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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色-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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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哪?宝宝,别着急。”
  “我在海淀西苑的致远海鲜城。”
  “行,你等着,不要怕,我二十分钟就到,叫乐乐不要怕。”
  秦鹰在电话中说一句,陈红嗯一声。
  不到十五分钟,秦鹰的吉普车旋风一样刮到,冲进酒楼,见陈红抱着乐乐坐在门口等,一把抱起乐乐。
  “乐乐怎么样?”
  “还好,刚才哭了一阵,现在困了,想睡了。”
  “还在流血?”
  “嗯。”
  “赶快走。”
  秦鹰抱着乐乐边走边说,走到车边,车门打开,车上跳下两个人来,一个是分部经理,一个是技工,他们把秦鹰和陈红让进后座内,那个经理开车。
  “去阜成门医院,我同学在那外科当医生,有他在,手术可安全些、仔细些。我已经给他打过电话了。”
  秦鹰说。
  陈红想不到他做事如此细心周到,十五分钟,不但从丰台工地赶来,还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从见到秦鹰的那一刻起,她的心才感觉有了点依靠,有了点力气,刚才那种孤苦伶仃的凄凉感,才去掉一些。
  这个时候,她才深切的感受到男人的伟大。
  平日里,和乐乐在一起,生活单纯,平和,快乐,家里少个男人,没有大的感觉,而现在,危困之际,才深切的感受到,有个沉稳大气,临危不惧,细心周到的男人,陪伴在侧,帮她承担,处理,是一件多么好的事!
  自己是一个多么有幸的人!
  “谢谢你,秦鹰。”
  陈红由衷地说。
  秦鹰看着她白纸一样的脸,疲惫的神情,本不忍心再责备她,但看着幼小的乐乐趴在自己腿上,有气无力,屁股上血糊一片,他心中有些后怕,还是忍不住说她。
  这一年来,只要周末他有空,他都会带乐乐去公园散步,摘花,钓鱼,打枪,坐过山车,跳蹦蹦床,开卡丁车,攀岩,骑马。在玩乐中,他们已建立了相当的感情。和乐乐,陈红在一起的时候,是他生活中,最轻松,快乐的时候。现在,见乐乐被伤成这样,他的心一阵阵疼痛,忍不住责备陈红。
  “红红,你怎么当妈妈的,让女儿伤成这样,这太危险了,这么不小心。”
  “对不起,秦鹰。”
  陈红一开口,忍不住又流下泪来。
  “好啦,别哭啦,以后一定要小心,快到了。”
  秦鹰说边说边递过一包纸巾。陈红接过刚擦两下,车就在医院停车场停下,秦鹰抱着乐乐直往医院门诊大楼跑。
  陈红在后面一路紧跑紧追。
  “我找丁医生,我是他的朋友,我和他约好的。”
  秦鹰对着急诊室的护士说。
  护士听完赶紧跑出去,一会领来一个高个的穿白大褂的年轻医生。
  到了手术室,秦鹰对那年轻医生说:“丁明,这是我女朋友,陈红。”
  叫丁明的医生走过来,礼貌地和陈红握手,陈红此时脑中空白,什么也不会说,只是机械地握了握手。
  “孩子屁股被瓷器扎伤了,你看怎么办?”
  “放手术床上,我检查一下。”
  秦鹰遵照吩咐,把乐乐趴放在白色的手术床上。
  乐乐醒来,看见穿白大褂的医生,以为要打针,赶快叫了起来。
  “叔叔,我怕。”
  乐乐想爬起来。
  “乐乐,别怕,叔叔不打针,他给你检查一下。”
  丁明走近乐乐,示意秦鹰抓住乐乐的手,陈红远离几步站着,她怕看血,怕看伤口。秦鹰弓身,握住乐乐的双手。
  “乐乐别怕,医生叔叔给你检查一下。
  “叔叔,我怕疼,我不打针。”
  乐乐撒娇,边叫,边扭动身体。
  护士在旁,准备好了酒精棉纱镊子,丁明轻轻褪下乐乐的裤子,乐乐被血糊住的屁股露了出来。医生开始用酒精清洗伤口。
  “伤口很深,有一寸半长,要缝针几针,小心别让她用劲,怕伤口越挣越大,我得给她打麻醉针。
  丁明审视了一下伤口说。
  “行,没问题,丁明你放心吧,我看着她。”
  秦鹰说。
  “叔叔,我怕。我不要打针。”
  孩子还小,还不知道开刀、缝针这样的事的含义,以为打针是最疼最可怕的事的,所以一直叫“不打针”。
  “乐乐,不打针,叔叔给你讲故事。”
  “什么故事?”
  “讲白雪公主的故事。”
  “不要,我听过。”
  “讲狼外婆的故事。”
  “不要,我听过。”
  “那讲红舞鞋,好不好?”
  “什么是红舞鞋?”
  “是一个女孩很喜欢跳舞,有一天,她得到一双漂亮的红舞鞋,就再也脱不下来了,不停地跳啊跳啊,从森林跳到草原,从草原跳到‘‘‘‘‘‘‘‘‘‘‘‘‘‘”不好听,叔叔换一个。“乐乐叫。
  秦鹰一直弯着腰握着她的一只手,另一只手,不停地抚摩她的脊背,让她安心下来,一边柔气细语地讲一个又一个的故事。
  丁明有条不紊地做着清洗,打针的工作。
  陈红只见秦鹰的额头在滴汗,一个大男人,一直这样弯腰站着,讲故事,有些不忍心,她走过来说:“你休息一下,我来吧。”
  “不用,红红,你照顾好自己,孩子力气大,你抓不住的。”秦鹰悄声说。
  陈红知道,一会打麻药,缝合伤口时,还是会疼,就不再坚持,她掏出湿纸巾,给秦鹰擦去额头的汗。
  “叔叔,我还要听。”
  乐乐又叫。
  “好,叔叔给你讲猴子捞月亮的故事……”
  秦鹰又开始讲。
  陈红在一旁,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感动,就是亲生父亲,也不一定有此细心耐性啊!
  乐乐突然尖叫一声,大哭起来,原来医生已开始打麻醉针。麻醉针比一般的肌肉针要疼。
  “别怕,乐乐,妈妈在这。妈妈守着你。”
  陈红走近,俯身把脸贴在乐乐的脸上,眼泪又下来了。
  “别怕,没事的,一会缝完针就好了,你到一边歇一会吧。别紧张。”
  秦鹰安慰她。
  这种时候的陈红,早已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没事,乐乐,你是个勇敢的孩子,不怕疼,叔叔喜欢勇敢的孩子。一会就好了。”
  乐乐的哭声渐小。
  秦鹰按医生的要求,两手按住乐乐的手,护士按住双脚,就怕万一乐乐闹蹬起来,折断针头,那麻烦就大了。
  “好了,乐乐不疼了。再过七八分钟就可以缝针了。
  医生打完针,抬起头来说。
  陈红紧提着的心终于下来,她深深地责备自己。
  缝针的时候,乐乐又大哭,秦鹰和护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按住。还一边不停的给乐乐讲故事,温柔地劝,以转移她的注意力。尽管自己被折腾得浑身是汗,也没大声说过一句。
  对他的耐心,陈红心中充满感激。
  她的耳朵里没有别的声音,全是秦鹰温柔的劝慰声,它回响在她的心里,在这个空旷的白色病房里。
  好不容易,终于平安地做完手术,秦鹰抱着孩子,和陈红一起向丁医生告别,走出医院门诊大楼。
  “秦鹰,我应该买点东西谢谢你同学吧?”
  “不用啦,要谢的话,以后我来办。现在赶快送乐乐回家睡觉,折腾一下午,又流那么多血,太累太倦了,回头给她炖点汤,补一补。”
  陈红点头。
  她再一次体会到这个男人的细心、耐心、周到。
  心想,家里要有这么个男人在身边该多好啊!
  走到停车场,秦鹰的两个员工,还在毒太阳暴晒下的车中等着,陈红大为感动,连说“谢谢。”
  他们开车送陈红母女回家。
  两个员工走了,秦鹰抱孩子进屋,待安顿好孩子,他让陈红自己也休息一会,他有点事出去。陈红要送他,他不让,说过一会回来。
  过了大约一小时,这个男人拎了几大食品袋的东西回来,有红枣,木耳,薯片,鱼,羊牛肉,海苔,开心果,杏仁,骨头,奶,等等。全是乐乐和她爱吃的主食和零嘴。
  陈红见状,迎上去,不说话,只是温柔地,深深地,紧紧的抱住了他,也不管小保姆是否在前。
  从这一天开始,秦鹰正式住进陈红的家。
  浪子归来
  这一年的冬天,似乎来得特别早,冷得特别快,刚到十一月,冷风就“嗖嗖”地吹,女孩子们穿了毛衣,羊毛裙,法兰绒裙,外披了大衣,还觉得冷风直往脖子里,大腿里钻,冷得她们直缩脖子,跺脚,只想往有空调暖气的地方钻。
  就在这样的一个寒冷的晚上,陈红接到一个电话。
  “红,你好吗?”
  听到这问候,陈红的心和思想瞬间凝固住,她停顿了一会,仿佛不相信自己,怀疑地问:“你是谁?”
  “我是方龙,我在伦敦,你好吗?”
  陈红一时哽咽难言,百感交集,唏嘘流泪。
  好吗?
  不好吗?
  好像都不是。
  现在她衣食无忧,生活小康,充实忙碌,有自己喜欢的工作,有爱她的男人,一个在某种程度上能支持她事业的男人。有美满的性,有美丽、聪慧、健康的女儿,有一个安宁、平和、温暖、美丽的家。一个女人,生若如此,夫复何求呢!
  可是,在这三年里,她似乎没有一天一时一刻,不想他,自从那天晚上,他喝多了,抱着她痛哭,第二天忽然就消失了,他没有一时一刻离开过她的大脑和身体。
  他是一个梦,
  占据每一个夜,
  他像一把雪亮的刀,
  藏在我的血液里。
  她想到几句诗,她觉得那就是写她。
  这个男人带走了她的心,她的生命。
  她记得,在她想到极致,无法忍受的时候,她拨他的手机号,拨他寓所的电话,电话永远都是占线的“嘟、嘟、嘟”声。
  她以为自己的电话有问题,第二天到邮局,站在邮局的电话亭间,打了4个小时的电话,还是永远的“嘟、嘟、嘟”声,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担心着,他在那里生活得好吗?
  她曾打电话找他的朋友核实电话号码。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走,她想,他大概想学潘石矻,找张欣那样的女人,可是他知不知道,世界上的许多事是不可COPY的。况且张欣是炒作得那样好,是讲故事、包装的结果,事实未必如此。
  但一个男人如果那样想,女人所能做的,就只有等待,等待他的选择。
  这个男人带走了她的心,她的生命。
  “不好!”她哭着回答。
  “红,我后天到北京,你等我好吗?”
  在这世上,陈红一直梦想着,能和自己爱的男人,他也爱她的男人,一起生活,共同营建一个安宁、平和、温暖、美好的家。两个人,像田地中的两只鼹鼠,你觅食,我守窝,你守窝,我觅食,在一起互相温暖着,照料着,度过每一个白天和夜晚,每一个春夏秋冬。
  现在终于有一个男人给了她这样一个家,她应该是幸运的,感恩的,可为什么方龙的一个电话,就让一切的一切远去,变成了一道遥远的风景,一个故事的背景。
  她觉得自己是个糊涂愚蠢的女人。
  为什么会这样,她在心里质问自己。
  听到他温柔湿润的声音,陈红心中一阵狂喜,他终于回来啦!她的泪水喷涌而出。
  这晚,她没有去秦鹰那里。秦鹰打电话给她,她推说来例假,这两天不方便,只在电话中聊天。
  接连两晚上,她兴奋得整夜睡不着,回想着许多往事,有时自已就偷偷哭,或暗自掉泪。
  第三天一早,她开始梳洗打扮,一件件换穿衣裙,但是换了一上午,也没找到一身合适、满意的,望着满满的一屋子衣裙,她不由焦躁起来。只要想见一个心仪的男人的时候,面对着满满的一屋子,一千多套衣服,还是觉得自己没衣服,没有一套新颖,别致,或高贵,或纯情,充满诱惑力的衣服,这让陈红常常痛苦。
  这正应了那句话:女人的衣橱中永远少一件衣服。
  那件缺少的衣服,就是要见自己所爱的人时穿的。
  到了十点,她开始等他的电话,等电话铃响,她查了航空时刻表,知道从英国伦敦飞到北京的航班,大概十点左右到。她想去接机,又因为他没说让她接机,而不好意思去,怕自己显得太热情。
  此时,她竟然有点怕他。
  电话直到十二点也没响起。她不知道怎么回事,按正常时间,他早该下飞机,从机场回来了。
  又等了半小时,她终于按耐不住,给他拨手机,手机通了,他说,我正在一家餐厅和朋友吃饭,话筒中传来一个女人大声说笑的声音,她的心一沉,女人,又是女人。怎么回事?既然你还有女人,你给我打什么电话,一种不甘和愤怒,让她继续说下去。
  “你在哪?我来接你。”
  “吃完饭,我再给你打电话。”
  又是等,难道你还没让我等够吗?
  陈红心中愤怒地喊。
  但现在她除了等,也别无他法。
  到了下午两点,陈红估计他应该吃完饭回去了,她给他打电话,他说我刚回来,你来吧,我很困,或者改天吧,我要倒时差。
  陈红再也无法忍受这煎熬人的等待,她想,我也两夜没睡,那又怎么样呢?
  但为了让他多睡一会,她还是决定坐公共汽车,去他那里。
  路上有两个小时的路,但她在家中再也呆不下去,留在屋中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异常的煎熬。
  自小到大,她很少挤公车,一上公车,她就站不稳,几次差点摔倒,她抓紧铁杠,企图站稳,由于穿的是高跟鞋,任她怎么站也站不稳,她还是摇晃欲摔。
  今天是立冬,车窗外飘起雪片来,脚也冻得生疼,窗外一片灰濛,这是个阴暗的下午。
  别说是下雪,就是下刀子,今天,我也要去啊!陈红想。
  不知是不是灰暗阴冷的天气的缘故,陈红的心由前晚的狂喜,逐渐冷却,心中黯然惨淡起来,她不知方龙为何要打电话找她,为何又忽然如此冷淡,自己为何要在这阴冷中,挤着公车去找他,找一个对自己并不热情的男人?
  忽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方龙住所的电话号,她以为是方龙打的,连忙接了。电话中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你是宋晓吗?”
  “不是,你打错了。”
  “这不是宋晓电话吗?”
  陈红知道,这个女人在故意装傻。
  “你是谁?你怎么会有我的手机号?”
  陈红压低了声音,愤怒地质问。
  对方“啪”把电话挂了,陈红的大脑“嗡、嗡”地响,只觉得天地在摇晃。待车停靠站时,她下了车,拦了辆的士。
  钻进车中,司机问去哪,陈红说:随便吧。
  司机在前座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开车在三环路上跑。
  从三环跑到四环,四环又上了去香山的路,陈红坐在车内一言不发,沉默地望着窗外,她不明白,这个男人要做什么?为什么要这样?难道他害她还不够吗?约她,让她等他,让她知道他回来,让她日日疼痛的心,再次掀起狂澜,尔后,又冷漠她,又打来这么个电话,为什么如此待我?
  她定要找他弄个明白!
  陈红的手机又响了,这次是方龙的声音,问她为什么还没到,并无多少热情。
  但陈红还是决定去,决意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她不是一个任人宰割的人。
  方龙见了她,拥抱她,但没有亲吻她。后来,他们就上床,他抚摸她,让她在床上躺下,但他太短小,进不到陈红深处。他很努力地用劲,却不得要领。陈红不想假装高潮,就躺在那不作声。陈红想,有很多姿式、方式可以做爱,在这方面,他为什么那么幼稚呢?
  总之,这场性事,又是只爽到一半,后面由方龙动作时,就不行了。
  然后,他们下床穿衣,吃晚饭。
  陈红心里郁闷,要了一瓶啤酒,刚喝了一杯,就哭了起来。方龙怕惹事,赶紧结帐,拉她出去。
  在一个酒吧,灌了一整瓶干红的陈红,又痛哭起来,就这样整整哭了大半夜。
  她不知道事情怎么会是这样?她不知道自己哭什么?
  这个她用身心去爱的人,从他努力的动作中,她知道,至少他希望能因为他的力量而使她愉快满足。但为什么会这么糟糕,这么失败。为什么他们不能好好谈谈,好好沟通,好好协调,有这么难吗?
  她想,他们完了,她看到了他们已走到了路的尽头。
  整个夜晚,她走到哪,他跟到哪,她哭多久,他陪她多久。陈红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不能在一起,好好过一个夜晚,哪怕只有一个夜晚!
  他们应是上天注定一生一世要在一起的人,他是否明白?要在一起渡过他们的余生。他是否明白?
  (原谅我,那个下午那个晚上的情形很惨,我不忍详述。那时的她,只愿有一辆快速飞驰的车,迎面直撞过来,一头把她撞死,撞得粉身碎骨,支离破碎,不留一丝生命的气息,那时候,她惟愿一夜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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