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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不能吟-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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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圣旨都指控不了他,随行的那么多文武大臣,皆听他一人指挥,如果不是他决策有误,如何能损失这么多人?

    不过,这件事细说起来就复杂了。

    消息传到了西北,自然又会长上翅膀飞往关外。

    乌剌王帐内,可汗贺楚正与孟恩在围炉喝酒。

    “这个燕棠的父亲,就是昔年与段鸿飞在居庸关枪挑北真国大将铁沁的那员大殷猛将?”

    孟恩支膝的手端着马奶酒,凝眉望向神色同样不怎么轻松的贺楚。

    “就是他。”贺楚搓了搓手,缓声道:“一眨眼,段鸿飞和燕奕宁相继都死了,燕家长子也都能挑大梁了。”

    孟恩抬手抚了下浓眉,说道:“我听巴图他们回来说,那燕棠看着闷声不吭,实际上出手却极为准确有力。

    “这么看来,这次大殷大阅不光是他们皇帝有隔空发威之心,他们朝中将士也是跃跃欲试,等着这一战了。”

    贺楚起身,走到桌上自行斟了杯酒,在手里轻晃着道:“倘若开战,你有多大把握?”

    孟恩唇角一挑,亦站起来:“据这几年我们安插在燕京的探子回报所得的讯息,目前有战功有才干的殷将虽有不少,几大勋贵世家也是颇有实力。

    “但在他们皇帝心目中,能挂帅的我猜还是不会超过五个,这五个人里就包括萧蔚。

    “我对萧蔚此人行军战术,还有脾气禀性揣磨甚多,若他挂帅,我不说有十足把握,至少也有**成!”

    贺楚执着杯子转身:“但又如何才能做到一定是让他挂帅呢?”

    “原本我很有把握,但眼下突然冒出个燕棠,却未必了。”孟恩道。

    “你是说萧会挑个乳臭未干的娃儿挂帅?”贺楚望着他。

    “燕棠是大殷皇帝的心腹重臣,又是他一手栽培出来的。如果说之前还无可能,这次他表现卓越,我认为他很有可能。”

    孟恩抿了口酒,接而道:“如果是换成燕棠,又或者是旁人,我都未必有那份把握了。”

    贺楚透过窗户,望着外头马灯下隐隐飘起的飞雪,说道:“能避免就避免吧。

    “北地已进入冷冬,接下来又该是紧需物资的季节了。

    “早日把西北攻破,说不定明年这个时候,我们就能在关内温暖的房屋里,围着热烘烘的大薰笼,学他们中原人一样煮茶赏梅了!

    “即便是打下整个中原无望,至少也要占领西北辽东一线,如此乌剌才能做到进可攻,退可守。”

    孟恩走到他身后,也望着那飞雪:“明日我便派人传书至燕京。”

    ……

    日子如穿梭般往前过。

    九月中开始连下了几场雨,天气日渐凉了起来。

    到月初,坊间大槐树在秋风里已落了一半的叶子,每日里总能看见那些黄叶如一只只蝴蝶般卷在风里。

    学堂里那些如诗美妙的青藤也逐渐枯黄。

    顾先生开始穿夹衣,悠然持卷的样子莫名使人想到那些隐居的名士。

    他最近添了个重孙子,老先生十分喜爱,给他起名叫壮壮,有时候提到他,他古板的脸上会不自觉地露出笑容。

    校场大阅过去了个把月。

    戚缭缭再也没往王府去过,甚至出入都尽量绕开那边,毕竟在燕棠心里她已经十恶不赦。

    至于擒拿什么的,她当然是不会再去了。戚子煜那道“禁令”简直雪中送炭,使她的回避变得顺理成章。

    这个把月里也发生了不少事。

    秦王率众在京呆了二十来日,日日有关于他们的消息传来。

    除去秦王本身所获的仰慕,就连久未归京的世子萧翌,此次也成了坊间人嘴里广为称赞的青年才俊。

    与秦王有过交情的各府轮流宴请,泰康坊这几家自然不曾落下。

    戚家设宴的时候戚缭缭近距离见到了他们父子,萧翌大约因跟随父子的日子居多,身上贵族的讲究气难免。

    但是因为他的亲善豪迈,而又显得并不讨厌,反而让人生出几分包容毕竟出身高贵,又年少得志。

    戚缭缭跟他们没有什么交集。

    她只是在下着雨的天井这边,一面吃着在永郡王萧谨送来的红鸡蛋,一面穿过屋顶垂下的枯藤看了看窗那边路过的他们。

    对了,戚如烟已经生了。

    由于果然是个大胖小子,而且戚如烟还平安顺产,萧谨着人来报喜的时候,除去送了必须的各种吉祥食礼之外,又给了她两斛珍珠。

    这使戚缭缭觉得日后还是可以没事儿多拍拍马屁,毕竟拍马屁赚钱一本万利!

    戚缭缭给孩子做了两身小衣服,戚如烟很高兴,又佯嗔她,说不指望她做什么针线,只要好好地就行了。

    跟荣杜两家的官司当然惊动了郡王府。

    那日校场上萧谨父子就在皇帝旁边控诉杜襄。下晌萧谨又进宫去求见了皇帝,而因为靖宁侯他们下手力道很够,他怕说多了造成反效果,也就按下了。

    戚如烟没那么快平气,只是翌日听说有了那样的结果,才又气解了几分。

    “可算出息了点了。”她掠着戚缭缭的头发说,“就得这样,人家算计过来了怎么能不还回去?

    “有些人就是这样,没招她没惹她,打你一巴掌还恨不得你把另一边脸再伸过去让她打一回才甘心!

    “这种人,你不还她三五十个巴掌,她学不了乖!”

第197章 心中的人

    ……天晴的时候他们四人组依旧一道走街串巷地找乐子,“戚缭缭”的人生似乎永远不会寂寞。

    不必再定时去往镇北王府学擒拿,也让她的时间变得自由和宽裕起来。

    由于学了半年的鞑靼话已有大成,近期黄隽便开始教她更深层次的地理风貌与北地习俗。

    为了教她这位求知若渴的戚姑娘,黄隽自己也免不了需要补充学识。

    半年前他还只是四夷馆里的最不起眼的小官,可是上个月因为几封与北真国的往来书信译作得极好,便又提了个一官半职。

    戚缭缭也觉得燕棠在躲着她。

    因为自屯营里回来她就没听说他在坊间晃过。

    这对于同住在一个坊间的邻居来说,个把月的时间都不曾露面实在有些难得。

    刻板又处处看不惯她的燕棠最终会看上离经叛道的她,完全出乎她意料。

    她略有无奈,男女之间除血缘之外的任何交情一旦扯上奔着某种目的关系去,似乎总不能长久。

    ……十月中这场雨就带着些微寒意了。

    上课时顾先生交代大伙准备些颜料,明日到学堂学丹青。

    程如娴没有颜料,放了学,她便提议大伙一起去街口的笔墨铺子看看。

    戚缭缭也去了,去的时候还只有微微毛毛雨,回来的路上雨势却大起来。

    秋雨浇不灭少女们活泼热情的心,几个人开心地走到就近的点心铺子屋檐下避雨。

    点心铺子是间老作坊,门脸儿不大,临街的一面墙三分作门口,余下七分墙上又开了个三尺见方的窗口做买卖。

    燕棠刚刚让店家挑了几样叶太妃爱吃的点心称了,就透过窗口见到了一字儿排开站在屋檐下叽叽喳喳的姑娘们。

    戚缭缭站在左起第二,换上了厚夹衣的她看起来比前阵子要软乎了些,但仍是红艳艳地耀眼。

    檐下雨丝被天光染成银色,在她前方拼成帘幕,她绯红的身影,更夺目了。

    程如娴不减兴致地望着雨幕:“要是这个时候有个我心目中的美少年带着伞来接我就好了!”

    邢小薇哈哈笑话她。但末了她也道:“不能只长得好,还要温柔细心啊,能一点雨也不让你沾上的那种!

    “然后还要有绝世武功,过人的本事,能挟着你飞掠在这燕京城屋顶上,又帅气又威风!”

    “不不!若是我,我就不喜欢他是个武将了,我希望他是个才华横溢的大才子!

    “他出口成章,会做很多诗!这种秋风秋雨的天气,多适合共撑着一把伞,在雨中漫步啊!”

    程如雅不甘落后地说。

    叽叽喳喳的声音很快驱散了秋雨带来的烦闷。

    店里伙计们也悄悄地露出微笑来。

    店家见燕棠看着窗外没动,以为有所打搅。无奈却又要靠着坊内这些勋贵谋生,无法驱逐,也只能歉意地冲他笑笑。

    燕棠收回目光,捏着盘子里的核桃仁没动。

    他已经有近两个月没见过戚缭缭,本来是忙,但自上次苏慎慈来找他,跟他说了她背后的那番心思之后,除了忙之外,他又还多出几分踟蹰来。

    戚缭缭的话她说不需要他,她是不需要他还是不需要任何男人?她还说儿女情长不值得付出,她为什么这么说?

    他跟苏慎慈一样,也听不懂,但莫名能听出那番话背后的孤清。

    本来他以为她只是女儿家心性,娇气,拿矫,对他或还有不满,所以拒绝。

    但显然不是。

    如果她是不需要他,那么她……

    “缭缭心中的那个人又是什么样子?”窗外的讨论还没有止歇,邢小薇又问起来。

    戚缭缭耸肩:“没有。”

    “为什么没有?你难道就没有想过吗?”

    戚缭缭微哂:“这又不是像穿衣吃饭一样,我必须想不可。”

    姑娘们觉得她真没劲,但很快又沉浸在自己的小梦想里。

    戚缭缭也就听着她们瞎唠,毕竟对于她这种“老人”来说,听听小姑娘们的梦总比听街头泼妇数落自家汉子又去赌坊里地输钱喝花酒要好。

    姑娘们叽叽喳喳,很快把这个话题带了过去。

    燕棠捏着核桃仁,眉头又皱起来。

    她说儿女情长不必须,显然不是只针对他,只是不需要他了,这确实令他高兴。

    但她在拒绝他的时候说的话,还有她跟苏慎慈说的话,那都不是他眼里的她。

    他直觉地不喜欢那样的她。

    他喜欢她的果断坚毅,也喜欢她洒脱豁达,更喜欢她不经意时流露出来的通透和睿智,尤其是她的快乐热情!

    但他唯独不喜欢她有着那样孤清的一面。

    那使他觉得她仿佛在抗拒着什么,在向什么而低头,她那样的人,他找不出她有需要低头的理由。

    或者,他舍不得她低头……

    可是正如她自己说的,戚家能给她想要的,戚家给不了的,她自己也能争取。

    儿女情长是七情六欲里最不值得人付出的这句话也是她说的。

    她莫非付出过?

    他不敢想。

    见,当然还是要见的。

    可他却不知道该把心情调整到什么样的状态去见。

    在陡然偶遇的现在,她说对心中那个人的幻想,并不像穿衣吃饭那样必需。

    他从来不知道,她对于人生的要求,竟然低到这个程度。

    他原先也不曾觉得这些事有多么重要,可那是因为他从来不知它能让人多么振奋,多么愉悦。

    然而她不是。她是意兴阑珊,是好像面对着一盘吃腻了的点心,有着看透的烦腻和无所谓。

    是只要余生安稳,便别无所求吗?

    “……这得下到什么时候?你们回去接把伞来吧!”

    等不到“美少年”的少女们笑闹完之后,淡定地接受了需要自力更生的事实,纷纷打发人回去取雨具。

    戚缭缭不急,没让翠翘去淋雨。

    到了她这样的“年纪”,对于身边的人是能多关心一个便多关心一个了。

    但翠翘还是去了。

    “回头你们伞拿来了,我跟你们挤挤便是。又何必呢?”她喃喃道。

    她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

    程如娴的丫鬟把伞取来了,她要钻进伞下去,忽然手臂被人拽住,头顶上方也忽然覆下片阴影。

第198章 太不称职

    “王爷!”

    姑娘们都惊讶起来。

    眼前燕棠一身锦绣,撑着雨伞,如画上的人儿一样富贵精致到让人侧目。

    戚缭缭望着伞下那张久违的脸,也张大了嘴。

    燕棠平静地伸手将她下巴合上,然后道:“你们先走,我顺路送她。”

    姑娘们叽叽喳喳远去,屋檐下一时清静了。

    他说道:“走吧。”

    戚缭缭回了神,抱着两盒朱砂,跟上他脚步。

    牌坊里建的讲究,坊外这街也建得讲究。铺地都是石板,没有泥泞。偶有几片被风打落的黄叶,反倒成了恰到好处的点缀。

    燕棠走得慢,戚缭缭也不便走太快。

    她没有围披风,即便他把伞挪了大半过来,也还是有雨丝已经不可遏制被风吹到身上了。

    她无心顾及,跟他搭讪起来:“王爷来买点心?”

    “嗯。”

    她顿了下:“太妃还好么?”

    他漫不经心地迈着步:“还行。”

    戚缭缭没话说了。

    燕棠余光里觑她,只能看到她头顶,那束着绒球的双丫髻,使她看上去仍然像只不安份的小熊。

    走了几步,她停下来:“王爷还在气我吗?”

    燕棠垂眼望着她,过半晌:“气又怎样?”

    戚缭缭笑了下,没吭声。

    燕棠看了会儿她,心里不爽。

    果然还是生份了。

    这是要跟他老死不相往来了。

    “你将来怎么办?”他问。难不成真的谁也不要?

    戚缭缭差点有些跟不上他话锋转变的速度。转瞬听懂了,遂耸肩道:“得过且过呗。”

    燕棠凝眉停下来。

    她又笑道:“王爷忘了?我有哮症的,不知道能活多久。就算能活到嫁人的时候,也多半没人肯娶。

    “就算有人娶,也多半是生不了孩子。

    “没有人会想娶个没法儿生育的媳妇儿吧?

    “我现在已经攒了足够多的私产,侄儿也多,将来抚养他们谁的孩子做个后人,并不是难事。”

    听听,多么顺畅的一生?

    他听到她这么说,心里应该会好受点?

    虽然这是戚家的说法,不过如果真能如此,她觉得也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

    戚家并不打算以把她嫁出去为目的规划她的未来,这是令她打心眼儿里感到贴心的事情。

    她对于未来并没有更细致的打算,只要能保住身边人的平安,她的未来其实差不到哪里去。

    燕棠本来没气,听她说完,却没来由有些气。

    “你倒是想的挺周全。”

    这么多天里,不只是他没见她,平时总在他王府自由出入的她,近来也从没露过头。

    可见是不想见他。

    这倒也罢了,现在,她居然拿这样的话来糊弄他,她能不嫁人吗?

    ……他就不信了,难道拒绝了他她就那么心安理得?

    他想,哪怕是她不喜欢他,哪怕她不稀罕他,至少也不应该拒绝他的好才是。

    就比如现在,她头发上沾着雨粉,兴许要着凉的,鞋尖已经有些水痕,也不知道浸透了袜子不曾。

    倘若她肯巴着他,让他带她回王府,让他照顾她,该多好。

    他被她挫伤得喘不过气,可心里仍有隐隐的希望,他想像程如娴她们说的那样,做她戚缭缭心中的少年。

    在雨天时带来她需要的雨伞,在炎夏时带着她企盼的甘泉,在她任何需要他的时候,出现在她面前,护着她不受一点风雨。

    接受他的好,就有那么坏么?

    就算是模棱两可的拖着,一面对他若即若离,一面享受着他的爱护,他好像也没有什么意见。

    反正他又不是在她这里得不到结果就急着去找下一个,他只是因为她而已。

    但这也只是祈望。

    因为她说她什么不缺,想来也是包括他的照顾了。

    这便令他恼恨起她的绝情来,想她,竟连做个玩弄感情的妖孽都不称职。

    撩开手了,怎可说停就停?

    “这也不难。”她拍了拍袖子上的雨粉,“我若不把自己前路捣饬明白了,怎么管得了别人?”

    雨还在下。

    路过的行人不时往他们俩看来,兴许是怪他们挡了路。

    她这副样子,又掀起燕棠心中为数不多的一些记忆。

    在听完孙彭与许灵莺的故事后,她也曾凉薄地说无法付与同情。

    甚至于在受了伤之后也不曾喊过一声疼。

    当时他只以为她心地原本如此,可后来想想,倒不像了。

    她若本心凉薄无情,又何以对身边人照顾甚多?可她若非本性如此,又因何变得凉薄?连正常地撒撒娇,喊句疼也不肯?

    “你是因为自己的病,所以才说儿女之情于你来说不重要?”他问。

    戚缭缭默了半刻,说道:“不全是。不过追究这些没有意义。对了”

    不等他开口,她忽然又道:“荣之涣和杜家的状子,是王爷告的吧?多谢你了!”

    她笑了下。

    燕棠被她的笑容闪了下眼,别开脸,闷声道:“不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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