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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不能吟-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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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免又想起前阵子孙彭说到的许潜。
皇帝的事情她不能挖掘,但不代表不能在脑子里琢磨。
孙彭说许潜犯事也是在秋狩途中,那么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许潜为什么会触怒皇帝?
如果只是一般的触怒,按皇帝的为人不像是会轻易要他偿命的那种。
如果真的欺君犯上,他又何以只杀死了他与妻儿?连许灵莺的生母他也没有再追究。
是他疏忽了吗?这不应该。故意放水显然也不见得。
那么会是对许潜怒而不恨,不想再追究吗?
她总觉得皇帝有秘密,而且这秘密还不小。
就是不知道会是什么?
……到达目的地这日天气好到让人想即兴撒欢。
行宫前广场上下了马车,先照宫规按品级站好,等皇帝及贵人们入了宫之后,众人才得散。
戚缭缭就见一众疲色重重的人群里,独有燕棠依旧如同刚刚沾水啄过羽毛似的整洁精致到挑不出一丝毛病,显得那么鹤立鸡群。
燕棠察觉到她的目光,怡然走过去:“我住在正殿东面‘松云间’。”
戚缭缭笑:“关我什么事?”
他垂眼睨着她:“怕你走错路,误闯进来。”
程敏之与邢烁远远望见,四只眼珠子盯住,却不敢动。
戚子泯却不敢不听家里的,赶紧上来把戚缭缭给拽走了。
燕棠也不着急,悠然抚着袍子。
行宫占地十分之大,恍如一座天然园林,正殿位于南山半坡,为皇帝贵人所居。
正殿东西两面有甬道延伸下坡,建造着许多院落,相对集中,却又各自独立,为随行百官携眷所居。
东路山坳之间辟有一片演练场,因而通常住着武将,而西面则建有座藏书阁,是为文臣所居。
戚家住的地方叫“凝香阁”,是座有东西跨院的四合院,东面住着靖宁侯府,西面则住着玉玑坊的宣威将军裴秘夫妇及一双儿女。
因着都在一块儿,程邢两家也都隔得不远,基本也是两户一院,宅院与宅院之间有石径或树木相隔。
这个季节枫叶正当红,因此推窗便是层层叠叠的黄绿青红之色。
安顿好之后她就问坐在前厅的靖宁侯:“秦王他们住哪儿?”
戚子煜刚换了衣裳走出来:“住‘暮雪斋’。你打听他干什么?”
戚缭缭打听秦王,当然是惦记着皇帝到底在萧蔚与燕棠之间更“宠”谁的问题。
经过上次校场比试,她相信过几日在围场,燕棠表现也绝不会差。
她也相信皇帝心里也有数。但她还是想看看皇帝究竟心里不满意燕棠哪点?
倘若纯粹只是经验问题,那么换个那不么刚愎的老将挂帅,让燕棠随行也是行的。
在明知道萧蔚打了败仗,且还给大殷蒙上奇耻之辱的情况下,她当然不会希望他再上阵大殷这么多名将,又不是没得选择了。
“皇上有旨,传靖宁侯及世子雍极殿见驾!”
正说着,太监忽然前来传旨。
父子俩不敢怠慢,即时理装前去了。
又有随行的卫贵妃及李淑妃派人来请女眷。
戚缭缭便与沈氏也往后宫方向去了。
路上遇见不少人,但总的说来人并不多,文官那边则是不曾带家眷的。
出来玩不如在京师规矩大,但该有的礼数还是得有的,刚落地休整了,君臣总归得见见面,贵人们与女眷们也得打个招呼。
邢小薇自护国公夫人身边快步赶上戚缭缭:“阿烁他们说晚上出来玩,你下晌别出去了,养好精神!”
戚缭缭想了下:“都有谁?”
“就我们几个。就在山下草原上,听说别坊子弟们都有安排了。
“我哥他们都约了世家子弟们去喝酒了,还要在草原上搭帐蓬,到时时候咱们几个也搭个帐蓬玩玩儿。”邢小薇期待说。
又道:“好不容易出来玩,憋在屋里做什么?自然是要把握一切时间的。”
戚缭缭就喜欢她这行乐至上的性子。略想,就点头了。
因着有奉旨前来的将领,司礼监准备了宫宴,但因舟车劳顿,故而设在晚间。
燕棠梳洗完出来,传旨的太监也到了。
到了雍极殿,只见文臣武将都来齐了,皇帝依旧满面春风,越发让人摸不着头脑。
西北来的几个相熟的将军不便过来打招呼,均笑着冲他抱拳,算是见过。
徐坤站在靠后的位置,远远地望见燕棠进来,竟有些难以逼视,心里便又多了几分犹疑。
等到挨个儿地宣旨读完嘉奖令,领下赏赐之后,君臣闲坐吃茶的当口,总有几分心不在焉。
好容易等到散朝,回到居处,那眉头也还未松开。
“没去寻王爷叙旧?”徐夫人带着孩子在院子里荡秋千,见状迎上来。
第210章 我没有喜
徐坤沉吟坐下来:“四年过去,王爷已不是当初去西北历练的青涩少年了。
“我方才远远地看着他进殿,只见人比从前高大了许多,威严也更甚了许多,那富贵端方的样子,竟令我有些自惭形秽。”
徐夫人坐下来:“胡说什么,你是叱咤沙场的真正的将军,而他不过是个出身富贵的世子家弟,你有什么好自惭形秽的呢?”
徐坤强笑着捏了捏她的手。
徐夫人便又道:“算起来他也刚及弱冠之龄,如何就能令得夫君这样心怯?”
“或许是因我寻他是为了走后门吧。这种事情,我还真是没有做过。”他握了握拳头。
看一眼她,他又安慰道:“不说这些了。你别着急,还有好些天呢,我总要找到机会的。方才皇上赏了许多珠宝银两,你去点点,收起来吧。”
徐夫人坐着没动,手覆在他手背上道:“你这样不行,王爷身边有用之才太多了,即便是还记得你,以他的为人,恐怕也不会轻易答应你。
“与其如此,你倒不如做点什么,让他看到你的存在。”
说到这里她停了停,又道:“你想想,咱们家并无根基,纯靠你这些年一步一个脚印赚下来。来日便是去了别处当差,朝中有个人惦记着总归是好的。
“倘若你能借这个机会得王爷垂青,将来的路岂不是要顺畅很多?”
徐坤细想片刻,微笑道:“你说的很对。还是你想得长远。”
徐夫人抬手抚抚他面廓,说道:“我方才听钟大嫂她们说,今儿晚上勋贵子弟们都会在草原上行乐,将领们也会去,那么想必王爷也会去的。
“你也别着急说,先跟着去看看情况,看看有没有什么别的机会,到时候见机行事便罢了。”
徐坤点点头:“我听你的。”
将领们走后,皇帝把燕棠及戚子煜他们这些世子们留了下来。
说了些正事之后,又聊了聊过几日去围场的事。
太监李芳来暗示了几次让他先歇会儿,毕竟风尘仆仆好几日了。
但他也视而不见,反而道:“你们几个晚上坐一桌,宴会上都活跃些。”
这下不但燕棠觉得他不对,就连戚子煜都觉得皇帝此行高兴得紧了。
退出来后他就在山路上狐疑起来:“皇上莫不是有喜?”
“怕是你有喜吧?”燕棠睨着戚子煜说。要真给他指个媳妇儿回去才好!省得一天到晚地盯着他。
戚子煜对于黄隽那一战结果至今都十分满意,听出他嘴里火药味,便就笑得嘴角都咧到了后脑勺,拍起他肩膀道:“我没喜,你也不会有喜,大家都差不多!”
燕棠不想理他。
程淮之和邢烁就抱着胳膊斜支着长腿,冷笑地看着他们。
朝政稳定,东宫强势,因而皇帝后宫也安稳得很。
妃嫔们都是上了些年纪的人,子女们该有的位份都有了,宫里不再进新人,争宠也没有什么意义。
卫贵妃与李淑妃一个温良一个爽利,知道大家都辛苦,又还要准备晚上宫宴,便稍稍说了几句就散了。
戚缭缭回到院里恰巧戚子煜也回来了。各自说起两边情况,重点就落到了皇帝这喜色上。
戚缭缭回想了下,前世里皇帝这个时候既没添丁也没发现什么了不得的良才,这还真猜不着会是为了什么。
只能等宫宴上再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
……午膳后扎扎实实地歇了一觉,再泡了个热水澡,天色便已近暮。
整个宫园内宫灯已陆陆续续亮起来了,和着昏暗的天色,将远处的洲岛湖泊,以及草原山坡都照成一副天然的丹青。
宫宴在钟声里开始了。
雍和殿东配殿整个被布置成了宴会场。
东面坐朝臣,西面坐官眷。中路摆了十来座楠木底座,上摆着各为两尺来高的珊瑚做为华丽的隔断。
戚缭缭随着沈氏坐下来,就听有人在对面悄声喊她。
抬头一看,只见燕正呲牙咧嘴地冲她打招呼,又指着隔壁席上他哥,大约是要她留意留意的意思。
燕棠与戚子煜他们同桌,也正看过来,在满殿珠光宝光映衬之下,他少了几分素日的端凝,而多出几分身居高位的气场。
戚子煜冷眼看过来。
沈氏也扭头看她:“瞅哪儿呢?”
戚缭缭收回目光,拿了颗花生剥起来。
戚子煜收回脸上冷色,又笑呵呵的拍起燕棠肩膀。
人员陆陆续续到齐了。
随着太监通报,皇帝与娘娘们也到了殿门外。
气氛忽然就变得肃穆。
戚缭缭随着沈氏恭身落跪,规矩丝毫不差。
这种场合总是很容易令她回想起永郡王府老太妃过寿那回。
戚如烟因生了孩子,萧谨不可能抛下老太妃和大月子中的妻子出来,当然皇帝这次也没有下旨给赋闲的皇亲,所以郡王府这次没人来。
得亏是没来,不然的话就戚如烟那恨不得把眼珠子直接挂在她脖子上当灯笼的样子,她也够受的了。
正胡思乱想着,鼻尖前忽然就闪来一阵熟悉的似有若无的檀香的味道。
她心头略紧,正要抬头,殿门口便已有脚步声渐渐传来,只见视线里个个衣袂鞋履纹龙攒珠,贵不可言。
遂又立刻将脸俯下,那股可疑的香气,被这一打岔,也瞬间夹在龙涎香,沉水香,胭脂香,等各种香气里消失无踪了。
“……平身。”
一会儿衣袂声远去,上首也传来皇帝温和而不失威严的声音。
戚缭缭随沈氏起身。
“开宴之前,朕有件喜事要宣布。”
太监们读了几句圣谕作为开场后,皇帝就忍不住笑微微看向众人:“朕的三儿子楚王,一眨眼他也长大了,前不久刚及弱冠,此番秋狩之便,朕也把他接回来了。”
说罢,他微笑示意立在身旁的人上前。
戚缭缭听到这声“楚王”,原本半垂的脸,倏地就抬了起来!
只见皇帝左首立着的那人,穿着那袭她再熟悉不过的玄底蟒服,头束着金冠,正如从天而降一般从容微笑地走到人前,这不是前世里该在明年归来的萧珩又是谁?!……
第211章 王爷你好
燕棠离得较近,在听完皇帝的话后不免朝萧珩看去,乍看只觉眼熟,再一看,他脸色也蓦地变了。
随即他扭头看向戚缭缭,就见戚缭缭脸上如同清清白白写上去的一脸愕然……
“恭喜皇上!”
首桌的萧蔚欣喜呼道。紧跟着自愕然里醒神的众臣也皆山呼贺喜起来。
戚缭缭分明记得萧珩是明年回的京,在那之前根本没听说过公开露面。
当然,有了前次在街头的偶遇,他再出现也不是什么很奇怪的事,不然的话她之前也不会那么着急苏慎慈会遇见他。
但私下出现跟公开出现是两回事!
九月里他已经过了二十岁生辰,眼下他出现在这儿,便就等于是过了明路,且必定是要回京的了!
作为“戚缭缭”,也作为脱离了前世过来的灵魂,她自然是可以做到与他井水不犯河水。
他就是提前归来又如何?
于她本身带不来什么影响。
但苏慎慈是她的前身,她跟萧珩这事儿是她人生的关键转折点,这个她可没法儿撂下……
“皇上问你话呢,还不回话?!”
正走着神,突然袖子往下一沉,沈氏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来。
她抬起头,才发现所有人都已经归了座,只有她还愣站着,上首皇帝与两位娘娘都正看过来。
这么望着,再当没事人一样地坐下去也是不能了。
身后不知哪家闺女正在捂着嘴在吃吃地窃笑,显然是在看笑话。
她低清了下嗓子,深施礼道:“臣女方才见到楚王殿下,还以为看到了早几年的郑王殿下。
“两位王爷都承袭了皇上几分风采神韵,所以失态了。还请皇上、娘娘和王爷恕罪。”
郑王是皇帝次子,也是卫贵妃的儿子,早在弱冠之后就去了河南。
她这么一说,卫贵妃就带着两分微嗔而笑起来。
皇帝挑了下眉,未置可否。
燕棠凝眉片刻,将要起身,上首萧珩看了眼他,却先于他而与戚缭缭笑起来:“是我出现的突然,不怪你。”
说着又转头向着皇帝:“儿臣早就听说泰康坊里英杰甚多,又仰慕靖宁侯风采已久,若是得罪了侯爷的妹妹,日后侯爷怕是会不大欢迎儿臣登门。”
靖宁侯闻言连忙起身道着“不敢”。又道:“回京之后定当倒履相迎。”
皇帝哈哈笑起来:“楚王久居山野,性子无拘无束,北溟且莫与他一般见识。都坐吧。本就是出来透气的,些许小事,不须挂怀。”
这态度,显见是早就等着萧珩开口,好给他捧场了。
众人心里有数,气氛立刻活跃起来。
戚缭缭坐下来。
松了口气的沈氏睨她:“有那么好看么?”
戚缭缭心领神会,忙道:“绝对没您夫君好看。”
沈氏也笑了,轻嗔她:“就会拍马屁。”
戚缭缭暗地里长吁了一口气。
再看一眼上首正被皇帝慈父之光笼罩着的萧珩,这眉头就皱了起来。
萧珩作为一个皇子,居然自幼被送出宫寄居,当然是有些原因。
原因也不外乎是幼时体质不好。
皇帝对后宫妃嫔及儿女雨露均沾,除去那些资质格外差的会少些关切之外。
萧珩的母亲沈惠妃原先在赵王府的时候就是时为赵王世子的皇帝的侧妃,后来入了东宫,昔日的旧人都晋升了,到皇帝登了基,沈侧妃就被封为惠妃。
沈惠妃是个知书达礼的江南女子,在萧珩三岁时病逝,据说与皇帝幼年相识,感情深厚。
萧珩因为在胎中受了些波折,出生后身体一直不太好。
沈惠妃过世那几天,皇帝让太子陪着他,他就抱着也年岁还不算太大的太子哭着吵着要母亲。
太子没办法,画画下棋,捉小鸟儿,什么花样都使尽了,他只是哭,最后只能禀给皇帝和卫贵妃。
卫贵妃也哄不好,自己倒累病了,又转交给别的妃嫔,还是哭。
那会儿无音大师正好奉旨入宫给惠妃超度安魂,见状就跟愁闷的皇帝说,这孩子尘缘颇深,恐怕将来身体也好不到哪里去。
皇帝想了一个昼夜,就让无音带他去寺里将养,养到二十岁后再回来。
以上都是她过门后听宫里人说的。
无音是昔年伴随先帝出生入死的心腹明镜大师的弟子,是皇帝信得过的人。
这不,自打他去了竹缘寺,除去医药将养,外加勤学武术,身子倒是逐年地好了起来。
宫里派了老练太监和侍卫前去照应,每逢年节都落不下他那份赏赐。
皇帝太子有空也会去那里看看,可以说,这些年他虽在宫外,得到的父兄的关注却并不少。
皇帝对他归来的喜悦之心,就成了理所当然的事了。
可问题是,现在皇帝高兴了,她麻烦了!
不是苏慎慈麻烦了,苏慎慈该怎么避开这只渣?
又庆幸好在苏慎慈没来,不然的话她便连一点缓冲的时间都没有了。
不过,他究竟又是为什么提前回来呢?
她这里满脑子凌乱,上首皇帝跟臣子们欢庆了一轮,就跟太监说了句什么,又跟萧珩说了两句什么。
太监到了燕棠他们这桌一传话,萧珩就起身了。
戚缭缭也不由挺直了背,打量起对面。
这么看了看,忽然间也明白了。
皇帝让萧珩跟他们几个坐一桌,这意思就很明显了,哪里是什么挑女婿?分明就是跟前世一样,给他儿子找伙伴!
戚子煜他们瞬间会意,领了旨起身相迎。
燕棠也领旨起身,望着这位施施然走来的楚王。
皇亲也分三六九等,如秦王这种有实权在手,又得重用的皇亲才备受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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