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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不能吟-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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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楚拧眉不语。半晌他才抬眼:“那接下来你打算如何应对?我们总不能就此放弃计划。”
孟恩沉吟:“我打算亲自去燕京看看。”
“你去燕京?”贺楚略感意外。
“正是。”他点头,起身踱起步来:“萧奉既然有防范,那么咱们安插在他们朝中的人若不是被查出来,那么就定然也会趴下不敢再动。
“然而他们要动兵,我又怎么能让他成为废子,等着被打呢?”
说到这里他转身:“除此之外,我还想去会会燕棠。”
贺楚沉思良久,缓缓嗯了一声。
……
会伪装成鞑靼人了的戚缭缭往北地人多的地方出没次数更多起来。
而且天机楼居然重新开张了,戚子湛拜的师父也重新回去当了差。
不过据说东家已经换人,这次的东家并不神秘,是个肥头大耳的胖子很快这酒楼又旺了起来。
戚子昂戚子泯自年后起已开始入营锻炼,靖宁侯这是要给自家培养后继者。
程敏之和邢烁也如是,每日须得在屯营呆上半日。
燕虽然还没有到那份上,但却也被庞辉捉着理起了庶务。
戚缭缭有次旁观他给下人分派事务,虽然说得磕磕绊绊,但是还算是有条理。
这令叶太妃十分欣慰,拉着来串门的她的手,一个劲儿地跟她夸他们家燕棠有多对这个弟弟尽心,要是能早些成亲就更好了。
戚缭缭每每这时总要忍不住要笑一笑,顺便也吹捧吹捧。
吹完了觉得坐着也没有什么意思,总要去大槐树下再吹吹风。
苏沛英找了个机会遇上苏士斟,直接把盼望着他早日续娶的态度给表明了。
苏士斟气得脸青了半日,偏生苏沛英不止是跟他说了,且跟赵胤也说了。
下朝后赵胤就笑眯眯地跟他赞起了苏沛英通情达理体恤父亲,是个孝子,这么一来他是不想娶也得硬着头皮先周旋一二。
接下来几日便皆没有什么好脸色出来。
他是猜到赵胤会漏风声给苏沛英的。
赵胤那位女亲戚如果真有那么合适,他根本不会拖到现在。
之所以去寻赵胤,还不是让苏沛英给逼的,先敲打敲打他?
谁料到他会这样!
按理说他们不会有这么直击人心窝子的狠劲儿,苏沛英虽然有主见,却不是个会赶尽杀绝的人,苏慎慈脑子清醒却也还嫩。
他们不可能这么不打算给他留后路地出击,他催他跟赵胤的亲戚成亲,这是要将他的军?
心情不好,便连着苏慎云也接连挨了他几日冷脸。
丫鬟们觉得他自打从庙里回府就没现过笑脸。
苏慎云自己也觉得是。
有什么好笑的呢?
从前苏慎慈过得像寄人篱下的孤女,如今轮到她了!且还多了个处处扎心窝子的戚缭缭。
这日子过得真憋屈死了。
“饭怎么还没来?人都死了吗?”放学回到府里,她例行对着丫鬟们挑刺。
丫鬟道:“已经去抬饭了。今儿要晚些,老爷在府里,前院又有客人。”
听说是苏士斟之故,苏慎云便不好说什么。
丫鬟又说道:“奴婢方才听到个讯儿,是从隔壁大姑娘院里传出来的。”
苏慎云瞪过来。
她便道:“方才奴婢自前院里过来,听到大姑娘屋里的绿痕她们在说老爷要续弦了!”
续弦……
苏慎云愣了愣。
丫鬟接着道:“她们说的有板有眼,还把登门来的媒人及女方家大概情况都说了。这不可能是假的。”
丫鬟神色凝重,如今姚氏一房失利,他们这些原先跟随姚氏母女的下人何曾好过?
倘若再进了新夫人,这局面可就要变了!
于是又道:“恭喜姑娘!要是府里进了新太太,姑娘好好跟太太打好关系,要翻身也不是那么难了!”
苏慎云倒还不至于像她这么傻。
苏士斟休了姚氏,会再娶这也并不是很让人意外。
他堂堂世家掌家人,又是朝廷三品大员,正室岂可空虚?
且因姚氏之故他风评一落千丈,势必还要借着再娶的机会给自己扮回几分名声,再洗白抬升自己。
这样一来,女方家肯定不会是名不见经传的寻常人家,因为只有倚仗强大的岳家声望才有可能使他挽回声誉!
然而她却并不想让他续弦!或者说,一旦他续弦,于她及两个弟弟而言全无好处!
第268章 王爷真苦
如今她只要不去顾忌苏慎慈,尚且还可以当她的苏家二小姐,等过几年,人们对她的事情淡忘了,她想出嫁个四五品官家中也不是不可能。
但苏士斟若续了弦,且还挑的是有来头的女方,他们姐弟这日子还怎么过?
苏慎慈好歹有个势头正盛的哥哥,且她自己也及笄了,说话间就能嫁人。
可她呢?如今是众人眼里的心机女不说,还有个通奸失贞的生母,两个弟弟还小,压根指望不上。
这新主母要进了门,她还能指望有朝一日翻身跟苏慎慈斗?指望报复戚缭缭?
这基本上她是不可能再翻身的了!
如果说之前还只是想让戚缭缭和苏慎慈她们倒倒霉,苏士斟这消息传出来,她立刻觉得危机重重了!
她按捺不住:“说媒的是谁?女方又是谁?快去打听!”
……
苏士斟要续弦的事终于传开了。
戚子泯说道:“这段时间除去到苏府拜访的苏大人朝中同僚,还有冰人都登门了。
“不过跟赵学士家那位女亲戚的事看起来没有什么大的进展,毕竟可供他选择的人家还挺多。
“反正现在附近街坊说起这事的人蛮多的。”
戚子渝听到这里也戳戳戚缭缭道:“云姐儿这几日脸色难看极了。”
戚缭缭毫不意外。都要在夹缝里讨生活了,她脸色能好看得起来才怪呢。
“还有件事儿。”戚子泯停了下,又说道:“听说兵部和五军营又在提审孙仁了。
“街头也开始议论纷纷,我还听到有人在传,孙仁扛不住苦刑,近日口风有松动了,主动提出过要见兵部的人呢。”
当时在围场就审得够清楚了,回京之后也审过,后来大约实在是审不出什么新的线索,这才把他给羁押在天牢。
这才捱了两三个月,孙仁这就已经捱不住了?还是又有别的新情况?
戚缭缭且听且观察着。
燕棠忙完恰恰好京中的积雪也融完了。
屯营里练兵他不必时刻守在那里,若无要事,上晌或下晌去巡视一番也就回来了。
重要的是每月一次与兄弟屯营之间的小型校演,那才拼的是各方实力,不能等闲视之。
下晌他就找来黎容:“告诉二爷,从明儿开始,让他留在王府好好练武术。别到处野了。”
黎容想了下:“邢五爷及敏二爷他们可需要去传话?”
燕棠瞄着他:“你还怕他们四个聚不到一起?”
基本上是戚缭缭在哪儿,他们就在哪儿吧?
黎容微微笑,点头去了。
燕棠换下朝服,又去往叶太妃房里。
丫鬟们正在收拾桌凳,他看了眼,然后走到西边叶太妃所在的炕旁椅子上坐下。“来客人了?”
叶太妃微笑:“你这不是及冠了嘛,近来往府里来给你说媒的多的是。”
燕棠皱了下眉头:“我不要说什么媒。”
“这哪里由得你呀?”叶太妃拿着两副鞋垫边看边说:“你都多大了,还不打算成亲?”
燕棠静默着,说道:“就算我打算成亲,我也不需要被说什么媒。那些人根本连我是什么人都不了解,怎么知道什么人跟我在一起合适?”
“人家都是跟咱们家很熟的,差不多打小看着你长大。你什么脾气她们还能不清楚,不是那温柔脾性好的也不会给你牵线。”
叶太妃显然对手上的针线活挺满意,拿在手里看了又看。“人家刚才也说了,那姑娘是家里的长女,下面有弟妹的。
“性子又温顺又安静,是父母的好帮手,我觉得配你这种闷头闷脑的正好合适。”
燕棠眉头越发皱紧了:“哪里合适了?
“什么温顺安静的,多半连迈个门槛都要半路停下来喘三喘,这种配给太医当去药靶子还差不多。怎么能配我?
“还有,我需要她管什么家,当什么帮手,黎容和庞辉都很能干。
“我的妻子只需要知道哪里的菜好吃,哪里的戏好看,每天开开心心地就可以了,她们难道觉得自己是为别人活的吗?”
叶太妃听完忍不住拿鞋垫拍他:“我才刚开了个口,你就嗦了这么多!
“人家姑娘知书达礼,你连见都没见过,就瞧不上人家!你当自己成天摆着那副脸,有多招姑娘家喜欢呢!
“这样的还不配你,你说得什么样的才配你?”
燕棠憋着气,闷头半晌,漠然道:“怎么着也得活泼可爱的,跟我说得上话。”
叶太妃冷哂:“活泼可爱的多了去了,也不见你格外留意哪个。”
燕棠不吭声了。
叶太妃觑了他一会儿,又说道:“你心里是不是有人了?”
燕棠看了眼她。
叶太妃高兴了:“有你就直说。母亲差人去提亲!”又问:“是谁家女孩子?”
燕棠深吸了一口气,别开脸:“没谱呢。”
他还没有“色诱”到让她想对他“负责”,怎好泄露天机。
叶太妃自然是万万想不到他会铁树开花,表面上看着仍旧端庄严肃,实际上私底下早已经浪成了一匹小马驹儿。
想想这话靠谱,就道:“活泼些的也好,咱们家里人少,活泼些也更热闹些。”
又道:“你要是喜欢这样的,我就着人再物色看看。”
他又道:“不急!”
“还不急?”
燕棠靠回椅背,无奈抬手摸了下后脑勺:“哥儿长大些再说。”
“这关哥儿什么事儿?”
“……我怕万一他嫂子对他不好……”
叶太妃又是一鞋垫轻拍过来:“又不是给他找晚娘!”
……
燕棠被叶太妃赶了出来。
太阳底下溜达了几步,回到房里又顺着帘栊徘徊了几回步,最后把魏真给喊了进来。
黄隽刚走,戚缭缭独自坐在太阳下品茶。
魏真难得看到她这么娴静优雅范儿还愣了一愣。
戚缭缭望着他:“你愣什么?”
他收回表情,说道:“我们王爷在喝酒,姑娘却在喝茶,小的觉得好巧,因此愣了愣。”
“他喝酒?”戚缭缭也愣了,“又不是饭点儿,他喝什么酒?”
“小的也不知道啊!”魏真摊手,“晌午我们太妃跟王爷说了会儿话,不知道说了什么,反正回来就对着我们老王爷的盔甲闷头喝起来了。
“唉,我们王爷太可怜了,那么小就没了爹,戚世子他们还在掏鸟窝的时候他就坚强地撑起整个王府来……
“哎,姑娘,您上哪儿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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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我来负责
魏真在后头慢吞吞追着喊的功夫,戚缭缭已经出了家门。
燕棠心里的苦她知道的,燕奕宁在他心里份量很重,他几乎是背负了他未完的期望和使命在过着自己的人生。
既然他从叶太妃院里出来就陷入伤感,那多半是跟往事相关了。
进了院子,就见窗户内燕棠正侧对着这边支颐想心思。
“又闹什么夭蛾子?”她进门坐下来。
屋里倒也不见得多惨,燕棠坐在窗下罗汉床上,桌上摆着个酒壶,一只杯子,他正盘腿坐着独饮。
前面不远处挂着燕奕宁留下的盔甲这盔甲日日挂在此处,也不显得多么刻意。
就连燕棠的神情,虽是在喝酒,但也不像是借酒消愁什么的……
“什么夭蛾子?”燕棠自打她进门,目光就围着她转了。此刻听她说起,就不由好奇。
戚缭缭皱了眉头:“魏真说你在伤心。”
接着便把魏真原话说了。
燕棠略讶:“他是这么说的?”
戚缭缭直起腰:“要不然他应该怎么说?”
燕棠哑然。他只不过是因为叶太妃提到婚事,忍不住春心荡漾,想让魏真去喊她过来聊解相思而已,怎么就成了他思念亡父借酒消愁了?他面肌一抽,觉得魏真那小子有些皮痒。
“你们在骗我?”戚缭缭看出来了,语气也立刻变得不好。
燕棠感觉有杀气,连忙道:“不是,是有这么回事儿,不过没他说的那么严重。”
想了下他又抬头:“主要是我母亲,……她近来可能是有些思虑过重。刚才拉着我说了好一会儿……有些事情,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明白。”
他很想把说亲的事告诉她,可是又觉得没有什么意义,说出来反倒像是显摆什么似的,也就咽下了。
戚缭缭实在也不相信他会是那种在这些事情上都满肚子算计的人,否则的话之前他又何必跟她事事坦率?
看他目光不躲不闪,应是真的了。
但魏真那小子夸大其词那也肯定是真的。
她想了下,就觑他道:“太妃究竟跟你说什么了?”
这些事本轮不到她来问,但她按不住心中好奇,她知道最近给他说亲的人多,叶太妃一天到晚就盼着他娶媳妇儿抱孙子。
这都怀念起亡夫了,八成肯定也会跟他说起娶亲的事儿。
那这就很值得琢磨了,面前这货究竟是怎么回应的呢?不知道怎么跟她挑明白又是什么意思?
燕棠含糊的说:“还不就是世间母亲都会跟儿女们说的那些。”又瞅她:“你问这些干什么?”
她是猜出来了吗?那不知道她会是什么态度?
戚缭缭讪讪地:“随便问问。”
说完想起自己是被魏真给诳来的,而他居然连在说亲了都至今不肯跟她说句实话,不由又眯眼敛色:“王爷日后可不必做这些伎俩了,我会过来是因为看在你我邻居的份上,可不是冲着别的。”
说完她撑桌俯在他上方迫视他:“就凭王爷这种手段,骗骗别的小姑娘还差不多!”
燕棠凝视鼻尖前的她,抿唇未动。
戚缭缭到此时才发现自己心里是有点气的。
打从听到他要说亲时起,她就有些没着没落,起初她只当是偶然,毕竟在一起呆久了嘛,而且他也跟她表白过那么多次,她就算是出于女人的虚荣心,大约也多少会有些吃味吧。
但是叶太妃拉着她的手跟她说希望燕棠早成亲的时候,她就觉得好像透过这双手看到了燕棠跟别的小母狼卿卿我我成亲生娃了一样,简直是说不出来的别扭和不是滋味。
她也知道自己这情绪来得好没道理,毕竟她自己都没有答应过他什么,你还不许人家改变主意为自己将来打算?
这些天就自己呆屋里窝着。
她窝着不要紧,可他别跟她装傻充愣啊!
说亲了不起?有人做媒了不起?有小母狼上赶着想嫁了不起?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伸手捏住他下巴,严肃地睨视起这张脸。
被数落的燕棠猝不及防被她捏住,目光别无选择地投进她眼底。
他从她眼里看到了气愤,这明明该使他愧疚的,此刻却有些跃动。
她听到魏真说他在难过就立刻过来了呢。
认识她这么久,她失态的时候可不多。
“缭缭,我只喜欢你。”
他缓缓勾起舌尖,轻舔了下略干的嘴唇。只求你不要生气了。
戚缭缭脑袋里噔地一声,仿似有什么东西被他给挑断了。
她手指颤了下,咽了口唾液,随后移指到他唇上:“勾引我吗?”
燕棠堂堂七尺一个大男儿,也被她这轻抚低语撩得面颊滚烫。
“不是……”
他想别脸避开这视线,脖子却像是生了锈。
从戚缭缭的视线角度,正好能看到燕棠的眉眼。
他的浑身端凝加上这样的四目相视,更让人有些心猿意马。
奇怪的是,从前她觉得这张脸美是美,却还令不到她动不动就想伸手。
近来越发有些忍不住了,仿佛一眼看去,除了它本来的完美,又还附着了一些别样的魔力,引得她只对它着迷。
她伸手描摩他的长眉和眼窝,鼻梁还有唇线。
美色无疑是惑人的,但情人的告白更戳心。
她打算倾身。
但将近他时,她又停住了。
燕棠快要崩溃,眼里都有火苗了。
“缭缭!”
戚缭缭停住没有动。脑子却动得比他四条腿的赤霓还要快。
三思,三思。下嘴容易,抽身很难。这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可是她有把他当成玩笑吗?
没有。她对待他的心,也认真极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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