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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色田园之贵女当嫁-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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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你的理由,为什么这么做?”阿赶提醒过自己的,只是自己并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一来她相信泌兰的人品,二来,也不觉得这件事能给别人做多大的文章,不过,既然现在泌兰自己提到了,有些事还是趁早弄清楚的好,否则,大家心里都有刺,又怎么能相处得融洽?
“两次。”
“跟过几次?”
初听到阿十这个名字,泌兰愣了好一会儿,待反应过来才知道华青弦指的就是那个与她私会的男人。终于,泌兰红了脸,好半天才点了点头:“是。”
沁梅一走,整个屋子便又只剩下华青弦和沁兰了,看着地上端端正正跪着的小丫头,华青弦半眯着眼打量了她一阵,这才幽幽道:“阿十跟说我,我去见他的时候,你一直偷偷跟着我,是吗?”
闻声,泌梅小心地看了眼地上的泌兰,终还是沉默着退了出去。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泌梅摇了摇头:“打听不到,觅珠小姐身边侍候的人比所有院里的人都难开口,怎么套都套不出来话。”
“知不知道她们说了什么?”
主仆正僵持间,外间突然传来泌梅的声音,撩帘而入,看到泌兰跪在地上眼眶微红时,泌梅先是一愣,马上又回过神来,凑近华青弦道:“郡主,果然如您所料,裴大奶奶去了觅珠小姐的房里,说了好半天的话,刚刚才离开。”
“……”
华青弦的声音很冷,隐隐有几分不怒自威之感,泌兰不自觉地抖了一下,语气却依然固执:“郡主,奴婢都是为了您好。”
“你胆子不小。”
小心翼翼地抬头,又小心翼翼地看了华青弦一眼,泌兰咬了咬牙:“真的扔了。”
认真地听完了泌兰的解释,华青弦依然沉着脸问:“泌兰,花呢?”
“郡主,您还是不要去见那个人了吧?毕竟,您现在正在议亲,万一又传出什么不好的话来,恐怕就……”说着,泌兰就跪了下来,她一直是最希望华青弦好的,虽然她也觉得以华青弦的身份,嫁给那二公子是屈了,可是,这已是目前能找到的最好条件的人了,万一错过了,郡主这辈子可能都再嫁不掉。所以,就算是这么做会让华青弦觉得自己不忠心,她依然还是这么做了。
华青弦用了足足十秒的时间才理解了这两个字,双眼一眯,她神容俱冷:“为何?”
“扔了。”
闻声,华青弦眸光一闪:“花呢?”
“郡主,您去见老夫人的时候,奴婢在您的房门口捡了一朵花。”
“……”泌兰脸色一白,手脚似都无处安放了,华青弦看着她,半开玩笑地问道:“真是你啊?怎么了?有话要说还是有事儿瞒着我?”
“不是你在心里念我吧?”她这个丫鬟虽不若泌梅一般直来直去,但,向来也是有话不藏的,可今日这是怎么了?
泌兰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郡主……”
许是有所感应,华青弦这厢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她嘟嚷道:“谁这么想我呀!害我不停地打喷嚏!”
第八十一章:答案,呼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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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猜猜是谁想要见咱们阿弦?
灭哈哈哈哈,要进宫了喽!
------题外话------
“我,我……”华笑语一时情急才会偷跑出来表忠,可表完忠没得到想要的‘赞赏’,却换得王妃一声凌厉,当下也吓白了脸,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攥紧了手里的丝帕,她正紧张地在脑子里拼凑借口,这时候,一直在门外守候的香妈妈突然急急忙忙地撩帘进来,神色紧张地禀报道:“宫里来人了,说是……急召郡主入宫。”
“你怎么会在这里?”
华老夫人还是有些不忍心,张了嘴,才刚刚说了声可是,侧室里突然便跑出来一道素白的身影,卟通一声便跪到了老夫人的跟前:“曾祖母,您就别为难了,笑语知道您是心疼笑语……”说到这里,华笑语泪如雨下,委委屈屈地看了一眼摄政王后,坚定道:“曾祖母,笑语愿为祖父分忧。”
“可是……”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笑语能嫁进威北侯府已是高攀,她若还敢不好想,那就让笑然嫁。”
看王妃脸色不对,华老夫人立刻出来打圆场:“王爷,我看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毕竟,就算阿弦肯答应嫁与明相做妾,那还有一个笑语,她刚刚失去母亲,现在就给她定下这样的亲事,恐怕孩子的心里不好想。”
冷冷一笑,王妃看着摄政王那张老脸,一时间竟有种狠狠冲上去抽他两耳瓜子的冲动。这个男人,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真是什么都能牺牲,当年他就牺牲了华青弦的命,如今又想利用华青弦的亲事巩固自己在朝中的地位,这个男人卖女求荣却还句句冠冕堂皇,王妃看着他,只觉得打从心眼里面觉得恶心。可就是这样‘恶心’的一个男人,居然是自己儿子的父亲,王妃的心口一滞,霎时便痛得白了脸。
眼看着再说下去又要吵起来,摄政王也不欲多言,只敷衍道:“好了好了,这件事本王会自己跟阿弦说,只要她肯嫁,王妃也该无话可说了吧?”
听着这话,王妃的额头一跳:“王爷,是妾身得寸进尺?”
“他都下聘了还不算承认么?阿弦声名有污,又有克夫的恶名在先,嫁给明君澈做正室根本不可能,他能允她过门已是让步,你就不要再想着得寸进尺了。”
“明相怎么会是……”话一出口,王妃自知失言,马上又解释道:“妾身是说,明相也不曾亲口承认过,如何能认定他就是孩子们的父亲?”
“她的一生早已被她自己亲手断送,嫁给谁都不会有好结果。”说罢,摄政王面色一冷,又提醒王妃道:“更何况,明相不就是那两个孩子的亲生父亲么?能嫁入相府为妾已是她修来的福份,还想怎样?让人八抬大轿将她迎回去做正房么?也不看看她的名声是怎样。”
妻与妾之分,那便是主与仆之别,怎么说也是堂堂一国郡主,嫁给一个傻子做妻已是够委屈了,若是就这么让人抬进了相府做妾,日后在相府又哪来立足之地?华青弦嫁入相府后受不受委屈王妃不想理,但两个孩子是要跟着她的,若是就这么去了……想到这里,王妃的头便怎么也点不下去:“难道,为了八小姐的‘未来’便要断送了阿弦的一生么?”
老夫人无话,摄政王便知母亲已懂自己的用意,于是深深地看了王妃一眼,道:“威北侯夫人会如此明目张胆地要求换人,岂会没有任何倚仗?”
不过是一字之差,但差的这一个字便足以让许多事情发生变化,如果宫里的意思是选后,那么,便会让大臣们各自举荐几个名门闺秀进宫,只要太后点了头,皇上年纪尚幼做不得主,这事儿也便成了一半。可若是选秀,那便是整个大晋的适龄少女都有机会参选,到那时竞争直接从几个增加到几百几千个,那样的比例,以八小姐华青瑜的资质要想不利用任何背景便雀屏中选,实在需要点‘奇迹’了。
“……”
“不是选后,是选秀。”
一语出,华老夫人双眸一眯:“是为了选……后?”
“宫中有变,太后今日召本王入宫,是为了让本王拟旨。”
听出来王妃话里有话,老夫人拿眼去看摄政王,和蔼道:“王爷,你怎么看?”
闻声,摄政王眸光一亮,王妃却气愤道:“太过份了,区区一个侯府竟敢蔑视摄政王府,要换也是我们先说换,岂容她们家说换就换?”说着,王妃一顿,看向摄政王的眼神也有了几分不满:“更何况,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不管是妻是妾,只要能笼络住明君澈的心,摄政王自是一百个愿意的,可是,他却忽略了王妃与华青弦是亲生母女,做为母亲,她不必考虑太多政事,只会护着自己的儿女,而现在,王妃很明显是不愿意华青弦与人做妾了。沉默着,摄政王下意识地用眼神去询问母亲的意见。华老夫人眸光闪烁,在这件事的立场上分明也是有些犹豫的,但,毕竟儿子的政途事关王府的荣辱存亡,老夫人转动了一下手里的佛珠,突然叹道:“原本,我觉得相府那边没什么诚意推了也就推了,可是,方才威北侯夫人亲自过来了,她是来要求换人的。说是她家的傻儿子看上了笑语,闹着非要换个媳妇才肯拜堂。”
“聘是下了,只是,他求的是妾不是妻,妾身便自作主张将这事推了,没想到相府的管家却不肯带走聘礼。”王妃说罢,据头去看摄政王,试探道:“王爷,您看如何是好?”
王妃跟着香妈妈一道又回了润安居,前脚刚进了老夫人的屋子,后脚摄政王便跟了进来:“怎么回事,听说明相那边来下聘了?”一出宫门便听到这个消息,摄政王半点不敢耽搁,推了其它官员的邀约便直接赶回了王府。一入花厅,果然看到摆满了系着大红锦缎的聘礼,心中一喜,便直奔母亲的润安居,没想到,王妃居然也在这里。
明相那边只派了个管家过来,可见对此事并不上心,王妃三寒喧了一阵子便打发了来人,但对方却执意留下了聘礼。王爷不在家,王妃也做不得这件事的主,只能先将聘礼搁在那里,正发愁间,老夫人身边的香妈妈过来请人,这时候王妃才知道,威北侯夫人过来不是换庚贴的,而是来换人的。
——
“是。”
老夫人安慰地点了点头,吩咐道:“阿香,你去看看兰澜那边,要是处理好了就让她过来见我。”
“您也别太着急了,威北侯府再有价值又怎么比得过相府?既然相府也让人登门求亲了,依奴婢看,这件事说不定还有转寰的余地。”
老夫人摇了摇头,疲惫道:“若是真能就这么推掉这门亲事便了罢了,只怕是……王爷……”她是老了,但人还没糊涂,正因为所有事情都看得清楚所以才更加不放心。审时度势,威北侯府这股助力王爷是不会放手的,就算不是华青弦嫁过去,也一定会有其它的姑娘代替,只是,若是又这么随随便便应了威北侯府换人的要求,摄政王府只怕又要落人笑柄了。
“老夫人莫气,威北侯夫人也是太会打算了,您别跟她那种人一般计较。”
威北侯夫人还想说些什么,但看着老夫人那一幅菩萨像般面无表情的模样,也知道这气头上再说什么也是没用了。为免再说下去太过僵持,真的毁了这一门亲,威北侯夫人只能退而求其次,再三道歉之后,便拖着还哭爹喊娘的薛仲清走了。她们一走,润安居里便静了下来,老夫人搁下茶碗,这才沉沉地叹了一口气:“真是冤孽啊!”
“老夫人……”
这时候,老夫人端了茶:“既然贵府没有诚意,这件事便不要再议了,我们摄政王府虽不算富庶,养个把女儿还是养得起的。”
“你,你个不孝子……”薛仲清本是很听话的一个儿子,可是这会儿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是拗着不肯松口,威北侯夫人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咬紧牙亲,啪地一下狠扇了儿子一耳光,那一记耳光下去,威北侯夫人的心疼得揪了起来,薛仲清也捂着脸哇哇大哭起来,一时间,润安居里又是好一通的‘热闹’景象。
“不,我不,我就不。”
“闭嘴。”威北侯夫人这时脸都气黑了,恨不得将儿子吊起来打一顿才好,但儿子心智不同于正常人,她就算是发脾气,儿子也听不懂,一时间,威北侯夫人也没招了,只能怒气冲冲地跑到那柱子后,揪着儿子的耳朵将他拎了出来:“还不快给老夫人跪下,求老夫人饶了你这次。”
见母亲非要让自己被罚才高兴,薛仲清更加不乐意了,躲在柱子后还不安份地朝母亲招着手:“娘,回吧!赶紧回吧!我也不喜欢呆在这里,我也不喜欢娶她们家的女人,她们家的女人都好凶的,就连那个小丫头都能一脚踢飞了人,要是换了其它更大一些的,我会不会被她们活活打死?娘,我陪在您身边挺好的,我不要娶媳妇,不要,不要不要……”
“老夫人,我真是……”
冷冷瞧着薛仲清那没出息的模样,老夫人是越瞧越瞧不中,哼了一声,道:“不用了,老身受不起。”
“闭嘴,还不跪下。”说着,威北侯夫人就要去按薛仲清下跪,可他哪里肯干,一甩手就跑到一边的柱后躲了起来:“不要,不要,我不要下跪。”
“娘,不要,我不要被处置。”薛仲清不干了,方才母亲说让人打让人骂的时候他就想反对了,可母亲抓着他的手不让他动。但现在,人家都说不罚的,娘怎么还要让你罚他?挨打很疼的,他不想挨打。
一听这话,威北侯夫人眼睛一亮,连忙又将儿子朝前推:“老夫人这是说的哪儿的话,您是长辈,他是晚辈,他做错了事儿自然就该罚了。”
“贵府的公子,又岂是我们能随意处罚的?”
这话说得很讨巧,一来是将儿子推出来让老夫人任罚,这算是赔罪。二来又暗指看上华青弦的是自己,儿子看上的是华笑语。婆婆再喜欢那也不是过一辈子的人,选夫挑婿自然还是挑个喜欢自己的。只是,威北侯夫人这帐算得太精明,却完全忽略了自己家儿子的大毛病。如果薛仲清是个正常人,今日她要换人说不定老夫人也就真的替她换了,可偏偏她儿子是个傻子,一个傻子居然跑到她们摄政王府挑东挑西,这口气,老夫人不想就这么咽下去。
一句话就将事情说到了底,老夫人的态度很清楚,她的儿子是配不上华笑语的。威北侯夫人心里虽然不认可这个说法,但,嘴上也不敢犟,只能强颜欢笑道:“老夫人,都是我的错,是我早先没有问过孩子的意思,若是早知道清儿喜欢的就是笑语,我哪还会费那些事?您看,我把孩子都带来了,他犯了浑惹老夫人生气,我就将他摞这里了,老夫人气不过就骂他,打他也成啊!”
老夫人不理会威北侯夫人求救般的眼神,只继续严厉道:“薛夫人,你的儿子怎么样你最清楚,最早的时候,听说你看上的是笑语,我老太婆眼神儿不太好,却也还是觉得你儿子是配不上我们家笑语的。但,既是祖辈传下来的婚约,老太婆我也断然不敢随意毁诺,所以咬咬牙也就答应了。没想到,夫人您过来的时候,却改挑了我们家郡主,郡主乃是金枝玉叶,老太婆我更是不舍得,但郡主申明大义愿意主动替王府将这世代婚约给履了,老太婆我也无话可说。只是,夫人现在又要换掉郡主改为笑语,这一点,恕老太婆我无能为力。”
这可吓坏了威北侯夫人,只能什么都依了他,退掉这门亲事她肯定是不愿意的,如果华青弦不行那也只能够换人。打着这样的主意,她才敢上门来开这个口,以前有柳侧妃在一边帮着说话,现在柳侧妃出了事,她也只能靠自己一张嘴了。岂料,老夫人气性太大,眼看着就要谈崩了,威北侯夫人是急在心里,笨在嘴上。原本那样精明的一个人,这时候看着老夫人,竟是说话都不算顺溜了。
威北侯夫人也是老苦难言,若是真能让她自己选,她肯定还是会选择华青弦,无论名声多差,人的能力在那里。只要华青弦过了门,不出三年,她就能将掌家的权力从大儿子手上弄回来,若是她争气,为薛仲清添个一儿半女的,老侯爷百年之年,说不定还能承爵。有了这层保障,她也就不怕以后老了没有人养,儿子没有人照料了。可是,偏偏那裴家的两个小子见不得薛仲清好,三两句话就将儿子‘策反’了,现在是无论如何也不肯娶华青弦,甚至还扬言,真要让他娶那个不要脸的郡主,他就学当年的裴大公子去出家。
“老夫人,我哪里想反悔啊!只是想……”
句句都将责任推给了她那个傻儿子,虽然,很有可能确实是那个傻小子的真实想法,但,摄政王府的颜面,不容践踏:“若是无心,这婚约不履也罢,岂容你这般一而再再而三的反悔?”
这话可就太重了,威北侯夫人连忙站了起来做揖道:“老夫人,您这话可折煞我了,我哪里敢这么想,只是,清儿他……”
老夫人可是人精,这样明谦暗撇的话她又怎么会不明白,可是,也正因为太明白威北侯夫人的想法,老夫人才更加不爽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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