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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证明我还活着!-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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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东的”
“山东的新兵;今年好像没有吧?”
“没有”高伟应付式的回答着;尽管表情正常;但内心还是有些畏惧。
“你入伍几年了”黄守志;在高伟的拘束面前;显然也没有找到话题的切入点。
“五年了”
“带了多少次新兵?”
“第二年开始;每年都带;加起来三次。”
“呀”黄守志似乎己经开始切入主题了;”老新兵班长了;你觉得现在的兵好带吗?”
“唉”高伟也开始放松了自己的警惕;”现在的兵呀;一年比一年难带。”
“为什么呢?”
“现在的兵都是在蜜罐里长大的;一个比一个骄生惯养;鬼点子一个比一个多;思想一个比一个复杂;”高伟诉苦道;”现在提倡以情带兵;要是搁以前;碰到个刺头兵;一个耳刮子过去;再刺的头也给他摸顺了;可现在不行了;得动脑子;得跟他们周旋;比打仗还费事。”
“打人可不行”黄守志赞同道;”现在带兵就是一场恶仗;就得动脑子;就得跟他们周旋;你这个观念转变得好;很适合部队的发展;能谈淡具体的方法吗?”
“其实也没什么方法”高伟有些不好意思了;”无非就是抓住正课多练点;组织劳动多干点;课余时间多看点罢了。”
“好一个高伟;行呀你;就你这三个点;己经抓住了基层带兵的要害。”黄守志向高伟投来赞许的眼光。
“班长…。。班长…。”一个近乎揭尽全力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谈话。“有人晕倒了。”一个河北的新战士;丁长河减道。
高伟如同受到了具大的刺激一样的跳了起来;就向训练场奔去;黄守志也紧跟其后;奔向训练场。
训练场上己经围了一堆人;大家在呼喊着晕倒者的名字;想尽力把他从晕睡中唤醒;高伟拔开人群。抱着晕死过去的战士;一个劲的掐他的人中穴;也用力的喊叫着。
“骆鹏程;你醒醒呀。”高伟又环视了一下周围的战士。吼道;”你们愣着干什么;去找军医呀。”战士们四散开;去找军医了;高伟将骆鹏程搬到操场边上的树荫下;解开他的上衣扣子;然后用水壶喂骆鹏程喝水;又用纸巾;将骆鹏程脸上刚刚摔坏鼻子;而流出的血渍擦去。
骆鹏程受到班长的鼓励后;想尽力的把军姿站好;全身绷得很紧;每一个部位都不放松;再加上顶着烈日;本来自打娘胎出来;就没吃多少苦;最后终于;顶不住了;两眼一黑;向前扑倒在地上。
几分钟后;丁长河带着军医赶到训练场;军医为骆鹏程做了一些必要的检查;并对骆鹏程刚刚鼻子上的伤口做了一些处理;然后转身对高伟和黄守志说;”是中暑了;临时处理很及时;没有什么大碍;喂他渴点萄葡糖;休息一会就会醒的。”
高伟赶紧向军医行了一个军礼;”谢谢医生。”然后;接过医生的葡萄糖;上前;半蹲在骆鹏程的侧面;左手托起他的脑袋;右手喂骆鹏程;喝下了一支75%的葡萄糖。然后;又让骆鹏程平躺在原地;就静静的座在他的边上。
黄守志也座了下来;想说点什么;但始终没有说出来。
“咳。”骆鹏程干咳了一声;从地上座了起来;望着高伟。”班长;我怎么了。”
高伟的心;仿佛被这一个声音牵动着;深情的看着骆鹏程;这是兄长对弟弟的关爱;”没什么;你先休息一下。”
“班长;我晕倒了吗。”
“是的;”
“班长;我是往前倒的吗”
“是的”听到这个询问;高伟的心又被揪了一把;作为战士;就该去战场;就该去冲锋;就算不幸;倒在了冲锋的路上;也一定要向前倒;因为战士只前进;不后退;高伟又指着骆鹏程的鼻子说;”你鼻子都摔坏了;还痛吗。”
尽管骆鹏程的面色;还是很难看;身体明显虚弱得很;但还是强打精神站了起来;大声的回答;”痛;但痛证明我还活着。”
黄守志看到了这样的一幕;不由从心中感叹;c团又多了一个好兵。 。。
五
五
西湘市三月份的天气;雨水特别充足;可新兵的训练己经到了冲刺阶段;可是一天都不能挪下;在c团当兵;这可是最难过的一关。当然;c团就是c团。永远都不会出孬种。
天阴得利害;眼看就要下大雨了;但训练依旧。
“三十一。”高伟几乎拖着嘶哑的声音喊道。”三十二。”
一排只穿着短裤背心的战士;横趴在一条只有一人宽的水沟上。做俯卧撑。只要手一软;就有掉下去的可能;尽管到了三月份;己经入春了。气温依旧是非常低的。可这群战士;确大汗淋漓;热情高涨。
“三十三”高伟依旧数着,“不要偷懒,丁长河,你干嘛呢,起来,快呀。”
丁长河可能实在扛不住了,但还是咬牙坚持。
“三十三。”
雨,说到就到,一小会功夫就下的西里哗啦。
“同志们,我们还有六十六个就完成今天的指标了,可是天公不作美,我们只能到此为止了。”高伟继续说道,“现在可是冲刺阶段了,时间短,任务重,我们要有压力呀。”
“同志们,起立。”高伟顿了一下,示意弟兄们起立。
那一群战士从来就不敢违背高伟的意思,那不仅仅是因为高伟是他们的上级,更多的是因为高伟已经进入了他们的内心,他们从内心深处佩服他,尊重他,可是这次,没有一个人起来。
“你们想干什么?”高伟有点火了,吼道,“想造反了,起来,这是命令。”
“三十五。”骆鹏程接着高伟的数字开始往下数着。战士们依旧顶着风雨和寒冷起伏着。
高伟不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更多的是感动。为了那些追求上进的战士而感动,为这些能分担自己压力的兄弟而感动。那一刻,他流泪了,但谁也不知道,因为谁也分不清他脸上挂着的是泪水还是雨水,他觉得自己该干点什么,于是他也加入了队伍,在雨水的冲洗下,随着整体的起伏而起伏。
这就是部队,一个永远没有人可以征服的部队。
“同志们。”团长黄守志在新兵授衔及总结表彰大会上,用高昂的声调讲着。
“九七年度的新兵训练工作已经结束了,九七年度的新兵是训的非常成功的;无论是作风;还是日常生活;都是非常优秀的;在这里;我需要强调的是;在我们最基层;最一线的带兵人;己经改变了一种观念;就是我们中央军委经常讲的;经常提到的;一种观念;一种以情带兵的观念;以法带兵的观念;只有改变了这种观念;才可以真正的做到以人为本;才可以把我们这支军队;带上未来的战场;才可以带出一支;真正的;革命的;先进的;现代化人民军队。”
黄守志的讲话;让在场所有的人都感到震惊;让所有人都意识到;一种观念的改变;不是简单的一种方法的运用;他决定的是一个军队的未来;他彰显的是一个军队的发展方向。
“同志们”黄守志说;”记得我当兵的那个时候;我就是经常挨揍的;但并没有让我感到胆怯;反而越战越勇;因为我没有办法;因为当时的条件;己经决定了我的成长方式;当时的一线带兵人;总是要让我们感觉到痛;我们要逃避痛的唯一方法;就是要让自己变得更强;更优秀。”黄守志动情的回顾着自己的过去。
“但现在不同了;我们的一线带兵人的观念;发生了一个质的转变;他们把以情带兵的思想竖立起来了;不再从痛上;下功夫;而是教一种方法;给一个方向;让我们的新同志;自己去面对困难;引导他们自己去寻求解决困难的方法;使我们的新同志;自发的;自觉的;不受任何外力约束的;去感受痛;去尝试痛;去理解痛;因为有一个新同志;曾告诉我;还能感受到痛;证明我们还活着;这叫什么;血性。要当好兵;就要向我们的英雄学习;我们师就有这么一个叫金强军的英雄;老山战场上;单人;一口气端掉了敌人三个暗堡;我们就得有这种血性;军人的血性。”
在雷鸣般的掌声中;骆鹏程终于走进了真正意义上的八连;带着优秀新兵卡片的骆鹏程;依旧跟着;新兵时的班长;高伟。那一刻;他真正的完成了兑变。
六
六
伴随着熄灯号音的结束;营房的每个角落都陷入了原始的宁静;骆鹏程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盯着班长的那张床铺;这个举动没有任何人发觉。
十点;十一点;十二点……
时间一秒一秒的流动着,可骆鹏程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那个位置,他在等待着什么?大慨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时钟走到了一点,骆鹏程确定自己的障碍已经不复存在了。于是把自己的手伸进了自己的枕头里摸索着已经关机很久的手机。然后披上军大衣,径直向连队楼顶的晒衣场走去。
骆鹏程的一系列动作。像原本设计的一样。没有被任何人察觉;在亳无障碍的情况下;骆鹏程拔通了那个被遗忘了很久的号码;新兵连三个月;那可是一个不短的时间;尽管偶尔也用公共电话;往家里报个平安;但大多;人多电话少;而且都有人组织;有时间限制。
“嘟…嘟…”一阵忙音过后;终于听到了一个声音;”喂;我是疯子;是程哥吗?”
疯子;原名叫赵新海;是骆鹏程的把兄弟;在家里开了一间国术馆;骆鹏程的大部分时间就是在这里度过的;也练就了一身打人的本领;当然;疯子也是骆鹏程与别赌车的中间人;那是一个江湖道义很重的家伙;为了兄弟;可以命都不要。所以出来混的人;都叫他疯子。
“我是骆鹏程。”他的声音很小但很沉着。
“程哥”疯子明显的有些激动;几乎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我的;国…国…国…术馆被人砸了。”
骆鹏程也激动了;但他还是克制住了自己;保持着镇定;因为此刻;他才是主心骨;所以他不能乱;”谁干的?”
“程哥”疯子的声音己经沙哑了;”是耗子;他要我联系你跑一圈;我说做不到;他就带人砸了我的场子。”
龚力;就是这个耗子。也是一个地下车手;如果没有骆鹏程的话;他可能就是最优秀的;所以他连做梦都想赢骆鹏程;己经不再是;简单的为了钱;而是为了面子;一个男人的面子。
“程哥”疯子己经完全没有主见了;”我什么都没有了;也没有什么办法了。”
“疯子”骆鹏程此刻确非常镇定。”你是我兄弟;我会给你一个交代;改天我联系你。”于是草草的挂了电话。
骆鹏程又摸索着回了排房。把手机藏了起来。当然。这一夜骆鹏程完全没有入睡。
骆鹏程原本是一个好胜的家伙;他该怎么决定;他自己也不清楚。因为他的身份己经不同了;他现在己经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人了;更重要的是;他曾发过重誓;永远不碰方向盘了。
九六年;冬;骆鹏程应邀与耗子在鸡鸣山;山道上跑一圈;按照地下规距;双方必须带上自己的女友;有点像电影的情节;是的;因为有了电影才有了他们。鸡鸣山山道的弯道;相当复杂。稍不留神;就会车毁人亡;当然;在这条山道上;骆鹏程己经跑了多少次;他自己也记不清了。对于胜利;很有把握。
王小颖;是骆鹏程的女朋友。他父亲是远道汽车公司的设计师;对汽车的动力结构;有很深的研究。曾写了很多关于汽车动力改造的论文;年青时;也是一个汽车发烧友。所以;对骆鹏程的行为表示默许;王小颖;比骆鹏程要大几岁;但在读高中时就跟着骆鹏程;直到大学毕业后;他放弃了外面工作的机会;又回到了骆鹏程身边;所以骆鹏程就叫他影子。
“影子”骆鹏程在出车前;对王小颖说;”怕吗?”
“怕”影子虽然面带微笑;但依旧掩饰不了内心的恐惧;”怕;我就不会座在你身边了。”:
耗子发动了引擎;巨大的发动机轰鸣声吞噬着一切。
两辆车如脱弦的箭一样;冲向赛道。
笫一个弯道;第二个弯道;顺利;但两辆车子没有拉开明显的距离。
要过笫三个弯道的时候;经验告诉骆鹏程;那是关键的一站;那里没有拉开;就很难战胜对手了。他采用了185迈过弯;180迈一个极限速度;因为那个速度;车子会飘移起来;无法控制。185迈;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但骆鹏程的最快过弯速度是189迈;他在加速之前;先做转向动作;让车子飘移后;回正方向;刚好能保证车子飘移方向与待转方向一致;这很难做到;但他可以。
按照平时的方法;骆鹏程;转向;加速;飘移;但这次他失败了;没有结束比赛;就连人带车一起下了笫三个弯道下面的深涧。
“影子”三天后;骆鹏程在病床上醒来;拼命的座了起来;”影子;你有没有事?”那时他己经完全感觉不到身上的痛苦;无论怎样劝说。他都不能冷静下来;无柰;还是镇定剂起了作用。
最艰难的几天过去了;骆鹏程的情绪稳定了很多;亲人们才告诉他;影子己经永远的走了;也许骆鹏程己经习惯了那种没有明天的生活;也许他早有了心理准备;所以这次;他特别的冷静但这种冷静更让人害怕;他没有参加影子的葬礼;没有见影子的最后一面;只是默默的;忍受着;他这个年纪本不该忍受的痛苦。
走出医院的骆鹏程;己经不是以前的骆鹏程了;他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反复的把书架上的书;搬下来;然后再摆上去;再搬下来;累了;就看几本;就这样;一直走到了;九七年十月份。在这里;他立下了重誓;永远不碰方向盘。
这一夜;骆鹏程;把自己的过去又想了一次;一边是耗子;一边是自己的兄弟;一边是誓言;还有部队铁一样的纪律;他该何去何从;只有他心里才有答案。
七
七
“晚上点名。一个事情。就是把这次参加营里。射击集训队的人员名单公布一下。”八连连长。肖克站在全连面前大声的喊着。”高伟。丁长河。赵定法。王思远…。”
直到肖克把名单宣读完毕后;高伟也没有听到骆鹏程的名字。
“报告”高伟忍不住了。
“讲”肖克说道。
“为什么没有骆鹂程的名字?”高伟直奔主题。
“名单是以本次考核的成绩拟定的;”肖克说;”请问一个光蛋的兄弟;我能送他去吗?”
“这不可能?”高伟反驳道。
“那耙子上没洞;总能说明问题吧;”肖克也不示弱。
“打耙的偶然性很大的;”高伟还在申辩;”他以前的成绩…”
“我宁可相信;他前面的成绩;是偶然打好的。”肖克打断了高伟的讲话;”也不能把一个打过光蛋的兄弟;送出去丢人现眼。”
高伟没有再更多的申辩;因为此刻;更多的言语己经无法改变零环的事实。但骆鹏程最终;还是进了射击集训队;因为高伟在连长肖克面前;立下了军令状;没有把骆鹏程培养成顶尖的枪手;自己愿意接受组织的处分;当然;骆鹏程是有这个实力的。不然谁也不敢打这个包票。
可高伟做的这一切;并没有感动骆鹏程。因为;他此刻想得更多的是疯子他们。
刚刚训练完毕的骆鹏程;卸下披在身上的装具;就急匆匆的从排房里出来;奔电话亭去了。可能他想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决定;因此没有看到周围的一切。
“骆鹏程”一个很响亮的声音。
“杜威”骆鹏程应声望去;感到万分惊讶;杜威就站在门口。
他知道杜威会来找他的;尽管他们之间;到目前为止仅有一场未完成的决斗;但骆鹏程心里清楚;杜威不是一盏省油的灯;新兵的时候;管得太紧;没空去解决。下连了;时间相对宽裕了很多;但骆鹏程又有别的事情;要做;要想。他也知道;这场决斗无法避免;但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今晚三点”杜威冷冷的说;”三营侧所后面的空地;谁不来;是这个。”杜威做了一个乌龟的手势。
“今晚三点”骆鹏程应付式的回答。但很冷静。”不见不散。”
遇到杜威;骆鹏程己经没有了打电话的念头。于是折身回了排房;静静的等待着夜幕的降临;因为此刻;他觉得他需要感受这样的痛;才可以让更彻底的清醒。
骆鹏程在夜幕的掩护下;来到了侧所后的空地。可杜威己经早早的等待在那里了。这让骆鹏程感到非常吃惊。
杜威边看表边说;”爷们儿;够准时的。”
“我还以为自己迟到了”骆鹏程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说道。
“废话少说”杜威冲上来就是一个正踹;骆鹏程还没有反应过来;就以经被踹出了好几米;紧跟着杜威就冲上来双手抱住骆鹏程的脑袋;向下压;紧接着就是用膝盖向上顶。就这样几下打过去了。可骆鹏程依旧没有还手。
“兄弟”杜威放开骆鹏程;”为什么不还手?”
骆鹏程擦了擦嘴角的血;没说什么。
“我不喜欢胜之不武”杜威说。
骆鹏程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给杜威丢了一支;然后自己也点上了;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慢慢的吐出来;那一口特别的长。
“你赢了”骆鹏程说。
杜威不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也只是一个劲的抽烟;但他还是说出来了;”骆鹏程;你是个爷们儿;我交你这个朋友;但我们还得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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