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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我,不爱你-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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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景梵收起手机看了眼在他怀里越发显小的随安然,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低低地笑了起来,“今晚去开/房。”
“开/房”两个字被他咬得清晰又暧昧,随安然想忽视都不行,只能一本正经地回答:“不要耍流/氓。”
“合法的耍流/氓是什么?”他一手揽着她,一手拎着行李。
两个人在匆忙来去的旅客中便显得格外闲适。
随安然见他又开始日常调戏她,恼羞成怒地在他腰侧轻拧了一下:“合法的也不行。”
。
S市有盛远的分酒店,虽然离机场有一段不小的距离,但出于各方面的考虑,还是决定在S市的这一晚,入住盛远。
随安然从车上下来,看着这个自己工作过一个月的酒店,不由轻叹了一声:“没想到,我再回来,是这样子……”
那一次她临时调动工作,正好遇上超强台风。知道他因为公事不顺利正在S市散心,却不料那状况频出的一晚正好能遇上他。
她边走边默默算时间,数下来,发现也就是今年夏天的事情,只这半年,她因为身边有了一个他,便不复当初的样子的。
前台接待的小姐并不是安然在这里工作认识的那个,就连下来接待的大堂经理也不是和她共事过的王姐。
随安然一边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如果不在的话……也正好能省下解释自己和温景梵之间的功夫了,但一边又暗暗失落,毕竟也是愉快共事过一个月,虽然时间不长,但是回来能再遇见,总是会让人觉得惊喜的。心理活动一复杂,脸上的表情也格外莫测。
温景梵见她一路都若有所思的样子,等刷了房卡进屋后,这才问她:“在想什么?”
“在思考人生意义。”她眯着眼睛笑了笑,推着行李箱去卧房。
行李不多,但一个箱子装了两个人的东西自然还是有些拥挤的,加上其中还有给安歆带的礼物。
她翻出两个人的睡衣,想着,又扬高声音问还在卧室外面的某人:“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不知道温景梵是没听见还是在忙别的,随安然等了片刻都没听到回音。
她心里暗自觉得奇怪,就抱着两个人的睡衣出去看看。
走到玄关处,发现他正专心致志地在挑选着什么。
她被勾起了好奇心,边走边问:“你在看什么?”话音刚落,她的脑子里顿时闪现出整个酒店布置摆设的格局……
有什么东西飞快地在眼前一闪而过,但太过模糊,她并没有抓牢。
等快走近了,温景梵这才侧头看了她一眼,眼底漫开淡淡的戏谑,偏眼神格外专注,语气又格外认真地问道:“你喜欢哪种?”
随安然一脸迷茫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面色猛然一红……
他目光所及之处的柜台上,摆放的除了一些酒水之外,便是各式各样的——避/孕/套!
第六十八章
随安然在这种事情上自然是没有什么经验的;但是在他这种“调戏”的攻势下;即使脑子有些浆糊,依然还是能很清明地想起……
他最近一直在反复的,强调着想要个孩子;所以——
她目光复杂地看了他一眼;确认道:“你认真的?”
“认真的。”他唇边的笑意更深;手指轻点了一下,一本正经道:“不如我们今晚试试看?种类还挺多的……什么……”
他还真的故作正经地皱了一下眉头,轻念出上面标明的类型;一字一句;吐字清晰。更要命的是,他是真的很认真的在念这些。
念完了他感兴趣的;又表现出一副深思状。良久,见她一直没有反应,这才微微侧过头去看她。
随安然整张脸已经红得像是要烧起来了一般,她自己都能感觉到脸上发烫的温度,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不知疲倦地蒸腾着;一点点,逐渐接近沸点。
尤其是当这种非常紧张的时刻,他还目光灼灼地看过来。
随安然抱紧了身前拥着的睡衣,小声嘟囔道:“那什么……我来那个了啊……”
温景梵一挑眉,沉默了。
这种一拳挥出去,拳风虎虎生威,落招时却像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觉——还真的不是一般的郁闷。
于是,鸳鸯浴没有了,睡前温存没有了,晚上的造人运动……更没有了。
随安然迷迷糊糊要睡着时,想起他之前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来。往后一滚,滚进他的怀里,环住他的腰。
酒店的床被有一股很淡的消毒水的味道,她闻着有些不太舒适,在他怀里轻蹭了几下。见他一直没有反应,那睡意散了几分,微撑起身子看了看他。
不远处留了一盏光线昏暗的壁灯,她恰好就着那暧昧不明的光线看过去。
倏然对上他睁开的眼睛时,随安然还被吓了一跳。
温景梵一直在想事情,察觉到她的亲近,这才睁开眼来,却不料这么毫无预兆,倒是把她吓了一跳。
他抬手揽着她的背,微微用了力,把她轻按回自己的怀里,这才语带笑意地问道:“做什么坏事了?这么心虚?”
“没有……”随安然摇摇头,又在他身上蹭了蹭,鼻尖那萦绕不去的消毒水的味道这才终于淡了不少。
“你在想什么?”她问。
“在想见到妈之后要做些什么,说些什么。”他的手指落在她的背脊上轻轻的拍着,声音低醇,说话时胸腔震荡,随安然倚在他的胸口,听到他好听的声音时还能感觉到那一丝丝的回音。
“紧张?”
“还好……”说完,他轻“唔”了一声,声音含糊地又改口道:“有一点。”
随安然顿时来了兴趣,问他:“为什么?”
她是真的一点也想不到,他竟然会觉得紧张……先不说他镇定淡然的外表根本看不出什么来,单说婚后的这段时间,他每天都能和安歆温声地聊上几句的相谈甚欢的气氛……实在不应该有这种情绪啊。
“身份不一样了……”上次是以她朋友的身份出现,所以并未觉得有什么。
在这之前,温景梵都没有体会到这种感觉。不知道是不是离L市近了,加之这突然静下来,便想得有些多了。
只是他一想起这位母亲把她唯一依靠的女儿许给了自己,便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敬意。
温景梵沉吟片刻,又补充道:“你在我心里的分量很重,所以只要是与你有关的,我都会非常在意。”
随安然原本正在思忖怎么跟他分享一下自己要见老爷子时的心情,闻言,心里的某处柔软就这么毫无预兆地被他触动,一时泛起层层涟漪。
两个人都安静了下来,不知道过了多久,随安然才撑起身子,俯在他的上方,和他对视着,边握住他的手,边认真地说道:“我会陪着你。”
不是一时,是一辈子。
只一瞬的沉默,便听他压低了声音,温柔地回答:“我知道。”
万籁寂静无声,他这一句便格外清晰,声音在她耳边不断放大,触动心弦。
他抱得她更近了一些,整个人都揽在了怀里,“睡吧,明天早点回去。”
她赖在他的怀里,只觉得心里的满足感一点点充实,然后满溢出来,再也盛不住。
。
随安然的生物钟在温家的那几天已经被温老爷子给调整了过来,只是因为是即使室内开着空调温暖得像是春天一样,也想赖床不起的冬天……
她虽然醒了,但并没有起来的意思。
等她意识刚清醒了一些,脑子便一帧一帧地闪过不少回忆片段,因为想到的事情都太过美好缱绻,她闭上眼,眷恋着被人拥着的温暖,不知道何时又沉沉地睡了回去。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暖阳普照了。
温景梵已经穿戴整齐,正靠在床头,腿上轻搭着被子的一角,上面放着一沓报纸,而他正专心致志的看着。
而等她醒来时,他恰好地低下头来看着她,“醒了?”
那微低下来的眉眼似是蕴着一抹春意,眉梢温柔的轻弯着,眼神清亮。唇边更是含着一抹似笑非笑,看上去带了几分慵懒随意,竟隐隐透出一丝魅惑来。
随安然原本还有些迷糊的意识,瞬间清醒……
大清早看到如此美景,怕是真的没有心思再睡下去。
随安然一边叼着牙刷刷牙,一边透过镜子里看向正在整理东西的温景梵。然后低头瞄了眼自己的肚子,若有所思。
吃过早饭,下楼去退房。
前台已经换过班了,她出现的突然,倒是让前台的姑娘惊喜得一时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才站起身来,朝她笑了笑,问道:“安然,你怎么来了啊?没听说有什么工作调动啊。”
“过年回家,飞机有些晚了,就住在这里了。现在退房回去。”随安然也高兴,两个人就隔着工作台一本正经地握了握手,握完又各自觉得好笑,对视一眼都看见了彼此眼中闪烁的笑意。
前台的姑娘一眨眼就看见了站在她身旁的温景梵,一时没想起来他是谁,大概是觉得面熟,多看了几眼。等办完退房手续时,才豁然想起这位是谁,想问又不敢问,欲言又止的。
随安然转头看了眼温景梵,介绍道:“我刚结婚,这位是我先生——温景梵。”
温景梵原本的注意力还不在这边,听到她软软的声音略带了笑意这样介绍他,不由微微侧目看过去。
她扬着笑,眼角略弯,像是轮新月。大概是察觉到他的目光,她转回头来和他对视一眼。
前台的姑娘一脸羡慕,见温景梵面色柔和的样子,便说道:“你上次调职的时候我还说来着,都没空找男朋友,你倒是神速啊,直接结婚了。”
随安然想起两个人之间这断断续续的缘分,笑容渐深。
好像自打回来开始,她便总控制不住的多想,想起很多年之前的事情,有关于那一年破碎的记忆,也有关于他的……
说起来也有些不可思议,以前的暗恋和挣扎,那种苦涩到心尖都漫着苦意的感觉如今再回忆好像已经回忆不起来了,只隐约知道那时候自己是这种感受,却再也说不清那种感受是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得到了,而这个梦寐以求的得到,让那些深刻都变成了曾经。
行车的路上有些无聊,她又没有睡意,便靠在他的肩上和他小声说着话,话题从S市的重逢聊到梵希,又从梵希聊到梵音寺。
她念念不忘的少年,她沉沉相思的少年,她恋恋不舍的少年——
就像是拨开沉沉雾霭而来,清润得像是一束光,照亮她的生命。
。
等到L市的时候已近中午,安歆已经等了片刻。
见两个人进门,笑着便迎了上来。
并没有丝毫的生疏或者不自在,自然得就像是这样的场景已经上演过了很多次一般。
随安然想起自己路上默默发的那几条短信,偷偷地弯了嘴角笑。
温景梵昨晚虽然说有些紧张,但随安然观察了半天也没看出他有半分的紧张来。他本就讨安歆的喜欢,更何况这第一次上门他想好好表现……
反而让原本做好下厨房打下手准备的随安然清闲地在一旁吃水果,吃了几口刚想出去溜达下,安歆一眼瞪过来,轻声说道:“就光顾着你自己了。”
随安然正好往嘴里塞了一瓣橘子,酸冷得她牙齿都打颤了,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吃东西有些不节制,牙齿的神经敏感了些。
这一口下去,那钻心的凉意之后便是一股尖锐的疼。
随安然“嘶”了一声,连盘子都拿不稳了,在厨房里原地转悠了两圈,刚要出去,被温景梵握住手腕拉到了跟前,认真地问道:“磕到舌头了?”
随安然捂着嘴摇摇头,眼睛里蓄满了水汽。她张嘴刚要说话,一旁的安歆却是一笑,打岔道:“我倒是想起衣服没晒出去,你们先在这里,我等会再下来。”
说着,便转身出去了,留下厨房这空地给这小两口。
随安然这才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含糊地说了声:“没事……”
温景梵却不信,手指落在她的眉心轻轻一点,“眉头都皱起来了还说没事,张嘴我看看。”
随安然想了想自己张嘴被检查牙齿的不雅形象摇摇头,握住他的手把他的手心贴在脸上,十分严肃地申明:“真的没事,就是最近吃冷的酸的吃多了,牙齿有些敏感了。”
温景梵这才松开手,曲指弹了弹她的额头,低低地笑了起来:“晚些我陪你去做个检查,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说话间,他已经转过身去继续处理食材了。
随安然看了他一会,想起那冷冰冰的医院,摇摇头:“我不去……”
温景梵“嗯?”了一声,见她眼睛里蕴着的那层水雾还没散开,俯低身子亲了亲她,压低了声音说道:“要的,迟早。”
随安然有些不太明白……
温景梵笑了笑,解释:“怀孕的时候会很辛苦,景然说怀孕期间比较特殊,不能用药。除了检查身体之外,口腔健康也要注意。”
随安然沉默:“……”那你昨晚还!
“昨晚逗你玩的。”见安歆不在这里,他看着她微微抿起,润着水光的唇,喉结轻微一滚,抑制不住地想吻她。
这么想着,自然也这么做了。
他低下头,吻着她的唇,含糊地问道:“准备好了没有?”
第六十九章
随安然还未来得及回答,就听见安歆下楼的声音;她抬手拍了拍温景梵的手臂,轻“唔”了一声,弱声抗议。
温景梵偏头;不轻不重地咬在她的耳廓上;看她那耳朵瞬间红透得样子;心里就像是被梵希的猫爪挠了一下一样;痒痒的。
只听那脚步声近了,这才压抑下来,沉沉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继续切菜。
随安然这会也不好意思出去闲坐着,再说她这会的表情任谁都能看出刚才发生了什么;她才不敢出去面对……自家母上若有深意的那种眼神。
他们结婚之后,在家做菜的时间也不少。通常都是温景梵掌厨,随安然打下手;后来住进了温家和老爷子一桌吃饭之后这才连着好一段时间没进过厨房,只偶尔回去的早了;帮辛姨一起忙着。
安歆从厨房经过,便往里面扫了一眼。见小两口各自占据流理台的一边忙着,不由弯唇笑了笑,又走开了。
吃过午饭,安歆有事离开,就留下小两口在家。
年关将近,随安然倒是有心想和温景梵一起去外面走走。只是今天的天气实在算不上好,昨夜下了一场雨夹雪,今天骤然降温,家门口那一处的河流已经结了一层冰面。
除了冷风阵阵之外,天空更是阴沉得像是随时都能落下一场雨来一般。
她只是在外面站了小片刻,就觉得手脚都僵硬得不是自己的了。冷得一个劲的打颤,那想出门逛逛的心思立刻歇了大半。
这么想着,她拉紧身上的外套,赶紧小跑着回了屋。
温景梵刚从她的房间里下来,见她小跑着进屋,微挑了挑眉问道:“不是打算出去逛逛?”
“太冷了。”随安然摸摸有些凉的耳朵,边朝他走过去。
的确是冷。
温景梵看着她才一会就冻得有些红的鼻尖,轻叹了一口气,拉到面前裹进自己的大衣里,抱在怀里。
这是他的习惯。
起初随安然并不太习惯他这种无论何种场合就这样亲近,可后来时间久了,才知道他一贯喜欢如此,且这个办法……的确高速有效。
L市是南方地区,比较湿冷。空气里似乎都带着冰凌,呼吸之间便能感觉到那凉意丝丝入侵。那种冷是透过你的身体,一路霸道侵占的冷。
而非北方,温度虽然低,但身上穿得够厚实,在外面行走半个小时也不会觉得寒冷难耐。
温景梵是北方人,虽然在S市待过几年,但毕竟还是有个体差异。
安歆怕他过来冷着,屋里的空调几乎都开了。只不过楼下太空旷,又是老式的楼房,封闭性倒是没有楼上休息的房间那么好。开了这么半天,也只是上面浮着一层薄薄的暖意。
“那下午就在家,等想出去了再去。”见她的双手都暖了起来,他这才松开。
随安然也是这样想的,再加上昨天又是飞机,今天早上又是乘车过来,虽然都有休息,但身体还是有些疲累。
吃饱饭之后,那种困顿的感觉便越发的清晰,只想着下午好好地窝在被窝里睡上一觉。
冬天的时候,被窝里才是好地方啊。
温景梵陪她睡了一会,因为是浅眠,他只睡了片刻便清醒了过来。侧目看过去,她正拥着被子,整张脸微微得泛着红。
他抬手试探了一下她额上的温度,见一切正常,这才放心地抱了笔记本去处理一些公事。
又由着她睡了一个多小时,他的工作也处理完了,这才起身去叫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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