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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风流-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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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县父母官,忙上前就要行礼。这腰还不曾弯下去,他就感到有一双手稳稳地托住了自己,于是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身子。
“明大夫,我听说你医术高明妙手回春,不论是要用什么珍贵药材,请务必治好她。我知道医者当望闻问切,所以事急从权,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还请你一定竭尽全力。”
那明大夫乃是正在坐堂看病时被县衙的几个差役硬是架过来的,原以为县太爷生了什么急病,等进了衙门才知道不过是一个心爱的丫头,心里还颇有些不以为然。
然而此时看到张越这郑重其事的架势,又说出什么不管男女授受不亲的话儿来,他更知道这一回须得拿出真本事,连忙躬身答应了。拿出小枕放在床沿,见张越从被子里扶出一只雪白的皓腕轻轻搁在上头,他连忙收摄心神,伸出两指在腕脉上一搭,诊了半晌又诊了另一只手,更细细看了看琥珀的面色。
“先头的药方子可容我瞧一瞧?”
先头明大夫进来的时候灵犀和秋痕都避了,这时候张越忙让崔家的去找,不多时就取了来。张越见那大夫瞅着药方直皱眉头,心里顿时咯噔一下。须知这年头都是中医,但中医亦是有好有坏,难道先头请的那个大夫是庸医不成?
“这药方固然是没错,只不过这不单单是小伤寒,这位姑娘心肝阴虚,情志郁结多年,一直不曾缓解。此次趁着小伤寒之症一下子并发了出来,端的是非同小可。恕我说一句实话,如今这天寒地冻,就算立刻退烧,只怕也会极其凶险。我只能尽力开一剂药,兴许可以保一时无虞,但若想她痊愈,老爷只怕还得去青州府试试看。青州府别的名医倒也罢了,但有一位冯大夫医术极其高明。只他一向只坐诊不出诊,脾气也古怪,我正巧领教过他的医术才知道他这么一个人,老爷得亲自带这位姑娘去才行。”
张越一面听一面点头,待听到还要去青州府,他连忙问道:“这大冷天的路上颠簸,病人哪里受得了,明大夫真没有把握能医好她?”
那明大夫此时已经坐下来开药方,一面奋笔疾书一面解释道:“若是寻常伤寒,我这儿自然可以拍着胸脯说药到病除。但若是这种心肝郁结的症状,再遇上这病来势汹汹,我只能暂压一时,不敢耽误病情,否则到时候出事老爷也会骂我庸医误人。这路上只要准备一辆严严实实的马车,带上棉被手炉取暖,赶到青州府应当没事。我这一剂药发汗退烧,待热度稍稍一退老爷就可以带她上路了。这病倘若不根治,只怕就是这位姑娘以后好过来也会神志不清,到时候可是一辈子苦楚。”
被人家这么一说,张越哪里敢怠慢,连忙拿着药方出去让人煎药,随即又硬是将那位明大夫留了下来以备万一。等人送走之后,他却没有回忙得一团乱的屋子,而是径直去寻彭十三安排接下来的事。
虽然他极其担心琥珀,可是,这回的事情亦是不可马虎,否则别说一个琥珀,他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得牵累无数人!
第一百九十一章 日久生情
明大夫口口声声说坐马车赶往青州府决计是无碍的,那一剂药下去也确实是稍稍减了琥珀的热度,张越便重谢了他诊金,又仔细问明了青州府那位冯大夫的地址。而在剩下的时间里头,他用最快的速度交待了县衙的公务,又对典史马成额外嘱咐了一番,最后将灵犀和崔家的李家的并几个家丁长随留下坐镇后衙,以防备可能出现的意外。
先前走南闯北不是坐船就是骑马,张越一向嫌马车颠簸得厉害,很少坐车。这一次,也不知马成到哪里叨咕了一阵,竟是借来了一辆很奇特的马车。用某人的话来说,这马车就是大户人家的主人行路时所用,不但结实,最重要的是稳当。
车厢前头不止挂着风围子,而且还装了隔板,因此虽然能听见外头呼呼风声,但从那严丝合缝的毯帘缝隙,倒是钻不进多少风来。拉车的乃是两匹精心挑选的北地骏马,这车厢既大又宽敞,底板上铺着两床厚厚的缎褥,张越又给琥珀压了两层厚厚的锦被,这会儿就和秋痕守在一边。由于这车厢不太透风,因此他不敢用什么手炉,生怕那炭火熏着了人。
秋痕见张越一双眼睛紧盯着琥珀,心里便有些吃味。然而,因想到临走时灵犀的吩咐,她立刻把那一丝没意思的酸涩给压在了心底,因挪过去轻轻拉了拉张越的袖子。
“少爷,灵犀姐姐问过昨儿个跟琥珀出去的差役,说是去小南山药铺取药时遇上了两个怪人。那两个人拿着一张奇怪的药方抓药,琥珀却不合认出了两人手中的方子是什么千丁方,回来之后就病了。若是她知道少爷为了她巴巴又赶了一趟青州府,只怕心里头会过意不去。”
“千丁方?”
琥珀无论病与不病,张越本来就是要赶去青州府的,因此并不觉得这一趟有什么不值得,毕竟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然而,对于秋痕所说的这个缘由,他却很有些警惕。要知道,琥珀在他身边已经不是一两年了,虽然他稍长大了挪出父母的套间之后,就不曾让人上夜,但平日偶尔半夜里也曾醒过来起床,每次琥珀都会惊醒,而且他也从来没听琥珀说过梦话。
所以,倘若不是受了某些刺激,那些梦呓一般的言辞他决计不可能从琥珀口中听到。可如果他推测的没错,莫非琥珀是遇见了家里人?但丘福的所有嫡系家人不是都已经被迁到了海南?这当口忽然窜出来一个,背后会不会另有文章?
“这话你怎么不早说?”
见张越目光锐利地直视过来,秋痕顿时一赌气别转了头,随即闷声闷气地说:“是灵犀姐姐嘱咐我的,她说眼下琥珀的病要紧,您又有要紧事办,不能拖延。那边她已经吩咐家丁,又托了马典史派差役悄悄地去查,等少爷回去有结果之后再告诉您。”
听到这说法,张越方才释然。只是瞅见秋痕那闷闷不乐的样子,他摇了摇头,随手拿起旁边的蜜饯盒子递了过去:“好了好了,我不过是随口问一句,你就摆这幅脸色给我看。这是我从青州府捎带回来的,虽比不上南京北京那几家老字号,但应该也不错。”
秋痕原就是随性乐天的脾气,这嗔怒赌气不过是一会儿就完了。接过那蜜饯盒子,发现里头赫然是自己最喜欢的盐津梅子和山楂,她顿时眉开眼笑,瞅了张越一眼就拈起一颗放进了嘴里品尝,随即便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
而张越则是又把目光转回了琥珀的身上,平日沐浴更衣、晨暮梳洗、写字念书……她一直都陪伴在他的身边,彼此之间仿佛并没有其他秘密可言。然而,就如同他的内心深处有一块所有人都不能碰触的禁地一样,琥珀的那颗心亦是牢不可破。至少,也就是在她这次病倒的时候,他才接触到了那一层被深深包裹的隐秘。都说日久生情,他又不是铁石心肠,怎会真的佳人在侧心如止水?
“水……”
一个微微的呻吟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他低头望去,见那双一直紧紧闭着的眼睛微微睁开了一条缝,不禁大喜,连忙上前将琥珀半扶了起来。而秋痕则是一把拿起一边用棉袄紧紧包裹着的茶壶,倒了一杯茶递过去。毕竟是在车上,两人虽已经小心翼翼,但那茶仍不免溅出了一些。好在秋痕早就在下头垫了几件旧衣裳,这才没有渗到棉被里头去。
琥珀在一口气喝完了茶之后,眼睛便迷迷糊糊地看了看四周。她费劲地扭了扭头,又想抬起手,结果却觉得胳膊仿佛有千钧重,而浑身上下更是没有一处不酸疼的。虽然脑袋昏昏沉沉,但她还是感到一丝不对劲。
“我这是在哪儿……”
“别乱动,你眼下正病着呢!”张越扶着她躺下,又将被子严严实实地掖好,又拿起手巾轻轻擦了擦她额上脸上颈项上的汗,因笑道,“这平日身子骨最康健的人,这一回一病就是让咱们手忙脚乱。你好好躺着,若是累了就继续睡,等睡醒了就到青州城了。”
然而,这话要是对秋痕说那还差不多,可琥珀本就是一个心思重的人,得知自己病了也就罢了,得知这会儿是去青州城,她登时撑着想要坐起来。待到张越投来了不容置疑的目光,又亲自垫高了她的枕头,她这才无可奈何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上一回病成这副样子,仿佛是许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娘也是这样微笑着坐在身边陪着,那时也是这般说话亲切,也是这种暖融融的感觉……
马车一路颠簸,车厢上的三人都渐渐打起了盹。秋痕手中的蜜饯盒子早就搁在了旁边,犹如小鸡啄米一般上下点着脑袋,最后头一歪就靠在了张越的胳膊上;张越自己则是一手拄着旁边的小几子睡得昏昏沉沉,压根没注意到旁边靠上了一个人。端详着旁边那主仆俩的样子,琥珀倒是最后一个睡着的,睡梦中流露出一丝轻松的笑容。
两辆马车并前后数十人驶进青州城后不多久,天上便再次飘起了雪。那雪初时不过是星星点点的雪珠子,但不多时就渐渐下大了。夹杂着雪粒的寒风愈发凛冽,路上的行人自然也是稀稀拉拉,就连城门口的守城卒也渐渐倦怠了下来,跺着脚大声聊天,竟是没注意到风雪之中,不远处有一人一马伫立着。
马上大汉头上戴着雪帽,身上裹着一袭宽大的灰色大袄。寒风一阵阵卷来,露出了他脸上的浓密髭须。他勒马在城门口伫立良久,两只眼睛死死瞪着那条入城的通路,仿佛在挣扎着什么。最后,他却调转马头,重重地在马股上挥了一鞭子,飞也似地朝来路驰了回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听到外头传来砰砰砰的声音,张越登时一激灵惊醒过来,左右一瞧却发现秋痕正紧挨着他睡得香甜。他细细一辨方才听到是有人在瞧车厢的板壁,还有彭十三那刻意压低的叫唤声。
情知是到了,他见琥珀仍是睡得安稳,便没吵醒她,先是移开了秋痕,然后挪动着又酸又麻的脚到前头打开隔板掀起车帘,一股子寒风立刻夹杂着雪粒钻了进来。
“大伙儿这一路吹风,公子你倒是好睡!”口中埋怨,彭十三却抽冷子往车厢中望了一眼,见赫然是两个睡美人,他不禁嘿嘿一笑,“这冯家医馆已经到了,不过瞅着实在不像是有什么能妙手回春的大夫。”
张越抬头一看,只见冯氏医馆不过是一间临街店面,那招牌斑驳调漆,不但门可罗雀,这傍晚时分里头也是黑漆漆的不曾点蜡烛。面对这光景,他自己心里也有些犯嘀咕,可来都来了,这在外头东张西望也是白搭,他便吩咐其他人看好马车,自己带着彭十三进门。
然而,漆黑一片的前屋里头恰是没人,倒是里头亮着昏黄的灯火。他微一沉吟便决定过去看看,谁知还没掀起那道门帘,就听到里头骤然传来一阵争吵声。
“你简直是不可救药!窝在这么个地方,还定什么一贯钱的诊金,这富人不肯来,穷人看不起,都说医者父母心,照你这没心没肺的模样,还不如关门歇业从此不再行医!”
“我的事情不用你史大太医管!你自去医治你的皇亲国戚,我只管开我的医馆,就是饿死了也不劳你操心!”
“好好好,我不和你说别的,你老老实实告诉我,汉王妃给汉王服的丹药是怎么回事?你别想三两句蒙混过去,我掰开那丹药看过,和你之前炼过的材料仿佛,就连名字也一样,你不是说过以后再不碰这些歪门邪道!”
“我是说过不炼丹,这是我收的一个徒弟借我的丹房炼的,只余下一些搁在我这儿而已。也不知道是谁传出了消息,前些天是有一位女眷特地求上门来,一百两银子一颗都买了回去,他情我愿,我怎么知道那是汉王妃!倘若真是汉王用了那些丹药,只怕那位王妃也不用闺怨了,这不是好得很?”
张越此时终于从声音辨别出里头一人是史权,另一人想必就是那冯大夫。然而,若是争吵其他的倒也罢了,可听到这两人言语间泄露的某些真相,他终于忍不住掀起帘子走了进去。
第一百九十二章 蚂蚁撼大树
两丈方圆的小屋中只点着一盏油灯,那灯芯原本就所剩无几,此时外头一阵风骤然卷进来,那火苗上上下下跳动摇曳,险些熄灭。然而,屋子里的两个人却顾不上这眼看就要熄灭的灯,目光全都盯着门口。当认出了来人时,史权的脸色微微一凝,藏在袍袖中的拳头忍不住握了起来,心里极其后悔刚刚说话时太过气急,竟是忘记外头的大门还敞开着。
冯大夫却冷笑了一声:“你们是谁,我可不记得今天请了听壁角的客人!”
“冯大夫见谅,我只是上门求诊,结果在外头看到没人,故而冒昧闯了进来。”张越拢手长揖,直起身来又说道,“两位在里头争吵得如此响亮,我不用偷听,声音就钻到了耳朵里来。只是想不到能在这儿遇见史太医,看来我这一趟还真是没来错。”
史权和张越相处过一阵子,深知他是极有分寸的人,而且毕竟他曾经尽心竭力治好了张辅。最初的后悔过后,他反倒庆幸进门的是张越而不是别人,因问道:“三公子是来求诊的?”
“我的一个侍婢昨夜忽然高热不退,县城的大夫说这除了小伤寒之症外,她多年心肝阴虚,情志郁结,若非因为饮食节制,只怕此次情形会更糟。他说青州府名医多,可以到这儿寻访寻访,所以我就立刻赶来了。”
见那冯大夫听到他介绍病情亦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又听到先头的丹药之说,张越生怕此人治病不成反倒滥用丹药,便干脆转身对史权道:“史太医,我知道你这回乃是为了诊治汉王而来,可既然遇上了,便是我的福分,求您一定帮忙诊治一下。”
史权一则是看张越的情面,二则是刚刚的事情他一定要设法捂住,当下就爽快地答应了下来:“好吧,三公子且把病人带进来,我先为她诊脉一试。”
张越闻言一喜,还不等吩咐彭十三,旁边就传来了一个冷冷的声音:“这里是我的冯氏医馆,不是你史大太医的太医院!要看病到外面去,别鸠占鹊巢在我的地方瞎折腾!”
这下子别说张越大怒,就是史权也是倏地面色铁青。他恼怒地扫视了那冯大夫一眼,随即便对张越点了点头:“我的医箱都寄放在离这儿不远的客栈里,这里也确实不适合诊病,三公子不妨带着人跟我过去一趟。就算我无能为力,这太医院的其他几位太医正在乐安,大家总能合计合计。”
见那冯大夫一言不发一味冷笑,张越哪里还会指望这一位,自然是答应了史权。待到掀帘出里屋的时候,他却朝彭十三打了个眼色。出门后张越登车,一个家丁让了马给史权骑乘,自己坐上了马车前驭者旁边的位子,心领神会的彭十三却故意远远落在后头,趁着夜色对旁边的一个家丁低声吩咐了几句。茫茫夜色,别人自然不会注意这一行人少了一个。
为着汉王遇刺,太医院此次一共派出了六名太医,由院判领衔,大多都是精通接骨和金镞的杏林国手,算得上是一等一的大阵仗。史权因为先前医治好了张辅的病,即使他并不擅长外伤,仍旧被永乐皇帝派了过来,临走前少不得还受了张辅的托付。只是他不曾想到,汉王那儿用不着他,这会儿他却给张越的侍儿看起了病。
张越眼看史权那只手搭在琥珀的腕脉上便一直皱着眉头,不禁极其不安。然而,这时候琥珀已经是醒得炯炯的,他惟恐刺激了她,因而也不敢当面问。良久,史权又诊了另一只手,须臾便放下站起身来,将那诊脉的小枕收进了医箱中,自有随侍的童儿帮忙拿着。
一到外间,张越便立刻追问道:“史大人,她的情形怎样?”
“她以前可是身体康健几乎从不生病?可是心思重极其惊醒?可是很少倦怠一直勤勤恳恳?可是在饮食上头颇为节制,一日三餐极其有限?”
几个问题问下来,见张越连连点头,史权便叹了一口气:“这就是了,节食固然是惜福养身之道,勤勉固然也是好的,但年纪轻轻过犹不及,亏她一直硬撑到了现在。与其说她是靠着自小打的好底子,还不如说她是心里有一股念头撑着,虽说我不知道是什么,但恕我说一句实话,若不是有牵挂,别说是一场小伤寒,只怕是一丁点小咳嗽也得要了她的命。”
先头那明大夫的诊治已经让张越心惊肉跳,此时史权这番解说更是直截了当,他几乎是感到一股寒气油然而生。他怎么能想到,一向看上去身体好的琥珀竟然是这般光景?遥想平日里相处的点点滴滴,他不禁悲从心来。
“那她的病还可治么?”
斜睨了张越一眼,史权哪里看不出来他是真正的关切,心中颇有些纳罕。自来富贵家公子喜爱身边侍儿也是有的,只他觉得张越不是那种纨绔好色的,倒没想到居然会因为一个丫头而这般光景。不过他看着琥珀仿佛仍是完璧,便误以为张越是真心待下,惊异过后亦有赞许。
“幸亏你送来得早,先头那位大夫倒还有些手段,总算是不曾耽误了。原本这病还有三分可治,若是她生志极坚,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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