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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色田园之贵女当嫁-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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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抹灭了真心,骆惜玦又激动起来:“你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吗?”
最近他已经越来越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了,只要一生气,他就想发脾气,只要一发脾气,他一定会吐血。而且,一次比一次吐的多,一次比一次吐的狠。
他知道自己撑不到最后了,所以,才会做一些以前连自己都不屑的事。可是,就当是可怜他不行吗?为何不能让他在临死之前过得开心一点?夜云朝可以拥有的,他为什么不可以?他到底差在哪儿?差在哪儿?
“至少,我比你诚实。”
“……”
深吸了一口气,华青弦突然伸手将自己受伤的那只手放在他瘦长的指尖上:“阿玦,放我走吧!你拦得了我一次,拦不了我第二次的。”
明明是那样温柔的口吻,说出来的偏偏是这般绝情的话。骆惜玦反手扣住她的小手,握得紧紧的:“你就一定要回他的身边是吗?”
“是。”
她要回去的,且一定要回。
“那好,我也给你两个选择。”说着,骆惜玦放开她的手,自袖袋内取出一粒丹红的药丸,摊开手心让她看个清楚:“第一,活在我身边,等我死了后回去找他。第二,吃下这丸药。”
有人说,越美丽的东西越危险,骆惜玦手心的丹药红得不像是药丸,倒像是一颗红樱桃。可她却很清楚,既然骆惜玦将这样美丽的药丸留到了最后,那么,这就是他的底限。
是毒药么?吃了就死?还是会肠穿肚烂?
抬眸,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华青弦的口气很平静:“这是什么?”
“吃下这个,你就和我一样只剩下半年的命了。”嘴角噙着一丝笑,他盯着她的眼睛,说得世间最残忍的话语:“对了,我想我应该提醒你一下,这药丸的毒性恐怕只有我和师父能解,夜云朝的医术,还差了那么一点。”
“……”
突然便松了一口气,原来还有半年的时间,半年啊!很短,却也很长,够了,只要能够时间回到夜云朝的身边,只能要阻止他为了自己牺牲一切,值得!
“怕了吗?”
扯唇,微微一笑,华青弦未再开口,只是伸手拈过他手中的药丸,毫不犹豫地投入了口中。
怕了吗?她当然怕,谁能不怕死?
可是,就算是死她也要死在夜云朝的身边。
“……”
他没有想到她的动作那样快,快到他根本来不及抢下她要入口的药,清清楚楚地看到她咽下那粒药丸,骆惜玦只觉得全身的毛孔都似堵住了一般。
“可以了吗?”
可以了吗?她还要这样问他可以了吗?
涩然一笑,骆惜玦的眼角有湿润的水光在闪动,他就那样看着她,仿佛那就是最后一眼。
终于,他扯了扯嘴,唇角的笑意勾出一丝潋滟:“天火,送她回将军府。”
“是!”
天火领命,却在不经意间看到骆惜玦脸上一闪而逝的绝望。
门主和副门主,天水和天风,喜欢上同一个女人的下场就是兄弟都没得做。天火于是想,女人真是世间最麻烦的一种‘东西’,好在他一个女人都还没喜欢上……
——
夜色阴霾,渐而浓重。
光线不停地淡下去,似是谁用墨汁在天幕上涂了一层黑,黑暗随着夜色同时从各处升起,如同从高处流泻,铺天盖地地笼罩下来。
上元节,除夕后第一个隆重的节日。
这是个夜越黑,灯越明的日子。在国力空前强大的大晋朝,上元节赏灯十分兴盛,无论是京城或是乡镇,处处张挂彩灯,人们还制作出巨大的灯轮、灯树、灯柱等,满城的火树银花,十分繁华热闹。
那晚,泼墨一般的夜色下,整个京都被映照的灯火辉煌,一盏盏明灯,明如天上闪烁的星辰,聚成一片,似一簇簇放射着灿烂光华的花朵。
踏着夜月而来,华青弦似一盏盛放在他心头的明灯,夜云朝眉目弯弯,牵起的唇角柔软。不自觉地张开双臂,接住狠狠撞过来的娇软身躯,他眉心深深的川字终于在这普天同庆的日子释放开来。
“阿弦,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那他是忍了多少次的秋霜,才盼得她归来?
“相公。”
从他怀里不甘心地抬起头来,她笑得两眼弯弯如新月:“几日不见,连自己的娘子都不认识了么?”
“阿弦,你真的回来了?”
“嗯!回来了。”说着,华青弦又靠到他怀里撒娇般用小脑袋拱了拱,她熟悉的味道啊!想了这么多天,终于闻到了。
她们夫妻小别胜新婚,你侬我侬到如无人之境,可苦了不远处的千瓦级大灯泡。
眼观鼻,鼻观心,天火恭恭敬敬地抱拳:“门主。”
“回来了?”
看都不看他一眼,夜云朝只是带笑着应了一声,目光极尽宠溺却只落在华青弦一个人的身上。
对于门主的无视,天火似是习惯了,只沉着脸道:“副门主又吐血了。”
闻声,夜云朝抚上华青弦青丝的手微微一滞,凝声问道:“他没吃药?”
“原本是吃了的,可是……”天火一顿,又睨了华青弦一眼,不怕死地道:“后来被少夫人一气,吃了等于没吃。”
“我……”
原本还沉浸在重逢的喜悦里,听了这两人的对话,华青弦终于察觉出了什么。可是,她还没抗议呢!天火那小子怎么能在她相公面前告她的状?什么叫给她气的?那她算是给谁气的?
伸指,轻点华青弦的唇,不让她继续。
夜云朝星月疏朗的眉目淡淡,头也不回地吩咐道:“看着他,不要再让他与摄政王或者皇太后接触,必要的时候,绑起来也没关系。”
一听这话,天火犹豫了:“可是,门主您不是说让我们绝对服从,不要露马脚的么?”
“那是以前,现在不用了。”说罢,夜云朝秀雅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冷戾,狠声道:“那小子,连本门主的夫人也敢动,还真以为本门主治不了他么?”
“其实,副门主也很可怜……”
话说到一半,某门主一记眼刀飞来,天火缩了缩脖子,留下一句要去看小颜,便咻地一下消失在某门主和某门主夫人的眼前。
越听越糊涂,越听也越清明。
华青弦扯了扯自己男人的衣服:“天火不是背叛你了么?”
“谁跟你说他背叛我了?”
“无间道啊?”
擦!她早该想到的啊!
她男人是谁?她男人是鼎鼎大名的夜云朝,名字后面排了一长串的头衔,什么将军什么门主什么国舅爷的,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打没有把握的仗?这么多天没来找自己,原来不是因为他找不着,而是,他根本就一直放着人在自己身边。
她真是白担心了啊!还生怕他因为自己做傻事,一出了骆惜玦那鸟不拉屎的小山谷,就马不停蹄,日夜兼程地朝回赶,结果,原来人家根本就是在家运筹帷幄,她简直……
“什么叫无间道?”
拧了眉,夜云朝无比认真地问她。
他总是听不懂她在说什么,有时候会觉得新奇,有时候又觉得惶恐,仿佛她和他根本就不是同一种人,而她也会随时消失。这样的感觉越浓烈,他就越想抓着她问重点,只是……
要怎么问呢?是个难题。
夜云朝在纠结着怎么问华青弦她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的时候,华青弦却在纠结着如何回答她的亲亲相公,什么是无间道。从字面上的意思解释,无间道出自佛家。可要从这个字面上解释的话,她就不知道该怎么绕了,想了想,挑了个最简单的解释:“就是……他还是你的人,只是假装是骆惜玦的人,实际上是替你在监视他么?”
“嗯!”
果然如此,华青弦大叫一声:“哇靠!亏大发了,早知道你这么厉害在他身边安了人,我何苦这般自残?”
“自残?”
闻声,某国舅爷内敛的双眸霍地闪过凌厉的寒光,华青弦吓得心一抖:“呃!其实也没下多狠的手,我就是吓了一下骆惜玦,他就把我给放了。”
看她的神情不对,夜云朝眸光一闪,开始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目光终于落在她的手腕上,抓过来一看,一张俊美顿时臭得无法直视:“这也叫吓?”
“唉呀!人家还不是怕你做傻事,万一我一直不回来,你又不知道我不见了,结果着了人家的道怎么办?相公,我宁可再伤自己一次,也不能拿你来冒险……”
粗暴地打断她的话,夜云朝第一次在她的面前露出了厉色:“华青弦,我警告你,以后你再敢这么对自己试试?”
看他气成这样,华青弦吓得直摆手:“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当时她哪里有机会想那么多,就想着赶紧回来,就想着一定要陪在他的身边,根本没有想那么多,哪知道……夜云朝根本就早有准备,如果只有手上的伤倒也罢了,想到那丸红色的药,那种被勉强忽略掉的强烈不安感又急涌上来。
环抱住他的腰,华青弦紧紧贴在他心口上,感受着那强有力的博动,她的心情也渐而明朗了起来。
只是,半年,竟真的只有半年时间了么?
她怎么这么傻?
“你这个傻女人,简直……让我怎么疼你才好?”
看清她手腕上的伤,他已经痛到不能自已,又听她说了那样一番话,夜云朝心疼得拧了起来。这个傻女人,还以为他需要她才能保护得了么?这样的傻,却让他更加的窝心。想到她为了回到自己身边,竟然以死相逼,对骆惜玦的怒气也一发不可收拾。
他当骆惜玦是兄弟,但如果兄弟做到这个份上,他实在也无需再顾忌!
听出他的怜惜,华青弦心头一半是疼,一半是喜:“要疼我还不简单?把那个郁雪郡主先赶走。”
“赶她走干嘛?有她在,你不是更安全?”
闻声,华青弦复又自他怀中抬起头来:“你是想……”
“我可什么也没说。”
“……”
腹黑啊!这个男人真是好腹黑,可是,她好喜欢他的腹黑怎么破?
——
上元节后,京都迎来了新年后的第一场暴雪。
不知是否年兆不好,这一场暴雪过后,京都霎时风起云涌。
先是小皇帝终于将晋军的帅印交到了明君澈的手中,命他连夜出,直奔西北。可他有了帅印却无一兵一卒,根本就是个光杆司令,但就算是光杆司令,他也必须亲去西北。
那一晚,明相带着相府的数十位家丁连夜出发,在晋天门之处,却遇到了迎风赶雪而来的华青弦。
她身为妇道人家,半夜不宜出门,为避免不必要的误会,华青弦一身劲装,扮做了夜云朝身边的小小侍卫,乖乖顺顺地站在他身后,直到明相的马车徐徐而至,她才不顾仪容地冲了上去。
上了马车,天火已抱着小颜坐在车里。
小颜见了哥哥也不吵不闹,只是扑进他怀里嘤嘤地哭个不停。这一对孪生兄妹,从出生在一起就没有分开过,五年多的时间,两个孩子之间的感情不是一般人能够体会的。
一直以来都是小羿照顾小颜,他原本还担心妹妹会无理取闹,可看小颜除了无声无息地抽泣什么也没多说时,少年老成的华羿,伸手摸了摸妹妹的头:“小颜,你在包子大叔的身边要好好习武,你知道的,哥哥的武功不及你好,你若学好的功夫,是可以来看哥哥的,还能保护哥哥,知不知道?”
“嗯!我一定好好习武。”
小颜难得地乖巧,只是伏在哥哥的怀里一动不动地掉眼泪。就算是那次在吊子沟,小颜也没有这般难过。毕竟,那时候她虽然害怕,可总还觉得哥哥一定会回来,但这一次,小小的她心中竟有种再也不能见的伤别离之感。
她还小,不懂得怎么表达自己的感觉,可是,她觉得可以抱着哥哥多一会儿,就能多一会儿。理由就这么简单,心思就这么单纯。所以,她抱得紧紧的,紧紧的,生怕一松手哥哥就消失了一般。
“要照顾好娘亲,将军府里那么多讨厌的女人,娘亲要是生气了,你要记得逗娘亲开心。”小羿素来少年老成,说起话来老气横秋,一点也不像个孩子。就算是明知道真正危险的人可能是自己,可他还是掂记着华青弦家里那十二个小妾,他不喜欢看到娘亲受委屈,虽然,她知道娘亲一定不会让自己受委屈,可他还是要叮嘱妹妹。
“嗯!我一定好好帮娘赶走那些女人。”
毕竟是双胞胎,两人心意相通,哥哥只要想想,妹妹就似能听得到哥哥心里的声音一般。眼泪还在掉,小颜的声音带着哭腔,却依然吐字清晰。
“要照顾好自己,说不定哥哥再见你的时候,你就要嫁人了。”
听到嫁人这两个字,小颜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摇头,她拼命地摇头:“呜呜!哥哥要记得自己说过的话,要是哥哥不回来,小颜就不嫁人了。”
“好,为了小颜可以嫁得出去,哥哥一定早早回来。”
那满脸嫌弃的口吻,若换了平时,小颜一定会发飙,可今晚小颜只是哭,还边哭边将点头:“哥哥,你要早早回来,我等你。”
“乖,不要哭,哭了就难看了。”
毕竟还只是个五岁多的孩子,忍了许久,小羿终于也开始默默流泪,只是,明明是哭泣的一张脸,嘴角偏还挂着温柔的笑。小颜从哥哥怀里抬起头来,小小的手儿摸着哥哥的脸,一声一哽咽:“那哥哥也不要哭,哥哥哭了更难看。”
“好,哥哥也不哭。”
自上车开始,华青弦只言未吐,只是安安静静地看着两兄妹互动。直到她们将所有想说的话都说完,她才挪过身子将两个孩子都圈在了怀中:“小羿,要好好的,娘没有其它的要求,一定要活着,一定要活着。”
这一声活着,是华青弦自己的心声,也是对孩子最后的要求。
人活一辈子,不过短短数十年,而她,只有最后的半年时间,她看不到小羿归来了,看不到小颜嫁人,也看不到……
小羿埋头在她的怀里,语调凄楚:“娘,我答应你。”
泪眼迷离,她强忍着心酸扭头,目光灼灼落在那玉树风华的男子身上:“明君澈,我将我的儿子交给你了,一定要替我照顾好他,否则,我饶不了你。”
她不是开玩笑的,若他不能照顾好小羿,就算是做鬼,她也不会放过明君澈这小子。
凤眸微抬,明君澈脸上依然是气定神怡的儒雅:“他也是我侄子。”
“就算是你死,也不能让他死。”
这么霸道的要求,这么无理的要求,这么自私的要求,这么……无情的要求。
明君澈勾唇一笑,声若轻风:“好。”
“谢谢!”
这一声谢谢,她只能提前跟他说了。
未来的变故,不是她能掌控,她能做的,只是提前将自己能做的事情都做完。一切的一切都失去了控制,她无力改变所有,唯有千叮万嘱,但望,她能在生前安排好所有人的一切,包括她最爱的男人,最爱的孩子。
那一声谢谢,如两块敲击在明君澈心头的冷砖。
为了让她放心,为了向她承认自己一定会平安保护好小羿,他突然张嘴道:“告诉云静,待她长发及腰,我必归来娶她。”
闻声,华青弦眸光一颤,复又落下两行清泪:“我,一定转告。”
有些话,不用多讲,有些人,也不用多了解。一个眼神,一个动作,还有一个表情,足以说明一切。
明君澈,是她见过最君子的男人,没有之一。
华青弦的心不是石头做的,只是她的心太小太小,只能容得下夜云朝这一个男人。明君澈,今生,她注定也只能辜负了。
夜风撩乱,吹乱了心湖。
离别,能使浅薄的感情削弱,却使深挚的感情更加深厚,正如风能吹灭烛光,却会把火扇得更旺。挥手告别,扬帆远航,忘不了的,是彼此抛出的那根牵挂的绳,无形中牢牢地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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