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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色田园之贵女当嫁-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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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大开口,老二自然也不肯让步:“听说有位寄居在金元观的马道长本事非常了得,不如,请他来府上看看风水。”说完,二爷华青落小心地看了华青弦一眼,道:“郎中也看着,法事也一并做着。”

    华柳氏见夫君开了口,自然极力主张:“儿媳也听说过这个马道长,听说他能到人的前世今生。”

    四夫人也笑笑附和:“是啊是啊!最近不少府上都请过这位马道长看风水了,我娘家也请过。”

    见大家都说了些话,六夫人似是也想跟着说一句什么,可没等她开口,王爷便沉着脸说了一句:“既然大家都觉得好,就先这么安排着吧!”说罢,眼光一斜又睨向了王妃,王妃点了点头,倒也没有刻意再反对。

    一人一句,这请道长的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只是,次日那位马道长过来看过王府的风水后,竟然连连摇首:“煞气冲天,煞气冲天啊!”

    一听这话,老夫人心口一颤,一口气提不上来喘了好半天才稳过心神。知道请了这位神道长过来后,老夫人虽身体不适却还是挣扎着从床上起来,陪着王妃一起到了花厅里会客,岂料,马道长一开口就是这样的话,又怎能让她不紧张?

    香妈妈看老夫人脸色不好,赶紧拿了平时救急的药过来,化了水给老夫人吃了,老夫人的脸色才好了那么一点点。

    见老夫人终于缓过劲来,王妃这才看向马道长,焦声问道:“道长何出此言?”

    “王妃,贵府所在之处本是风水极佳的宝地,怎么说都不会太差的,若真要论起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来,大抵是在人的身上。”

    闻声,王妃奇怪道:“人?什么人?”

    马道长捋了捋胡子,故做神秘道:“每个人的福祉不同,天生贵运之人若是呆错了地方整个风水的格局便会打乱,一样是错。而天生无福之人,若是强占了福荫之地,也是要出乱子的。”

    这话总算让老夫人听出些意思来,忙追问道:“那,道长的意思是?”

    “贵府有两大误人之地,一处便在南边那个小院,还有一处,便在老夫人这润安居内。”

    南边的大院倒有几处,可小院只有一个,就是华青弦的绮兰阁。以华青弦的身份本不该住在那样的破落小院,马道长说华青弦是福人住错了地方,老夫人倒也可以接受这个说法。可是润安居她也住了许多年了,说是误人之地,难免让老夫人心中不快,老夫人不好开口,只是慢慢拉长了脸。王妃一见,忙不满地指责马道长:“道长这是说的什么话?娘有齐天之福,岂能受不住这润定居的福荫?”

    “王妃莫恼,贫道指的不是老夫人,是老夫人这院子里最东面的那一间屋子的主人。”

    一听这话,华老夫人再也坐不住了:“那屋子的主人怎么了?”

    “她没有这么富贵的命,您却偏要让她住这富贵的屋,为达平衡,便只会煞向其身边的人了。”这话已是说得很直接了,所有的事情都因庄觅珠而起,是她命中带煞,才会导致王府日夜不宁。

    这个结果,实在让老夫人有些难以接受:“那,道长的意思是,住那屋子的人福薄不能留在我这儿?”

    马道长点了点头,继续危言耸听道:“只怕是不能再住您这润安居了,要不然,您的病,永远也不会好。”

    “……”老夫人心头咯噔一响,顿时想到了自己那早逝的外甥和外甥媳妇儿,庄觅珠是个孤儿,在族中又遭人嫌弃,说她福薄却也是不争的事实。

    无论马道长所言是否属实,但这个说法显然是王妃很乐意听到的。斜眸看了一眼老夫人,王妃心里早已笑翻了天,但这时候却还故意做起了好人,主动替老夫人岔开了这个让她头痛的话题:“道长,您不是还说这府里还有不平之处么?南边的小院子?”

    “也不知那破落的小院住的是何人,天生贵格,乃是大富大贵齐家旺夫之命啊!”

    马道长夸张的话语一出,王妃唇角的笑意飞扬:“那里住的是咱们府上的笙华郡主。”

    一听这话,马道长立刻蹙起了眉,咦了一声才又道:“可是不该啊!笙华郡主的生平贫道也听闻过一些,怎会如此坎坷?”说罢,又自顾地接了口,一边掐着指头一边念念有词:“待货道再算算。”

    须臾,马道长蓦地张开了细长的小眼睛,郑重地看向老夫人:“请问,这东屋里住的可是位小姐?”

    “是。”

    “那再请问,她是何时入的府?”

    老夫人想了想,道:“也有五六年了。”

    闻声,马道长恍然大悟地叹了一口气:“原来如此!”

    “怎么了,和她有关么?”

    老太太又激动了,那马道长却不安抚,还凝重道:“老夫人,恕贫道直言,您东屋的那位小姐的命格和郡主的生杀相煞,是以,郡主这一路坎坷可谓皆由此而来,若不将两人尽快分开,后果,不堪设想。”

    “……”

    六年前,她把阿珠接进府来,结果不到一年阿弦就出了大事,那件大事之后,王府乃至整个华氏一门都大受影响。此后,她和王爷匆匆处理了阿弦之事,这才平平安安又过了五年。直到最近,阿弦被接回来,她们两人再度碰面,府里便又开始接二连三的出事,闹的闹,伤的伤,还一连出了几条人命。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这一刻串连了起来,如果真的是阿珠克到了阿弦,那岂不是她自己一手将华氏一门推到了风口浪尖?

    思及此,老夫人心头狂跳,顿时觉得全身都瘫软了。

    似是不忍,但王妃还是小心地劝道:“娘,儿媳知道您最疼阿珠了,可事到如今您不能再护着她了。若是舍不得送走,便给她寻一户好人家,让她嫁了吧!”

    “若老夫人实在不舍得,就给那位小姐挪间屋吧!”

    一听这话,老夫人眸中精光大盛:“挪屋即可?”

    “这王府里若有最富贵难挡之人肯替阿珠小姐改改命格的话,自然可以。”

    说罢,马道长眸光一转便落到了王妃的身上,王妃是个精明的,自然闻音知雅:“道长,您的意思是……”

    “王府正屋北边的小园子,风水奇绝,最适合那位小姐居住了。”

    “啊!可那是……”

    可那是王爷几位侍妾住的小园子啊!如果阿珠住过去了,那岂不是……

    差一点便脱口而出的话,在撞上老夫人冰山雪池般的眼神时,终还是及时的咽回了肚里,王妃再不言语,只是不自在的别开了脸。而那位始作俑者马道长,似是未听到王妃的惊呼声,只神容平缓地看着老夫人道:“恕贫道直言,阿珠小姐福源太薄,此已是她最好的归宿了。”

    话已至此,王妃再说什么都显得刻意,眸光一转,直接便瞥向了已‘全身僵硬’的老夫人:“娘,这事儿还是您自个儿拿主意吧!媳妇儿……都听您的。”

    委委屈屈地说完,王妃又一次别开了脸。

    只是,在无人看见的角落,王妃唇角的笑意竟是压也压不住:阿弦,算你狠!

    ——

    每月初一十五,是骆惜玦为夜云朝例行‘问诊’的日子。

    外人只道骁云将军身受重伤难以痊愈,唯有骆神医可为他续医吊命,可无人知晓骆惜玦每月过来不过是与夜云朝唠唠嗑,吐吐糟,外带偶尔商议一下门中大事。这一日,骆惜玦入了临海轩,却不似平常那般多话,云朝叫了他几声他都没听见,索性也不叫了,等他发够了呆自己回过神来,才若有所思地问他:“有心事啊?”

    闻声,惜玦微黯的眸底闪过一丝酸意,再看向夜云朝时,又已恢复成平素那无欲无求的表情:“天火到底没能抓住那个怪物。”

    他确实有心事,不过,却不是嘴上说的这一桩。

    “他要能抓住倒奇怪了。”夜云朝不以为意地笑着,脑子里瞬间闪过天火懊恼抓狂的表情,想必,他会比自己更痛恨这个结果。

    微一拧眉,骆惜玦替自己最得意的手下抱屈:“门主就这么看不上天火么?他可是门主座下第一高手,如何用心门主难道不知道?”

    苍穹门四大暗卫阁主,风雨水火,天火年纪最小却是四人之中武功最高强的一个。他所辖的天火阁内大多都是杀手死士,若不是天火天赋异禀,又有雷霆手段,那帮人早就造反了。可偏偏这样的天火在夜云朝的眼中永远是个长不大的孩子,这一直让天火很苦恼,所以他有事没事总会找机会在夜云朝的面前表现一番,只是,无论他表现多少回夜云朝对他的态度依然如此。就如同此次一般,夜云朝只是淡淡一笑,天火所有的努力似又都白费了。

    难得见骆惜玦为了天火与自己抬扛,夜云朝温温一笑,给予他肯定道:“你亲手调教出来的人又怎么会差?只不过,萧炽若是能随意让人抓住,那才真是奇怪了。”

    骆惜玦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也幽幽一叹道:“是啊!是很奇怪,可更奇怪的是他真的被明相的侍卫抓到了,正关在相府地下的密牢里。”

    “明君澈?”咀嚼着这个被他认定为此生唯一对手的名字,夜云朝的眼神幽静沉远,浩淼如海洋。

    如果连天火都抓不住的人,又怎么可能被明相府的侍卫随随便便抓到?这浑水来搅的人越来越多,也似乎越来越让他看不清水里是什么鱼了。

    “门主,你觉得那个怪物真是萧炽?”

    “以前还只是怀疑,可现在,十有**。”如果不是萧炽,明君澈那样眼高于顶之人又怎会放在眼里?

    骆惜玦虚虚虚地眯眸,若有所思道:“以明相的谨慎不可能不懂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他那样的人,居然也会为了一个外人将自己置身险境。”

    “所以,应该不是外人。”

    “门主是说,明相和西洛……”

    摇头,很直接地打断他的话:“你想多了,萧炽是萧炽,西洛是西洛,五年前的萧炽或许可以代表西洛,可五年后的萧炽代表的只是萧炽,没什么直接的关系。”他说的应该不是外人,指的是其它的关系,虽然现在还很难看出萧炽与明相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但,萧炽在北山多年不曾出来,是追着他的金子才到了皇都,然后在抢金子的过程中遇到了明相,从当初萧炽第一眼看到明相时的反应来看,他应该是认识明相的,而且,应该是非同于一般的认识。

    对于此事,骆惜玦明显有不同的意见:“如果他真是萧炽,我绝不相信他只是孤身一人。”

    “我也不相信,但我更不相信明君澈会通敌,他是个可敬的对手,不会做这种没脑子的事。”明君澈要的不是皇城里的那个位子,而是天下至尊的权力,此时通敌对他有弊无利,他不可能做这么冒险的事。更何况,摄政王目前才是他最大的敌人,他也没必要在这样的时候让恭王和雍王对他起疑心。可是,无论他是不是通敌叛国,他接纳萧炽已是事实,这样的秘密可以瞒得了一时,但终究有一天会被密探们知道,到那时,他又该如何面对朝堂上的波诡云谲?

    明君澈的这步棋下得险,却也下得妙,竟连他都有些猜不透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了。

    长眉微挑,骆惜玦的脸上是难得一见的妖孽之气:“难得听门主夸他。”

    他素来淡漠,却不是天性如此,幼时的际遇让他对权欲之争充满了厌恶。但骨子里毕竟流着大晋皇室的血液,那些好斗擅权的因子被他压抑在心底久了,偶尔也会蠢蠢欲动。他只是不愿意去争,不代表他没有政治的敏锐度,小皇帝与恭王雍王争得再厉害,那也是自己的侄子和弟弟,是夏侯氏的嫡系,但明相只是外人,虽然他也很欣赏明相所表现出来的睿智与才干,可这么明目张胆地觊觎大晋的皇权,他实在没办法对明相此人有好印象。

    闻声,夜云朝只是笑:“阿玦,若是你,会选萧炽做盟友么?他若还是以前的萧炽自然有他的利用价值,可如今,在西洛他如丧家之犬,在大晋他不过是个‘叫花子’,选他还不如直接选西洛那个暴君,或者成功来的更快更直接。”

    “他不会和西洛皇帝合作。”那样的成功,对明相来说明不正言不顺。同样是孤高清傲的性子,骆惜玦不屑的东西想来明君澈也会不屑,他虽然不怎么喜欢明相此人,但对他这样的对手还算是了解。

    “所以他才按兵不动,只等着恭王和雍王先出手,然后……”眉一挑,夜云朝眸光雪亮:“他再以清君侧为由,名正言顺地取代摄政王华盛天的位置,成为大晋新一任的无冕之王。”夜云朝一直知道明相的目的不是皇位,所以他才会纵容他在大晋朝堂上扎根生长,若不是立场不同,他倒很想交结明相这个朋友,只是,他注定了会是保王派一党,而明个注定了最终是保皇派一党,他们两人永远都会站在敌对的方向,也永远都不可能成为真正的莫逆之交。

    “可他为何又留下萧炽?”

    “所以才要你去查。”说完,夜云朝忽而转眸瞟了骆惜玦一眼,不满道:“话说,你和天雨最近是不是太偷懒了?怎么得到的消息总比别人要晚?”

    难得被门主批评,骆惜玦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笑道:“门主不在京都的这几年,摄政王和明相把大晋打理得还不错,日子安逸起来,人便也惫懒了些。”

    “可我都回来了呀!”

    闻声,骆惜玦懒洋洋地瞄了夜云朝的‘病腿’一眼,凉凉道:“有差别么?门主不还是什么都不管不问?”

    装病都装出瘾了,再这么装下去也不怕以后真的不会走路了。

    无视于骆惜玦更加不满的眼光,夜云朝不以为意地开口:“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阿玦,你更愿意做螳螂还是做黄雀?”

    瞥了他一眼,骆惜玦不怎么给面子地道:“都不愿意。”

    “喔?为何?”

    “门主想做的,难道不是一箭就能射穿黄雀的猎人。”论腹黑夜云朝和明君澈根本就不相上下,这两人几年来交手的次数也不在少数,看上去大多时候是明相在赢,可暗面都是夜云朝在爽。他们追求的目的不一样,在没有大冲突的情况下自然谁也不干涉谁太多,只是,一旦涉及到最关键的权力核心谁都不会将最后的底牌轻易亮出来。如果说明相是一把锋芒毕露的刀,杀伐决断所向披靡的话,那么夜云朝更像是蛰伏已久的一只暗箭,厚积薄发养精蓄锐,随时随地瞄准了自己的敌人,打算给对方最致命的一击。

    这样的夜云朝,是不会将自己的后背留给对方的。

    “哈哈哈哈哈!知我者,骆惜玦也!”畅快地大笑着,夜云朝看向骆惜玦的眼光更为欣赏。除去血缘关系一说,如果大晋皇室一定要大换血的话,他最看好的新君人选,仍旧是骆惜玦。只不过,他早已厌倦了那样勾心斗角的日子,对那个旁人争得头破血流的皇位根本就不屑罢了。

    看门主一脸春风得意的模样,骆惜玦心底隐隐又有酸酸的气泡冒起,为了刻意给他添添堵,他于是不非常煞风景地转移了话题:“那日,郡主问了我一些话。”

    “喔?”

    嘴边的笑意还来不及收起,夜云朝挑眉,似是在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她问门主几时去提亲。”

    闻声,夜云朝眉宇之间涌出一股子温柔之色:“十日之约她都等不及了么?还真是个急性子。”

    门主‘自作多情’的表情太风骚,这让骆惜玦非常非常不爽,羡慕嫉妒又不敢恨,于是,他只能更加恶意地大煞他的风景:“郡主的真实身份,门主打算何时跟她坦白?”

    “等她嫁过来再说吧!”关于这个问题么,他也想过的,还是……洞房之后再说吧!

    要不然,以那女人的小性子,搞不好会临阵脱逃。

    洞悉了门主的心思,骆惜玦撇了撇嘴,好心情地继续打击道:“明相只是收留了一个‘丧家之犬’,就算被弹劾也能明哲保身,可门主要娶的可是日月国未来的女帝,真的没关系吗?”

    “国破家已亡,哪还有女帝一说?”说完,夜云朝眉锋一挑,又补充道:“就算有也该是摄政王妃,不是阿弦。”

    “喔!这也是我正想告诉门主的,摄政王府里的那位王妃貌似还有些问题。”“据说,当年郡主投河之后王妃生过一场大病,吐血不止,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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