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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厄4全部完-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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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搅。

狂烈悲恸的情绪几乎让我灭顶,直到吐出了几口血,我才稍微冷静一点。

这不是我的。这不是我的悲恸和情绪。

…荒厄?

她那飓风似的痛苦终于化成语言,重重的撞击在我心胸,控诉似的哀号,「云郎
啊~」

我毛骨悚然,并且痛苦得爬不起来。这些年,我以为我们的连结没那么紧密了,
但我错了。我们都会长大,分别拥有自己的生活。但我们混杂得太深,已经是连
体双胞胎了。

我就是荒厄,荒厄就是我。

「荒厄,荒厄。」我在心底焦急的呼唤,「妳有我,妳还有我啊。」忍不住又吐
出一口血。

荒厄一定是极哀攻心,一时痰迷了。她若不稳下来,恐怕内伤会更重,虽然她的
情绪还极为狂暴,我还没搞清楚她伤心什么。

师伯跟她分手么?

但比我想象的还糟糕,昏乱的荒厄说,她不要命也要把师伯的遗体抢回来。她强
硬的遮断了我们的连结,不管我怎么伸出手,都「摸」不到她了。

师伯死了?怎么会?哪有可能?

但被荒厄强烈疯狂的哀伤深染,我泪流不止,强忍住嚎啕,在地板上缩成一团。
等义工妈妈进来才发现,惊叫着把我送医院。

我终于知道,我痛苦哀伤时,荒厄受着怎样的苦。原来这么痛。


医生诊断不出我的毛病,含糊的说「疑似」胃溃疡,要照胃镜,我摆手,坚持要
找唐晨来。

唐晨匆匆弃了工作跑来,我抓着他的手,未语泪先流。「…云涛师伯,过世了。


他脸色白了起来,「怎么…」

「我不知道…」我在床上缩成一团,泣不成声,「荒厄就是这么难过…」我终于
号啕大哭。

连结都断了,我都摸不着她了。但她的悲哀痛苦还是透过层层迷雾传来。我心疼
极了,又哀恸师伯骤逝,双重悲哀,真的快压垮我。

唐晨抱着我,伴我默默流泪。我像是在几乎灭顶的哀伤中,抓到了一根浮木,稍
微平静下来。我的平静也回馈到荒厄那儿,她也不再那么一心求死,但依旧拒绝
跟我沟通。

唐晨去通知世伯,他马上就出门了。

我遇到情绪激动就容易生病的老毛病又发作了。虽说不再吐血,但不断流泪和拉
肚子,苦不堪言。健康了十年,突然而然又因为荒厄的心伤再次病倒。

我这才知道,即使是仙药般的帝台之棋,也治不了撕裂般的心伤。

荒厄痛苦到把整个人都封闭起来,当她回到我身边时,伤痕累累,像是只有躯壳
般。

那年冬天,我病得要死要活。荒厄可能是第一回真正面对自己的悲恸,几乎完全
毁灭了她。但她察觉我快被她的哀恸杀死时,她无言语的化为人身,整天面对墙
壁躺着,因为化人后我们的心灵连结更疏远一点。

但我宁愿病死。

她趴在我大腿上,像是她也跟着死了,在我腿上的是个凄艳无比的哀美尸体。

或许我隐隐的知道会有这一天,一直畏惧这天的来临。

但该来的还是来了,不是生离,定当死别。 

据说师伯是不用死的。

我病成这样,暂时请了病假,让世伯接回去休养。昏睡初醒时,我听到世伯和朔
低语,说师伯硬担下一个科学扭曲出来的因果,残存的寿命都赔进去,才含笑而
逝。

本来会尸骨无存的…但徐如剑拼着命不要扛着师伯的尸体往外逃,荒厄暴戾的不
管不顾当地的众妖诸怪种种规矩,不但没有准许就强行入境,还硬把徐如剑和师
伯抢回来。

这就像是师伯会做的事情…但这不该是荒厄会做的事情。

她既没有睡,也没有醒。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趴着,连翻身都懒。我很怕她度不过
这关。

但我不能继续哭泣或忧伤。我们混杂成这样,她影响我,我也影响她。我若能心
境平和,她才找得到平静的角落。像是唐晨支撑我,我也该支撑她。

我当了十年半神棍,跟其它婆婆妈妈学着念了一点经。念了十年,都会背了。我
取下手腕的菩提子,合掌低念白衣神咒和往生咒,念着念着,荒厄嘴唇动了动,
无声的跟着念。

我们强烈的痛苦,似乎稍微减轻了一点点。


师伯告别式那天,我扶着木偶似的荒厄前去。

原本我是不想带她去的,但唐晨劝我一定要。「她没亲眼告别,哀伤永远过不去
。相信我,小芷。」

我这才将她梳妆打扮好,扶着去了。

很简单的告别式,只有师伯最亲近的人。他三任无缘的前妻,一大堆前女友,和
荒厄。

世伯和徐如剑是家属身分,朔致意后就走了。她看得破生死,但我和荒厄看不破


徐如剑变了好多,他的神采飞扬、嚣张跋扈全没了。他沉默消瘦,眼睛显得很大
,充满失眠的血丝。他跪在一旁,呆瞪着地板,机械似的回礼。

他的伤…恐怕不比我和荒厄轻多少。

世伯亲手主持丧礼,正在念讣文,抑扬顿挫,文辞优美,但我只顾着拭泪,实在
没办法欣赏。

荒厄散涣的眼神渐渐聚焦,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在哪里,眼前的人是谁。

「…别念啦!」她突然跳起来,「不要念了啦!他这种家伙还想超度个屁啊!你
这说话不算话的家伙!你明明说要回来的…为什么变成一具尸体回来?!」

荒厄放声大哭,声如裂帛,「云郎啊~~你这负心人…」

她这句极具哀恸的话一出口,整个灵堂的女人一起嚎啕起来,齐齐哭喊着,「云
郎啊~」

「哭什么哭啊!」徐如剑也爆炸了,「他这混帐只会泡女人…你干嘛不死在女人
身上?你不是说那是你的心愿吗?!为什么要为了纠正什么因果死掉…你这混帐
师父!」

他哇的一声,孩子似的大哭起来。

整个灵堂乱得跟马蜂窝一样,所有的女人都对着世伯破口大骂,他的弟子虽然不
是女人,却骂得最凶。

世伯收了讣文,叹了口气,退到一旁喝茶。

这是我看过最热闹的丧礼。所有来哀悼的人通通都在骂棺材里那个浪荡子,一面
骂一面哭着舍不得,把花篮的花拔来乱扔到棺木上,有的还扔上衣或内衣。女人
间还哭骂到互相撕打,打没两下又抱头痛哭。

我一面流着眼泪,一面破涕而笑。

师伯一定很开心吧?这群女人爱他爱个贼死,丧礼上还抱头痛哭哀悼他,他若还
活着,一定会转圈圈跳舞吧?

唐晨说得对,要去面对,才能让哀恸有个休止符。

那场爆笑丧礼之后,荒厄才大梦初醒,而不再像个尸体,会吃能睡了。

但她常常偷偷地哭,怕我知道,还化为人形,躲得远远的哭。

有天她有气无力的跟我说,「我终于知道人类为什么活得这么短了。再怎么伤心
,不过几十年。」

「…荒厄,妳会好的。」我笨拙的安慰她。

她枯萎的躺在一旁,「…日月潭那条老龙。」

「什么?」

「他的配偶两百年前就过世了。」荒厄哭起来,「他哭出一泓潭水,现在还是泪
不干。妖怪岁月悠远,我怎么熬啊…」她放声大哭,「怪道戾鸟不沾情这种东西
,原来这么歹毒…我怎么熬,我怎么熬啊~」

我也跟着泪下,没多久又病倒了。

丧礼不久,她就说要出门散心,一走就是两个月。不知道是怕我病死,还是她想
尽情悲痛一下。

但她回来的时候依旧郁郁,一点好转的趋势都没有。

渡过了悲痛的冬天、凄惨的春天,初夏这么可爱,满眼鲜绿,却没让我或荒厄心
情好一点。

离家出走两个月后,荒厄变得很黏我,整天蹲在我肩膀上,唐晨来就黏唐晨,哪
里都不去。

望着我们,她都一副要哭的样子。

「…还有几十年啦,又不是明天要死了!」我朝她丢扫帚。

她无精打采的闪过去,「人生不过百…」然后又开始耍自闭了。

我开始考虑将她打包寄去英国给玉铮了。玉铮治疗颓丧忧闷有奇效,用过的都说
赞,我这大概是使用者见证。

但荒厄又不是只有我而已,她也有自己的「玉铮」。只是她的「玉铮」来的时候
,能不能控制一下?

当我发现晴空万里却下起狂风骤雨,我就觉得不妙了。瀑布泪的金毛缺角蛟龙,
呆着脸哭个半死,来找荒厄玩。

荒厄都掌不住笑了,「你别跟我说你失恋。」

「我是替妳哭啦!」他哇的一声,风雨很捧场的又提高一个档次。

「…看你这样,我怎么哭得出来?」

「荒厄,叫他快点闭嘴。」我的怒气也跟着风雨强度上升了,「庙里要淹水了啦
!」

荒厄跟他低语几句,果然让他破涕而笑,瞬间阳光普照。

「我出去走走好了。」荒厄挥挥翅膀,「妳…噗。」她噗嗤出来,「妳真成了落
汤鸡…身上还有干的地方吗?」

「…恭送娘娘。」我没好气的瞪她一眼。

我拧了拧衣角,浑身湿答答的先回去换衣服,心里感到很闷。我真的很想跟荒厄
说,交友要谨慎。

但物以类聚,我猜说了也是白说。

***

后来她心情的确好了些…表面上。

她开始喜欢出门,却是真身出门,来往的朋友非妖即怪。或许她想通了,还是跟
妖怪朋友的缘份可以长些,人类宛如蜉蝣,终究不该投注太多感情。

这方面,她等于是一张白纸。戾鸟那样的诞生历程,完全没有传承的问题,大伙
儿凭本能,胜者为王。但有些戾鸟活个三五百年,就会去拜师,学习妖怪社会和
人类社会的种种,但我们家傲娇鸟王不给人管,浑浑噩噩傻吃傻睡这么千来年。

见多识广,但完全不明白七情六欲的内在。迟到现在才知道,希望这个震撼教育
之后,她能交上几个知心的妖怪朋友(蛟龙那种的一只就够了…),我和唐晨撒
手去了,她也好过些。

问她出去好不好玩,跟谁一起玩,她含含糊糊的,「…就白娘娘和赤眼狐娘她们
,还有阿龙。」

这几个我倒是认识的。白娘娘偶尔来,神情都是淡淡的,很冰山美人。赤眼狐娘
据说和我师祖有过一段情,妖娆美丽,娇媚蚀骨,听说是道行很高,离妖仙不很
远的人物了。

那年夏天她们还联袂前来,跟我和唐晨喝了一个下午的茶。没想到两个都是诙谐
风趣的风雅人物,相聚甚欢。

赤眼狐娘对荒厄笑了笑,美丽而神秘。我模模糊糊的有点毛骨悚然,好久没看到
这种高人笑,就像当年朔那样。

每次看到这样的笑容,我就有大祸临头的感觉。幸好是对荒厄笑,不是我。

「难怪妳撒不了手。」狐娘轻叹。「妳还真舍得。」

「狐娘子,拜托妳了。」荒厄低声。

听不太懂,我却有点难过。荒厄防得那么紧,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我猜,她
大约看破红尘,想跟狐娘去修行了。

想到她又要离开我,我几乎哭出来。但为了她好,我是不能掉半滴泪的。

没想到我猜错了。

那天晚上,唐晨正在拉大提琴给我听,荒厄说,她要泡茶给我们喝。

「要睡觉了,喝什么茶?」我瞪她一眼。

「不管啦,」她撒泼,「我要泡我要泡我要泡~~」

「好啦。」唐晨替她求情,「就喝一杯。难得荒厄也想泡茶嘛。」

她懂啥泡茶?普洱本来就带苦味,她泡得跟墨水没两样,像喝中药。为了不损伤
她娇嫩的面子,我和唐晨各喝了一杯。

喝完我觉得有点热,而且越来越热。我望着唐晨,唐晨望着我,像是某种断掉几
百年的神经又接回来,我居然觉得…觉得…

唐晨这样的好看又美好。

当唐晨扑倒我的时候,我的理智还残存那么一点点,颤着手指,「荒厄妳…」

她歪着脑袋看我,渐渐雾化成一片火红金黄的雾气。

我很想提醒唐晨我们中招了,但当他吻我的时候,我的理智也跟着逃逸无踪。

我不想谈过程。(遮脸)

当然很美好啦,像是做了场春梦。但我连春梦都是国中的事情了,宛如前尘往事


等我倦极睡去,再醒来时,暂时接起来的神经又断掉,望着天花板,我汗出如浆


荒厄,妳这混帐东西。妳把我的人生搞得乱七八糟…我都三十好几了,怎么拖着
小孩重新出发?!我跟唐晨将来怎么见面呢!?

我在心底骂翻了天,但再也听不到我的戾鸟式神回嘴了。

妳这混帐。

我转头,唐晨睡得很沈,脸孔看起来分外年轻稚弱。完了。明明是我被推倒,我
却满心罪恶感,像是唐晨被我强推一样。

心底像是打翻了酱料罐子,五味杂陈。我悄悄下床,想到的却是被单不好洗之类
的…

什么时候了,我还管被单啊?!

偷偷地去冲洗,只觉得四肢酸痛,还有…嗯。好,大家都知道的。我像做贼一样
捞了衣服穿上,唐晨可能累垮了,一点都没醒。

我轻手轻脚的推门而出。天才刚亮,灰蒙蒙的。早上的风有点冷,让我闹哄哄的
脑袋稍微清醒了些。

走往妈祖庙的路上,我一直在思考。事情发生就发生了,不是说我不喜欢唐晨…
虽然是被荒厄下药,但我的确…很爱唐晨,虽然不是那种激情的爱情。

既然是唐晨,做了就做了吧。但我们美好纯洁的关系就这么终止了。我将来应该
会生下一对双胞胎,当中有一个会是荒厄。

拿孩子去逼唐晨娶我,不是我这种人做的事情。就算唐晨要扛起「责任」,如世
俗所为,我也不要。我没办法想象,我成为任何人的太太,走入家庭,即使对象
是他。

我就出生在一个情感腐败荒芜的家庭中,我不想亲眼看着唐晨和我原本这样清爽
美丽的关系腐败到那个程度,我大半的人生都献给巫的大道,没有心力再走入错
综复杂的家族亲戚关系中。

我早已弃家。

反正这里的事情我已经了结,到哪里不能成巫呢?但我总要上告一声。

当我站在圣后之前,望着祂慈悲的金身,突然泪如泉涌。荒厄这混蛋,强行扭转
了我人生的方向,破坏我最珍惜的关系。我和唐晨再也不能回到过去的毫无芥蒂
,纯洁无瑕。

不想让他尴尬,怕是我得走了。

「纯洁又是什么呢?不洁又是什么?」圣后开口,含笑着。

「…我未婚怀孕,又不愿意走入婚姻中。」我低声,「违背您的托付,不能留下
来了。」

「我看不出这有什么问题呢,孩子。」圣后说,珠纱微微漂荡,「妳选择了这样
的路啊,妳又不是出家人。」

「我早已弃家。」

祂轻笑,垂下眼帘,「我听闻你们这派女巫,服事浑沌,又闻妳等信奉大道平衡
。」

「…是。」

祂的笑意更深。「那不是很相宜吗?妳想纯洁,却染上红尘,成了浑沌。妳的大
道是什么呢?生了孩子,有了男人,就不是妳的大道吗?」

祂阖手,再张开,双掌上托着一团朦胧旋转的灰色光球,「妳的浑沌,就饮下吧
。这就是妳不清又不浑的人生。」

我接了过来,泪如雨下。我还是得往前走,跪别最后青春的余绪。清或浊,一气
饮下。

然后我听到身后有动静。

我转头,唐晨的神情慌张失措,非常复杂,或者有自责或痛苦,也可能有那么一
点喜悦和快乐吧。「…小芷,对不起。」

「说对不起,就绝交喔。」我刚哭过了,现在可是很冷静。

「呃?」他张目结舌,模样真的很呆。

「我不要结婚喔,」我把手插进他的臂弯,「而且绝对不搬家。你可以来看小孩
…不看也没关系啦。」

「咦?!小孩?!」我看他还没从震惊中恢复过来。

「昨晚…是荒厄开过最恶劣的玩笑。」跟他还有什么好瞒的,「她已经在我肚子
里,等着出生了。」

「什么?!」他整个发昏。

我让他消化一下,才加上致命一击。

「昨天我表现如何?」我泰然自若的问,「你还愉快吗?唐先生?」

「…小芷!」他大概连脚趾头都红了。 
最后我还是搬家了…不过是搬到村子的一栋平房,那屋子空了很久,全家都搬去
台北了,唐晨不知道怎么查的,去问了那家,租了下来。

原本以为,未婚怀孕,圣后原谅我,村子里的婆婆妈妈也不会原谅我,想来我是
得辞职了…

但她们用一种看笨蛋的眼神看我,「阿姊,妳真的活在二十一世纪吗?还指望贞
节牌坊喔?」

「肯生孩子不错啦,我家那五个,不结婚就算了,连只蟑螂都不生给我看看。」

「结婚还要离婚,多麻烦。我早就看开了…唐先生很好啊,斗阵好就好,也没差
啦…」

「我帮妳带小孩好了…」「还想你们怎么斗阵那么多年,怎么现在才生…」

…只有我生活在古代吗?我还以为会被石头砸死。

唐晨慌得要命,抱着一大迭书,完全失去冷静。看到我清喉咙就慌着狂翻书,怕
我发了子痫还是糖尿病。

…还有九个月欸,他就紧张成这样,真能撑到我生吗?

他在台中市的住处整个搬过来了,宁愿开一个半小时的车程去上班和下班。

但我们的关系…其实和之前没什么两样,完全不像我担心的那般。一开始是有点
尴尬,不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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