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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风流-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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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痕是不敢作声,琥珀是不以为意,孙氏早早发了火如今却已经认命,张倬也希望儿子远行身边有个稳妥人照应,这边自然是安生。然而,冯氏和东方氏妯娌俩心中却是不忿,两人约好了似的一齐到了顾氏那上房,全都想着让老太太打消这主意。

两人掀帘进去的时候脸上还是笑吟吟的,可不多时里头就传来了顾氏的沉声训斥,外头侍立的几个小丫头听着都是战战兢兢,就不用说这两位出来时那难看的面色了。倒是长房中两位姨娘知道此事后大为高兴,全都来到了骆姨娘那儿闲坐,可怜骆姨娘一向是不管事的懦弱性子,听她们说道那些自是心惊胆战,却又不好出言赶人走。

好容易捱到人都走了,骆姨娘连忙吩咐两个丫头去关门,嘱咐再有人寻来就说自己犯头痛已经睡了。回到里屋,她看见女儿张怡正在书案旁边看着什么,心中不禁奇怪,过去一问方才知道那是张越先头那篇传遍北京城的文章,不禁感慨了一声。

“我以前瞧着三太太软弱,任事都让二太太占了上风,在老太太面前就仿佛不会说话似的,谁知道因为养了个好儿子,她如今竟是扬眉吐气了。可惜你是女孩儿,若你也是男孩,我就算拼着这张脸不要,也要去求越哥儿带挈你一把!”

“姨娘……”张怡从小便是绵软的性子,骆姨娘又怕事,因此这称呼即使是母女独处,她也不敢造次。她低头揉了揉衣角,随即轻声说道,“前几天大姐姐来看我的时候说三婶对她提过……她说我的事情……她会帮忙看着,断然不会……不会……”

她这话说得虽低声,骆姨娘却断然不会错听了,登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子:“你说什么,你大姐真肯揽下此事?”

见张怡怯生生地点头,她顿时双掌合十连道了好几声阿弥陀佛,面上赫然是悲喜交加的表情:“谢天谢地,你总算是有贵人相助。你大姐如今是小侯爷夫人,我也不指望你嫁什么大户人家,你这性子也不是能镇压场面的。我只希望你嫁一个待你好的,以后一辈子平平安安,我就心满意足了!”

第一百五十九章 随从

大约是在外征战习惯了,回到安稳地之后,彭十三反而觉得颇有些难熬。自然,那一日刚回到南京的时候,忽然碰到衡山王大闹英国公府,无缘无故挨了一顿,这也成了他心中耿耿于怀的一件事。虽说是男子汉大丈夫重在忠义信诺,但那忠义是对天子对英国公,却不是冲着一个刁蛮霸道的皇族。所以,张辅让他跟着张越前去山东上任,他并没有丝毫怨言,只一想到极有可能碰上那个讨厌的衡山王,他心里就难免有些不痛快。

昔日跟着张玉的那一代家将在东昌之役中阵亡殆尽,如今彭十三这些家将都是跟随他多年,战场上风里来雨里去摸爬滚打出来的,张辅并不完全将他们视之为下人,而是当作袍泽看待。因此,上一次的事情之后,他也是着意安抚,但若要说什么公道却是难能。

此番看着彭十三打点行装,见这心腹家将那张脸始终绷得紧紧的,于是在把人送到张府前夕,他少不得又多嘱咐了几句。

“十三,鲁王和赵王都在山东,下头还有那一系的不少郡王。我知道你不乐意和那些皇族打交道,其实越哥儿也未必乐意。明面上的冲突能躲则躲,但若是遇到躲不过的……你是个直爽性子,只会用拳头,动脑子的事情让越哥儿去想,他这人护短,断然不肯让你吃亏。”

彭十三决计没想到张辅竟会说这个,愣了许久方才郑重其事地深深一打躬:“大帅放心,属下就是那句话——要是越少爷有一丁点损伤,您取了我的脑袋去!”

眼看彭十三带着八个健壮家丁杀气腾腾地往南院马棚而去,张辅不禁陷入了怅惘。自从四征交趾归来,他已经多久不曾听到大帅这个称呼了?如今交趾连连叛乱,虽说丰城侯李彬也算是一代名将,但比起他的手段却仍然不止差了一点。毕竟是民心不服的地方,若是像沐家永镇云南那样择一位良将永镇,情形应该就会好多了。

这英国公府中有的是北边的好马,因此彭十三带头,众人一人选了一匹高头大马便从马棚的黑油大门直接出了英国公府。如今春闱已经结束,举子们大多回乡,再加上北京城仍然在营建之中,因此这大街上的行人并不多,跑起马来几乎可以毫无顾忌。饶是如此,彭十三仍是顾虑到路上的行人,约束着一众家丁留着余力不许急速。

转过一个街角时,眼看快要到张府,忖度这里人多,由于担心遇上行人或马车,原本风驰电掣的一行人更放慢了速度。结果,眼尖的彭十三恰好看到两个迎面走来的人,立刻一勒缰绳跳下马来,笑呵呵地对那两人打了个招呼。

“夏公子,万公子!”

万世节和夏吉明日开始便要入翰林院,正式开始三年庶吉士的生涯,因此原本打算好的送行只得取消,今日便特地到了这儿来为张越饯行,一人象征性地送了十贯钞的仪程。这都是万世节提议的勾当,张越见着也就笑着收了。两人都不是有钱人,如今还算是张越在西牌楼巷那座三进宅院的租客,这会儿也正打算用两条腿走回去,谁知道竟遇上了彭十三。

“老彭啊!”万世节一瞅是见过的,立刻走上前笑道,“这回元节去山东,咱们都帮不上什么忙,听说有你跟着去,倒是足以让人放心。元节这家伙什么都好,就是不到关键时刻不发狠。你可得提醒他,这世道就是恃强凌弱,尤其是到地方上对那些地头蛇,该狠心的时候就得狠,千万别让人以为你好欺负!”

这话你怎么不对张越说?彭十三心中好笑,遂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比张越矮了半个头,脸上甚至还带着几分稚气的夏吉,他更是暗自叹了一口气——强中自有强中手,这么个小娃儿居然是探花郎,说出去谁相信?

“没错没错,元节就是太软了些,这在京城还好,到地方上就得心狠手辣!”夏吉看也不看连连点头的万世节,因又笑道,“不过你还得告诉元节,千万别像万大哥那样没分寸。强龙不压地头蛇,这不明底细贸贸然对地方豪族下手,就算有英国公他也得倒霉。对那些人得恩威并济……咳,元节对这些肯定清楚,更别提还有老彭你这样的人相助,何用我多嘴!”

他一面说一面随手揪着万世节的袖子,笑呵呵对彭十三打了个招呼,拉起人就走。彭十三看着那两人的背影,不觉又好气又好笑,嘴里便嘟囔了一声:“这越少爷正常得很,偏生结交的友人如此奇怪!”

回身上马,带着众家丁又跑了一段路,他便和众人在张府东角门处停了下来。此时早有管事带着众家丁上前相迎,把这一群毫不掩饰彪悍气息的汉子送进去,又将马牵到马厩刷洗,几个杂役少不得又议论了一番。

这次张家举家从河南迁来北京,那些家中有老少在外头,或是不想跟着一起走的全都留在了开封,有的看房子,有的则是被分派到了田庄上,跟来的全是阖家都在张家门内的家生子。说到老太太这回专门为张越挑长随,他们都露出了殷羡之色。

一个三十出头下颌留有一丛黑胡须的汉子见同伴们想入非非,便笑道:“你们别以为这长随容易当。选长随首先是从有职司的家人当中挑选,然后得看德行看品性,随后才是看才能,首要就得会读书写字。像我们这等大字不识的,就是想当小厮三少爷也不要!”

另一个仿佛浑身是消息一点就动的年轻杂役附和了一句,也卖弄道:“钱哥说得一丁点都不错。这负责门上的是司阍,也就是门子,负责文书签转的是签押,负责看守仓库的是司仓,还有负责厨房的管厨,以及专司跑腿办事的跟班。别看跟三少爷的连生连虎平素昂头挺胸,若是跟到任上也就是跟班的料,其他的都干不了!”

“照钱哥李哥这么说,下人里头符合这些的似乎没几个人,未必够三少爷使唤的!”

那钱哥吃人家一附和一恭维一询问,顿时感到自己有了些体面,遂笑骂道:“咱们家人不够还有英国公家,英国公那儿早就送了人来,就算还没有足够合用的人,不是还有保定侯府么?别忘了咱家大小姐可是保定侯府的小侯爷夫人,这帮衬娘家兄弟自然是尽心的。”

正如他们所说的那样,如今里头确实还真的在挑选长随。对于张越来说,这无疑是一件新鲜事,他一直都以为所谓长随不过就是跟班仆人,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些人分工明确职司清楚,而且还能帮忙处置公务。若非大伯父张信之前去交趾时留下了不少用不上的长随,只怕今日挑选时更是要捉襟见肘。就算此时,选出来的仍有五人是英国公府送来的人。

彭十三一进来就看到顾氏正在亲自考较下人,张倬张越父子正侍立一旁,便上去先见了礼,又转述了张辅的话。

顾氏之前就认得他,自是信得过,又吩咐小厮搬凳子让彭十三坐下,见他执意不肯也只得罢了。今日这挑选长随原是该高泉办的事,但她想到张越年纪太小着实不放心,于是便亲自出了面。此时好容易挑出二十人,她想到彭十三要跟张越去山东,这小孙儿本身也不是好欺负的,因此倒不担心到时候有刁奴欺主,但应有的规矩仍需讲明,少不得又训诫了一番。

等恭送了祖母回房,张越便拉彭十三到一旁商议明日启程动身的事。当他说起父亲张倬外放江宁县令时,却发现彭十三正用古怪的目光看着他。

“越少爷,你和叔老爷一南一北,这吏部选官还真是够铁面无私的!”

既是家里头,他也不怕忌讳,笑呵呵地调侃了一句,继而便想起行前惜玉命人交代的另一件事,忙说道,“有一件事得和您说一声,那方家老大如今不在英国公府住了。本来那是夫人的亲戚,哪怕再远,只要有由头,留着也使得,谁知道下人在收拾那房子的时候看见了几封信。那家伙也是多了一个心眼,便拿去了给夫人。”

张越听着此话不禁皱眉。若换成是他,哪个仆人敢乱动他的东西?有道是豪门奴仆都心眼多多,如今看来果真不假。于是,他便疑惑地看着彭十三,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夫人也是严厉盘问之下,方才知道他兄弟俩的父母几年前就亡故了,因着两边往来太少,夫人竟是不知道。方锐那个举人之前就因为一件事而几乎丢了,此次是通过陕西那边关托人情方才来参加会试,结果没考上,那头告发了出来,学政一怒之下就革了他的功名。总而言之,夫人恼他先前隐瞒,本想逐了他兄弟二人,结果他苦苦哀求,夫人这才收留了方敬,却以他人品不端为由将他赶了出去。”

第一百六十章 各自奔前程

已经是过了中秋,天气渐渐有些凉了。走在外头的人们都换上了厚实的秋装,那些春夏郁郁葱葱的树木眼下都是渐渐枯黄,一阵秋风就能刮下无数叶片来。有道是一阵秋风一阵凉,秋风秋雨愁煞人,但凡悲秋之人,仿佛都能由此情此景生出一种萧瑟凄凉的意味来。

方锐茫然无措地走在大街上,只觉得那一阵阵风透心似的凉。当初带着小弟方敬进京的时候,他百般嘱咐千般叮咛不许说出家中的真正情况,又拿出最后几个钱雇了两个仆人。

所幸当初接待他的张越和气,人家看在他确实是亲戚,又是赶考的举人,这才收留了他,英国公夫妇那边也没多说什么。结果他会试名落孙山,家乡那边又闹腾了出来,前程尽毁,百般哀求也不过是让小弟有了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可寄人篱下的日子又岂是好过的?

天下之大,哪有我的容身之处?

浑浑噩噩的方锐漫无目的地转了一大圈,瞅见街角处有一座破落土地庙,鬼使神差一般往里头走去。这庙大约是常年没有香火,早就是倾颓了大半边,就连泥塑的土地爷也早就破损得不成样子。破烂的案桌上早就没了祭器香火,屋顶更是能看得见天光,竟是连只在此栖身的乌鸦都没有。想到自己如今功名全革,日后要生存容易,要想重振家业却是做梦,他不禁悲从心来,仰天干嚎了一声,眼眶里顿时涩得难受。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方锐自然有不甘心的理由。他十四岁中了秀才,十九岁考中举人,在乡间也曾经被认为是神童。若不是陕西连年饥荒,家境败落父母双亡,他不合又惹上了不该惹的人,怎么会沦落到如此地步?倘若他当初在英国公府将实情道出,那位权势滔天的表姨父张辅是否会出手帮他一把?可当初他不敢赌那一条,他只能赌自己的科考运气,只能赌自己成天在外转悠能够遇到贵人伯乐,结果输得一败涂地。

看着那破破烂烂的土地爷,他顿时更加悲愤,心中的自怨自艾倒是少了,更多的则是某种愤世嫉俗。那样权势滔天的富贵亲戚,那样的赫赫门第,却根本容不下一个微不足道的他。既然是如此,那么他便非要做出一番事情来,让那个倨傲的王夫人看看,他并不是没出息的孬种!

就在这时候,他忽然听到身后有动静,转头一看,却是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蹒跚走了进来。那乞丐满头乱稻草似的头发,脚上只有一只鞋子,走路颇有些一瘸一拐,进来之后就二话不说地在一个角落坐了下来,犹如珍宝似的看着讨饭饭碗中的一个黑乎乎的馒头。

方锐才瞅了两眼,见那乞丐警惕地双手抱住了饭碗,仿佛生怕他来夺食似的,不禁哑然失笑,笑过之后忽然又生出一缕恨意。倘若他再落拓下去,岂不是要如这乞丐一般?深深吸了一口气,回头看了一眼那仿佛随时都会裂成碎片的土地爷泥塑,他终究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京城王公贵戚多如牛毛,只要他拉得下脸,还怕没有容身之处?

虽说张越三日后就要动身上路,但从彭十三那儿得到消息,吃惊不小的他忖度了一番便决定去一趟英国公府。匆匆在清水胡同英国公府西角门下马时,他却不期然迎面看到了张軏。虽对于这个三堂叔极其不感冒,但人家毕竟是尊长,礼不可废,他只得上前见过。

张軏一看见张越,脸上便满是笑容,仿佛先前种种根本没有发生过,哪里有什么心怀芥蒂的模样。他一甩缰绳利落地跳下马,上上下下端详了张越一番。

“你这是来辞行的?小小年纪就是一方父母官,这搁在哪儿都是异数,到了山东可得用心些,别让百姓看轻了你这个少年县令!你大堂伯上朝去了,多半不在,来来来,和我一块进去,一块去探望你大伯娘。”

面对人家这幅热络的态度,张越虽说疑惑,但也只能把疑惑搁在肚子里。和张軏一道往里头走,他便听到对方滔滔不绝地说起了南京城的情形。提到先头灰溜溜被赶回去的张輗张斌父子时,张軏甚至还流露出了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却很是赞赏了他一番。

情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张越恨不得离这位三堂叔远些,因此进了王夫人那屋子问安之后,见张軏坐了左首第一,他便在右手第一的椅子上坐下,打定了主意不吭声,预备有事也等张軏走了之后再说。

果然,张軏先是说圣驾留在北京,自己这个锦衣卫指挥佥事如今也正式跟着迁到了北京,旋即便对王夫人道了一大堆恭敬话,无非是痛悔当初云云,末了方才说今天带来了一支珍贵的老山参,要送给大嫂补补身子,东西已经留在了外头管事处。

王夫人初过门的时候对两个小叔子照顾备至,待到后来发现张輗张軏本性奢侈,而且诸般行事越发不像话,张辅连番相劝管束都是无用,再加上最近那遭事彻底让她寒了心,她再懒得管他们的事,纵使往来也是淡淡的。

此时谢过张軏,又留着说了一会话,她便露出了倦色,等张軏知机地告辞之后,她忙吩咐丫头拧了热毛巾来,自己取了擦脸,又吩咐给张越拿过去一条。

“你过几天就要走了,有什么话派个人过来说一声就使得,何必亲自过来?行装和人手都打点好了,可还缺什么?若是人手不够尽管说,你大堂伯横竖最近都不会出去打仗,再匀几个人给你总是有的。若是银钱上短什么也别藏着掖着,你小小年纪出门,总得备足了,否则到了任上开销不够,俸禄那几个钱又不够使,到时候就麻烦了。”

张越因见王夫人身子已经有些笨重,四周的小丫头有的捧着巾栉,有的捧着漱盂,除了碧落之外,又提拔了一个大丫头补缺,却不知是什么名字,正在心里想着说辞,却还没张口就听王夫人嘱咐了这么一堆,忙笑说一切都打点得差不多了。

“大伯娘,我今日听彭十三说,那方家兄弟……”

“别提那个混帐!”王夫人原本是脸色霁和,一听张越这话登时气不打一处来,满脸都是恼色,“他若是好好的说父母都亡故了,难道我会因为这缘由不认他们兄弟俩这门亲戚?若是他早说在陕西犯了些不清不楚的勾当,我也能早些让你大堂伯去打听清楚,说不定能帮上一把,他这功名也就保住了!到了最后瞒不住方才来哀哀恳求,他前头做什么去了!最最可气的是,他这个大哥还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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