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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风流-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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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好兆头。于是,他也懒得再把火气撒在朱瞻圻身上,厉声呵斥了几句就把人赶走了。

“张越起来,随朕进屋。”

倘若不是这一声,张越几乎以为皇帝多半已经忘记了自己。此时答应一声后起身,见袁方已经是侍立檐下,他便定了定神跟进屋。打起湘妃竹帘进门,他发现朱宁竟赫然侍立在周王朱橚后头,面上丝毫没有表情。想起那会儿朱棣朱橚兄弟俩的争吵丝毫没避忌这位正主儿,他不禁暗想这两个长辈实在太过大大咧咧。

看着张越,朱棣忽然忘了原本叫他来是为了让他那个喜得贵子的妻子好好劝劝朱宁,张口就问了正事:“张越,兵部尚书方宾之前奏报,说阿鲁台闻朕北巡之意便举家北窜。你也在兵部一年多了,说说你对此怎么看。”

第四百三十三章 规矩都是人定的

如果是在乾清宫朱棣忽然询问这个问题,张越不会感到有什么意外,但这里实在太不是地方了。刚刚朱棣还和朱橚大光其火,分明是还在纠结朱宁的婚事,继而又在外头发作走了一个郡王,这会儿忽然又毫不避讳地在这周王的地盘问起了这样重要的大事?

电光火石之间,张越就做出了判断。即便他确实是不赞成朱棣再次御驾亲征,但是,这会儿皇帝问的是阿鲁台北窜,他自然不能一味人云亦云说什么人家望风而逃。

“回禀皇上,臣认为阿鲁台北窜之事其中有诈。”一句话定了基调,他说话就从容了起来,“阿鲁台昔日穷途末路时曾经向我朝上表称臣纳贡,皇上更敕封其为和宁王,结果待他恢复元气后,每逢朝贡回程便劫掠边镇,其部甚至屡扣天使,又和瓦剌交战不休,足可见此獠乃是野心勃勃反复无常之辈。虽则此次他闻听皇上北巡而举家北迁,但这多半是疑兵之计。塞外苦寒不通财货,他既然已经兵强马壮有了异心,只要先以此消息麻痹我朝,随即趁机大军入寇劫掠。等事成之后一击则走再次远遁,则即使大军进发,只怕就追不上他了。”

先前方宾来奏报阿鲁台北窜的时候振振有词,口口声声都是皇帝天威令阿鲁台望而却步遂远遁无踪。虽说这些颂圣的俗套平日里听着很舒服,但如今却是已经下旨各卫征兵,这消息不啻是说自己判断失误,因此朱棣自然是心中光火。所以,张越说阿鲁台乃是疑兵之计,和他自己的判断不谋而合,他立刻就丢开了其它,沉吟片刻就点点头说:“你继续往下说。”

“兀良哈朵颜三卫从战有功,蒙圣恩南下,却因为未能如愿占据大宁,所以一向亲近阿鲁台。阿鲁台之所以有南下入寇的野心,正是因为得兀良哈为臂膀。因这三卫的位置偏南,况且开原广宁又曾开设互市,所以中原但有风吹草动,这三卫就立刻能得到消息,继而便会惊动阿鲁台。况且他们是姻亲,如今阿鲁台势大,更是彼此倚为犄角。所以如今不论皇上是否北巡,首要之计是整饬兴和、宣府、开平等重镇的武备,决不能让阿鲁台乘虚而入。”

周王朱橚虽说早年分封河南,但河南并无寇患,所以他对军事一窍不通,此时见那一对君臣把自己的地方当成了宫里的地盘,他不禁感到一阵阵头痛,却不好贸贸然开口或是退却,最后索性闭目养神。而站在他背后的朱宁亦是没有去留心那些军国大事,满心都在想刚刚皇帝和父亲刚刚那那争吵。君臣猜忌她早就习惯了,但那罕有的一丝温情却让她无法高兴。

朱棣盛年镇守北平,和蒙元交战多年,朝中并无大将能及得上他的大局观和决策力,张越也并不认为自己在这一点上强过皇帝。因此,接下来他便提醒道:“之前皇上两次北征,大军对上蒙元都是大有斩获,所虑者惟有粮道补给,还请皇上明察。”

“打仗容易补给艰难,从古到今打仗都是如此,朕还不用你这个毛头小子提醒这个!”

朱棣哂然一笑,心情却是好了起来。见那边朱橚朱宁父女俩一个打起了瞌睡,一个正在发呆,他便缓步走上前去,也不理会朱橚,竟是径直对朱宁说道:“你生性好强,又是当男儿养的,可妇德在于贤良温恭,嫁人之后难免要侍奉公婆抚养弟妹,这等琐碎的事情想必你也不耐烦,若是以郡主之尊日后在婆家受气,到时候老五更是要找朕算账。也不用宗人府司礼监再拟什么名单了,老五既然差点和朕翻脸,朕就不管什么规矩不规矩,索性给你几个人选。以后既是你的仪宾,即便不说重用,朕也不会亏待了他。”

“第一,沈度的孙子沈世隆尚未婚配。沈家是江南世家,也是张堰第一大姓,沈世隆为人温恭不求出挑,和他祖父的性子相似。父亲沈藻是谦和人,母亲亦出身书香门第,想必不会太挑剔。既不是寒门也不是勋贵,年纪也差不多,配你刚刚好。沈氏乃是顶尖的书香门第,最要紧的是门风极佳,这一点你可以问张越。”

说到这里,朱棣又屈下了一根手指头,笑吟吟地看着若有所思的朱宁:“第二个,旗手卫指挥佥事薛荣。他是袭父职,为人本分,家境也殷实,也不担心会压着你。”

“第三个,兵部主事万世节,贫寒是贫寒了些,但他父母双亡家中别无亲戚,不会闹心。朕那次从兵部回来之后正好让人打听了一下,结果倒想起了这么一个人,之前你和朕去西四牌楼观刑的时候也曾经见过的。当初殿试的时候,他卷子只誊抄了一半,否则足以入三甲,至于性子如何,想必张越很清楚。”

说了该说的,听到了想听到的判断,朱棣离开周王公馆的时候固然是心满意足。而张越恭送了皇帝一行离去,原打算转身向朱橚朱宁父女告辞,谁知道朱橚竟是歪着头瞧看了他一回,忽然出口相留道:“张越,算起来咱们也是同乡,可前后也就见过两回。今儿个你既然来了,就索性留下来陪我喝一盅。”

“父王!”

“宁儿,你别拦我,我一不结交勋贵,二不往来官员,这一回是皇兄硬把人弄到我这地盘来的,也不至于因为我留张越吃一顿饭而怎么着,想当初我和杜丫头还是棋友!”朱橚没好气地瞪了朱宁一眼,旋即盯着张越问道,“怎么,大名鼎鼎的小张大人肯不肯给面子?”

见过倨傲暴躁的汉王,见过装腔作势的赵王,但此时此刻面对犯了执拗的周王朱橚,张越却实在没法说出拒绝的话来,略一思忖便点头答应了,又打发随从回去报信。看到张越没有拒绝,朱橚的心情顿时好了起来,一面和他往里走,一面嘴上还唠唠叨叨的。

“宁丫头和她那些哥哥姐姐年岁相差大,他们虽说疼爱她,但那些亲密话她却一向无处可说。我也没想到几年前带她进京觐见,竟然会让她多了不少好朋友。杜丫头她小小年纪心思缜密,更难得的是没有恃才傲物的骄狂毛病,所以我倒是挺喜欢她。只不过没想到一晃几年,她爹进了内阁,她竟是嫁给了你,说来杜丫头还真是好福气。”

后头的朱宁跟着进了二门,眼看着父亲竟是拖着张越径直进了主院正房,又高声吩咐随从拿酒上菜,惦记他的身体,她不禁连忙上前阻止。才劝说了两句,她就看到一向随和没架子的朱橚没好气地拿眼睛瞪她,随即更是端起了父亲架子赶人。面对这种诡异的情形,心思细腻的她往深处一思量,便明白了他的心意,于是,等到酒菜上齐,她亲自为朱橚和张越斟了酒,又看见父亲抢过酒壶自斟自饮一喝就是三杯,她只得遣开了下人,自己也告退离去。

看朱宁离开时那有些落寞的身影,张越不禁开口说道:“周王千岁这又是何必……”

“若是这一次再错过机会,她便转眼就要到双十年华了!”朱橚再次一口喝干了杯中的酒,随即不容分说地摆了摆手,“虽说我很高兴她多交到了几个朋友,但也深悔耽误了她的婚事。刚刚你也听到了皇兄此次点名的那三个人……真是可笑,这三个人都是宗人府当初报给过他的,他那时候一口就驳了,眼下却再次列了出来……”

尽管心中有怨气,但朱橚见张越面色微变,还是及时刹住了话头,继而便郑重其事地问道:“旗手卫的那个指挥佥事就罢了,既挨不上勋贵的边,又还在军中,顶头上司一大堆,家里指不定还有什么麻烦。想当初她大姐嫁的至少还是徐达的孙子,这么个不成器的算什么!看在你家杜丫头和阿宁的交情,你给我一句实话,阿宁究竟是嫁谁合适?”

张越刚刚就猜到自己被留下来是因为这个,面对朱橚这个直截了当的问题,他不禁陷入了沉默。好半晌,他方才抬起头来:“周王千岁,沈家门风有目共睹,而且口碑极好,只不过民则先生素来不让儿孙在外交游无度,我也就是逢年过节登门送礼时见过沈世隆,寥寥几回相处下来,我觉着那是一位谦和恬淡的公子。而万世节确实是我的好友,他为人洒脱不拘小节,虽是书生却有一股豪气。这两位都是一时瑜亮上上之选,但恕我直言……”

想到当初栖霞寺求见道衍时,万世节便是询问如何成就功业;想到沈度一再提点教导,沈藻在宫门前解衣相赠;想到朱宁一次又一次帮过自己,如今她的婚事却拖了一天又一天……他想起朱宁只怕对那两人根本没印象,索性直截了当地说道:“成婚毕竟是一辈子的事,不是男女脾性好年纪合适出身不错就够了,至少也得……”

朱橚一向只知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会儿闻言顿时愣住了。然而,他毕竟极其宠爱朱宁,兼且又自忖聪明绝顶,须臾就自以为料中张越这提醒究竟是什么意思,于是便一拍胸脯打断了张越:“能娶到阿宁乃是他们的福气,料想他们谁也不敢不依。不过你既然这么说,我明天就让人去和皇兄说一说,然后设法去见见那两个。哼,要不是我今天豁出去了,只怕皇兄还会只拿国子监那些监生敷衍……什么规矩,规矩都是人定的!”

第四百三十四章 倒霉的一年有完没完……

朱橚留下张越陪喝酒,下人们虽说都被留在外头,但仍然有人在外间烫酒伺候,一壶壶酒流水一般往里头送。这边厢张越不得不陪着兴头上的朱橚,那边厢就苦了胡七赵虎等等几个随从,他们在花厅中被好茶好饭地招待着,眼看天色渐晚主人还不出来,心里无不着急。好容易等到内中有人报信匆匆到垂花门相迎的时候,看见的却是被灌得酩酊大醉的张越。

搀扶张越出来的总管看到面前一帮人全都满脸诧异的模样,连忙赔笑道:“周王千岁自打来到京师之后就不曾那么高兴过,所以今儿个不免多劝了小张大人几杯。刚刚我已经打发人预备好了马车,郡主这会儿正在给周王千岁醒酒,所以让我代为给诸位打个招呼,赶明儿她再亲自登门赔礼。”

虽说心下郁闷,但胡七还不至于真要人家亲王郡主赔礼,客气一番就和赵虎上前接手,一左一右架起了张越。好容易把人送上了马车,他忖度片刻便干脆吩咐人牵着自己的那匹马,亲自上了马车相陪。这一路张越昏昏沉沉就不曾醒过,好容易到了家,面对管家高泉的盘问,他知道瞒不过去,索性就道出了实情。

得知是周王朱橚硬是把张越灌成了这幅模样,高泉不禁暗自纳罕。往日他在开封时,逢年过节没少上周王府送礼,有自己去的也有跟着顾氏或者东方氏去的,可纵使做寿,也少有见这位亲王和外客多罗嗦什么。想想多半是因为三少奶奶和陈留郡主交好的缘故,他便摇了摇头,一路跟着胡七把人送到了二门,看着两个健壮婆子出来接手,这才放了心。

此时顾氏等等早就歇下了,杜绾虽说早就得信说张越被周王朱橚留下了,却没想到这么晚,也没想到回来的竟是这样一个醉汉。因张越在饮酒上头从来都是节制有度,她和琥珀秋痕都没有应付这种情形的经验,结果还是灵犀手脚麻利,去院子里小厨房亲自整治了醒酒汤端过来喂张越喝下,随即又备好了漱盂。果然,热腾腾的醒酒汤下去,张越果然抠着嗓子呕吐了起来,好容易消停了之后便昏昏沉沉睡下了。

面对这么个古怪的情形,秋痕忍不住嘀咕道:“真是怪了,不论公务应酬还是朋友往来,少爷都不曾喝过这么多。”

“兴许是周王盛情推却不下?”灵犀在旁边插了一句,因又替杜绾宽衣,便笑吟吟地低声说,“哪怕是成婚的那天晚上,少爷也命人偷偷把酒换成了水,若不是被人逼狠了,恐怕怎么也不会喝这许多。”

杜绾早已洗漱完毕,此时脱去外头的绣花缎子小袄,不禁朝灵犀瞪了一眼。待她上了床,灵犀便吹熄了蜡烛,只留下墙角高几上的那盏灯,和琥珀秋痕蹑手蹑脚退了出去。尽管银红色的纱帐已经放下,丈夫也正躺在身边,但杜绾却翻来覆去睡不着。等到外头更鼓阵阵好容易有了些睡意,她却冷不丁感到枕边人猛地一个激灵,随即竟是坐了起来。

虽说已经是八月中秋,但一下子坐起来的张越却是满头大汗。发现自己正坐在床上,他不由得先愣了一愣,等侧头发现杜绾也已经支撑着坐起,他方才松了一口气,抬起手来抹了抹湿漉漉的额头,低声苦笑道:“今儿个大约是出丑了,我连怎么回来的都不知道,还以为睁开眼睛就会看到醉醺醺胡言乱语的周王。”

“可是为了郡主的事?”

见张越点了点头,面上满是沉郁之色,杜绾顿时皱起了眉头。她产后朱宁也常有登门,看见孩子的时候每每高兴得很。闲来无事的时候,她也帮着在名单里头挑挑拣拣,但每次朱宁都是笑着摇头。毕竟,那些监生虽说被评定为品行学业都不错,但总感觉不是那么一回事。之前她已经听说皇帝也在周王公馆,此时便连忙问道:“可是这一回人已经定了?”

“皇上这一回提出了三个不错的人选。但其中一个周王瞧不上,另两个……一个是民则先生的孙儿沈世隆,一个是老万。无论人品还是才学,这两个都是顶尖的,按理说比起之前那些,无论哪个都是上上之选,可郡主才见过老万一次,沈世隆则根本没见过。况且,这一头就算周王愿意,那一头别人也未必乐意。”

“这世上男女婚配,有几个不是盲婚哑嫁?”

杜绾倒是觉着这两个人选都比先前的好得多,没料想张越竟说起了这个,她呆了一呆便无可奈何地叹息了一声。紧跟着,她就感到张越轻轻揽住了自己的肩膀,耳边传来了他低低的呢喃:“我只是觉着婚前对彼此性情都该有个了解,这样日后方才好相处,就好比咱们。只有现在未来却没有过去,对郡主来说未必是好事……”

尽管一夜宿醉,但次日一大清早,张越还是准时起床。换上官服之后,由于脑袋隐隐约约还有些发痛,他便索性吩咐琥珀打来井水,就着那冰冷的井水使劲擦了擦头脸。振奋精神三两下用完了早饭,他和杜绾到北院大上房请过安之后,便急急忙忙出了门。

果然,由于张越昨日那一番话,朝会上,朱棣便把之前方宾的奏报丢到了一边,预定明年二月北巡,又下旨各处整饬军备城墙不可懈怠,命心腹宦官连同御史核实天下粮库藩库等。面对这种架势,原本昨日得了讯息正灰心丧气的勋贵们顿时欢欣鼓舞,而以为大局已定不用担心的方宾则是大失所望,下朝从金水桥出了左掖门之后,他更是冷冷看了张越一眼。

昨天散衙之后他就听说皇帝命锦衣卫指挥使宣召张越去了周王公馆,肯定是这小子又乱七八糟建言!皇帝实在是太偏听偏信了,如此大的事情,竟然愿意相信这么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难道他们这些尚书都是摆设不成?

出于这种不悦恼怒甚至可以说是激愤的心理,在这一日朝会回到兵部衙门之后,方宾都是死绷着一张仿佛所有人都欠他一千贯的脸,无论什么公务都要挑刺,尤其对武库司更是吹毛求疵鸡蛋里头挑骨头,乃至于自认为最最具有承受力的万世节在从正堂回来之后也是满面无奈满脸灰败,就差没在脑门上刻上“我很忧伤”这四个字了。

“一共去奏报了四件事情,方尚书都驳了。”万世节冲张越竖起了四根手指头,然后一根根数着屈了下去,“首先,军器局的新火铳又造好了一万支,按照序列,应该先给宣府、大同、万全等卫所换上,结果方尚书劈头盖脸训斥说这事情不用咱们武库司操心。其次,就是咱们的半年帐册按例该当进奉堂官审核,他又说若事事都要他操心,要郎中何用……剩下两件事情也给驳了,总之,今儿个若有什么事就捱一捱,别去触方尚书的霉头。”

张越看着说完这席话又恢复了无所谓笑容的万世节,思来想去还是找借口把人叫到了一边,把昨日朱棣和朱橚的意思说了。出乎他的意料,他原以为会万世节会有极其激烈的反应,谁知道这一位只是翻了个白眼。

“你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个?我说元节,开玩笑也得有个限度,我当初第一轮就被刷了。”

万世节没好气地瞧着张越,拍拍手就要走,可没走出去几步,他就倏地转过了身子。见张越站在那儿依旧是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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