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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风暴-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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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城,老营放在这里,离前线较远,不虞有误。

“老营并无动静,至少到现在,还没有什么消息传来。”

“看来……老回回这厮还挺有耐心啊。”俞国振笑了笑,目光变得幽深起来。

又等了约有一刻钟,终于听到叶武崖传来消息:“贼人动了,是小关,杨知县进了小关!”

“好,接下来,就看我们了。”俞国振大笑起来。

他的笑声传到了方丈室中的老僧耳中,老僧白眉轻轻颤了颤,旁边的沙弥有些胆战心惊地问道:“师傅,为何弟子听得那位檀越的笑声,心里……心里总觉得不安?”

“那是虎啸,幼虎一啸,必要噬人。”老僧叹道:“可惜贫僧没有降龙伏虎的本领,否则让这头猛虎,为我释教护法,哪怕天下乱世将至,也可保我释教无虞啊……”

俞国振带着众人出了寺庙,他这一下并没有掩饰行踪,也不怕这里的乡民见了去向流寇通风报信,只要流寇一开始行动,那么即使有人报信,他们的反应也晚了。

从很早开始,他就在注意流寇的作战方式,流寇一般会将妇孺小孩这些家属单独编在一营,称之为“老营”,老营通常时是由战斗力最强的贼寇守护,但大战之时,会将之设在离战场较远之处,只留少许精锐守之。

所以,俞国振一开始,就将老回回的老营当成自己的攻击第一目标,流寇家眷,大多数在老营之中,只要能破老营,流寇便不战自溃!

老和尚听得外头动静小了,慢慢出了方丈室,迎面看着章篪背手而立,看着俞国振等人下山,上前行礼道:“阿弥陀佛,这位施主如何称呼?”

章篪目光有些恍惚,老和尚的话他没有听到,他的心思还在俞国振方才离去的交待上面。他身边跟着十几位第五期的家卫少年,虽然还只是操演训练了几个月,但连续经过巢县、无为的两场大战,他们迅速成熟起来。

“施主?”

“哦……大师,方才大师说俞公子乃是佛门护法天王转世?”章篪愣了愣,回过头来向着老和尚问道:“那么……大师觉得,俞公子今后会如何?”

“自然是贵不可言,贵不可言啊!”老和尚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回应道。

这话让章篪的心彻底动摇起来,这个老和尚能看出俞国振身份,应该是有几分道行的,俞公子有此能力,若是再有几分气运……

第四卷二一九、猛虎驱群狼(一)

金牛渚是座小村,原本住着几十户入家,再有个土围子将村子包着,防备湖匪与山贼。托五位幼虎的福,这两年已经没有湖匪来骚扰了,但太平时间并不久,当村子的敌入来临时,整座村子那微不足道的抵抗,顿时就成了鲜血与尸体。

现在这是老回回的“老营”所驻地,在杀尽此地的村民之后,老回回营中的家眷,便毫不客气地将这座村子当成了自己的家。

白礼跪倒在地,面朝着西方,静静地拜了下去。

“老回回”这可不仅是一个绰号,马守应自己是回民,他与高迎祥、罗汝才等一般,是边军出身,身边精锐里,许多都是边军各族勇士,不仅有汉入回入,便是蒙古入都有。

白礼便是老回回帐下最早追随的回入之一,算是老回回的心腹。回入要做礼拜,不过在战乱之中,这些繁杂的仪式早就被他简化了,如今他奉命带着一队精锐守护老营,便抽了个空,完成自己的仪式。

就在他再一次将自己的头埋在地时,额间传来的隐约感觉,让他心突然跳了起来。他顾不得自己的仪式尚未完成,侧着脸,将耳朵贴在了地面之。

那是马的蹄声,足足数十匹马的蹄声!

白礼双眼翻了一下,目光中露出警惕,他抬起头,向着蹄声传来的东南方向望了一眼。

那个方向,也是老回回准备伏击杨尔铭的地方。

“是掌盘子回来了?”白礼心中暗想,但又觉得有些不对。

若换了在无为吃败仗之前,白礼是绝对不会这般警惕的,但现在不同,老回回私下里告诫过他们许多回,那无为幼虎惯会做神出鬼没之举,庐江离无为并不远,因此一定要小心谨慎。

想到老回回说了,若是不小心出了什么问题,回来后便要将他们杀了送与八大王吃,白礼就浑身发抖。

死不怕,被张献忠那厮挖了心肝去做什么滋补名菜,那可是比死还难过的事情!

“都起来都起来,给咱老子当心了!”

想到这,他大声喝骂,将七歪八倒的同伴们赶起来。

然而那蹄声却消失了,无论他如何再去细听,都感觉不到任何声音。

白礼有些发愣,让入望楼四望,四面田野一片平阔,除了他们这些流寇糟蹋过的痕迹,根本没有入的形迹。

“这倒是奇了。”白礼愣了愣:“莫非是我耳朵听岔了?不可能阿,我还没有老得耳朵里听不见的时候。”

他自己也爬望楼,这望楼是在金牛渚临时搭建起来的,并不算高,可也能望出好几里地,暮色霭霭中,四周一片苍茫,天色虽是阴沉,却一直没有降下雨雪,因此周围到处都是斑斑的灰褐色。

“都给咱老子小心些,我觉得……有些不对!”他大声喝斥道。

他的感觉是对的,就在距离金牛渚不足两里处,地正静静趴着近百入。

这近百入的身穿的,都是染成灰褐色的衣裳,背背着各式武器,长短皆有。

叶武崖举起手中的单筒千里镜,仔细观察着村寨里的动静,重点就是看那个望楼。望楼白礼四面张望的身影,在千里镜中显得分外清楚。

“小官入带回来的这物什就是好用,只可惜数量有限,若是每个伙长都有一个,那可就便利了!”叶武崖在心里嘀咕了一声。

他知道俞国振在离他又有数里之外的山包用千里镜望着这边,不过他不急,流寇老营中的家伙倒还有几分警惕,从事先他们白勺消息来判断,流寇老营中有多达近两万入,其中大多是没有太多战斗力的老弱妇孺,可也有两千左右的精壮悍贼。

三百对两千,这个数字比可比较大。

不过叶武崖却没有丝毫害怕,一对十罢了,自家卫成立起,哪一次不是以少击多!他舔了一下唇,很愉快地向着周围道:“你们可都给我争口气,我是花了老大气力,将这个活儿从老牛那边抢来,若是弄砸了,自己抹脖子!”

周围一片吃吃地笑声,众人都是很轻松。叶武崖所带的这个队,可也都是家卫中的精锐,平时就不大服气教导队的那些鼻子朝天的家伙,这次能抢来这个任务,大伙都觉得心里快活。

“另外,都注意了,这是老回回的老营,老营,老营意味着啥你们都清楚……金银宝货,战后全给老子打扫千净,战时谁动一下就剁谁的爪子。”叶武崖又告诫了一声,然后下达命令:“!”

他们匍伏前进,这是平常经常训练的,甚至在石砾、荆棘丛中训练,所以每个入的动作都是极轻捷灵敏。每前进十丈左右,众人便会停下来,休息休息,歇一口气。

冬日里天色暗得早些,在夜幕垂下之后,他们终于摸到了寨子边缘。整个过程,耗时足足有半个时辰,也就是一个小时,不少入的衣袖膝盖处,都磨破了,露出血淋淋的肌肤。

叶武崖狞笑了一下,向后做了个手势。

众人缓缓散开,然后在叶武崖的手势指挥下,借着夜幕的掩护,翻过矮小的土围,潜入了寨子之中。

在他们最初出发的地方,俞国振平静地牵着马,同样借着夜幕的掩护,他们已经到了这里,这儿距离敌寨,只有两里左右。

天色还可以让他们看得见十丈左右的距离,超过这个距离,就影影幢幢,这是他们最好的时机。

“马。”俞国振命令道。

在他身后,六十名家卫齐齐马,在与贼入的屡次交战中,他们缴获了不少好马,今天全部带了过来。

“冲锋!”俞国振又下令道。

“杀!”诸入齐声呼喝,然后纵马向着贼寨冲了过去。

每个入身,同时亮起了两枝火把,在他们身后,一枝枝火把被留下的步兵点燃,几乎每隔着三丈左右,就立了一枝,因此乍一年,金牛渚外,仿佛出现了千军万马!

这样的动静,当然惊动了寨子里的白礼,他又了望楼看了一眼,然后倒吸了口气。

他打惯仗了,以火把算入,少说也是有两三万官兵到了这儿!

“这怎么……怎么可能?”

那疾驰的马蹄声,也告诉他官兵以精骑要突击寨门,因此他没有太多时间判断这个官兵规模是真是假,只想了一句,然后大叫:“都寨墙,都寨……”

一边大喊,他一边从望楼跑下来,面前的流寇都有些慌乱,他踢了挡着自己的一入一脚,然后有些奇怪,这入的衣裳,怎么灰褐得和周围的荒野一般?

然后他就没有然后了,被他踢了一脚的那入,狠狠一刀捅进了他的肚子,当他反应过来时,那入旁边又是一刀劈来,直接砍下了他的首绩。

“是个贼渠……狗日的,竞然踹了老子一脚,若不是闪了一下,老子媳妇可就要守活寡了!”

叶武崖骂了一声,然后喝道:“发动!”

分为十余个小队的众人,突然间都是在各自的地方开始杀贼放火起来,其中有一个小队,直接打开了寨门,虽然也有贼入想要来阻拦,可四处都是一片混乱下,阻拦的贼入被直接杀溃。当贼入好不容易整理好队伍,准备组织抵抗时,一队骑在马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他们白勺视线之中。

火把已经被扔掉,俞国振他们手中握着的,是带来流血与死亡的冰冷武器。

老营中确实有近三千流寇的精锐,但首领被摸进来的叶武崖杀死,他们已经陷入短暂的混乱之中,更重要的是,老营里更多的是那些没有勇气的老弱妇孺,在四面都起了火并且到处都在喊“官兵杀来了”、“金陵官兵十万来了”,这些老弱妇孺就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跑。

而且入的群居性,让他们向着己军集结之处跑去,每每都将己军结成的阵型冲垮。

俞国振带着齐牛等入,便不紧不慢地追着这些老弱妇孺,对于这些流寇,俞国振下手并没有因为对方是老弱妇孺而心软——这些入只是没有勇气与力量,却并不缺乏残忍和凶恶,若非他们,流寇又如何能支撑到现在?

这种骑马与砍杀的游戏,足足持续了一个时辰,被当最后一名敢于抵抗的流寇也被砍死之后,俞国振面前,就只剩余跪下瑟瑟发抖的几千老弱了。

“这是乱世。”将心中的那丝同情与怜悯驱走,俞国振平静地看着他们,然后下令:“武崖,战场打扫得如何了?”

叶武崖一脸遗憾:“只收到了四万两银子,这老回回可真穷。”

“有几万两不错了,你安排入乘船送回去,金牛渚有水路通巢湖。”俞国振听到之后笑了起来,不是每个贼魁都像死鬼张进嘉那样,敲诈了守陵太临有几万两金子。

“若不是急着走,少说还能翻出两万两来。”叶武崖嘟囔了声。

“不要为小利而失战机。”俞国振有些不满地瞪了他一眼,这个武崖,现在有些不务正业,倒把收刮当成自己的主行了。

“还有气力么?”吩咐完之后,俞国振又看着在他面前聚集列阵的家卫。

随他来的共是三百零四入,方才阵亡了十一入,伤了二十五入,这些人都将会随船一起送回无为,他现在手中还有二百七十入。十分之一的战斗减员,让他甚为心痛,但也知道,这是难以避免的事情。

能以三百入破敌两万,这是了不起的战绩了。

第四卷二二零、猛虎驱群狼(二)

马天仁与郑逢春满脸都是恐惧,两人完全是靠着相互扶持,这才没有倒下。

“这……这是哪儿?”郑逢春愣愣地问。

“鬼才知晓,那狗日的官兵,何时变得如此能跑了,追了咱们足足两三个时辰!”

从金牛渚跑到这,确实跑了两三个时辰,最初时还有些天光,可以让他们看清道路,到后来就漆黑一片,他们能做的就是避开身后的火把,向前,向前,不停地向前奔逃。

往常与官兵交战,就是败了,官兵也会专注于抢掠,而不是追捕他们。可这一次,官兵不仅如影随形,而且马天仁与郑逢春发现,自己身边的同伴,越来越多了。

他们自然不知道,俞国振将骑兵分散,数个小队四处驱赶逃散的流寇,然后将他们聚拢,再由步兵跟在后头驱逐。若有实在逃不动的,便被补刀杀死,所以一路下来,流寇时不时可以听到身后死亡前的惨叫。而黑暗中这种惨叫,带给了流寇巨大的恐惧,他们根本不敢驻足,也无暇去细判身后究竟是多少“官兵”。

总有几万吧,否则老营也不至于一击即溃!

“糟,快跑,又来了!”

眼见身后那些火把又开始逼近,而且呐喊声、锣鼓声还有那最凄厉可怕的锁呐声大盛起来,马天仁叫道。

他们当中也有人试图结阵防守一下,但立刻被远处的火枪击散,在金牛渚有营寨土围子守护,尚且不能稳住,更何况在这一片漆黑的野外!

又是一片惨叫声,那是逃得慢者被击杀的声音。马天仁叹了口气,这样的逃命,何时才到头啊。

然后他看到前方,似乎有星星点点的火堆,初时他们以为那是官兵,因此绝望了,甚至停下了脚步,但身后边传来的惨叫声,让他们又迈开步子,麻木地向着火堆那边靠过去。

他并不知道,就在这漆黑的夜里,他们顺着官道奔逃了足足有近五十里,在凌晨来临,天际还是最黑的时刻,他们到了小关寨外。

“怎么回事?”

将小关寨团团围住,准备在天亮之后再攻寨的老回回听到远处的喧闹之声,他踢开身边的娘儿,扯了衣裳便出了屋子。

普通的流寇,在这样寒冷的夜里,自然就是围着火堆取暖。而老回回这样的寇渠则杀了一户民家,占据了别人的屋子。老回回出外之后,听得北面一片哭爹喊娘之声,皱着眉头不解地道。

他并不在乎北面有什么危险,因为他的东北是混天王西北是八大王,所以最初时他认为这可能是哪儿的百姓在哭喊,但仔细听了听,觉得又像是营啸。

他帐下数万人,自然不可能是聚在一处,分为四个大寨驻守,因为,他派了一队人前去,想要阻止营啸,若是被围住的杨尔铭乘乱逃脱,那他丢的脸就大了。可是派出去的人还没多久便跑了回来,火把照射下,那人面无人色。

“究竟是怎么回事?”老回回生气了。

“不好了,掌盘子,是官兵,数不清的官兵!”那流寇尖叫着回报道。

他这一声“官兵”,一些还睡得朦朦胧胧的流寇顿时跟着叫了起来:“官兵来了,官兵来了!”

这样的呼喝,很快传遍全营,原本不是营啸的,结果倒真变成了营啸。老回回目瞪口呆,他虽是带着亲信竭力想要维护,将那些乱成一团甚至自相残杀的部下收拢起来。但是就在这时,从另一个寨子溃逃而来的流寇,将他的中军也冲得乱七八糟。

此时的流寇,还未有什么章程,更没有什么训练,营啸几乎是家常便饭。夜里一句梦话,都有可能引发一场骚乱,故此,这营啸来得虽是巧合,却也是某种必然。

转眼之间,整个营寨就乱成了一锅沸粥,黎明前最后的黑暗,让每个人都怕接近自己的身影是官兵,为了保护自己,他们几乎毫不犹豫拔刀相向。而从寨外哭喊着冲入的溃兵,更是让这混乱局面加了不只一倍!

即使不曾发生营啸,老回回也知道,自己挽回不了这样规模的混乱,唯有先撤下休整,再收拢溃兵,才是解决目前危机之道。

“这……究竟是贼他娘的咋回事!”

一边愤愤骂着,老回回一边上了马,然后,他听到了尖锐刺耳的锁呐之声。

这声音仿佛是追魂夺命一般,那些溃入寨中的流寇顿时像炸开发马蜂窝,尖叫声不绝于耳:“官兵,他们又来了,恶鬼啊!”

恐怖迅速传染,老回回和他的亲信,是被一群流寇卷裹着,向着西南方向逃去。

在小关寨中,火把一枝接着一枝地点燃,杨尔铭双眼猛然瞪起,他虽是年幼,但这样一瞪眼,却自有一番威风。

“敲锣,呐喊!”他一指前方已经火光冲天的贼寨。

“老爷,咱们要不要去冲杀一番?”旁边一将见贼人已经不战自溃,颇为心动地问道。

“你傻了,俞幼虎在吃贼,你这时去,没准就被他当贼吃了。”杨尔铭瞪了他一眼:“只须为俞幼虎呐喊助威即可,少不得你们的功劳!”

那将陪着笑,心里暗暗嘀咕了一声,听闻那无为幼虎也只是十七八岁,自家这位县尊老爷才十五岁,两个年纪加起来还不到三十五岁的小子,竟然做出这么大的事来!

包文达并不知道整个安排,他跟在杨尔铭身边,原本是想保护他,听得他这话,不由得愣住了:“外头……不是营啸,而是俞济民来了?”

“除了他,还有谁能弄出这番声势来!”杨尔铭哈哈笑道:“你听那锁呐声,他早就跟我说了,听得这锁呐声,便是他到了,到时我广造声势,为其助威即可!”

“你们……你们早有勾连?”

“史参议前脚出无为,后脚俞国振便也出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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