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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色-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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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从舞厅开始的。
陈红预感到,现在和这个男人的关系,也要因为这场舞改变了。
旧爱新欢
深夜一点多钟,北京的街道凄清寂静无比,仲春的风,把秦鹰衬衣的一角,一遍遍吹起。陈红感到了一种寒冷,她无意中缩了一下肩膀,他揽着她腰的手臂,更加有力地搂紧了她。
在一棵落尽叶子的杨树下,他解开衬衣,把她搂进怀里;他用衬衣裹着她,衬衣并没有多少遮寒的功能,但这种奇怪的动作感动了她,她的头倚在他的胸口上,温暖而幸福。
这个场景和动作如此熟悉,让她倍感亲切,只是那个男人叫叶琨,他披在他身上的是风衣,也是在一排树下,那是落尽了叶子的银杏树。
深秋初冬季节的夜晚,杏黄的落叶鲜艳好看,铺满一地。在路灯光的照映下,寒风吹起片片黄叶在空中飞舞,像一只只扑搧着翅膀蹁跹起舞的蝴蝶。
烟草和酒混合起来的特殊香味,再次把她围裹,她深深地吸了几口。想不到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爱恋,可以这样快速直捷。
她曾经喜欢一个男人10年,喝了无数的咖啡,聊了无数的天,却连手也没拉过一下。
那个男人是叶琨。
“你在哪里?”
“我刚下飞机,我在凯莱酒店,你快过来好吗?”
“太远了,我在亚运村,也太晚了。”
这时,她已看到了她丈夫及同事脸上的尴尬了。
“我来接你。”
“不。”
在外人眼里,他们夫妇是一对模范夫妻,她不想他在同事面前丢脸。她是一个好面子的人。
“我来接你,告诉我,你在哪里?”
陈红不能再说下去,就把电话挂了。
电话立刻又响起来,两位同事要告辞,陈红忙起身拦住说:别走,咱们不是说好了玩通宵牌吗?
电话铃还是不停地响,一遍又一遍,每一遍都撕扯着陈红的心和神经,电话起码响了上百遍。
和上次一样,这个男人每次想见她都是那么急切。
陈红只得拿起电话,温和地说:“好吧,你等着,一会儿我就来看你。”
说完,悄悄把电话线摘了。
第二天早上,陈红赶到公司,布置完工作,她再也忍耐不住,出了公司打车直奔凯莱而去。这时已是上午十点。
房门打开,一股浓浓的烟味直冲陈红而来,她看见站在门边的男人,脸色苍白,头发凌乱,穿着一身歪斜的白色背心、短裤,趿着一双拖鞋,满脸的青茬胡子,眼睛通红,憔悴困倦的样子,显然一夜没睡。
陈红见状,心中有些愧意,低头随他进了房。
男人坐在床上,陈红坐在圈椅上,低头看了自己搁在胸前绞着的双手,男人倒了一杯茶,递给她说:“昨晚,你怎么不接电话,不回电话,不来?”
陈红没吱声,她不知如何回答。
“你知道吗?昨晚我给你打了一晚上的电话,通宵没睡。”
“对不起。”
陈红仍低着她的头,轻声说,仿佛有罪一般。
男人见她这样,也不忍再责备,转而说:“你今天这身裙子,很典雅清纯,很好看。”这是一条蓝底白格、连身及膝裙,裙边是白色蕾丝花边缀成的,有三十年代的女生味。
“谢谢。”
陈红老老实实地。
男人见她这样柔顺,心里生出一股怜惜之情,伸手拉了她的手,说:“过来,坐我旁边好吗?”
陈红依从地挨他坐下,男人轻轻揽着她的腰问:“还好吗?”
“还好。”
“去年我也不太顺,今年好一些,调整过来了。”
“恭喜你。”
男人揽腰的手,用了劲,把她搂在怀里,她感受到了他身体喷在自己颈上的灼热气息,陈红吓了一跳,挣脱出来。
“对不起,我不能这样。”
她冲口而出。
男人惊疑地望着她。
“有人照顾你了?”
“不是,他回来了。”
男人疑问的眼中,有愤怒的火闪过。
“为什么?”
“孩子。”
男人很快蔫了。坐在那里垂头丧气,很失落的样子。
房间寂静,冷得像块冬风中矗立的石头,僵硬寒冷。
陈红在心中责骂自己,怎么这样笨,尽说实话,伤他,他毕竟还是这世上真正关心惦记着她的一个人。
过了一阵,男人再次伸手,牵陈红坐到他身边,抱住陈红就想亲,陈红本能推开了他。
“不,我不能这样。”
“为什么?你不喜欢我?”
“不,我不能刚从一个男人的怀里钻出,又钻进另一个男人的怀里,我不能。”
陈红想不到自己冲口而出又是这样一句话。她被自己吓住了,愣在房中。
无限的仇恨屈辱塞満心中,她的眼中充满泪水。昨晚,那个所谓的丈夫,听到电话后,什么也没问,上了床,却疯了似的一次次要她。她恨自己的无法、无力拒绝。
男人也愣住了,房中再次死寂寂的,一点声息也没有,陈红觉得有一座山压在胸口上,堵得生疼。不知过了多久,陈红终于醒转过来,她转身向门边走去,男人似乎也醒悟过来,赶了两步,再次抓住了陈红的肩膀,扳过来。
“抱抱我,对不起。”
陈红的额头伏在男人的肩上,泪水止不住地流。
男人像兄长一般抚摸着她的头发。
“你不容易,好好保重,好好保重。”
男人再次用力抱紧了她,陈红知道,这是他们第一次正式拥抱,同时也是诀别的拥抱,出了这门,就再也不会有了,她心中绝望,但她知道她必须走。
“对不起。”
她的声音虚弱无力,转身拉开了门,走了出去。
后来,从另一个朋友那里,陈红才知道,叶琨今年从上海总部,调来北京一家集团公司任总经理。陈红明白了,那晚,他为何那么急切地找她,那是他刚到北京刚下飞机。
他是为她来的,她却那样的伤了他。
她感到自己是个白痴。
难道已死的心,现在要重新生长出嫩芽?不,我要把那希望的芽,尽早掐死吧,她再也没有能力,去承受新的灾难了。
一场恋爱,一场劫难!
想到此,陈红本能地推开了秦鹰,心已冷却了下来。
“我送你。”
秦鹰重新揽着她的腰,向前走。
“不用,我自己回去。”
“听话,上车,我送你。”
陈红只得依从上车。
他把车窗摇下,冷风呼呼灌灌进车内,把她的头发吹得飞扬起来。吉普车在三环路上飞奔。伴随着强劲动感的音乐,陈红渐渐兴奋起来,吉普车在路上横冲直撞,两人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好玩吗?”
“好玩。”
“我看你有点忧郁,做人要开心一点,懂吗?”
在风中男人大声喊。
“知道。”
陈红的嗓音也大了许多。
是的,她决心要改变自己,改变自己目前这种忧郁孤独的生活姿态。
我不想走陈红所住的华阳小区,在北京朝阳区的最东部,他的车飚过了三环路,上了朝阳路,然后,他的车速忽然慢了下来,大概以每小时15迈的车速向前走。
随着车速的减慢,陈红刚才在三环路上飞扬起来的心情,也随之慢慢沉了下来,她的心开始有些忐忑不安起来,车内陷入沉默。
陈红望向窗外,看着一排排向后慢慢退去的房屋和树,像一幕幕退去的戏剧,像一曲曲远去的歌,像一个个老去忘却的故事,心中一阵黯然。
黑暗中,他点燃了一支烟,烟的火光在黑暗中忽闪忽灭,似乎想烧穿空气中这种沉闷的重压。
陈红知道,男女独处,一旦感到有一种压力压迫着二人,要冲破这股压力,不是分手,就是交好。
“红红,你摸摸我的脉搏。”
秦鹰伸过一只手,搁在陈红的腿上,陈红的心一惊一跳,浑身灼热,搁在她腿上的那只男人的手掌,像一块烧红的烙铁,滚烫炽热。她犹豫着,不知该不该把自己的手覆盖上去。
秦鹰不看她,左手握着方向盘,眼睛盯着前方,继续向前开。他的右手,没有离开,他在等陈红。
这等待,无形中给了陈红庞大的压力。
她的内心挣扎着,不知该不该把自己的手覆上去。
朝阳路太短,跑了一个来回,又跑了一个来回,陈红知道他不想让她走,其实,她也不想走。
车窗外的夜色忽明忽暗,远处灯光闪烁,容易使人产生一种飘忽,远离尘世之感。陈红心中自是万分依恋。
“红红,摸摸我的脉好吗?我快不行了。”
他的声音温柔湿润,充满磁性,带着一点点祈求的语气,陈红听了怦然心动,心中自有万分不忍。
她的手终于轻轻触摸到了他的手,像触电一样,心中惊悸,本能地往回缩,不想她的手已被秦鹰紧紧握在手中,陈红欲挣脱,秦鹰稍一用力,往他那边一拽,陈红就倒在了他的怀里。
“坏蛋,骗我呢?”
陈红轻轻地骂了一句。
陈红没有把脉,而是把手放到了他的掌心里,不断摩挲着。她的深深的,温热缓慢的摩挲,像慢慢烧红的炭火,温热炙烤了他的心,一股股热流涌灌了他的全身。继而她又抚摸到了他的胸口,他敞开厚实宽阔的胸口任她抚摸。
秦鹰不说话,沉默着继续向前。
但是接着,这奇异的沉静吸引了她,她安静地横躺在他的小腹上,渐渐听到了他像擂鼓似的“咚、咚”心跳,和他粗重急促的喘息声,陈红的心不安警觉起来,想抬起身,却被他的右手按住。
他把车开进了一条小路旁的树林里。
远处,迎面开来的一辆辆车,明晃耀眼的车灯,射出了万道金箭,像钻石放射的光芒,又像一团团圆形的彩虹,照在吉普车的挡风玻璃和车座内。
秦鹰被陈红亲吻,挑逗,激动得“啊啊”直叫唤,浑身乱颤,车身也摇晃颠簸起来,像喝多了的醉汉。他双手死死攥紧方向盘,想让车稳当一点,但是终是徒劳。
他急不可耐地把手伸进了陈红的胸衣,抓住乳房,疯狂地揉搓,轻轻抚触着她。陈红随他的揉搓、亲吻,一声声呻吟,起伏起来。秦鹰只觉得自己的胸腔,被激情涨满,像要爆裂一般。他再也无法忍耐,轻轻推开陈红,把她抱回她的座位。
“宝宝,我受不了了,我要你,宝宝,等等我。”
陈红软软地斜靠在车座上,不出声,她已陷入迷糊的状态。
秦鹰放平车椅,陈红躺倒,他爬到车后座,绕到陈红椅边,屈身抱起陈红,把她抱到车后座中躺下。
陈红浑身酸软,任他摆布。
她的全身心对他的信任依赖,深深打动了他。他跪在她身边,解她的衣衫、胸罩。她的如玉的双乳,在天光的映照下,莹润动人,赫然呈现在他眼前。他心中狂乱,双手捧住了它们,嘴唇吻住了那暗红的一点,轻轻地吻,轻轻地舔,轻轻地咬,双手在她的身上游移,抚摩。
陈红在他的亲吻、抚爱下,只觉得体内久蓄的欲望,像决了堤坝口一样,喷涌、狂泻而出。
秦鹰褪下她的衣裤,她泛着淡淡褐色的如太阳一般温暖的身体,横阵在他眼前,他把头伏了上去……
陈红此时早已魂飞天外,只是任由男人亲吻抚爱动作。她低低地压抑的呻吟,强烈地撞击着他的心。
澎湃的激情像潮水一样,淹没了他们。
男人把他深深的爱意,用细致轻柔无尽的抚触、亲吻,长久、持续、猛烈的做爱,传达给了陈红。陈红深深地体味到这一点,她的心中涌满的是难以言喻的依恋亲爱之情。
“哥,喜欢我吗?”
在一次次的欢爱之后,她还是忍不住问。
“喜欢。”
是的,她像花蕾一样娇嫩湿滑,温暖、紧致,馨香。他喜欢它的柔韧,有力的紧握,喜欢它的温软、丰厚,喜欢它的湿溽、激情、神秘、无穷无尽的活力、狂放。它向他全然张开,全身心的向他张开,任他蹂躏、驰骋、耕耘、播种、探险、撒野。
一个好女人。
一个能让男人沉醉、痴迷、狂热的真女人。
我真像一个从坟墓里爬上出来的女人
一个星期后的一天上午,陈红刚刚上班,却见秦鹰突然闯进了她的办公室。
陈红略为惊讶,本能地站起身。
正在接听电话的江怡,见到秦鹰,吃了一惊,秦鹰也愣住了。江怡用她锐利的眼睛,飞快地在陈红和秦鹰身上扫射了一遍。
陈红的脸“腾”地又热又红。
对两人的关系,江怡心中已明白十二分。
“江怡,你怎么也在这?”
秦鹰走到江怡前,先开了口。
还是男人反应快。
“我们已是姐妹,现在合伙了。”
江怡不慌不忙地说。
秦鹰转头看陈红。
陈红这才放松了一些,点头笑了笑。
“是,还没谢谢你这个大媒人呢,请坐吧。”
陈红公事公办地,客客气气地打了个招呼。
“陈红,你们怎么在一起啦?”
江怡拉陈红到一边,悄声问。她追根究底,不依不饶。
“她是我的客户,装修房子,正好找到我公司。”
秦鹰替陈红解围。
“是吗?”
江怡问陈红。
陈红点点头。
“这么巧,真有缘啊!”
江怡自言自语地感叹一句。
“怎么,今天你是找陈红,不找我?”
江怡调笑秦鹰。
“你们俩我都找。”
秦鹰不示弱,跟着调笑。
“有事吗?秦鹰。”
陈红不想他们再扯下去,不知会漏出什么破绽来,让江怡笑话,赶紧插言。
“我把设计图画好了,出了小样,想请你去公司看看。”
秦鹰一本正经地说。
“真的,设计彩图出来了?”
“是的。”
“好吧,我去看。”陈红爽快地答应了,转头嘱咐江怡。“江怡,今天上午你照看一下,有事给我打手机。”
“好啦,你放心去吧,有事我照应着。”
江怡故意拖长了声调,带有一丝调笑说。
秦鹰和陈红赶紧起身逃走。
江怡的毫不掩饰的赤裸裸的目光,让这不小的空间变得局促尴尬。
陈红和江怡虽然无话不谈,经常一起泡吧,但这事她还没和江怡讲,因为她自己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两人关系该如何处,该向何处发展,她还不知道呢!
那次和江怡、秦鹰三人一起吃晚饭,问起各自的年龄,陈红知道自己比秦鹰大6岁,秦鹰26岁,陈红32岁,这样的年龄差距,再向前走,冒险的成分太大,让陈红颇为踌躇。但两人在性爱方面实在太美好,太刺激,一想起又让人心旌摇荡,心驰神往,恨不能夜夜时时在一起交欢才好。想来想去,觉得做性伴侣最合适,却又不知如何对秦鹰讲,因此,还没勇气和秦鹰联系。
今天秦鹰突然来找,不知何事?
这样想着,两人已走出写字楼,来到大厦前的停车场。
“什么事?”
陈红停住脚步问他。
她的语气很冷淡,为秦鹰贸然闯进她工作的地方,先前连个电话、招呼也不打而生气。他做事竟如此莽撞、粗鲁,出乎陈红的意料。
“对不起,你生气啦?”
秦鹰似乎早有准备。
“你怎么知道我办公室的地址?”
“对不起,我向小王要了你的名片。”
小王就是接待陈红,负责陈红那套房子设计的那个小伙子。
“对不起,我怕电话中说不清楚,怕你拒绝,所以来了。”
秦鹰的语速有些快,急于解释。
“什么事?”
“我的员工病了,是负责保洁的阿姨,我的员工全上工地了,再有,她是女人,他们来了也不方便,所以只得来找你。”
陈红定眼一看,这才看清他满额头满脸直往外涌的汗水,和焦躁不安的神情。
陈红此时颇为懊悔自己的大意和小心眼。
“对不起,我误会你了。她人在哪?”
“在车里等。”
秦鹰指向停车场的一端,陈红看到了他那辆军绿色的老式北京吉普。
“什么病?”
“不知道,早上一来,没多久,就肚子疼得厉害,一阵一阵的。”
“我去看看。”
陈红边说边小跑着,向停车的方向赶过去。
来到车前,只见女人躺在车后座上,满脸煞白,汗珠滚滚。双手紧紧抓住车座上的布,身体蜷作一团。
“可能是腹膜炎,也许要开刀。”
陈红看了一会,转身对秦鹰说。
“开刀?”
秦鹰显然没想到。
“你带了多少钱?”
“800元。”
“你等一下。”
陈红飞跑向大厦,秦鹰望着她飞跑的背影,若有所思。
他们开车把病人送到最近的中日友好医院,挂完急诊号,陈红扶着病人进去检查,果真是腹膜炎,里面长了太多的蛔虫,现在要开刀取出,晚了就没命了。
陈红交了五千元押金,把病人送到手术室,又按医嘱拿药,开住院证,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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