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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娘子在床上的故事-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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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娘点了头,才不理会他的失落:“也罢,一个人走也无聊。”
  “哦呀~~那不如也送我父子一程,一家人团圆岂不是更加热闹?”只话音才落,岔路口却忽然传来一声阴凉凉的熟悉嗓音,带着一贯玩味的戏谑之调。
  仿若平静的湖面忽然落下一枚巨石,几人神色将将一变。回过头去,却是一身黑衣白裤的倾城男子手执着素白绒扇,轻揽小儿端端立于树下。也不知来了多久,他的脸色有些苍白,有晨曦凉风吹来,吹得他纯黑长袍呼呼乱舞,灰蒙光影下看着,那绝色冷颜竟如地狱修罗一般阴森凛然。
  也是啊,玉面夜叉,一贯无章无法,办事从来不讲套路……她怎么能那么天真,以为提早半日便能逃过他视线?
  自动忽略去众人的诧异与惊慌,锻凌钰揽着哭哭啼啼的川儿走到青娘身边。也不顾她瞬间僵硬的身体,宠溺揽住她微颤的肩,对着萧木白勾唇笑:“你又撒谎了木白,不是说好明日午后走麽,如何又提前了一夜?差点儿就追不上我的小合欢了……想不到,萧家多少年忠仆竟出了你这样一个骗子。”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亲们说“哧哧”用得多了,于是某货今天码字好生痒痒,每次脑袋里浮现出两个女人一身软骨的模样,忍不住就想打那些词,然后又赶紧剁手:喂喂,捏你脸蛋→→
  ☆、娘子合欢
  “你又撒谎了木白;不是说好明日午后走麽,如何又提前了一夜……”
  这话是什么意思?
  玉面夜叉幽冥一般的冷冽气息盘旋于周身,青娘脸色刷的白了,恨恨地咬着唇盯向萧木白,想要看他如何说话。
  哪能看不到女人眼中的质问,萧木白沉了脸色;一惯清风淡漠的脸颊上浮起一抹隐痛:“谷主如何出尔反尔?如今木白是木白,玉面是玉面;你既不肯及时来救她,我带她走亦是常理。”
  “常理?呵呵;这词儿真真可笑。我不及时救她;自有我的用意;你萧家世仆身份,几时有权利来替我决断?……且不论这过去之事,只说半月前你用一臂断去我锻家与你萧家的世交情义,我大方还了你自由,如今你却用这卑劣的手段来骗我娇妻,难道不是出尔反尔的下作之举麽?”锻凌钰笑,一双好看的凤眸里尽是冷咧,越发将青娘往怀里箍紧。
  看着他紧抚女人的修长手指,萧木白垂下的手暗暗握了起来:“可你不够爱她!你不肯迅速前来救她,为的不过是要让玄柯将玄天引出,待他兄弟二人相杀相残后,你再一箭双雕坐收渔利……却丝毫不顾阿欢身体日日受着怎样的苦,只为了你未报的仇,你根本不够爱她……我从一开始便屡屡退让,只因终究顾着你谷主的身份,终究以为你比我更用情,可你,却总是让她痛苦,我终于没了耐心……”
  “啧啧,好一张利嘴啊,不愧是善于迷惑人心的江湖第一风流公子~”锻凌钰笑容微滞,兀自松开青娘,一柄素白绒扇弹开来:“想要让我从头与你翻一笔账麽?那就翻翻吧,正好让我的小合欢仔细看一看你那虚伪的脸面——
  “从一开始你便对她心存了惦记不是麽?你明知我对她有心,却利用着我给你的机会频频去惑她的心……你们在竹林里做的事儿别怪我不知,我若不先一步将她要下,不定她还要如何被你迷惑。可你呢,你知她暗怀了我的孩子,知我早已对她动了真情,却骗她植下合欢以后要沦为美人、从此不能生儿育女,甚至将不知世事的她私自放出了山谷!
  ……不要以为我不知,这两年,你私下里去找过她多少次?我终究念着你父亲的情义,不对你如何,可你如今竟过分到要背着我将她拐走!我锻凌钰自问这些年对你不薄,可你此举,让我情何以堪?”
  他咬着牙,绝色容颜上又浮起那一贯的阴森之气,好似周遭的温度一下将将低去了数十分,即便是还在烤着暖炉的紫苏也瞬间僵了脸色。
  锻凌钰……他方才说自己是凌钰麽?!
  紫苏浑身猛然一颤,她自见到锻凌钰第一眼起视线便没有移开过,听到这隔开十多年的名字,两行泪终于淌下来……想啊想,怎么也想不到,那早都以为死了的人,竟然还在,竟然还是青娘的旧情,他们甚至还生下了骨肉!
  可真是个狠心的女人呐,她都病成了这般,她竟然还不肯告诉她,她可怜的弟弟原来一直都没有死……难怪忘川门前一看到那孩子,瞬间便爱极了舍不下……苍天呐,锻氏终于有后了!
  悲戚蠕着唇,想要冲过去揽锻凌钰清瘦修长的孤伶身躯,可是手臂撑了撑,终究没有力气站起来……也许不是没有力气,而是没有勇气。
  也是啊,她哪里还有什么脸再去见他?那时候他多小,8岁不满的小孩童,被浸在冰缸里泡了一夜,竟然还能不死,甚至生成了这副倾国容貌……他到了如今还在想着复仇,而她呢?认贼做了夫,日日夜夜没了魂魄一般陪着他缠绵;想杀他,握着刀却屡屡狠不下心扎下去,拖到了最后,甚至又替他生了个孽种……如今那孽种正万般可怜的靠在自己身旁呢,她有什么脸面过去?
  只是痴痴地望着玉面俊逸的身影,贪恋看着他如今生出的绝色容颜,那容貌像极了他们的母亲。
  萧木白脸色愈白,却也豁出去道:“你既然知道了,那么我也不再隐瞒……我爱阿欢,很爱!我原本屡屡让着你,甚至忍着刀割一般的痛,将她亲手送到你怀里,可你却对她不好!你不懂爱,她不快乐,我便也不快乐……我每次将要下狠心带她走,一看到你清冷的背影,便又屡屡退缩心软,以为你终究能够学会如何爱她……可你下次还是再犯,你是在逼我同你撕开脸面!今日,我且听阿欢自己决定,她若愿意与谁,那便跟谁走,我萧木白决意不反悔!”
  缎凌钰不动声色的听着。也是,他这样的人,好与坏在他心里从来不是概念,也许他什么也没有听进去也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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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柄白扇轻轻将青娘无力的身子挑至身旁,精致薄唇勾起一抹嘲弄:“你以为她跟着你便会快乐麽?你根本配不上她,她也不爱你……来,我的小合欢,你快回答,我说的对是不对?我不怪你狠心弃我离开,你快说,让他滚开,从你我眼皮下滚开……否则,你知道的,我不高兴了会杀光这里所有的人。”
  他口中说着,眼角余光便向紫苏方向看去。这天下没有能够瞒得过他的事,即便萧木白不告诉他,他却早已知晓了紫苏的存在。可是他却不想正眼看到她,看一眼便恨上一次,她越哭,他便越加恨恶她。
  见锻凌钰看过来,紫苏的眼里瞬间镀上一层愧羞与欣喜,可是他眼里却分明装着深深的嫌恶……也是啊,她凭什么值得他原谅?真是个蠢货,一身肮脏的角色,竟然还敢奢望他对她微笑。
  看见了比不看见更痛苦……难怪那个女人不肯告诉我,是我太没有自知之明了。不怪她,不怪她。
  心里头一会儿这样一会儿又那样,好不酸楚,赶紧扭过头去看背后的树丛。从来不哭的人,怎的这会儿却像决了堤的河,想笑却笑出来一串儿讨厌的泪。
  身旁的少年忙揽住她,轻拍她瘦削的肩膀好声安慰:“母亲,我们走吧。把这些都忘了。”
  她却又舍不得走,情愿痛着,也要去等一群爱人们的结局,方才能安心离开。
  那场景,看得青娘心中抽痛,若干年以后,她若这样撕心哭泣,她的宝贝川儿会在哪里?……也许早已将她忘了吧,或是恨她到了骨头里。他的爹爹一定会这样告诉他:你娘啊,是这个世界上最狠心最水性的女人了。
  可是,眼前这两个自私又虚伪的男人,你让她如何选?
  选谁,心里头都是痛都是恨。一辈子都不会再快乐。
  想是察觉她的愤恨,那抚在肩上的掌心又紧了紧,一股寒凉深深渗进了骨髓……
  青娘抬起头去看萧木白,这个从一开始就让她纯纯动过心的如风男子,怎得忽然从未有过的厌恶?咬紧牙,抬手甩下一巴掌:“懦夫,不要让我再看见你这张脸!”
  她骂的是“懦夫”……萧木白捂着火辣脸颊,俊逸面庞上从未有过的潸然,他想说:“阿欢,我现在勇敢了。”可是蠕着唇,最后还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锻凌钰笑了:“真好,我的小合欢果然还是爱我……”
  可他的话还未说话,立时却被女人决绝的嗓音打断:“不要让我再继续重复!我亦不会同你走!你们,都死了这条心吧。”
  不想在紫苏面前现可怜,自己拾了包裹便要往岔路口走去。讨厌他们的纠缠,女人难道非要男人才可以过活麽?如果连那个纯良的将军他也不来,那么她自己一个人去过下半生清寂总可以吧?
  川儿忽然哇一声大哭起来,哆嗦着稚嫩的嗓音:“娘,要抱~~”
  他刚才害怕极了,他的宝贝娘亲怎么忽然变成了另一张脸,明明声音还是那个声音,眼睛也还是那双眼睛,可是脸蛋却变了。他又想她,又怕她变成了妖怪,要把他吃掉,忍了半天都不敢叫她。
  可是爹爹说:你娘亲是个折磨人的妖精,她若不同我父子回去,我便杀了她,我们一起去死。
  如今娘亲真的要走了,她一走,爹爹就要杀了她们,他还有好多东西没吃过呢,他的小狐狸还在大大家里也没接回来,他才不要死。
  爹爹真是个好东西。
  心里头好不伤心哪,怎么人人都无视他?伸开小小的胳膊,拼命在玉面怀里蹭着,直往前头扑:“要、要娘亲,娘亲抱……嘤嘤……”
  那软绵绵的小嗓音都沙哑了,哭在寂静的山岭下,好生凄凉。
  被川儿使劲儿扑着,连带着锻凌钰的身体都开始往前倾,女人却依旧还在头也不回的走,到底是不敢回头还是真的狠心至此?
  心口忽然开始剧痛,一股腥甜隐隐又涌了上来。可是他想啊想,如何也想不通一个女人到底因何能够如此绝情……不是都说女人最舍不得的是孩子么?
  一时心中发狠:“看,小东西,你的娘亲她真的不要你了,她是个没有心的女人。”眼里将将浮上一抹杀戾,又对着青娘渐行的背影扬了声道:“对了,我还忘了告诉你,本来我以为你愿意同我回去,我已决定不杀他,给天下留一个好皇帝。可惜……这会儿我改变主意了。你看,你若再往前走一步,你就会后悔。”
  一道婀娜身影从树丛里袅袅走了出来,着一袭水红色小袄配着烟紫色长裙,松散的发髻,细的腰,翘的臀,摇曳间仿若一条无骨女蛇。
  “青娘见过谷主。”那女人揩着裙裾,对着玉面夜叉深深一伏,然后抬头看了一眼青娘,眼里有挑衅的媚笑。
  她尖尖的瓜子脸上爬着几颗淡淡小雀斑,不笑的时候闷闷的,轻轻一勾唇,却满目的尽是风情……可怕极了,竟然连声音都相似成了这般!
  青娘浑身一震,一股不详的预感豁然迫近:“锻凌钰,你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
  锻凌钰凉凉的笑起来,好似在做着一件极其有趣的事:“呵呵,你不是看到了麽?我纵容你玩够了,如今我要带你回谷,然后还要杀了他,断绝你此生的念头……你放心,我会让他心甘情愿的受死……死在你刀下。”
  又对着那个化了颜的女人努了努嘴:“呵呵,好样的红衣,去吧,杀了他,你就有自由了。”
  “是,谷主。”红衣得意瞟了一眼青娘,细腰儿摆起来。那暗影里便走出来几名通体纯黑的黑面侍卫,红绳儿将她双手双脚一缚,抓了她向天空一跃而去。
  “记住了,我的小合欢,不要让我再提醒你,你的灵魂永世都只能是我玉面夜叉的。除了我的味道,我不允你呼吸别的空气…
  作者有话要说:huhu,最近迷上了这只小绿熊~~
  ☆、娘子合欢
  “卑鄙!”青娘恨极了;至始至终她都知道玉面的薄凉秉性,可是如何想,也想不到他竟要如此将她逼上绝路。。'
  那样一个冷傲淳良的武将啊,难得对一个女人敞开了心扉。他成了高高在上的天子,她丑了瞎了,他却依旧不介意当着世人的面;低下姿态对她示好;喜欢宠溺揽着她,为她暖护身体;给她讲他孤单的童年;像一个孩子藏着可笑的秘密,亲自为她带上母亲留下的定情遗物;即便是被药醉了;都还心心念念着不舍她离开;情愿受她的折磨……他那么爱她;倘若将那刺当作自己,结局不知该要多么绝望?
  原本就是她与锻凌钰之间的孽欲纠缠,她曾经屡屡控制着自己不将玄柯拉扯进来,可是最终还是贪恋他的那份温暖,堕入了他给的宠爱,如何最后却还要他为自己再赔上性命?
  欠她的人又是不他。
  “你若是要杀他,大可以堂而皇之与他一拼,何必非要用我这张脸做掩护?!”青娘咬着唇,微扬起尖尖的下巴。
  她的眼中是燃烧的怒火,一点点爱的痕迹都不见了。
  从前的她多么安静呐,被他欺负了、生他的气了却不敢发怒,只一个人闷闷的抱着胳膊蜷在屋角咬嘴唇……如今呢,竟然敢大声喝他、瞪他了。
  锻凌钰心中凉透……变了心的女人真可怕啊,满心满眼里装着的都是那新人,一丝儿旧情都不肯念。
  却兀自勾着唇笑,徐徐缓缓道:“卑鄙又如何?我要的便是让你彻底心死。夜叉的秉性不是一向如此麽?只看结果,不看过程,手段拙劣又怎样……”
  “啪——”他的话还未说完,脸颊上却是一片重击。
  “无耻!”青娘咬着唇,一颗不大的青布包裹往锻凌钰脸上摔去,转了身便往来路上走。
  我的小合欢,这是你第三次打上我的脸了。
  锻凌钰凉凉地抹了抹鼻翼,嘴角勾起一抹玩味浅笑……呵呵,多大人了,还像个调皮的孩子。
  又对着青娘离去的背影悠悠道:“宝贝儿,你方向错了。”
  青娘背影略微一顿,下一秒便继续迈开来步子。她就是要回京城,即便她一身软骨力量薄弱,却也不能让他的阴谋得逞……她不要眼睁睁看那人死得不明不白。
  “听话,宝贝你方向错了。”锻凌钰兀自捺下脾气,笑着重复着……可惜女人还是不理,步子迈得可真坚定呀,他终于是恼火了。。'
  原本就是个绝冷如地狱修罗的角色,对她软,她不听;逼她,她不理……这样的贱人,非逼着他发狠不是麽?
  忽然间心中的恨便升腾了数十倍,那笑意秒秒间收了起来,一道黑风掠过,几步上前抓住青娘松散的发髻,将她往马车里狠狠拖去:“上去!”
  “啊——”
  “放开我——”青娘毫无防备,后脑一束青丝被男人拉扯着,好像要被拽下头皮一般,痛极了,拼命挣扎着。
  可她的挣扎却让锻凌钰越发生气,讨厌她这样的反抗,一点儿也不可爱,那戾气越发升腾,恍惚间掐住青娘嫩白的脖子:“爱你,对你好,你却屡屡伤我!伤得我脸面全无!我如今再也没了耐心,我说过的,我要你后悔!”
  “锻、凌钰,你卑鄙——”青娘竭力掰着他的手腕。她这执拗的性格,忍他,忍到了极限便也豁出去了。
  他们终于彻底撕破了脸皮。爱极了,恨也极,这参杂了爱欲情仇的恨倒比那单纯的恨来得更要猛烈,你恨她她也恨你,挣扎中双双都乱了心智。
  “唔——”青娘仰摔在马车后座上,脊背的蝴蝶骨疼得都快要裂开,可她还不及去触摸,下/腹部竟又如虫蚁啃/咬似的隐痛起来。


  “……够了,你是要将我往死里逼么?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你这样只会让我更恨你!”
  她说的断断续续,却还要费力咬着牙,脸色都青了,额头上也渗出了汗。
  锻凌钰错愕一楞,却不允许自己心疼,仍旧冷笑着上前,提起青娘软若无骨的娇/躯:“呵呵,贱人!若是能让你一辈子记住我,我情愿被你这样恨!”扯着青娘的头发,继续将她往车篷里拖。
  女人一抹粗布小衣在挣扎中露了出来,那雪//白丰/润上曾经妖冶的合欢如今只剩下一枚精致无比的红色小烙,安静得仿若一个家贤妇……就仿佛现在的她,将心给了一个似乎很爱她的男人,开始过起正常的日子。
  该死的,怎么可以?!他们都是俗世之外的绝望之人,他们带着罪/欲而生,来日也要带着罪/欲去轮回,他怎么可以容她将他一个人抛弃,独自去赴她重生的路!
  锻凌钰心口忽然剧痛起来,胸腔里的腥甜又开始翻涌。还以为他可以不介意她跟过别的男人,然而只须看一眼那朵合欢,却立刻联想到她跪趴在某个魁梧武将身上妖娆服侍的不堪画面,一刻间杀人的心更甚了:“进去!”
  “……不要!”青娘不肯进,知道进去后必然会发生什么。
  玉面夜叉的眼中纠结着恨与欲,这种眼神,她从六岁起便铭刻于脑海,实在太过熟悉了。
  两个天差地别的男人啊,一个不擅言语,却用行动表述着他不介意她的过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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