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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一言不合么么哒-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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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景帝的唇角还没来得及翘起来,就听着她又说:“可惜不是个好夫君,有志之士跟着陛下那真是得遇明主飞黄腾达,可美人遇到陛下,那真是明珠蒙尘成了个摆设再无翻身可能。”
这话说的,齐公公汗颜,忙忙为自家的陛下开脱:“咱家再没见过比陛下更好的帝王了,楚大将军这话,咱家不敢苟同,咱家”
他话还没说完,言歌打断他:“我知道,陛下是个好帝王。”
她叹了口气,突然间就又说:“我若是男儿就好了。”
立于台阶上,一手扶着木柱,她不待齐公公张口,继续又说:“我父亲临死之际都死不瞑目,恨我为何不是男儿,父母过世,族里那些人一个个都跳着脚的在我跟前折腾身上咬一口,恨不得把我父母积累的家业全都抱走,我若是男儿,他们哪里敢这般欺辱。”
她微微仰头,望着这天:“女子容颜好,在这世道便是催命的毒。”
齐公公身上出了几趟子冷汗了,他陪着笑说:“楚将军与别的女子不一样”
第1018章 美人谋()
可齐公公这话刚起个头,就又被言歌打断:“我脸长得好,我知道,周遭的人从小就夸我是仙女,我比周遭那些女人更好看。”
齐公公:这位还真是不谦虚一下。
元景帝在屋子里已经听不下去了。
他起身出了屋子,齐公公一见他,可真是如蒙大赦。
忙前忙后地把早就准备好的早饭端上了桌。
元景帝抿着唇,一直都没说话。
他脑子里乱哄哄的,都是她的那些话。
不可否认,她说的对。
她心底不甘,他是知道的。
她是他一手打磨出来的剑,把自己磨出来的剑折断,他比她还心痛。
沉默地用完了餐,言歌见侍卫将马牵出来,元景帝分明是要走了。
她垂着头跟在元景帝的身后,也不说话,只垂头丧气的,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元景帝一步上马,瞧着她站在马下,虽低垂着头,可那泪珠子分明又从脸上落了下。
这女人,女扮男装那几年,他可从没见过她哭,如今可好,泪珠子说掉就掉,就这样子还怎么上战场当将军。
虽如此想,他还是冷着脸的朝她伸手:“上马!”
言歌抬头,脸上还挂着泪珠子呢,顿时笑了起来,伸手把外面的那件裙子一脱,里面的男式短打露了出来,就连靴子也是羊皮马靴。
她不理会元景帝的惊讶,抓住他的手一跃上了马背。
这女人!
元景帝真想把她扔下去,但到底也没有。
她窝在他怀里,身子软软一团,微微仰着头,在他耳际说:“陛下,我心悦你,”
长鞭落下,马儿一声嘶鸣,离弦的箭一般飞驰而出。
她刚刚那声音,绵软糯甜,明明在他耳边说着,可却好似进了他口中一般,令他抿着的唇角翘起,好似口中真含了糖块,甜到了心坎处。
“你说什么?朕没听清。”
言歌没想到他会突然加快速度,风声这么大,他没听到也是正常的。
她对上他问询的目光,干脆小声嘟囔:“说你欠干!”
虽然知道这么大的风声,他肯定听不清她的话,可说出口后,她还是有点点心虚,立刻又扭过头蹭着他的脖颈窝大声说:“陛下,等我再打了胜仗,把军功当了嫁妆给你好不好?”
她说的话,他都听到了。
本来熊熊怒火想把她扔下马,可听到她这一句话,怒火转瞬烟消云散,无知无觉,胸膛处全是温软。
“好。”他说:“朕等着你这份嫁妆。”
她仰头,在他下巴处亲了一下:“陛下,你等着吧,我定不会让你失望,我会是你最骄傲的将军。”
明明知道她这是拐着弯的想要和他要回大将军的权限,明明不想让她再踏足战场,然而这一刻,听着她骄傲自信且还意气风发的声音,他到底也没有再驳回她。
她就是只战场上的母豹子,如她所说,就算要折她羽翼,也不该是这种时候。
言歌受伤回来后,愈加锋芒毕露,但凡上战场,都不给敌人半点喘息的机会,她带兵打仗从无败绩。
第1019章 美人谋()
这一场大战,来来回回足足打了有一年的时间。
也因此,言歌这虎威将军的威名比元景帝的威名更让人闻风丧胆。
最后一场战役,敌方死守的最后一个城池被攻破,言歌带着众人长驱直入,本是想生擒对方的王,可没想到对方负隅顽抗,一场大火,把言歌一行人围困在了城内王府的大殿内。
先锋第一时间将敌方城内的状况报告给了元景帝。
元景帝心头一咯噔,却也没多想,他不顾众人的反对,亲自带了人去接应她。
还没进城门,却已、看到她手低的一员大将浑身黑炭一般地朝他冲来,嘶哑的声音带着哭腔:“陛下,城中逆贼都已清理完毕,可将军却没了下落。”
元景帝以为自己听错,问他:“你说什么?”
那人匍匐跪倒在地:“陛下,我们将军没了下落,城里火势还在继续,水源极少,压不住火势,将军冲进火里还没出来。”
元景帝的手捏紧了马缰,他听着自己的声音叫:“愣着做什么,还不灭火,救她。”
顿了顿,又说:“谁能救出她,赏黄金千两。”
城里的水井有限,这大火烧了有两天两夜才终于剩下点了火星子。
整个王府都被烧成了一片废墟。
敌方的王被找到后还有一口气,可元景帝却下令将人重新扔进火中活活烧死。
依旧不解气,他让人把尸体挂在城墙上示众。
找了她足足有半个月。
几乎将整个城都翻了个底朝天,生没见她的人,倒是疑似她的尸体找到了一具。
手上拿的是他赠她的那把剑,她浑身烧成了一具黑炭般的存在,只靠剑认出了她的身份。
他们都说她死了。
元景帝却不信。
他一点都不信。
并没有就地埋了她尸骨,他召了御医仵作验尸。
只能确定,是一女子的尸身。
一听是女子,众人纷纷又有了希望,觉得他们的虎威将军还活着。
只元景帝,一双眼定定瞪着那焦炭一般的尸身。
她说,要把她的军功拿来当嫁妆送给他的。
攻城的前一晚上,两个人还在争吵不休。
他不想她再上前线,可她非得要去。
他因此别扭,晚上都没有抱着她。
她揽着他的肩膀哀哀乞求,她说她不是什么平常女人,她喜欢的男人,她要给最好的一份嫁妆。
他最终,拗不过她。
总想着,最后一次纵她了。
不成想,这真是最后一次。
那些话好似还在眼前,可她在他面前,却已是一具焦炭。
早知道,早知道不管她怎么想,他都该扣下她。
悔不当初。
明明打了胜仗,明明天下大定,从此这就是他一个人的天下。
可他却没半分欣喜。
他还没回京,就已经追封她为楚王。
这一路浑浑噩噩,元景帝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京的。
脑海里反反复复,都是她的音容笑貌。
他赠她的那把宝剑,重新配在他腰间。
半夜反反复复的拿在手中摩挲。
偶尔惊坐而起,茫然喊着“楚楚。”
屋中空荡荡,被窝里只他一人,再无人回应。
第1020章 美人谋()
回了京城,元景帝大病了一场。
赵子墨天天在自己这个皇兄面前侍疾,皇兄的心疾,他多少亦是清楚。
他那点小心思,在看到皇兄这般模样后,就荡然无存了。
所以时不时的便劝元景帝:“皇兄,你既然已经回来,不如把皇后接回来,皇后总不能一直在庵中待着。”
元景帝平日里就对女人没兴趣,更遑论如今。
所以对赵子墨的话,他从没听进耳中。
倒是催促自己这个弟弟:“你也老大不小,可有喜欢的女子?如今天下大定,你也该好好娶妻生子。”
若平日里,赵子墨定然是要反驳自己这哥哥的。
然而现下听到这话,他垂着头,什么也没说。
他有私念,他知道自己若是从皇兄这里讨人,就算她是皇后,皇兄也一准会把人给他。
可他也知道,如今皇兄这心疾,是与她有关。
他是她的伯乐,却不是她的夫君。
她一开始追随的,就是自己的皇兄。
天下初定,百事待兴,好多事情需要忙碌,元景帝没有多少时间去想她,病体好得差不多了,他就重新陷入了忙碌中。
连后宫都没踏足,更别提去想他那劳什子皇后。
文武百官都在喊着要他填充后宫丰盈子嗣,然而这事都被他扣了下。
听着就烦。
祭天大礼需要皇后出面。
这皇后,也太不懂事,这种时候跑什么庵堂去,元景帝如今看什么都不满,对这个皇后更没好印象。
元景帝派了自己的人去城外的梅花庵去接皇后。
然,皇后没接回来,他的人却惊慌无比的跪在地上。
“皇后怀孕?”元景帝一脸不可置信的瞪着地上的人。
那几人吓得瑟瑟发抖着点头,“皇后,皇后说她不回宫,她,她要陛下亲自去接”
话刚落,元景帝手中的茶杯拂到了地上。
这楚国公主,还真把这赵国当了她可以撒野的楚国吗?
竟敢如此张狂!
元景帝目光冰冷,喊了自己的亲卫进来道:“带一队人马前去,皇后染疫暴毙,尸体就地处理,庵里的人也都处理干净。”
不在意的女人,元景帝虽然愤怒,却也没到了怒及心火的地步,皇后这个位置母仪天下,他本以为楚国这位公主堪当此任,却不曾想,这公主如此不堪。
收回思绪,元景帝重新处理桌案上的政务。
贤王在这时候求见,一进门,便面带喜色地说:“皇兄,你怎么没亲自去接皇嫂?”
元景帝瞟了他一眼,搞不懂这种事情贤王有什么好高兴的:“她已经不是你嫂嫂了。”
那女人,哪里值当他亲自去接,他杀她都觉得脏自己的手。
听闻元景帝这话,赵子墨脚步一顿,一脸惊讶的瞪着元景帝:“怎么?皇兄你要废黜皇嫂?”
元景帝头也不抬:“别再喊她皇嫂,她不配为我赵家皇后。”
见自己这个弟弟依旧是一脸震惊的表情,元景帝也不瞒他:“楚国公主生**荡,她在那庵里指不定做些什么事,不配母仪天下,朕已令人赐死她。”
第1021章 美人谋()
元景帝这话,几乎是咬牙切齿。
他对女人不放在心上,却并不代表他会任着女人骑在他的头上撒野。
这般摆设般的玩意,若与他没干系,他自也不会搭理,可顶着个皇后的名义在外面乱来,他哪里会容忍,没把她鞭尸示众算是对得起她了。
这般想着的时候,他脑海里,突然就想了起她。
若她在,若她尚在该有多好。
这皇后之位,她实至名归。
也只有她,才配与他站在一起看这天下。
他的手指不知不觉紧捏在了一起,这一刻,心头钝疼的无以复加。
他以为人死便死了,日子总得过,他总能把她忘掉。
然而现在,一想便五脏六腑都疼的难受。
她是他花了心思打磨出来的利剑,所向披靡,无往不利。
她是他手中的剑,也是他心尖尖上的人。
早就把她揉进了自己的骨子里,又怎么能忘得掉。
有她对比,这个皇后就更显得无比不堪。
赵子墨闻言,面色却大变,声音颤颤的叫:“皇兄,你怎如此糊涂。”
一边说着,一边快步就朝外冲去。
“子墨。”元景帝面带愠怒:“那女人与别人有染,已大了肚子,你这是做何。”
赵子墨脚步一软倒在了地上,他扭头望着元景帝,眼中愤怒而又悲戚:“皇兄,你可知楚国这位瑞安公主,她叫什么名字?”
他不待元景帝回应,一手拖地起身,颤抖着又大步朝外而去:“她出身楚地,出生时候正是楚王大胜归家、举国而歌的时候,所以为她赐名楚歌。”
“皇兄,她自小四处征战,一直都是楚国悍将。”
“她当日假死归来,是不想你为难。”
“她自归来,连我都不见,日日绣着嫁衣,等着你去接她。”
“我虽不知她怀孕之事,但她若有孕,那腹中胎儿定也不是别家的。”
赵子墨虽然也会骑马,却远不如他的皇兄利索,等他快要冲出宫门的时候,他的皇兄已经先一步骑着那匹汗血宝马冲到了他的前面,渐渐就不见了踪迹。
赵子墨盯着元景帝的背影,盯着盯着,泪水便不知不觉迷了满眼。
他早该把这事情告诉自家皇兄才是。
当初虽然与她打了赌,承诺不主动告诉自家皇兄。
可他其实,心底因为不甘,也一直想着多看看皇兄的笑话,所以才拖到如今。
他真没想到,阴差阳错的,会有这般误会。
若她无事还好,若她真有什么事可怎么办。
这事情都怪他,若他不是存着那么一点点的私心,也就不会到了如今这种地步。
赵子墨的身体一阵冷汗一阵热汗的,在京城里第一次横冲直撞的骑马,也不知道惊了多少路人。
他一路浑浑噩噩终于到了梅花庵。
元景帝的那匹宝马在庵外的梅花林里转悠,见了他还在那不悦的喷着气,赵子墨下了马,跌跌撞撞的就朝梅花庵内冲去。
整个庵内院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息。
也不见半个人影。
怎么回事?
人都哪里去了?
第1022章 美人谋()
赵子墨一口气憋在喉头,鼻子里的血腥味道实在浓重,偏一个人都见不到。
周围的一切太过反常,他的心也因此直落落地往下掉着。
她怎么样?她到底怎么样?
他恨不得大吼一声,可喉咙却像是被那些浓郁的血腥味卡主了般,连张嘴都不能。
只绷紧了身体大步的往前。
几步绕过院子里的长廊,他朝后院她住的地方而去。
一进后院,入眼就全都是血。
地上几乎铺满了人的尸首。
有皇家亲卫的,也有她身边那班娘子军的。
这些人一个个倒在地上,没有半点声息。
院子里更是乱糟糟的,明显经过激烈的打斗。
地面几乎被血铺满,阳光下这些血泛着刺眼的红。
刺的他眼睛疼的不行。
可他眼睛大睁着,把院子里这些人一个个的都看了过去。
没有她。
没有她!
可他连欣喜都没有,心反而提吊在了半空,慌的愈加厉害。
穿过小院子走到屋前台阶上,脚底沾了泥和血,一步一个脚印。
一扇门已经被踹倒在了地上,门旁边是砸碎了的桌子。
院子外阳光明媚,可屋子里却黑漆漆一片,赵子墨站在门槛外的台阶上看不清屋子里的一切,只瞧到他脚旁边也有那泥带血的脚印一步步入了屋子。
想来,是皇兄也进了屋子。
赵子墨觉得,应该是他的耳朵坏了,依旧听不到四周有任何声音。
怎么会没声音?
怎么会没有声音?
她呢?她哪里去了?
她是不是,是不是没有大碍,是不是在屋子里?
赵子墨想抬脚进门,可抬起的腿在抖,脚下一个踉跄,他直接倒进了屋子里。
触地的手湿腻腻的,抬手一瞧,是满手的血。
原来这屋子里的地面,也都是鲜血。
赵子墨脸色苍白的没有半点血色。
他不怕血,可他怕这是她的血。
若她有事,若她有事
他自尽谢罪都觉得没脸去见她。
哪怕他浑身抖的厉害,完全不敢再继续看那真相。
可爬起来的他,脚步依旧飞快的在朝内室而去。
她不能有事。
她绝不能有事。
几步走到内室,内室的层层帐幔都是垂落状态,更显得这屋子里愈加的昏黑。
赵子墨脚下一绊,才发觉地上也有皇家亲卫队的尸体。
他颤的不行,慌慌的只想看到她,可偏偏帐幔重重,掀起一帘子面前就又一帘。
等他终于掀开最后一帘,眼前微微一亮,也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她与正拿了剑朝她肚腹划去的皇兄。
“皇兄,皇兄你做什么。”赵子墨大惊,也没注意脚下的尸体,他又被绊倒在了地上,只连滚带爬的近前,就要去抓元景帝手中的剑。
他的手,却在下一刻被一只细长的染了血的手抓住。
他侧头,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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