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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无处逃生-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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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软弱无力。

  看来,他还真的误解了这个女人。她并没有辜负他的信赖,只是出现了难以预料又不可抗拒的外力,年纪轻轻就死于非命。不过,现在让他更多忧虑的是,迟娟的突然死去,会对自己的生意造成怎样的影响。

  他的眼睛不时地盯着手里的一大本产品作业帐目,看着业务流水帐上的一组组数字。几个一年广告费用动辄百万的大客户,都是迟娟出面搞定的。她一个人的业务占了全公司的一半还多。作为副总,完全可以不必自己去做业务,可迟娟有了副总的身份,业务量竟然比过去大增。他是老板,他要的正是这样的效果。

  迟娟死了。这样一个年轻的生命。这样一个美妙的*。在这个女人面前,他始终在克制着自己想要占有她的强烈冲动。他相信,只要自己壮起胆来,去品尝这枚香甜的果实,他一定会不虚此生。可是,他如果敢这样做,一切也就完了。可以*的女人有的是,可像迟娟这样能干,为自己创造巨大财富的姑娘,实在是天下难求。在这个行业,甚至在整个竞争激烈的市场上,她简直举重若轻。他深知,并且深感恐慌的是,在这个由男人掌握着绝大部分金钱和权力的社会里,没有了迟娟,生意上从未有过的严寒时期,正在悄然向他招手。

  在公司里,他也有几个年轻漂亮的业务员,也和许多有钱的阔佬保持着非常密切的关系。可跟迟娟一比就相差得太远。她们有的很轻易地送上自己的肉体,而换来的却是微薄的定单。看来,漂亮绝不是惟一的标准。他时常在琢磨,迟娟的魅力究竟在哪里?他真的需要总结一下,也许从这个方面会给他带来意想不到的效益。

  蒙雪轻轻地把门推开,一张年轻女子那好看的面容就探了进来。这就是好看而不中用的货色。他叹了口气说:“你要干什么?”

  “老板,有几个公安的来找你了解迟娟的情况。”

  他刚要没好气地说不见,贾丹已经走了进来。他摆摆手,示意蒙雪下去。贾丹坐在他的对面,另两个警察坐在稍远的地方。房亦民对在警界赫赫有名的贾丹并不陌生,但贾丹并不认识他。

  贾丹开门见山,语调有力而又冷酷,说:“也许你已经知道了,被杀死的就是迟娟,她还是你的副总经理,可你竟然没去看她一眼。你既不配合我们工作,又这么不讲人情。真不知你这个老板是个什么样的人。”

  房亦民刚想发作,可又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说:“当时我并不知道死的就是她。再说,我觉得杜思成去比我更合适,不是这样吗?他不是你们的警察?这并不是什么大的问题。”

  贾丹绝不让步,说:“你不去怎么会知道是谁呢?我记得你在今天早晨就对我说,迟娟已经失踪很多天了。可是你一点也不关心你的雇员,甚至不管是死是活,我说得没错吧?”

  房亦民面露愧色,说:“我上午真是脱不开身。”

  “恐怕不是这么简单吧。”

  对于自己的副总被杀,房亦民自然知道,他这个老板少不了受到调查和盘问,于是换成了一副诚恳的神情,配合地说:“跟你们说实话,我也真的没想去。我出了一趟门,公司就受到了巨大的损失,有许多麻烦事都在等着我。再说,我还真的怕迟娟出事,如果死的是她,我觉得自己还真的有些受不了。我怕见到那样的场面。现在我知道了,居然真的是她。”

  “受不了是什么意思?是感情,还是其他的什么?”

  房亦民摊了一下双手:“你不会知道,她这么一死,我的损失就更大了。”

  贾丹冷冷地一笑,说:“你可真是个生意人,开口闭口的都是钱,谈的都是自己的损失。在钱的面前,你居然可以不顾你的下属是死是活。不错,你害怕见到那样的场面。即使杀死了人的凶手,完事之后,看到那样凄惨的场面,也会动那么一丝的恻隐之心,何况一个和死者在一起很长时间,也许有了特殊感情文化人。”

  “你……你说什么?”房亦民脸色苍白起来。

  贾丹摆着手,没让房亦民打断自己:“实话跟你说,我有些怀疑你没去现场的居心。死的是你的副总迟娟,她可不是一般的女人。按照正常的情况,你不应该慢待这样的女人,哪怕她已经死了。据我所知,你既利用她的才干,又怕得罪她。但她遭到残忍的杀害,你却躲藏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最后一面也不见。你是害怕见到那样悲惨的场面,如果见到了,你是为她的死而悲伤呢,还是内心有愧?”

  房亦民还要开口争辩,贾丹绝不让步,继续说,“迟娟不是在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你对她怀有某种仇恨吧。”

  房亦民终于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她得罪我?你有没有搞错,她要是得罪我,我早就一脚把她踢开,这是我的公司。我为什么要怀恨她?她为我立下过汗马功劳。是她在支撑着我的公司。我……”说了这些,他忽然感到自己冲动的态度很可笑似的,对方需要的似乎就是他这样的表现,又重新坐了下来,和气地接着说,“你究竟要问我什么?你总不能把我也当成犯罪嫌疑人吧?”

  “你是不是犯罪嫌疑人,还要等到我搞清真相才能回答你。迟娟如果从你这里离开,自己开一家公司,你会怎么样的对待?如果她把你的客户拉走,你不会就这样坐以待毙吧?”

  房亦民怔怔地看着贾丹,表示着自己的委屈,说:“即使那样,我还会杀死她?天呢,你对我过去总该了解一些吧。”

  贾丹似乎诚心打击他似的,略微提高了语调说:“过去并不等于现在。文化高的人,不见得不犯罪。不是吗?”

  房亦民无奈地说:“怎么想的,这就是你自己的事了,但一切都需要理由和证据。我说过我昨天才从南方回来。迟娟被杀的时间我并不在家。我还说过,我完全把迟娟当成公司里的宝贝。我有一百个理由希望她活在这个世界上,惟独没有任何理由希望她死。”

  贾丹似乎并不理睬房亦民说什么。从房亦民的办公台上拿起一本精美的彩印企划书,策划人一栏是迟娟的名字,客户是一家刚刚进入石江的外资大型啤酒制造公司,广告搞得铺天盖地。从企划书的精美设计和对市场超前进入的角度看出,看出迟娟的工作水平堪称超群。

  贾丹缓和了口气,说:“我知道你刚从南方赶回来。迟娟失踪的时候你一定不在本市。你也的确没有杀死迟娟的动机。可你说你预感迟娟会出事,这是怎么回事?”

  房亦民说:“我刚出门那几天,和她还经常通话。可从十五号以后,她的电话就打不通了。我急着赶回来就担心出事。结果事还真出了。她死了,我无话可说。迟娟是年轻,可只有我知道,她在我这里发挥着多大的作用。两年前,公司的营业额一年不到四百万。有了迟娟,我的营业额猛增到一千多万,如果像现在这样发展下去,我今年有望突破两千万。我们市几乎所有的名牌产品都在我这里做广告,即使他们有固定的广告代理人,也要分我一杯羹。为什么会这样,我告诉你,我们石江二十家大型企业,十家大型商场,几十家有名的娱乐场所,百分之八十的老板或者财务主管,都和迟娟有着十分密切的关系。她只要在市场上转一圈,看看当地的报纸和电视,就会发现哪里存在着问题,哪里存在着商机。”

  贾丹微笑着点点头说:“一个绝不寻常的女人,是吗?看来,你对你这个副手评价实在是不低啊。可这与她的被杀有什么关系?一个这样能干又年轻漂亮的女人惨遭杀害,一定会出现种种迹象,因为一个人不可能平白无故地被杀,所有的事情都不是空穴来风。对于迟娟,在你的公司里,发生过什么不正常的,或者对她不利的事情吗?”

  “没有。我们这里始终是安定的,个人做个人的业务,都是为了挣钱吗。要说密切的,她和陈锦来往的要多些。现在她正在哈尔滨参加哈药集团的广告招标。”

  贾丹忽然问:“迟娟去二道村干什么?你们在那里不会有什么业务吧。”

  “她去那里干什么?我怎么知道她去那里干什么?但我觉得,那样一个偏僻小村落,迟娟是不会去的。也许,也许……”

  “也许什么?”

  房亦民沮丧地说:“也许有什么人约她在那里见的面?也没有这样的可能啊?那里有什么?那里就有一个大山洞。”

  贾丹愣怔地看着房亦民,说:“这么说,你对那里是很熟悉喽?”

  “我过去当记者时,去那里采访过一个老知青,因为一次和当地的村民发生了械斗,他娶了一个被他打伤的村民的女儿,因此他被推迟返城,他又砍伤了不给他办理回城手续的村支部书记,又在那里大闹了一场。他是我们石江最后一个返城的知识青年。”

  “这样的采访有什么意义?”

  房亦民颇有几分苦涩地说:“其实也是没什么大意思,那时我就想到处看看走走。我走遍了全地区的各个角落,写了几千个人。我后来出来开了这个公司,还没有那时快乐。哦,不说这些。二道村实在是个背旮旯的地儿。可是,谁把迟娟弄到了那样的地方?”

  “后来你又去过二道村吗?”

  “再也没去过。那样的破地方,去了一次就不想去第二次。”

  “你们公司的人,过去从来没有人去过二道村?”

  “除了我以外。但那时还没有我这个公司。”房亦民故做轻松地说。

  “依你的看法,迟娟会有什么样的敌手?她死得很惨。”

  房亦民叹息一声说:“这些女人啊,我们永远也不能完全理解。她的朋友到处都是,和什么人都可以做生意。知道林新吧,这样一个无耻之人,他们也有着非常密切的交往。据说他们现在一起合作搞一个科技城的项目。”

  林新!贾丹默默地嘀咕一下这两个字,又问:“这个科技城的项目操作到了什么程度?”

  “不清楚,可我觉得迟娟如果敢在林新这样家伙面前耍小聪明,可就有她好看的了。”

  看来还真要见一下这个林新了。但他现在对二道村的人和事更感兴趣:“你和二道村的人还有来往吗?你那个采访对象后来去了哪里?”

  “二道村现在的书记是孙喜民,五十来岁的样子。在二道村当书记也有那么几十年了,我那个采访对象当初为了返城打的那个书记就是他。我们偶尔也有一次半次的接触。”

  即使知道这个人和本案有可能风马牛不相及,可贾丹还是顺便问道:“你的采访对象叫什么名字?”

  “他叫赵玉湖。他返城后去了城建局的养路队。现在都是高速公路,那个什么养路队早就黄了。许多年前我们还见了一面,他还把我拉到他的家里喝了杯酒。”

  “那是什么时间的事?”

  “哦,我采访他是二十几年前的事情,去他家那次到现在也有十来年了。你问这个人毫无意义。”

  是的。二十几年前也许还没有迟娟,即使是十年前,迟娟不但还没到石江,一定还是个在学校读书的小女孩子呢。这个人也许是个混球的东西,现在早已是个步入中年的半老家伙。

  关于杜思成,贾丹提出了一系列的问题:“看来你对杜思成是很了解的喽?今天早晨他来这里打听过迟娟的事吗?你对这个人有什么印象?他和迟娟的关系到了什么程度?”

  “我并不熟悉他,我甚至把他忘得一干二净。要不是早晨他来这里问了迟娟的事,我都没有想起还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

  “是这个人太平常,没有进入你的眼睛里喽?”

  “这么说也不完全错。虽然他们在谈恋爱,但迟娟是不会和他结婚的。不光是他这个人要什么没什么,这个小子还太嫩,我的意思是,他还不够和迟娟结婚的资格。”

  “为什么?”贾丹觉得这话说得有些可笑,不像是房亦民这样身份的人该说的话。但他突然意识到,由于迟娟的原因,不会是这些男人都对杜思成心存妒忌吧?

  谈到杜思成,房亦民振振有辞,说:“也许迟娟跟他在一起时会得到一种放松。这个女子一天打交道的都是些有权或者是有钱的,那根弦总是绷得紧紧的,装得有模有样,滴水不漏。可谁也不能总是这样紧绷着那根神经。也许她需要一个头脑简单的朋友,让自己时常换种感觉吧。我觉得迟娟太优秀而他太平常。”

  这无疑是个荒唐的逻辑,贾丹也随之开了句玩笑。“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做警察的头脑简单?不过,他长的很帅哦。”

  “他可是一个男人。”

  房亦民从微启的齿缝里极其不屑地嘟囔了一句。贾丹认真地看了一眼这个有些文气,又被金钱泡得有些虚伪的男人。这句话他说倒没说错。男人是不能靠脸蛋儿的。一个看上去有那么几分秀气的男人,混在警察队伍里,怎么看都不那么顺眼。想起杜思成在二道村迟娟尸体前那悲伤的哭嚎,贾丹不禁皱起眉头。

  他努力判断这里有多少虚假的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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