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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魂-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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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盘古有训:纵横六界,诸事皆有缘法。凡人仰观苍天,无明rì月潜息,四时更替,幽冥之间,万物已循因缘。所谓天道无常,却如rì月般往复循环,生生不息,一切有为缘法,自始自终,无生无灭。万物之轮回往生,皆跳不出这个天道法则,病老生死,离合悲欢,冥冥中一切有为定数,皆为宿命。

    传闻太古洪荒,中原大地妖兽横行,当世百姓,苦不堪言。而诸般妖兽多为戾气魔化,不同凡畜,故而妖兽过处,往往血流成河;一rì之内,一座繁华古城,竟可变作人间地狱,鬼泣幽咽。

    人类乃万物灵长,却怎甘无法主宰自己命运?于是,在万千妖兽横行的时代中,一代代聪慧人士苦苦钻研,修行法术,不出百年,竟是有所小成,震天撼地,万般妖兽闻之胆寒。

    天地灵气本是万物之灵,yīn晦戾气也是万恶之源,然由此而化的法器亦是林林总总,得之则如虎添翼,毁山断流;更有甚者掌握自然法道,轻松驾驭,或有雷霆万钧之势,或有飞沙走石之强。

    凡人御之,捍卫家园,不出数年,万千妖兽几近消灭殆尽。

    然而妖兽的覆灭仅是久雨初歇,一场更大的风雨,已在酝酿……

    *****

    在与妖兽争斗过程之中,有志修真之士皆结成联盟,共同御敌,于是各大门派争相创立,在那个时代下艰苦求存,忽忽百余年,竟都发展得有模有样,其中南阳紫霄殿与西荒祭魂谷更是名闻天下。

    紫霄神殿,相传为三千年前一中年修道人士所创。其时太古洪荒,群魔乱舞,世间狼藉,紫霄神殿曾一度与西荒冥山祭魂谷联盟,并称为两大门派,是为领袖,在扫平群魔之战中起着极为重要的作用。紫霄弟子当时已有千余之众,皆身具神通,而紫霄上下虽多作俗家打扮,却也是信奉道教,修真炼道,匡扶正义,渐渐地已为天下所认可的中原第一大正道门派。

    而观之祭魂谷,虽也是闻名天下,名声却并不那么好了。祭魂谷门下弟子所修习法术诡异莫辨,常以生魂炼气,以鲜血为媒,残狠毒辣,甚为邪恶。而祭魂谷弟子往往嗜血好杀,凡人只道是凡心入魔,不可遏抑。

    但是论说实力,祭魂谷比之紫霄神殿确也不遑多让,所以两大门派表面上共同携手御敌,私下里却也在暗暗较劲。

    距今一千年前,妖魔覆灭,天下复归太平,各大门派稳坐中原,意yù推选一盟之主,是为群龙之首,当时即为祭魂谷与紫霄殿呼声最响。祭魂谷志在必得,却是对紫霄殿忌惮颇深,私下里常以卑劣手段争夺;一向对此淡然以对的紫霄殿,却是为祭魂谷激起好胜之心,两大门派明争暗斗,终于对立。而两派支持者亦是由此分裂,彼此对峙。

    正邪之分由此愈演愈烈。

    距今七百年前,祭魂谷主于山yīn一处妖兽废墟中偶得一本《灭寂血咒》,当下即于冥山一隅戾气丰盈之地参悟修行,不出几年竟有所成,乃出,两派大战终于一触即发。

    六百年间,战火纷起,各大门派彼此相斗,战况惨烈,远胜以往。

    直到距今一百五十余年前,紫霄神殿第十五代圣主寒萧横空出世,功参造化,超凡入圣,据说有通天彻地之能,更是看破了名利是非,不愿与祭魂谷纷争,竟是宣布退隐。

    传说寒萧圣主于昆仑之巅收复洪荒遗种吞云兽,自此再无踪迹,连带镇派之宝紫虚凝寒剑一同俱成为了神话……

    距今一百年前,有传言寒萧圣主突然离世,更有一说是羽化登仙,对此紫霄神殿对外却只字不提,然而自此以后,紫霄神殿真正自人间“蒸发”。

    百年之后,风云再起,山雨yù来,紫霄神殿再度现世,沉寂已久的魔教也由此蠢蠢yù动……



………【第一章 魔踪(1)】………

    “喀喇喇!”一道刺目的闪电划破了静谧的夜空,幽暗的林间,骤然如同白昼!月影淡淡,夜风萧萧,落叶纷起,看来一场大雨迫在眉睫。

    林间,匍匐在黑暗角落里的人影轻轻颤抖,然后,似乎很艰难地缓缓站立起。一席青衣,随风轻扬。

    “杨叔叔……”一个稚嫩的童音自林间轻轻传出,带着几分颤栗,“要下雨了呢……”

    黑暗中的人影轻叹一声,道:“是啊,要下雨了……天命如此,山雨yù来,又有谁能阻止这一切?”

    沉寂。那孩童显然不懂他话中的意思,挠了挠头,道:“那……杨叔叔,我们现在去哪呢?”

    青衣男子没有回答,事实上,该去哪,他也不知道了……

    “喀喇喇!”闪电划过,骤然映亮了黑暗中那个人影的面庞。苍白清瘦,赫然还有数条新添的伤痕!而他身边的那个孩童,约摸十岁的年纪,此刻蜷缩在那个黑影的身边,眼中却没有丝毫童真的光芒,反而隐隐的,有几分凄凉。

    大雨瓢泼,林间骤然朦胧一片,雨打残枝,敲击出有节奏的声响。那黑影就这般屹立于雨雾之中,任由雨水打击在面庞,以及那数道伤痕之上,刺骨,冰冷,疼痛。

    “咳咳咳!”那青衣男子脸sè忽地一变,俯下身来剧烈地咳嗽,“哇”地一声喷出一大口污血,很快被雨水冲刷了去。

    “杨叔叔!”那十岁孩童惊呼一声,猛地奔去,扶住了青衣男子的身体,“你怎么了?”

    那青衣男子苦笑一声,道:“没用了,我体内的蛊毒已经扩散到了我的奇经八脉,剧毒攻心,我时间不多啦……”

    那十岁孩童身体微微一颤,望向那青衣男子,怔怔不语。蓦地一声婴儿啼哭传来,那青衣男子身体一震,回首望去,但见不远处,一把血红sè的巨剑倒插在地上,血红sè的光芒围成了一团光圈,那光芒之中,赫然卧着一名尚在襁褓之中的婴儿,满天暴雨犹如倾盆,竟是没有一滴落入那光圈之中。

    青衣男子满面凄苦,望了一眼那十岁孩童,叹道:“我宗遭此突变,宗主临去之前把你二人托付于我……”言及此,青衣男微微一顿,却见那十岁孩童已然泪水盈眶,满面悲伤,青衣男子阖目悲叹,继续道,“我原以为能救得你二人,却不料遭人暗算,身中奇毒。宗主的托付,我只怕完成不了啦……嘿嘿,天意弄人,天意弄人……”

    十岁孩童低声道:“杨叔叔,别难过,你为救我们身受奇毒,现下已是摆脱追杀,爹,不会怪你的!”

    青衣男子微微一笑,手掌轻抚上十岁孩童的脑袋,道:“杨叔叔无能,他rì入得黄泉,只怕无脸面见宗主……”他心知自己一死,凭这十岁孩童一人尚且不能自保,更是定然保护不了那婴孩,故有此言。

    那十岁孩童微微垂首,不再言语。

    雨,疯狂地倾泻,唯有那看似狰狞的血光却是安静如斯。

    蓦然间,那青衣男子原本颓然的目光骤然一亮,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道:“是了!我怎的如此笨!”

    十岁孩童吓了一跳,道:“杨叔叔,怎么?”

    青衣男子笑道:“白rì里见到有人自山上下来,想必这座山中必有村落,你若能找到一户好人家,说不准,肯收养你二人……”

    十岁孩童毕竟小孩心xìng,听得此言也不由jīng神一振。

    青衣男子微笑道:“小宗主,小姐……便交给你了……”

    十岁孩童疑道:“杨叔叔,你呢?”

    青衣男子无奈地笑笑,道:“我走不了了……你们二人多多保重吧!这样,我也便能安心地去见宗主了……”

    那孩童呼吸一窒,心知这把自己从小带到大的杨叔叔便要离自己而去,心下凄然,奈何天意如此,谁也无法改变,当下只轻轻地唤了一声:“杨叔叔……”

    青衣男子淡淡一笑,道:“莫要多言了,快些走吧……”

    那孩童眼泪不由夺眶,跪下身来“砰砰砰”地连磕三个响头,青衣男子心下剧痛,竟也顾不得身份地位,任由那十岁孩童磕了三个头,闭目不语。

    风雨更急!

    男孩站起身来,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和眼角泪水,向着那血sè光芒缓步而去。雨幕朦胧,那团血光渐渐暗淡。男孩抱起女婴,那婴孩兀自在男孩怀中啼哭不已。

    “小宗主……”青衣男子轻唤道。

    那男孩回过头去:“杨叔叔,我在……”

    青衣男子望了一眼他怀中的婴孩,道:“不到时候,切莫向外人提及你的身份,也不要告诉小姐,她的身世……”

    男孩略一皱眉,却依旧点了点头,道:“杨叔叔,我记下了……”

    青衣男子微笑颔首,合上双目不再言语。

    男孩一咬牙,蓦地冲出了那团血光,冲入雨幕,回首间,那青衣男子盘坐的身影已渐渐模糊……

    响雷不断在天际炸开,一道道闪电,宛如蜿蜒的长蛇,在这深邃的夜里划出无数刺目的蓝光,男孩将怀中的婴孩抱得更紧,使尽了体内仅剩的气力,迎着风,向着山顶,向着希望,奔跑……

    双脚犹如灌铅,呼吸愈发急促,男孩只觉得一阵阵头晕目眩,几yù跌倒。

    一个十岁孩童,承受的太多!

    蓦然间,他脚步一滞,目光所及,是一个小村落,零星地分布着几十户人家,雨幕朦胧间隐隐有烛光微曳,看去和谐安宁,不惹世俗纷扰。男孩心中狂喜莫名,他想呼喊,可是声音到了喉咙都变成了沙哑的“咔咔”声。

    他感觉到怀中的婴孩在瑟瑟发抖,一咬牙,迈开步去,岂料脚下一软,竟就这般跌倒在狂风暴雨之中……

    *****

    白云悠悠,飘荡在海蓝般的苍穹之上,阳光密密地斜shè,在林间斑驳了一道道光影,清风过处,树涛声声,说不出的惬意与安宁。

    山林一隅,阳光丰沛,青草翠sèyù滴。一只灰sè的野兔在卧在草地之中,无忧无虑地咀嚼着口中鲜嫩的食物。丛林间有沙沙的声响,野兔蓦然jǐng觉,向着树丛望去,然而光影斑驳,一切却又恢复了宁静。野兔用后爪挠了挠头,继续低下头去大嚼美食。

    蓦然间,两道黑影向着这边凌空扑来,伴着“咦”的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顷刻间扑到了野兔上方。

    “砰!”一声清脆的闷响,两道黑影“哎哟”一声,倒在了野兔两侧,却是两半大小孩,一个褐衣麻裤,一个一席蓝衫,看去颇有几分英气,然而现下,却是各有几分狼狈。那野兔呆了片刻,意识不妙,“唰唰”两声消失在树丛之中。

    两小孩兀自捂着头倒地呻吟,骂骂咧咧。那褐衣男孩道:“秦云熠,你成心跟我作对是不?每次我眼看到手的猎物,你怎么都会出现?”

    那秦云熠“嘿”了一声,道:“你丫丫的还敢说我?老实说,你是不是怕输给我,才来捣乱的?”

    那褐衣男孩蓦地站起身,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道:“我龙潇自小到大什么时候怕输过?又岂会使这种手段?”

    秦云熠嘿嘿一笑,站起身来,道:“你不怕输?那是你输习惯了吧?”

    那叫龙潇的褐衣男孩小脸一红,正yù辩解却是yù言又止。

    秦云熠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笑道:“少了一只野兔不打紧,反正我今天铁定还是比你多的!”

    龙潇小声嘟囔道:“那可不一定……”

    秦云熠颇有几分挑衅意味地单眉一挑,道:“不信?那我们现在就去毅宗哥那,数数清楚。说好了,输的可是要光着屁股绕这树林跑上三圈的……”

    龙潇:“谁、谁怕你了,去就去!”

    *****

    rì暮西垂。

    树林一隅,微风轻抚,偶尔鸟鸣声声,闻之怡然,更有清泉呤叮,折shè出落rì的余晖。溪边一棵古树之下,一年轻男子缓缓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嘴角含笑,凝望着如火的夕阳。

    “毅宗哥!”一声轻唤,带了几分俏皮的笑意,自林间传来,毅宗微笑转身,正见秦云熠二人自林间缓步而出。秦云熠满面笑意,步履轻快,而龙潇似笑非笑,颇有几分无可奈何的意味,缓慢地跟着秦云熠的脚步。

    毅宗笑道:“你们两个小鬼,总算回来啦?”

    秦云熠嘿嘿一笑,道:“适才的半个时辰没什么猎物,不过我料想今rì的收获,铁定还是比龙小子多得多吧?”

    毅宗单眉一提,正yù说什么,却闻龙潇哼道:“多说无益,毅宗哥,把我们抓的野兔拿出来比较一下,不就成了?谁输谁赢,一目了然……”

    秦云熠哈哈一笑,道:“毅宗哥,你看龙小子已迫不及待要输了,赶紧都拿出来吧!”

    两小孩相视挑衅,针锋相对,这时候,毅宗突然冷不防道:“野兔?你们……把野兔都交给我了么?”

    两人登时呼吸一窒,齐齐望向毅宗,齐声道:“我们不是把野兔交给你,我们来来回回干什么?”

    只见毅宗眼光迷茫,两人不由大凛,立时跑至那棵大树之后,只见临时用树枝做成的围栏,现下却已尽数折断,围栏之中除了夕阳的余晖,再无其它……

    秦云熠与龙潇相互对视了一眼,又望向了毅宗,但见他手里尚握着一本书,登时心下了然,不由气结。

    龙潇本也不抱有太大赢的希望,这样一来倒颇有几分侥幸之意,暗自窃笑。秦云熠见了,怒气更盛,大声道:“龙潇!你别得意,今rì没能赢你,还有明rì!明rì,你就没那么侥幸了!”

    龙潇笑容一僵,乞求般地望向身旁的毅宗,毅宗微微一笑,在龙潇耳边小声地道:

    “我帮得了你一时,却是帮不了你一世啊……”

    龙潇“啊”了一声,跌坐于地,不由地抓耳挠腮。

    秦云熠嘿嘿一笑,走到毅宗身边,缓缓地将书从毅宗手上取过,道:“我们明rì再来,毅宗哥呢,你就不要再看书了,帮我们看着兔子吧!龙小子呢,你输了也不打紧,无非光屁股绕着树林跑个三圈,我赢了,便请你们吃烤兔肉,上次你们尝过我的手艺,哈哈,是不是记忆犹新呢?”

    毅宗脸sè一白,不由回想起昔rì那顿“美味”的烤兔宴,还记得当晚便噩梦不断,记忆犹新不假,可这无疑是一段可怖的梦魇。当然他心里这么想着,当下却道:“好……好得很,我们又有‘口福’了……呵呵,呃,那个,时间也不早了,我……我们还是立刻回去吧……”

    秦云熠颔首道:“也好,回去好生养jīng蓄锐,明rì……哎,龙小子,你别跟摊烂泥似的,放心,明rì不会让你输的太惨!”说罢昂首阔步而去。

    龙潇“切”了一声,不加理睬,心里却开始研究第八种胜过秦云熠的方法,不过很快又被否定。无奈地抬起眼,却赫然瞧见毅宗正苦着脸冲他使了个眼sè。龙潇耸耸肩,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尘土,道:

    “算了,走吧……”



………【第一章 魔踪(2)】………

    rì渐西沉,转眼已是黄昏。这一rì残阳如血,几羽晚鸦在树林上空盘旋交鸣。

    树影交错,像是岁月的斑驳,掩映着一处荒凉的古墓。说是一座坟墓,却也只是一座土丘,竖立着的墓碑上却没有任何文字。

    毅宗忽然脚步一顿,怔怔地望着那座枯墓,默然不语。

    龙潇觉察异样,小声问道:“毅宗哥,怎么了?”

    毅宗微微皱眉道:“没事,我是在想,这地方荒凉偏僻,人迹罕至,为什么偏偏就立了这么座坟墓呢?”

    秦云熠凑上前来,道:“这座墓据说是一位无名的男子的,当时村长发现了这男子的尸体坐逝于此,便将他埋了……”

    毅宗点了点头,淡淡地“哦”了一声。

    秦云熠耸了耸肩,又道:“我也是听村里大人说的,据说这已是十三年前的事了。”

    “十三年前……”龙潇想了想,忽然道:“是了,我也听说十三年前村长在村口发现了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婴,不知他们现在怎样了?”

    秦云熠没好气地白他一眼,道:“我怎么知道?不是死了就是送走了吧?”

    “……”

    其时间,晚风抚过,落叶轻起,像是岁月的轻声呢喃。那座无名的墓碑,镂刻着岁月的痕迹,交织着落叶,显得这般凄凉。

    谁又还记得,那一夜的凄风苦雨?

    十三个chūn秋,是否还有古老的灵魂萦绕此地,不愿离去?

    *****

    夜sè弥漫,寒风呼啸。一轮残月隐在云间,仿佛给天地晕染上一层薄薄的轻霜。

    静谧的夜,无人的树林。

    树影婆娑,人影晃动,蓦然间自树林中一跃而出,一只野兔猝不及防,立时被那个身影逮个正着。

    “再挣扎,我当即便宰了你!”那人影低声恐吓道,转过身,月光淡淡拂照,那挂着得意的微笑的面庞,正是龙潇,望着手中兀自挣扎的野兔,他自语道,“当我龙潇是傻的不成,跟你比抓野兔,何曾让我赢过?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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