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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伤-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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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女子生命中的其一,是任何男子都不愿接受的事实,那些曾配合着谎言而站立的成就感,终于是一败涂地。
贝可给江中打了电话,说:“蔡依兰回去投案了。”
江中匆忙说是么好啊,电话那端传来一阵阵揪心的哭诉,贝可听出江中有些心不在焉,便知他忙,怏怏说:“如果有时间晚上来吃饭吧,我买了你喜欢的菜。”
说完,就拔了电话线,这个黄昏,她想清净一下,听听音乐,做几个江中喜欢的小菜,爱情是这样难以完美,握在手里的,要好好珍惜才好不是?
江中赶过来时,已是深夜了,满眼的疲惫,桌上的菜都已寂寞地失去了温度,江中蹑手蹑脚地进来时,贝可正偎依在床上看碟,抬眼,见他满脸的倦意,心下泛起一阵心疼,顾不上谴责他让自己把饭菜等冷,跳下去给他煮咖啡,江中从背后捉了她的腰:“不要煮了,在局里喝咖啡喝的我都怀疑身上流淌的不是血液而是咖啡了,咳……”
贝可挣脱了,去热菜:“要吃点东西的,空胃里装满了咖啡对胃的损伤太大了。”贝可热菜时,江中从背后抱了腰说:“宝贝,我要早早把你娶回来。”
“怎么说?是不是为了每天晚归都有人为你热饭?”贝可别了头,笑嘻嘻逗他。
江中急了:“上天做证,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这样想,在心理医生太太面前,我哪了敢有半点邪念?这么的老婆我一定要隆重举行个婚礼,不能这样领个证就潦草完事,有点对你不敬不是?”
说着,两人笑做一团,边吃边商量哪天把婚礼给办了,贝可说领了证就算了,举行婚礼实在是件烦人的事,爱与不爱不在于那个仪式不是?
江中不干,说那是向全世界宣布此花有主,其他花贼勿要打主意呢,只领 证不办婚礼,总感觉有点偷偷莫莫的感觉,好象没和大家打招呼就给偷回一老婆不敢见光似的,贝可笑着宁他,两人在被子里唧唧呱呱地笑。
夜里,贝可忽然想起电话里的哭诉,便问是怎么回事,江中伸了个懒腰说:“是呀,我也正想问你呢,是不是有的人在遭遇心灵创伤时第一个念头就想到了自杀,而她其实并不是真的想自杀,只是用这种方式恐吓身边的人?”
“确实有这种人,其实这种人的心理素质是非常好的,承受能力也很强,明白自己不想死,只是表达一种愿望而已,其实这样的人都是自虐心理患者,他们能从身体的自我毁灭中找到一种常人不敢体验的快乐,当然,也很危险,因为他们并不是每次都能拿捏准确死亡与自虐之间的界限,怎么?你遇到类似案例了?”
江中点了点头,告诉贝可,今天去报案的是一位失踪女孩的母亲,据说这个女孩的脾气从小就有点怪,曾自杀过很多次,一周前,家里人都以为她去了学校,直到她哥哥去学校看她,才知道她根本就没有回校,所有人都不知她的去向,而女孩的母亲,一口咬定是因为女孩遭受哥哥强奸后被哥哥灭口了,因为女孩的哥哥一直认为女孩是父亲捡回来的孩子,偷偷爱了她许多年,来报案的,是他们的继母。
江中见过女孩的哥哥,直觉告诉他,这个面目清瘦的男子不可能是凶手,因为看上去,他比任何人都痛苦,他们面对面时,他大多时间是把头靠在背后的墙上,紧紧地闭着眼睛,无声的泪,无止无休地跨过了他的脸庞,钻进他的鬓角,仿佛要把身体里的液体全部倾泻出来,一直倾泻到流干了生命。
“女孩失踪前曾与他发生了身体关系,她会不会因此而受了刺激,像以前一样躲起来玩自杀游戏呢?不过,据说女孩很爱他的,可,为什么后来的一切,究竟是为什么呢?”
虽然已经立案,却找不到破案的头绪,更头疼的是男孩不肯为自己辩解,好象如果失踪女孩找不回来,他宁愿自己也不活了一样。
贝可抿着唇,沉吟了一会说:“像这样年轻的女孩子,大多都会上网的,她肯定有电子信箱,如果她还平安的话,她定然会经常看电子信箱,因为从没有人能彻底抛弃过去,她一定会去电子信箱看看别人会对她的离家出走,有什么反应。”江中大乐:“是啊,我怎么就没想到这点呢,假如她真的爱过她的哥哥,只要把她哥哥现在的状态和家里的反应发给她,她一定会出现的,即使不出现也会发邮件回来。”
说完,江中跳起来,在贝可额上狠狠吻了一下,出门去了。
第六章 死亡游戏
如果死亡可以成为表演的游戏,我愿意在每一场失望之际,上演一次,然后,躲在死亡的背后,看别人惊慌失措的样子。
可,这最后一次死亡的光临,为什么要以幸福的姿势开始?
1。邮件第二天晚上,贝可问江中有没要到女孩的电子信箱,江中苦笑了一下,打开了自己的电子信箱,指着一封邮件说:“她的,你自己看吧,今天我见识了一桩等了22年的爱情,也是从今天开始,我忽然地改变了对第三者的看法,原来,并不是所有的第三者都是可耻的,有些真是,是夫妻间都未必能拥有的。”
打开邮件,贝可才知,女孩叫清秋,邮件写得断断续续,有的段与段之间,空了很大一块留白,欲言无序的样子,看得出她的内心很乱,很痛苦。
2。死亡是我热爱的游戏我躺在医院里,腕上有毛刺刺的疼,白色的纱布遮掩了伤口,我看不到它了,一段时间后,它将变成一个没有疼感的疤痕,让我不能忘记,曾在20岁的春天被爱情抛弃。
清明用双手支撑着潦倒的脑袋,这个生性淡薄眼神略带忧郁的男子,是大我8岁的哥哥,小时候,我总弄坏他的文具,把他的课本涂得乱七八糟惹妈妈呵斥,可,我从没怕过妈妈,每次她开始呵斥我时,哥哥总是第一个跳起来,拉着我,一边跑一边回头做鬼脸。我们不怕她,因为她是一个那样懦弱、那样绵软的女人,她不美,更谈不上有什么气质,在倜傥而身家渐增的父亲面前,从不大声说话,甚至,父亲突兀的一声咳嗽,都会吓她一跳。长大之后,我们忏悔小时候总是欺负软弱的母亲,她是那样的无助,除了一个体面的家之外,最令女人有骄傲和温暖感的东西——爱情,她不曾拥有过,她想要,父亲不肯给。
我和清明曾忿忿发誓,等我们长大,带妈妈离开这个没有爱的家,给她幸福。
可,妈妈仿佛等不及了,在我20岁的春天,我们回家,看到她躺在厨房里,手边有摔碎的榨汁机,西瓜汁像惨淡的血液,流了一地。
就这样,突发性脑溢血,结束了妈妈苍白的一生。
送母亲下葬回来的路上,父亲默默拉过我的手,我看了他一眼,很冷,然后,把手抽出来,哭了。
这一年的春天来得特别早,可是,没有了妈妈让我感觉冷,想找些东西填塞空荡的心,于是,我约那个被暗恋了很久的男生去看电影,去喝咖啡,然后,把他逼在寝室的角落里问:“你喜欢我么?”
他点了点头,可我还是看出了他的眼神,像在猎网寻找缝隙伺机逃跑的动物,我逼住他:“那么,我们谈恋爱好吗?”他惶恐的眼球转得飞快,然后说:“外面有人喊我呢。”我伸头看窗外时,他以我从未见过的速度逃掉了,窗下,只有一片黄的眩目的连翘,在静悄悄地开。
我的爱,是他的恐慌,他的爱,不肯给我。
就在那天晚上,父亲说:“我给你们找了位新妈妈。是上司宣布决定的口吻,没丝毫商榷的可能。”
清明看我,我看着天花板,没人说话的客厅,静得,好象空气都停滞了。
夜里,我哭了,为无常的、人走茶就凉的爱情;为我放弃了自尊,也追不到的——爱情。
然后,我用铅笔刀切开了手腕,如果死亡是我唯一能够选择的抗挣,我无力挣脱,滴答滴答的声音从腕上坠落,身体越来越冷越来越轻……
3。老街上的蔷薇花开茫茫的白色,刺疼了眼睛,我躺在白色的床单上,在医院里,我没有失望也没有喜悦,我只是喜欢用死亡来表达内心的绝望,至于结果怎样,我不是太在乎。
清明拢起的手支撑着额头,他的手那么瘦,瘦的青筋突起,那么忧郁的一双手,28岁的他,内向忧郁,公司里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他,而他,总是形单影只地来去,当我问他:“难道没有一个是你喜欢的吗?”
他就叼起一根香烟看我,笑得很是轻盈:“我不知道她们爱的,究竟是我这个人还是懂事长公子的身份。”
是啊,在这个欲望膨胀的时代,谁又知道,某张笑颜的背后,有颗怎样的心呢?忽然地,我落下了泪,想起了那个宁肯逃掉也不要我爱情的男生,我爱他的真实和倔强。
父亲也来看我了,他总是不停地到走廊去打电话,声音温暖,他从没用这样的口气对妈妈说过话,电话另一端的人,肯定是那个即将要做我后妈的女子。
我坐起来,把床头柜上的花篮扔到地上,指着它,对清明说:“哥哥,替我踩烂了。”
父亲走进来,我不看他,一声叹息之后,病房里就剩了我和清明。
清明抱起我,揽在怀里,说:“清秋,我求你不要这样,以后不要用死吓唬哥哥了好么?”
我伏在他的肩上流泪,然后,狠狠地咬了他,他没吭声也不动,推开他时,我看见了他满脸的泪。
出院时,他牵着我的手,走在开满蔷薇花的老街上,这些年,我习惯了被他牵在手里,他给的宠爱甚于父亲以及妈妈。
蔷薇花香洒满了街道,我转回头:“如果能,我愿意是你的女儿而不是爸爸的。”
清明站住了,松开了手,捧起我的脸:“你太瘦了,如果你不是我的妹妹多好,我会娶你的。”
我跳起来,打他,他坏坏地笑着,飞快逃了,笑声振得满街的蔷薇都在颤抖。
这年春天的末梢,父亲娶回了他的新娘,我原以为,那肯定是个漂亮得有些妖娆的女子,却不是,她已近中年的样子,眼神里有暗淡的沧桑,像秋天的水,漂来荡去的。
父亲举行婚礼的那天,我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夜里,门外,有蹑手蹑脚的走动声。
4。月光下的迷离早晨,她烧了我最喜欢的醪糟蛋汤,我嗅到了味道,却连看都没看一眼,越过餐桌,从冰箱里掏东西吃,父亲低低地咳嗽了一声:“清秋,过来,我给你介绍一下。”
我吸着冷冻的酸奶扬了扬眉毛:“你们早就认识了吧?等这一天等了多久了?”
啪的一声响,我的脸颊火辣辣地疼,我没有哭,只是看着粘稠的酸奶沿着我的手,慢慢流淌。
我收拾了一下东西,清明追出来,一声不响地跟在身后,我说:“以后,我不回这个家了。”
清明拉着我,说不出话,开车送我,我说:“哥哥,以后就剩你是我的亲人了。”
他看着我,突然抱紧了我:“我会经常去看你。”
“哥哥,你要替我报仇。”
他不说话,沉吟半天,重重地点了点头,我抓起他的手,咬了一下,跑上女生宿舍,属于我的床,因为我很少来睡,成了另外三个女生的杂务堆积站,累得我满头大汗才收拾完。
几乎每个黄昏,清明都会来看我,他带我出去吃饭,在学校操场散步,所有人都以为他是我的恋人而不是哥哥,我不解释,清明也不要求我去解释什么。
有时,我们会说说那个女人,我们用那个女人来称呼继母。
清明告诉我,那个女人很温柔,待人很温和,完全不像传说中的恶继母,我翻着白眼敲他的额头:那是笼络你的手段,看你傻样吧。
可,下次见了,他还是这样说,我就嘲笑他被那个女人用手段收买了,都替她做是说客来了,清明就指天发誓,说她以前没结过婚,也不可能再生自己的孩子了,对我们好,是正常的。
我还是不能原谅,他们怎能在妈妈尸骨未寒时结婚呢?
一次, 清明和我坐在操场看台上,我指着那个跳跃在篮球架下的男生说:“我还是那么爱他,因为他拒绝了我的求爱,我要得到他。”
清明的目光顺着我的手指望过去,久久不语,如自语般说:“是么?是么…………”
那么长的时间,他的目光收不回来,跟着那个男生的身影在操场上跳跃,我在他眼前挥了一下手,他转过头,呆呆地看着我:“清秋,如果我不是你亲生哥哥,你会怎样?”
“捉弄我?如果你不是我哥哥,你应该是我的初恋情人。”
“千——真——万——确,我不是你亲哥哥。”
我愣愣地看着他,举手打他:“你又骗我玩,你又要欺负我……”
清明垂下了头:“你被抱回来时,我已经八岁了,我清楚地记得父亲抱你回来的情景,满街的雨,你蜷缩在爸爸的怀里,像一只熟睡的小狗。”
“你骗我,你骗我……”我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可是,我的声音越来越低,我了解清明的所有眼神的真实程度,这次,他真的没有骗我。
“谁能证明你说的是真话?”这样说着,我就傻了,傻得眼泪刷刷落,好象被人告诉我活过的这20年全部都是虚幻的,我拥有过的亲情,原本是带些施舍味道的垂怜。
我失魂落魄地绕着操场走了一圈又一圈,清明跟在身后,一言不发。
走到第10圈时,我突兀站住,转身,死死盯住清明:“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因为我爱你,从你12岁起,我就想好好守护着你长大,娶你。”
我打他,拼命地打他:“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清明仰着脸,任凭我捶打:“如果,不曾爱你,我会终生守住这个秘密。”
然后,他拨上外婆家的电话,舅母用冷淡的声音回答了我的询问,清明说的是真的。
那个夜晚,我在凄迷的月华下,偎依着清明的肩哭得泣不成声,我真的真的,一无所有了,除了清明守侯了8年的爱。
5。那个女人眼里的暖意如果,我不能改变已逝的过去,我不可以不珍惜未来,没有人比清明更爱我,就如,没人比清明更值得我信赖更能给我宠爱,我怎可以不去爱?
当清明说:“我们不要用那个女人称呼她了吧,其实,她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类坏女人。”
我想了想,父亲背叛的,并不是我的亲生妈妈,甚至我想起了妈妈在某些夜里,站在我的床边,看我的眼神,很冷,想起在我弄坏了清明玩具时她的愤怒,虽然总在爆发的一瞬间被无奈压了回去,想起上街时,我试图去牵她的手,总被她以种种理由抽回。
原来,一切是如此,她对我,除却表面的敷衍,原是无爱的,甚至有些憎恨这个被丈夫捡回来的野孩子,只是,碍于夫威不敢发作而已。
清明带我回家,她在门口,笑盈盈望着我,我淡然地笑了一下,没有说话,我想,即使,我不再讨厌她,却不可能叫她妈妈,永远的。
因为我回家了,父亲的心情很好,晚饭时,提议喝酒,继母倒酒时,给我倒了少少的一点,只是,不停地往我盘子里夹菜,我淡淡的笑里,全是客套,她能看得出。
其实,我的心,很凉,如果她亦知道自己正在努力讨好的,不过父亲在一个雨夜捡回来的野孩子,还会对我这样好么?还会从父亲嘴里打探我的口味嗜好并在这么短时间内把这些菜的火候操练到炉火纯青么?
我默默喝酒,不说话,好象一张口就会看见摇摇晃晃的谎言,追随了我20年,我得到的爱,都那么虚假。
她说:“孩子,再喝你就醉了。”
我乜斜着醉眼看她,不说话。我没清明那么宽容、那么愿意善良对待闯进自己生活的人。
6。凉意似水午夜,我醒来,坐起来,看月凉似水,我忽然地害怕,所有的爱,如我那么坚信的亲情,都将弃我而去,泪纷纷地落下来,除了清明,我抓不住以后。
他是我20年来抓到的唯一真爱。
我站在镜子前,把睡衣的肩带向下抹了一下,我看到了自己肤如凝脂的肩,美丽如翼的蝴蝶骨,它们缓缓地下滑,像凉而软的水,堆积在脚踝上,曾经,清明最爱握了它们与自己的手腕比较,究竟哪一个更粗一些。
现在,我不知道隔壁的清明是否已是入睡,愿意他像佛祖收走作孽的妖精一样,以爱情的名义收走我的身体。
我轻扣了几下墙壁,很快,我看见了套着睡衣的清明,他的身体那么瘦而结实,在月华下,闪烁着金属的光泽,他呆呆地看着我,缓缓地抬起手,他的指,温温地滑过肌肤,它们托起我流瀑般的发凑到唇上轻吻。
我说:“永远爱我,不要像亲情一样,终有一天,让我知道它是假的。”
清明用力点头。
我咬着他的肩:“明天早晨,一起和我走出房间,告诉他们你爱我。”
他的吻抵在颈上,点头,很用力。
7。晨曦送来的深渊身体一直缠在一起,我伸开手指,抚摩向钻窗而过的晨曦,我不知道,当我们走出房间,迎接我们的,会是什么样的眼神,可是,我知,20岁的我,拥有了一个男子8年的爱。
父亲和她起床了,他们轻手轻脚地走到客厅,低低地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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