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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体课-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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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同学。”
“男的女的?”
“男的。”
屁股挨了她重重一脚。闭着眼睛也能踢这么准。《|Zei8。Com电子书》
“我都听出是个女的了。你还编!”
“我也不知道是谁,她没说。”
“以前的老情人吧?”
“绝对不是,她还问我家庭住址呢。”我说的可是实话。
“你告诉她啦?”
“是啊,你刚才没听见啊?”
那半边屁股又挨了她一脚。
“你傻啊?不知道是谁就把地址告诉了。可见你对女人是多么没有选择性地往家带。”
“是啊,要不你能睡这儿?”我开始反攻。
“那好,我誊地方,你换人吧。”她说着就起来穿衣服。
“干吗呀?”我拉住她,“一大清早又生气?”
“没生气,买早点去。上午我真要出去,一叶落而知秋,该买秋衣秋裤了,九点半走。”
她居然连对方约的时间都听见了,这是人耳朵吗?
九点半,梁莹真走了,我也没拦她。如果真是老情人回头找我,见着了她确实尴尬。会是谁呢?怎么连我住的地方都忘了?这十年我倒是搬了两次家。是老一点的老情人?我尽量把时间往前推,再回忆刚才电话里的声音,还是想不清楚。
十点,没人来。十点半,有人敲门。开门一看,江葭。她的打扮同在国宜饭店里毫无二致,也是带着一副墨镜。进了地下室,她把墨镜取下,环顾室内,问道:“你就住这里?”
“是啊。”
“还著名青年画家呢,看你的穿着打扮就不对。”她嘴角浮出笑意,这就是她在电话里不肯自报家门而突然造访的原因,是来侦察我的情况的。
“你不用这么辛苦来侦察吧?”我从刚才的惊讶中镇定下来,恢复了一位穷酸画家的尊严,“反正你家老爷子我也不是多么想写,都是老洞赶鸭子上架,我又磨不开面儿。”
她看到多幅支着的画架上梁莹的素描,似乎很有兴趣:“这不是冰点酒吧里的那个卖酒女郎吗?”
“没错,我女朋友。你要没什么事儿的话,是不是该走了?”她提起冰点,显然认出了我就是在酒吧里给她画过两次像的人,这让我更想赶她走。
“这就是你们青年画家的待客之道?客人进来还没坐下,就往外赶?”
“随便,我这里是来者不拒,去者不留,你想坐就坐吧,睡觉也行。”
她坐在我画画的小马扎上,从皮包里拿出三张纸展开,正是我给她画的三幅肖像画。
“平心而论,你画得不错,特别是在酒吧里的这两幅。我虽没学过画,但也做了十几年画商,在父亲身边也看了许多画,觉得你画得真还不错。”
“如果你想羞辱我的话,应该在大庭广众之中,例如在国宜饭店。有了观众你的羞辱才有效果,否则没意义。不过有观众也没意义,我这人脸皮特厚,完全没有羞耻感。”
“你误解了,我说的是真的,我还真打算把书交给你写,因为这三张画儿说明,咱俩有缘。为了合作愉快,我想问你几个问题。”'Zei8。Com电子书下载:。 '
“随便。”我不知道她要玩什么鬼把戏。反正我穷光蛋一个,穷得光剩下蛋了,还怕什么?
“你在冰点酒吧里知道了我的一点私生活,你对此有何看法?”她用的是电视歌手大赛上评委考选手的语气。
“你的私生活,我没兴趣。”
“那你对我的看法如何,感觉怎样?”
“看法?没啥。你的生活方式我不愿发表意见,我尊重别人,我也不会跟别人说什么,因为不值一说,再说酒吧里知道的也不是我一个人。对你的感觉,酒吧里觉得三十多岁,国宜饭店里不到四十,今天感觉老一些,四十出头吧。”
“谢谢,我今年刚满四十。你觉得我那两个情人怎样?一个是股市的操盘手,头一天那个,一个是体育学院的武术教师。”
“我还以为那个大胡子是大款,养着你呢,然后你又去养那个梳着分头的小白脸。原来都搞错了。小白脸能帮你炒股,大胡子倒是用来健身的。现在知道你是金老的女儿,他的一幅画,够你养八个小白脸。”
“我要是看上了你,你让我养吗?”
“我以前卖画,现在卖字,还没考虑卖身。”
“卖什么不都是卖身?你画画写字不也得使用身体器官吗?用脑子想,用手握笔,脑和手不都是身体器官?你和妓女的共同点,都是出卖身体器官来换钱,不同点只是出卖的器官不同,懂吗?著名青年画家。”
“你说得有道理,但我总有自己决定出卖哪个器官去换钱的自由吧?”
江葭大笑起来,一把拉住我的手:“走,带你去见老爷子。
013
出了门,坐上她的富士车,上了三环,又下辅路,三拐两拐,拐进一个小胡同,车停下来。我一看门牌,三眼井胡同10号,金卓如就住在这样平常的小胡同里。
大门被一位小保姆打开,里头是典型的老北京四合院,影壁墙已经残破斑驳,绕过影壁看到北、东、南都有房子,全敞着门,东面那间是画油画的,飘散出颜料和调节油的气味。西面那间是书房兼国画室,堆满了图书卷轴。北面的正房又分为三间,分别是客厅、饭厅和卧室。
江葭领我走进客厅,小保姆说老爷子还没起床,请我们等一等。江葭不耐烦,走进了卧室,我就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客厅里的布置,三面墙上都挂着名家字画,两边博古架上也放着不少古董文玩,够我品味一阵子的了。
不知过了多久,江葭随金卓如一起出来的时候,我刚从林风眠的一幅仕女图上回过神来。金卓如比我想象的要瘦小得多,刚入秋就穿上了棉袄棉裤,很怕冷的样子。没送暖气之前的半个月,是老人一年中最难熬的日子。他步态缓慢,却没有拄拐,江葭也没有搀扶,与我握手的时候,感觉他的手非常干燥柔软,没有一点力气。他盯着我看了几秒种,看清之后才松手。已经老眼昏花了,怎么还能画出那么好的画来?
江葭把我介绍给他,说的又是老洞告诉她的那一套,在“著名青年画家”的头衔之外,又冠上了“美术评论家”。在金老爷子这样的世界级大画家面前,我听得心里直打鼓。江葭似乎想蒙他爸爸,难道金老爷子就这么好蒙吗?
“你好你好,”他坐下来扣着最后一个上衣扣子,“这件事小葭跟我说了小半年了,到底是把你请来了。欢迎啊欢迎。其实我不太想找人写传记,这辈子也没打算留下本传记。平凡人物而已,又没干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有什么值得人家花钱买本书回去读的呢?”
在我的印象中,人上了八十语速缓慢,这样采访起来就要花很多时间。现在却发现金老爷子走路缓慢但说话很利索,与年轻人差不多。
“您的画是我们国家的瑰宝,喜爱您的画的人自然就想了解您了。”
“了解我干什么呢?喜欢我的画,了解我的画就行了。再说有多少人了解我的画呢?买了我的画的人,就真的喜欢我的画吗?不知道。我这辈子除了画画,没干什么有意义的事,所以除了看我的画,实在没什么好给人看的。你看,我现在的样子多丑啊,干吗要去给人看,让人家看完作呕吃不下饭呢?”
金卓如“咯咯”地笑起来。以后每次谈话,我都要听到这种类似老母鸡下完蛋后因快感得以发泄而高兴的叫声。
“不过既然小葭要张罗这个事,我拗不过她,那你就写吧。反正我也不怕别人写,怕也没用。你想怎么写就怎么写,写好写坏都行。中国之大,什么人都有,有人好好写,有人在乱写,都由不得我。我不鼓励别人写,也无权阻止别人写。你就写吧,就这样。”他这样轻描淡写地说了两句,似乎就把这件事说完了,然后沉默。
“爸,写之前他要还采访你呢?”
“采访?你把我的事告诉他不就行了?”
“我知道你多少事啊?这是给你写传记,当然要采访你本人。”
“我的事还有你不知道的?”金卓如眉开眼笑,“大体上你都知道嘛。你先把你知道的跟他说说,然后他想具体了解什么,再找我也不迟。要是让我从一出生谈到现在,我可没那么大精神。”
江葭说:“你不用想得那么复杂那么正式,其实我也就是想找个人来跟你聊聊天。你不是一直想找个人聊天吗?”
“其实也说不上是采访,我也不是记者。”我跟着说,“我就陪您聊聊天,你想聊什么都行。”
“聊天那倒是可以,但是我们能聊到一起去吗?我只喜欢聊画。”
“那就从您的画聊起吧。”
“聊画,那可以,你是画家,画得怎么样?”
我一时失措,还真没带什么画来。江葭从皮包里把我给她画的那三幅肖像画拿出来了:“爸,您看,这都是他给我画的。”
金卓如拿过那三张纸,看了几眼,放到茶几上。
“你的画,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但你要是没受这样的训练呢,也许画得更好。你的画啊,是很像,一看就知道是我女儿。但你即使画得再像,比照相机还像,那也只是照相机画的不是你画的。你是画她,但也是在画你自己。”他指点着我们两个人,“但从这几张纸上看,你只画了她,没有画自己。这是美术作业,不是作品。现在美术学院培养的学生啊,都被技术捆住了手脚,禁锢了头脑,画出来千篇一律。这样的画,没有自己的个性,没有自己的创造,有什么价值呢?”他说着说着眼睛看着门外,作沉思状。
后来我发现,他说话往往旁若无人,不在意听者的反应,甚至可以说听众也就是他自己,是自己说给自己听的。所以一说就是一大套,不是和别人交流,而是在与自己的心灵对话。说着说着,他就忘记了我的存在。
江葭按了按他的肩膀,提醒他我还在场,他才回过神来:“啊,小林同志,欢迎你下次再来……采访,采访。”
这分明是下逐客令了,我只好起身告辞。
在门口分别时,我想和他约下次采访的时间,他说,你找小葭,我听她安排,一切她说了就算。我说将来写完之后还要给他过目,他说:“不用不用,你直接给出版社,出版社愿意出就行。”
江葭送我到院外,让我等她电话,再定下次采访的时间。看来一切都得听她的,我的采访完全是被动的。她问要不要开车送我,我说不用,自己坐车回家。她说那好吧,欢迎下次再来。院门就关上了。这些话是在光天化日下说的,很客气很正式,想起她在我的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的那番厚颜无耻的表白,真像是两个人。
014
从胡同里出来,我就给老洞打电话,告诉他已经见到金卓如了。老洞很高兴,说晚上七点叫上臭鱼和瘦猴,一起在凯悦吃饭。我回到家里,梁莹已经回来,在收拾屋子。我就把江葭接我去见到金卓如的经过告诉了她,她很兴奋,问道:“什么时候能带我去,见见那个老画家?”
“小女孩追星都追帅哥呀,追人家老头子干吗?”
“我有恋老癖,要不怎么看上了你?”
也是,她比我小八岁呢。梁莹又说起潘灯,她去美院才上了三天班,现在晚上在酒吧里老打瞌睡,送啤酒也慢腾腾的,开票还开错了,领班冲她发过一次火。夜间工作的人白天一定要睡足了觉,像她这么白天再兼一份工,可真是吃不消。
“那就让她白天别干了呗,反正着衣模特美院还好找。”
“她才不那么想呢。昨天夜里领班骂了她,她还咬着牙跟我说,把她逼急了,衣服一脱,上美院当裸体模特去,比在这破酒吧里熬夜拿钱多。”
“你们这些酒吧女郎,是不是都特想为美术事业献身?”
“她想献身,你怎么把我扯上了?”
“你不是献给我了吗?”
我搂住梁莹开始调情。本想做爱来着,前戏了半天后两人又都没劲,就搂着睡去。四点钟她起来穿衣打扮去上班,我睡到六点,才赶往凯悦赴宴。
015
我赶到的时候,老洞和臭鱼都来了,没聊两句,瘦猴也到了。瘦猴姓侯,人长得瘦干条,也是当年美院的同学,留校后混了十年还是个讲师,仍在给新生当辅导员,也就是中学里的班主任。老洞因没见过金卓如,使劲向我打听。我只好把与他见面的经过详细地说了,几乎每句对话都汇报一遍。老洞拍着我的肩膀说:“兄弟,大哥待你可以吧,我还没见着金老爷子呢,就让你见着了。”
“是啊,等混熟了从他那里顺一幅画,那是多少钱?”臭鱼说。
“做梦都没想过。”我说,“看老头子今天的样子,很不好接触。他对写传记没兴趣,都是他女儿江葭瞎起哄。他压根就不想跟人打交道,不想讲他的经历,跟我没说上几句话,就叫我下次再来,还臭扁了我几句,说我的画一点价值都没有。”
“老头子的思想还是几十年前的,看现代的作品当然不理解,像鲁迅笔下的九斤老太一样,整天念叨一代不如一代。”瘦猴说。
“哥哥我这几年混下来,也接触了不少名画家,感觉他们里头正常的少,古怪的多,等明儿你们三个谁要是成了名,估计也那德行。”老洞说。
“我不会,007要是成了名,估计就不认识我们了,现在就阴阳怪气的,心里头谁也瞧不起,假清高。”臭鱼说。
“007”是我的外号,和我的名字谐音,现在梁莹有时候也这么叫我,那是她高兴的时候。她要是生我气,就叫我“臭要饭的”、“癞蛤蟆”、“菜鸟”之类。“臭要饭的”是说我在酒吧里卖画,像要饭的,“癞蛤蟆”是说我画油画的时候身上容易弄上颜料,“菜鸟”是我丢三拉四或做了笨事儿后她的称呼。
“不过名人也有名人的弱点,只要你抓住了,他就得乖乖听你的。”老洞说,“牵牛要牵牛鼻子,就像金老爷子,他的牛鼻子就是特别听他女儿的话,而他女儿呢,据说是个女色魔,所以我才把007送去的。你只要拿住了这个女色魔,就等于拿住了金老爷子,他就得乖乖听你摆布。”
“他女儿怎么色啦?”大家顿时都来了兴趣,靠拢老洞竖起耳朵。
老洞却泄了气:“我也只是听说。听说她养的小白脸不少,而且换得特勤。她老公整个一活王八,尽顾着自己玩儿,根本就不管她。这两口子,各玩各的,各自鬼混。”
“讲一下具体细节?”
“具体的……牵扯到不少人就算了吧。反正这娘们挺骚,只要是男人,不分什么类型她都想玩玩儿。”
“这种好事你自己怎么不上,把我送进虎口?”我笑道。老洞顶多听到一些捕风捉影的话,要有真凭实据,凭他的性格怎么能不拿出来显摆?他一定会讲得津津有味,啁掉下巴也在所不惜。
“我?我还算男人吗?整个一活太监。”老洞笑道,“哪能跟你比呀?你年轻,英俊,小帅哥一个。你看我{1文}这身臭肉,非把她{1人}压死不可,再说我这{1书}把岁数,体力也{1屋}不行了,哪对付得了她这号性欲旺盛的中年妇女?不像你,小伙子睡凉炕,全凭火力壮。你可一定要把她给我拿下!”
餐桌上响起大家淫荡的笑声。我又问臭鱼潘灯的情况,臭鱼说,还可以吧,性格挺开朗的,课间跟同学们有说有笑的,就是上课爱打盹,大家都叫她瞌睡虫。
“她晚上还在酒吧上班呢,难怪。”
“我劝她把酒吧的工作辞了,一心一意来美院当模特,她还不干,不过最近倒是有点松口了。”
“美院才给人家多少钱呀?”
“着衣的便宜,裸体的可就不一样了。我是想培养她将来当人体模特。现在的人体模特,奶子全是黑的,身上到处都是男人摧残后的斑斑劣迹,想找个幼女型的实在太难了。所以我没事老开导她。”
“开导得怎么样?”
“离脱的那一天不远了吧。”
016
吃完饭后大家散伙,在回家的路上,想着老洞的话,拿住江葭就等于拿住了金老头,觉得有点道理。仅仅初次接触我也能感觉到他们父女俩的关系的确是亲密无间,江葭以四十岁的年纪,居然还在向父亲撒娇。而金老头对这个女儿可以说是百依百顺。但为写一本破传记就卖身求荣,也太不值得了。再说,江葭凭什么看上我呢?要是倒退十年,还在美院上学的我,还有信心凭“姿色”去迷惑她,现在,满脸都是饱经沧桑的皱纹,因为长年作画已经弯腰驼背,有梁莹这个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碰巧砸到头上,已经高兴得晕菜了,哪还敢想什么别的艳福?
我并没有太多的性爱经验,也不是很热衷此道,但还是总结出了一条泡妞技巧,那就是——泡妞实在是没有技巧。男女相爱,实在都是缘分,有的女人见一次面就可以跟你上床,有的女人天天见面见上十年也不会跟你上床,决非你耍什么技巧可以改变的。再说了,天下女人多得是,与其天天琢磨如何得到一个女人,还不如到处流浪多碰到一些与你见一次面就可以上床的女人——如果你仅仅是想上更多女人的话。
而跟众多女人上床与只同一个女人上床,到底有什么区别呢?女人的性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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