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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流水-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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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一日流水之1
早晨洗脸时,一只黄蜂浸在水龙头下的水渍里。透明的翅膀上点缀着水珠,任其怎样拍打也没有能够移动身体。已经筋疲力尽了。我想。脸上的水珠淌入脖颈里,凉丝丝的。今天的天气凉了。天气预报说今天的最高气温是23度。已经下了两天的雨。抬头看天,乌云蒙住了天空。白色的鸽子在空中盘旋了一圈,又停在了屋顶上。白色的鸽子屎在屋顶的瓦片上铺了一层,像是人面部上的一块牛皮癣。少了一只,不知它飞去了哪里。
下午的天气出呼预料的奇怪。热,闷。坐了一节课,很难受。小强扭头对我说:“怎么样?”他的两只眼镜片泛出淡绿色的光芒。我站起身冲着他点点头。于是我们踩着脚下的阴影穿过马路去学校对面的网吧。一群麻雀从公路的左边飞到了右边,又从右边飞到了左边,它们循环飞行了4次,一辆机动车驶过去,向上散飞的麻雀像是秋日里梧桐树上下落的枯叶。小强在看《加勒比海盗3》。里面周润发的造型让我在开始的时候没有认出他。我打开的是徐静蕾的《梦想照进现实》。不管王朔写的情节如何,摄影师在处理明暗的采光上仍是可以的。值得一提的还是韩童生那行云流水的表演。
晚上躺在床头就着昏黄的灯光翻看了几页《罪与罚》。虽然我已经读过这本书。但只是为了让内心深处得到最为不着边际的慰藉,以便让日渐荒凉的精神瓦解得缓慢一些。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品是那些让人随手翻开几页就能够进入正确的阅读状态的作品。此外,我又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俄罗斯人偏爱那些深重的大部头长篇创作。譬如托尔斯泰,普希金,以及前文所说的陀思妥耶夫斯基。而其他**包括我国的大多是比较轻灵的小长篇。所以,虽然契诃夫在世界文坛上有其应得的一杯羹,而在俄罗斯国内却一直得不到俄罗斯国内文学界的确认。
睡觉前我注意到我身处这样一个世界的尴尬。矛盾重重。危急四伏。但都在表面的风平浪静下。就像是《肖申克的救赎》里面肖申克微笑着评论那些官员时说:“表面上他们纯洁的像是个处女。”
(1)第二章 一日流水2
清晨是手机闹铃将我惊醒的。京剧《说唱脸谱》。这导致我在十多年之后听到这部经典戏剧时身体便会习惯性的跳起来,卧在我身边的那只黑猫也警惕的看着我跳下柔软的沙发。耳朵边“嗡嗡”直响,一掌拍在脸上,两只蚊子死在手掌上,两点血液像是无意中沾上的红墨水,蓦然地让我想起了小时候戴在脖颈上的红领巾。
即使是早晨天气都热得不可忍受。沾满灰尘的电风扇忽又停止了转动,打开灯闸,不亮,莫明其妙的停了电。站在阳台上,一阵风从外面树林处吹来。一,二,三。三只麻雀从最茂密的那棵树里飞出来。有一只盘旋了两圈之后才飞走了。青天上一只大鸟从远处滑翔而来,是喜鹊,向东飞去,太阳露出金黄的光线,没有云彩,我眯起了眼睛。
晚上听说四川又有6级以上余震。忙询问一我在重庆上学的同学。“有震感。没事。”她回信息向来如此简洁。别再添乱了,做好自己的事。又给###发了一条信息,向灾区再捐一元钱。杯水车薪。
仍旧没电,室内一片黑暗,天气热的无法入睡,起身冲了三次凉也未能降温,我躺在已经被我暖热的凉席上,辗转反侧,一个硬东西硌着了我的身体,我摸过去,一支笔。我将它扔向我记忆中不远处的桌子上,它滚了数圈,我听到它掉落在地的声音。在我即将入睡的时候李**打来电话,问我明早是否早操,在得到我肯定的答复后她挂断了电话。十分钟后我远在大庆的同学赵**也打来电话,闲聊一会。在我努力培养睡意再次即将入睡时突然来电了。日光灯的光芒汹涌而来,刺激得我的眼睛生痛,这次睡意全消。
我从床头抽出一本《博尔赫斯小说选》。长江文艺出版社。博尔赫斯是仅仅以为数不多的短篇小说和诗歌便跻身于世界文学前列的旗帜性作家。他的文字干净,洗练,用词特异,想像奇诡。我国作家残雪曾写过一部评论他作品的书。其实在他功成名就之后一个与他同在阿根廷国家图书馆工作的同事曾拿着一部世界文学史指着书里面“豪尔赫…路易斯…博尔赫斯”的名字说:“这个作家的名字与你的名字相同。”我不知道博尔赫斯当时做何感想,仔细想想,没人会把这事当作一个笑话来讲。在这本小说集里的那篇《结局》里的一句“窗户栏杆外面延伸着下午的平原。”让我感到惊慌失措。我所惊异的是:我的下午在哪里?
十多年之后,我在墙上打出一个狗头的手影,一只狗在洁白的墙壁上狂吠,但却没有声音。那只黑猫从我的身后绕过去,跳上窗台,倦缩在那里,像是一团黑毛线,那条拖下来的毛线头是卷曲的猫尾巴。窗外的昏黄的路灯突然灭掉了。 。。
(1)第三章 一日流水3
下午我挤上归校的公交车。人太多了,我勉强能够站在一小块地方上。
公车里前面的电视里播放着成龙的《神话》。众多的人头挡住了金喜善漂亮的面容,清晰的电视画面到达我这里时我只能扑捉到她飘然而起的长发。我旁边的中年人叼起一支烟,升腾而起的烟雾缓慢走向稀薄,坐在我右边的女生皱着眉头打开车窗,她的左手始终掩盖在她胸口前的开领处。车窗的玻璃槽内爬着一只七星瓢虫,它正不停地蠕动着它的身体,但不能爬出来。确实没有辜负它的名字,我数了一下,它背上有七颗星。她用手指触动了它一下,它还是没有能够逾越出来。她的指甲上涂满了五颜六色的指甲油,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她将它从玻璃槽内拿出来,它被一阵风吹向车窗外在它被吹飞的瞬间它张开了翅膀,有两颗星被它的翅膀分为了两半。
车窗外的城市逐渐瓦解,慢慢的消失殆尽,出现了大片大片的麦田,有些麦子成群地往一个方向倾倒。阳光下三只我不知名的鸟排成V字形往西南方向飞去。
一个男孩哭起来,男孩的奶油冰淇淋涂在了他旁边的一个表情悲哀的女人的黑色连衣裙上,她没有说话,无声的用纸巾擦去奶油,尽管她擦的很仔细,但却不可避免的留下了一片梅花般的痕迹。男孩的母亲呓语般地哄着男孩。哭声没有停止,仍旧平铺直叙的连续不断,既没有高潮也没有低谷。
今晚睡前阅读的的是意大利作家卡尔维诺的《看不见的城市》。我是第一次阅读这本马可…波罗和忽必烈的谈话录。前言说这是一部不可思议的轻逸之书。卡而维诺的小说是一个独特的文学的现象。现实主义的因素和奇异的、虚幻的因素交替和融合构成他创作的重要特征。而他于1985年的猝然逝去与当年的诺贝尔文学奖失之交臂,我想这是诺贝尔文学奖的不幸和卡尔维诺的幸运。
窗外响起蟋蟀的叫声,它连续叫了三声便停止,过去半分钟以后它又叫了三声。循环往复。时间上的把握精准无误。一辆车突然亮起尾灯。一只狗狂吠起来。不知谁扔过去一块砖头,砸在它身上。那只狗“呜呜”着跑远了。宿舍里想起了酣声。有人说梦话,听不清他说什么,也不知道是谁说的。我合上书。灭了灯,一切重归于黑暗。一只蚊子在我耳朵边嗡嗡叫个不停。我开始头痛。突然想起孙甘露在《上海流水》上说过的一句话:悲剧源于荷马,而荷马是一个瞎子。
第四章 一日流水4
一整日的时间里陈X都在向我抱怨她的倒霉事情。她额前的流海被汗水集节成缕。她喋喋不休的向我表达她的悲哀和愤怒。她面容上的表情一度让我脑海里产生了婴儿啼哭的幻象。我接过她手中的水杯喝了三口水,剩有的四分之一在水杯里上下起伏,水中的褐绿色的茶叶如同水草一般晃晃悠悠。
透过槐树叶的缝隙我看到无数个小太阳。她背上披着三个圆形亮斑,两个大的,一个小的。我摘下一片槐树叶含在嘴里望向远处。坐在树下乘凉的学生们正在讨论着一部小说。她们正争论着新月那早已设定好的悲哀的结局。《穆斯林的葬礼》。在我上高三的岁月里我们的回族班长曾三番五次地向我推荐这本书。他还表示每当他阅读完以后都会泣不成声,以此来诱惑我前去阅读的目的。但是这本书太流畅了,在我还没有开始思考的时候它就结束了。“结束了。”陈X迷惘的看着我,显然她不知道我什麽意思。我指着不远处正在走向稀疏的人群说:“下课了,体育课结束了。”我们找到刘XX踩在铺满鹅卵石的蜿蜒小道上。两侧伸向小道的玫瑰花飘逸着忧郁的迷人花香。那些兴高采烈的孩子们正在草地上玩捉迷藏。一个孩子藏在长青树之间,另一个绕过树木躲在一块巨大石块的背后,巨石上用草书刻着“求知”两个大字,凹陷进去的刻痕被涂成了醒目的红色。那个被一块黑布蒙着双眼的孩子被绊倒两次后又撞在了一棵杨柳树上。“找不到的,这样下去什麽也找不到。”我说这句话时他们两个莫明其妙的看着我。一架飞机从头顶上飞过,我只听到声音,找不到飞机的身影。校广播里播放着《完美生活》。很长的一段音乐旋律之后许巍苍凉的嗓音穿透整个广场向远方飘去。
今晚看的是奥尔罕…帕慕克的《我的名字叫红》。在最近几年诺贝尔文学奖的获得者里这本书在我国的销量出乎意料的好。这个土耳其人用一种不一样的方式讲述了一个传统的故事。小说里有关绘画的详尽描述让我怀疑作者是否曾经接受过专门的绘画训练。近几日帕慕克的访华使我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虽然在我的意识里这部小说还欠缺一定的厚重感。但已经很不错了。至少在学识和智慧方面他有着足够的能力。而有些人就显得愚蠢无知了,譬如说沙朗…斯通,最起码在我国汶川地震这一悲哀事件上是这样。
今晚有些凉,很久没有过这样的天气了。一道闪电从漆黑的夜空中划下来,室内有了极为短暂的光明之后又重归于黑暗。一霎那的白昼让我看到一只壁虎趴在我不远处的墙壁上,一只蚊子在劫难逃。接着一团一团沉闷的雷声如钟鼓一般缓缓而来。窗外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雨水敲打树叶的声音成群结队的密集起来,潮湿的气息像是栀子花香一般在徐徐吹动的夜风里弥漫而开。 。 想看书来
第五章 一日流水之5
上午刚到阶梯教室蔡X递给我一张奖状。是很早以前参加的一个演讲比赛。三等奖。还可以,尽管演讲的内容早已被我忘记。课堂上我将奖状折了两次,沿着折痕撕成整齐的四份,折叠成四个不同样式的纸飞机。我打开玻璃窗,将纸飞机依次向外扔去。第一个在空中盘旋了六圈缓慢降落在一朵黄色的菊花上。第二个没有掌握好平衡,一头载了下去,落在过道上,一辆自行车驶过去,立体的折纸被压缩成平面,变了形状。第三个在空中飞行的时间最为长久,但它却落在了一对情侣之间,那女生捡起来向四周张望,什么也没找到。我微笑着拉上窗帘将第四个纸飞机团成一团扔进桌洞里。
下课时我听到蔡X对她身边的一位和她很要好的同学说了一写有关那次演讲比赛的事情。大致内容是:我们系参加那次比赛的共有一百零五人,一等奖一人,二等奖两人,三等奖一百零二人。我的身体趔趄了一下,我一向稳重的右脚踏了空,它从第十三台阶直接跳到了第十五台阶。
十四时五分我趴在床上抄作业室内突然黑暗了下来,天空中大片大片的乌云如同泼出来的墨水一般汹涌而来。一开始在阳台上收衣服的许XX还以为有人砸了他的头,他感觉到不对劲时才意识到并非有人恶作剧而是从灰暗的天空中垂直而下的冰雹。阳台墙角上的一个蜘蛛网被风吹散了,一只蜘蛛吊在一线蛛丝上。一些树叶掉落下来隐藏在青草里,分不清哪里是青草哪里是树叶。南风把一截掉下来的树枝吹翻了两次后被过膝的长草缠住。
不多久天空中飘落的冰雹被改朝换代成雨水。一个女生左手撑者粉色雨伞顶风而行,她的右手向下压着不时被风吹起的裙子,伞面也向上掀起,伞骨举向上方。女生开始了手忙脚乱。刚刚形成的积水滑倒了一个冒雨奔跑的行人,她站起来时白色的裙子污水遍布。
夜晚我抽出《卡夫卡短篇集》,这本集子收录了这个现代派文学之父生前发表和未发表的部分短篇。这些作品主题曲折晦涩,跳性很大,情节支离破碎,其中最让我获益非浅的是语言的象征意义很强。这个因肺炎在四十一岁这个年轻的年龄逝去的作家临终前曾嘱托其好友马克斯…布罗德烧毁所有手稿。但他违背了他的遗言。这书中的一句“一切障碍粉碎了我”比巴尔扎克的那句“我粉碎了一切障碍”更具有冲击力。
阖上书时离我不远处的昨晚趴在那里的壁虎仍然留在原地,有点奇怪,仔细看了一下,原来他已经死在了那里。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失去了自己的生命。我却还在为生命而逐步失去自己的一切。我解下元旦期间系在床头的红色氢气球,擦去上面的灰尘。我使劲拍了五次才将它拍碎。破碎的氢气球飘落了一地。橡胶的气味在我闭上双眼后扩散在弥漫着青草气息的空气里。
第六章 遍地西瓜
在一个十多年前我七岁或者八岁的时间里最让我感到不可思议的是那个月光皎洁的夜晚。
我和我小时候的玩伴赵元骑着早已生锈三轮车前往我们下午已经踩好点的一片茂密的西瓜地里。十多年后赵元娶了我们同村的一个小学同学为妻子,现在的他已是两个孩子的父亲,而我却还在为找不到女朋友而愁眉苦脸。我们将三轮车停靠在公路旁边的一棵杨树边,脚下繁荣的小草打湿了我们穿着凉鞋的脚丫子。还有蛐蛐从我的左脚跳到右脚上,然后又跳到草丛里,我只能听到它的叫声。
等第3辆机动车从我们身边的公路上向西行使过去之后。我们在公路的东西两个方向再也看不到机动车前的探照灯的光亮,于是我们趁着月色越过已经干涸一个月之久的河流到达河南岸的那片西瓜田的地头。忽然从地头的槐树里飞出一只蝙蝠,“呼呼”的声音让我本来已经心惊胆颤的心再次受到惊吓。它飞了一个椭圆又飞了回来,连续来回了6次之多,乐此不疲。有东西掉落在我的头上,我从头上拿下来,是一片槐树叶,在月光的帮助下我看到它上面还有已经干结的白色鸟屎。
我们躬身小心翼翼地钻进田地里。从西瓜叶的下面寻找我们自以为成熟的西瓜。西瓜叶背面毛绒绒的白毛刺激着我的皮肤。我的左脚踩到了一个拳头大小的西瓜,西瓜汁溅到我的右脚上。到第二天的白天我发现有一个白色的西瓜子已经粘在我右脚上了。赵元很快找到一个不小的西瓜往回走并不断向我招手。我也赶快确定一个差不多有脑袋那么大的西瓜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从瓜秧上摘下来。当我把西瓜抱起来时一个人突然的从不远处的瓜秧里站起来大喝道:“你们还想跑!”我被吓的愣在了原地以致于西瓜掉下去砸在我脚上我都没感到疼痛。赵元扔下西瓜拔腿就跑之际还不忘朝我大喊:“快跑!”由于慌不择路我在下河坡时一个劲头摔倒在地,额头碰在一块破烂的砖头上。这些砖头是一个月前河水充沛时我们为了展示自己能够激起最大的波浪扔下来的。当时我溅起的水花并没有得到其他玩伴的认可,我只看到一圈圈的水纹向岸边游去,岸边的水草摇啊摇的像是寒风中即将掉落的树叶。幸运的是我的额头上没有流血,但却起了一个包。第二天我仔细检查了一下我的额头,我从镜子里看到一个青黑色肿块像是面包似的长在了我的脸上。我们的逃跑是徒劳的。我们仅仅跑了十几米远便被那个高大的身影拎小鸡一样拎着我们的衣领扔在了三轮车旁边。我坐在满是露水的草地上,我的头枕在车轮的辐条上。我抬起头,透过杨树叶的缝隙我看到了碎裂的月亮。我一脸的悲哀。我们百般求饶也未能得到宽恕。他声色俱厉的让我们说出家人的姓名。吓的我们哇哇大哭。至今我都不知道当时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乞求他的怜悯而哭泣。一辆小轿车从西面的方向驶过来,车灯照在那人的下半张脸上,他稀疏的胡须上沾满了土壤。后来我才知道那是他刚才趴在西瓜地里的原因。我看到3只夜虫在光照的范围里一闪而过。3只妖蛾子。有一只还扑扇着飞向他的鼻子。在向西和向东都过去5辆车的时间里我们在哭泣的生涯里度过了漫长的黑夜。我们的嗓子哑的像公鸭一般。泪水漫过我的脸,我觉得我从来都没有这么伤心过。我们的忏悔伤心难过和哭泣没有达到我们预期的效果,让我恐惧开来,我思想上总是不请自来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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