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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色田园之贵女当嫁-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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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听这话,华青弦撇了撇嘴,哼道:“她也该受点教训了。”

    华青弦是个将恩怨对错分得很开的人,当初华笑语对杜明珊下手的事情虽狠毒无情,但毕竟对她没什么直接影响,所以,她可以无视。但,威北侯府的那件事如果没有华笑语从旁协助,庄觅珠的迷药想要下进薛仲清的嘴里也是不易的,动别人无所谓,可要动她的话,就不能怪她不留情面了。所以,那一日在威北侯府,华青弦才威逼利诱地对威北侯夫人说了那么一段话,华笑语不是喜欢算计么?威北侯夫人不是喜欢玩心计么?那就让华笑语和柔倩郡主同时嫁给那小傻子,她们婆媳妇三人也好狗咬狗地去撕逼。

    “那柔倩郡主受了这样的奇耻大辱居然也忍下了?还真让我挺意外的。”

    “哪里能忍得下,那是不得不忍罢了。”说着,泌兰一顿又扭着眉头八卦道:“奴婢可听说,皇太后向长公主口头允诺,让柔宛郡主做皇后呢!”

    这样也行?作孽啊!柔宛郡主那可是小皇帝他亲姑妈的女儿哇!小皇上这么乱来真的没问题么?

    万一日后生出来一个‘小怪兽’的话,那……

    不过,这些就不是华青弦能操心得了的事了。如今,她唯一能操心得上的只是王府里最近莫名其妙闹出来的那个红衣女鬼。话说,鬼这种生物以前她是不相信的,可是,自己都魂穿异世了还有什么事情不可能发生?只是,那个鬼出现的时间太巧妙,让她不得不怀疑起某个似乎被大家渐渐遗忘的人。这般想着,她忽而问泌兰:“烟姨娘出事后,她那个疯丫鬟呢?送走了没有?”

    “郡主是指那个春红么?还没送走呢!”说着,泌兰奇怪地看了华青弦一眼:“郡主,您为何突然问起她?”

    华青弦浅浅一笑:“也没什么,只是想知道她最近有没有穿过红裙子。”

    “郡主,您难道是指……”听到这话,泌兰冷不丁地打了个抖,眼神慌乱地四下瞅着:“郡主,您快别吓人了,怎么可能……而且,春红一直被关在柴房里啊!。”

    “是吗?”

    没有作案的机会,也没有作案的条件,按理说,不应该是她。可是,能让人联想到云秋烟和杜明珊的人,如果说不是她又觉得更加不可能。但是,一个小小的丫鬟真有这么大的本事?还是说,她的背后还有人?

    见华青弦不信自己所说,泌兰又笃定地点头:“这一点奴婢很肯定,因为前两日我经过那边还听到她在柴房里哭。”

    哭啊?会哭就对了,会哭就代表心中有怨,怨气这东西就最不好把握了,一念而佛,一念成魔。

    “泌兰,我想去见见她。”

    “……”

    泌兰还是有些不懂,可是,这阵子华青弦的表现太好太完美,这让泌兰打心眼里觉得华青弦无所不能,追随她一辈子的心思也就更重了。虽然,有时候郡主的行为让她很不理解,可是,她同样也有理由相信,空穴不来风,郡主既然想这么做,一定有郡主的理由,她不必多问,只要按她所说去做便好。

    ——关着春红的那间柴房很偏,远远看去,仿佛是被人遗忘的灰色角落。

    华青弦一路行来,竟没遇个半个丫头婆子,不得不说,王府里的人可能真的忘记了这个丫鬟的存在,包括她自己,如果不是出了闹鬼的这档子事,她或者永远也不会再提起春红这个名字。到了柴房门口,泌兰问那灶间的婆子取了钥匙,那婆子说,除了她会过来给春红送饭以外,这里没有其它人会来,大爷也从未来过,可能是忘了还有这么个人被关在这里了。

    这就是所谓的‘主子’,一句忘了便可以将所有的责任都推的一干二净。

    取了钥匙,泌兰给那婆子塞了一两银子将她打发走了,这才开了门让华青弦进去说话,自己则守在外头以防万一。华青弦脚步轻盈地踏入柴房,还未站定,春红已欣喜若狂地扑了过来:“可以放我出去了吗?啊?”

    “你想出去?”

    清清冷冷的声音自头顶上传来,春红愣了一下,很快便似被火烧到了一般,猛地松开了华青弦:“郡,郡主……”

    “看来,你最想见到的人不是我。”挑眉,华青弦温婉一笑,洞悉一切的目光凛然迫来,直看得春红心虚地低下了头:“奴婢,奴婢……奴婢谁也不想见,奴婢只是想出去,哪怕是府里找人牙子把奴婢卖了也成,只要不再这么关着奴婢就好了。”

    搅着手指,春红磕磕巴巴地说着,说到最后,眼圈一红便猛地跪到了华青弦的跟前:“郡主,您大发慈悲放奴婢走吧!”

    “要我放你也不是不行。”说着,华青弦一顿,再看向她时,眼光已变得如刀锋般凌厉:“跟我说实话,是谁让你故意去吓柳侧妃的?”

    本揪着她衣裙的手,不自觉地一缩,春红惶惶然,指尖都在颤抖:“奴婢不知道郡主在说什么,奴婢什么也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华青弦仍旧笑得浅浅柔柔,只是声音太冷,冷得好像一块冰,沉沉地压到春红的心头,让她哆嗦着又一次全身发起了抖:“不是奴婢,不是。”

    “那,这又是什么?”

    隐在柴房的深处,华青弦指尖勾着红衣的一角把玩着,眉宇间一派安然,完全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春红只觉得全身的气力都被抽干了一般,软倒在地上,汗如雨下:“郡,郡主……”

    那件衣服她本该烧了的,可是,这里是柴房万一烧起火来灭不了,她自己就会把自己给烧死。所以她才将衣裙塞到了柴火的最深处藏着,没想到,还是让郡主发现了。

    华青弦就那么站在那里,一点一点地将那红衣朝外扯,每扯一下春红的心便跟着抖一抖,直到最后,她已要浑身如筛糠般跪到了地上。华青弦没有看她,只是继续着手里的动作:“我给你三个选择:一,我把你交出去给老夫人和王妃处置。二,继续盼着那个给你出希望的人,等着她来救你,或者是杀人灭口。三,跟我说实话,我来给你新的希望。”

    “郡主,奴婢,奴婢不能……要是奴婢说了,她一定不会放过奴婢的。”

    “你不说,我也一样不会放过你。”

    声落,华青弦手下猛一用力,那鲜红的裙衫便涮地一下在春红的眼前展开,像是铺开在地面上一朵血色之花。心尖一颤,春红的脸上血色尽失:“郡主,奴婢真的不能说,不能啊!”

    “再想想,是不能说?还是不想说?”

    自始自终华青弦的脸色都很平静,仿佛说的都是再普通不过的事,可她越是这样春红心里就越害怕,吓得面无血色不说,牙齿都开始打起了架:“如果奴婢真的说了,郡主真的能保奴婢平安?”

    “那是自然。”

    “可是……”

    冷冷打断春红的话,华青弦抬眸,笑眼弯弯的眸底有看不清的诡色在涌动:“你是担心我和别人一样说话不作数是吗?”点点头,她表示理解:“你的担心也是对的,只是你别无选择,只能再赌上这一次了。”

    春红的心冰凉冰凉,知道此刻她已再无退路,咬着唇,她似是犹豫了一小会儿,终还是毅然决然地向华青弦迈了一大步:“郡主,如果真到了必须取舍的时候,只求郡主赏奴婢一碗药,让奴婢走得痛快点。”

    说完,春红深深地吸了几口气,让浮燥的心稍稍安定下来,这才缓缓启唇:“那天晚上,奴婢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被人弄醒,她说……只要奴婢帮她做事,就放奴婢出去,奴婢本也是不敢的,可是被关在这里被人不闻不问,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奴婢真的受够的,所以奴婢便斗胆地答应了。奴婢本以为她要奴婢做的是什么穷凶极恶的事,可没想到她只是让奴婢吓一吓柳侧妃。那个老女人奴婢早就看不过眼了,要不是她,烟姨娘也不会死得那样惨,奴婢这么想着,就扮成了烟姨娘的模样……事后,奴婢也觉得很解恨的,柳侧妃,她真是太坏了……”

    春红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仿佛是在为自己辩解,又仿佛只是豁出去了只想要尽情渲泻一般,华青弦静静地听完,只问了一句:“那个让你去吓柳侧妃的人,到底是谁?”

    “……”

    意料之中的沉默让华青弦撇了撇嘴:“还是不敢说吗?那让我来猜猜看好了,是不是——华柳氏?”

    “郡,郡主……您怎么知道的?”

    春红震惊了,一双眼瞪得老大,看着华青弦仿如鬼魅。像二奶奶那样的女人,平时看着就一是幅和蔼可亲温柔娴静的样子,对下人们也不错,要不是自己亲身经历,她根本就不敢相信二奶奶会存心去害柳侧妃。所以,她刚才沉默着不说,不是害怕也不是紧张,而是担心自己说出来的话不被华青弦相信,可没想到,华青弦找自己,不是因为好奇,而是早就知道了答案只等自己来确认。

    “可是她让你替她做了事后,却没能依言放你走,而且,已经一天一夜没有给你吃过东西了,是吗?”

    她怎么知道的?猜的呗!

    前世的推理小说也不是白看的,这种算计人的事如果找不到慕后黑手就只能用排除法,只要找到出了事情后最能获利的那个人,真相就在眼前。而如今,最不希望华青磊这个大哥过得好的人自然是他另外的几个亲兄弟了,只是华青弦也没有想到,华柳氏行事如此雷厉风行,这么快就找到机会将柳侧妃和华青磊一脚踩下去了。她这个二嫂,还真是让她刮目相看啊!

    “原来不是守门的婆子忘记给我送饭了,是她……是她想饿死我?”春红终于反应过来,脸色用‘难看’两字已不足以形容,她喃喃自语着,脸上的表情害怕到几近扭曲。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两点你一点也没有做到,会落到如今的地步实属活该。”说罢,华青弦停顿了一下,又垂眸看向春红:“不过,你这个活该的丫头对我还有点用处,所以,我不会让你死,也不会让别人有机会对你下手。”

    闻声,春红的身体剧烈地颤动了起来,重新看向华青弦时眸间已闪烁着希望的光亮:“郡主,郡主……”

    “不过,我也有一个条件。”

    “郡主请说,奴婢万死不辞。”

    “我要你再扮一次红衣女鬼。”

    一语出,春红面色剧白,不停地摇着手:“不,不行,奴婢不能再做了,不能……而且,柳侧妃都被吓过一次了,再吓她哪里还吓得到?奴婢恐怕还没露面就会被人抓住的,郡主,您这样还算是救奴婢么?”

    见她吓成那样,华青弦突然便笑了起来:“谁说我让你吓柳侧妃了?”

    “……”

    “我要你吓的人是……”

    春红竖起耳朵听着,当她终于听清华青弦说的人是谁,她原本白得像纸的脸上已密密麻麻地渗出了汗。吓柳侧妃已经够让人紧张的了,居然还要让她去吓……

    笙华郡主……真可怕!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九十章:偷鸡不成蚀把米
    王府里又闹鬼了,不过这一次撞鬼的人不是柳侧妃,而是华老夫人。

    躺在如锦的大床上,华老夫人心惊肉跳地回忆着黑夜中那双发着红光的眼睛,一夜之间,似乎苍老了十岁。紧紧地抓着摄政王的手,被吓坏了的老夫人头一次在儿子的面前潸然泪下:“儿啊!她一直在叫着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老夫人垂垂老矣,早已到了知天命的年纪,寿衣寿材她都早早地叫人为她置好了,根本就不惧死亡。可是昨夜,她还是害怕了,原来,她还有害怕的东西,只是,她从来就不敢去面对:“我问她是谁,要还谁的命来,她居然说兰澜,兰澜,我是摄政王妃兰澜……可她怎么能是兰澜呢?她还好好地活着不是吗?可那女鬼非说她已经死了,还说现在在王府里的的那个不是我的儿媳妇,只是一个来索命的冤鬼……”

    说到此处,老夫人禁不住全身颤抖起来:“王爷,这怎么可能呢?兰澜没有死,没有死对不对?”

    第一次看到外表坚强的母亲在自己的面前流露出软弱的一面,摄政王心头柔软,忙安抚道:“母亲,兰澜还在外间等侯着,怎么可能化为厉鬼来寻您?别怕啊!别怕!”

    老夫人张大着双眼,眸光空洞,神情凄绝:“我也这么说,我也这么说的,可那女鬼哭得好凄凉呐!她还笑着跟我说阿弦也不是真的阿弦,她说阿弦早在五年前就死了,和王妃一起死了,她们都死了,是我们……是我们害死了她们。儿啊!怎么会这样……啊?啊?”老夫人心口起伏着,涣散的双眸间布满了血丝,她紧抓着摄政王的手臂,一脸布满皱纹的脸上写满了恐惧与惶然。

    被母亲的样子吓到,摄政王有些慌神:“母亲,您冷静一点,冷静一点,别胡思乱想了,阿弦没有死兰澜也没有死,她们都好好的在外间等着看您呢!不信,我让她们进来……”

    一听说要让华青弦和王妃进来,老夫人惨叫一声,双手胡乱地在半空中挥舞着:“不,不要,不要,我不能见她们,他们要带我走的。不,不要……”

    抓住母亲无助的双手,摄政王也禁不住红了眼圈:“好好好,不让她们进来,不让……”

    倚在儿子的怀里,老夫人重重在叹着气,声音有气无力,微微颤颤:“儿啊!我好害怕啊!这……不是真的对不对?”

    “不是真的,绝对不是真的,母亲,您别再想了,睡一会儿好吗?”

    老夫人摇头,两行浊泪缓缓而下:“我不能睡,我一睡着了她就会来找我的。儿啊!你别走啊!我……害怕……”

    紧搂着老夫人单薄的身子,摄政王不停地安扶着怀里的老母亲:“儿子不走,儿子一直在这里陪着你。”

    “儿啊!儿啊……娘,这是心里有愧啊!”

    “……”

    闻声,摄政王华盛天也难得地沉默了,与其说老夫人心里有愧,或者,她真正想说的是他们心里都有‘鬼’,那个藏在他们心中的‘鬼’,在经过五年的蛰伏之后终于蠢蠢欲动,开始折磨他和她的母亲了……

    从老夫人的房中出来后,摄政王的脸色一直很难看。府里传出闹鬼也不是第一次了,捕风捉影也好,散布谣言也好,以往都只是传着传着便揭过去了。唯有这一次,一连吓倒了两个人,还都是王府里曾经举足轻重的女主人。摄政王年轻时饱读诗书,从不信鬼怪之说,是以之前对柳侧妃那样闹腾才会如此反感,可如今连老夫人都这样了,这闹鬼一事,他直觉有些不对。

    想起老夫人看到的鬼提到王妃和华青弦,王爷就很难对王妃有好口气:“王妃,你管的好家。”

    “王爷,是妾身管家不当才会让娘和侧妃都受此惊吓,可是,妾身也有话要讲,府里那么多人,偏偏吓到的是柳侧妃和老夫人,若是真鬼也就罢了,可要是**的话……”话到这里,王妃没有再说下去,只是美眸微转虚虚扫过在场的所有人,目光,最终落在了柳侧妃的几个儿子媳妇身上。

    听出几分余地,王爷的脸色一冷:“王妃,你此言何意?”

    “妾身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这个鬼啊!其实是人心里鬼,王爷说呢?”

    “……”

    夫唱妇和几十年,摄政王对王妃的纵容阖府皆知,只是,王妃对王爷的不客气,也是人尽皆知。这一次,王妃同样没有给摄政王面子,虽然说等方面的时候一直在笑,但那笑容背后的深意,却让摄政王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枕边人变了,还是那张令人着迷的脸,只是,越来越令他捉摸不透了。王爷与王妃已剑拔弩张,华青弦却在此时站出来劝架,她的声音柔柔软软,像是一只温柔的小手轻轻抚平了摄政王那怒张的神经:“父亲,祖母都这样了,要不然就再做场法事吧?”说着,又斟酌地看了一眼王妃道:“不在府里做,到庙里去做。”

    见华青弦开了口,身体还未恢复的华青磊也劝了起来:“父亲,祖母‘病’成这样,就连郞中都说很凶险,儿子也觉得应该为祖母请人来压压惊比较好。”

    老大开口,老二自然也不肯让步:“听说有位寄居在金元观的马道长本事非常了得,不如,请他来府上看看风水。”说完,二爷华青落小心地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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