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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异怪谭·鬼故事七-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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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域四
在虚空的世界里不知道停留了多久,如果不是还能看见自己的身体,我会以为自己已经瞎了,除了自己之外我看不见任何东西。  一个绝对干净无暇的世界,没有任何杂质,统一无二的空。  一个绝对自由的世界,对我毫无阻碍,我想到哪里去都可以,四肢轻盈自由,但是因为没有参照,我甚至无法体会自己的自由。  我舞动四肢在虚空中游弋了许久,仿佛走了很远,又仿佛一直在原地,无论是远是近,都没有区别。  失去了距离感,也就无法感知时间,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这里呆了多久。  虽然感受不到距离,但是身体可以感受到疲倦。我终于累了,停止下来。  在运动的时候,虽然觉得累,倒也并没觉得累到极限,仿佛总可以支撑下去。然而一旦停止,竟似乎再也不堪疲惫,全身一丝力气也没有,头脑也有些晕眩。我顾不得去思考虚空中到底有些什么,双眼已经很自然地闭上,就要睡了。  在这之前,我的眼睛除了正常眨眼以外,一直都是睁大的;而正常眨眼,那样飞快的合拢一下,几乎不能够称为闭眼。  因此一直到现在,我的眼睛都没有闭上过。  合上眼,似乎只不过一刹那,忽然看见许多东西。  那些东西,陡然涌现在我面前,而我的眼睛,是有一段时间习惯了什么也看不见的,因此一时无法适应过来,一切都模糊不清,仿佛看见一个街市,有楼有车,却没有人。  许久没有看见任何东西,目光突然有了焦点,我立刻下意识地将眼睛睁开。  眼睛刚一睁开,那街市便消失不见了,我仍旧是在虚空中,四周什么也没有,空荡荡的。  我呆呆地回想了一阵,立即释然——我是在做梦了。人在闭上眼睛之后是不可能看见东西的,活了20多年,没有任何迹象表明我有这种特异功能,因此我刚才一定是在做梦。  这样一想,我摇摇头自嘲一番,复又闭目继续睡觉。  又过了没多久,眼前又出现了一些东西,和前次的不一样,这回出现的,不是什么街市,而是一条长长的古道,道上红尘飞扬,两旁芳草漫地。我仍旧是看不清楚,仍旧是应激性地将眼睛猛然睁大——同样,在我眼睛睁开的一刹那,古道和马匹都不见了,我又什么也看不见,四下茫茫。  我疑惑起来。  为何这些梦都如此短暂?  然而我的头脑实在太疲倦,虽然满心疑惑,也不暇多想,又一次睡了。  又一次看见一些东西。有了前两次的经历,我努力控制自己不要睁开眼睛,因为一睁开眼睛,梦就醒了,而我将什么也看不见了——眼前什么也看不见,几乎和失明差不多,那种滋味并不好受,因此我强烈渴望能够看见一些东西,即使是在梦里。  眼前先是朦胧,渐而清晰起来,清晰得几乎不象是梦了。我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巨大的湖边,湖水碧波万倾,与天相接。  我弯下要,在湖里探了探手。湖水冰凉清澈,流过手心时柔和之极。这种感觉十分真实,一时之间,我几乎要怀疑这并不是梦了——然而我的眼睛是真切的关闭的,我伸手抚摩自己的双眼——不错,它们紧紧闭合。  这仍旧是个梦。  我四处望望,除了湖水,我身后还有一条小路,弯弯曲曲,不知道通向哪里。小路大约一辆车宽,路面是红土铺就,土湿湿的,仿佛曾经下过雨,路面上留有凌乱的车轮痕迹。  有路,有车,那么一定会有人。我沿着这条路一路走去,走得腿脚酸麻,终于到了一个街市。这街市有些面熟,依稀就是我第一次梦见的地方。街市高楼耸立,车水马龙,却始终不见一个人,也听不见一点声音。我想问路,却没人可以回答。没有办法,我只得站在路中央,拦住一辆车。  那是一辆白色宝马。车在我一拦之下,缓缓停下。我跑到车窗边,准备向司机问路。车窗玻璃是半开的,我弯下腰,探头朝里面望去,不由一呆。  车里没有一个人!  车里没有一个人,那么车是谁来开?我呆呆地想。如果在现实中,我一定会有些害怕,但是因为知道是个梦,我的胆子也分外大起来。  我一辆辆地观察其他正在奔驰的车辆,发现里面都是空空如也,一个人也没有。  幸好只是个梦,我安慰自己。  虽然安慰自己,但是我已经觉得很不对劲。  非常不对劲。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真实的梦?  我摸摸自己的眼睛——它们依然是紧闭的,那么,这不是梦又会是什么?  我陷入沉思,却忘记了自己依然站在公路中央,四周是穿梭的车流。站了这么一会,已经有好几辆车子在我身边急刹车。其中一辆车的车门慢慢打开。  我有了一种很奇特的感觉,我感觉应该有个人从车里下来,一步一步正走向我。  但是我什么也没有看见,那辆车和其他车一样,是空的。  我心里有点害怕,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一时没有站稳,跌倒在地上,只觉得手心里一痛,举起手掌一看,掌心处被地上的尖利的石子划出了一丝细细的血痕。  我下意识地睁大了眼睛。  这样一来,我又回到了一片虚无之中,车流和街市消失得干干净净。我又什么也看不见了。  然而,手心里的痛却没有消失。我低头一看,掌心中的血痕赫然在焉,尤未合拢。  我心头一震。  梦里受的伤,怎么会出现在真实中?难道,难道刚才所经历的并不是梦?  我环顾四周,茫茫虚空,除了我自己,这世界仿佛什么也没有。  真的什么也没有吗?  是不是……是不是……。我一边想,一边觉得自己的想法实在太荒谬——是不是我的周围其实并非虚空、我正处在一个我以为是梦境、实际上却真实存在的世界?那个世界我之所以看不见,是因为,要看见那个世界,必须闭上眼睛!  我被自己的想法弄得呆住了。  还是不对!  如果那个世界真实存在,只是在睁眼的时候看不见的话,那么为什么我也听不见声音、伸出手去什么也触摸不到?  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了很久,越想越不明白,我晃晃头,决定终止没有意义的想象。现实是,我无法在虚空中做任何事情——你怎样对付不存在的东西?但是那个不知道是梦境还是现实的街市,明显对现实具有一定作用,至少在那里划破的手掌,在现实中也依然是残破的。因此那个必须闭上眼睛才能进入的世界,也就成为我逃离虚空、进而回到正常世界的唯一途径。  我别无选择,不论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都是我唯一的选择。  我闭上眼睛。  还好,这回依旧是在一处街市,只不过不是前次所见的地方。这里是一处很大的广场,四周彩旗飘舞,中央一个很大的喷泉,正喷涌着晶亮的水流,空中飘着很多彩色气球,地面上撒满了彩色纸屑,还有鞭炮燃烧后的碎片——赫然一派节日景象,只是没有人。  广场四通八达,看来是处在一个大城市的中央,有四条公路通向不同的方向,公路都是湿漉漉的,仿佛刚刚下过雨。其中一条公路上,有一串长长的脚印,沿着公路一直通向我的脚下。我不由低头看看自己的脚。  那脚印是登山鞋留下的,我将自己的脚试探着放上去,大小刚好吻合,鞋底的花纹也和脚印花纹一模一样。  这么说,那串脚印是我自己留下的?是我自己一直走了这么远的路?但是我却一点也没有感觉,我只知道自己在那片虚空中手脚划动,却一直停留在原地。原来我并没有停留在原地,在这个世界里,我走了这么远,怪不得会感觉疲倦。  四周还是没有一个人,也没有一点声音。  我猛然想到一件事。  如果我必须闭上眼睛才能看见东西,那么是不是也意味着,我必须堵住耳朵才能听见声音?  虽然感觉荒谬,我还是立即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撕成两小块,搓出两个纸团,一边耳朵里塞一只。  果然没错,仿佛一个沉睡的世界突然苏醒,在我堵住耳朵的那一刹那,各种声音骤然响起,喷泉丁冬,鞭炮齐鸣,还有汽车行驶的声音。  独独没有人声。  不,不仅仅是没有人声,连动物的声音也没有。  到了此时,我竟然忍不住放声大笑——我怎么会突然遭遇这样一连串的不可思议啊!从进入铜子路开始,一切都仿佛脱离了逻辑和轨道。如果我还是个孩子,想必会以为自己到了童话世界——因为只有童话才这么奇妙。可是我已经不再是孩子了。  我到了哪里?外星球?另外一个空间?还是超越了时空?  满脑子乱七八糟的想法纷至沓来,我一边在广场上溜达,一边乱想,直到看见一样东西。  那东西在广场边的垃圾桶里。垃圾桶是很可爱的树袋熊造型,可惜因为垃圾实在太多,变得肮脏不堪,连盖子也盖不上了。那东西就在一大堆垃圾上面。  那是一个白色的布娃娃。  我的心忽然狂跳起来,几乎是立刻冲过去,将那布娃娃拿了起来。  我多希望那是突突!  然而我失望了。这个布娃娃很小,只有一尺来长,而突突却差不多和我一样高。并且这布娃娃的容貌很美,做工精致,尤其是一头卷曲的秀发,都显示它是女娃娃,而突突是男的。  它会说话吗?  “喂!”我说。  布娃娃一动不动,它的眼睛是蓝色的玻璃珠,很漂亮,却没有光彩,没有生命。  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布娃娃,它不会象突突一样说话。  突突到底怎么样了?我再次陷入担忧和焦虑中。我始终不相信他会真的死了,在一个如此奇妙的世界,是否也有一种奇妙的力量来救他?  “你在干什么?”传来一个小孩子的声音。  我全身一震——小孩子的声音?  缓缓抬头,我惊讶地发现,就在这短短的是刹那,本来空无一人的广场,突然变得象百货公司一样拥挤,到处都是人!四周沸腾着人声,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我张大口,又激动又紧张地看着人流在我身边经过——自从进入这世界,我是第一次看到和我一样的人!  难道我回到真实世界了?  我激动地摸摸自己的眼睛——依然紧闭——我仍旧是在一个奇妙的世界里。我有点失望。  这些人是怎么出现的?难道是魔法?我几乎要伸手去摸摸从我身边经过的一个老太太,看看她到底是有血有肉还是只是一个幻象。  “喂,你没听见我在说话?”那孩子的声音不耐烦地再次响起。  我这才记起,连忙朝声音发出的方向望去。就在我左边,一个大约六岁的男孩,长得很可爱,正睁大圆溜溜的眼睛看着我。  “你好。”我说。  男孩狡猾地一笑,柔嫩的唇角弯出两个可爱的酒窝:“你是外面来的。”  我正要问他是如何知道的,猛然发现一件事情,不由双眼一震,就要惊讶地睁大眼睛,但是我手里那个布娃娃突然腰一挺,从我手中飞起,跳到我头顶,紧紧地捂住了我的眼睛。我下意识地挣扎,便想用手去掰开它的小手,但是我的手忽然被另外一双小手牢牢握住——是那个男孩,他飞快地说:“不要睁开眼睛!”  他这样一说,我马上记起这是个闭着眼睛才能看见的世界,心里虽然仍有千般疑问,却也立即停止挣扎。  那男孩从口袋里掏出一条白色丝巾,对我招招手,要我蹲下身。我犹豫了一下,弯下腰,慢慢地蹲下,不知他要干什么。他对那布娃娃挥挥手,布娃娃将小手从我眼睛上放开。这男孩将丝巾递给我:“用这个蒙住眼睛。”  他这样一说,我恍然大悟,同时非常感激。要知道长时间强行闭着眼睛也是件很累人的事情,而且时时都可能不小心睁开眼睛。  那男孩等我将丝巾绑好,不等我开口发问,已经先说道:“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你必须闭上眼睛才能看见,而我却可以睁开眼睛?”  这的确是我很想问的问题,但是我现在最想问的却不是这个。我将布娃娃捉到手里,急切地问:“你认识突突吗?”  但是布娃娃凝然不动,没有表情,完全没有任何生命迹象,仿佛就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儿童玩具。  我用力摇晃它,它依旧不动。  “你不用白费力气了,”那男孩笑嘻嘻地道,“它不愿意说话,你逼它也没用。”  我望着布娃娃不做声。男孩不耐烦地说:“你现在该问我问题了。”  我有点哭笑不得:“我为什么要问你问题?”  “你不问我问题,我怎么回答你?”他忽闪着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好看地抖动着。我忽然觉得自己没必要和一个小孩子玩文字游戏,便将他刚才提出的问题问了出来:“为什么你可以睁开眼睛?”  男孩非常高兴,欢呼着拍了拍巴掌:“哈哈哈,那我告诉你——我不知道!”他仿佛是终于等到这个机会,一脸狡黠和得意。我差点没气得背过气去——这孩子和那个将我带入虚空世界的白色人影倒是臭味相投。  我决定去找一个脑筋清醒的成年人。  “先生,”我拦住从我身边经过的一名西装男子,“请问……。”话没说完,我便大叫一声跳开了。  那名男子,在我问话的时候抬起了头。在他低头走路的时候,我分明看见他容颜俊朗,是个很好看的人,但是他一边抬头,容颜一边不断变化,等到完全抬起头时,整个面部都变得如同死人一般惨白,甚至透出隐隐的青色,看上去狰狞可怖。  “什么事?”他用白多黑少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我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没事,没事。”心里只希望他快点走开。  但是他丝毫没有走开的意思,仍旧是直直地看着我,目光阴森而凌厉:“说,什么事?”  我按住狂跳的心脏,小声道:“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刚问完,我就后悔得想要咬掉自己的舌头,因为我看见那男子的目光分明露出幸灾乐祸的样子,并且变得十分凶恶,慢慢朝我逼过来:“你是外面来的?”  “是的,”我不知所措地望着他,背上冒出了冷汗。这个男子身材高大结实,打架我是一定打不过他,看来他对外面来的人没好感,不知道会怎样对付我?我暗暗将手身进口袋——那里有一柄瑞士军刀。  男子正要说什么,只听啪的一声脆响,竟然是那个小男孩打了他一耳光。男孩个子很矮,他努力跳起来才打到这个男子。我心里暗暗叫糟,正要拉了男孩逃跑,却见那男子挨了这一巴掌,并不怎样愤怒,反而显得有些害怕。  “滚开!”男孩尖利地对他吼道。那男子更加害怕,面上显出羞愧的神情,跌跌撞撞地跑了。  我惊讶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男孩在我身边发出清脆的笑声:“你看,你要记得自己是在一个不同寻常的世界,要不断变换自己的策略和手段。”  我现在已经隐隐觉得这个男孩不同寻常,或许能从他身上找到突突和苏里蔓的线索。  “那么……。。”我开口正要问,他已经先阻止了我:“你不要问拉,我什么也不能告诉你,只能让你知道,一切都变得非常快!”  又是这样!突突也是什么也不肯告诉我。我有点气恼地问:“为什么?”  男孩歪着脑袋看我,面上一抹淘气的微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虽然我一再告诉自己他只是个孩子,不要和他一般见识,可是在我急切想得到答案的时候,他却这样回答我,让我一怒之下转身就走。  男孩追上来,拉住我,无可奈何地说:“我不是骗你,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你能说出这世界上为什么会有人类吗?你问的问题涉及到我们的起源,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啊。”自相识以来他第一次恳切地看着我。他的眼睛大而清澈,黑白分明,淘气的时候固然慧黠可爱,认真的时候倒也让人感觉非常真诚。  或许他说的是真的,我默默地想,即使是在我的世界里,偶然来个人要我告诉他那是个什么世界,我恐怕也回答不上来,我自然可以告诉他这是地球,但是地球只是一个名称,他必然还会继续追问地球是个什么世界,那么我如何回答呢?我心里忽然有些发虚——原来不仅仅是这个陌生的世界,甚至那个我自以为很熟悉的世界,我也不是十分了解。  我不由叹了一口气。  男孩摇了摇我的手:“我叫逢觉,你呢?”  “我叫袖袖。”我说。  “你到哪里去呢?”他问我。  我摇摇头——我连自己从哪里来都不知道,又怎么知道要到哪里去?  逢觉又摇了摇我的手:“我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的,但是我很想知道自己要到哪里去,你可以帮帮我吗?”  我有些惊讶:“我什么也不知道,怎么帮你?”  他微微一笑:“你跟我来就是了。”  我们一起穿过人潮汹涌的广场,逢觉很自然地牵着我的手,仿佛怕我们走散了。逢觉是个很絮叨的孩子,不出10分钟,就已经把他的故事告诉了我。  逢觉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从有记忆以来,他就一直是这么大,他甚至不知道世界上还有所谓“父母”这种动物,直到别人问起,他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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