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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之落羽悠然 刘墉-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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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父亲没有生于凉水家,只是一个小家族或者平凡的人,相信他也许会走上一条快乐而充实的道路,以他对音乐的热爱与执着,或许他会是另一位进入音乐殿堂的膜拜者。可惜这只是如果,既然出生在名门,本身就背负了难以想象的责任,个人的爱好永远只能放在身后。
  他是一个固执的人,固执到始终不肯放弃自己的艺术,所以他始终是一个可悲的人,对于这样的人,名门只有一个定义,废子。所谓废子便是可以随意用来牺牲的人,他们之于家族而言,只是一次性工具罢了。
  但也可以说是他的幸运,我的祖母,凉水雅,还是爱着她的儿子。因为祖母是当代凉水家的掌权人,所以父亲并没有沦为一颗被命运彻底摧残的棋子。祖母也明白了她的儿子不可能成为其想象中的继承人,于是她给了父亲机会:联姻,然后放你自由。
  自由,这对我们来说是多么沉重的词语,重到我们连背负的勇气也没有。父亲的自由,在我眼中只是变相的禁闭而已,即使有他最心爱的音乐相伴,也只是虚幻。现在的他,亦如末期的舒曼,疯狂的沉溺在精神世界,但不同的是舒曼还有克拉拉的陪伴,他却没有。利益这种联姻怎么会产生感情,正如父亲钟爱自己的音乐,母亲也有她的世界,两人仅仅是悲哀的过客。
  祖母完全没有对我隐瞒这些,她很早就将这残酷的现实放在了我面前。这种做法很对,我不需要呵护和同情,正如祖母问我的选择是什么时,自己微笑的回答,‘把握未来’。
  凉水家是一个庞大的家族,族中最不缺少的便是人才,更不缺少对人才的培养手段,但我拒绝了与族中其他人一起接受被安排的精英教育,仅仅是我不屑于和这些眼中的平凡人站在一起。祖母知道后沉默良久,最后才郑重的告诉我,她会亲自教导我的,这正是我要的。
  经济学、法学、社会学、人文哲学、社交礼仪……世上的知识是无穷无尽的,任何人都不可能掌握全部,不单单是人的精力有限,更因为每时每刻都有新的东西在诞生。是的,我从不将自己定义在超人的境界上,我需要知道的知识是建立在家族这个基础上的。
  显然,当一个人有了自己的目标后,她会努力学习所有的一切,而我的目标正是掌握自己的未来。
  六年,我花了整整六年时间让自己沉浸在知识的海洋,但这也远少于普通族人所花的时间。当我以完美的姿态结束学业超过那些授课老师们时,祖母哭了。温柔的拥着她,我却没有出言安慰,因为凉水家家主身后是别人看不见的辛酸与负担。祖母也是需要依靠的人,虽然祖父不在了,但现在她还有我,只是,我的依靠又是谁呢?
  一年后的晚上,家中开了一小小的宴会,参与者只有我与祖母两人。一年的时间内使所掌管的企业利润翻倍并惩处三个样本家族,这种程度不过是我早就预料到的。但祖母很高兴,我自然也不会扫兴,毕竟在这个家中,只有这么一位真心对我的亲人了。
  席间,我提出了去圣米亚特尔读书的要求,祖母显得并不意外,她知道我的目标是已经就读在那儿的藤原紫澈,藤原家的公主,亦是此辈最杰出的人才。当然,这只是明面上的地位,因为祖母从没有将我暴露,即使我已经成为确定的下任家主。其实这也是我所赞同的,不仅是为了隐藏实力,也是自己的一点喜好,我喜欢安静的环境。
  入学那日,比起其他学生的隆重我算是毫不起眼了,不过我还是动用了一点小手段,宿舍安排虽然是两人间的,但我实在不喜与别人共处一室,房间里,有一人就够了。
  不出意料的,当夜有两人拜访了我,一个是源千华留,源家旁支的一位小姐,另一位就是我来这里的目的,藤原紫澈。虽然我隐藏的不错,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另外两大名门又怎会不知道凉水家嫡女入校的消息,但他们想不到的是这位在同辈人中毫不出众的嫡女所隐藏的东西。
  出于礼仪,这种会面是必要的,所以有了这两人的前来。源千华留是很出色,能代替本家的人成为与我见面的源家代表,说明了她在族中也得到了肯定,而且对方的谈吐与风采也配得上我的称赞。不过,还是可惜,源家这一代人才注定是不如另外两家了,毕竟源千华留已代表了源家的实力,但对我来说还差得远……
  藤原紫澈,当我第一次见到她时心里就能肯定,她不是敌人。她与我如出一辙,不过我选择了沉寂的道路,而她走了则是另外一条。但无论是哪一条道路,都是异常的艰苦,明面上的地位固然来之不易,暗中的隐藏却更为困难。瞒过庞大的家族机器的侦测绝非易事,所以我必须从一开始就隐去身形,经过了祖母的细心安排,故而现在的我仍不为其他世家所知晓。
  就如同我了解了她一般,藤原紫澈的微笑告诉了我她的答案,我们不会成为敌人。似乎是荒谬,以利益为一切的家族之间难道还存在这样幼稚的说法吗?不是啊,我们同样会竞争,会冲突,但这只是对手,并非你死我活的对立,因为我们有着相同的灵魂。
  我们谈得很投机,彼此都为拥有了一个知己而感到愉快。甚至藤原还玩笑般的问有没兴趣联手掌玩下国家,可惜对这个提议我倒没什么感觉,并不是说这种说法是异想天开,毕竟在三大名门眼中,整个国家也只有三个姓氏,凉水、藤原与源,这一切也只在三家的掌控之下罢了。
  送走藤原后我联系了祖母,告诉她自己决定在这里继续上学,而并非如计划般在与藤原交手后离开,难得这里有了一个我所认同的人啊。祖母很痛快的答应了下来,她现在很少再干涉我什么,因为我已经掌握了自己的未来。
  在校期间,我没有做什么显眼的事,只是很安静的享受校内生活,对于一直独自接受训练的我来说,学院的生活还是有点意思的。
  平静的过了半个学期,除藤原外,没有人能从我这里得到更多信息,明面上我与藤原保持着明显的距离,但私下里她却乐不可支的说我的演技已经出神入化了。无奈的看着她,要是说到演技,她不比我差的。
  值得一提的是,同学之间也有我所看重的,源千华留、南都夜夜、花园静马也是很有个性的人,对于她们我保持了联系,但真正朋友始终只有藤原一个。
  也许是因为一个人居住太过显眼,每当新学期到来或者有罕见的转校生时,学生会总是热心的请我过去看看。这些平凡的人有什么值得我注意呢,吩咐管家处理此事,我很享受的度过了三年平静的生活。虽然学生会方面不能太过明显的干涉,但我也厌烦了她们的自以为是,看来还是鼓动藤原将艾特瓦尔的位置收入手中吧,这样我也会清净点。
  理所当然的,藤原轻易取得了这个称号,而托她的帮忙我也有了很多便利,唯一遗憾的是,她忘记嘱咐自己的副手,那个工作狂六条深雪关于宿舍安排的事,使得这一天我又被请去接一位转校生。麻烦,看来晚上要好好敲诈藤原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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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凉水玉清(下)
更新时间2010…7…2 18:41:31  字数:4105

 下星期放假后开始日更~嗯,我飘=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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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等到晚上,藤原在中途就找机会与我碰了面,她对我选择室友这件事很是好奇,追问着我为什么。
  为什么?呵,不自觉翻开了相见的思绪,淡然的微笑,哀思而清冷的眼神,那娇若蔷薇般的少女让我不由的产生了兴趣啊。不过,我并没明着说与藤原,只是笑着告诉她,我的这个室友很有意思,这个叫浅仓悠羽的少女。
  悠羽是一个很有故事的人,第二天我便见识了她的不同,隐藏了留给我深刻印象的忧伤,她现在反而更显平和,但这种掩饰在我眼中实为拙劣。要知道,这种快乐背后的伤痕,才更增添她的魅力与我的兴趣。
  浅仓悠羽,她真的是我所知的的那个浅仓家嫡女么?
  很奇怪,她的身上处处透漏着不协调。资料有出入,她的悲切不是对双亲离去的沉痛,这与事实不符,而她出众的外貌竟然也未被写入家族的资料中,凉水家的情报人不可能犯这种错误;行为有出入,作为一个刚被接回家族的人,她的礼仪却出乎意料的优秀,甚至可以说是完美,更重要的是她所用的竟是欧洲流传下的最为古老的礼节,这些东西现在也只有几个渊源极为深厚的大家族才有流传,可谓是贵族中王者的专权,她是从哪里学来的,浅仓家,绝不可能;还有,她本身也有极大的疑团,我已经不止一次试着用自身的威势与心理学方法来诱导暗示她,面对如今的我,连大多数成年人也不敢直慑其锋,但悠羽完全没有受到影响,或者说是感受不到。一个又一个疑点,这让我对她真是越来越有兴趣了,似乎也有些着迷。
  藤原在一次用餐中也接触了她,随后得到的结论与我无异,这下她也是饶有兴趣的要我好好探查悠羽一番,自然的,因为我的好奇更在藤原之上呢。
  接连几天,我通过藤原将所有的活动与外事都推了下去,只是专心的陪着这个神秘的少女。我好像已不是因为自己的求知欲才会这样做,而是开始享受与悠羽待在一起的时刻,些许轻松、些许安宁、又有些许自然,但却能牢牢抓住我的心。一段时间后,我渐渐失去了对悠羽暗中试探的坚持,也没有特意吩咐家族重新调查有关浅仓家的资料。似乎,我拥有了一位比藤原更为亲密的朋友,她,真是不可思议的人……
  为她介绍学院的历史,带她参观社团活动,引她去见南都与此花,听她抱怨晨间的祷告……学院,这个曾让我感到乏味的地方有了一番新的天地,有悠羽的新天地。
  看着她当图书馆登记员那焦头烂额的情景,情不自禁的笑出声,悠羽大概不知道自己拥有怎样的人气吧,毕竟我已了解到她对于这种事情的迟钝,明明很感性的人却有这种性格,果然好有趣呢。不过我可没打算去帮她解围,悠羽无奈的表情也很吸引人,还是趁这个机会多欣赏下。
  傍晚,一场大雨将悠羽解放了出来,当我准备回去时才发现她人不知又跑到了哪里,只好在图书馆中慢慢地找起来,但,我所没能想到,找到的却是如此哀伤的她。
  无论对方怎样掩饰,那泛红的眼眸也无法藏住深沉的伤痛,但那倔强的眼神却似在哀求不要我询问她。可是,用不着直接找上她了,通过那本掉在地上的书,我知道该怎么去做。《西方神史》,拾起它后一点点将上面的内容念了出来,果然,每多念一字,悠羽的神情便悲戚一分,自己的心也痛楚一分,但我不会停止,她,不能独自承受了……
  最终,伴随着竭斯底里般的嘶鸣,她近乎崩溃的软倒在地,如同那凄美的蔷薇般让人心痛、怜惜,通过那无意识的呢喃,我了解了她的这份悲伤,情伤。柔声呵护着怀中的受惊小兔,心中的嫉妒之火却愈烧愈旺,我不能容忍有人胆敢碰触她,更何况占据了她心的空间。
  随着我的安慰,悠羽也冷静了下来,看着那醉人紫眸中闪过的光芒,虽然心中的烈火仍未消去,我却也产生了一丝窃喜,悠羽看清了那个人与她的界限,那个不知名的人已经不再是我的威胁,那么,我可以占据这令自己迷醉的温暖吧,独自……
  轻轻拭去了对方滑嫩脸庞上的泪珠,此刻已不能自拨,全心全意的感受她的一切,听到她的那声谢谢,心中的喜悦被无限放大。傻瓜,我要的不是感谢,我要的是……
  悠羽确实解开了心结,这些天下来,她身上的郁结之气尽去,原本性格中的那份随然与闲适也更加明显。不过,看到这样的她真想捉弄一番啊,记得源千华留是cosplay社的社长来着,不如带悠羽去露利姆,一定很有意思。
  唔,果然是来对地方了,看着她一身公主装坐在旁边,委屈的表情,娇柔的举止,摄魂的外貌,心里很是满足。不过悠羽对于这种事情有不小的抵制,那我后面的计划也不好实施了,看来需要千华留她们帮个忙。
  以悠羽这样的性格,很轻易就被我引进了预先准备好的陷阱中,虽然心底有些负罪感,但看着眼前她萌萌的女仆装扮,感到一切都是值得的,心中的满足感达到了极致,哎,我真的有点堕落了。
  悠羽她啊,还是为我带来了两个麻烦,嗯,一个是此花光莉,而另一个则是藤原紫澈。
  此花本身就对美好的事物有执着的喜爱,她第一次与悠羽见面时,我就发现了此花闪烁的眼神,直到那晚的夜茶,从此花那一反常态中我才得以确认了她的沦陷。然而,以悠羽对感情上的半迟钝性,此花的内向恰恰是个致命弱点,恐怕她是很难表露自己的心声。
  藤原,你果然和我是同一类人,哪怕只是远远的观望悠羽,你也发现了她那难以解释的魔力吧,让你我都不自觉陷入对这种纯粹的追逐之中。那一天,独独选中我离开的时间去接触悠羽,你想做什么,还用得着说明吗。只有这次,我会将你视为敌人,你对我来说,太危险了……
  浅仓家的老头子最近有些不安分啊,看着刚传来的情报,我感到不快。这段时间里,浅仓家的境遇十分糟糕,旗下产业均遭到几个家族的联手发难。但在我的暗中安排下,双方也只维持着不胜不败的局面,毕竟悠羽是浅仓家的人,我不能袖手旁观,不过还是需要惩戒下浅仓家,他们该为冷遇悠羽付出代价。
  没想到在这种双方相持的阶段,浅仓烈与西园家的接触频繁起来。呵,西园确实是明面上唯一支持浅仓的家族,但浅仓烈就算不知道西园暗中策划了对他的攻击,也不会看不出对方没安好心吧。我没时间去分析浅仓烈古怪的行为,只是介意两者所会达成的协议,如果胆敢涉及到悠羽,我会让你们死无全尸……
  该说他们是胆大包天还是不知死活,算了,这都没什么值得争议了,在得知双方协议的那一刻,我也开始着手安排对两家的毁灭。只不过,浅仓烈的手脚倒是很快,在达成一致片刻后就派人来接悠羽。没有刻意去阻止她的离开,因为悠羽似乎也决意去面对了,也罢,正好两天的时间足够我完成目标,两天后,我会亲自去接她……
  藤原家的消息来的也不慢,藤原紫澈后脚便找到了我,本来不准备与她在悠羽的事上多做纠缠,但对方的坦白反而出乎我意料,藤原承认自己输了。心里很是感叹,她是输在了开始那一刻,输在了时间上,输在了命运的轨迹中。她没有哪点弱于我,如果不是一开始的失之交臂,那现在的情形还很难说,但世上没有如果,所谓的如果就连童话中也不存在……
  是夜,我也回到了凉水本家,这件事也是时候告诉祖母了,她并未有什么大的反应,只是慈爱的问我不会后悔么。凝望着她,我明白这无言的同意,那嘴角的笑意已送上了给予我的祝福。
  对付两家的工作很快完成了,毕竟为防万一,早在事态萌发之初我便安排了一些,现在不过是收获果实的时刻,剩下的,我要为悠羽考虑下。
  思绪间被管家打扰,原来是此花等人的电话,想必浅仓家已经将此事公开了,那么学院中大部分人都应该知道了。但此花语气中的焦虑与恼怒却挺让我吃惊,毕竟她并非这种性格的人,但现在有了如此极端的表现,悠羽,你的魅力还真是大啊。
  温声安慰了此花,直到我以凉水之名保证带回悠羽后,对方才不情愿的挂了电话。浅仓与西园两家做梦也想不到自己惹上了什么麻烦吧,就算我不动手,学院势力也足以完全覆灭你们了,当然,我没打算借他人之手罢了。
  命运的那一天,我早早去了浅仓家,为的不是悠羽而是她的外祖父,浅仓烈。念他是悠羽身边仅存的亲人,我需要确定他会不会影响到悠羽的感情。
  浅仓烈,还真是个别扭的老头,但也算是难得的至情至性之人,只可惜他被所谓的家族枷锁禁锢的太深,使得他痛失爱女又无法吐露,在极度悲伤之中失去了往日的精明冷静,以致浅仓家落到这种地步,甚至自暴自弃的与西园家达成如此协议。看着对面痛哭的老人,心里倒放下了一块石头,起码我不用亲手除去悠羽的至亲,她也会重新接受自己的外祖父吧。那么,只等今晚……
  呵呵,为悠羽那震惊四座的出场感到极为骄傲,不愧是我的悠羽,总是超乎我的想象,看来即使没有我她也不会吃亏呢。只不过,公主殿下,你还是需要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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