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朱门风流-第14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裘氏没想到张家这位老太太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顿时愣住了。怔了良久,她方才点点头说:“既如此说,那就依着老太太的意思。”
听到顾氏裘氏言语间就定下了这一切,杜绾不由得看向了张越。恰见他面露决然望了过来,四目对视之间,她顿时感到心乱如麻。
第二百八十四章 取舍得失
尽管早料到裘氏必然不会拒绝,但得到了这样一个答复,顾氏仍是放下了一桩心事。张超张起定下的都是功臣世家千金,其一是因为两人都是武职,其二则是因为张攸前程正好,这自然是门当户对。然而,在杜孟两家之中选择了杜家,她却完全不是看中杜家有什么背景家世,而是因为杜桢是张越的恩师,而且那位恩师的人品学问乃是一等一的。
见裘氏将目光投了过来,杜绾亦是瞧着自己,张越不禁深深吸了一口气。他很早就知道家里在安排他的婚事,非孟即杜。和杜绾桃花林初见,孟家诗会上再见,再之后就是下山东一路同行和青州那段难忘的经历。她冰雪聪明,骨子里却透出一股让人感佩的刚强不折,相处那么久,她帮了他无数大忙,从来没有二话,从来就不曾犹疑。
他对她确实颇有好感,正是因为如此,他当初才会送了泥金扇,前一次回京苦求祖母,亦是说婚事仍在孟杜两家之中取舍。其实那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以祖母的世事洞明人情练达,在孟家和杜家之间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现如今,孟贤已经出了大牢,他的恩师杜桢却仍在锦衣卫诏狱之中吉凶未卜,他不想眼睁睁看着恩师像杨溥那样,虽性命无忧却被关上十几年。朱棣先前说过让他不要管杜桢的事,但当此这谈婚论嫁之时,若是能求见皇帝,兴许能让对方记起杜桢的诸般好处。
可是,他决定接受,杜绾愿意么?她对他有意么?
然而,还不等他开口,顾氏就轻轻挣脱了他和张赳,旋即开口向杜绾说道:“绾姑娘,如今天色还早,你可愿意陪着我走几步?我有些话要对你说。”
杜绾本就心乱如麻,此时顾氏开口邀约,她连忙答应了,又上前去搀扶着顾氏的胳膊。这时候,顾氏又转过头来吩咐说:“赳哥儿下午还要读书,先回去好好预备着。越哥儿陪着你师母说话,只可惜如今还不到桂花开的时候,否则这满园桂花飘香却也惬意。”
见杜绾扶着顾氏往前行去,张越实在不知道老祖母有什么话要对她说,心中着实不安。待回过神的时候,张赳已经走得没了影子,只剩下裘氏满面慈和地瞧着自己。想到昔日第一次见到这位师母时,对方亦是亲切和蔼丝毫没有芥蒂,之后待他仿佛子侄一般,他连忙走上前去,满面愧疚地说:“师母,当初从山东回京的时候,我没能和绾妹一同去济南府……”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居然还记着。”裘氏笑着打断了张越的话,随即示意他和自己一起往另一个方向慢行,口中又说道,“绾儿把那些事情都和我说了,孟家太太那时候重病,你们两家是亲戚,你总不能撇下她只顾着我,老爷若是在也会赞同你的做法。绾儿少时经历了那些事,一向有自己的主意,性子稍嫌刚强了些,但关键时刻却是好倚靠。”
说到这儿,裘氏顿了一顿,忽然又摇了摇头:“都是我当初纵容太过,她在女红厨艺上头没用什么心思,嫁人之前少不得要好好弥补弥补。只不过,我知道你应该不至于计较这些才对。”
张越被裘氏一番话说得颇有些狼狈,旋即咬咬牙问道:“师母,绾妹确实是难得的好女子,我也一向敬爱她的刚强不折,只是今天祖母忽然提亲……她是否真的愿意?”
“你怎会担心这个?”
此时一阵风恰好吹来,裘氏戴着银丝髻,只有额发被吹乱了些许。她哑然失笑地将几缕乱发拨开,这才语重心长地说:“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为人父母,谁不想为子女寻到最好的人家?况且绾儿和你相处的时间也不少,彼此知根知底。你大约不知道,你会试殿试的文章,还有你刊印的那篇小集子,她都通读过。她对你自然是留心的,只女儿家面皮薄,怎会轻易表露出来?”
七月的桂花树葱翠碧绿,只是尚未到桂花盛开的季节,枝头上很难觅见馨黄色的星星点点。裘氏随手将一根稍长的树枝拨开,一回头看见张越满脸惊讶,她又笑道:“元节,我和你先生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一直想要托付一个稳妥人,希望你以后好好待她。你的人品学问我都信得过,就算你先生知道了,也必定赞同这桩婚事。”
若是孟贤当初还在任的时候,这丧妻算得上头等丧事,必然会有无数同僚好友前来吊唁。然而,他如今自己也是刚刚脱了囹圄之灾,昔日同僚大多都是打发家中人送十两银子算数,嘴脸更差的则是索性装作不知道这么一回事。
保定侯孟瑛闻听弟媳过世,虽说为之掬了一把同情之泪,但他自从入夏以后就身子不好休养在家,这丧仪之事就吩咐吕夫人和媳妇张晴出面,自己并没有前去帮忙。袭爵的功臣大多恼了孟贤此次做事过分,虽不曾少了赙仪,但多数都没有亲自登门。王夫人身怀六甲,顾氏年纪大了,两边张府合在一块,由张超和张赳一同登门送了百两赙仪。文官们和孟贤没有交情,自然更不会来,只有杜绾带着两个家人上门吊唁,送了二十两赙仪。就连曾经颇为看重孟贤的赵王朱高燧,因担心触怒朱棣,也不过是打发王府总管送来了二百两银子。
于是,孟家诺大的宅子虽说有保定侯府派人帮忙维持,但却赫然是门前冷落车马稀,那两只惨白的灯笼挂在门楼上,恰是凄凄惨惨戚戚,流露出无限悲凉来。
因如今吴夫人尚未下葬,孟家儿女自然每日去灵堂哭灵。乍然遭逢如此巨变,别说下人们凄惶不安,就是他们也大多六神无主,孟韬孟繁这两个往日好说笑玩乐的也都变得沉默寡言。即便平日不懂事,如今瞧着母亲的丧事办得冷冷清清,纵使是傻子也能看出是怎么回事。至于几个年纪还小的儿女如今也老老实实,老幺孟柏曾经因为守灵太苦向孟贤撒了一次娇,换来的却是一个大巴掌,于是其他人都是噤若寒蝉,再不敢有任何怠慢。
跪在最底下的梁姨娘随众哭了无数次,眼下早就没了眼泪,不过是干嚎两声,心里头都各自打着小算盘。孟家也算得上是大族,这偏妾扶正自然是绝没有指望,孟贤如今不过四十出头,少不得要续弦,到时候若是娶进一个厉害的继室来,只怕她这个只生养了一个女儿的妾日子更不好过!想到这里,她那哭声中不禁带了几分真正的悲戚,却是在哭自个儿。
这一日乃是三七,哭灵之后却有客人来吊祭。吊祭之后,孟贤在孟府花厅内见了这位意料之外的客人,上下端详了一番之后,他的口气顿时变得异常讥诮:“二弟既然有事情要吩咐,怎么就不肯移尊到这儿来说?莫非是认为我如今就是蛇蝎猛兽,一旦沾了边就有碍他这个保定侯的前程?如今已经是你大伯母的三七了,张家倒还派了张超张起过来吊唁,俊哥儿你却还是头一回来。啧啧,人说远亲不如近邻,我看这近亲也不过如此!”
“我之前受都督府差遣往宣府去了一趟,如今刚刚回来就赶来了,大伯父若是责备我不知理,我也无话可说。”二十出头的孟俊在都督府历练了将近两年,如今已经颇有些沉稳相,随即又说道,“父亲并没有什么吩咐让我转达,他只是说,先头孟家虽说已经分家,但南京那儿还有几处地产不曾处置,如今大伯母新丧需要用钱,所以他让我送田契来。”
孟贤嗤笑一声,冷冷反讽道:“我如今丢官去职,你爹却忽然这么好心,大约是想划清界限以免日后被我连累吧?很好,田契你留下,这原本就是我该得的。”
今天登门之前,孟俊就已经有了看冷脸的心理准备,此时闻听此语也不奇怪。正当他想要告辞离去的时候,却听到花厅外传来了一个声音。
“老爷,张家三少爷登门吊唁了。”
一听到这话,花厅中的孟贤愣了一愣,随即淡淡地笑了笑,语带双关地说:“张越倒是有心,还知道来见夫人最后一面,不像别人那样避而不登门,做事情总算是有始有终。”他顿了一顿,旋即沉声吩咐道,“告诉三少爷五少爷,让他们好生接待,我哀毁过甚,就不去见他了。”
打发走了外头的小厮,他便离座而起,在书房中来来回回踱了几步,扭头看见孟俊脸上变幻不定,他遂背手走上前去:“俊哥儿还不回去?”
这就是分明下逐客令了,孟俊原就打算走,此时也不再多留,遂起身长揖告辞。出了花厅从甬道到灵堂,他特意叫来一个小厮,得知张越正在吊唁,便有意等了片刻。不多时,他就看到张越出了灵堂,连忙快步走了上去。
“三弟!”
“大姐夫?”
张越今日来事先禀告过祖母顾氏,因之前张超张赳已经送过赙仪,他也就只是上了一炷清香聊表心意,结果发现孟韬孟繁仿佛一下子长大了许多。但他没想到的是,今日乃是吴夫人三七之日,原本也该是大七吊祭的时节,但他刚刚抵达孟府门外时却几乎没看到人,灵堂中也只有孟家子女,这丧事可谓是办得冷冷清清。此时看到孟俊,他方才想到这次还多亏了保定侯府派了众多帮手来,否则孟家上下更是难以支撑。
孟俊和张越闲聊了两句,随即便和他并肩往外走,边走边叹气:“大伯父虽说放了出来,但先头有旨意说谪充宣府为办事官,只如今他要为大伯母服丧一年,大约暂时不会上任。看到如今这情形,我这心里还真是不好受。对了,我娘和你大姐念叨过你几回了,索性到保定侯府去坐坐?我正好有事和你说。”
张越略一思忖,随即打发跟自己出来的连生回家里报信,出了孟府便和孟俊一同上马往保定侯府驰去。想到刚刚在孟家几个熟识下人口中听到的那些话,看到那冷冷清清的模样,他不禁生出了世态炎凉的感觉。
赫赫功臣之家,一旦开罪了人到头来也不过如此光景。
按照礼制,保定侯一家应为吴夫人服小功五月,然而,这毕竟不同于丁忧之制,因此保定侯府也不曾闭门谢客,门前的廊坊胡同车水马龙颇为热闹,东西角门也有不少人进进出出。张越和孟俊在东角门一下马,立刻就有门房迎上来,刚刚进门的两人亦是回过身,认出是孟俊便出门见礼言笑盈盈,觑着张越身份,又问了好些话。
因有一个张越在,孟俊着实没功夫和父亲招揽的这几个文人磨嘴皮子,敷衍了几句便拽着张越进门。直到过了垂花门,他这才放慢了脚步,又解释道:“也不知道是谁撺掇的,竟是让爹养了这么几个人,又不会打仗又不懂军务,成天围着拍马屁而已,瞧着就心烦!”
说到这儿,他忽然词锋一转道:“之前我听你大姐说,老太太曾经命人将御赐的蜜桃送了一篓给杜家,之后两家也常常往来,可是老太太属意了杜家小姐?你既然回来了,这婚事可是定了?”
“确实如此。”张越听到孟俊询问,就索性直截了当地说,“祖母昨日已经向师母正式提过了,这两日大约两家就会交换庚帖。只不过,婚事定下之前,我还想设法面见皇上一次。杜先生教导我这么多年,如今虽说性命无忧,但锦衣卫诏狱终究不是好地方。倘若皇上能够体恤杜先生当日之举乃是一片公心,那就是最好了。”
“你居然要为了此事求恳皇上?你还想借此从锦衣卫诏狱捞出你那位老师?”
孟俊顿时吓了一跳,盯着张越看了许久,他不禁苦笑道:“皇上平日雄武峻烈不苟言笑,奏对稍有失误就是呵斥,纵使是文武高官也往往不敢轻易面圣,你居然敢为了杜大人去求恳……话说你真以为皇上是那么好见的?除非大朝,否则五品以下官几乎是终年不得天颜,就是五品以上官,除了六部尚书和内阁那几位学士之外,也几乎都只有等召见的份。”
张越一摊手老老实实地道:“这锦衣卫侦伺百官,为了婚事我家和杜家这些天频频往来,就是英国公府也惊动了,皇上自然会知道。求见不得便等召见,只希望皇上能给我这个机会。”
“你还真是算得深远!”
即使是孟俊,这下子仍是给气乐了——竟然把侦缉百官的锦衣卫都算计上了,他这个小舅子怎么如此胆大?想到孟贤之前那种含含糊糊的态度,尽管他知道此时不该说,仍是不免问了一句:“虽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你自己呢?说一句不敢让你大姐听到的话,当初我和她初次相见,我是真的一见钟情,还患得患失了一阵子。否则我就算按照父母之命娶了她,少不得也要三妻四妾……你和杜小姐曾经相处过好一阵子,可是真的喜欢她?”
“大姐夫既然都说自己当年是患得患失,我如今还不是一样?”
第二百八十五章 圣心难测?
尽管大多数文官对于皇帝屡屡派中官下西洋虚耗国库无数很有些嘀咕,但面对一个军权政事一把抓的皇帝,大多数人都把那一丝不满藏在心里,丝毫不敢表露出来。即便是掌管朝廷钱袋子的户部尚书夏原吉,在计算了赏赐下西洋将士的巨大支出之后,所能做的也只有深深叹息一声,感慨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国库就要空了。
得知郑和船队抵达南京,朱棣立刻下旨召其北上,待其抵达北京之后便在凉殿召见,中间却屏退了所有太监宫人,谁也不知道这对君臣究竟说了些什么。外头人只知道,皇帝体恤在海上漂泊的郑和,赐其锦袍一袭宝钞百锭并北京城宅院一座,准其不必视内官监诸事,在家调养数月。
然而这一日,应当正在家休养的郑和却陪着朱棣出现在正在大兴土木的皇城之中。他乃是燕王府老人,眼看昔日燕王府如今摇身一变成了大明皇宫,他心里也是颇为激荡,到了太液池边时更是忍不住惊叹道:“这儿仿佛曾经是王府的西池?”
“你倒还记得!”朱棣此时心情极好,见那太液池上波光粼粼,竟生出了泛舟一游的兴致,因随行小太监诚惶诚恐地说御舟尚未齐备,他这才恼火地摆了摆手,又转头对郑和说,“当初高炽高煦那两个小子在池边玩闹,结果齐齐掉到了水里。他们不会游泳,尽在那里扑腾,伺候的人正好给他们赶走了,却是只有十六岁的你路过,立刻跳下水把两人救了起来。因为你先救高炽再救高煦,高煦多吞了几口水,回过头来还向朕告你的状,你可记得?”
事情至少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但郑和当然还记得这旧事,更记得自己得了赏赐,朱高炽朱高煦身边的太监和宫女却被杖毙了十二人。如今朱棣一提起,他不禁又想到了事后朱高煦那凶狠的模样。虽说他多年远航海上,但在燕王府服侍多年,在宫中又呆了不少时候,因此敏锐地感到这话头不可轻易接续,迅速思量了一番就笑了起来。
“皇上记性还真好,倒是臣如今不成了,有些事情健忘得很,若不是您提起,险些忘记了昔日还有这么一遭。一晃就是二十几年过去了,皇上君临天下富有四海,太子监国井井有条,汉王亦是勇武盖世,遥想当初在燕王府皇上大合众将誓师的情景,竟还像是昨日一般。就是臣远行于海上时,西洋诸国也有不少地方传颂皇上文治武功。”
朱棣素来自负,听了这些话不禁神采飞扬。然而一想到心高气傲却偏偏志大才疏的朱高煦,他不禁皱了皱眉头。他当初确实许过朱高煦储君之位,但得了天下后要考虑的事情太多,兼且朱高炽虽说肥头大耳,朱瞻基却少年英果,于是那许诺也就成了空口白话。然而,他对朱高煦一向纵容,在众多事情上都放任不管,也就是前年狠狠收拾了一次,谁知道把人放在山东,朱高煦竟还是不安分!
难道朱高煦真的预备学当初的自己?
脑海中转过这么一个念头之后,朱棣立即将其按了下去——朱高煦有勇却寡谋,和自己当年相差远矣,况且,虽说人人都说他有反意,他却未必敢造反!
足足站了一刻钟,始终不曾挪动步子的朱棣方才转过身来,沉声唤道:“郑和,张谦,你们都上前来,朕有话要问你们。”
闻听此言,郑和张谦慌忙上前数步。面对朱棣那张沉肃的面孔,即便以两人的沉稳心性,这会儿不禁也有些惴惴然,不知道接下来皇帝会吩咐什么。
“朕如今虽然廉颇未老,麾下更有猛将雄兵无数,但京营聚兵终究并非常道,禁兵虽说精锐,但平日调用也并不方便。朕拟让御马监选天下卫所官军年力精壮者,再加上从蒙元逃回的青壮,练兵养马于内廷。如此一来,这内廷官制也需重定。你们两个常年漂泊海上,不像宫中其他中官一样只知道倾轧谋算,说话做事都是别有用心,此事便为朕好好参详。”
内官四品和外官四品的概念完全不同,郑和张谦一个是内官监太监,一个是御用监太监,品级甚至高于杨士奇杨荣金幼孜这样的文渊阁大学士,然而在相见的时候仍需向大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