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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厄4全部完-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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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本来就不是出人头地那一款的。我们脚步缓慢悠闲,物质欲望很低。或许经
过了许多生死关头,名利变得很不重要,重要的是平安。

还有…还在彼此身边。

毕业五年多以后,唐晨才跟我说,「其实我耽误妳。」

「什么啦,是我耽误你才对。」我正在泡茶。有个常让我收惊的孩子家长,特别
送了他们的春茶来。或许不是什么得奖的茶,但是在地的茶、用在地的水泡,格
外亲切。

「…我,不是能给女人幸福那种。」他沉默了一会儿,「我这样无欲,既不能给
妳孩子,也不能给妳家庭,却怎样都不能放手。我对妳…真的很抱歉。」他泫然
欲涕。

唐晨,你真是个呆子。你想的事情,我好几年前就想过了。

「那不正好,我也是。」我斟茶给他,「我们就互相耽误下去好了。」

他睁大眼睛看我,我也看着他。他还是很好看啦,成熟的青年。但偶尔,那个文
气温和的少年唐晨,会从他里头看出来,像这样。

那天他演奏了圣母颂,之后还是望春风。但望春风反复变调,特别活泼轻快。

他真的很呆呢,烦恼这样的久…跟我一样。

「你们烦不烦啊?!」荒厄终于翻桌了,我慌着接滚烫的茶壶。茶杯就算了,这
茶壶可是很贵的!再怎么烫也得接下来啊,烫伤会好,这个紫砂壶砸了去哪找?
我养很久欸!

「你们不烦,看的人快烦死了!什么耽误不耽误的,喜欢就在一起啊!一句『我
爱你』不就结了?还在那儿孩子家庭的,一对迂腐的天残地缺!他妈的,我真的
要活活闷杀!大学四年,毕业都五年了,你们是想磨到什么时候两个白痴加阿呆
,一对脑残!」

她现在化为人形,所以唐晨也听得到她说啥。唐晨尴尬死了,但我早就训练有素


「是喔,好简单呢。」我泰然自若的说,「那妳跟云涛师伯说过『我爱你』没有
?」

她的脸由白转红,又由红转白,变化莫测,令人叹为观止。

虽然很好玩,我还是把紫砂壶先塞到安全的地方,省得砸了。

「谁说我爱他啦,没有那回事!」她一整个恼羞成怒,扑上来拼命撕打,我已经
练到可以见招拆招了,让她想打也打不到。

「说没有就没有没有没有!」她拼命跺脚,发撕头撞,「我又不是你们人类这种
无聊家伙,什么爱不爱的,没有就是没有!妳再乱讲我就杀了妳!」

看我不理她,她哭着去拉唐晨的胳臂,「唐晨你看她啦,人家没有啦…」才刚撒
完泼,又开始撒娇的哭。

「好啦好啦,」唐晨哄她,「没有没有。小芷逗妳玩的,乖乖,不要哭,喔?」
帮她擦脸擦手,纵容她把唐晨的衬衫揉的像是咸菜一样。

我跟唐晨呢,越活越大,我们傲娇娘娘,则是越活越小。

收拾了地上,扶正桌子,我拿出紫砂壶,继续泡茶。三五个礼拜就要闹上一次,
谁理她?

在傲娇娘娘演梨花带泪时,我闲闲的继续泡茶,连眼睛都没抬一下。


(站岗完) 
之七 巫媪


我的上班时间应该是每天早上八点,但因为山区村人都起得早,虽然有义工妈妈
帮开庙门,但我还是会五六点起床,到庙门口扫地。

我们妈祖庙占地甚广,义工妈妈婆婆们虽然都很热心,但什么都推给别人去做,
我自己当小姐,实在厚不了这个脸皮,所以庙门口和中庭算我的管区,每天都要
扫一扫才安心。

我起得太早,五点出头一点点而已,冬季日迟,天空还暗蒙蒙的。拿着竹扫帚扫
着落叶,原本冷的瑟缩,渐渐暖了起来,微微冒汗。

远远的,我看到一个背着书包的孩子冲过来。

这村子里的大大小小我都认识,这孩子叫恕明,刚上高中,每天都要通车很远,
所以起得很早。

但我来这么几年,帮他收惊的次数却很惊人。看他那么慌张,我心底就有数了。

他冲过我身边,连招呼都不打,气喘吁吁的冲进庙里,尾随着的小精怪不依不饶
,装神弄鬼的就想跟进去。

我将竹扫帚转个方向,柄抵地而帚朝天,用力一顿,震得那只精怪往后翻。

看起来很神,但说破不值一文钱。在西洋巫学中,扫帚有非常强大的巫力,平常
人都能用的。这个简单的动作是个强而有力的「拒绝」。

虽然说在妈祖庙前面用西洋巫学真的有点怪啦…

我毕业之后就来这儿上班,转眼我都快而立之年了。原本我就不太喜欢伤生,这
几年下来,更不愿意损害任何性命。当了几年半个神棍,我渐渐的了解朔的理念
,的确有许多事情是插手反而更糟,以杀不能止杀。但我也是世伯的弟子,所以
要更圆滑的处理,而不是视而不见。

虽然这只小精怪弱小蒙昧到不知道要怕我,张牙舞爪的爬起来对我丝丝恐吓,我
还是平静的看着他而已。

「走开。」我冷冷的说,「这是什么地方,你也睁眼看看。在圣后的地盘耍白痴
?」

但你知道的,白痴的境界也是永无止境的,所以他扑了上来。

一般来说,西洋巫学的扫帚还有相对应的咒歌或手势可以解决这种状况,但我懒
得用。我用了我自己独门研发的「术」。

我击出了一记漂亮精怪全垒打,让他在半空中就四分五裂。

等要拼凑起来大约要个十年八年吧。加油,好吗?

我继续扫地,庙门后的孩子颤颤的伸出头,「那个那个…」

头也没抬,「哪个?」

他出来东张西望,摸不着头绪。「芷姨,刚刚有那个…」他讷讷的说。

「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要怕,也不要盯着他们瞧吗?慢慢就可以看不到啦。」我
笑,顺手请了广场大树的一片鲜绿榕叶,塞在他胸前的口袋,「去上学啦,你会
迟到。」

他大大的松了口气,露出笑容,跑去追早班公交车了。

这就是我真正的工作内容。

朔当初教我的时候,用一种不以为意的态度。我就这么胡里胡涂的学起来,等我
在这里当半个神棍时,才慢慢想起她的种种教导。

很神秘的,明明是西洋巫学(到现在我还不知道是哪个流派),却和我们民俗的
某些术法类似,起码精神是共通的。

等我察觉的时候,我发现我已经成为驻守在妈祖庙的村巫。

让我比较闷的是,说到底,还是神棍。 

我们这个妈祖庙的「辖区」大约是邻近的十四个庄。虽然说人口外移的严重,但
这几年景气非常差,有些子弟又从城市回流了。有的是失业,有的生意失败,有
的是身心饱受创痕、伤痕累累的回故乡。

虽然山居生活富足不到哪去,但好歹有口饭吃,最近农会又很振作,原本产量过
剩的桃李等等水果都开始学着酿酒,这些回流的子弟又搞什么网卖和宅即便,认
真的话,通常都吃得上饭,不至于衣食不全。

我们这乡又靠近台中市,说起来学校制度真的很完善,永安村就有国小,隔壁庄
有国中。乡里也有高中,但考到台中市去,转车辛苦些罢了,还是念得了。

我来这几年,回流了不少中年或青年子弟,也多了不少小孩。这些人在都市都吃
尽苦头,回乡心灵脆弱,特别需要妈祖婆的庇护。所以香火盛了不少,还有人认
真来当义工的。

义工多,我就清闲多了。我原本在做的祭坛速度快了不少。

说实话,当初圣后要我来管祂这儿的下院,我还百思不得其解,过了一阵子,我
就恍然了。

这个永安十四庄,是个有点麻烦却不是太麻烦的地方。

最少跟黄阿姨背负的十几代业障比起来的话啦。

这个地方用河流来比方,就是个大转弯,容易淤积泥沙(鬼魂),当然水力还够
,冲刷得掉,但年久月深,还是会渐渐的淤堵起来,需要疏浚。

但这是个理性的时代。有天赋的人不少,但古老的传承已经忘得干干净净了。这
些天赋者别拿去干坏事,神明们就谢天谢地了,哪还敢委托他们做啥。就算选心
性仁善但体质将就的当乩身,往往词不达意,气都气死人,还能指望他们来作这
种工程?

这地方不如坟山鬼魂密度那么的高,圣后又有下院在此,但祂事多繁杂,此地主
神又不是老大爷那种黑带高手管区,所以需要我帮着建筑防御工事。

所以,村里的婆婆妈妈常笑着说,我们妈祖婆家的「阿姊」,别的嗜好都没有,
不像年轻小姐,倒爱爬山,老爱往在林子里钻。

事实上,实在是永安十四庄的范围很大,我要堆栈祭坛,得花很多工夫才能建筑
完毕。我又如同在校时那样巡逻,只是这次巡逻的不是一个学校而已。

连村子要开头生的桂竹笋,我也跟着去「玩」。春天是个暧昧的季节,生的死的
有形的无形的都趁机要冒出来。我点着香草辫说是赶蚊子,并且暗暗的在竹林按
下我早写在掌心、用水写就的符文倒写。

村人一无所知,但竹精冒出来大骂我多管闲事。直到看到我肩上美丽得有些恐怖
的火羽荒厄,才尖叫一声,躲得无影无踪,再也没听过她吭过半句了。

这个每年都有人吊死的竹林,自此就安宁一点点了。

我同意,竹精也要生活。她也不是亲手动手,不过是引诱有求死之意的人。但抱
歉,我还在这山里,妳有本事就把根拔起来迁走,不然就等着让荒厄烧个干净。

如果都不想,既然我已经先礼了,别惹动我起刀兵。把圣后放不放在眼底呢?这
些小妖怪。

「啧,我都还没动手呢。」荒厄骄傲的掠了掠额发。

「哎呀,娘娘的威势就足够了,哪需要动手呢?」我赶紧趁机拍个马屁。

她得意得尾巴朝天,发出高八度的「喔呵呵呵呵~~」这样的笑声。

我真的越来越会对付她了。所谓久病成良医。


村子里的人都叫我阿芷,但台语发音听起来很像「阿姊」。连八九十岁的阿婆阿
公都喊我阿姊,小孩们也就叫我芷姨。

其实还满妙的。在民俗信仰中,传说有十二婆姐是儿童守护神之一。婆姐,也有
人叫姨姐,或姊姨。

乩童当中也有女性,称为「红姨仔」。三姑六婆也有人这么叫的。

虽然是巧合,我还是觉得很好笑,笑完又伤悲。连巧合的称呼都指向神棍的道路
,这叫我情何以堪。

我一直在思索,朔所说的,「行我的大道」是什么意思。但我从来没想行什么大
道不大道的。

我是个普通人,连修炼都有问题。我学的都是杂拌儿,像是处理竹精,香草辫是
印第安纳儿的驱魔法,符是世伯教我的道符当中,少数我能自己运用自如的禁制
之一,但水符反写,这是跟老魔聊天的时候聊出来的路数,按在竹上是印章给我
的灵感。

你瞧,整串子成什么样儿呢?不成体统。

我就是随遇而安,既然我靠老大爷罩,我就尽力维护学校安静。既然我靠圣后罩
,她将这下院托付我,那巡逻暗访就是我要做的,尽其所能,回报而已。

不敢给任何人知道。你晓得的,这世界对巫有很深的恶感。之前真的太多有点能
力的败坏了巫的名头,幸好不住在黑暗时代的西方,不然我早成了巴比Q了,虽
然是如此肉脚的巫。

但我不得不承认,我的确就是个巫婆。直到现在,过往鬼神异类偶尔会拜访我,
恭恭敬敬的喊我一声「都统领巫」。

瞧瞧,现在我还靠老大爷的余荫。

鬼神拜访都还好,只有那只脑筋缺角的蛟龙比较烦。圣后收祂当个慈雨使者,偶
尔有话会差祂来讲,祂让圣后宠着,欢得无法无天。祂也不像其它鬼神愿意子时
来访,大白天化成人身就来了。

每次看到一个染了一头金毛,左耳四个洞、右耳七个洞,还穿了个鼻环、穿着皮
外套的「慈雨使者」,对我说,「yoyo~蘅芷北鼻~」

我就觉得人间的文化毒害真的是太可怕了。不到十年的工夫啊,我的天… 

上回我让王爷邀宴,最后成了神明联欢大会,连吉神泰逢(……)都来了。我在
席上就没把祂认出来,只觉得奇怪,圣后怎么会选个金毛ABC来当随从,这个
ABC还对我傻笑个不停。

直到我来这里上班一阵子,祂才让圣后为了几只被我逮起来的顽劣小鬼遣来求情
,我才大惊失色的发现当日咬文嚼字的蛟龙成了这副德行。

祂还给自己取了个非常威风的人间名字,叫做…

龙霸天。(遮脸)

这个理论上应该是飞车党之类的金毛蛟龙,却是个环保人士。祂跟我讲,怕突然
化成人身惊吓到人,所以祂很乖的从人迹罕至的深山骑越野单车过来的。

…时速六十的越野单车真的也可以列入灵异事件簿了。

「圣后有什么懿旨?」我有气无力的问。

「阿娘没有说什么,只是要我顺道来看妳这儿好不好。」祂咧嘴一笑,鼻环闪闪
发光。

「都好,只是最近有点干旱。」我随口应,「大婶抱怨她的菜园都枯了。」

「尽容易。」祂弹了弹指头。

登时乌云密布,闪电横空,哗啦啦下起倾盆大雨。没几秒,我就成了落汤鸡,头
发都塌下来,盖着脸。

吐出一口雨水,我不该仰头看的…我的错,是我的错。我早就知道祂脑筋缺角,
直的不会转弯,这样铁铮铮的一条蠢龙,我居然还跟祂讲干旱。

对着祂又喊又叫,苦苦哀求,只差没跪地求饶,祂才意犹未尽的住手。

「我还有三尺私雨可以下欸。」祂歪着头看我。

…三尺私雨下完,那不闹大水了!?你真的有脑袋这种东西吗?!

我把湿漉漉的头发拨开,深呼吸了几下,尽量平稳的说,「…够了,谢谢。」

不能劈开祂的脑袋,绝对不可以。就算这样祂也不会变聪明,圣后也会不开心。
虽然我真的很想这么做,最少让我拿竹扫帚扁祂两下。

「…阿龙!」化为人形的荒厄奔过来,「远远看到大雨,我就知道是你!」

「Oh~yeah~my dear 鸟儿北鼻~」蛟龙张开双臂和她拥抱在一起。

这一龙一妖,不打不相识,有回大大的打了一架,山里闪了一夜的红光和闪电,
打完互相非常激赏,差点烧黄纸结拜了。

你知道的,物以类聚。脑筋缺角的龙和幼稚的金翅鹏戾鸟自然一「揍」如故。他
们在那儿又叫又跳,被突然大雨吓到的婆婆妈妈又从避雨处出来,窃窃私语的说
,阿姊家的不良表妹和不良表弟又来了。

荒厄这些年不知道为什么对当人还颇有兴趣,时不时就变化人身出来游荡,加上
蛟龙很爱来玩,我不得不帮他们俩捏造身分。

结果就是这两个都是辍学不学好的「表弟」和「表妹」。

不然怎么解释这两个少年少女不去上学,没事就跑来,还常有奇怪的举止和言行
?我也是用心良苦的。

「蘅芷,我跟阿龙去玩!」荒厄叫了一声,就跳上蛟龙的越野单车。

「蘅芷北鼻~晚点见~阿帝欧斯~」蛟龙超车过农用小货卡,用可怕的高速狂奔
而去。

婆婆妈妈们都瞪大眼睛,我干笑两声,「年轻人体力真好。」

我将来一定会下拔舌地狱的,说这么多谎。但想想前面挂号的政客和权威人士那
么多,又觉得心安了点。

等要拔到我,那还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哩。说不定还没轮到我,就不得不大赦了
。无须担心,无须担心。 

看他们唧唧聒聒的回来,互相玩笑,幼稚得不得了,又感情极好这样,我有点发
闷。

我们家鸟王娘娘果然是自炼的金翅鹏,只有个壳儿像,本性一点都没有。理论上
,金翅大鹏鸟应该是龙的死对头,金翅大鹏鸟是食龙或蛇的。

但她这幼稚的金翅鹏戾鸟,最要好的居然是条脑袋不太健全的龙,最喜欢的是金
龙元神的唐晨。听说她的手帕交还是条白蛇,每次都纠正我要喊白娘娘。

…我根本不想问雷峰塔倒完无影无踪的白娘娘是不是那条白蛇。我也不想知道她
怎么会想来这小岛的。

这就是我基本的态度。该我知道的事情,我能管就管。但不该我知道的事情,我
绝对不会去问。

像关海法的来历或朔的来历,她们不想说,我就当作不知道。想说她们自己就会
说了,穷问什么?这么不尊重人。

就像世伯镇守的大风到底是啥玩意儿,我也不想知道。如果世伯想交给我,就会
仔细说明,但他不要,一定是有他的理由。

或许有人会说我这样太缺乏好奇心什么的…我要说,大半的灾殃都是来自无聊的
好奇心。

每个人都有个适当的位置。像我,我的位置大概就是在这个地方,当一个村巫,
行着我自己也不懂的「大道」。我对这样的生活还挺满意的,不怎么想改变。

我爱着这几个没有血缘的人,但他们当然可以保有自己的秘密,这就是我对他们
的爱和信赖。我不太懂为什么要把所有秘密都告知才算推心置腹,这不是一种冒
犯吗?

有的时候,我真的会纳闷。

来来往往的香客和信徒,常常会忐忑不安的抽签来要求解签诗,问的往往都是那
几件事情:家庭、健康、事业、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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