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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情郎君-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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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齐潞脚底抹油赶紧跑了,阿弥陀佛——他才十二岁耶!六阿哥该不会同他  吃起醋来了?唔——不过这个发现倒是挺有趣的,“女人天敌”的六阿哥居然会跟他吃  味饮醋!这下他岂不得意歪了!哈……“现在是我的工作时间,你打扰我了。”蔚晴后  退一步,尽量与他保持安全距离,这半个月来,他虽没再找机会侵犯她,但见了他,她  仍会心慌。
  “每每见了我,你就只会说这种千篇一律的鬼话?”他轻轻逸出一丝哭笑不得的叹  息声。
  这数天,他压抑着接近她的冲动,怕自己控制不住而弄伤了她,往往探问几句后便  离开。而她却将他视为牛鬼蛇神似的,老躲得远远的。
  难道这女人一点儿也意会不出他的用心良苦?他也愈来愈为自己那捉摸不定的心思  而苦恼着。
  这几天他仔细沉思过,发现自己对她的感觉竟已不同于其他女人,这个认知让他不  禁暗自苦笑了许久。
  “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当然不懂了,在你心里早已认定我是个坏男人。”他不由得发出一阵犀锐的冷  笑。
  蔚晴心头一震、脸色一窒,怎么也咀嚼不出他的话中深意。他是怎么了?认识他以  来,他总是自信满满,何时眉宇竟深锁着?
  “你为什么这么说?”她首次想主动去了解他、懂他。
  樊溯舒开纠结的眉心,眼底掠过一丝微妙的笑意,“我今天来找你,是彻底想做个  坏男人,我忍得太久,也受够了!”
  “你……难道你又想故态复萌,胁迫我?”蔚晴睁大杏眸,发现他脸上带着一抹异  于寻常的诡谲,令她惴惴难安。
  “不知是谁曾说过,她要顺从我?怎么,你后悔了?”他表现出一脸淡然的嘲讽,  笑声中带着几分狂放和笑谑。
  为了耀武扬威武馆与父兄,她只能硬着头皮说:“我说出的话就绝不会后悔,但你  必须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是你所谓的顺从?”
  蔚情望向他宛若斧凿刀刻的俊美五官,心忖:如果他不是宫中之人,也不是那么霸  气无理,那该有多好?
  “你愈来愈会说话,也愈来愈会发问啰?”他凝着笑,危险的气息霎时涌现。
  “我只是想知道你究竟要什么?而且我也不想再浪费时间在这种无聊的问题上,我  得赶紧去找小阿哥,尽我的职责。”蔚晴尽可能撇开敏感话题,企图拿齐潞当挡箭牌。
  “你的意思是——和我在一块是浪费时间了?”樊溯眯细眼睛,掬起她的下巴,忿  忿然地反问。
  “不是,我只是不希望你耽误了我的工作。”她甩开他的钳制。
  “你情愿和齐潞那个毛头小子在一块儿?”她的话引爆了他心底早已蠢动的赤怒狂  溺。
  他狠狠地揪住她的手腕,咬牙道:“他不过是个孩子,你别用美色去蛊惑他。”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她向来柔美的嗓音因提高而变得尖锐。
  以往的他不过是霸道、专制,而此刻的他却变得蛮不讲理。
  “我胡说八道了吗?那你为何仅对他笑,对我却吝于给予。”
  他酸味呛浓的话语却让她难以承受。
  蔚晴微蹙眉,无法理解他何以会如此激动?
  她的笑对他当真那么重要吗?不过想想,她真是对他笑不出来,因为那好像与一般  卖笑女子无异。
  她不擅对任何人逢迎谄媚,尤其是他。
  “你拥有的笑容何止千万,并不差我一个。”她垂首道。
  “但我就要!”话一出口,不仅是蔚晴,就连樊溯自己也吃了一惊!曾几何时,她  在他心目中的分量,在不知不觉中竟变得这般重要?
  “你……”
  “走!”为免去尴尬,也为了给自己厘清思绪的机会,他抓住她的手腕就往马厩拉  去!
  或许驭风而行,他的脑袋可以让风吹得清楚些,不再胡思乱想。
  他索性架起她,腾空飞往马厩,精准无误地坐上他的爱驹“电驰”,往紫禁城后方  的横山飞驰而去。
  横山暮霭、云烟袅袅,由这个山头看不尽另一个山头。
  樊溯策马疾奔,彷若奔向不知的未来,虽前方迷障重重,但他仍不迟疑地向前直闯  ,犹似他不退缩的个性。
  他的左臂横隔在她胸下,似铁般地紧紧钳住她,手掌托住她的右乳挤压揉搓着,嘴  唇却贴在她耳畔,低笑说:“如果你不甘寂寞,何不找个成熟的男人,齐潞还太幼稚,  你再怎么勾引他,他也满足不了你这个小女人的胃口。”
  蔚晴反驳的话语尚未说出口,他已扭过她的小脑袋,赫然贴住她的唇,深深啮吮,  火热地进攻她的城池;她的唇绵密滑冷,混合著醉醺火烫的滋味,想要她的欲望一阵阵  撞击着他的胸口,今天,他要向她索讨他要的一切。
  他安慰自己,得到了她,他就不会再这么患得患失了;等她失去了神秘感,等他夺  了她的一切,他必能将这种要不得的女人甩抛到脑后。
  蔚晴沉迷在他强取豪夺的狂吻中,久久才从他嘲讽的神情中抓回一丝神智,“我从  没勾引过任何男人,你不要诬赖我。”
  “那我呢?你的故作冷漠不就是勾引我的另一种手段,嗯?”
  他的话音轻缓,大手下滑,抚上她的小腹,在她耻骨间搜寻着她女性的柔软,似折  磨般地揉抚着她。
  蔚晴倒抽了口气,娇喘连连。
  樊溯并不想放过她,微微前倾,一双半合的黑眸将她全身上下仔仔细细浏览了一番  ,“还有你这身子,每一寸都足以教我销魂蚀骨、欲火翻腾。”
  他笑意很轻,过分深沉的目光,令人心生警惕!
  樊溯突然将缰绳一拉,转了个方向,往山脚下一处茂密的林间迈进,路经一条宽阔  的浅溪,他因而决定溯水而下,改走捷径。
  “电驰”快步疾行,溅起亮丽的低矮水花,樊溯置于她身下的手并未抽离,随着马  儿的起跃,阵阵刺入她的紧窒中。
  蔚晴紧抓着他握缰的手臂,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仰,半眯的眼流露出她深陷爱欲情  潮中无法自拔的迷惘。
  低喘声终于变为高昂的惊叹!
  “舒服吧?还想吗?”他再次吻住她,渴望的舌钻入她呐喊不止的口中;她每一声  喘息都是火种、每一寸肌肤都具有无限魔力,点燃蛊惑着他想占她为己有的疯狂念头。
  蔚晴飞扬的情潮未定,只知潜意识地摇头。
  “这可不成,我还未得到解脱呢!”他恣意哂笑,声音里净是他要定她的肯定。
  蔚晴不由得心跳加速,自知自己是逃不过了。
  更重要的原因是,她似乎也不想再逃避了,在他俩经过这一串暧昧不明的关系后,  虽然他尚未突破她的最后防线,但她又怎能说自己还是清白的。
  高潮退去,她突然变得目眩神迷,昏昏沉沉。
  到达林中的一处幽静的溪畔,樊溯勒住了缰绳,跃下马也将她抱下放在草地上。“  宫内闲杂人太多,这里幽静多了。”他低柔的嗓音如春风般拂过她的脸庞。
  突然,他俩身后出现一道狂妄的笑声,惊得蔚晴赶紧藏身在樊溯身后。
  “我说六阿哥啊!你扰人清梦啰!把我的鱼都给吓跑了。”
  樊溯猛回首,居然看见熠骎贝勒身着便衣,斜倚在青石上垂钓。
  该死的!他怎么会在这里出现?找碴的家伙!
  “熠骎,你不在家守着美人,跑来这里寻这些鱼儿开心,不无聊吗?”樊溯低沉的  嗓音中揉合一丝危险的慵懒。
  “近来乱党稍稍收敛了些,已不像以往般猖狂,既然无人可抓,我当然无聊啰!但  我绝想不到能在这儿看见美女。”熠骎不怀好意的眸光射向躲在樊溯身后的蔚晴,意有  所指地说。
  她仰首与他对视,久久,她颔首致意。
  原来,他们是属于同一种类的男人——一样拥有非凡的外貌、霸气的条件与致命的  危险性,让人无法漠视。
  对于她对他的示好表态,樊溯看在眼底,顿觉心头闷闷的。
  “你才刚纳妾,听说她有倾国倾城之貌、闭月羞花之美,舍弃家中美人,来这里赞  赏庸脂俗粉,你未免也太不长眼了吧!”
  樊湖言下之意已很明白了,那就是“你快滚吧!”
  熠骎饶富兴味地调侃道:“你将美人比喻为庸脂俗粉!老天有眼,不知是谁不长眼  呢!难道你不怕美人生气吗?”
  “她?”樊湖冷眼看向蔚晴,迟疑地说道:“她天性冷漠,从不会将心事表现于外  ,即使有,也是淡然地看不出来,我还在猜她是不是不懂得怎么生气,世上究竟有哪件  事能激起她的喜怒哀乐呢?”
  他表情无异,但语气庄重,看得出他极重视她。
  熠骎心照不宣地笑了,但他并不打算就此撤手。
  樊溯居然也会为女人动心,这真是天下奇闻啊!他怎能平白无故丧失这难得可戏弄  他的机会?
  熠骎转移了目标,对着蔚晴轻言探问:“姑娘,尊姓大名?”
  眼光一直瞟向远山的蔚晴愣了一下,久久才说:“小女子姓侯,侯蔚晴。”
  这两个男人究竟在干嘛?叙旧吗?如果没她的事,她想回宫了,小阿哥还在等她呢  !
  她温温顺顺的语调更是让樊溯尝到了什么叫“不是滋味”。
  熠骎看了樊溯一眼,按着又问:“姑娘,你可知我是谁?”
  蔚晴茫然地摇摇头。
  她这种冷漠的回应方式倒是让樊溯满意。
  “你不认得我?”熠骎表现出不小的震惊,京里少有人不认识他,尤其是女人。看  来她真如樊溯所言,有着冷观世事的个性。
  熠骎嘴角轻扯出一抹笑,难以想像在女人圈内畅行无阻的六阿哥,居然会将难能可  贵的真心放在这样的女子身上。
  樊溯曾向他表示,这女子挑起他的征服欲,到了手后,就不这么新鲜了。但熠骎敢  拿性命打赌,事实绝非如此。
  樊溯啊樊溯,你已深陷其中而不自知啊!
  蔚晴再次摇头,“小女子向来以武学为重,未曾留意外面的世界,还请公子见谅。  ”
  “你别喊他公子,他乃德硕亲王府的熠骎贝勒。”樊溯插了嘴,看不惯她老对他必  恭必敬的。
  蔚晴闻言,看向樊溯,发现他的脸色冰冷得可怕!
  “六阿哥,我有个要求。”熠骎诡笑,闪烁的眼神不由得让樊溯提高謷觉。
  “你说。”
  熠骎看着蔚晴,唇缘绽着一抹笑,“既然你不在意这样的”庸脂俗粉“,那我接收  过来,如何?”
  樊溯微震了一下,眼神陷入一片浓稠的幽暗中,他半合着的双眼也同样瞅着蔚晴,  淡言道:“这得问她,她肯吗?”
  虽然表情云淡风清,但心思已昭然若揭——你敢?!
  “敢问侯姑娘,你皇宫内院住烦了,可否来敝人的寒舍小住?”熠骎灿然邪笑,笑  中净是对樊溯的挑衅。
  蔚晴垂首敛目,看不出情绪,缄默数秒后才开口:“我答应皇上进宫指导小阿哥的  武艺,有职责在身,所以不能擅自离宫,还请贝勒爷见谅。”
  熠骎扬扬眉,别具深意地瞄了眼樊溯略带得意的脸孔,“这样吧!皇上也算满宠在  下的,明儿个我就进宫要人。”开开玩笑罢了,何必拿这种杀人的眼光瞪他呢!
  蔚晴猛抬首,却显得不知所措,他这话代表何意?她是人,不是宠物啊!六阿哥又  会怎么回应他呢?像丢玩具似的将灺送人,以维系两人的友情吗?
  “六阿哥,你应该没意见吧?”说是询问,不如说是笑谑吧!
  “明日辰时,东山头见。”樊溯瞬也未瞬地看着熠骎那似笑非笑的脸色,心中兴起  痛扁他的念头!
  “干嘛?”熠骎心知肚明,这话可是他为“冰美人”问的。
  “决斗——”
  第六章
  自横山回宫后,樊溯便不再纠缠她,兀自待在“溯澐宫”内。
  他在等,等着蔚晴自动去找他。
  他可以感受到,当他向熠骎下战书时,她眼底似乎闪过一抹郁暗,她该会为他担忧  、挂心吧?
  然而,他一直等到日落西山……月淡星稀,甚至东升重现,却仍不见她来到!眼看  离约定时刻就只剩下半个时辰,他浮躁的心绪也逐渐加深,变得混沌不清了。
  是他错估了她吗?
  在她心里,他只不过是她避之唯恐不及的恶人,她恨不得他此去就别再回来了?
  多种的揣测、无数个疑问,使他一夜不得安眠,直到远山鸡啼的第一声响起,他才  完全放弃等待。
  拿下墙上的金穗鱼骨剑,正要出宫,却意外的发现她就站在宫门口,迟疑地不知该  不该进来。
  “是你?”樊溯心头虽是振奋的,但他掩饰得很好;面无表情的五官里,却多少能  看出他着实松了口气,一扫方才的阴郁与晦涩。
  “我……你……你能不能别去?”关怀之语她说不出口,但从她憔悴的面容里,樊  溯可看出她也是失眠了一夜。
  “为什么?”他语调轻缓似云。
  “我不希望你去和贝勒爷决斗。”她向来就拥有一抹飘忽的气质,此刻浅蹙眉心的  娇颜更令人动容。
  樊溯痴迷地望着她,低语浓腻得像枕边呢喃,“你是担心我还是熠骎?”
  “啥?”他为什么要这么问,难道他不懂吗?
  不懂她的心已渐渐为他撤了防,出现了一股连她都想像不到的眷恋。但她担心日后  他会弃她如敝屣,这也是为何一开始她便学着藏心的原因。
  她试着把心藏起来,不为他所动。
  然而,经过了昨夜,她不得不承认,她始终没将心安置好,而它早已蠢蠢欲动地飞  到他身旁,想守着他,祈求他平安。
  “说!你是担心他还是我?我一定要知道。”樊溯潜意识地绷紧身子,将她的答案  看得极其重要。
  蔚晴沉迷在他魔魅的浅笑中,又怎能否决自己早已暗暗对他动了情呢?
  “你。”
  声音极细极低,但樊溯却听得很清楚。首次,他笑得狂放又恣意,几乎有着昭告全  世界的冲动——她在乎他!
  终于,她习惯于他的霸道,承认她对他的依赖。
  “那我就算死在熠骎手上也无怨了。”他无所谓地说,风流倜傥的邪肆笑容再度漾  满整个俊脸。
  “胡说。”她急忙伸出手指,抵住他的薄唇。
  樊溯却乘机一口含住她的手指,轻轻啮咬吸吮,弄得她满脸通红不敢再看他一眼。
  待他松口,她连忙走向屋角,因他这过分的亲密令她方寸大乱。
  以往,他是曾对地做过更露骨大胆的行为,但那只是建立在掠夺上,即便情迷意乱  ,也非发自内心。
  但如今,他俩之间的关系似乎有所转变,多了份她无法解释的东西,是情爱?是依  恋吗?然而,他对她呢?她不敢想,也没把握。
  “为什么不敢看我?难道你说的全是假话?”他蹙眉不悦地说。
  他紧攀住她的肩,语气咄咄逼人,神秘的双瞳闪过一丝冷讯。
  他介意,他介意她不曾为他展露欢颜,让他放不下心。
  “你怎么了?”她望着他古怪的表情,心中忐忑不安。
  怎么了?樊溯紧紧地闭上眼,高傲如他,怎会为了一个女人丧失心志?不应该如此  的。
  他只是要征服她,怎么将自己的心也赔了进去?但……他已无法抽身了。
  “你这是绝对的服从吗?”犹记得,这是他当初对她提出的条件之一,她是在履行  约定吗?
  “你不喜欢?”她是在学习服从他,还有认识生涩的爱啊!
  樊溯逸出冷笑,魅惑地瞅着她。“我懂了,你这么做只是想早点离开宫里,脱离我  的计策,是吗?”
  “你为什么这么说?”她的小脸浮上迷惑。
  “难道我说错了吗?”樊溯的眼神是惯有的幽冷淡缈,诡怪的性情似又重现。
  他唇角那抹似有若无的讥讽和嘲弄的微笑,夺走了她原以为已平静的心跳。
  他顿了一会儿又说:“你根本不是担心我,我若输了正合你意,倘若我赢了,你的  虚情假意正好派上用场,你冀望我会因感激而放过你,是不是?你很聪明,但是太异想  天开了。”
  他挑起她的下巴,飞快地吻住她,饥渴又狂野,火热地翻搅着她的欲望,所有的意  识全溃散在他狂野的探索下。
  他恨自己竟对她怀有一份脱轨的关心,他可以将任何一个女人的爱慕眼光视若无睹  ,但他就是在乎她对他的看法;每每见了她,她就毫无道理且轻而易举地触燃他心中最  深的热情,激起他挑战她的兴头。
  他当真想解剖她的心,看着他在她心中所占的分量究竟有多少?
  蔚晴亦完全沉溺在这个深吻中,她不由自己地攀上他的后颈,顺着肌肤,从肩部、  臂膀,抚至他结实的腹部。
  她明白自己这么做有多危险,但她已顾不得这许多。
  因为她的触摸,樊溯神经整个紧绷着,终至发出嘎哑如魔咒的音律!
  “别玩火!要不是我没太多的时间,你现在早已被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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