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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不能吟-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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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棠不能喝,只能看着,问及萧珩回京后这些日子去了哪儿,他也不说。

    这一席吃到月上中天,倒也算是宾主尽欢。

    接下来几日萧珩又常在坊间出没,戚缭缭开始有点显怀,虽然冬衣罩着也看不大出来,但是人却圆润得有点明显。

    那只围场里捡回来的刺猬已经被养成了当初的两倍大,毕竟一年过去了,小刺头长成了大刺头。

    萧珩拎着刺猬笼子来戚家给她解闷,早上带过来,晚上走的时候又带走,跟养自己孩子似的。

    这么一想戚缭缭便觉得自己是被他当成了看孩子的老妈子,后来撂手不接了,他也就不带了。

    邢炙和苏慎慈六礼已经走得差不多,婚期定在来年二月,现在两家已经开始慢慢张罗起来。

    戚缭缭肚里孩子也有四个月了,说话间在娘家已经住了一个多月。

    燕棠已经能拄杖从正院到前院,又从前院到后院了。

    皇帝期间来了两次,第三次来的时候正碰上他坐在天井里晒太阳,面前是庞辉和云嬷嬷在跟他禀着紫阳斋里的布置情况。

    “人还没回来?”

    皇帝闲庭信步走到跟前,冲一路迎门进来的燕摆手让退下,便就撩袍在石桌旁坐了下来。

    燕棠苦笑:“臣势单力孤,杠不过臣那大舅哥的铁律。”

    皇帝笑着,打量他,又道:“这事儿朕可不帮你了,你自己想办法。”

    燕棠道了声“不敢”,又说了几句庆功宴以及赦封的事,黎容进来说:“王爷,楚王来了。”

    皇帝闻言下意识地扭头望了外头,门外没多会儿功夫,就走进笑逐颜开的萧珩一行来,那爽朗又无拘束的模样,跟他所见过任何一个模样都不同。

    邢炙与程淮之伴着一路,见着皇帝在座时大伙俱都肃颜躬身停了步,接而行起礼来。

    萧珩神色马上也收敛得恭谨,中规中矩地唤了声“父皇”。

    皇帝清了下嗓子,和声道:“你们这高兴的,正说什么呢?”

    萧珩便道:“儿臣正与王爷说起当初在西北的事。”

    邢炙和程淮之皆看着他,也没有怎么吭声。

    皇帝也没说什么,只道:“都坐吧,站着干什么。”

    众人又都谢恩,坐下了,上了茶点,气氛却再不如刚才那么活跃了。

    皇帝似乎也发觉了,捏着颗核桃,神色越发缓和,跟燕棠说起他这院子里的两棵梅树,墙下的两棵爬藤,又说起他东宫里那个小孙女,到最后,就说到了萧珩他们这伙人小时候。

    “你们几个一般大,那会儿也没少在东宫小花园里爬地玩玩具,回想起来,如今东宫里那个秋千还是奕宁和北溟他们亲手搭的呢。

    “你们几个里,数子煜最淘了,随云最乖巧,而你们俩打小就撺掇着随云去摘皇后栽的花,小星儿呢”

    说到这里他看了眼萧珩:“最爱热闹的就是他了,你们一来,他就撒疯了。”

    皇帝言语亲和,却莫名透着几分感怀。

    程淮之见萧珩埋头磕瓜子,也不知道他听没听,想着皇帝毕竟是皇帝,总不好让他觉得在儿子面前失了面子,便圆场道:“原来咱们几个还是打小的情谊,这就难怪如今凑到一起还那么亲切了!”

    邢炙也道;“是啊,小时候的事儿臣记不得那么多了,不过也常听家母提及那会儿的事情,这么说来咱们几个都算是发小。”

    燕棠也看了眼萧珩,跟皇帝道:“今儿臣几个约好了有小聚,皇上不如留下同乐吧?”

    “朕就不凑你们的热闹了,”皇帝笑着摆手,深深看着依旧埋头磕瓜子的萧珩,“你们去玩你们的吧,朕跟随云再说几句话。”

    众人领旨,随同萧珩一道出去了。

    等他们走远,皇帝收回目光,立马扭头跟燕棠道:“这小子说要出京,你听说了没有?”

    燕棠颌首:“臣听楚王提过了。”

    “朕觉得他这是瞎折腾。你觉得呢?”皇帝声音略微比先前高了些许。

    燕棠忍不住微笑:“臣觉得也是,他又没有什么野心,当初连去西北建功立业都是皇上您给逼着去的,这会子说是要去屯营里正经带兵,臣也不信他突然之间就有了什么雄心大志。”

    “可不是?”皇帝似乎觉得说到了心坎里,长吁了一口气,“口口声声说朕赶他出京十几年,不管他,这会子他王府朕给让人建好了,发小玩伴也给他找好了,他不留下来正经娶个媳妇儿生几个孩子安生呆着,还蹦达个什么劲?”

    “是他不能明白皇上一片苦心。”燕棠安慰。

    皇帝撩眼看了看他。

    他笑道:“本来臣也不会有这些感触,但是近来愈发觉得为人父母不止是负责传宗接代而已,有了儿女,情不自禁地就想付出。

    “你付出了,投入了,就再也别想割断开来。”

    说完他顿一顿,又道;“又或者世上所有的情分都是如此,夫妻之间,父母儿女之间,友人之间,兄弟姐妹之间,同袍之间,最爽利的决定往往只发生在最没有牵扯的人面前。”

    亲人之间的决定最不容易下,就是因为谁也没法不顾忌对方。

    戚家对于戚缭缭怀孕事情如是,皇帝对于叛逆中的萧珩也如是。

    终归是因为有那份情在,才会有烦恼。

    皇帝扶杯沉吟半晌,末尾点点头,把这杯里的秋茶给喝了两口。

    完了他又放下杯子,扭头目光灼灼地看向燕棠,手肘支着扶手倾身道:“要不然,朕跟你商量件事儿吧。这么着,你帮朕把儿子留在京师,朕帮你把媳妇儿接回来,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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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0章 雕虫小技

    燕棠笑着颌首:“臣谨遵圣旨。”

    媳妇儿他有办法接回来,其实不必他皇帝出面,这商量打的重点根本就是让他给他留儿子,他自己拉不下这个面子让他帮忙罢了。

    身为臣子要是看不穿,就不用混了。

    皇帝心满意足:“那朕就去戚家坐坐。”说完负手走了。

    萧珩今日之所以到王府来,是因为早两日东安伯世子送了一筐河鲜过来,就约好了到王府喝两盅。

    没想到居然碰上他爹,出了王府后一行人便到了邢炙这里,没事看邢烁程敏之他们几个耍起宝来。

    魏真来请他:“我们王爷有点事情跟您商量,请您这就过府一趟。”

    萧珩扭头看着邢炙程淮之。

    二人笑道:“你先去,我们回头再跟上。”

    萧珩还不肯起身,且问:“皇上呢?”

    “皇上上侯府去了。”魏真指了指戚家方向。

    燕棠早已经挪到湖心水榭里,等萧珩到来后坐下,还亲手给他斟了杯茶。

    “什么事儿?”萧珩怡然坐下来。

    燕棠慢吞吞地添水又把水壶放上小茶炉,望着他说:“听说你要走了,有几句话不吐不快。”

    萧珩抽了枝桌上插的早梅在手里捻着,斜眼望着他。

    燕棠道:“这些天我左思右想,觉得你虽然在坑里救了我一回,但也没什么好值得我谢的。

    “你说说你,从刚出现时起就时时刻刻针对我,躲在我后面看我被狼追,当着我面撬我墙角,处心积虑地要拆散我们夫妻,完了搞半天你还怨错了人,最后连个赔罪都没有,还专门跑过来嘲笑我

    “这么一想着,我就觉得你滚得越远越好,如此方能使我眼前清净,一解我心头之恨。”

    萧珩阴了脸:“你这什么意思?”

    燕棠道:“意思就是我终于逮着机会一报昔年你当面撬我墙角之仇。

    “我甚至都已经想好了,以后不管你在哪儿,每年我都要带着媳妇儿孩子去硌应你一回,虽然不方便再揍你,但是我就这么着将你架在火上慢慢地烤,烤到你外焦里嫩那天为止。”

    萧珩脸黑了:“有病!”

    燕棠笑了下,挑眉端茶。

    萧珩盯了他半晌,忽然道:“他让你来当说客?”

    燕棠瞅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

    他便又冷笑起来:“雕虫小技,也想瞒过我?他去了戚家,你跟着就把我给喊过来,我要是猜得没错,你们俩怕是约好了什么吧?”

    燕棠懒得跟他废话,直说道:“既然你看穿了,那你是留还是不留?”

    萧珩没吭声,一下下地转着手里杯子。

    “你又不图什么功业,巴巴地跑到屯营里去,无非是为着避开他罢了。”燕棠道,“既然这么介意,为什么不直接跟他说明白?有什么委屈别扭,直说就行了。”

    萧珩别开脸,片刻又转回来:“你不是讨厌我?还帮他说话干什么?”

    “我也不想插手,但这是圣旨。”燕棠也轻哼,“我可不是什么不计前嫌的活菩萨,从前你干的那些桩桩件件,我可都记着呢。”

    萧珩盯着湖面看了半晌,笑两下,把茶喝了半杯,说道:“我也不是赌气,也不是觉得委屈,只是离开他太久,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这个当爹的亲近了。

    “他跟别人的爹还不一样,他是皇帝,我想跟他亲近,还得时刻留意分寸,因为我不熟悉他,不知道会不会触怒他。

    “不怕你笑话,其实我还挺想像子煜他们那样,有事没事跟自己的爹坐下闲唠几句的,说什么都好,今儿吃的什么,昨儿去见了谁,前儿在谁家里又碰上了什么有趣的人和事。

    “可能没有任何政事意义,但就是透着那种随意亲近,像天底下任何一对寻常又亲近的父子。”

    不等燕棠答话,他又把目光抬起来,散漫地直视他:“我知道这对于皇室间的父子来说甚为难得,因为规矩摆在那里。

    “但我并不强求日日如此,只是可悲的是我从来不曾拥有过,如今好像也丧失了这种去拥有的能力。”

    所以就算明白了昔年事出有因,沈妃的死跟燕棠母子确然没有直接关系,他爹也确然不是厚此薄彼,将他们母子置于不顾,那份生疏的感情总归是像条稻草,缠住人的脚使之无法往前迈了。

    “那你出京,是因为无计可施,索性放弃?”燕棠道。

    他没有吭声,将梅枝衔在嘴角,轻眯眼看起窗外来。

    ……

    戚家这边,靖宁侯与皇帝已经唠上了。

    由于近来皇帝往各武将功臣府上串门的次数实在不少,靖宁侯已然能保持平常心。

    “难得今儿皇上和楚王都在坊里,今儿可一定容臣备宴小叙之后再回銮!”靖宁侯笑眯眯地躬身请旨。

    皇帝没说好也没说不好,看了下屋里,说道:“怎么不见缭丫头?”

    “她不知道又上哪儿串门去了。皇上您有事吩咐?”

    “朕没事吩咐,”皇帝说,“只不过刚才打燕家过来,见随云都瘦了老大一圈,好好一个大元帅,朕瞧着不忍罢了。”

    靖宁侯一听愣住:“是嘛?可臣昨儿还听去王府送汤食点心的子湛说他精神头好着呢。”

    “哦,”皇帝捧着茶,慢吞吞道:“那敢情是朕看错了?”

    靖宁侯:“……”

    ……

    王府水榭里,两轮茶过后庞辉就来请示要不要准备请世子爷他们过来入席了。

    燕棠点点头,与萧珩道:“你自己迈不开步,别说是去洛阳,就是跑去天边海角也没用。

    “既然问题出在那十七年的疏离上,那为什么不留下来试着往前走走?留下来,至少还有改变的机会。

    “你可别告诉我,你真的不在乎。”

    要真的不在乎,又何必逃离?

    “就算是生疏不会,那不也是可以学的么。想当初我对儿女情长什么的也是一窍不通,闹出过很多笑话,现在也不敢说自己做的有多好,但起码有了努力的方向。

    “你怎么不这样想想,也许你爹心里跟你一样忐忑呢?”

第511章 我觉得值

    萧珩收回目光,望着他。

    “你该不会以为他真的没有办法留住你?而需要我出面?”燕棠直了直腰,“他轻轻松松一句话就能困住你,但他毕竟没这么做。

    “我要是猜得没错,他应该连当面提及过这件事都没有吧?这难道不能说明问题?”

    萧珩盯着他不动。

    燕棠吸气:“你看着我干什么,我说的不对吗?”

    “没。”萧珩凝眉:“我就在想,你他奶奶的什么时候变得跟个知心大姐一样了?”

    “‘知心大姐?’”燕棠疑惑:“什么意思?”

    “就是动不动语重心长拉着人做思想工作的人。”

    “你哪听来的?”燕棠越发疑惑,还“思想工作”?这又是什么鬼词?

    “前些天遇见个疯丫头,不知道哪来的,一天到晚神神叨叨。”

    说到这里萧珩也抻了抻腰,忍不住回忆了一下,然后嗤地笑了起来。

    ……

    皇帝在戚家用过晚饭才回宫,夜里靖宁侯就纠结了。

    先前他那番话什么意思乍听是糊涂,细想之下就再明白不过了,这是让他把人给还回去呀!

    虽然说留着住了这么久了,也知道差不多该松口了,可总想着还能再拖拖,这会子竟然他皇帝陛下给点破了,总归不能再回避了。

    一晚上便长吁短叹,叹得沈氏忍不住在床上踹了他两脚。

    燕棠这边宴散后也收到李芳的传话,对戚家这边有数了,便也把跟萧珩的谈话如实让传回给皇帝。

    翌日早饭后,戚家果然来人传话了。

    叶太妃高兴非常,着云嬷嬷带着丫鬟去戚家接人。

    燕棠闻言也拄着拐往坊间来了。

    戚缭缭清早起来就从沈氏处得知了靖宁侯要放她回去的消息,三两下把饭吃完,就着红缨去取斗篷。

    沈氏她们都聚在她屋里。

    云嬷嬷笑道:“我们太妃说了,这些日子有劳太太们照顾,两家住这么近就是好,走动得多,关系也比寻常亲家们要亲。

    “太妃还说,王妃回去后想过来就过来,想在哪儿吃就在哪儿吃,不必拘着,也请太太们不必拘着,随时可过府吃茶。”

    沈氏笑道:“劳太妃操心了,跟她说,我们姑太太年纪轻,不懂事,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请她担待。”

    “太太哪里话。”云嬷嬷笑着,就来搀戚缭缭。

    众人走到垂花门下,门房就来说:“小姑老爷来了。”

    说着,燕棠就拄着拐跨门进来了。

    恰逢靖宁侯和戚子煜兄弟一行也都出来了,随使家丁们上前搀扶。

    燕棠摆摆手,跟众人见过礼,就温声跟戚缭缭道:“缭缭,我接你回家。”

    戚缭缭提着裙子快步过来,抱着他胳膊,眼酸酸地笑话他:“还拄杖呢,真像个老头儿!”

    燕棠抬手往她脑门上轻弹了一蹦指。

    众人瞧见他们俩,也相互间笑着颌起首来。

    阳光刚刚好从院里大树枝桠里射透下来,金灿灿地照在地上,连拂面的微风都透着暖意。

    ……

    到了腊月,戚缭缭的肚子就跟吹皮球似的见天长大了。

    燕棠也在这个月里弃了拐杖。伤口都已经愈合了,除去肋下动了筋骨还需吃药将养,腿上各处已无碍。

    擅长跌打骨伤的太医预估一年之后足可完全恢复,并且重拾所有兵器。

    而庆功宴终于也在这个月的中旬如期举行。

    同时举行的还有给所有功臣将领的赦封。

    上晌在乾清宫,皇帝钦点兵部尚书宣读了圣旨,燕棠免去镇北王爵位,钦封世袭定北王,恢复他的父姓,并赐名泓,同时追封其母荣氏为忠勇王妃。

    同时赐王府田禄,掌中军都督府都督之职。戚缭缭同时改封定北王妃。

    原先以为燕棠将袭段鸿飞的爵被封忠勇王,后来太子妃告诉,皇上如此决定是为了区分他父子二人的功绩,戚缭缭仔细一想,倒也觉出一片苦心。

    燕袭封镇北王爵,与程敏之邢烁等各赐正六品昭信校尉。

    邢小薇也被赐封同等官职。

    蓝明仙被赐正五品武义将军。

    大殷自本朝起又开始有了正式女将,为后世的巾帼谱奠定了基础。

    余者靖宁侯等老将们都有提职或加授。

    更值得一提的是,徐坤依功被赐为了正二品龙虎将军。

    容慧仍在监牢里,而徐坤则是回京之后未久则被放了出来,如今仍带着儿子住在原先的宅子。

    按例徐坤与容慧解除婚姻契约已甚符情理,但朝廷迟迟未有接到徐坤的诉求。

    下朝后便是宫宴,戚缭缭远远地见着他临湖立着,背影萧索了不少。

    孕期长了的缘故,她经不住累,宴后先告退出宫,在承天门下却又遇见他了。

    鲜衣怒马,扈从如群,比起最先给她的印象来又增添了几分让人仰视的气度。

    这次她下了轿,上前打起了招呼:“徐将军。”

    徐坤也下了马,看了她一会儿,上前来行了个礼。“王妃。”

    戚缭缭原想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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