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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即使是驱逐舰有的时候也可以精细cāo作嘛。”

少女瞳孔中的墨绿色光芒略微收缩，然后放大。抱着王丽娜，她的速度再次开始加速。

“主人，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拘留室里，零点着自己的眼镜。他脸上的表情再次回归冷淡，在略微想了一会儿之后……

“助手。我想，我们应该行动了。不过在那之前，我还是希望给那位陈局长最后一个机会。”

“真正，最后的机会。”

“………………主人，如果连这最后一次的机会都没有成功，怎么办。”

镜片之后，那双黑色的瞳孔中流露出来的目光，显得是如此的阴寒。

扶着镜片，这个男人原本不苟言笑的嘴角，此刻，却是闪烁出一抹完全不像是人类的笑容。

那……是一种跃跃欲试的笑容。

就好像贪食的饕餮面前已经摆放了许许多多的的美食，只需要再满足一个条件就可以大快朵颐一般的笑容……

“啊，如果，是那样的话……呵呵，呵呵呵呵……”

阴冷的笑声，在拘留所内传荡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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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寒冷的冬天。

今年的冬天似乎显得格外的寒冷。

街道上，人们紧裹着大衣。

即使是最爱美的少女如今也不得不拜服在这寒风的吟威之下，穿的严严实实。

这一个冬天，尚海市似乎比往年更冷。

这让人不由得怀疑起来所谓的温室效应究竟是不是在骗人的？

白天，那轮无力的太阳就像是在惧怕着什么似的，遮遮掩掩地躲在云层之后，不肯出来。它是如此的吝啬，就连这最后的一点点的温暖，也不肯施舍给这些卑微的人类。

月亮，升起来了。

那带着残破的月轮偏偏是如此的清晰。黑暗的天空中，那些云彩似乎不敢阻挡那轮明月一般，纷纷退开，让那冰冷而苍白的光芒，照耀着整个文明之地。

喧闹的尚海市，开始渐渐安静了。

今天是周四，即使这座城市曾经多少次的被称作为不夜城，在这一天，也会重新归于宁静。

是的，一切的一切，此刻，都安静了下来。

马路上，除了那偶尔掠过的出租车之外，就只剩下那些闪烁着昏黄光芒的路灯。默默地，执行着自己的职责。

嗒，嗒，嗒，啪。

交通信号灯，闪烁。

之后，红灯，变成了绿灯。

斑马线上，一男，一女。

男的，是一个戴着眼镜，一脸严肃的大学生。

女的，则是一个美的足以去当模特的美女。

这两人一前一后，极有默契地走过了横道线，来到了马路对面的一座高档小区门前。

大楼前，那防盗门上显示着密码按键。

男子从怀中取出一个仪器，往密码按键上一插，不消一会儿，这扇号称最坚固的防盗门就应声打开。

收起破译器，这对男女缓步走进了里面的电梯，按下控制面板上的23。

电梯上升，安静极了。

面板之上，那数字一点一点的变化。红色的灯光在这黑暗的夜色中显得如此的明显，看起来……

是不是很像血？

呜————————叮。

门，开了。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条宽广的走廊。走廊两边的大门上显示出各种各样的装饰，用来显现主人的性格。

迈开脚，跨出地面。

啪的一声轻响，在这寂静的黑夜中却是显得如此的刺耳。

男子扶着鼻梁上的眼镜，缓步穿过走廊。

在他身后的少女此刻也是背着身后的一个大包裹，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月光，从前面的走廊窗户外射了进来。

让地面染成了一片白霜。

窗框上的横梁则在这片白霜中形成了一个黑色的十字架，默默地，注视着今晚即将发生的一切……

很快，目的地就到了。

男子抬起头，望着那写着2312门牌的房间门。在推了推眼镜之后，从怀中取出一根特制的铁丝。在朝着大门上的锁孔拨弄了两下之后，他收起铁丝，轻轻地，推开房门。

房间里，安静极了。

借着那一缕透过窗户照进来的苍白月光，可以很明显的看清房屋里的装饰。

几个毛绒玩具堆放在那边的沙发上。红木地板上铺着一块毛茸茸的地毯。那边的鱼缸里养着几条金鱼，还有一只绿毛龟趴在鱼缸中的假石上，享受着这悠闲的夜晚。

房间的主人，是一位女主人。

这从房间里那略带着少女气息的装饰就可以看得出来。

男子走到那边的沙发前，看见茶几上放着几本书。是大学里的课本，从课程上来看，应该是文学系二三年级的学生。

男子随便翻看了一眼，将课本放下。在略微扫视了一下这间客厅之后，他的目光就瞄向那边的一扇大门。那里，传来中年男性的鼾声。

推开门，一眼，就能看见地上散乱的内衣裤。

男子略微推了一下自己鼻梁上的眼镜之后，就跨过那些衣物，来到那张床铺之前。

床铺上，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和一个大约二十左右的少女互相拥抱着，两个人的嘴角都带着笑容，额头碰着额头，陷入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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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你见过地狱吗？我来带你见见

“助手。。将装置竖起来。”

男子摘下自己鼻梁上的眼镜，收起，放入口袋。不过之后，他又取出另外一个墨镜，直接戴在自己的鼻梁上。

一旁的少女也是轻轻点了点头，她放下背上的背囊，从里面取出一个大概易拉罐大小的装置，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按下开关。这个小小的装置上开始闪现出红色的灯光，过了两秒之后，红色的灯光就变成了蓝色，持续亮着了。

“好了，接下来嘛……”

男子给那边的少女打了个手势，指了指那被褥中酣睡的妙龄女子。目光呆滞的少女点点头，再从背囊中取出一块手帕和一个喷雾剂，在手帕上喷了一点之后，走上前，一把，捂住了少女的口鼻，将她从床上拖了出来。

离开被子，那酣睡的少女那**裸的身体就这样毫无遮掩的暴露在了月光之下。

男子老实不客气地拉起那张床单，扔向自己的助手。少女接过被子，将那裸露的少女完全包裹起来，放在床下。随后，就直起身，看着床上。

尚海市公安局局长，陈。

这个男人浑身赤条条的躺在床上。也许，是由于没有了被子，察觉到寒冷。酣睡中的他终于慢慢醒转，睁开眼……

“嗯？哇！”

醒转的那一刻，他，发出了惊叫。

“哟，晚上好，陈局长。”

男子抬了抬鼻梁上的墨镜，嘴角，挂起了一抹残酷的冷笑。

“你……！我……！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陈局长慌了，他不断揉弄着自己的双眼，再睁开。他的视线也没有看着床铺旁的男子和那呆滞的少女，相反，却看着窗口方向，注视着那月光，露出惊讶，而恐慌的表情。

“感觉怎么样？嘛，我也体验过。这还真的不是一般的不舒服。不过仔细想想，这种感觉也的确很有趣，人生很难有这种体验，习惯习惯就好了。”

男子很冷静，手指轻轻敲打着那个闪着蓝光的仪器。不过，陈局长似乎就没有那么轻松了。他显得更为恐慌，他想要翻身下床，但在下床的那一刹那他似乎受到了什么惊吓，一下子摔下床来，额头在床头柜上一咯，碰出血来。

“呜……我的头……我的头……”

“陈局长，劝您还是不要乱动的好。在你眼睛里的世界一定很怪异吧？如果随随便便的乱动，受了什么太重的伤那可就不好了。”

疼痛，似乎让这位陈局长稍稍冷静了一点。他闭上眼，使劲揉了揉之后，再次睁开。随后，他的脑袋转向男子旁边的电视机的方向，盯着电视机，咬着牙，说道——

“你……你是谁？你对我的眼睛……做了什么？”

男子呵呵笑了笑，再次轻推了一下自己鼻梁上的墨镜，说道——

“我姓源，源头的源。单名一个零字。十天之前我曾经因为捣乱公安局而被逮捕，陈局长您难道忘记了吗？”

陈局长努力睁大眼睛，看着电视的方向。他咬了咬牙，略微犹豫了一下之后，说道——

“你……你对我的眼睛……做了什么！”

零耸了耸肩膀，笑道：“错了，陈局长。我没有对您的眼睛做过任何事。您的眼睛还是十分健康的，没有任何的疾病。”

“那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怎么会……”

“呵呵，看到的东西失真，扭曲，错乱吗？”

零再次轻轻敲了敲放在桌子上的那个仪器，笑道：“其实，那只是我的一个小小的发明而已。”

“虽然一直以来，人类都会说‘我们看到了什么’。可实际上，人类的眼睛根本就不是‘看到’。而是光源将外界的信息反射到视网膜上，再通过视觉神经传递到大脑，再由大脑对这些信息进行重组，我们才能进行所谓的‘看到’。”

“换句话说，人类眼睛里的玻璃体真正接受的只是各种各样的光线，它本身并不能分辨这些光线到底意味着什么。”

零有些自豪的扶着自己的眼镜，继续说道——

“人类的视网膜可以接受的光线也并非全部。基本上，320纳米到760纳米之间的波长才能够被人眼所接受。这些光也就此常说的可见光。而我制造的这个小玩意嘛，就是专门用来扭曲这些可见光的装置。只要将它打开，它就可以将半径十米以内的可见光进行同步共振，让那些光线进入人类视网膜时的位置发生改变。打个比方，就好比你可以通过扭曲的光线，看到你背后的东西一样。”

说完这些，零的表情显得有些暗淡，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不过可惜，我的这个实验品还没有完全完成，是个半成品。我还有几个技术难题没有能够成功攻破，所以它还无法完全扭转所有的可见光源。其中，382到450纳米的光源已经可以扭转，461到470纳米的光源却会因为共振失败而无法投入玻璃体中。从559到630纳米之间的光源虽然也可以扭转，但显得很不稳定，会与382到450纳米之间的光源产生错位，无法在同一立体面上投射进人眼。680到717纳米之间的光源到底发生了什么问题我还没有搞定，导致光源会不断的震动，投射到视网膜里应该就是不断闪烁，颤抖。剩下的光源我却没有办法将其进行更改进行共振，所以，还是以正常的光源进入人类的视网膜。”

陈局长的脸部表情扭曲，他闭上眼，再努力睁开。可不管怎么样，他脸上的表情依旧是如此的扭曲。显得恐慌不已。

“把那东西关掉……把那东西关掉！不要！不要让我看到这些东西！我的眼睛……眼睛！”

陈局长在嚎叫着，现在，他的眼睛里到底“看”到了什么呢？

与他相对的，零的表情也是十分的痛苦。他叹着气，说道——

“很糟糕吧？这个发明可是花了我很多的心血呢。一旦能够成功，那将来的用途可大了。可以让人不用转动脖子就能进行360度全方位观测，也能在jǐng方对恐怖行动进行镇压时进行无副作用的压制。用处可是大多了。”

“可是啊，始终有很多的技术难题解决不了。我曾经找过很多人希望他们来帮我进行试验，因为只有针对同一个视网膜进行实验才能更好的找到解决方法。可不管我出多少钱，那些进行过一次实验的人就再也不肯再来实验第二次。你说我郁闷不郁闷？一点都不肯为了科学而献身。”

零在这里自怨自哀，感叹群众对科学的热忱不够。

可是那边，陈局长却已经开始大声嘶喊！他在地板上爬着，可在他抬起手撑住地板之时，身体都会不由自主的倾斜，再重重的摔在地板上。他闭上眼睛，不敢睁开，每一次睁开之后都会忍不住大呼小叫，发出最为凄惨的声响。似乎，在他眼里的世界一切都已经不同，所有的一切都变的如此的恐怖！

也许……那就是地狱。

第三十三章　最后的机会

少女神情木然地看着那在地上匍匐爬行的陈局长，抬起头，见零依旧在十分惋惜地向对方诉说自己的这个发明，不由得走上前，进行提醒。

“主人，时间差不多了。”

零一愣，这才回过神来。他点点头，收起脸上的那些神色，说道：“陈局长，虽然说我知道了您很多事，但事实上，我还是更愿意相信您其实有着自己的苦衷。包括您现在不是睡在自己的家里而是睡在这个女学生的床上一样，我也相信您一定有着不得以的苦衷。”

陈局长趴在地上，他闭着眼睛，大口大口的呼吸。也不知道，他究竟听没听清楚零所说的话。

“所以，我现在决定和您商量一件事。关于王鹏的案子，您到底打算什么时候进行审理？他已经被关了差不多一个月了，却还是没有任何的逮捕令，起诉书。这究竟要怎么样？”

陈局长捂着自己的眼睛，咬着牙。在零问完话之后，他连忙大声道——

“我……我错了！我明天就放人！王鹏没有任何的犯法事宜，求求你……求求你！把那个东西关了！我明天就去放人！”

听到这些话，零的脸上露出欣喜的色彩，说道：“真的？太好了，我就知道，陈局长您其实本质上的确是一个好人，是一个为国为民，鞠躬尽瘁的好局长，好官员。”

“是是是！我……我其实都是有着很多很多苦衷的！很多很多……”

零点点头，表示万分的赞同。既然陈局长已经同意了，而且他也认错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就好像科学，不是也总是在错误中前进吗？

因此，他终于按下了机器上的关闭按钮。摘下墨镜，取出自己的眼镜戴上。看着那依旧慌乱的陈局长，脸上，露出了温和而宽厚的微笑。

“好了，陈局长，我已经关掉了。你现在睁开眼睛，一切都恢复正常了。”

陈局长慢慢的睁开双眼，动作显得有些胆怯，也有些害怕。不过很快，他的眼睛就瞪得老大，别过头，紧紧地，盯着那边的零。

“陈局长，没受什么伤吧？哦，对了。还有您额头上的伤口需要处理一下。我记得我带了医药工具了，请稍等一下。”

零走到少女身旁，接过那个背囊，在里面翻找起来。而那边的陈局长，则是缓缓站直身体，目光冰冷地看着零的背影。也看着桌子上的那个机器。

“对了，陈局长。我知道您也有许许多多的苦衷的。不过即使有苦衷，错误始终是错误，必须承认，然后改正错误。您擅弄职权，以权谋私，贪污受贿，以及私生活作风不良的事情是不是应该向组织坦白一下？我记得应该是有纪委的吧？”

翻了一会儿，零从背囊中取出一个医药箱，笑着，打开。从中取出一团酒精棉花和一团纱布。

“虽然这么说会让您的仕途有些不顺利，不过啊，至少您做人可以挺直腰杆，说您完全遵守了规则。是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是一个人民的好公仆。我相信，您的家人一定也会为您感到骄傲的。这可是一件好事啊，不是吗？陈局长。”

零转过身，脸上带着笑意。

也就在他笑着，说出最后那句“陈局长”的时候。

一把手枪的枪口，已经稳稳的，对准了他的胸口。

………………………………………………

今晚的月色，是如此的冰冷。

明明有着那么皎洁的月光，可为什么夜晚的黑暗看起来却是更为浓重？

那阴暗的气息蔓延着。就像那枪口中的黑暗一般，映在了每一个人的视网膜之中。

“…………………………陈局长，您这是什么意思。”

零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他缓缓放下手中的医药箱，抬起手指，习惯性地顶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声音冰冷地说道。

那胖胖的局长冷笑了一声，他端着枪，小心翼翼地走上前，一把抓过那个仪器扔向墙壁。只听得啪一声响，机器被砸成了碎片。

零的目光，冷冷注视着那碎裂的机器。眼神中没有任何的波澜，此刻，窗外的月光倒映进了他的瞳孔，让他的视线中充斥着那片苍白，与阴冷。

“我不知道你到底为谁做事。不过，你的本事不错。说，是哪个家伙想拖我下水？许胜，还是林关强？”

枪口正对的男子，双眼中依旧冰冷，沉默。

“呵，不管是谁。想拖我下水也不可能。明天我就去搞了他们。不过，你知道的东西太多了，而且现在还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那么，我该怎么处置你才好呢？”

陈局长别过头，瞄了一眼零。随后，他的目光又瞄向站在零身旁的少女。尽管现在天色阴暗，但那绝美的容貌还是在那一瞬间就映入了这个男人的脑海。也许，是他忘了十天之前的那场闹剧了吧，嘴角的笑容，竟然变的更加狰狞了。

“年轻人，大人之间有许多东西你需要学习。那些东西并不全是可以摆在门面上的规则。还有许许多多的潜规则。明面上的规则你可以破坏，但是潜规则，你却是绝对不能破坏的。”

零闭上眼，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明白。”

“呵呵，不明白什么？”

“我真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