交之人中,多有品行不端者,其中不乏善妒阴亵之辈。若是张天如不得势倒好,别人对他还有三分同情怜悯,可以保得他平安,但只要他一得志,甚至是稍有得志迹象,他身边必然有人心中不服,便要害他。从我看穿张天如性格那一日起,我就知道,他活不到得志那一日——即使不是此时暴死,待周延儒入京坐稳之后,你以为,以周延儒手段,会容忍张天如骑在头上指手画脚?”

“就是建虏,尚有心机,多尔衮尚知与阿巴泰一起弄死了黄台吉,将黄台吉的幼子福临扶上帝位,弄个襁包中的婴儿充当傀儡。周延儒与温体仁斗了这么多年,虽然屡处下风,却能自保,更有起复之机,岂是张天如一纸上谈兵者可以操控?”

方以智“嘶”的一声:“黄台吉是多尔衮与阿巴泰合伙弄死的?”

虽然黄台吉之死已经传遍天下,但明面上的死因是见到豪格尸体后“大恸悲绝”,方以智得到的也是如此消息,故此,听说黄台吉死于内讧,他觉得极不可思议。

“黄台吉猜忌心极重,多尔衮逢此大败,必然要受重罚,他狗急跳墙,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而黄台吉这些年来对他的兄弟们打压过重,兄弟们终究要报团反抗,唯一缺的,就是一个敢豁出一切动手的,多尔衮恰恰是这种人。”

“那……多尔衮是你有意放回去,挑得建虏内斗的?”方以智这个时候,把张溥的死都忘了。

“倒不能完全这样说,若有机会,我还是很愿意除掉多尔衮的,此人枭雄之资,绝不逊于黄台吉。不过,当时情形是要除去他,必须付出极大代价,甚至可能是两到三万人的伤亡,非我所愿也。”

方以智沉默了会儿,建虏内讧,其实力大大消弱,而且今后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将陷入内争,俞国振步步算计,连这一点都想到,算到张溥被朋友毒死的事情,也算不得离奇。他叹道:“张天如一代文豪,交友不慎,交友不慎!”

“死者死矣生者生,管不得他那许多……倒是另有一件事,密之,献贼再反的消息你也该得到了吧。”

“是!”

“熊文灿如今处境不妙,估计得下狱论死,献虏可是明明白白说了,当初熊文灿接受他招安,是收了他价值四十万两银子的翠玉如意。我料想杨嗣昌经建虏入关、献贼再反二事,必要自请外出,否则逃脱不了御史的攻讦,督师辽东的事情他不会做,便只有请旨督师湖广。伯父处境,也不会太好。”

“当初老大人一力主剿,便是杨嗣昌、熊文灿主抚坏了国事,如今为何还要为难老大人?”方以智怒道。

“原因很简单,袁绍败而田丰死。”俞国振叹息道:“你要做好准备,若是杨嗣昌至湖广,老大人怕是脱不了他的构谄,到时候你如何应对?”

“天子圣明……”沉默了好一会儿,方以智勉强地道。

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天子若真是圣明,他就根本不必担心构谄之事!

“依我所见,天子在怒中,而且伯父嫁子仪于我,天子若是猜忌我,必不容伯父。”俞国振盯着方以智,又说出一句让他无言以对的话:“但我有一计,可救伯父,密之是相信我,还是相信天子圣明?”

这就是在让方以智选择阵营,方父那边,俞国振倒不担心,方父精于易,知道国势无常的道理,不会抱着大明朝一棵树吊死,倒是方以智,性子倔犟而且热血冲动。

“我信你。”方以智想了足足有几分钟,终于咬牙切齿地开口。

他如何能不信俞国振?从结识至今,他可是亲眼见着俞国振是如何从一乡间小土豪到今日大国柱石的!

第九卷四八四、死者死矣生者生(四)

“黄台吉之死,乃建虏内争之必然也,建虏夷狄戎蛮之属,禽兽虫豕之种,黄台吉虽僭越称主,为人也刻薄少恩狼视鹰顾……”

崇祯读报读到此处,用力拍了一下:“说得好啊!”

毕竟崇祯也还只是一个年轻人,严格来说,还是那种热血愤青,故此看到这毫无顾忌辱骂建虏的文章,他心中产生极大共鸣:若不是建虏时不时地侵掠,他哪里会像现在这般焦头烂额!

这已经是他第六次读《民生速报》有关黄台吉死的评论了,当真是百看不厌。

“这个顾绛人不错,文章写得好,写得好,不愧是柳先生指定的接替者!”崇祯又道。

他这话多少有些孩子气,若是被外人见着只怕会吓一大跳,万乘之君,天子之躯,却如此模样。不过书房里就只有他与周皇后,就连曹化淳这老东西都不在——他已经辞去了职司,回故乡养老去了,取而代之的是王承恩。

“黄台吉死得好,总算可以松口气了……”崇祯喃喃自语了一声,然后又是长叹。

松口气只是他的梦想罢了,如果献贼不在谷城再叛的话,他倒真是可以松口气,可是献贼等在谷城再度起兵,熊文灿招安之策已经彻底破产,这让一手将熊文灿提起的崇祯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痛。

特别是在俞国振于山东——海河战役中大败建虏,先后逼死击毙建虏贝勒岳托、豪格以下大小头目数百。甚至逼得建虏内斗黄台吉身亡之后,崇祯更是觉得丢脸。

他又想到当初初见俞国振时的情形,见到他这位至高无上的天子皇帝,俞国振只是拱手,却未跪拜。那个时候,他不以为意,觉得英雄好汉必有自负之气。不愿意随意屈膝也属正常,但现在想来……分明是桀骜不驯!

“陛下且宽心,忠臣良将。陛下都不缺,些许厶魔小丑,用不着多久自被消灭。陛下还是用一用晚膳吧。陛下可身负天下之重,不爱惜身体却是不行。”

“皇后……你说俞国振究竟是忠臣还是……曹操?”崇祯不置可否,对着桌上的一小盘饭菜,他突然问道。

周皇后愣住了。

她在后宫,一向不怎么干涉政务,也替着崇祯约束后宫诸妃,不准他们干涉政务。上回田贵妃欺凌袁贵妃,还在崇祯耳畔吹枕边风,说要让田家一子侄前去钦州任钦州知州,被周皇后得知后好生训诫了一番。导致后宫生波,而崇祯在与她激烈争执之后,也不得不将田妃发落到冷宫中去足足有一个多月,直到前几日御园中花开,周皇后才借口赏花。劝崇祯放田贵妃出来。

“此事非臣妾所能议论,臣妾后宫之人,不得妄论朝中公卿大臣。”周皇后道:“陛下何不问内阁学士?”

“众口不一,朕每问周延儒时,这厮其余之事都滔滔不绝胸有成竹,唯一及俞国振。便默然不语——莫非连他这内阁首辅,也怕了俞国振?”

说到这里的时候,崇祯已经毫不掩饰自己的猜疑了。

这也难怪,最近朝中攻讦俞国振的奏折绝对不少,倒不是建虏施展了什么反间计,实在是底下大臣们揣摩上意,同时也是有些人见俞国振功高心怀嫉妒,比如说杨嗣昌,俞国振打得越漂亮,他就越显得无能,再比如说高起潜,他们拉朋引党,攻讦俞国振一方面是为了贬低其功劳,另一方面则是为了替自己的无能辩解。再比如说来自山西曲沃的卫周胤、卫周祚兄弟,虽然只是小官,却先后上书中枢,极陈武人跋扈之罪,词锋所指,皆是俞国振。

另外还有东林的一些人物,按理说俞国振在很多时候与他们都是合作的,可在俞国振的问题上,他们中大佬都保持着暧昧的沉默,小官则也纷纷上书指摘俞国振跋扈、暴敛、与民争利,等等诸多罪状。

甚至有人喊出,俞国振既擅用兵,又擅经济,乃今世之“曹操”。别的罪状,崇祯都能容忍,唯独今世之“曹操”,让他心中生出警惕。

“外间之事,臣妾实是不敢置喙,不过……南海伯之妻方氏,为人倒是极好的,大家闺秀之质,若是坤兴能长成那模样,今后驸马就有福了。”周皇后沉吟了好一会儿。

她虽然没有直接为俞国振说好话,但实际上却是提醒了崇祯,“家有贤妻,夫无横祸”,俞国振得妻如此,据说夫妻两个也极相敬重,那么俞国振应不是无纲常伦礼之人。

但她的话却让崇祯想到了别的事情。

方氏乃方孔炤之侄女,而方孔炤又是湖广巡抚,他的亲家张秉文曾任山东布政,因济南城破德王失陷之事被免,遣戌广东……去了俞国振那里?

突然想到俞国振在地方上有如此众多的援手,崇祯的警惕性就更增:势力越大,野心就越大,而万一有变,造成的损害就更大!

所以,张秉文一介文官,在守卫济南时又无大过错,而且事后还有收复济南之功,可是崇祯在追究责任之时,还是将他罢免遣戌,只是遣戌的地方是钦州,此前崇祯没有注意这一点,但现在想来,只怕真是到了俞国振的地盘上。

“朝中就没有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就希望此次周延儒来能做得好些,若是做得成,这首辅之位还是应他来。”崇祯叹息道:“这个顾绛倒是个人才,可惜未中进士,近来民生杂纪中颇为抨击科举之制,以为形式和内容日益僵化,考出来的书呆子甚至分不清苏轼是唐人还是宋人……切中时弊,切中时弊!”

说到这,他心中却还是不快活,因为这《民生杂纪》不时官府办的报,而是俞国振所办!

军力、政力、言论,再加上让崇祯嫉妒无比的富裕,这个俞国振,插手的事情还真多!

若是早几年,这样的一个人,不过是他抬手旋灭的,但现在却不行,在不经意间,俞国振已经成长到了除非他彻底翻脸,否则就不要谈灭的地步。

能翻脸么?

想到自己空空落落的国库,崇祯唯有苦笑:不但不能翻脸,还是想办法让俞国振多掏些银子出来,毕竟论及赚钱的本领,全天下也没有第二个人能比得上他。

但一定的限制是必要的,这也是保全功臣之道!

他在盘算着怎么处理俞国振的时候,俞国振已经在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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