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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攻日-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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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大雷笑道:“安子,你还没忘了老子好这口。”

    美国牛肉罐头,豆子罐头,随军伙夫又弄了两个菜,乱七八糟的也摆了一桌子。

    酒是谭沁柔从她父亲那偷偷拿给我的上好汾酒,因为军中有禁酒令,加上我本身不喜饮酒,这瓶酒就一直在我床铺底下放着。

    周大雷眉开眼笑的看着桌上的酒菜,说道:“看起来还是远征军的伙食好,咱们以前那可是他娘的上顿杂粮饭下顿杂粮饭,只听说过美国罐头,从来没看见啥样。”

    “杂粮饭我们也吃,只不过比以前是好多了,不用天天顿顿的吃。”

    “安子,你小子行啊,官升的可倒快,这还没到一年时间,就升到少校。我被分派部队的时候,听说营长是你,乐的老子一宿没睡好觉!”

    “老周,你后来又去了哪支部队?”

    “93军!牛气冲天的93军!本来以为这下子可找到好部队,可以和鬼子拉开架子大干一场!谁曾想,还没怎么打,部队就花了,被鬼子从广西一路追进了贵州!他妈了个巴子!”

    “93军?93军让日本人追进贵阳的时候,我们正在新安驻防,咱们是擦肩而过啊。”

    “是吗?我从天水桥经过的时候,听说那驻扎着一支杂牌师,原来就是你们部队?”

    这真的让人不得不感叹命运是如此的奇妙,你都不知道会和谁道别,也不知道会和谁相遇,人生似乎永远都充满着是让人意想不到的离奇情节。

    喝着酒,周大雷也给我讲了溃兵向督战队开枪之后的事,周大雷奉命到战区政治部去说明情况,可是政治部乱哄哄的,根本就没人接待他这个芝麻大的连长。

    后来周大雷又去问了几次,也终于让政治部的长官们想起来,这也是一个可以派上用场的军官,随手一翻花名册:“你就去93军吧!”

    溃兵反水这件事,雷声大雨点小,上峰气得火冒三丈,下边连屁都没问,周大雷就糊里糊涂去了93军。

    到了93军,周大雷还是连长,可是他这个连长还没认识全自己连队的士兵,就奉命跟随大部队去阻击日军。

    结果我们都知道了,这支重庆的卫戎部队,所谓的精锐,也是没能顶住日军的进攻。开始的时候是一个营一个团的后撤,最后带动整个军丢盔弃甲,一路溃败着跑去了贵阳。

    我骂了一句:“他妈的!”

    周大雷也骂道:“妈了拉巴子都是一个熊样,精锐跑起来一个比一个快!我干脆没在贵阳待几天,就跟着一些溃兵去了昆明,我可不想再在那种部队混吃等死!”

    再后来周大雷的命运就和我一样,被就地整编,接受特训营整训,然后根据各部队情况,把这些人发给滇西各部补充兵源。

    周大雷问道:“跟你好的穿一条裤子的那个段彪呢?”

    我默然半晌:“死了。”

    周大雷也默然:“哦。”

    一杯接一杯的酒灌进胃里,死亡是我们这些丘八最容易接受的事情,某种程度上来说,比喝下一瓶烈酒更容易让人接受。

第114章 非战斗减员() 
周大雷的到来,我等于是多了一个得力的帮手,很多事情我都可以放心的交给他去处理,周大雷的性格和带兵经验在丘八中间游刃有余,他其实比我更适合当这个营长。

    这一段时间,陆军总司令部在全军范围内开始改制军内繁杂混乱的编制,旅一级的建制被取消,大部分的旅级建制被降格为团级建制。

    在西岸打游击的耿怀奇的第七旅是为数不多被升格的军队,他们被编入远征军序列,更改番号为预17师,耿怀奇依然坚持不受将衔,他成了全军极为少见的上校师长。

    “耿怀奇师长是一个有大智慧的人!”我听闻这件事后忍不住感慨着。

    “那是当然。没有大智慧,哪能孤军深入敌后,在日本人眼皮底下坚持这么久!”周大雷也赞叹着。

    可是我说的大智慧却不是说这个。

    “耿师长能征善战,自然是没的说,不过他这样坚持一而再再而三的不受将衔,这才是大智慧!”

    “安子,你说这话是啥意思?”

    “老周,你想啊,全军受将衔的不下十几个吧,拒受将衔的却只有耿怀奇!这才是他吸引重庆高层注意的地方!我敢打赌,只要是预17师在西岸不出大的纰漏,耿怀奇过不了多久,会直接升中将衔!”

    周大雷:“安子,你这脑袋整天就琢磨这个?你管他少将中将,只要能打鬼子,让他当委员长都行!”

    我笑道:“这句话可不要随便说,犯大忌!”

    周大雷把汤普森冲锋枪从桌子上拿起来,说道:“仗都打成这样,还这忌那忌,都他娘的不要脸了!”

    他拎着枪出去巡视,营副都配有手枪,但是对我们这种穷怕了的军官来说,看见好枪就舍不得放下,感觉只有拿着这样的武器,心里才觉得踏实些。

    我拎起暖瓶感觉空空如也,我向门外喊着:“勤务兵!小陶!”

    勤务兵小陶是一个半大孩子,花名册上是写的十七岁,我看他的样子简直是连十四岁都没有。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让做了我的勤务兵,把这样的童子军派到战场上,那是纯粹的给鬼子送现成的练习拼刺技术人肉道具。

    我叫了几声,营部外面也没有人应答,我拎着暖瓶走出营部,四下寻找着小陶。

    我问门口的卫兵:“看见小陶没有?”

    卫兵说道:“营长,要不,我去给你烧水吧,小陶闹疟疾,这会儿正在营房里打摆子。”

    卫兵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这两天小陶总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我还以为他是干活累的,原来是闹疟疾。

    我把暖瓶交给卫兵,吩咐道:“去把医官给我叫来。”

    负责一营的是一名少尉医官,他以为是我发了什么病,背着医药箱还带来一名救护兵,急匆匆赶到营部,见我安然无恙,就有些莫名其妙,说道:“营长,您叫我?”

    “咱们营现在有多少例疟疾伤寒症?”

    “大概十几例吧。”

    “我要准确数字!”

    医官和救护兵低声交流了一下,说道:“营长,是十四例。”

    “隔离了没有?”

    “那到还没有,他们都不算特别严重,暂时还不用隔离”

    “不行!严重了再隔离就来不及了,你想我的营一倒一大片吗!马上把这些患病的兵全部隔离!”

    “是!”

    “另外,你去见龙湾请教一下上官医生,问问他有没有什么好的法子,顺便再拿些药回来。”

    我的命令还没过去一个晚上,就传来了一个士兵死于疟疾的消息,救护兵说白天的时候看着他精神状态还不错,到了夜间体温突然上升,浑身颤抖,盖了几床被子依然冷的全身发抖,在凌晨的时候抽搐几下就死了。

    我立刻派人将这个病死的兵焚烧,然后再掩埋,以避免传染。十几个感染疟疾伤寒症的丘八在我的命令下,在距离军营数百米的地方设立单独的营房,除了医官救护兵其他人等一概不准接近。

    我之所以这么紧张,是因为我在这几年的戎马生涯中,见过太多死于疟疾伤寒的同袍。缺医少药是一方面,不注意隔离也是重要原因。

    疟疾伤寒症属于传染性疾病,一不小心一个病患就会传染一个班甚至一个排,而且病情发展的也迅猛,头天还是生龙活虎的士兵,几天后就撒手人寰。

    上官于思在第二天跟随着一营的医官亲自来到我们的营地,到了营地连一口水都没顾上喝,立刻将带来的成袋子的杀虫粉在军营四处投放。

    然后指挥着几个士兵将军营产生的垃圾堆倒上汽油,纵火点燃,烧完了再深埋地下。做完这一切,上官于思又去病患营房去诊治用药,忙了足足一上午时间,才得空闲回到营部休息。

    周大雷是第一次见到上官于思,当面就挑起大拇指,赞道:“这位上官医生,绝对是我见过最负责任的军医官!”

    上官于思摆摆手,说道:“周营副,可别这么说,愧不敢当,愧不敢当。最近疟疾伤寒有爆发的趋势,整天用喇叭和西岸对骂的友军部队,上个月埋了三十多个!因为这个原因,军部才调来大批的杀虫粉,要求我们这些军医官,务必要尽量降低非战斗减员的人数。”

    我很吃惊:“三十多个?都是死于疟疾伤寒?”

    “是啊。所以,安营长,以后军营产生的垃圾,不仅必须焚烧,还要掩埋,以做到防患于未然!”

    我:“上官医生,这样就能防治疟疾伤寒病?要是这么简单的话,干嘛不早用这个办法?”

    “这也只是预防,要做到彻底根治倒是有个办法,不过上峰并不建议用,因为还不确定对人有没有害处。”

    周大雷:“既然是办法,那一定是有人试过了,上官医生你说说看,上峰不建议用,不见得就不能用,他们毕竟不是医生。”

    “这个方法是一个老兵说的,他说他用杀虫粉泡水,给自己泡了个澡,从此以后一两年身上啥虫子也不生!”

    我和周大雷面面相觑,杀虫粉能杀死虫子,就是说明有很强的毒性,用这个方法泡澡,那根本就等于是以身试毒。

    上官于思也说:“那个老兵我见过,身体强壮的像堵墙,咱们的兵没有几个身体那么壮实的。体质不行,用这个方法治虫病,就很容易产生危险,所以我也一直没有在咱们团试用这个方法。除非能找几个人试一试”

    周大雷沉思了一会儿,一拍大腿:“妈了个巴子,老子豁出去了,做一回这个试验品!”

第115章 以身试毒() 
对于周大雷想要做这个试验品,上官于思却不赞成,他认为周大雷体格也属于很健壮的类型,不能代表普遍性,最好是找几个体质偏弱的士兵做这个实验。

    我们的士兵就是不缺体质弱的,可是因为还没有把握,就不能强制命令,必须要本人同意才行。我让班排长都去问问,看看谁愿意做这个试验品。

    丘八们就算还没有习惯敌人的子弹和刺刀,也早就习惯了身上的虫子。让他们冒着不确定的危险做这个试验,大部分人都是大摇其头。

    “一旦中毒,全身发黑,会死得很惨的!”

    “啥叫杀虫粉?就是毒药的嘛!我们没让小鬼子打死,自己倒把自己毒死?脑袋坏掉了吗!”

    “长官们觉得好用,就让长官们去试试吧,反正我是不当这个试验品”

    问遍了全营,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做这个试验,上官于思无奈的双手一摊,说道:“在团里我也问过,都没人愿意当这个试验品,这也怨不得他们,谁能甘心把自己泡进毒水中做试验。”

    “我来做这个试验!”一直没言语的谭卫民忽然站起身说道。

    上官于思上下打量了谭卫民一番,满意的点点头说道:“谭排长的体质倒是很符合。”

    阿妮拽了一把谭卫民,说道:“假洋鬼子,你疯了吗?你是全团最干净的人,身上都没有生虫子,你做什么试验?”

    谭卫民:“你怎么知道我身上没有虫子,你又不是我。”

    这话把阿妮气得转身就走:“毒死你最好!”

    我能理解谭卫民的心情,整天带着补充排,看着其他排真刀实枪的训练,而他只能带着他的人像泥瓦匠一样到处修修补补,这让他心情腻歪透顶,索性借着这个机会发泄发泄心中的烦闷。

    一个救护兵进来禀告说:“营长,小陶也愿意做这个试验,他说要不然他也是死一半的人,还不如试一试这个杀虫粉。”

    上官于思见过小陶,对这个半大孩子愿意做这个试验,他是最为满意的。因为小陶的体质可以说是全团最弱的那个,他要是能抗得住,别人也应该不在话下。

    上官于思让人找来两个空的汽油桶,刷洗干净之后,烧上一大锅热水分别倒入两个汽油桶中,再把杀虫粉按比例倒进水里。

    上官于思看了看已经跃跃欲试的谭卫民,说道:“谭排长,可以开始了。”

    虽然汽油桶被刷洗过,但是还是有浓重的汽油味道,再加上杀虫粉呛人的气味,让谭卫民也有些犹豫。

    但是话以出口,谭卫民也不好再打退堂鼓,当下三下五除二把自己脱光,然后迈进汽油桶中,将全身都浸泡在杀虫水中。小陶被两个士兵搀扶着,也被浸泡在另一个汽油桶中。

    我站在一旁轻声问上官于思:“上官医生,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上官于思笑道:“安营长是担心你的舅哥吧?你放心,杀虫粉的毒性最多是把皮肤烧烂,要说有生命危险,我觉得还不至于。”

    “小陶我也同样担心,都一样是我的兵。当然了,谭卫民是能特殊一点”我跟上官于思也不用有什么隐瞒,而其实我确实是更担心谭卫民的安全,这要是因为这个把皮肤烧烂,别的先不说,对谭沁柔我也是没法交代。

    在我们的谈话中,两个人已经泡足了半个小时。这是上官于思定的时间限制,他也担心泡的太久对人会造成伤害。

    上官于思走过去问谭卫民:“谭排长,感觉怎么样?身上有什么异常吗?比如说特别的痒?或者感觉皮肤很烧灼感的疼痛?”

    谭卫民刚穿好裤子,上身裸露的皮肤泛着红色:“痒倒是没有,确实是有烧灼感,感觉皮肤像是要着了火一样不过还可以忍受。”

    上官于思再去问小陶,得到了大同小异的回答,上官于思说道:“先这样吧,过几天看效果。安排专人守着他们,准备好清水,感觉灼痛感加剧,立刻用清水冲洗!”

    上官于思担心的事没有发生,最先看出效果的是小陶,他在第三天就先于其他疟疾病患下了床,疟疾伤寒症状明显看出了好转,再加上上官于思的用药,一周后小陶已经完全康复。

    谭卫民除了皮肤感觉特别紧绷,有些不习惯之外,其他一切如常。烧灼疼痛感也在渐渐减弱,最重要的是身上再没有任何虫子。

    有了他们俩人的成功范例,我决定在全营强制推行这种杀虫水除虫法,不仅每个人都要进行这样的除虫,连他们衣服被褥所有贴身之物,都要经过一次杀虫水的浸泡。

    这些事说起来简单,做起来是及其繁琐耗时的事,因为这不是一个人十几个人,而是全营一千多人都要来一次彻底的浸泡。光是汽油桶就需要上百个,因为不只是人需要浸泡,还有衣物还有被褥,最方便的就是水,靠着怒江要多少水都有。

    全营都过了一遍之后,已经是半个月之后的事,我的营经过这样疯狂的除虫法,却有了明显的不同,疟疾伤寒症明显的低于其他部队,这种病因为传染性,所以不可能完全杜绝。

    上官于思从团部调来卡车,把近百个汽油桶再拉回到见龙湾,他已经和黄文烈做了汇报,准备再全团都过一遍杀虫水!

    想法是好的,做起来却是困难重重,最大的难题在于,根本没有那么多的杀虫粉可用,还没有过完一个营,杀虫粉就已经行将告罄。

    最后上官于思干脆把一桶杀虫粉水,从开始几十个人循环使用,到最后五六十人循环使用,丘八们长期的不洗澡,身上的污迹可想而知。泡过了十几个人之后,汽油桶里的杀虫水,根本都没法看,乍一看上去和泥汤也差不了多少。

    “水是脏了一点!但是也好过将来你们死于疟疾伤寒!”黄文烈亲自监督,对于这样的事,他深知其中的益处。

    丘八们迫于长官的命令,只好捏着鼻子把自己泡进肮脏的杀虫水里。经过这样普遍的除虫法子,新200团成了全军疟疾伤寒症发病率最低的团,也就是说明我们的除虫法非常的有效果!

    后来我们也总结了一下,说穿了这个法子就是医学上的以毒攻毒,这是在特殊的环境下,没有办法的办法,而且杀虫粉的用量也要掌握好,用少了不起作用,用多了真是要死人的,毒性渗入皮肤很容易造成中毒。

第116章 紧急军情() 
转眼就是春节,我和谭沁柔的婚事也被提到了议程,谭家希望大肆操办一番,但是我觉得如今处在这个时间节点上,我身为一名带兵的军官,要是太过张扬,难免不授人以柄。

    谭震山是一个深谋远虑之人,经过综合考量之后也认同我的意见。毕竟在战火纷飞的时刻,这样铺张也确实不太适宜,非常可能会影响到老百姓对我军的信心。

    谭沁柔虽然不太情愿,但是她没有太计较婚礼的场面大小,对于婚礼的奢华程度,她心里并没有什么概念。

    即使婚礼已经是在低调中进行,但是以谭震山的声望,他在滇西经营多年,人脉极广。谭家嫁女儿,自然是不可能做到真正的悄无声息,从大婚之日的前一天,各路宾客就络绎不绝的前来道贺。

    滇西的商界名流,军政要人纷沓而来,谭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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