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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道长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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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鼎新想了想,又说:“太原、牧马位于东、西两线之间,位置十分重要。原驻那一带的八营桂军因后勤供应不上,溃勇索饷哗变,设卡收厘阻塞粮道,与流寇无异,形势堪忧哪!”
苏元春沉吟道:“陈嘉、苏元瑞和马盛治率领三营过几天从陆路赶到。当务之急是把桂军溃勇组织起来,尽快恢复战斗力;至于哗变的八营溃勇,可派总兵马盛治前去收抚。”
潘鼎新道:“桂军畏敌怯战,必须严加整治。本部院以为,桂军应大部遣散,少数好的可以留下,编入由毅新军为骨干组成的新桂军,让他们戴罪立功。二位以为如何?”
李秉衡斟酌道:“当兵的背井离乡出门在外,只是奔着粮饷而来,但求一宿三餐而已,如果衣食不能保障,难免做出些出格的事情。眼下正是用人之际,对待溃勇宜以收抚为主。遣散的人员也应发还存饷作为回乡的盘缠,以免流落边境危害地方。”
苏元春赞同地点点头,潘鼎新也觉得言之有理,便道:“就按两位说的办吧。不过溃勇流散关外,弄不好是个祸害,八营溃勇不能全留,必须严加整顿,汰弱留强,最多只能留下四营。”
苏元春道:“大敌当前,兵员紧缺,太原、牧马又是东、西两线联系的唯一要道,四营过于单薄,是不是多留两营为好?”
潘鼎新思忖片刻:“本部院再奏报朝廷,争取留下六营吧。”
“溃勇闹饷已久,马总兵人地两生,可能难以收抚。下官可给唐景崧写封信,请他出面协调,他手下有位名叫陆阿宋的管带同溃兵们交情不错。还有一个难题,有千余名越南游匪因兵乱越境安身,长期盘踞在安平土州金龙峒七隘和里板三村一带,不但骚扰边民,还阻断了军粮要道,”李秉衡在地图上指明金龙峒的位置,“边军军粮约有半数从归顺州运来,金龙峒是必经之路,运粮的队伍常被游匪哄抢。前线粮饷供应不及时,粮道不畅是重要原因。金龙峒百姓饱受越南游匪骚扰,曾请求高平越官出面剿匪,但越南官军应付法军还来不及,哪里还有能力剿匪?”
第七章 一举三得
苏元春不以为然道:“金龙峒不是大清地盘吗?越南游匪越界骚扰,理应由我们追剿,百姓为什么反而请越官派兵剿匪?”
李秉衡道:“下官开始也不理解,把原安平土知州李秉圭传来诘问,老土司开头还支支吾吾的,后来见蒙混不过,才照实说了。金龙峒近百里边境共有六十多个村子,外接越南高平省下琅县,嘉庆末年连年灾荒,土民无法谋生,纷纷逃往内地,越民见土地荒芜,便私自越境侵耕,至今没有归还。里板三村也是多年前李秉圭以年凶岁荒急着用钱为由,以二百四十两银子私自典当于前下琅土知县陈光冲,至今尚未赎回。”
“李秉圭该杀!老祖宗留下来的土地,怎么能随便典给外国人呢?弄不好就收不回来了,”苏元春皱起眉头,“地方官干什么吃的,这么大的事情居然充耳不闻!”
李秉衡道:“下官问过太平府李知府。安平州改土归流时,因为是私自典当,李秉圭不敢如实禀报,七隘三村应缴钱粮仍由该州筹款上解,所以太平府无从觉察。”
苏元春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守土不光是军队的事,地方官同样有责,近百里土地任凭外人侵耕,任凭下面的人私自把辖地典当给外国人,不是‘失察’二字可以开脱的。这件事不是小事,请你责令李知府立即同越方交涉,把被侵耕的土地一寸不少地要回来。你告诉他,这事办不好,等着革职问罪吧。里板三村也叫李秉圭备银赎回,土地赎不回来,先砍了他的脑袋!”
潘鼎新点头道:“李臬台,考核吏治是你的职责,这事由你来办,办不好我们三人联衔参他。苏军门,军情紧迫,眼下最要紧的是粮道畅通,你看……”
“区区游匪,何足挂齿?元春派一营兵去剿就是了。”
“好。各军到齐后,可部署如下:杨玉科率广武军十营驻西路平而关至观音桥一线,王德榜率定边军八营驻东路油隘至车里一线,方友升率鼎字军八营防守龙州至水口关边境。本部院已奏准毅新军扩编为十营,纳入桂军编制,驻守谅山、镇南关至凭祥一线,苏军门的帅部和幕府可驻扎镇南关至凭祥之间。马总兵收抚的溃兵自成一统,就地驻防,”潘鼎新看着苏元春,迟疑道,“苏军门初来乍到,有句话我考虑了很久,不知该不该说。”
苏元春在心里揣摸着潘鼎新话里的意思,坦率地说:“元春只想为国家建功立业,用得着的地方,琴帅尽管吩咐。”
潘鼎新叹口气:“天南地北的,能在一起共事就是缘份。本部院和两位大人一样,只想着为国家效力,不想刚上任就听到淮系打压湘系之类流言。听到那些话,我心里十分委屈,不过转念一想,和国家大事相比,个人的得失实在算不了什么……”
前线将帅中唯独潘鼎新出身淮系。虽然没有指名道姓,苏元春也知道他说的是王德榜,仗还没有开打,自己倒在窝里斗了起来,这使他隐隐感到不安。又想到虽是王德榜本人不愿署理广西提督,自己却是李鸿章等人鼎力推荐才接替他的位置,如果他误将自己当成潘鼎新的心腹,以后可能更难相处。
王德榜字朗青,湖南江华人,咸丰初年招募乡勇入江西追剿太平军残部,因功擢升知州、道员,曾任福建布政使。潘鼎新、李秉衡知道他是个粗人,妈拉巴子从不离口,印象不是很好。(奇*书*网^。^整*理*提*供)二人调到广西后,王德榜、杨玉科屡因后勤粮饷等问题与他们不合,动不动就拍桌子骂娘,致使二人十分不快。
苏元春不好说什么,在地图上看了一阵道:“龙州是全边后路,两营守军过于薄弱。依元春之见,我带来的两营立即接守中路,方总兵尽快率部移防水口关一带,以保西路无虞,等陈嘉他们开到,再按琴帅的方案布防。”
潘鼎新连连点头:“言之有理。苏军门初来乍到,有什么困难尽管提出,桂军是主军,军火粮饷当然要优先保障。”
“先谢过两位大人了,”苏元春想了想道,“眼下倒有一个困难需要帮忙,我的幕府虽有几十位师爷,但都不熟悉边境情况,不知能否请到几位当地的文案?”
李秉衡道:“下官正要通报。龙州文绅赵荣正久慕熙帅盛名,打了招呼,今晚设家宴为熙帅接风。”
苏元春摇摇头:“军情紧急,这些虚礼应酬以后再说吧。”
李秉衡笑道:“这可不是虚礼应酬,想在龙州办事,赵先生是非见不可的人。赵荣正字纪常,拔贡出身,曾到北京入国子监深造,回乡后在龙州办暨南书院,可谓桃李满天下,请他在学生中挑几位文案师爷,岂不是易如反掌?”
拔贡是科举制度中直接择优保送到国子监深造的生员,多为各省读书人里的拔尖人才。苏元春暗暗称奇,想不到龙州还是个藏龙卧虎之地。
潘鼎新补充道:“赵家为龙州土司世家,改土归流后仍是当地的名门望族,本部院到边以后,他帮了很大的忙。他听说尊夫人也到了龙州,特意设了女席,请尊夫人一道光临。”
苏元春见赵家如此热情,赵荣正又是真材实料的读书人,便携夫人赵琴出席了他的家宴。男宾女客分席而坐,赵琴见赵家为书香门第、正派人家,几杯酒下肚,居然与赵荣正的妻子互称起姑嫂来。赵荣正文人清高,恐有趋炎附势之嫌,又不好责怪妻子,正在为难,苏元春已端起酒杯:“元春正愁内人初到龙州举目无亲寂寞无聊呢!纪常兄若不嫌弃武夫粗俗,请与姐夫饮了这杯。”
“岂敢岂敢!大帅如此抬举,荣正如何承当得起,”赵荣正忙端起酒杯,见苏元春率先喝下,也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我本是赵家女婿,喝了这杯酒,我们更是亲戚了,”苏元春朗声笑道,“你姐有了饮茶聊天的地方,姐夫在前方打仗更无所牵挂了。”
赵荣正爽快地说:“大帅若耽心夫人寂寞,不如暂请夫人屈居寒舍,敝内和舍妹可以时常陪伴,可免除大帅后顾之忧。”
苏元春暗暗高兴,嘴上却虚辞道:“太麻烦你们了吧?”
“不麻烦,舍妹年纪尚幼,荣正巴不得请夫人言传身教,多多教诲呢,”赵荣正说的是心里话,他见赵琴淑娴端庄气质非凡,巴不得让父母双亡、自幼由他抚养的堂妹赵小荔跟在赵琴身边,多受些淑女气质的薰陶,苏元春夫妇同他攀亲戚,当然正中下怀。
苏元春朝女席那边望了一眼,见赵琴身边坐着一位约摸十岁的女孩儿,生得眉清目秀,乍看上去还有点赵琴少女时的模样,十分逗人喜欢,心想大概就是赵荣正说的那位“舍妹”了。见那女孩也在目不转睛地呆望着他,便转回头,朝赵荣正笑了笑。
赵荣正示意坐在下首的赵荣章站起来:“不知大帅还要不要文案——这是堂弟荣章,诸生出身,想随大帅出关为国效力。”
“我军初到边关,正愁请不到熟悉边情的师爷哩!”苏元春见赵荣章风流倜傥,喜不自禁,“今天没有白来,既品尝了边陲的美酒佳肴,又认了一门亲戚,为内人落实了栖息之地,还添了位熟悉边情的文案师爷,可谓一举三得了。”
第八章 夫人赵琴
苏元春回到粤东会馆,与潘鼎新、李秉衡聊了一阵,便回到潘鼎新特意为他安排的客房,打开地图,坐在案前默默沉思。
赵琴卸妆完毕,坐在床沿静静等着丈夫。这老公好,常言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嫁给他十几年了,也没生下一男半女,多次劝他纳个小妾传下血脉,对列祖列宗有个交代——这年头别说提督大老爷了,乡间的财主富户谁没个三妻四妾的,别让人看不起你苏军门。他却摆摆手一笑了之,不急不急,青龙洞老师父说我命中合该有子。这样的老公,难道不值得齐眉举案相敬如宾吗?
赵琴娘家是贵州镇远的名门望族,苗民暴动时举家外出逃难,席宝田带兵光复镇远后才回归故里。父亲赵员外饱受乱世之苦,见席宝田官高位尊,有意高攀,便让女儿认了干爹。席宝田问明干女儿尚未许配,特意带了二十多岁的中军统带苏元春出席作陪,席间赵员外唤出女儿拜见义父,席宝田察颜观色,见一对金童玉女四目相对火花迸溅,便趁着酒意对赵员外说,不知我这手下爱将与义女是否般配?赵员外见苏元春年青英俊勇武过人,早有纳为东床之意,若有这位青年总兵做乘龙快婿,日后还有谁敢骑在赵某头上拉屎撒尿?正不知如何开口,见席宝田亲自为爱将作伐,心想赵某正打瞌睡,老天爷就送来了枕头,便满口应承,连生辰八字也不问了,当即择下吉日,成就了这桩天作之合。
苏元春回过神,看赵琴一眼:“我还有事,你先睡吧。”
赵琴没有动:“不急,先忙你的公事。”
苏元春迟疑一下,无奈地笑着,收起桌上的地图。
下人已经备好热水。苏元春沐浴毕,解衣上床,习惯地伸出手臂让妻子睡在肩窝里,轻柔地抚摸她松散的长发。
赵琴幽幽地说:“我不留在龙州,明天随你一道去南关。”
“为什么?”苏元春明知故问。
他曾对夫人说过,她是他命相里的贵人。当年他娶了赵琴不久,便受一品封典,赏加提督衔,获锐勇巴图鲁名号;后来黄飘惨败,一万多名将士死于非命,荣维善黄润昌都战死了,他在左胁中炮受了重伤的情况下居然还能裹伤突围得以生还,革职不久后不但官复原职,还升了勇号。连青龙洞老道长也说,黄飘之败是他命里应有的劫数,如果冥冥中没有贵人相助,坐在面前的就不是他苏总兵了。至于贵人是谁,老道长没有明示,只说天机不可泄漏。苏元春暗想,你不说我也知道,我的贵人不是赵家小姐还能是谁?
赵琴认真地说:“不为什么,只想跟在你身边。”
苏元春摇摇头:“不行,军营中不能有女人,这是规矩。”
“规矩是人定的,早年去田州平叛,你不是也带着我?”
赵琴虽是女流之辈,却聪慧过人,自幼得赵员外疼爱,因连年###世道不宁,也让她同哥哥们一同入塾读书、拜师习武,以图乱世防身之计,所以不但会几手拳脚,而且颇有心计,连华小榄等人出谋划策时也常征询她的看法。同治十二年苏元春到广西田州平定土族岑钜、岑鋐争袭之乱,以及光绪元年再次到田州平定岑氏家族反抗朝廷改土归流的叛乱时,赵琴都随军同行。这女人滑头,表面上恪守妇道,对军中事务不闻不问,却没少同幕僚们在背地里嘀咕,常借幕僚之口出些点睛之笔,擒杀叛首岑钜、岑润青,圆满完成了朝廷交给的任务。赵琴的功劳苏元春当然心知肚明,却全部记在华小榄帐上,保荐他得了道员的功名。
苏元春暗自思忖,赵琴这辈子怕是投错了女胎,如果是个男身,华小榄这些狗头军师恐怕只能到丐帮帮主的山头入伙搵食了。他沉默良久,道:“好好住在赵先生家里,别让我牵挂。”
赵琴没再坚持,默默地轻抚着丈夫左胁的伤疤。苗军用的是土炮,蚕豆大小的铁砂弹子打断了肋骨,离心脏不到半寸,差点儿收了墨斗。直到现在,天阴下雨时左胁深处还隐隐作痛。
苏元春轻轻吁了口气,把妻子搂得更紧:“明天就要出征,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相聚……”
第九章 哥去南关当勇头
苏元春将帅部和幕府设在镇南关后十五里处的山坡上。到南关一带察看完地形回到驻地,蓝本财、张宗培迎上打千:“禀大帅,标下奉命到永安、荔浦募勇归营,特来缴令。”
“这么快?募了多少新勇?”苏元春诧异地问。
二人都是永安人,同治六年苏元春受席宝田之命回乡募勇入黔,张宗培率本乡团练应募,立下战功,朝廷赏给六品军功;蓝本财也是同治六年从军,屡积战功擢至参将。赴关前苏元春令他们到永安老家招募子弟兵补足各营空额,不想这么快就回来了。
蓝本财道:“永安七百多,荔浦三百多,共一千余人。”
苏元春颇感意外:“那么多?”
张宗培眉飞色舞地说:“听说大帅募子弟兵出关打番鬼,谁不想投军报效?一个个托人说情走标下的后门,父母送儿子的,老婆送老公的,一些还没出嫁的姑娘也把情郎送来了。莫寓道大哥最为出力,还编了好多歌让人传唱,鼓动后生应募。”
苏元春颇感兴趣:“老莫这狗头还会编歌?唱来听听。”
“标下也学不好,”张宗培尖着嗓子唱了起来,“‘妹莫忧,哥去南关当勇头,跟着熙帅杀番鬼,英名盖过永安州。’”
苏元春笑了:“这个老莫,把我也编到歌里去了。”
蓝本财好不容易才插上一句:“大帅,老莫也来了。”
苏元春一楞:“他凑什么热闹,我不是说过只要年青人吗?”
“他说他不领饷,也不要功名。自家兄弟,我拗不过他。”
苏元春和莫寓道、蓝本财是儿时的结拜兄弟,莫寓道年长几个月。见家乡父老如此支持,他的眼角湿润了,有这么好的乡亲、这么好的兄弟,还怕打不赢番鬼吗?他急忙问道:“老莫呢?”
蓝本财道:“在幕府里和大师爷聊天呢。”
苏元春走进幕府,莫寓道忙站起来:“大帅……”
“什么大帅?叫老苏!”苏元春示意他坐下,默默打量一阵,喃喃道,“老了,头发也花白了……”
莫寓道感叹道:“想起小时候的事,还象昨天一样。”
苏元春道:“正是,二十年没见面了,好想念家乡父老和各位兄弟。这次来就多住几天,我们弟兄好好叙叙。”
莫寓道急得站了起来,吵架似地嚷道:“怎么,想赶我走?告诉你苏老二,打死也不走!我来投靠小时候在一起摸卵泡长大的老兄弟不可以吗?我兄弟当了大官,骑马坐轿前呼后拥,我没那本事,帮我兄弟看看门口抄抄文牍也不够格?”
“别讲得那么难听。老莫,先坐下来,有话好说嘛……”
莫寓道不由分说:“不坐,草民还要给熙帅大老爷下跪磕头呢!我一不领饷二不要功名,管饭就行。连饭也不想管是吗?不管就扒你碗里的吃,这年头谁怕谁!”
“还是小时候那副无赖相,真拿你没办法!”苏元春笑着摇头,“好吧,你留在幕府,和师爷们一起襄助军务。”
“这就对了。开头老蓝不同意我来,我说当多大的官大帅还得叫我老哥吧,这点面子我兄弟不会不给。再说我不是空手进门,今天就给你送进见礼——我带来三个人,请你发落,”莫寓道颇为得意地坐下,朝门外叫道,“仕元、仕祺,你们三兄弟都进来!”
三兄弟应声进门,怯怯地跪在苏元春面前:“罪民潘仕元、潘仕祺、潘仕魁向大帅请罪,请大帅发落!”
“什么发落?”苏元春疑惑地问,“老莫你搞什么名堂?”
莫寓道强忍住笑:“永安西门的老潘家你还记得吧?”
“老潘?”苏元春喝了口茶,在脑海里极力搜寻儿时的记忆。
“不记得了?当年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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