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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体课-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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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朱晨光就那么好夺吗?他要不理你怎么办?他跟潘灯好着呢,两人是一对童男童女刚破身,还纯洁着呢,你哪那么好夺?”
“男人是什么东西,我比你清楚。”江葭笑道,“不信咱俩打个赌?十天内我就把他勾过来。”
“不信。赌什么?”
“二十万。”
“重了吧?就这么点事儿?”
“那就不赌钱。谁输了,就脱光衣服,在地上学狗爬半小时。”
“这行,我还想看看你的裸体呢。”
“朱晨光不会在你那里住一辈子吧?”
“不会,顶多一星期,找着工作就搬走。”
“他找什么工作?”
“他呀,就会开车,工资还不能少于一千,上哪儿找?”
“好!我先走了,你自己点菜吃吧。”
说了半天话,我们还没开始点菜。江葭从钱包里拿出二百块钱,放在桌子上,起身走了。我拿起钱,喝完一壶茶也走了,晚饭已经在家里吃过了,本来就不饿,还吃什么吃?干赚二百块钱得了。一边往外走,一边琢磨:我是不是江葭的同谋呀?早就知道了江葭的动机,却从来没告诉过潘灯和朱晨光,连梁莹都没说。刚才还给她提供了半天情报。又一想,这种破事儿,管他呢,等着看好戏吧。
083
我看看表,刚八点。没办法,顺着大街瞎逛,进两家盗版书店看了半天画册,好不容易熬到九点半,坐公共汽车回家。到家之后开门进去,屋子里黑乎乎的,本想开灯,又听见有人在打鼾。走到床边,借着小窗户透进来的月光仔细一看:朱晨光和潘灯都躺着呢!
两人脱得光溜溜的,搂在一起睡得很死。潘灯的半拉乳房,朱晨光的大半边屁股,都露在被子外面。他们一定是做完了爱,想搂着一起眯会儿。可做得太用功了,太累了,一眯就睡过去了。这可让我犯了难,把他们喊起来,潘灯的面子往哪儿搁?看来我只好把地下室誊给他们,自己出去另外找地儿了。梁莹引狼入室,这下倒好,第二天狼就把主人赶出去了。
重新回到大街上,夜风起来了,吹得脸生疼。又有了以前去冰点酒吧时茫然不知道归宿的感觉,就顺着路向冰点酒吧走去。到了酒吧,里面冷冷清清的,人比以前更少了。我估计这样下去,酒吧迟早要关门。可这酒吧也只能呆到两点,两点以后怎么办?想给老洞打电话,又觉得没意思,看到对面有一个桑拿中心,就走了进去。洗完桑拿之后,我就去了休息室,打算在里头熬到天亮。
桑拿房里有小姐,可我没兴趣,我还从来没嫖过妓,觉得没意思。躺着也睡不着,忽然过来一个女的,有三十多岁,人老珠黄,残花败柳,躺在我旁边的沙发床上,问我,无聊吗。我说,无聊。她提议,玩玩儿?我问,玩什么?她说,打波。我说,没意思。她问,什么有意思。我说,打洞有意思。她说,那就打洞。我说,打洞也没意思。她问,那什么有意思,你活着有什么意思。然后气哼哼地走了,勾搭别的男人去了。
后半夜我一直在想着她的话:活着有什么意思?感谢她给我提了这么个哲学问题,我以前也思考过,可一直没想清楚。活着有什么意思呢?为了写传记?写完传记干什么?为了二十万?二十万怎么花?为了梁莹?梁莹跟我又算怎么回事呢?真是没意思,啥都没意思。这么灰色地想着,不知不觉也睡着了。
084
第二天清晨六点,我被侍应生叫醒了。如果还想接着睡,就要另加钱。倒不是舍不得十块钱,而是继续睡下去也没啥意思。我就换衣服出来,往回家的路上走。快到家的时候,远远看见潘灯出来了,怕见了我她会尴尬,我就躲到了树后边,等她过去才出来。回到家,朱晨光一脸的忐忑,问我昨晚是不是没回来。我点了点头,他并不相信,但很感激我,对我说:“林哥,我今天要出去找工作,就不能给你当模特了。”
我点点头,领他一起到外面的早点摊上吃早点。吃完早点之后,他就想上路,我告诉他现在出去太早,回去睡个回笼觉,等八九点再出门吧。他听话地跟我一起回去,两个躺下睡了一会,听见了敲门声。我开门一看,是江葭。
“你怎么来了?”我想起她昨晚的话,觉得她很过分,真想把门关上。
“我怎么就不能来?”她把手搭在我肩上,轻轻推了我一把,走了进来。
她进来之后,朱晨光还躺在床上迷糊着,睁开眼睛猛看到她,吓得叫了起来。她笑了,说:“太阳都老高了,还没起床呢?昨晚几点睡的?”
“我……我起来了,吃完早点又睡的。”朱晨光结结巴巴地回答,又笑了笑。
“一个大小伙子,倒比小姑娘还胆小,我又不是老虎,怎么见了我就叫唤起来?”
“我……不是,睡得正迷糊,我这么躺着,怕把您给吓着了?”
“你不是模特吗?还怕人看?”
“模特,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看的。”朱晨光又笑道。
我干脆坐了起来,一言不发地看着他们两个对话,看江葭要把这场戏如何演下去。没想到朱晨光倒要撤退了,他在江葭的注视下,尴尬地穿好衣服,要出门。
“你到哪里去呀?”
朱晨光并不回答她,她冲我笑了笑,我说道:“他出去找工作。”
“你有什么技能呀?也许我能帮你找份好工作。”
朱晨光还是不理她,我说:“他会开车,以前给地板公司跑过运输。”
“那可以给我当个司机呀,月薪三千,怎么样?”
朱晨光本来要转身走,听到这句话愣了一下,但也只是愣了一下,就出去了。
剩下我和江葭两个人,我第一次对她发了脾气:“你一大早跑来到底想干什么?”
“你还不知道?昨天晚上不是跟你说得很清楚吗?”
“你有病啊?潘灯不就是个不懂事的小丫头吗?就算她在美院教室里得罪了你,你就这么记仇呀?干吗这么处心积虑地跟个小姑娘过不去呢?你是不是闲得太无聊了?”
江葭微笑得更可爱了:“我是闲得太无聊了,所以总想找点事儿,刚好冒出来一个小毛丫头,让我逮着了,我能不好好玩儿玩儿吗?”
“可你玩儿得没啥意思?你看,朱晨光理你吗?”
“不理我?除非他不是男人。”
“他是男人,可他没理你呀!”
“那我就在这儿住下了,住到他理我为止。”
“别别别,怎么都喜欢上我这个阴暗肮脏的小角落了?真他妈邪了门了!”
“吓唬你的,我走了。”江葭说完还真走了,这个骚老娘们,真是精灵古怪。
085
我继续睡觉,一直睡到下午。醒来之后出去逛了逛街,吃了个煎饼,回来接茬睡。终于睡到朱晨光回来了,他坐在椅子上,拿手支着头,一脸的沮丧。
“又没找着工作啊?”
“找着了。”
“啊?什么工作?”
“司机。”
“给谁开车?”
我觉得奇怪,既然找着工作了,他为什么一点都不高兴呢?更奇怪的是,朱晨光并不回答,而是说:“林哥,明天我就搬走了。”说完就倒在床上,背对着我,一副不想理我的样子。
我心中窃喜,却还得装装样子:“搬哪儿去呀?要是没找着合适的地方,就在这儿多住几天。是不是为早晨的事情?江葭这臭婆娘神经兮兮的,你不理她就行了,用不着为这个急着走。”
朱晨光并不答话,他第一次对我不客气起来,看来真是要走了,今天一定发生了非同寻常的事。既然他不愿意说,我也就不问了。
没过一会,潘灯嘻嘻哈哈地进来了,又来给我们做晚饭。但因为昨晚的事情,她一进门就说要赶着回去,做完饭就走,不能多呆,然后就进了厨房。朱晨光见了她眼神怪怪的,她也没察觉。
半小时后,潘灯在厨房里喊开饭,朱晨光把折叠桌子拿过来支开,潘灯的盘子就上来了。今晚颇为丰盛,两荤两素,还有我喜欢喝的蘑菇瘦肉汤。潘灯盛着饭问朱晨光,怎么不吭声了,像个打了霜的茄子。朱晨光说:“有话跟你说,呆会儿送你出去再谈。”潘灯笑道:“搞什么鬼?”拍拍朱晨光的脑袋,那股亲密劲让我直反胃。朱晨光还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默默地吃着。
吃完饭后,朱晨光送潘灯出去,过了两个多小时才回来。我正在看电视,他也不看,倒头又睡。我关掉电视,也上床躺下。我问他,跟潘灯商量好了没有,明天到底搬不搬。他说,商量好了,明天就搬,我自己收拾收拾就行了,潘灯上午有课不过来。我没再问什么,闭上眼睛睡觉。
听着他沉重的呼吸,想到这是和他一起睡的最后一夜了,一共才睡了三个晚上,又有点不舍。我睁眼想看他,发现他正在看我,两人目光一对上,他急忙扭头避开了。今天他实在是有点怪,哪根神经搭错了?
过了一会,他问我:“林哥,江葭这个人到底怎么样?”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可以告诉我吗?”
“跟你说了,你千万不能告诉潘灯。”
“好。”
“你发誓。”
“发誓,如果告诉她,梁莹明天就跟我分手。”
“好吧,你知道我找了什么工作吗?”
“什么?不是男公关吧?”
“啥呀?司机。”
“挺好的呀,怎么了?嫌工资少?”
“不少,每月两千。”
“那你还愁什么?”
“可雇我的那个人,是江葭的老公。”
“邓肯呀?”我坐了起来。
“是姓邓。”
“到底怎么回事?”
“上午我出去,到几个劳务市场,转了一圈,都没有合适的工作,一直转到下午,刘丹霞给我来了个电话,说有人想招个司机,让我去试试,我就去了。”
“你还跟刘丹霞挺热乎?”
“不热乎,就是一般朋友,她不知从哪儿听说我要找工作,就来个电话。我找了一天都没找着,正灰心呢,就答应去一趟。那家画廊在朝阳公园东边,我倒了两趟车才到,刘丹霞在里头等着我呢。她介绍的邓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秃顶矮胖子,随便问了我几句,看了看我的驾驶本,就录用了,开一个小货车,工资两千,还管吃住。我正高兴呢,忽然看见江葭走了进来,跟邓老板说话,就像没看见我似的。听他们说话的口气,原来是两口子。你说我怎么这么倒霉呀?好不容易找着个工作,还撞上了江葭的老公?”
“是够倒霉的。你怎么办,辞职?”
“我开始还以为她没认出我来,后来她连着扫了我几眼,我相信她是认出来了,但她没说什么。她走了以后,我也想过辞职,但找这么份工作实在不容易,最后还是决定就先干着吧。反正我给她老公打工,跟她也没有关系吧?”
“怎么会没关系?那是她的画廊,她老公也是给她打工的,她老公雇你和她自己雇你,根本就是一回事。你还不如上午就在我这屋子里答应她呢,放着她的富士不开,开个小货车。我觉得吧,这事有些蹊跷,会不会是她故意安排的?”
“你是说她老公在帮她拉皮条?”
“是啊,你就以为是巧合呀?”
朱晨光沉默了半天,才说:“老公帮老婆拉皮条?不可能吧。会有这样的事?而且也是刘丹霞帮我介绍的呀,不是他直接来找我的。我觉得还是巧合。”
“你这个蠢驴,就等着落入江葭这个老狐狸精的陷阱吧。”
“就算她想勾引我,我不理她不就行了,到时候再辞职也不晚呀。”
“你要是守身如玉,人家还等着你来辞职?肯定先把你给开了。”
“她勾引我总要有个过程吧,我怎么着也能先应付一个月吧?就算干一个月也行了,有了两千块钱,就好过多了,起码能维持一段时间。”
“潘灯知道吗?”
“不知道,我就告诉她在一家画廊里开车,没说老板是谁。”
“那也瞒不了多久,她多去几次总会撞见,再说刘丹霞也可能告诉她。”
“刘丹霞不会说的,她答应我了。”
我知道刘丹霞其实是邓肯的二奶,听了朱晨光这样的话,觉得好笑。但我没把刘丹霞的隐私告诉朱晨光,既然潘灯都没告诉他,我干吗要说?我问朱晨光:“你就那么想挣那一个月工资,直接辞职多干净?”
“林哥,你不是我,不知道我的难处,”朱晨光说得动情起来,“我以前干地板运输,每天从早跑到晚,北京城里兜好几个来回,还得把地板卸下来,扛上扛下,累得要死,一个月才一千块钱。当模特,一个月才一千五,潘灯的工资是我两倍呢。现在一分钱不挣,连个住处都找不着,可怎么活呀?潘灯看得起我吗?”
“潘灯要是知道你在那个老骚逼的画廊里当司机,肯定会跟你分手。”
“我就干个一俩月,找到别的工作就辞职,应该没事的。”
我沉默了,心里已经明白,江葭跟邓肯还有刘丹霞,肯定是串通好了,合谋起来勾引朱晨光。我也很惊讶,天下居然有这样的夫妻?以前也想过,江葭和邓肯不会一点都不知道对方的花花事,但还以为他们是心照不宣,虽然互不干涉,但还维持着表面的夫妻关系。现在看来,邓肯不仅心甘情愿地当王八,还主动为江葭拉皮条,抢着把绿帽子往自己头上扣。江葭呢,也知道刘丹霞是邓肯包的二奶,还让这个二奶为自己勾引男人出力,这其中的关系,真是有趣的很呢。这夫妻俩腰缠万贯,为什么连一点体面和尊严都不讲呢?有钱人都是这样丧尽廉耻吗?
我预感到,朱晨光肯定会被江葭诱骗到床上去。他只要在画廊里干下去,就一定会钻进三个狗男女精心设计好的圈套里,被紧紧套牢。我该相信江葭白天说过的话,男人这种动物抵抗诱惑的能力实在是太差了,特别是性的诱惑。这个臭小子,如果真的卖身,但愿能卖个好价钱吧。
我不禁又为潘灯感到痛心,一个纯洁的小姑娘,刚刚将身许人,还沉浸在甜蜜的初恋中,马上就要遭受沉重的打击了。在金钱面前,所谓初恋,所谓纯洁的感情,实在是太不堪一击了。
听着朱晨光的呼吸,感受到这一百多斤肉就睡在身旁,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今晚我随时都可以叫醒他,劝说他不要去给江葭当司机,不要给她勾引的机会。但那又怎样呢?我又凭什么说服他呢?拿身体和性去换钱当然是可耻的,也是朱晨光并不会轻易接受的,但现在谁又能证明江葭真的要勾引他,他又一定会被勾引?他毕竟只是在她的画廊里当一名司机而已。我让他辞职,我能每个月给他发两千块钱工资吗?在生存的压力面前,什么初恋,什么感情,都无足轻重。
086
第二天一大早,朱晨光就起来了,收拾好东西离开了地下室。我被他吵了一早晨,吃完早饭后百无聊赖,拿出采访时记下的笔记本,想整理出一个写作提纲。但望着密密麻麻的字迹,又觉得脑子里一团乱麻,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拟定,开始怀疑自己的写作能力。我是画画的,以前虽然发表过一些美术论文,也时常有豆腐块大小的散文随笔见报,但能写出这本传记吗?还真没仔细掂量过。画一幅画顶多要几天时间,可写一本书,却是要花费几个月时间的马拉松,我能有耐心一直跑到终点吗,最后去领取江葭准备颁发给我的二十万奖金?
采访的时候觉得金卓如的每句话都很有写头,真正坐下来准备动笔了,却发现哪句话都写不上去,无法连缀成篇。采访了两三个月,怎么对这老头还是如此陌生呢?总觉得还需要到他家去,再与他谈谈,哪怕只是再看他一眼,也许就能激发出我的灵感。
我挠了半天头,最后一拍大腿,决定再去金家!梁莹今天肯定又去那里了,我和她已经两天没联系,她似乎把我忘了,不打算再回来。本来想先打个电话去,又一想,已经这么熟了,还需要每次都事先预约吗?直接去也许能碰到他作画的场面,接触这么久,还没见过他画画呢,这也许就是我无法写作的原因。我想当一次不速之客。
我走进三眼井胡同,按了金家的门铃,连按了三次,居然没人应声。难道是外出了,不会是去美院上课吧?起码小保姆也应该在家呀。果然,准备按第四次的时候,小保姆来开门了。我问她老爷子在家吗,她说在,在画室里,门铃只连到客厅,所以只有在厨房里的她听见了。她想领我去画室,我朝她摆摆手,一个人走了过去,于是看到了让我醋意大发的一幕。
我走到窗口,看见金卓如正在给赤身裸体的梁莹摆姿势。要摆的是高难度的动态姿势,梁莹站在画室中央的衬布上,垫着一只脚,高高举起手,挺胸抬头,好像芭蕾舞里的亮相姿势。金卓如的一只手揽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抓着她举起的胳膊,正在摆弄她的身体。
他看来是要梁莹摆出一个即将失去重心的高难度动作,目的是在侧面凸显她臀部和胸部的曲线。她的上身不断前倾,屁股却撅得高高的,而且还要垫一只脚举一只手,难免摇摇晃晃,真担心她一下扑倒在金卓如的怀里。金卓如平时拄着拐杖还颤巍巍的,现在却精神抖擞,估计吃过兴奋剂,这老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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