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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色-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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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先那七、八个同学,是他们推举的谈判代表。
  男人的气焰这时才下去了一点。
  这时楼上又下来几位老师,来解劝。
  陈红不知刚才他们都干什么去了。
  这个中午和下午,在双方的僵持中,秦鹰始终陪在陈红的身边,握着她的手,他们一起作无声的斗争,陈红觉得温暖,有了一种有依靠的感觉。
  这是冬天的北京,楼道里一直灌着穿堂风,很冷,冷风里站了几个小时,脚和腰,都是酸痛的,脚早已冻得冰凉麻木。但他们手拉着手,觉得心很近很温暖。
  直至下午四点多,校方领导来了,事情终于解决。蠃回了自己钱的同学们,都相邀一起聚餐、喝酒,喝完酒再去泡吧。
  陈红看着身边的秦鹰,秦鹰说他不去,晚上他还要赶一个工程的方案。
  陈红看着他没收回眼睛。
  “陈红,你也别去,一会,我请你吃饭,你陪我,一起回去好吗?我们同路。”
  “你怎么知道我住哪里?”
  陈红奇怪地问。
  “我听你跟江怡讲,晚上回华阳小区住,我住双桥,就在你马路对过。”
  那些同学见他们不去,就一起告辞了。
  在一个小酒馆里,秦鹰点了两菜一汤。
  “咱们今天是同一个战壕里的战友,为胜利干杯。”
  吃饭时,陈红举杯说。
  “陈红,我喜欢你,不知道保护自己,倒去保护别人,真可爱。”
  秦鹰举杯和她碰杯说。
  “坏蛋,你笑我傻。”
  陈红娇嗔地说。
  “我喜欢你傻。”
  秦鹰说,目光灼灼地看她。
  陈红低了头,不敢再和他的眼睛对视。脸和耳朵都在发热发烧,心突突地跳。
  自那个男人走后,她第一次,有这感觉。
  她不知道,今天闹课,让她和他的距离近了,是好事,还是坏事。
  吃完饭出来,已是晚上。男人带她走过新街口的街道,又走过天桥,两人慢慢走着,如散步一般。
  昏黄的路灯光,发散着一层层光晕,像夕阳的余晖,寒冷中透出些暖意。她愿意在这寒凉的暖意里慢慢地走,和他一起慢慢地走,从容徐缓,有一种温情的感觉,弥漫在两人相隔一肩的距离之间。
  “咱们怎么回去?”
  陈红问。
  “你陪我坐地铁,好吗?”
  陈红点点头。
  她想,他是没有车,周末休息还挤公车,倒地铁来学习,不容易。可见是勤奋上进的青年。
  走过豁口的地铁通道,男人抢先两步买了票,带她站在站台上等车。
  明晃晃的日光灯影下,一时找不到话题,两人都有些尴尬。陈红忽低头看鞋,忽抬头看墙上的广告,浑身上下都不自在。此时,有些后悔答应陪他坐地铁。
  地铁列车呼啸而来时,卷着一股风,像要把人刮倒,陈红的身子不由晃了一下,头有些发晕。
  她看见车多人多就头晕,就有些不知所措。到北京也十年多了,她至今也不敢骑单车。每一次买了单车搁在楼道里,车棚里,风吹雨淋,生锈腐蚀,直到不能用,扔了,接着买,又扔,前后买了四、五辆车,也没骑过一次。但她心里一直希望着自己能骑,骑着车,穿街走巷,在大街小巷里晃悠。
  就这时,秦鹰伸手牵住了她的手,温暖、厚实、有力,一股暖流从心中涌出。
  秦鹰牵她进了车厢坐下,两人坐一起,隔着一拳的距离,规规距距。
  那时候,车厢里人少,灯光黯弱,像笼了一层迷蒙的雾,陈红能感到,有层层热气,从里面的厚毛衣中钻出来,温暖地诱惑着她。
  他身上发散着一股清新、温暖、柔软、毛绒绒的气息,还有一点甜腥的奶味,这混合的气息,强烈地吸引着她,这是一股幼兽的味道,她喜欢这味道。
  “咱们背背今天的课文。”
  秦鹰拿出书,由于是周末,车厢人不多。
  陈红心想,这真是个解围的好办法,否则一男一女,干坐这半个多小时,多尴尬呀!心中不由佩服,还是男人聪明。
  陈红低头靠近了他一点,男人也凑了过来。
  两人一起看书,挨得近了,陈红的胸露出了白腻的一抹,呈现在他眼前,只有半尺的距离。女性青春的气息直迫得他意乱情迷,一时呼吸有些粗重。
  他灼热的气息直喷到陈红的脸上颈上,胸上,弄得她耳热心跳,但她并不躲避,装着什么事也没有,继续和男人一起读,脑中却是一片空白。
  她是有意挑逗男人,看他会怎样,他只要轻轻一揽,她的头就正好伏在他的胸口上。
  这个想法很大胆,也很诱人。
  和一个可以说是陌生的人,如此亲近,有一种冒险的感觉,这让她兴奋。
  此时,他们之间的距离,只有两寸远了,隔着他的毛衣衬衣,她都能感觉到这个英挺的男人胸膛的厚实、有力和温暖。这感觉让她再次眩晕,脑中一片空白,她是一个外表温顺文静,骨子里叛逆的女人。
  “到了,咱们下车吧。”
  男人的声音惊醒了她,他牵了她的手,出了地铁站,这是四惠地铁站。
  “咱们打个车走,我送你。”
  秦鹰说。
  黑暗中,他拉着她的手似乎没有松开,她傻傻地亦步亦趋跟着他。
  他拉开车门,把她让进车后座,然后坐了进来。狭小黑暗的空间里,挤坐着两个人,此时,他们的肌肤已经挨着肌肤,陈红兀地紧张起来。
  “管庄华阳小区。”
  他说,司机启动了车。
  “不,我送你吧,先去双桥。”
  男人住双桥那片,在管庄前一站,陈红知道。男人听了稍微愣怔了一下,声音有些黯淡下来。
  “你送我?一个女孩子走夜路,我不放心。”
  “没事,我都走习惯了。”
  “你晚上,经常出来?”
  “也不是,以前跟我老公经常出来应酬,自然得晚上。”
  怎么一出口就扯到“老公”这两个字?
  陈红暗自后悔。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是收不回来的,那个早已远去的男人,总是在她寻找新感情的关键当口,忽然就从黑暗深处蹦了出来,挡住了她往前走的路。
  陈红不明白是为什么?
  “你结婚了?”
  “早就结婚了,孩子都有了。”
  “他是干什么的?”
  “一个公司的经理。”
  陈红知道自己的话又蠢又残忍,但说了就收不住口。
  男人不再说话,沉默直到告辞。
  下一个周末,男人再没来上学。也没给陈红打过电话联系,就像水蒸气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知道,班上的同学会有一些疑问的目光,但那些人与她完全没有关系,她不在乎他们任何一个人的想法。
  她从没想到,今日他们能再次相遇。
  “缘份,真是缘份。”
  她心中再次感叹。
  她想待在他的身边(1)
  “陈红,你在沙发上稍候,我这还有两位客户。”
  一切进行得中规中矩,恰到好处,他现在叫她“陈红”,他们的关系,由于分离,由于那晚她的错误,而离得远了。
  陈红听了心中有些失落。
  她一边喝冰水,一边从远处静静地看他。
  他坐在窗边的办公桌旁,和一个又一个的客户谈,明丽温暖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在、散落、洒在他的桌上、杯上、纸上、笔上和他的手上,白体恤上,浮泛、跳荡着一层淡橙色,点点光斑像在游戏,在他的周围,似乎氤氳笼罩着一层若有似无的咖啡香,温暖迷人。
  陈红听不见他说什么,但见他起身迎客,送客,利落从容,亲切和蔼,让人喜欢。
  她像欣赏一幅动人的画,一幅美丽的景致,静静地看他,欣赏着他的一举一动。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不知过了多久,秦鹰站到她的面前。
  “哦,没关系。”
  秦鹰坐到了陈红的身旁,紧挨着陈红,陈红感受到一种压迫,下意识地往一侧挪了挪身体。
  “你买房了?”
  秦鹰问。
  “是,一套复式,160多平米。”
  “不错呀,恭喜你,在哪里?”
  “京顺路上。”
  “好地方。”
  “你知道?”
  “当然,我们搞装修的,哪都跑。”
  “秦鹰,你帮我装修,可得便宜点,别宰我啊!”
  “傻丫头,不宰你宰谁,送上门来的鸭子,我还能让它飞了?”
  “你敢!”
  陈红撒娇地举起小拳头,在他眼前晃。
  秦鹰“噗嗤”一笑,抓了她的手,就往外走。
  “去哪?”
  陈红问。
  “去吃饭呀,傻丫头,都6点半啦,你不知道啊!”
  陈红略有些意外,看窗外,果然天色已晚。
  不和男人共进晚餐,这是她的人生守则之一,上次破例和他吃了一顿晚饭,差点犯错误。现在,她又面对着他的邀请,心中迟疑,结果还是无力拒绝。
  她想呆在他的身边,她喜欢这种熟悉亲近的感觉。
  生活中,她实在是一个孤独的人。
  “谢谢。”
  她说。
  她想她是疯了,对一个几乎还算是陌生的人,如此顺从,依恋,她是疯了。
  她是一个常常处于遗忘状态的女人,那顿晚餐的具体过程,她忘了,只记得她们去了一家普通的家常菜馆,同桌的还有他的技术员、部门经理、监理、工头等,一大桌人。点的也是便宜又实惠的家常菜,一顿普通的工作晚餐,气氛却热闹。
  能把一顿简单的饭,吃得如此开心,足见他是一位热爱生活、善于生活的人。就像他开的老北京吉普一样,豪爽、粗拙、朴实。
  吃完饭,秦鹰要开车送她,她拒绝了。席间,从他们的对话中,她已听到,他们还要去会客户,谈一单工程。
  出了餐厅,她与他挥手告别,拦了一辆的士,车快到华阳小区门口时,她忽又叫司机掉头奔新街口。
  “去捷捷迪厅。”
  司机从后视镜中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是的,她不想回家,今夜她不想一个人,那么早就面对那张空荡荡的大床,那间空荡荡的大屋。有时候,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天花板,看着看着,恍惚间,那张大床和空屋会倾斜着向她压来,挤迫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是一个害怕黑夜的女人,在夜里,她的心就变得脆弱,无依,内心混乱,头脑发晕,如果身旁有人,无论男人、女人,只想跟人走。这种情形很可怕,特别容易犯错,再加上喝了点酒,一种悲伤的感觉,袭上心头,就更容易犯错。
  实际上,她不会跳舞,只是喜欢迪厅里那种强劲、充满动感的音乐,喜欢那重重敲击的鼓点,一下一下敲击捶打着她麻木疲惫的大脑和心灵,把潜藏在她生命深处的活力和激情,一点点敲醒。
  陈红要了一杯冰冻苏打水,坐在迪厅的一角,听舞乐,看舞池中扭动的人群。
  冰凉的苏打水,使她的头脑清醒了一点。
  大多数时候,在这个世界上,陈红都是扮演旁观者的角色。
  自他走后,她常常一个人,坐在台阶上,坐在落地大玻璃墙内,看远处或不远处,如玩具、木偶、皮影般来来去去的车流,人流,脑中一片空茫,沐浴着阳光,一坐一下午。
  至今,她也不敢去想,去面对,他为什么要走这件事。
  她知道,自己就是想,也想不透,也无从去想。
  有的时候,她会想,他大概喜欢那些聪明伶俐的女孩子;或者成熟的,精明强干的,风情万种的女人;或年轻的漂亮的女人。有时陈红又想,他大概喜欢小技俩,小聪明的恋爱感觉,因此,总是从一场恋爱跑到另一场恋爱,从一个女人跑向另一个女人,从一个城市跑到另一个城市,从一个国家跑到另一个国家。
  这些都不属于她。
  她是一个自然地生长生活的女人,听从的是自己从内心生命深处发出的声音。
  她也调情,也风情,也调皮,也撒娇……可是这一切,都是基于生命的本能,是处于自然状态。
  她希望她的生活简单,富于情趣,平和、自然。不要像萨特、波伏娃那样,为了某种名利的需要,故意去标榜某种东西,刻意地生活,弄得自己的一生都像在演戏,像一场永不落幕的时装show。那样的生活,让演的人很累,看的人也很累,让人恶心。
  波伏娃一生无才情可言,对世界上的女人尖酸、刻薄、充满强烈的嫉妒,陈红想,这与她内心长期紧张,扮演某种角色太久太累,心里极度失衡有关。
  女人就是女人,女人有女人的天职、需求和本份,既有动物性,也有人性。她凭什么把女人定为第二性?成为次一等的物种?
  迪厅里热烘烘的,一阵阵随着人潮涌动,扑来的热浪灼烤着陈红的肌肤。那种混合着冰凉的苏打水,直凉透心的,外热内冷的感觉,让人莫名的有些臊动,兴奋起来。
  她放下手中的水杯,起身扭胯,踩着鼓点,转身旋进了舞池,融身在这些激情狂放的人群中。
  她的舞姿很好,激情洋溢,吸引了一大群人围着她跳,一个个男人扭着屁股过来,试图与她对舞,她只扫了一眼,就知道自己对这些个男人,根本提不起兴趣,就假装不懂,半闭着眼,自己跳自己的,那一个个男人,只好悻悻离去。
  忽然,她感觉遥远处,有一道电光向她射来,是的,电光,她感到一股强烈的压迫的力量,使她不得不顺着电光,抬头向二楼望去。
  “是他!——秦鹰。”
  陈红在心中惊呼,愣在了舞池中。
  秦鹰扶着二楼的栏杆,俯身看她。
  陈红的脸,瞬间燃烧起来,浑身像着了火,她像一个第一次做贼的人,被人当场逮住,逃无可逃。
  她听到了自己加快了的心跳的搏动,秦鹰抓住了她的手,一只手搂住了她的腰,她的身体自然贴近了他。
  灯光暗下来,舒缓的舞曲在舞池中响起,陈红随着他的领引,在舞池中摇晃。
  一曲下来,陈红渐渐镇定下来,头脑也清楚一些,心想,真是冤家路窄。
  “咱们去喝点酒,好吗?”
  舞曲停时,秦鹰牵了她的手往外走,边走边问。
  “行。”
  陈红机械地答,机械地跟他来到一个角落里坐下。
  侍应生过来,递了酒水单,等他们点。
  秦鹰要了一杯咖啡蜜酒。
  待者问陈红,陈红说:一样吧。
  她没喝过此酒,不知那酒度数高,加上她此时心烦意乱,没心情看单点酒水,就用了个最简单的方法。
  她想,他一定把我看成寂寞难耐,风骚call仔的坏女人了。
  两人碰杯,喝了一口酒后,秦鹰告诉她,他和同事陪客户谈事,在二楼的KTV。“那你去吧,我不用你陪。”
  陈红干脆地说。
  内心里,她盼着他立刻消失。她内心的孤傲,不希望她独自一个进舞厅,喝冰水,听音乐,跳舞时,被熟人窥到。
  “不欢迎,赶我走呀?”
  秦鹰,坏坏地看着她笑。
  “怎么会?”
  陈红懊恼地说。
  她的语调很不耐烦,她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
  但秦鹰似乎并不在意她的态度,和她碰杯。两人又喝了一小口酒,秦鹰见陈红额头还在冒汗,伸手招来了侍应生,又要了两杯冰水,一个果盘。
  陈红见他如此细致,周到,气也就消了一半,神经放松下来。
  慢慢地,咖啡蜜酒的热力浮上来,有一种温暖的东西,在二人体内慢慢长大,扩散。
  咖啡蜜酒就像内奇·马丁的拉丁音乐,热烈魅惑,动感激情,深情款款,越喝越让人沉醉。
  喝到一半时,秦鹰拉陈红起身,滑入舞池。
  今晚,他穿的是一件白色背心和牛仔裤,激光打在他身上,随着旋转的角度,幻变出不一样的色彩,光与影交错迭映在他的身上,照得他柔韧、壮实的肌肉,像绵延的山脉一样,此起彼伏,凹凸有致,明暗迭映,分外诱人。
  陈红渐渐冷静下来,她闻到了他身上阵阵散发的,一种年轻男性身体特有的气息,它混合着酒和汗腺的味道,令她心旌摇荡,心醉神迷。
  此时,他和她已挨得很近,头抵着头,手臂挨着手臂。他的手臂轻轻一用力,她的头和脸就贴在了他的胸膛上。她听到了他急促有力撞击的“咚咚”心跳,她知道自己在犯错误,但此时,她只愿呼吸着他的气息,听这“咚咚”的心音,她知道,这是某种让人害怕的声音。
  此时只愿沉醉其中,永不醒来。
  有时候,生活会自觉不自觉地,出其不意地和我们开玩笑。
  陈红从小学一年级开始学声乐,舞蹈,每天早上五点起床练习,下午放学练习,母亲一心想把她培养成举止有度,风雅高贵的大家闺秀,将来好嫁个门当户对的官宦子弟,相夫教子。因此,大了也不准她进舞场,不准学交谊舞、Disco,说舞厅人员复杂,怕学坏。可是,陈红一生中和男人的第一次恋情,就是从舞厅开始的。
  陈红预感到,现在和这个男人的关系,也要因为这场舞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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