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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逃生游戏里撩最猛的鬼-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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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显然他的双生灵在他的公寓里居住过,还用过他的东西,距离电脑上一次开启的时间就在一天前。

    大概是在陈溺的手机丢失后,由于随身物品刷新同步机制,二重身从他那里复刻来的手机也在刷新时点过后跟着消失,没有了手机可以使用,所以这几日里它频繁使用了放在家里的笔记本。

    它登录过陈溺的社交账号,还浏览过一些网页。

    电脑微/信上有它和陈溺父母的语音通话记录,通话时长是二十几分钟,就在两天前。

    它在搜索引擎上搜过大量有关于二重身的信息,网页浏览记录也大多是相关内容。

    这就让陈溺有些疑惑了,难道作为一个二重身,它也不了解自己是什么样的存在?

    除此外,他的个人微博里多出了几条新内容。

    先前借用修哉手机时,并不想留下过多痕迹,所以也没有进入自己的主页看看,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这几条并不是由他本人所发的微博。

    10月28日:今天不走运,下去倒垃圾的时候看到了和自己穿着一样的人,看样子该换个设计师了;联系不上父母;屋里好像进小偷了,地板被踩脏了,鸡崽也不见了。

    10月29日:睡觉睡到一半,身体忽然很痛,在那之后,掀开被子发现出现了很多淤痕。

    看到这一条时,陈溺忽然间想到了,当时在公交车上,苏溪的衣袖不慎被蹭起,手腕上露出的一圈勒痕。

    脑子里一下涌出了太多可疑点。

    从它发出的第一条微博来看,二重身应该并不知道自己不是真正的人,甚至它觉得自己就是‘陈溺’本身。

    它也和陈溺同样因联系不上父母而心火缭绕,在意鸡崽的行踪,会因家里被弄脏翻乱而不满,会下楼倒垃圾。

    正因为在它的认知中,它就是陈溺,这个公寓就是它的住处,陈溺的父母就是它的父母……可这样也说不通。

    如果一直以来和他们相处的苏溪是假货,真正的苏溪又到哪去了?二重身在饥饿的时候又是怎么找到本体所在位置的?

    即将关闭微博页面之前,陈溺注意到草稿箱里有未发出的内容。

    【实在太饿了,回过神的时候已经吃完了,吃下去后,才有了亲身体验过的切实感,原来那个时候那么难过……原来我才是假的。】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我和你有着同样的想法,接下来我会做你想做而不敢做的事,到你想去而不能去的地方。】

    这可不大好,毕竟他现在最强烈的想法就是活下去,如果二重身的存活与他们的存亡有冲突,两者之间只能幸存其一……那这个人必须是他。

    临近中午,晴晴睡醒了,陈溺也不会做饭,凑合着用面包机烤了几片面包吃。

    晴晴拿着缺了口的面包片,脸颊鼓囊囊,口吐不清地说着:“唔——妈妈他们在家里等我们呢。”

    陈溺只当是童言无忌,往面包上抹着黄油,随口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们回家了?”

    晴晴煞有其事地抬手,朝某个方向指道:“我闻到了,从那个方向飘来的,那边是我家。”

    “那边?”陈溺方向感不错,虽然有一堵墙挡着,但不妨碍他认出了晴晴指的方向的确是他们逃来的大致方位,不是胡乱指的,“你是真的知道?修哉和你妈妈现在都在你家里?”

    晴晴鼓着腮帮子嚼着面包,点着头道:“嗯,嗯,我们什么时候回去找他们呀?”

    “现在。”陈溺片刻不耽误地站起身,咬着面包片一角,右手拽下了挂在椅背上的风衣。

    他走到落地窗边朝公寓大楼外看了看,经过这一夜,街道上的车辆也有不少被怪物给扫翻了,堆在了绿化带中。

    很可能是后半夜往车里躲的人多了,引起了鬼怪们的注意,干脆每一辆都糟蹋一下,把路也清了出来。

    他转头看向陈溺:“不上去看看吗?”

    双胞胎跪坐在沙发上,扒着沙发背,眼巴巴的看着窗外,晶莹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一副准备要跟着楼上的节奏一起哭上一场的模样。

    陈溺取下眼镜,捏了捏鼻根,闭着眼道:“去,抓到鸡崽就回来。”

    出门之前,修哉特地嘱咐双胞胎先回卧室去和苏溪呆在一起,他取了挂在鞋柜上方的钥匙,关上了门还从外上了反锁。

    两人上了楼,站到门前时,就隐隐能听到屋内爆发的哭声。

    修哉敲门敲了许多下,陈溺抱臂站在他身后,默默的数着时间。

    大约过去了有六七分钟,屋内的人才迟迟把门打开。

    开门的是一名身体壮硕的中年女人,她的皮肤粗糙,颧骨处挂着高原红,被眼泪鼻涕那么一糊,看着整张脸都脏脏的。

    陈溺不着痕迹的挪了挪位置,整个藏在了修哉身后,在后方露声不露脸:“不好意思,鹦鹉飞到你家里了,可以还给我吗?”

    修哉从卫衣口袋里摸出一张面纸,递上前去:“不要紧吧?”

    他这一问,到让那女人哭得更大声了,呜呜声响彻楼道。

    “不要紧就不会哭了。”陈溺不满于修哉多嘴问这一句,他把挡在前方的修哉拨开,绕过女人往屋里走,同时道:“抓到鹦鹉我们就走,不会打扰你太久。”

    修哉一步上前从后方拉住了陈溺:“放着一个哭成这样的人不管,大喇喇的走进别人家里,未免太冷漠过头了,你从没在意过别人的感受吗?换做是你的……”

    没等他话的说完,陈溺就甩开了搭在他肩膀上的那只手,漠不关心的视线从二人上身略过:“换做是我哭成这样,一定不希望被别人看到,不如我们就顾忌一下她的颜面,快点儿离开。出门前我就说过,找到鸡崽就回去,不要做多余的事。”

    这家对门的那户人家也听到了楼道中的声响,不声不响的把门给打开了,他们应当事先从猫眼里瞄过外面,却依旧很谨慎的先探出头张望,见楼道里的修哉是在慰问哭泣中的中年女子,一男一女这才放下心走出来。

    看上去他们是一对儿夫妻,女人还是有些紧张,挽着自己老公的手臂,硬是把他给一起拉上前,走到中年女子前,低下头道:“出什么事了?小点儿声,你可别把外面那些东西给哭来了。”

    陈溺走进屋中,鸡崽已经瞄准了他的头顶飞了过来,还没落上去,被陈溺抬手一把给捏了个正着。

    成功抓获在逃鹦鹉,陈溺转身向外走,在这短暂的时间内,修哉没能安抚好那女人,还叫她紧抓住了手臂没法挣脱。

    女人哭声未减,滑跪在地,修哉被她拉着,只能跟着一起蹲下身。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说的话也混在呜声里变得含糊不清:“爸,我爸……跳下去了。”

    闻言,陈溺的脚步一顿,改往大开着的飘窗走去。

    伸头朝楼下张望一番,看到了以扭曲的姿势趴在楼底一动不动的人,他的尸体还算完整,但要不了多少时间,就会有吃人的怪鬼从这周围路过,到时别说全尸了,估计连肉沫也捞不着。

    那些鬼怪吃人吃的干净,才让死了那么多人的街道,连点儿血迹也找不到。

    对家的户主唏嘘道:“哎哟,这怎么就跳下去了……现在能活命,就是好事一桩啊。”

    “他说、说他自己……年龄大了,遭不住这样担惊受怕的……呜……日子,活着也是……在浪费家里的粮食,还不如、还不如先走一步,呜…咳咳……”

    听着这些话让陈溺有些心里一阵烦闷,他走过去把尸体的事跟他们说了一下,问修哉拿了钥匙。

    修哉掏出钥匙递给他时,嘴角边泛起一抹浅浅的笑意,陈溺不冷不热地看了他一眼,也没心情去揣测修哉在打什么主意,一手攥着不安分的鸡崽,头也不回地下了楼。

    没过多久,修哉也从楼上回来了,陈溺听到了敲门声,走到房门前通过猫眼确认了一番才把门给打开。

    修哉一脚踏进门,陈溺就朝他伸出了手:“你的手机再借我用用。”他想着或许微博上已经有人看到并回复了他们的刚刚发出的那条微博,说不定还能收获些新线索。

    从修哉那里借来了手机,陈溺就直接转身回到了卧室,呆在客厅里能听到外面楼道里的声音,让他觉得有些吵。

    之前让修哉发出去的微博是得到了不少评论与转发,有价值的却几乎为零。

    难为这些沙雕网友,都到这种时候了,还能在评论里飙骚话。

    @晋江名特产烤乳鸽:继续啊,用力,不要停。

    @太太今天发粮了没有:我抓起侦探社扛把子就是一个百米冲刺,快快把新的信息也交出来!!!

    @M木易鹏YP:根本活不下去了,都怪那些不守规矩的贱精,害得所有人都要跟着一起受累,我们区本来就只需要打假,没什么生命危险,这一下多了那么多妖魔鬼怪,连家门都不敢出,这还玩个屁啊。

    比起那些抖机灵的评论,被顶到第三条这一条更让陈溺觉得碍眼,如同被人站在面前指着鼻子骂了一通,楼中楼里还有很多附和赞同这一言论的人。

    他们不着急解决眼前的问题,相比之下,对这些人而言,先争出个谁是谁非,才是首要的头等大事。

    热搜话题中排在第一位的是人头气球,第二位是赌鬼,顺位依次下去,都是出现数量多,涉及面积广,外表又足够可怖的鬼怪。

    二重身的话题可以说是相当冷清了,怕不是其他区域的人,到现在注意到二重身存在的都没有几个。

    已经没有再看下去的必要了,是他太高估这些人了。

    现在最大的难题,无疑是他们该怎么去辨别,与自己面对面的人,究竟是真的人类还是二重身。

    可微博上却没有一人提到这一点,甚至连指出这个问题的也没有。

    陈溺失望的退出了微博,又点开了通话记录。

    原本是想再给父母去个电话,传达给他们一些有价值的线索,以便他们随时应对不测。

    但在通讯记录的界面一跳出来,陈溺的眉头就紧紧锁了起来。修哉的手机上,有过两次拨打了陈父号码的记录。

    除去陈溺先前借用修哉的手机打过的那一次,多出的这一次通话是哪儿冒出来的。

    应该不是修哉无意间手滑拨出的,看通话时长,并不短。

    他拿着电话起身走向外,准备去当面问问修哉是否有给自己的父母打过电话,手压在门把手上,刚开启一条缝隙,陈溺就听到了双胞胎的对话。

    他走出卧室顺着说话声来源的方向转过头去,见两个女孩儿正蹲在冰箱前,冰箱下面冷冻层的门还没有关上。

    戴着白兔发卡的孩子手里拿着一只迷你小雪糕,那雪糕上有一个小小的缺口。

    因嘴里含着东西,女孩原本就口齿不清的说话声变得更加模糊,但依稀能听得清她是在问另一个孩子:“是不是很甜?”

    戴着黑猫发卡的孩子乖巧的点点头,露出粲然的笑脸:“好甜。”

    陈溺站在原地迟疑了半晌,想想还是走了过去,把冰箱门关上,顺手取走了那支雪糕:“天冷,吃这个会生病,苏溪和修哉去哪儿了?”

    手里的冰棍被拿走了,那个孩子抬起头,怯生生地看着陈溺,用细细弱弱的声音说道:“唔……是小晴晴想尝味道。”

    “旧哥哥和妈妈一起去帮助别人啦,新哥哥身上有伤,要和小晴晴、大晴晴一起乖乖呆在家里。”

    陈溺转头看了眼手里动物形状的冰糕,果然是小孩子,连谎话都说不好,雪糕上赫然只有一处被咬过的痕迹,那带着黑猫发饰的女孩嘴里也不像有含着东西的样子,讲话声也比另一个要清晰许多。

    他问出一个令自己有些在意的问题:“你们两个名字里都有‘晴’字?”

    两个女孩用力点了下头,异口同声地说:“嗯!都有哦。”

    他看向小晴晴,也就是拥有黑猫发卡的孩子,尽量轻缓嗓音,用不那么生冷的语气道:“你今早没吃饭,不怕惹妈妈生气吗?”

    小晴晴嘟起樱桃似的嘴巴,眨眨眼睛,黑长的上睫毛与下睫毛分分合合,她揪起了自己的衣角,小脸又变得粉扑扑的,扭捏着说道:“妈妈现在对我们很好,不会再生气了。”

    陈溺:“以前经常生气吗?”

    两个孩子相视一眼,大晴晴瘪着嘴道:“妈妈以前打人可疼了,在家里说话也很大声,会吓到晴晴,经常会发很大的火,只有院长叔叔来,妈妈才会做好吃的饭。”

    听上去是一个极其不尽责的母亲,和陈溺现在看到的苏溪并不一样。

    目前陈溺也只是在猜忌,但也不能仅凭此就去妄下定论,人会在绝境中醒悟,谁也不知道苏溪在游戏开启后经历了什么。

    看着手机里熟悉的面孔,基本已经可以猜到接下来会听到怎样的陈词滥调。

    作者有话要说:  白疫医:献祭一个程几何,干掉一个情敌。

    托拜厄斯:快点,我帮你。

    …

    纯情白疫医:QAQ感觉溺溺完全不给我机会。

    为老大恋情秃头的黑疫医们集体翻书研究课本。

    黑疫医A的恋爱研究报告书:面对非暴力不合作目标时,建议直接用武力手段解决,亲他,睡他,小黑屋关他。

    …

    一天过后

    …

    白疫医:溺溺在小黑屋里头,我在屋外头,我摁了一下午的门铃,他不给我开门!!

    黑疫医集体离职,老大不争气,救不了。

第70章 无门() 
你可能看了个假文; 补丁随机章节掉落真章。  鸡崽的喙还勾在他的眼镜腿上; 陈溺抬起头后它整个挂在了上面; 爪子下的信封也从肩膀上滑落,又被陈溺随手拾起来。

    可以看出来那信封原本并非是暗红色,而是被什么液体打湿后染了色,干涸后就成了这皱皱巴巴、又干又硬的样子; 但说不定又是什么有用的道具; 还是带着比较好。

    约莫是由于饥饿所致,鸡崽对着陈溺的耳朵又吵又闹; 鸟粮连同背包一起被那三个人拿走了; 陈溺身上现在除了这只无法拆开的信封之外什么也没有。

    距离上一次进食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低血糖带来的恶心感与身体各处的不适结合在一起,让陈溺难受到了极点。

    他一手撑在斑驳的墙面上,动作迟缓的从地上一点点站起身; 蹒跚着脚步往后厨挪动。

    厨房里随处可见油污; 灶台边摆放着油盐酱醋等调味料,陈溺找到了半袋白砂糖; 包装袋敞着口,表面上那一层糖已经变成了黄色。

    灶台下有些小米,可以用来给鹦鹉喂食,陈溺先给鸡崽抓了把小米; 又盛了一小碟水给它,之后一次性的纸碗盛水涑过口,才舀了两勺白砂糖塞进嘴里; 皱着眉头囫囵吞下腹中。

    眼下也不是可以挑剔食物的时候,他一手撑在炤台上,另一只手拿着在厨房里找到的干面饼往嘴里送,无名指与小指间还夹着那只小信封。

    本想再去前厅找一找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可接下来一转身,便被堵在厨房门外的高大身影给吓了一跳。

    门框那儿杵着一个身着西服,裹着落地长的斗篷大衣的人。

    他的脸被银制的鸟嘴面具遮着,扣在头上的高礼帽边还夹着两三根黑色的鸦羽,左手还拿着一根森白的手杖。

    与陈溺之前见过的那些疫医有所不同,除了帽子上别的鸦羽外,他的衣着从头到尾都是雪白色,包裹的非常严实,就连两只手也戴着一双白手套。

    他就那么站在那里,面朝着陈溺,一动也不动,就好像是凭空出现的白色石膏雕塑。

    那道视线给人的感觉太过强烈,虽然无法透过面具上眼睛位置的两片猩红的镜片后的光景,但陈溺明显能感觉到他在注视着自己,一瞬不瞬的盯着这边。

    就算对方暂时还没有要攻击自己的预兆,陈溺也不敢轻举妄动,撑在炤台上的那只手悄悄的向后摸索,一把将正在啄食小米的鸡崽给抓了回来。

    闷头吃粮的鹦鹉不满的低下头,朝勒住它的手指叨去。

    陈溺还没来得及把鸡崽揣到怀里,就在这时,屹立在门前的疫医动了,径直朝他走了过来。

    一尘不染的皮鞋敲击在地板上,清脆的脚步声一下一下刺激着陈溺的耳膜。

    他的靠近让陈溺绷紧了神经,身体不听使唤的颤抖起来,就连面临被巨兽嚼碎的险境时,陈溺也没有恐惧到这个地步。

    他清晰的感觉到了从对方身上散发出的危险气场,随着疫医的一步步靠近,那股压力也到了让人难以呼吸的地步。

    在疫医看着陈溺的同时,陈溺也紧盯着他,紧张的计算着步数。

    就在两人间的距离仅剩下两步之遥时,陈溺扬手将干面饼与小信封齐齐朝他砸了过去。

    疫医的动作看似慢条斯理,却轻而易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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