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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冰心在玉壶-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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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昭点点头:“麻烦小哥。”他自己略加收拾,搬入旁边原本莫研的房间。

    一夜无事。

    次日清晨,天才刚刚放亮,展昭还未起,便有人急匆匆地来敲莫研的房门。

    “小七,小七!你师姐……”

    韩彰的大嗓门在见到开门仅着深衣的展昭后哑然而止,扭头看了看左右,奇道:“这是小七的房间,没错啊!”

    展昭正欲开口解释,韩彰已是一脸吃惊,张大嘴巴瞪着他:“枉我一直当你是守礼之人,没想到你……”

    “我和莫姑娘换房间了。”展昭沉着脸打断他的话。

    “……”饶的是韩彰机灵,立马作痛心疾首状,“……没想到你居然仅着深衣就出门迎客,实在太失礼了。”

    “韩兄教训的是。”展昭面无表情道。

    说罢,人即回屋,“砰”地关上门,差点撞上韩彰的鼻子。

    门内,展昭叹气,和莫研出来的这段日子,他几乎要叹倒一座山。

    门外,韩彰摸摸鼻子,长吁口气,暗道好险:猫儿脾气还不小。

    他扭身转向旁边的房间,照例扯开嗓门:“小七,小七!小七!……”

    叫了半日,莫研才拖着脚步来开了门,眯起眼睛瞧他:“韩二哥,什么事?”

    “你师姐一夜未归,可是出事了?”韩彰急道。他昨夜受人之托,一早便去找宁望舒,却没料到她根本不曾回来。

    “没事,她连夜找人去了。”

    “你知道她去哪里?”

    莫研点头:“大概猜的到吧。”

    “昨晚你们走后,那位南宫公子还托我找她,你是没看见他急得,我都担心要出人命了。”韩彰摇头叹息。

    “没事,没事,出不了人命。”莫研伸了个懒腰,“我师姐应该就是找他去了。”

    韩彰一怔,随即笑道:“那就好。对了,你好好的,怎么和猫儿换房间了?”

    莫研怔住,又探头到门外瞧了瞧,方察觉自己用的是展昭的房间,想起昨晚好像是自己走错了。客栈房间都一摸一样,实在也不能怪她。

    “……这间房风水好。”解释起来太麻烦,她随口胡扯道。

    韩彰也知道她在瞎扯,转瞬想起自己还有求于她,忙换上一脸笑容,推她进屋,又反身掩好门,才低声道:“那件事,你究竟想起来没有?”

    “什么事?”

    “老三的那把锤子啊!”他急得想跳脚。半年前,莫研上陷空岛时,他为了好玩与她打赌,说在陷空岛上没有自己找不着的东西。赌具便是老三的锤子。莫研当时连庄子都没出,可他找了一溜够都没找着。

    “这么久了,我如何还想得起来。”莫研给自己倒了杯茶,沾了嘴唇才发现是凉的,又转出去叫来店小二添茶。

    “小姑奶奶,你一定得想起来,老三凶神恶煞的,我都不敢回去。”

    “可我真的想不起来放哪里了。”

    莫研同情地看着他,可脑子里面却突然浮现出昨夜临走时,宁晋说的话——“你们若是拿了什么东西就赶紧放回去,免得交接的时候查起帐来不好办。”

    他知道他们拿了东西。

    恐怕也知道是什么东西。

    他怎么会知道?

    她跳起来,去敲隔壁的门,其力度不小于韩彰。

    展昭再开门时,已穿好了外衫。

    “宁王爷……”莫研原本想说的话在看见展昭脸色时嘎然而止,不由奇道,“你不舒服么?脸色这么难看?”

    展昭瞥了眼颠颠跟在莫研身后的韩彰,默不作声。

    “难不成是因为昨晚你把衣裳脱给了我受凉了?”莫研顿时大为内疚,“早知道应该让你和我一块乘轿子就没事了。”

    “脱衣裳!?”

    韩彰又张大嘴巴,在接受到展昭隐忍怒气的目光之后,只好再闭上。

    “我没事。”展昭复看向莫研,“你方才想说什么?”

    “我是说宁王爷……”她看了看四周,“还是进去说吧。”

    展昭还未点头,她已经迈进来,后面依然跟着决定把不识相进行到底的韩彰。

    三人刚在桌边坐下,莫研又急急地站起来,跑到门口喊了一嗓子:“小二哥,刚才要的热茶劳烦你送这屋来。”

    “喝口热茶,你大概会舒服一点。”

    她回身解释道,仍旧以为展昭是因为昨夜之事受凉。想想仍是不放心,绕过展昭要坐下时,手心覆上他的额头,另一只手贴着自己的额头试了试……

    “还好,没发热。”她笑道。

    展昭无奈地把她的手取下来:“我真的没事。”

    虽然这举动使自己很尴尬,何况还是在韩彰面前,但知道她出于一片好意,所以展昭只剩无奈,却不觉恼怒。



     “宁王怎么会知道我们拿了什么?”莫研坐下问道,皱眉看展昭,“你不会真的要还回去吧?”

    “新任织造即将上任,到时定要查帐。我还不知这新任织造是何来历……”展昭眉峰微颦,“若是假的帐册我们就还回去,免得打草惊蛇。”他担忧的是新任织造与张尧佐的关系。

    “若是真的呢?”

    听上去虽然是在问他,但莫研几乎是恶狠狠地盯着他。

    “自然不能还。”展昭平静道。

    闻言,莫研方灿然一笑,正好店小二将热茶送进来,她忙不迭地给展昭倒上一杯,又问道:“对了,那帐册你看了一日,可看出什么眉目?”

    展昭摇头。

    “连你也看不懂……”

    莫研懊恼。前天她便翻过那本帐册,可惜字虽都识得,但一笔笔的帐如何计算、如何对应、如何汇总,她却是半分也看不明白。当时展昭只说他再细看看,原以为他好歹也算是个官,没料到居然连他也看不懂。

    “原来你们已经拿到帐册了!”韩彰后知后觉地叫起来,他的嗓门让展昭和莫研几乎同时想堵上他的嘴。

    “小声点!是我们偷出来!”莫研瞪了眼韩彰,突地眼睛一亮:“韩二哥,你来瞧瞧,说不定你看得懂。”

    “我……我不行。”

    “不试试怎么知道!”莫研给他倒杯热茶,笑容可掬道,“要是你看得懂,说不定我就能想起那把锤子在哪里。”

    听到后半截话,本已起身的韩彰犹豫着又坐下。展昭虽不抱希望,但在此刻也只能试试看,若韩彰能看懂一笔两笔也是好的。

    为了查帐方便,厚厚的帐册已被仔仔细细拆下装订线,展昭取出一部分放到韩彰面前,后者还试图挣扎:

    “小七,我还饿着呢。”

    “叫店小二下碗面,端到房中来便是,顺便替我叫一碗。”莫研眼皮都没抬,拿了其中一部分,准备回房细看。

    直至日近黄昏,当宁望舒急匆匆来找韩彰帮忙一位朋友推宫过血时,已是头昏眼花的韩彰简直拿她当救命恩人看待,问都没问清楚,就脚不沾地得跟着她走了。

    莫研与展昭一直翻看到深夜,虽然勉强能看懂,但要再细辨出其真伪,实在是难为他们俩。展昭见莫研一整日都静静坐着看帐,心中不免意外,原以为她飞扬脱跳的性子,要静下心来定是很难,倒当真没想到正事当前,她却如此沉得住气。

    韩彰这一去,直到第二日傍晚才又看到他人影,是与宁望舒同来,一见到莫研,就告饶:“小姑奶奶,你还是饶了我吧,那些个银两,我掂在手里还行;写在帐册上面的,我可实在不在行。”

    莫研自己也是看得一个头两个大,知道怪不得他,只好罢了。韩彰大喜,连忙表示愿意请客赔罪,硬拖着她和展昭吃饭去。

    因理不出头绪,展昭与莫研均是心事重重的模样;宁望舒也是心中有事,郁郁寡欢;独韩彰一人为引开他们三人心思,兴致勃勃地大谈自己昨夜为人推宫过血之事:

    “……那人伤成什么样,你们想都想不到,那毒当真霸道得紧,身上全是烂的,一道道口子又是血又是脓……”

    听到此处,展昭默默放下筷子,碗中尚有块裹着糖汁的糯米藕,一个个小洞,糖汁血般浓稠。

    莫研难得的没有胃口,竹筷捅在一个空杯子里,滴溜溜地转着玩,根本没听见韩彰说的是什么。半晌,突然不耐烦道:“要不,干脆去抓个当铺的掌柜过来,横竖不许他说出去就是了。”

    “不可!”展昭一口否决,“织造府的账本岂是随便人看得的。”

    莫研拿眼溜韩彰,后者忙道:“你再看我也没用,我可看不懂那玩意。”

    “既然展大人如此不放心,你们何不带回开封去给公孙先生瞧瞧。”宁望舒在旁道。

    “等不到那时候,这玩意还得早点还回去,万一让人发现,打草惊蛇可就不好了。”莫研皱眉,牙根痒痒地恨那位素不相识的新任织造。

    展昭迟疑了片刻,沉声道:“既然看不懂,便只能抄写下来,再带给公孙先生。”

    “抄写……”韩彰看那本厚得象砖头的账本,倒抽口气。

    “看来也只能如此了。”莫研冷哼道,“这朝廷里见不得人的事情越多,麻烦就越多。”

    此话听在展昭耳中,不觉微微皱眉。

    莫研却不管,看了将近三日的账本,越看越窝火,她站起身来,就准备回房抄写。

    宁望舒深知小师妹的脾气,拉住她坐下,柔声道:“不急在这一时半刻,吃过了饭我帮着你抄便是。”

    “吃饭吃饭……”韩彰忙道,“你们要不嫌弃我的狗爬字,我多少也可以抄些。”

    正欲唤过店小二上菜,却听一人在外扣门:“请问韩彰韩二爷可是在这里?”

    韩彰微愣,起身拉开门:“您是?”

    那人先冲韩彰施礼,又望见宁望舒也在里头,笑道:“姑娘让小的好找。”

    “邹总管?”

    来人竟然是南宫世家的管家邹满贯,宁望舒奇道,“您是来找我的?”

    邹总管又是一躬礼,弄得宁望舒忙起身,连忙道:“您有话说便是了,万不可这样。”

    “小人深知冒昧,原不该打扰姑娘。”由她扶起,邹总管含笑道,“只是不知姑娘今日是否与我家大少爷有约?”

    宁望舒一怔:“并不曾有约。”

    “那怎得我家大少爷好像在等姑娘,晚饭到这刻还不肯用。”

    莫研和韩彰的目光齐刷刷地投过来,宁望舒顿时红了脸。

    “姑娘也知道,大少爷平日里酉时二刻便用饭,因为身子不好,迟了怕要积食。象今日这般,到了戌时还未用饭,实在少见。大少爷素日里虽然性情再好不过,却是个最不听劝的。”

    “他……怎得现在还没用饭……”

    宁望舒低头自言自语,莫研在旁使劲勾着脑袋也看不清她的神情。

    “可否扰烦姑娘随小人走一遭,只怕姑娘的话,他还听得进些。”

    “好,我这就随你去。”不在多想,宁望舒立即道。

    “等等……”莫研忽想到一事,在旁瞅着邹总管笑道,“我问你,南宫世家那么大的家业,你们家大少爷可管事?”

    “自然管事。”邹总管不明白她的用意,含糊答道。

    “这大小钱庄便有数十个,每年对帐,他一个病恹恹的大少爷如何弄得明白,我可不信!”

    “我家大少爷虽说身子不好,却是聪明过人。上个月二少爷去了开封,他一个人不过一天功夫便把八家钱庄的帐都对毕了,这便是寻常人也不能够。”邹总管朗声道。

    话音刚落,便见莫研偏着头,朝展昭一笑:“展大人以为如何?”

    展昭虽明白她的意思,却仍在犹豫。

    “那人我见过,稳重得很,是个可信之人,不是搬嘴弄舌之辈。嘿嘿!这丫头眼光不错!”韩彰拍拍展昭肩膀,“五弟还真没说错,你们衙门里的人整日疑神疑鬼,瞧谁都不象好人。”

    听他这么说,展昭沉吟片刻,望向宁望舒:“宁姑娘,此事关系到你师弟生死,此人是否可信,姑娘不妨思量定夺。”

    宁望舒淡道:“便是我的生死也可以交到他手中,展大人尽可放心。”

    见师姐似乎微恼,莫研暗自白了展昭一眼,取粗布将帐册包裹好,往肩上一甩,冷道:“展大人,现在可以走了吧?”

    “有劳宁姑娘引见。”展昭微微颔首。


【卷一】  【烟雨长歌】 【江湖奇葩】 


     到了南宫世家,展昭和莫研只在侧厅等了一会,邹总管便将他们引至里面的小花厅。两人进去时,里面已备好酒桌菜肴,南宫世家的大少爷南宫若虚正坐在里面等着他们。

    “在下开封府展昭,冒昧打扰,还请南宫公子见谅。”

    见南宫若虚行动颇有些艰难,展昭心下虽有些诧异,但不显于色,仍拱手施礼。

    “南侠名满天下,今日有缘得见,实乃有幸。”南宫若虚还礼,淡淡笑道。

    见南宫若虚气色比起那日在船上已是大好,莫研也不施礼,笑嘻嘻道:“姐夫!你心里想着我师姐,去找她便是,饿着自己做什么。白白的饿坏了,我师姐岂不是要心疼!”

    虽知道这小师妹向来是口没遮拦的,宁望舒还是大窘,喝住她道:“小七,你混叫什么……什么姐夫,这也是混叫的!”

    “怎么,我叫他姐夫,你不喜欢么?”莫研看他俩均是脸色微红,心中大乐,躲在桌子那头南宫若虚背后,拍着他的肩膀笑道:“还是……你不喜欢?”

    “莫姑娘请坐。”南宫若虚微窘,只好道,“听说二位是因为帐册之事犯难,不妨拿给我看看。”

    莫研依言解开包袱,取了账本出来,却被宁望舒按住。

    “急什么,先用过了饭再看不迟。”她皱眉道,“大家也都饿了。”

    莫研偏着头笑道:“姐姐这是心疼我,还是心疼他?”

    宁望舒顺手在她头上敲了一记,将她按到桌前:“老实吃罢,还堵不住你的嘴。”

    一时众人入座,碗筷相错,不过聊了几句自开封而来的风土人情,泛泛而谈,客气非常。展昭生性内敛稳重,并非闲谈之人;莫研埋头只吃米饭,旁人一碗饭还未见底,她倒已经盛了第二碗,菜也顾不上吃几口。

    宁望舒给师妹挟了几次菜,不由笑叹道:“你怎么比在家时吃得还多?”

    “没办法,”莫研抬头无奈道,“这捕快是个力气活,我也是才知道。对了……姐夫,你打算什么时候提亲去?”

    南宫若虚正喝鱼汤,闻言一顿,不知该如何回答,宁望舒也不言语,只埋头盯着碗里饭菜。

    展昭见二人窘状,习惯性地暗叹口气。

    “提亲我也想过,只是怕拖累了她……”半晌,南宫若虚才缓缓低道。

    “拖累?你又不是病得快死了,怎得这么说?”莫研奇道。

    “小七!”宁望舒厉声喝住她,这丫头说话越发没个忌讳了。

    南宫若虚心下凄然,面上却仍笑道:“不打紧,我这病自来如此,究竟还有多少时日,便只能由着老天了。”

    “不知公子得的是什么病?”见南宫若虚确是病容憔悴,又听他这般说,展昭不由动容道,“开封府公孙先生深谙医术,公子愿意的话,展某可代为引见。”

    “多谢展大人。居于寒舍的薛章薛大夫便是公孙先生的同门师兄,这十几年来,在下累他甚多,实在不愿再累及他人。”南宫若虚淡淡笑道。

    “连公孙先生的师兄都治不好你啊!”莫研挠挠耳根,认真道,“……那就更应该抓紧才是!”

    南宫若虚没听懂:“抓紧什么?”

    “成亲啊!”她奇怪地看着他,“你既然觉得自己时日无多,那还不赶紧成亲!依我看,说媒提亲这套罗罗嗦嗦的规矩一概免了,最好是立刻成亲,马上洞房!”

    此言一出,宁望舒与南宫若虚愣在当地,呆若木鸡不提,便是展昭也几乎被一口汤呛到,赶忙背过身去,连咳了几声。

    莫研见状,忙好心地替他拍背,展昭忙委婉挡开。他极少如此失态,实在是不知道这丫头居然说起夫妻之事也直白。

    “谁谁谁……要成亲?”南宫世家的二少爷,南宫礼平不知何时出现在花厅门口,万分吃惊道。他刚刚回来,听邹总管说大哥在花厅待客,担心他精神不济,没想到刚到门口便听见里面又是成亲又是洞房,倒把他吓了一跳。

    “你大哥和我师姐啊!你不同意?”莫研挑眉看他。

    “当然不是。”南宫礼平忙道,“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莫研皱眉,“你大哥说他自己病得很重,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师姐嫁谁去,自然是要越快成亲越好。”

    宁望舒觉得自己不说话是不成了,连忙急道:“我师妹年纪小,信口混说,二少爷莫要当真。”

    “我怎么是混说呢……”莫研忽看见宁望舒的模样,骤然住口,慌道,“姐,我再不说了!我说错了,你打我骂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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