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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体课-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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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走出这窑洞,就会各奔东西。但她怀孕了。

“我主张将孩子打掉,理由是兵荒马乱的,自己都饥一顿饱一顿,如何养活孩子。她却不肯打胎,一定要将孩子生下来,哪怕不当画家,也要当母亲。我觉得她是怕流产,因为当时的流产技术很落后,加之战时医疗条件也极其简陋,弄得不好会造成终身不育。她说,孩子生下来后,她就专心做母亲,放弃画画,将来出去当美术教师,挣钱养孩子,养我。我想,如果真是这样,我们之间的矛盾就会消除,就同意了。我也不是很想让她去冒这么大的风险,毕竟她与我是一起经历过死亡考验的。如果真是这样,我的一生就会改写,后来不会出国留学,我和她将组成一个家庭永远生活在一起,但偏偏天不遂人愿,她因难产死去了。

“为了给她增加营养,也为了将来孩子出生后的花销,我暂时放弃了画画,到码头上当苦工,从早到晚扛着沉重的货物,无数趟地在几百级石阶上上上下下,回到窑洞后连吃饭的力气都没有,一躺到床上就酣然入梦。她和几个要好的女同学一起,开始张罗着给将要出生的婴儿做鞋做衣服,憧憬着一个母亲的美梦,但每每想到分娩的痛苦又有些恐惧。终于,十月怀胎,要一朝分娩了,我扶着她登上歌乐山,想进中央医院产科。但中央医院的床位长期爆满,穷学生根本住不进去。我们只好返回城里,找到法国医院。法国医院答应收下,但说床位紧张,必须在临产的当天才能安排她入住。我们只好回到窑洞,开始忐忑不安的等待。

“离医生确定的预产期还有两天,她的羊水突然破了。找不到马车,几个同学只好将她搬到一辆平板车上,由我和两个男同学轮换拉着车往医院跑。她在颠簸的山路上开始了阵痛,露在被子外面的脑袋扭来扭去,身体像弹簧般弓起,那隆起的大肚子引来无数路人的目光。羊水流到了被子外面,顺着木板的裂缝滴沥到路上……

“终于到了,终于将她送进了产房,我蹲在阴暗污浊的走廊里,陷入了深深的焦虑。听到她在里面的阵阵尖叫,有好多次想冲进去,都被同学们按住。一个小时又一个小时过去了,她仍然在尖叫,但音量越来越小。终于,一个护士跑出来递给我一个木板夹让我签字,要大人还是要孩子。我像野兽一样咆哮,问她到底怎么了,但女护士显然习惯了这样的事情,只是平静地说是难产,我们已经尽力了,现在需要你签字。我签了字,要大人,但大人也没有保住。又听到里面一阵惨烈的尖叫,她仿佛使尽了最后的力气。我捏紧拳头捶打墙壁,指关节皮开肉绽,在墙壁上画了一幅抽象画。我把脑袋往墙上撞,同学们极力拉也拉不住。突然,里面的尖叫声停止了,一切归于平静。医生走了出来,也是平静地说了一句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就轻松地离开了。

“我从头到脚冰凉,神情恍惚地走进产房,看到了她,她已经平静地躺在那里,头发被汗水浸透。我抱住她,只是干嚎了几嗓子,没有哭出来。她的遗体被拉出去了,我也没有跟上去,头脑完全麻木了。就这样糊里糊涂地走出医院,看到路旁倒卧着一个浑身是泥水的老乞丐,我走近那乞丐,注视着乞丐,朝乞丐笑,那乞丐就伸手向我求乞,我这时才哭起来,哭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同学们抱住我,我拼命挣扎,把乞丐吓跑了。

“回到窑洞,四壁空空,满眼都是她的遗物,那些给婴儿做的小衣服小鞋子,我收集起来,和她一同埋了。在她的坟前,我想,还不如那天压死在地下室好,她多活这一年干什么?我要是同她死在一起也好,省得留下一个人难过。我觉得自己并没有真正爱过她,但还是为她难过伤心,她已经是我在重庆惟一的亲人。

金卓如后来还讲了好多,怎么埋的,怎么一次次去扫墓,讲得极其详细,看来这件事留给他的印象太深了,就是后来文革时在监狱中遭受的那些非人的磨难,也没有这样深刻。人对年轻时的记忆最深,越到老年越记不住,倒不是年轻时的苦难一定比老年时的多和深。想把他从埋葬高念慈的痛苦回忆中拉出来,真是一件难事。他好像是在欣赏当年的痛苦,自得其乐。

038

正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老洞又来约我吃晚饭。再看窗外,天居然黑了,我连午饭都没吃,听金老爷子从上午讲到傍晚,一点都没注意到时间的流逝,甚至连小保姆什么时候开的灯都没注意。老爷子呢,依然滔滔不绝口若悬河,没有丝毫的倦意。但我确实饿了,手也写酸了,我的录音笔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录到了尽头。

“你有事?”

“没啥要紧事,几个朋友约出去吃饭。”

“哦,你是该吃饭,中午没吃吧?哎呀,真是对不起,我中午不吃饭,从上午十点一直画到下午四点,然后在院子里散步,只在晚上临睡前再吃一点。老头子,啥也吃不下了,可你是年轻小伙子呀,饿坏了吧?你赶紧去吧,以后中午来我家,一定让小保姆给你做饭吃。”

从金家告辞出来,我赶到新街口外大街的小西天牌楼,在一个小酒家里找到了老洞、臭鱼和瘦猴。听他们说老乐最近的奸情被老婆发现,正在家跪搓板,好几天没跟大家一起活动了。

屁股一落座,我没等他们发问,就主动报告:“今天我算是一块石头落地了,这金老爷子看来是大有写头。”

他们都催我快说,我就把从上午十点到下午六点听金卓如讲述的故事,重述了一遍。一边讲述我一边整理着自己的思路,想法一个接一个从脑海里冒出来,如满天礼花一般。

“敢情这老爷子五岁就看上黄色录像了,我可是上初中的时候才偷着去看过第一回。”

“你那是录像,人家看的可是真人表演。那是啥刺激?我到现在也没看过呀。”

“想看还不容易?哥们给你当男一号。你在这酒楼里请一小姐,当女一号,弄到哪个宾馆里,哥们给你表演,你躲在一边偷偷看。”

“我请女一号,你表演给我看?那还不如我表演给你看呢,我不收你戏票。”

“难怪他八十多岁了还画人体,就是从五岁的时候坏了坯子。”

“还是抗日战争那时候好啊,可以找女同学脱光了衣服当模特,咱上大学的时候哪有这好事?”

“就是,跟女同学上床的事情倒是有过,可拿女同学当模特的从来没听说过。”

我听着他们的话,突然觉得刺耳。以前听他们胡说八道惯了,也不觉得有什么,今天却特别不舒服。他们,也包括我,我们这些下三滥的画家艺术家,对一切都采取满不在乎揶揄讽刺的态度,似乎有意蹲在茅坑底下看世界,觉得一切都是臭烘烘脏兮兮的,其实臭烘烘脏兮兮的不过是我们自己。

“007,你画画没弄出名堂,一不留神能当一大作家呢。”臭鱼说。

“是啊,要不我当初怎么找他写呢,金老头这一辈子的经历,比我们三辈子的都多,真要写出来可有的看呢。”老洞说。

“会比武侠小说还好看?”瘦猴不信。

“武侠小说算什么?他这更接近于黄色小说。我跟你们说,精彩的还在后头呢。听说这老头子到法国后挺花花,回国好几年了,法国的骚娘们还给他写信呢。小林,你听他说过去巴黎以后的事情吗?”

“还没说到那儿呢。但以前听江葭说过,是有法国女人往国内给他写信,那信还成了他在文革中被打成特务的证据。”

“我说江葭怎么那么色呢,原来是他老爸遗传。”臭鱼说。

“色我倒没看出来,泼我倒是看出来了。那天要不是小林的女朋友大义凛然地脱光衣服站上了模特台,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都快被这泼妇逼到绝路上了。”瘦猴说。

“哎对了,那姓潘的小妞现在怎么样了?”老洞问。

“她呀,第一次当人体模特还装清纯,金老爷子碰她一指头就大惊小怪,现在倒好,出道没几天,在女模特里数她最骚,最浪。”瘦猴说。

“怎么回事?你快说说。”话题立刻转移到了潘灯身上,我也很想了解了解。

“那天出了事,我本来想找臭鱼把她赶走了事。可还是小林的女朋友,围着我好说歹说,我想不看别人的面子也得给小林一个面子,又是他女朋友帮我解的围,就答应将潘灯暂时留下。可等到第二次上课,好家伙,她没进模特间就要当着学生的面脱衣服,把我又吓了一跳,还是我把她赶进去的。从此以后,她是说脱就脱,让摆什么姿势摆什么姿势,比哪个模特都好说话。课间休息的时候还披着模特衣跟同学们逗,什么话都敢说,有说有笑的。前几天一高兴还翻一跟头呢。”

“啊?光着屁股翻跟头?”

“可不,那天她要摆卧姿,教室里就放了床垫。课间的时候几个男同学逗她,问她会不会翻跟头。她说,怎么不会,连熊猫都会。几个同学就起哄,会你就翻一个,翻了我们就把这堂课画的画都给你。她老爱找同学要他们画她的画,一听这话来了精神,就翻了。光穿一件模特衣,里头啥也没穿,一个跟头翻过来,张开的两条大腿正对着那几个男同学,两腿之间那些个东西,让几个男同学看得清清楚楚!”

几个人又笑得拍桌子,老洞问瘦猴:“你没看着吧?是不是也站在旁边偷看?”

“我都什么年纪了,还有兴趣看那东西?”

“看是没兴趣,要是用呢?”臭鱼问。

“用也没兴趣,整个一傻逼。”

“她是我女朋友的朋友!”我实在听不下去了,瞪了臭鱼和瘦猴一眼。

老洞连忙调和刚露苗头的矛盾:“我看这小妞挺有意思,童心未泯,又挺泼辣的,将来能成好模特。”

“泼辣?分开说还猜不多。”瘦猴不顾我已经面有愠色,接着说,“她比姓江那娘们也不善,今天还跟同学吵了一架。今天有个同学学现代派,把她画得不蓝不绿,她也不懂,课间溜达时看见就火了,问那同学,你这是画谁呀?是你妈还是你外婆?奶子撇在一边,下边那撮毛蓝绿色的,真他妈恶心。那个同学还分辨,你懂什么,这叫现代艺术!艺术就要自我表现嘛,我感觉到什么我就表现什么,任何人都没有干涉艺术创作的权力。她一听更来气了,说:你要自我表现为什么不脱掉裤子对着镜子自己画自己呢?我赶紧过去劝架,总算劝下来了,可潘灯还嚷嚷,要找她男朋友揍这同学。”

“男朋友?”我一楞。

'文'“是啊,还没来几天,已经和一个男模特谈恋爱了。”

'人'“我怎么没听说?”臭鱼问。

'书'“我听庄丽说的,刘丹霞不是喜欢朱晨光吗?让她给抢了。”

'屋'“到底怎么回事?”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但她跟朱晨光肯定是谈恋爱了。”

“那也好,以后需要一男一女两个模特的时候就派他们去,脱光了也不尴尬。”臭鱼说。

“你就别给他们创造机会了。”

“把机会留给你是吧?”

“跟我倒没多大关系,我是怕搞大了肚子,将来你道具科不好收场。”瘦猴说。

“搞大了肚子就流产呗,流不了要生下来就走人呗,一个模特有什么麻烦的?”

“她不是小林介绍过来的吗?”瘦猴看了我一眼,“我是好心被当成驴肝肺,替人操心人家还不领情。”

潘灯这么快就恋爱了,我真是没想到,她不是处女吗?处女的恋爱应该是很缓慢的,何至于让瘦猴担心搞大肚子?我决定回去问问梁莹,潘灯有什么事是不瞒她的。

“哎对了,”瘦猴问我,“你女朋友给金老爷子当模特的事怎么样了?”

“少打听。”我今天特别烦他。

这顿晚饭吃得特别长,我讲故事两小时,几个人又瞎聊两小时,然后又找来几个小姐,唱起了卡拉OK,一直折腾到凌晨两点。等我回家的时候,梁莹已经回来了。

039

我问梁莹,你这几天跟潘灯有联系吗,听说她谈恋爱了。梁莹说,是啊,前几天她就跟我说了,今天还把男朋友带到我们酒吧去了。我说,好啊,带男朋友故地重游,臭显摆。梁莹说,是啊,那男孩就是美院的男模特,你说能不帅吗?我问叫什么名字,她说姓朱,朱晨光。我说,晚上吃饭的时候听臭鱼说过,啥时候我也见见。她说,可以呀,我约她们哪天去酒吧,你也去,不就见着了吗?

美术学院的模特女多男少,女贵男贱。女的七八个,男的两三个,女的每课时10元,男的每课时4元,连女的一半都不到。女模特难找,男模特更不容易,你想,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同志,身材高大,肌肉发达,容貌英俊,干点什么不好,卖力气就能挣钱,何至于脱光了衣服让人画?而且价钱那么低,还不如建筑工地的一个小工。但还是有人干,因为中国人实在太多了。

这个朱晨光,晚上吃饭的时候臭鱼也给大家介绍了,是江西人,本来在一个卖地板的公司搞运输,因为他的舅爷给美院看大门,他就经常来美院玩,知道了人体模特是怎么回事。运输地板实在太累了,开车从清晨跑到半夜,还要把地板扛上扛下,挣钱也很少,一个月不到一千。他一琢磨,还不如到美院当模特,又轻松又不少拿钱。跟舅爷一说,舅爷见过的男模特太多了,思想竟很开通,就把他介绍了来,才干了半年多。

“他们俩是怎么谈起来的?”我问梁莹。

“潘灯跟我说,纯粹是为了赌气。她刚住进模特宿舍的那天晚上,因为想着第二天要上人体课,怕自己紧张,翻来覆去睡不着。她睡的是上铺,下铺的刘丹霞不干了,看潘灯是刚来的就欺生,话说得特难听。说,你干吗老不消停呀,以为自己在坐船哪,都快把床给弄散架了!你睡不着就去外边清醒清醒,想好了回来再睡……把潘灯气得半死,一夜都没睡着。两人就这样结下了梁子。”

“嗨,都是模特还闹什么?”

“是啊,中国人就是挣钱不行,搞阶级斗争行。这一结梁子呢,潘灯就老想找机会报复刘丹霞。后来她发现,刘丹霞喜欢男模特朱晨光,每次朱晨光路过女模宿舍的时候,刘丹霞就把他叫进去粘乎两句:朱晨光,进来,聊聊。朱晨光就坐在刘丹霞的床上,瞎聊,刘丹霞娇声娇气地跟朱晨光说话,黄瓜刷绿漆装嫩。潘灯越听越气,就冲下边喊,朱晨光,你到上面来坐,咱俩聊聊。朱晨光看不上刘丹霞,对潘灯却很感冒,立刻撇下刘丹霞,脱了鞋子就爬到上铺,两条腿还耷拉下来,脚丫子在刘丹霞眼前晃。把刘丹霞气得跑出了屋子,刘丹霞刚出屋,潘灯就把朱晨光往床底下踹:叫你上来你就上来,你缺心眼啊!”

“这不是拿朱晨光当气人的工具了吗?”

“就是啊,可朱晨光不明白。她这一踹不要紧,朱晨光觉得打是亲骂是爱,以后没事儿就跑到女模宿舍来找潘灯。潘灯本来不想理她,可只要刘丹霞在,就跟朱晨光打情骂俏,刘丹霞走了就翻脸,把个朱晨光弄得火烧火燎,来得更勤了。后来潘灯想通了,只有跟朱晨光真正谈起来,才能从根本上气坏刘丹霞,两人就正式拍拖了,就这么回事。”

“看来嫉妒和攀比心理是女人的通病。我们上大学那会儿,班上的女同学也是,宿舍里只要有一个谈起了恋爱,其他女生也都忙着找男朋友,拉郎配。女模特跟男同学谈恋爱的我也见过两对,有一对还搞大了肚子双双开除了,不过倒没听说男模女模谈到一起的。”

“与其找男学生,还不如找个男模特。男学生真看得上乡下来的女模特吗?都是劳动人民出身牢靠一点,木门对木门,竹门对竹门。”

“可我这根木头不就进了你这竹门吗?”我摸了摸她胯部。

“可你不是看不上我吗?现在也只不过没人才跟我瞎混,白给你操,白给你当模特,迟早有一天会蹬了我,你以为我不知道呢?”

我没再理会她,她就睡着了。我闭上眼睛,久久睡不着。金卓如白天的回忆,像放电影似的一幕一幕从脑海里流过,搅得我心烦意乱。金卓如和高念慈的关系,其实类似许多画家与模特的关系,他们都是娶了模特作妻子的。伦伯朗的妻子原来是个女仆,因为到画家家里来当模特,后来就成了他的妻子。邦纳尔的妻子原来在花店卖花,成为邦纳尔的模特后,邦纳尔把一生都消磨在她身上了,也娶了她作妻子。塞尚需要模特连续几个小时一动不动地让他画,模特们无法忍受,只有一个模特最后坚持下来,这个模特就是他后来的妻子。雷诺阿在蒙马特尔的大街上看上了一个漂亮的缝纫女工阿琳·沙丽格,费尽唇舌说服她和她母亲答应给他做模特,后来更是娶她为妻。画家与模特之间的确有常人无法理解的感情,很难用友情和爱情来界定,甚至超越了友情和爱情。高念慈死了,所以金卓如觉得他自己的生命也失去了一部分,同样,如果梁莹突然死了,我最悲痛的也不是失去了爱人和生活伴侣,而是失去了一个好模特。

今天和金卓如谈话之后,我不得不承认,我被深深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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