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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情恶男-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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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舞……”信二一吻再吻后将嘴略略抽离,贴在她耳边轻声低语。
  方舞瞠大双眼回视他,信二轻轻一笑,唇办再度贴上。“吻我。”他说。
  那话说得如此含糊,方舞根本听不清楚,趁她欲开口追问,信二舌尖趁势分开她唇,探进她口中。
  “照我的动作——”
  这下方舞终于听懂了。她脸颊蓦地胀红,只感觉他舌尖像是逗弄般的磨蹭她唇内,方舞双膝一阵颤抖。现下的感觉,要比他上一次、上上一次,再上上上一次,还要火辣诱人。
  “你试试。”
  在信二的呢喃声中,方舞羞怯地探出舌尖,两人唇舌相接,信二蓦地呻吟出声。好甜。信二眯紧了火热的眼眸,将方舞放倒在杨杨米上,只见衣襟零乱的方舞半张著湿润的眼眸,一脸无辜地回视他。
  真是活色生香!
  信二嘴里发出一声低吼,再也控制下住地扑向前去。他大掌扯松她叠合的衣襟,抚上她仅穿著衬衣的胸脯,娇挺的乳尖敏感绷起。
  方舞双手无措地揪著信二衣领,那种感觉又出现了……她紧合起的双腿焦躁地挪动著。她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可是,又不知道那“什么”,到底该是什么?
  他手指情悄越过腰带,掀开叠合起的裙摆,朝她大腿移去。“信二——”方舞惊喘。
  “嘘,我不会弄痛你。”信二侧身躺到方舞身边,唇办再次贴上她。“我只是想抚摸你……你那么美又那么软……”
  但是这动作,太羞人了——
  信二抬高方舞一条腿,从她穿著足袋的脚踝处,一路细吻轻舔王她腿根处。一双炯亮黑眸还不放过她,一直紧盯著方舞徘红的脸颊颅望。感觉仿佛有无数只手,随著眼到之处,抚遍她全身。
  一种奇怪的湿润感开始从她腿间扩晕出来,方舞别过头张嘴轻咬自己的手。她、她快被信二的动作搞疯了。
  一只腿,然后是另一只腿。当他手指欲趁隙钻进她那纯情的白色小裤里之际,方舞像是惊觉到不对劲似的,突然弓起身子来。
  “不要,这样我会变得……好奇怪……”
  方舞一个扭身,不小心踢到了搁在一旁的餐台,“哐当”乍响的声音教信二意识到此刻不宜深入,门外还有光子姨等一千佣人,他垂低头将脸埋进方舞胸前重喘了两口气,待身下欲望稍退后,这才将横躺在杨杨米上的方舞搀扶抱起。
  方舞若酥软无骨,被他吻得抚得直不起腰坐好。
  瞧她那反应,信二忍不住满足地笑了。
  “你看你——”方舞一发现自己衣襟零乱,发丝散乱,忍不住大发娇嗔。“把人家弄成这样!”
  “是我不好。”信二投降。“来,转过去,我帮你整理。”
  趁著帮她拉整衣襟的同时,信二还觑隙轻咬了方舞一口,方舞吃痛轻呼,只见信二满脸笑容,那表情说有多得意,就有多得意。
  “菜都凉了……”
  待两人整衣再度入席,已经是半个多小时以后的事情。
  “比起它们,我更想吃你。”信二倾过身欲再亲她,却猛地听到一阵咕噜声,信二眼一瞠。
  “啊!”方舞欲盖弥彰地捂著肚腹,瞧她窘困的表情,信二忍不住大笑。
  “好吧、好吧——”他双手一摊坐回原位。“看这样子,我们似乎只能先用晚餐了。”
  第六章
  一顿饭就在信二边吻边抚摸挑逗之下,极其缓慢地结束了。光子姨领著两名佣人进门将餐台等物收下,送上温酒、清茶与甜品。
  今晚的甜品是烤得微微焦酥的棉花糖串。纸门才刚关上,嗜甜的方舞便忙不迭取食了起来。
  “好好吃。”一入口,那股甜中带香的糖味便一下冲入脑门,方舞忍不住露出陶醉的表情。
  看著她的表情,信二竟对棉花糖产生嫉护之意。
  嗯?!瞥见信二觊觎的目光,方舞竟误以为他想试试棉花糖的滋味。“给你。”她甜甜一笑,大方地将糖串递出。
  “我不要。”信二白她一眼,真是不解风情!
  “可是你一直看著它……”
  “那是因为我嫉妒——你竟敢在我面前,对我露出那么陶醉的表情?”
  啊?!方舞惊诧地瞠大双眼,突然信二张口咬掉了她手里的棉花糖,然后头一低,唇再度吻上她嘴,当甜如蜜的糖块送进她嘴里,他舌尖也随即窜入。
  “信二……”方舞发出喘不过气似的低唤,甜蜜的糖块经他唇舌翻搅,禁不住溢出她嘴角。
  信二挑逗地伸舌舔去之后,再度吻住她唇。
  才不给她喘息的机会。信二半睁开眼颅著方舞陶醉的美脸,他偏过头,舌尖轻盈地描过她精巧的唇办边缘。他唇舌中残带的甜蜜滋味,教方舞忍不住贪婪地挺腰相迎,欲用嘴捕捉他舌。
  可信二却邪恶地突然抽手,他舌尖往她脸颊上一溜,张嘴咬住她细致的耳垂。
  当唇舌含吮著她丰润的耳肉,甚至攒进敏感的耳朵中来回回旋时,原本摊放在他胸前的小手,忍不住揪紧他衣襟,被魄红的嘴唇发出障障轻吟。
  “你又——”
  “我按捺不住,谁叫你如此秀色可餐。”
  氤氲著欲望的黑瞳紧盯著她陀红的脸庞,仔细一瞧他突然发现,当方舞动起欲念时,她晶亮的眼瞳就会氲积一层淡淡水气,就像一般人湿了眼眶的反应,但她却不是在哭。信二尝试地又吮了下她耳垂,只见她迷蒙的眼眸,又瞬间闪过那层淡淡水雾。
  好美……
  信二强自压抑的情欲再度被挑起。他伸手扯开方舞和服的前襟,反正早都已经乱了,那就再更乱一点吧!仍沉浸在热吻激情中的方舞只觉得胸前二——,接著信二便低下头,张嘴啃咬那裸露出来的雪白肌肤。
  这才是真正的人间美味!
  烫热的唇吮滑过她纤细的颈项,信二爱不释口地一遍又一遍,以唇舌膜拜。他尤其喜欢她胸口那两道微凸起的锁骨线条。望著她空荡荡的前陶,信二突然想到什么似地停下亲吻。
  差点忘了!
  “等我一下。”信二移开方舞,起身快步走进卧房,他从他带回的笔电袋子里边找出一白色纸盒,旋即回到方舞身边。
  他再度将她往自己怀中一搂,然后将纸盒递出。“送你。”
  方舞诧异地朝他一看,在信二鼓励声中接手打开一看,她忍不住“哇”了一声。
  信二伸手从玫瑰色丝垫中取出“Sweet  Heart”,往方舞脖子上一戴。回家之前,信二还特意叫人将原本的酒红色缎带换置成有勾环的白色皮绳。以往送女人礼物,信二都只是把它交代给底下人办,从不曾费过一丁点心神。可当真自己亲手打点了之后,信二才发现,原来那种左右为难的拣选过程,竞也是一种快乐。
  “是搭配黑色皮绳比较出色,还是白色皮绳比较典雅?”
  光决定这件事就耗费他半个小时,以往半个小时他能处理多少件公事,结果他竟然为了决定一条皮绳颜色,再三犹豫下定!
  信二望向正铄头把玩著白瓷心的方舞,浮现在她眼底眉梢的欢喜,突然让他心田涌现一股满足的喜悦。
  看著她那表情,今午所有耗费的时间精力全都有了价值,他说过让她有更多更明亮的情绪,这白瓷心只是一个小序曲而已。
  “喜欢吗?”
  “嗯。”抚著白瓷心,方舞毫下迟疑地绽出笑容。“它好漂亮。这图案是手绘的吧?”
  “你看得出来?”
  方舞点头。“当然啊,你看这个地方……”她将白瓷心半转了一面,一株唐草枝叶从后方横切,蜿蜒至前方。“那种配合物体稍微调整描绘角度的做法,是机器套印没办法做到的。”
  “它叫Sweet  Heart。是丹麦一家专制餐瓷的名店做的。这间名叫Roye  Copenhagen的公司跟寄木会馆很像,最经典的就是上头这个唐草图腾。”
  信二俯低头在心上印了一个吻,抬头看著她笑道:“说来也真巧,我难得到表参道Hills一趟,竟然就这么跟它遇上了。”
  “表参道Hills?我之前没听过耶,它在哪?很漂亮吗?”方舞自小没离开过箱根街道,更别提神奈川县以外的都市。加上她赁居的住所没有电视,平常连收音机也不大听,外头世界对她来说,总是新奇又新鲜的。
  她渴望多吸收一点外来资讯,可是鲜少有人受得起她这矛盾的个性——既怕生又好奇。是遇上了信二,知道他不会拒绝她,她才敢大著胆子开口问。
  一见她发亮的双眸,信二笑了。“豪华又壮观——不然这样好了,找天空档,我带你过去。”
  听见信二这么说,原本悬在方舞脸上的笑靥却一下消失。她沮丧地低下头。“我不知道……我怕我没有办法适应外面……”她尤其伯会丢他脸。
  “你从没出去玩过?”
  方舞头轻轻一点。“人越多我越怕,尤其站在陌生人群中——会有太多‘声音’一下跑出来,我就会措手不及。”
  信二之前曾经听帝释说过,他不怎么喜欢跟陌生人接触。帝释的天赋比信二更诡谲,是一种能看清对方心思的能力,这点就跟方舞所感受到的,“声音”太多很相似。他们只能够“接收”,完全无法控制其他人该想什么事,或该发出什么样的“声音”。
  “我还是很想带你亲自去看看。毕竟听人转述,跟自己亲眼看,感觉还是不太一样。”
  “我会看杂志,上头有很多图片,可是表参道Hills——我之前只听过表参道,还有青山。”
  “它今年二月中旬刚开幕,你看的那些杂志,大概还要过一阵子才会找上那边拍摄……”说到拍摄,信二突然想起可以用网路图片搜寻。
  “跟我来。”信二拉起方舞便朝门外走去。
  “要去——”话还没问完,信二已经推开通往他书房隔间的纸门,穿著白色足袋的小脚一跨进随即一愣。哇,真是壮观的摆设!
  二十多坪大的空间里,有三面墙全都摆满了数不清的书本。方舞一双大眼怔怔地瞧著有些瞧不懂的汉字书册,那是信二到台湾时顺手买回的中文小说。居中半人高的黑檀木桌上摆著琳琅满目的电子设备,笔电、扫瞄器、印表机等等一应俱全,桌案最边边甚至还摆了一台投影机似的机器。
  一双眼还没浏览完里头摆设,信二已然连接上网,搜寻找到表参道Hills的照片。他将影像连结到方才说的投影机,一拉上纸门,一幅大尺寸的表参道Hills全景随即显现在眼前。
  “哇!”方舞忍不住叹道。
  “现场看更有气势。”信二指著照片里那道延展七百公尺长的斜坡。“搭电梯到三楼,再顺著斜坡往下定,放眼望去全都是经过严格筛选的设计名店……”他转头望著她微笑。“我想你看了,应该会觉得很感动才对。”
  方舞望著照片的大眼里,涌现向往的亮光。
  “怎么样,挑起你一窥究竟的勇气了没?”
  闾言,方舞垂头露出失落的表情。
  “我可能需要点……心理准备的时间。”
  “没关系。”信二走过来挲挲她头。“你忘了我说过的,我是很有耐性的。”
  时间不早了。摆在书房桌案上的时钟残酷地点明这件事,但信二还不想让方舞离开,他想缠著她一整夜,与她彻夜共共眠。
  但他也知道,方舞还没准备好接受他——至少还得经过几夜熟悉,她才能对欲望放松,进而与他欢爱。
  也罢。信二留恋不舍地抚著她眉眼,就像他跟她说的,他会有很耐性的。
  他将她身子一转。“你先回去找光子姨把衣服换掉吧,我们晚点再聊。”
  菊之间——
  “我进来了……”
  光子姨站门外唤了一声,随即拉开纸门走进。方舞已早一步将发簪与锦织和服褪下,现正努力解开缠在她身上的艳红色衣领。
  “我来——”光子姨接手动作。“怎么样?少爷喜欢你今天的打扮吗?”
  方舞蓦地想起信二痴缠著她亲吻的表情,一双大眼顿时变得迷蒙。“大概吧。”她含蓄地说道。
  小舞的反应真有趣——光子姨站在方舞身后颅著她胀红的脸庞。一提到少爷,她脸就会变红。
  光子姨窃笑地继续手上的动作。不消几分钟,层层重重的名贵和服已被卸下搁至一旁,方舞身上仅剩下白色和服衬裙与汗衫,正当她转身准备定至屏风之后更衣时,光子姨利眼一瞟,蓦地被她瞧见“新大陆”。
  “你这儿怎么红红的?”光子姨指著方舞脖子后方,就在五角星痣上方,被吮了一个红红的“草莓”。
  “什么?”方舞瞠大眼。
  “你没发现啊,就这儿啊!”光子姨拿了一把圆镜往方舞身后一放,刚好把红草莓跟五角星痣一块反射进前方大面的梳妆镜里。
  方舞见了,顿时窘困不已。那个是——刚才信二吻的!
  “看它样子应该不是被蚊子叮的,不过说也奇怪,怎么会莫名其妙‘红’在这儿啊……”
  “我、我要去换衣服了。”方舞脸皮薄霹,哪禁得起光子姨这番似有所指的调侃。她匆匆躲进屏风后头,一张脸热得简直可以煎蛋了!
  屏风后宪寒牵牵了半晌,就在光子姨折好和服,准备退出方舞房间时。人仍躲在屏风后头的方舞突然出声问:“光子姨……”
  “嗳?”
  “我一直在想,我跟少爷……真的好吗?”
  跟方舞相处久了,她那说到重点就会说不出来的说话方式,光子姨也终于摸熟了,意会了她的意思后便答:“只要你跟少爷觉得好就好啊。”
  “可是少爷他那么优秀,而我……好像没什么太大的优点……”
  隔著屏风说话感觉实在诡异,光子姨将怀里的和服往小几上一摆,突然到屏风后头,将已换好睡衣的方舞拉到眼前来。
  一双老眼瞬也下瞬地盯著她看。“光子姨只问你两件事,你是真的喜欢少爷吗?”
  闻言,方舞脸颊再度羞红。只见她仍穿著足袋的小脚在杨杨米上蹭了蹭,垂首害羞地答:“嗯。”
  “那你喜欢少爷的原因,是因为你刚才心里想的那些条件,还是因为——你就是喜欢他?”
  这个问题对方舞而言比较困难。毕竟她所认识的信二,打从开始就是个非常优秀又特别的男人,她没有办法把这种东西,干脆地分成两个部分讨论。
  “我换个方式问好了,你到底喜欢少爷什么?”
  这个问题就好答了。方舞绽出笑颜,清晰地答道:“因为待在少爷身边,我觉得很安心,也很快乐。那种感觉——是其他人都没有办法给我的。”
  “那就够了。”光子姨拍拍方舞肩膀。“感情这种事,就是你觉得快乐,少爷也觉得快乐就好,至于其他的,根本不需要去在意。”
  “喔。”方舞似懂非懂地应著。
  光子姨再度捧起和服和腰带,临出门前,她随口哼起了一首很古老的日本歌,名叫《人生充满悬难》。
  “生命是如此的短暂,恋爱吧!亲爱的女士。趁你的唇殷红,秀发深黑的时候,因为,将再也没有明天了……”
  苍老有力的唱腔,一直到她离开房门稍远了,犹能隐约听见。
  当天夜里,梦魇依旧来袭,信二曾经意图用他的疗愈能力想帮助方舞,不过试了一会儿后他发现,似乎没多大助益。
  温暖的怀抱中,方舞要比平常更早些脱离梦魇的压迫。当方舞睁眼,瞧见信二一脸担忧的表情,一个念头突然从她心头闪过——
  “也许我应该鼓起勇气去找心理医师。”
  “你不是不喜欢?”信二难掩惊讶地看著她。
  “但是我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方舞伸出手轻轻抚摸信二脸颊。“你工作繁重,需要睡眠,却老是为了我半夜得起床看护……”
  是信二的存在给了方舞面对的勇气。她除了想在信二身上找到安心与快乐的感觉之外,也希望给子他快乐与安心感。
  一个小小动作,充满了她想认真看待彼此感情的心意。信二点点头。
  “好,我会帮你找一个认真又负责任的心理医师,陪你一块去。”
  信二打电话给他当年读东大时认识的朋友,名叫平野隆一。平野隆一是毕业自东大“医科学问”研究所的医生,就信二所知,平野是一个能够接受各种稀奇古怪事件的心理医生。
  “你说她耳朵被划了一刀之后,就开始作恶梦了?”平野在电话那头说道。
  “你老是听到奇怪的地方去。”信二对著话筒叹息。“我刚说的重点是,小舞遇上黑衣人之后,才开始作恶梦……”
  “错错错!那‘伤口’很重要。”平野隆一跟信二解释,身体的痛觉常是某种心理状态的触发,很多灵媒当年在修行时,就是都会以身体痛觉当作接触另一世界的开端。
  “你是说,小舞是灵媒?”
  “唉哟!那是比方啦!”
  电话里传来拍纸薄啪啪啦啦地翻动声。“你什么时候要带她来找我?我明天整个下午都没安排工作。”
  “那就明天下午两点吧。”
  “嗯嗯,就这么说定。啊啊,我病人进来了,不跟你聊了,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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