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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不能吟-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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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沛英是为着叶家小少爷办弥月宴的事情来的。

    叶家虽然在朝上地位不显,但家族里也仍是有人为官的。苏家与之没有亲密到非亲去不可的地步,但是贺仪按理也得着人送去。

    王府里燕棠不能出门,戚缭缭又怀着身孕,便只有叶太妃带着燕前去。

    苏沛英惦记着妹妹很快即要嫁为人妇,因此前来请叶太妃带着她去多见见世面。

    “东宫那纳侧妃的事怎么样了?”燕棠问起来。

    “殿下心里必然有数,我没有听到什么风声。”

    燕棠啧了一声又问他:“那冯家究竟又是怎么回事?”

    方才碍着太子在,不好说,眼下他可憋不住了。

    苏沛英也只好把原委说给他听。

    燕棠微哼着拢起手来,他原还以为冯家有附凤之心,原来问题出在冯小姐的气性上。

    便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回头我让我母亲给你相个好的。”

    不等苏沛英答话,他倒是又自顾自地往下出了主意:“我母亲这回去叶家赴宴,必会见到许多亲戚女眷,我看这次不如你也去去好了,瞅瞅有没有合适的。”

    苏沛英自茶杯后慢条斯理抬起头来:“你还是先想想怎么才能把孩子娘早日给接回来吧!瞧瞧这都快过年了都。”

    一席话说得燕棠又泄了气。

    巧的是戚缭缭也在关注苏沛英跟冯家这桩,毕竟长时间没进展太不正常。

    苏慎慈应苏沛英的叮嘱,初时没说,后来忍不住也吐露了。

    “那冯小姐嫌弃我哥没情没趣,不甘心嫁。”

    说到这里她也觉得挺没劲的,原先她对这个准嫂子印象还不错,如今却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戚缭缭心疼。

    虽说冯小姐想慎重对待自己的后半生并没有什么错,可当被伤害的那个人是苏沛英,她这碗水就端不了那么平了。

    有什么想法,好歹也早些说出来不是?平白耽误人家那么久。

    最后她抚桌道:“我跟我嫂子们说说,请她们去做个媒,说个好的!”

    ……

    沈氏对苏沛英印象一直不错。听说跟冯家婚事黄了,也是感慨。

    叶家举宴这日苏沛英刚回到府,后脚靖宁侯就登门了:“沛英赶紧换衣裳,随我去叶家赴宴!阿慈帮他打扮打扮,今儿有许多世族登门,我要把他介绍给大伙儿!”

    苏慎慈笑道:“哥哥大约没打算去。”

    “又没有什么公务要忙,为什么不去?”靖宁侯不由分说,已经笑呵呵地把苏沛英给推进房去了。

    苏慎慈心知肚明,便也抿嘴笑着进内给哥哥参议。

    戚家跟燕棠结了亲,自是要去叶家道贺的,苏沛英见他如此,不好拒绝,也只得从善如流换了衣裳。

    午前到了叶府,半个胡同都快被车马挤满,时而有迎客的炮仗声响起,热闹得紧。

    这喧闹声也传到了一街之隔的柳丝胡同。

    顾小霜休整了两日,又开始准备出门找活计。

    给人帮工自然不是长久之计,她能洗的碗别人也能洗,没有一份具备竞争力的工作,便无论如何也谈不上安稳,更别说做阶段性计划。

    但眼下只能一步步来,首先她想靠本事吃饭就注定得有个契机,她去帮工做粗活,不妨碍她等待契机到来。

    “我先出去了,今儿前面胡同里车马多,你要是出门,最好是绕开那段。”

    出门时她叮嘱紫瑛。达官贵胄们总是气势夺人,凑上前去若是磕碰,也不好说理。

    “知道了。我今儿不出去。”紫瑛也怕自己给她添麻烦。

    “敢问顾姑娘在吗?”

    正说着,虚掩的院门外忽有人发问,声音陌生却透着涵养。

    阿吉腿脚利索,跑去开了门,引了个中年男人进来,只见浑身干干净净地,见着她后细细打量了几眼,然后就微笑颌起首来:“敢问这位可是顾姑娘?”

    顾小霜纳闷:“我是。您谁?”

    “在下是孙公公府里的管事,我姓于,奉公公的示下,想来请问姑娘如今可曾找到地方高就?”

    孙公公?!

    顾小霜立时想起那日被萧珩搅黄了的差事来!忍不住跨前两步:“没有。孙公公这意思是?”

    来者笑道:“公公对姑娘的身手念念不忘,说倘若姑娘方便,还是想雇请您当我们夫人的护卫。”

    顾小霜惊喜莫名,顿了下才道:“公公当真还想请我?”

    “正是。”于春笑着说,“报酬是每月十两银子。日常嚼用按惯例,都是府里给包了的。姑娘要是嫌少,日后时间长了,自然还会往上提一提。您看合适么?”

    顾小霜可真叫心花怒放了!

    这年头一个大户人家的一等丫头也就二三两银子吧,护卫凭本事赚钱,自然工钱贵些。

    照一两银子四百块现代币来算,十两银子就是四千块!

    当然,这么说起来并不算多,但是对于走投无路到需要去给人刷碗的她,简直已经算是巨款了!关键是日常嚼用都给包了,这种好事还上哪里找去?!

    “方便,方便的!”她连声道,“不知几时要人?”

    于管事微笑:“越快越好。若姑娘方便,即时与我去最好不过了。”

    顾小霜遂飞快地跟紫瑛打了招呼,然后回房换了身衣裳。出来直接往孙府而去。

    紫瑛送她到门外,也是高兴不已,总觉得姓何的这事过了之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呢。

    “紫瑛。”

    她刚转过身要跨门,身后忽就有人道。

    听到这声音,她蓦然转身,只见五步外槐树下赫然站着昨日才对簿公堂的谭子韶,锦衣绣服,足蹬云履,完全不是昔年布衣草履的模样。

    “你来干什么?!”她立时沉了脸,抻直了背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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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欢(13)

    谭子韶看了她一会儿,径自跨门到了院中,扫视完之后又转身过来打量她:“进京多久了?”

    这声音之平和,仿佛昨日在公堂上矢口否认与她有婚约的是两个人。

    “怎么住在这地方?”这便又仿佛他生来便是锦衣玉食的达官贵胄,瞬间带着些高高在上的意味。

    “我不住这儿,难不成住谭大人的府上么?”紫瑛打发阿吉走开,寒脸道。

    谭子韶露出些为难意味。“紫瑛,别这么对我,我也是身不由己。左大人赏识我,肯提携我,我不可能放弃这么好的条件不选,是不是?

    “我寒窗苦读多年,终于有出人头地的机会,我步上青云了,也是给你父亲脸上添光,不是吗?”

    “你住嘴!”紫瑛脱口道,“你提我父亲做什么?他泉下有知,绝不会认你这个学生!”

    谭子韶望着她,退身在树下摆着的一张条凳上坐下来,看看这四面土墙,说道:“我记得林家在乾州的房子前后有四进,还有座花园。

    “你最喜欢在花荫下读书,还有在小湖边垂钓,宅子大,住得可真是舒服。

    “我如今在京师也住着四进的宅子,只是可惜,不能让你住进去了。你不觉得这样很委屈吗?”

    权当狗吠了!紫瑛没理会他,转身走回盆边坐下,搓起衣裳来。

    “你从前说过,我是除了你父母亲之外对你最好的人。紫瑛,我来这趟,也是为你好。”

    谭子韶自顾自往下说着,语气始终平静软和没有起伏。“我知道你钟情于我,可是左府权势太大了,我便是有心收你进府,他们也”

    “谭子韶!”紫瑛怒而抬头,直接自盆里舀了盆水泼过去:“谁给你的脸?!”

    谭子韶有防备,抬袖挡得及时,衣袖虽湿了,脸上却滴水未沾。

    “林紫瑛!”

    紫瑛冷笑起身:“看来这趟进京真是不虚此行,让我看清了你这无耻嘴脸!

    “我钟情于你?你觉得你还有什么地方值得我钟情的?即便当初有几分旧情,如今也化为乌有。

    “谁稀罕你的四进宅子呢?我巴不得你跟你出身高贵的未婚妻恩爱百年,不要再来祸害我!

    “你在我林紫瑛眼里你连渣滓都算不上!我来京师只为求个结果,不是因为我非嫁你不可!

    “现在我反倒要感谢你不肯承认这婚事,托你的福,我还是无牵无挂的自由身,日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我这里配不上你的贵足,也请你立时给我滚,去做你的东床快婿吧!我林紫瑛永生永世都不想再跟你有瓜葛!”

    谭子韶阴翌的眼底有怒涛翻涌。他上前两步,缓声道:“你真是变得一点斯文也不要了!”

    紫瑛道:“跟你这种连脸都不要的人说话,我要斯文做什么?”

    “林紫瑛!”谭子韶面色阴寒。

    眉头紧皱了半晌,他掏出几张银票,极力忍耐着道:“我不是来跟你吵架的。这里是五十两银子,你拿着当盘缠,给我立马回乾州去!”

    “凭什么?”

    “我这是为你好!”他说道,“我毕竟已经是左府的女婿了!你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出了事我也不方便顾及你。比如何天全这事

    “你听我的话,赶紧带着阿吉离开京师。你在乾州有田有地,比在京师好多了!”

    “收起你的假惺惺!”紫瑛啐道,“我道你是来做什么的?你这是担心我留下来会坏了你的好事?

    “你心虚了?怕我留在京师终有一日将你忘恩负义陈世美的真面目撕开给世人,阻挠你攀龙附凤,顺着裙带关系往上爬?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紫瑛冷笑,“谭子韶,那左晟能做到兵部侍郎,也不是好糊弄的吧?

    “且不说你配不配跟我提这些,你觉得就你这点心思会真能把他耍得团团转?高枝不是那么好攀的,我奉劝你,可别将来落得竹篮打水一场空!”

    谭子韶沉脸:“谁教你说的这些浑话?”

    紫瑛进而冷笑:“你若不来这趟,我还勉强可与你井水不犯河水。可你这么急哄哄地想赶我走,我只觉得忍无可忍!

    “这京师不是你的京师,你有什么资格赶我?!”

    谭子韶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垂头望着她,缓缓地咬着牙:“任性对你没有好处。左小姐对我很满意,你觉得,如果让她知道你追着我到了京师,会容得下你?

    “别傻了紫瑛,你根本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我们有婚约,又何必留下来跟自己过不去呢?

    “听我的,赶紧拿着钱回乾州,对你我都好。否则我可不敢保证会不会有第二个何天全!”

    紫瑛怒了:“你也不过是个才刚刚攀上权贵的寒门子弟而已!我就不信,两年不到的时间你就能在天子脚下呼风唤雨了!

    “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负了我林家恩义在先,如今还想来驱赶我,世间岂有这样的道理!”

    “信不信由你。”

    谭子韶把银票掷在条凳上,冷冷道:“我就算做不到呼风唤雨,终归也比你强些。

    “给你十日时间,十日后我要京师城里再也见不到你的人,这辈子也不要再在京师出现!胳膊能不能拧得过大腿,你自己好好琢磨。”

    院门一张一合,院里瞬间已不见他人影。

    紫瑛紧闭着眼等那阵眩晕过去之后,才跌坐下来。

    “姐姐!他怎么这么坏?”阿吉扑过来抱住她的腰,“我们要被赶回乾州吗?”

    紫瑛心情糟得很,不知道怎么跟他说,只好摸摸他的头:“先去隔壁跟阿布他们玩吧。”

    阿吉也快七岁了,说懂事不懂事,说不懂事又懂事,见姐姐神色不好,便默默出了门。

    紫瑛回房坐了半晌,仍觉心口怒火难平,又回想起当年父亲常常训告她,让她将来需得信守诺言跟谭子韶成亲,不管他高中还是落第,都要做到宠辱不惊,又涌出来一阵悲伤。

    她倒是信守承诺找寻进京了,只是对方却根本不屑什么诺言。

    “紫瑛姐姐,发生什么事了?”隔壁的几个小姑娘在遇见阿吉之后,皆纷纷跑过来问候。

    紫瑛不愿私事为人所知,勉强敷衍了几句,提起身边针线篮子:“我们出去转转吧。”

合欢(14)

    叶家今日宾客甚多。

    这自然与叶府素日待人的低调谦逊有关,也跟燕棠身世大白后还并没有跟燕家生份有关。

    大元帅年轻有为,来日前途不可限量,众人抱着纵然没必要去做那巴结攀附之事、可是亲自前来捧个场总归也对日后仕途没有坏处的态度赴了这场宴,因此格外热闹。

    靖宁侯夫妇自妹子处听了苏沛英的遭遇,嘴上虽没说冯家什么,暗地里却憋了要替苏沛英找个好姑娘、气气冯家的劲儿。

    这边厢沈氏和叶太妃她们在水榭里与各府姑娘们说话,戚子煜就拉着他沿着湖岸上了画舫。

    “穿紫衣和玫红衣的姑娘是姐妹,姓杨。穿秋香色的姓吴。还有那个穿蔷薇色的姓江。

    “都是我母亲事先看好的姑娘,而且都是书香门第出身,家里的长女,自小学习持家之道,过门就是能当家主事的主儿。你好好瞅瞅!”

    苏沛英瞅着他。

    “瞅我干什么?”

    “瞅你现如今定了亲,已像个十足的媒婆了。”

    戚子煜啧地一声:“这话我就不乐意了,我这不是照着你的要求来的么?

    “再说了,听我母亲说,刚跟那些个姑娘侧面提到你时,她们都很仰慕的,你要是看中了,那十成十是不成问题!”

    再怎么说苏沛英现如今在年轻一辈,至少是同届进士里是后劲最足的那一个。

    眼下势头这么好,苏家虽然出了苏士斟那档子事,可到底已经成为过去。

    而反而因为苏士斟那件事又使苏沛英成为了苏家的当家人,关键是又风度翩翩,这样的男子有几个人会像冯小姐那样会看不上的?

    苏沛英懒懒靠近椅背里,十指交叉搁在腹上,说道:“冯小姐的话也有一定道理。婚姻可以以门当户对为前提,也可以以两心相印为前提。”

    说着他笑了下:“如果你跟蓝姑娘事先没有那段,有人给你们俩说媒,你会甘心吗?”

    戚子煜摇头:“当然不会!”

    要不是为了等一份父母之间的那种缘份到来,那他又何必等到二十岁出头才订亲?

    “这就对了。”苏沛英道,“本来因为父母亲不和睦,我只想图个安稳。人各有志,冯小姐有自己的想法,所以拒绝我,这也正常。

    “本来就是没有缘份的两个人,我现在已经不觉得委屈,如果是为了斗气而议婚,就变味儿了。”

    他不拒绝相亲说媒,但是以“争气”为目的而急着议亲,也没那个必要。

    戚子煜设身处地地想了想,竟然被说服了。

    便也舒服地窝进椅背里,说道:“那我可松口气了,你不知道我母亲先前一副今儿要是你看不中个姑娘就把我给踢出去,把你换进来当亲儿子的样子。

    “太妃也是左叮咛右嘱咐,你都不知道我责任多么重大!”

    苏沛英笑着冲他举了举杯。

    下晌还得当差,宴会后该散的各自就得散。

    太子为着在纳侧妃的事上反被动为主动,近来时间多放在公务上,于是詹事府也别想轻松到哪里去。

    在詹事府停留半晌,出来路过那日街边伙计们扯嗓吆喝的茶馆,苏沛英忽又想起那日在这里听到楼里有说戚子煜他们这些勋贵子弟轶闻的,便就折身进了去,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他刚坐下紫瑛就认出他来了,连忙挎着篮子上来:“公子。”

    苏沛英抬头,目光微顿之后,也认出她来:“是你。”

    他打量她,只见她换了件半旧的玫红夹袄,之前头发低垂有刻意遮掩面容的意味,今日却梳得整整齐齐,利落了不少,而且说话也大方了很多。

    要不是她挎着的篮子里针线活儿让人印象深刻,他还不见得能认出来。

    “是我。”紫瑛深深点头,把篮子放在桌上,拿出一堆的荷包扇套什么的出来,“我几乎日日在这里等公子,也没有等到您来。

    “这些东西您挑挑看,可有看得中的?您若是没有看中的,我也可以把钱找回给您。”

    苏沛英笑了下,挑了只绣着松叶的扇套,又看向她:“你遇到什么事了?”

    “嗯?”紫瑛心里微惊。

    他指了指她的眼窝。

    紫瑛脸上一阵热,方才的确是被谭子韶给气得背地里哭了一回,没想到这么显眼。

    “是有什么难处吗?”苏沛英问。

    虽然他自认不是个登徒子,但无可否认,面前的少女的确生得很是出色,处于她这样的年纪,又总是独自在外头闯荡,会遇到不平事似乎不会是什么意外的事情。

    紫瑛抬头看向他,最终摇了摇头:“不值当提及的。”

    来自于陌生人的关心虽然温暖,但她也没有逢人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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