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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逃生游戏里撩最猛的鬼-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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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吧。”陈溺一手把鹦鹉从肩头抓下来,走到鸟笼旁将它给丢了进去,并没有打算把它一起带上的样子。

    他转头看向陈溺:“不上去看看吗?”

    双胞胎跪坐在沙发上,扒着沙发背,眼巴巴的看着窗外,晶莹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一副准备要跟着楼上的节奏一起哭上一场的模样。

    陈溺取下眼镜,捏了捏鼻根,闭着眼道:“去,抓到鸡崽就回来。”

    出门之前,修哉特地嘱咐双胞胎先回卧室去和苏溪呆在一起,他取了挂在鞋柜上方的钥匙,关上了门还从外上了反锁。

    两人上了楼,站到门前时,就隐隐能听到屋内爆发的哭声。

    修哉敲门敲了许多下,陈溺抱臂站在他身后,默默的数着时间。

    大约过去了有六七分钟,屋内的人才迟迟把门打开。

    开门的是一名身体壮硕的中年女人,她的皮肤粗糙,颧骨处挂着高原红,被眼泪鼻涕那么一糊,看着整张脸都脏脏的。

第73章 交易() 
按照目前他们所掌握的信息来看;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一点。

    陶静已死亡。

    至于死因为何,被谁杀害; 死前究竟经历过什么,依旧是未解之谜。

    杨贤说:“肯定是董健干的,看上人家小姑娘了,结果对方宁死不屈; 董健就下了死手。”

    这是最简单的思维方式。

    柯杰嘁笑一声道:“你以为演电视剧呢?”他拿起寻人启事看了看; “陶静长得虽然不错,可没漂亮到让人疯魔; 顶多算得上是小家碧玉; 除非有人给董健下了降头,不然他不可能为了这点儿小事就杀人。”

    陈溺比较认可柯杰的观点,点着头说:“柯杰说的有道理,只要董健出手大方; 就不会缺好看的情人。”

    就着黑滋尔端着水杯的手; 陈溺含下一口水,润过嗓子才又接着说道:“这件事暂且放到一边; 我们不是警察,没必要非要揪着背后的隐情不放。”

    千黛对发生在任典岛身上的意外耿耿于怀,内心更是敏感。

    她沉着一张脸; 没好气地问:“为什么只有你听到了?既然你听到了,之前为什么不说?”

    作为被质问的一方,陈溺轻轻哼笑出声,透着一点儿嘲弄。

    为什么只有他听到了?问题的答案不应该找他来要。

    眼睛不是他自己弄瞎的; 说那句话的女人也不是他找来的。

    至于说还是不说,又是什么时候说,全凭他自己高兴,在认为有必要的时候他自然会说。

    修哉:“我想……应当是游戏方设定的问题,采用了盲人的听觉会比寻常人敏锐的说法,所以被剥夺视力的陈溺,会听到我们听不到的声音。”

    他看了看陈溺,嘴角的笑意收敛几分,纵然目不能视,那双眼睛看着的方向,也还是黑滋尔。

    一直到入夜,千黛也未能摆脱激愤的情绪,扶着被毛巾被裹住上半身的任典岛慢慢踩着通往楼上的台阶。

    在场的人能够理解千黛的心情,他们无不是憎恶着将他们拖入地狱的一场又一场游戏,可能怎么办呢?没有反抗的余地,只能苟且活着。

    夏宰有些担忧的朝上瞥去一眼:“哎……小任是真的可惜了,我本来想着以他和千黛的实力与默契,肯定能撑到游戏结束的。”

    谁又能想到,一开场,其中一个就变成了傻子,另一个也因此失去了冷静思考的能力。

    着实让人不得不惋惜。

    女仆把茶几收拾的很干净,即使如此,暂时也还没有人会把东西摆放上,心里多少留有一点儿膈应。

    陈溺看不到电视画面,可却听得十分清楚。

    根据新闻联播的汇报数据来看,本场游戏的死亡人数对比前几场而言大幅度下降,劣币和幸运币被驱逐得差不多了,撑到现在的人大部分是各凭本事。

    数据是一方面,陈溺个人感觉,游戏难度有提升的迹象,从上一场起就有了明显的差异感,接下来他们只能越发小心翼翼行事。

    脚下的钢丝绳越来越细,稍有不慎,走差一步,等待他们的下场唯有粉身碎骨。

    当天的天气预报提示只给出了两个字:拼图。

    田积:“拼图?是让我们找拼图?”

    杨贤激动道:“是不是那种,拼图拼出来一个线索,告诉我们下一步该做什么?我玩拼图老溜了。”

    陈溺闭口不言,真的要这么简单就好了。

    退一步来说,如果真的需要他们拼拼图来获得行动指标,那拼图又在哪里?

    天气预报进入尾声,宣告着第二天的结束。

    短短一天发生了两起意外,造成一死一残,屋里的人也没有心情再做别的事,早早回到各自的房间休息。

    陈溺坐在床沿边,配合黑滋尔的动作,微微昂着头,让他替自己解开领口的扣子。

    他举起一只手,摁在黑滋尔的脑袋上:“我们说好了,我尽量保持理智,你必须配合我做出的决策,不可再干涉我的行动。”

    黑滋尔拿着刚刚从陈溺身上褪下的外套,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床边的青年,那种毫无防备的姿态,轻而易举地勾起深不见底的黑眸中忽明忽暗的晦暗情绪,最终还是克制了心底的躁动。

    连洗浴也需要黑滋尔陪同,陈溺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好羞耻的。

    在失去视觉以前他们二人就有过当着对方的面洗澡的经历。

    看得见的时候尚且不会为此感到羞臊,现在目不能视,更加的心安理得。

    只是除视觉以外的感官被放大数倍,在清洗身体的过程中,甚至能感觉到对方指腹的纹路。

    担心会不慎滑倒,冲洗时陈溺尽量贴近黑滋尔站着,那人也十分配合的将他圈在臂弯之间,稳稳地掌着他的腰侧,手心的温度稍有炙热。

    两人站在花洒下,这样的情况下,即便陈溺一动不动,对黑滋尔来说也是拨撩,总是保持着平稳轻缓的呼吸也忽而的乱了频率。

    他关上淋浴,从上落下的水流戛然而止,他将陈溺向前推了推,另一只手从墙上抽下了浴巾。

    按照陈溺以往的习惯,冲干净了身上的泡沫,会再进浴缸里泡一会儿澡。

    不料在水声结束后,身体却被浴巾包裹住,紧接着被一路向前推,房门开启的声响过后,那只掌在他背后的手一个施力,将他推出了浴室。

    不等他回过身,浴室的门再度闭合。

    陈溺:“……”黑滋尔是个什么鬼玩意???

    能感觉得出来,黑滋尔并没有跟着一起出来,而是把自己关在了浴室里。

    可能是他见识得少,嘴上说着想要成为他的恋人,行动力却如此低下的人还是头一回见。

    当黑滋尔从浴室里走出来时,陈溺早已自己摸索到床上睡下了。

    他靠近时的动作显得有些小心翼翼,探出手轻轻触碰陷在床被间那人的面孔,指尖流连于眼眉之间磨娑描绘着。

    许久之后,屹立在床边的男人俯下身去,含住了那对令他肖想已久的薄唇,没有过多的深入的浅尝辄止,当察觉到自己的呼吸有再一次紊乱的迹象时便立即抽身。

    介时,床上的青年却遽然睁开眼,挑起的唇角勾勒出一个轻佻的弧度。

    陈溺用着似笑非笑的语气说道:“我还没睡着。”

    他一手撑在床上,支起上半身,另一只手抬起朝床外摸索去,带着些许凉意的手顺着黑滋尔的手臂向上攀爬,最终摁在了他的颈部。

    黑滋尔顺着他的力道弯下腰身,目色更是黯下一层。

    那个人类贴近他的耳旁低声蛊惑道:“上一次你拒绝了我的提议,又偷偷摸摸的做这些轻薄的事,是不是得给出一点儿诚意?”

    陈溺索性直白的挑明意图:“你既然能不费吹灰之力打伤管家,应该也同样也能对付游戏里其他的鬼怪,可别让它们伤到我。”

    圈在脖颈后的手一再向下拉拽,黑滋尔流露出些许无奈的神情,顺势倒下,将陈溺笼罩在自己身下。

    按照现在的趋势继续发展,接下来的游戏会一场难过一场,他需要有人挡在自己身前做那个替死鬼,心甘情愿是最好不过。

    撑在床上的另一条手臂也向上抬起,绕过上方那人的肩颈,同样圈在那道修长的脖颈间,以此借力支撑上身离开床面。

    凑得足够近了,他能清楚的感觉到黑滋尔错乱的气息混淆着灼热感由上喷洒在面部。

    陈溺嘴角噙着笑意,眉眼弯下,斯文与恣睢并存的面孔上泛起搅乱人心的温柔:“我不管你是人是鬼,只要你能让我活下来,活到游戏结束。”

    黑滋尔直直望进那双浅淡琥珀色的瞳孔,阒然无一物的双目也被笑意柔和,带着缱绻万千,可看着再怎么乖顺也只是陈溺故意引他产生的错觉。

    他恰到好处的拿捏着黑滋尔的欲/望,毫不吝啬地跑出饵食:“你要什么,我给什么,怎么样?”

    或许比起他,陈溺才更适合做鬼怪。

    殷红的嘴唇一张一合,唇齿之间不断流出的言语将听者的贪婪与怒意同时挑起。

    阴影吞没了黑滋尔的大半张脸,苍白有力的手覆上人类纤长脆弱颈部,拇指指腹在动脉处磨娑,感受着那里潺潺流动的生命力。

    只需要微微施加力道,就可以彻底截断余下的话,可他舍不得。

    陈溺:“我说起来是有过几段恋情,却没同任何一个人真正亲近过,说不准我会真的喜欢上你,好好考虑一下?”

    摁在颈部的手向下一压,使得陈溺倒回床上。

    长久以来的隐忍彻底付之一溃,黑滋尔埋下头,堵住了那诱人去采撷的胭红的唇瓣,不再是前先那般小心试探,仿佛是被陈溺的那番言论撕下了他的伪装。

    “唔——”

    主动提出这桩交易的陈溺配合着他的一举一动。

    直到呼吸难耐,他才别开头,舌尖掠过略微刺痛的下唇,喘气不稳地说着:“我就当你同意了,这种前戏,就当是预先交付给你的订金。”

    说话时,他的神色依旧清明,看不出有被方才那一吻扰乱心绪的迹象。

    …

    陈溺俨然已将享受黑滋尔无微不至当做理所应当的日常,用过早饭后依旧有些困乏。

    在小餐桌被撤掉后,他将黑滋尔当成了靠枕一样,半躺半坐侧缩在黑滋尔怀里醒神,眼睛睁一会儿阖一会儿,险些几次又再度睡过去。

    他半开玩笑地说道:“是不是你昨天亲我的时候把我的精气给吸走了?现在该还回来了。”

    黑滋尔捏住他的下巴抬起,埋下头去。

    房门“咔哒”一声。

    杨贤推开门时正看见这么一个画面,立刻用手腕挡在眼前转身欲退出去。

    听到房门落锁声,陈溺推开了黑滋尔坐起身,大致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喊道:“回来!”

    杨贤才合上门,压着门把手的手肘还没挪开,听到陈溺的话又只得再度硬着头皮推开门。

    黑滋尔面色阴沉,杨贤光是站在门外,就有些喘不过气来,对上黑滋尔不满地视线,头皮一阵发麻。

    陈溺漫不经心地问道:“什么事?”

    杨贤干咳一声:“田积死了。”

    听到这话,陈溺眉头微微蹙起,又很快恢复平展:“怎么死的?”

    杨贤道:“还不知道,发现他的时候,他倒在冰箱前。”

    他组织了一下语言,抗着黑滋尔阴郁的注视站在房门外,将事情完整的叙述一遍。

    第一个发现田积死在冰箱前的人是陈溺的父亲,陈辛礼有晨跑的习惯。

    游戏开始后这项活动暂停,但早起的习惯产生作用,天色将亮时他就醒了,离开自己的房间打算下楼喝一杯咖啡。

    谁知道刚走到客厅,就看到冰箱的门大开着,地上一片暗红色的积水,由冰箱门与地板之间的缝隙蔓延入陈辛礼的视线。

    当他走近后,冰箱门后的画面展露全貌。

    田积的身体断成了两截,上身与下身被硬生生的撕扯开,垒在一起堆积在冰箱门后。

    田积的尸体被发现的时间应该与陈辛礼发现他的时间相差不远,两面断口处还在不断往外潺潺流血。

    目睹了田积惨死画面,陈辛礼立刻去叫来其他人,出于私心,不想陈溺再受到什么刺激,陈父没有来敲响陈溺房间的门。

    事以,陈溺成为了最后得知这件事的人。

    杨贤挠着头:“我就觉得,还是和你说一下的比较好。”

    陈溺摸着自己的下巴,点了下头:“你做得对,我爸在这方面有点紧张。”

    杨贤犹豫了会儿,问道:“我怎么觉得……叔叔阿姨好像有点儿怕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陈溺顺水推舟:“嗯,以前有些误会。”

    杨贤道:“好歹是你父母,有什么误会赶紧说开就完了,一家人凑在一起还这么提心吊胆的,难受不难受啊。”

    陈溺:“有机会再说,你刚刚说,我爸发现田积的时候,冰箱的门是开着的?”

    杨贤道:“对,我们过去的时候冰箱门都还没关呢,冷气咝咝往外冒。”

    基本了解的差不多了,陈溺挥挥手,让杨贤自己先回客厅。

    在离开之前,杨贤看向黑滋尔,又很快别开视线:“你们两个……”

    没等他把话说完,陈溺便打断道:“达成共识,在一起了。”

    杨贤点点头,“哦”了一声转身走了,好像还没睡醒一样。

    陈溺与黑滋尔穿好衣服,没再继续猫在房间里,有必要下去看一看。

    黑滋尔和陈溺是最后抵达客厅的人,其他人已经坐等了好一会儿。

    人齐了,田积的尸体还在原处,在没有弄清楚田积的死因之前,尸体还是不动为妙。

    安善美面色惨白,显然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现在反倒是羡慕起陈溺,不用目睹这么骇人的场面。

    黑滋尔把陈溺安顿在座位上后,才走近冰箱前,蹲下身视察一番。

    他将诊断结果写在纸上,递给程几何。

    程几何受宠若惊地嘿嘿一笑:“让我念啊?终于轮到我口传圣旨了。”她清了清嗓子,掐着腔说:“失血过多、坏死组织感染、感染性休克。”

    修哉:“感染?”

    黑滋尔指了指其中一半尸体,旁人顺着他指的方位看去,溃烂的腿肉几近腐败,表层皮肤倒是看起来很正常。

    他们虽然早就发现了田积的尸首,可碍于太过惨状,并没有过于仔细的去看,之前也没有发现这一点。

    陈溺说:“田积收到的快递是腿,沈萌欣收到的是气管与肺部支气管,两者的死因都与收到的身体器官部位有关。”

    千黛顺着他的话说下去:“那也就是说,他们两个很大可能是踩中了同一个致命要素。”

    程几何与修哉异口同声道:“地狱无门!”

    沈萌欣打开了面前的玻璃门,接着就病发身亡,田积打开的……则是冰箱的门。

    安善美:“可是我们也有开门啊……”

    很可能是随机的,谁死了,就是谁运气不好。

    柯杰脸色铁青,话语却是十分无力:“照这么说,就没有一个可以规避死亡的方法了?”

    真要只是正正经经的门也好说,现在连冰箱的门也算作在内,难不成连衣柜、橱柜甚至抽屉这些也算作在内?

    谷阿羽道:“游戏难度是真的提升了不少。”

    从第一场敌在明我在暗,即便全球区域融合也可以靠躲藏苟且偷生,到现在……只是随手打开一扇门就会被拉入地狱。

    太难了,想要活下去……真的太难了,完全无法预料意外会在什么时候落到自己头上。

    安善美红了眼眶,吸了吸鼻子道:“这个游戏到底什么时候才算是个头啊,难不成要等到世界上只剩下最后一个人类,游戏才会彻底结束?我们真的非死不可吗?”

    修哉呼出一口气,勉强摆出笑脸,摸了摸安善美的脑袋,安抚道:“至少我们现在还活着,没有被宣判死亡。”

    千黛跌跌撞撞地冲到陈溺面前,跪在他脚边,拉住他的手臂道:“你可以听到,你可以听到是不是?哪扇门打开时会有危险,你可以听到的啊,你得救救我们!”

    陈溺缓缓把手抽出来:“怎么救?二十四小时跟着你?”

    千黛又慌忙去拽他的衣摆:“你可以每天检查一遍房子里所有的门,再找找其他的盲人,把他们都抓来……”

    一道阴恻恻的视线落在千黛抓着陈溺衣角的那只手上,黑滋尔不悦地眯起双目,一把将陈溺从椅子上拉起来,拽到自己怀里,宣告自己的所有权。

    他看向千黛的眼神中带有浓浓的警告,强大的威压令人难以提起胆子与他对视。

    夏宰扶起千黛,抹着额头上的汗,向陈溺低头哈腰地赔笑道:“发生的事有点儿多,小任出了事,小千也受到了点儿影响,别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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